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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官,矜持一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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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少爷。”司机点头答道。

    从善回到家,敲了敲门,沈从义开的门,一看见她,立即将她拉了进来,着急地开口询问道:“从善,怎么现在才回来?舅舅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脸上怎么回事?手上怎么还缠着绷带?”

    “舅舅,我没事。我遇到有人抢劫,抓贼的时候弄伤的。”从善对着这个家唯一关心她的人笑笑,宽慰道。

    “去医院检查过没?有没有大碍?”沈从义赶紧让她坐下,关心地问道。

    “检查过没事。”从善摇摇头,让他不用担心。

    “哼,又不是没受过伤,哪有这么娇贵。”张淑贤冷哼一声,尖酸刻薄地挖苦道。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从善怎么会跑出去,不用说,她脸上也是你打的。”沈从义气得指着张淑贤骂道,“你怎么当人舅妈的?外甥女不见了,你还和这死丫头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激动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她要走早就走了。”张淑贤满不在乎地说道。

    “爸,你又扯我干什么。”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的沈从如抗议道。

    “你还敢问!”沈从义一听,更是来气,“要不是你,会惹这么多事?”

    “你别什么都怪如儿,我亲眼看到,是她想打如儿,我才打的她。”张淑贤立即站起来,指着从善,理直气壮地说道。

    “肯定是这死丫头又做什么事了,你这当妈的,不知道好好管教女儿,就只会袒护她,看看把她都惯成什么样子了。”沈从义大骂道,老婆女儿的性格他怎么不清楚,哪一次不是她们惹事,却让从善背黑锅。

    “我还说你怎么当人爸爸的,胳膊肘老是往外拐,亲生女儿不帮,老是帮一个外人。”张淑贤比沈从义吼得更大声。

    “就是。”沈从如也来了劲,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从善,对沈从义说道,“有不三不四的男人送她钻石项链,你怎么不管管她?”

    沈从义还在气张淑贤说的“外人”两个字,听到沈从如的话,他愣了楞,不明白地问道:“什么钻石项链?”

    “不就是有人送你那宝贝外甥女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么?难怪越来越不把我们这家人放在眼里了,原来是傍上大款了。”张淑贤冷嘲热讽道。

    “那项链一定还在她身上。”沈从如忽然从沙发上跳下来,冲到从善面前,二话不说就动手搜她的身。

    “你。”从善脸色陡变,刚想发作,沈从义一把拉开沈从如,呵斥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她是你姐姐,不是犯人!”

    “那你叫她把那条钻石项链拿出来,你就知道我有没有说谎。”沈从如不依不饶道。

    “是啊,叫她拿出来。”张淑贤也帮腔道。

    “都给我闭嘴!”沈从义面红耳赤地怒吼道,沈从如却不肯罢休地说道:“你就是偏心!”

    从善听不下去了,她站起来,制止几人的争吵:“别吵了,项链在这里。”

    她从外套里面的口袋拿出钻石项链,拿给沈从义看:“舅舅,她们说的就是这条项链。”

    三人一看,脸色齐刷刷都变了。

    沈从如是被钻石璀璨的光芒闪了眼,张淑贤是看到这么一长串钻石惊得目瞪口呆,沈从义则是皱着眉头问道:“从善,这是谁送的?”

    从善轻声道:“这是在非洲一个朋友送的。”

    “哼,朋友,鬼才信你的话。”沈从如立即反驳道,“这值好几百万了,你认识哪个朋友这么大方?不是野男人送的就是你贪污受贿!”

    “你闭嘴!”听见沈从如说出这么过分的话,沈从义气得想打她。

    “怎么,敢做不敢让别人说啊。”张淑贤见状拦住沈从义,护着沈从如说道。

    “舅舅,我很累,想休息了。”被他们吵得头疼欲裂,从善打断他们的争吵,说道。

    “那你快回房吧。”沈从义立即说道,“受了伤小心伤口碰到水。”

    “知道了,舅舅。”从善点点头,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张淑贤越发刻薄的话,从善充耳不闻,因为她们的话已经不能影响她的心情了。

