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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废后重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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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夏,你这衣服是可是穿错了?”
苏染夏习舞的事情,除了秋染并为告诉任何人,她以前又未曾穿过,所以引起瞩目也不足为奇。
她将晚宴表演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定国侯起初诧异,后欣慰地拍拍她的手,感叹道:“你从小就舞枪弄剑的,现在总归像个女儿家了。”
以前这种时候,身边一定会跟着苏云雪,姨娘们地位太低不配入宫,老夫人年岁已大鲜少出府。
所以这次,苏家前往赴宴的,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云玦的出席率,比前几年频繁许多,但大多人说他是厚着脸皮,因为皇上从来未开口邀请他。
可一向讨厌六皇子的皇上,见着他也缄口不语,便又有些人,将这当做默认。
小小一个节日晚宴,人们面上展颜欢笑,背地里却是暗潮汹涌,争议不断。
云乾自苏染夏进来,就想凑前同她讲话,可一看她身边的定国侯,只得打消主意。
苏染夏可不认为,云乾是为怕他爹爹的人。
即使爹爹再怎么勇猛,也不可能与一个皇子较劲,与其说他是心中惧怕,不如说他心里有怪。
宫中的宴会再怎么华丽,也是千层不变一个套路,还是不如那些背地里的勾当来的精彩。
苏染夏盯着不远处的丽贵妃,距离她三个桌子的,就是长生公主。
两人不时交换视线,而视线里的信息,正是她这个被盯着的‘羔羊’。
长生公主脸上的得意笑容,让苏染夏脸色发冷,即使她心智在怎么成熟,也终究同安宁公主一样。
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有些情绪抑制不住,全然表现在脸上,哪能像她的母亲收放自如。
这种用脚趾都能猜出的计谋,她怎么可能无所防备。
隐秘的假山后,两名男子抬着一位中年人,将昏迷的他藏在洞穴中。
一个身穿白色小短袄的女子,在身边指挥着。头顶的明月被乌云遮挡,暂且不能看清她的神色。
“快一点,马上就赶不上时间了。”
闻言,两名随从加快速度,三下五下的就将中年男子,塞进狭窄的洞穴里,也不管人家一把年纪,舒服与否。
“好了,快些离开,可别让他人发现了。”那女声急促地开口。
说完,他们勾着腰,从假山丛里走出,乌云散去,十五的月亮钻出脑袋,洁白的月光映在女子脸上。
赫然就是苏染夏的丫头,秋染。
秋染与两位随从,一路躲躲藏藏赶回宴会大殿,小步到苏染夏身旁低语道。
“小姐,你让我办的事情,都已办妥。”
听完,苏染夏脸上表情未便,依旧淡淡地喝着果酒,看台上的戏曲表演。
下一场戏演完,压轴的,就该是她与安宁了。
她从未在众人眼前表演过,更何况还是最不拿手的舞蹈,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然比她更紧张的,竟然是安宁这个丫头。
平日里她无法无天,逍遥自在,可一走到戏台面前,她的脚也抖得更普通人似的。
苏染夏暗中捏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别紧张,按照平常的联系就可以了。”
她余角往黑压压地人群一瞥,心里也被那众多人头,压得喘不过气来。王嬷嬷就站在戏台的一旁,眼神静默地看着他们。
她心里灵机一动,见安宁继续颤抖着,就说道。
“想想王嬷嬷,如果你这次表现不好,莫说要求圣上将她换了,只怕圣上会叫她教你一辈子。”
提起王嬷嬷,安宁公主心里的胆怯,瞬间转化为愤恨。
一想起王嬷嬷的军队样的训练,她的身子就发哆嗦,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生气。
这样的人,她一生遇一次也就罢了,几乎在这短短的半月里,她将一辈子未受过的委屈都尝试了。
若是永生,都得更这样的恶魔在一起,不如在台上就此了解算了。
安宁吸了口气,放松自己的手脚。
她一定要赢!
赶走王嬷嬷,顺便,顺便,赶走云凌!
一阵丝竹乐器响起,接着是平缓的弹瑟声,苏染夏与安宁相望一眼,从后台里飘然而上。
弹瑟的人将音律控制地平缓,与她们平日里惯用的节奏无异。
台下的丽贵妃皱了皱眉头。
不应该啊,她不是嘱咐乐律师傅,将乐声加快,越快越好吗?
怎么现在慢得跟温水煮鸡蛋似的。
台上两位皆是妙龄女孩,身骨还未张开,就
能看出曼妙的曲线。
那骨头都跟水做的一样,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飞扬,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
雾轻红踟蹰,风艳紫蔷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借花献佛
女子妙姿使红罗,身轻如燕向飞鸽,瑟声缓慢哀愁,二人身子缠绵悱恻,似述百般柔情。
忽而,瑟声骤急,两人手脚舞动间,带着肃杀的刚毅,阴阳结合如炼钢绕指柔,好不妙哉。
台下的众人目不转睛,本想看两人笑话的丽贵妃母女,心里也是惊讶佩服紧。
长生公主听着耳旁的赞叹,心里一阵发酸。
那苏云雪不是说过,自己嫡长姐是个一无是处的莽女,除了一身的蛮力,就再无其他吗?
怎么今的,这舞跳的比她还要好。
这熟练的姿势,与脸上洋溢地自信,怎么看也不想初学者的样子,莫不是那苏云雪骗了她?
长生公主颦着眉头,眼里寒光闪过。
好一个苏云雪,自己趁了口舌之欲,种下的苦果却让她背负着雠。
她是断定苏染夏不会舞,才事先告知一帮姐妹,准备好生嘲笑她一番。
现在倒好,嘲笑的戏码依旧上演,只不过,被嘲笑那人成了她。
为了迎合气氛,几位公公将几盏灯吹灭,只余