    关上房门,阻绝外面的吵杂,从善坐在床上,月光从窗外射来,将手心里的钻石照耀得越发璀璨夺目。

    她打开吊坠的盖子,看着里面那流淌着紫红色液体,久久移不开视线。

    还记得那晚他亲手将它戴在她脖子上的温热触感,还记得那晚漫天飞舞的点点流萤,还记得他的拥抱,他的每一句话语。

    然而一想起纳姆琳达惨死的场景,从善的心倏地像被钢针刺入,疼得她不能呼吸。

    多少次在梦里,她听到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唤她:“妈妈”。

    多少次在回忆里,她看到安古斯向她绽开如朝阳般绚烂的笑容。

    多少次想起那双蓝紫色的冰眸,他用毫无温度的声音一遍遍重复道:“是你和韩熠昊,害死了我们。”

    那些如花般的生命,那些鲜活如昨的人们,一次又一次,在她的脑海里,渐渐枯萎,裂成碎片。

    “咚!”隔壁传来门扉被用力关上的声音,从善被这声响惊醒,才想起自己要把这项链藏个更隐蔽的地方,让沈从如找不到。

    当时回国太匆忙,她来不及将项链还给韩熠昊,刚才她也没有让那个叫唐俊的男子转交,是不是因为潜意识里她想亲手交给他,再见他一面?

    飞快地摇摇头,将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她决定,下次再见到唐俊,就将这项链交给他,她和韩熠昊之间就算彻底断了。

    殊不知此时,A市一处高档别墅,一驾直升机正稳稳落到了草坪上。

    舱门打开,一身军装的高大男子弯腰走了出来,螺旋桨带起的风卷起地面细小的砂石,击打在他的军靴上,发出清脆的“嗑嗑”声。

    “少爷!”立即有人躬身走了过来,毕恭毕敬地喊道。

    韩熠昊挺拔的身躯站在草坪上,一身威严军装英挺无双,他淡淡扫了一眼老管家,出声吩咐道:“七叔,帮我接通唐二少的电话。”

    “是!”管家跟在他的身后,电话打通后,将电话交给韩熠昊。

    “喂。”电话那头传来性感慵懒的声音,隐隐夹杂着声声娇喘。

    “我回来了。”听见那头的动静,不用问就知道他是打扰了什么好事,韩熠昊却不觉得有何不妥,他一边大步走向室内,磁性醇厚的声音一边开口问道:“让你照顾的人呢?这段时间,她有没有出什么事?”

    “真是重色轻友啊,一回来就只知道问小女警的事。”唐俊轻笑道,略带着鼻音的声音听来格外诱惑。

    “不知节制,小心精尽人亡。”“关心”地奉上一句话,韩熠昊接过管家递来的水杯,继续刚才的问题,“她还好吗?”

    “挺好的,就是今天受了点刀伤,不过没有性命危险。”故意添油加醋地“回禀”道,以报“好事”被打断之仇。

    “我叫你好好看着她,她怎么还受伤了!”某人一听,果然急了。

    “你亲自去看看不就行了。”低低笑着,唐俊不忘附加了一句,“对了,人家一听到你的名字就变脸,估计应该是不会想见到你吧。”

    语毕,果断地挂断电话,唐俊能猜测到韩熠昊现在是何种表情,不由得心情大好。

    身下的妖娆女子媚眼如丝,红唇微启,如蛇般的柔软身体缠绕上精壮的男子,酥软的声音柔媚得能让人骨头化掉,“唐少,人家还要嘛。”

    “小妖精。”眼眸一黯,男子身下一沉,继续着刚才未完的事情....

    另一端,得到“不好消息”的韩熠昊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开车来到了从善楼下。

    她住几层、哪个房间,他早已打听得一清二楚,当他抬头望向那扇还亮着灯的窗户时,心中思绪万千。

    同一片天空,同一方土地,从善,我回来了。

    可是你还是不愿见我么?

    他拿起电话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却迟迟按不下通话键。

    这时,窗户上倒映出女子拉窗帘的身影,韩熠昊深湛的眸闪过一丝光芒,终于忍不住拨打了过去。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从善走过去,看见一个陌生的号码,有些奇怪,她接了起来,说道:“喂,哪位?”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清越女声,韩熠昊压抑住满腔的思念之情,沉声回道:“从善,是我。”

    女声立即沉默了,韩熠昊怕她挂掉电话,急忙说道:“从善,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能不能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有这个必要吗?你不用向我解释什么,我们没什么可说的。”从善冷冷说道,就想挂线。

    “好好,我不解释。”韩熠昊立即转移话题,“我打来是想问问,你受伤还疼不疼?有没有按时吃药?明天还要复诊吗?”

    “谢谢你的关心,我的身体自己会注意,请别再打来了。”顿了顿,从善无情地吐出了这句话,“因为我要结婚了。”

    语毕,她快速关掉了手机。

    如被闪电击中,韩熠昊因为她的话瞬间楞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再打过去,已是语音提示关机的声音。

    狠狠捶向方向盘,韩熠昊只觉得胸腔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

    她要结婚了?和那个梁司翰?

    做梦!他不允许,她谁都不能嫁。

    他拿出另一个手机,拨了一个内部号,接通后沉声下令道:“今晚叫人调查A市一个名叫梁司翰的警察,明早八点钟以前,我要收到有关他的所有资料。”

    “团座,您这是怎么了?”另一端的人一头雾水。

    “不用问,照我的话做,要晚一秒,下次野外生存训练,就先拿你们组的人开刀。”冷冷撂下话,韩熠昊不想多解释。

    “是!”对方一听,立即大声答道,谁不知道韩熠昊的“非人手段”,他可不敢犯浑。

    收了线,韩熠昊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从善的窗户,心里默念道:既然我回来了,就绝不让你再次离开我!

    同一片星空下,背靠着窗户站立的从善还沉浸在刚才那通电话中,心隐隐抽痛:韩熠昊,我已经决定放下你了,请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扰乱我的心!

002 替我看着 

“梁司翰,28岁,东区警局副局长。中国人民公安大学侦查系硕士,曾赴法国进行为期两年的犯罪心理学进修。两年前回国,因超强的工作能力多次受到嘉奖.....”

    “先后参与破获命案等重特大刑事案件50余起,荣立个人二等功1次,三等功1次......”

    “被授予‘全市优秀人民警察’、‘全市公安技侦工作先进个人’......”

    宽敞明亮的书房内,身着宽松舒适睡袍的俊逸男子正飞快地翻看书桌上那厚厚一沓资料,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将所有信息输入了脑海中。

    总参二部不愧是王牌情报总局,不到五小时,就将梁司翰所有资料传了过来,家庭背景、学识学历、感情经历,连身体哪出受过枪伤、长了胎记,都记录得一清二楚。

    韩熠昊长睫半掩,如大理石雕塑般深邃的轮廓染上淡淡剪影,山峰般挺直的鼻梁下,拥有完美唇形的薄唇微抿,高档真丝睡袍微敞,露出大片古铜色的性感肌肉,远远望去,如一副大师绘制的油画般赏心悦目。

    不消片刻,韩熠昊翻完了手中的资料,轻轻合上,深眸微抬,眼底已有精光闪过。

    果然不出预料,梁司翰能以一介毫无背景的穷家小子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并不完全靠的真本事,纵观他的整个“奋斗”史,里面出现了太多各种各样女人的名字,沈从善不过是其中之一。

    嘴角轻扬,韩熠昊拨通了内线,对着话筒说道:“七叔,今晚帮我约陈局长吃饭。”

    “是,少爷!”

    ......

    “咚咚”

    房内,从善正在网上查找最新的犯罪学资料,听到敲门声,走过去开门,看到的竟然是沈从如,她脸上还画着浓妆,一看又是晚上通宵才刚回来。

    “给你。”沈从如递给她一封信,语气一如既往不友善。

    从善有些诧异,自己的信怎么会在她的手里,不过仍然是接住,礼貌地道谢:“谢谢。”

    见从善要关门,沈从如赶紧抵住门,闪身进来,又将门关上。

    “你想做什么?”因为昨天的事,从善起了警觉,防备地盯着她,问道。

    沈从如却拉着她坐在床边,一脸热络:“我问你啊,你是不是真的认识有钱人了?”

    “没有。”早料到她有目的,从善否认道。

    “你少骗我。”沈从如大眼一横,但立即又扬起了笑脸,“好歹我们也是表姐妹,你真认识了有钱人别忘了我啊。”

    “我真没认识什么有钱人。那串项链是替别人保管,要还的。”从善耐着性子说道。

    “你真当我是傻子啊。”见软的不行,沈从如噌的一声站了起来,恢复了蛮横的模样,大声说道,“昨天你跑出去,就有一个男人送了个包裹给你,一个跑腿的开的都是宝马760Li!你以前那些朋友都是些穷酸相,谁有那么大手笔还送那么大个珊瑚玛瑙......”

    “什么玛瑙?”从善听出了不对劲,也站了起来,问道沈从如。

    惊觉自己说溜了嘴,沈从如眼神有些飘忽,口气却仍然很强硬:“我什么都没说。”

    从善走近她,质问道:“是不是昨天那个包裹里除了这封信还有别的东西?是不是你拿了?”

    “什么啊!”沈从如继续犟嘴,死不承认,“证据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东西了?”

    从善冷笑一声,说道:“你不拿出来是吧。”

    边说边逼近沈从如,从善毕竟是警察,如今两人同处一室,沈从如还是有些害怕,她一步步后退,直到背抵在门上,才意识到这个家里她干嘛怕沈从善啊,因此厉声喊道:“你想干嘛!”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从善笑容更深,眸子里却比寒冰还冰,“只不过你那几个吸毒的朋友最好小心点,难保哪天我心情不好刚好撞上他们‘拍针’,我会告诉他们是你给我的消息。”

    “你敢!”沈从如怒喝道,那几个人都是各大夜总会的“熟客”,既能给她介绍“好工作”,而且耳目又多,万一得罪他们了,她以后还怎么出去玩。

    “你试试。”从善语气轻柔,却比沈从如的虚张声势更具威胁性,“看我敢不敢。”

    “你!”沈从如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她本来是进来套沈从善话的,结果反被其恐吓,这如何叫她不气。

    “现在能说那个玛瑙怎么回事了吗?”满意地看着沈从如的表情,从善追问道。

    “那个玛瑙....我卖了!”知道瞒不过从善,沈从如脖子一梗,干脆说了实话。

    “卖了?”闻言,从善脸色瞬间变得冰冷,问道,“你卖给谁了?玛瑙是谁送的?”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沈从如翻翻白眼,“我是托朋友卖的,不知道他卖给谁了。”

    从善想起手中的信,立即打开,看到落款那熟悉的字迹时,明白自己刚才的猜测是对的。

    除了韩熠昊,谁还会送这么贵重的礼物给她?

    但正因为是他送的,她更要找沈从如要回来。

    “把你朋友的电话给我。”从善开口问道。

    “都给你说了,卖都卖了,你还怎么要回去?”沈从如不耐烦地说道。

    “卖的钱呢?拿来!”从善摊开手,让沈从如归还钱,至少要有钱才能向买主赎回来。

    “用了。”沈从如理直气壮地答道。

    “用了多少?”从善接着问道。

    “2W。”沈从如回答得干干脆脆。

    “你!一晚上你用了2W?”从善气得拳头捏紧了。

    “我警告你,你别乱来。你敢打人,就是知法犯法!我会去投诉你!”沈从如见她面色难看,急忙呛声道,同时转身就想开门出去。

    从善却一把将门按住,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又说道:“还有没有剩下的钱?”

    “我们急着出手,你以为能卖多少?”沈从如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也就是说,他们把卖的钱全部用光了!

    “沈从如,你实在太过分!”从善真的很想教训她,但还是生生忍了下来,“把买主电话给我,我去找他。”

    “你有钱赎回来吗?”浑然不觉是自己惹出的祸,沈从如这时还不忘挖苦道。

    “你最好祈祷我能赎回来,不然你就等着坐牢吧。”从善故意说着狠话。

    “你才不敢!你在我家白吃白住这么多年,现在翅膀硬了......”沈从如学着张淑贤那一套,训斥从善。

    “你也知道我翅膀硬了,那我还有什么不敢的!”眉眼一冷,凌厉之气彰显无遗,从善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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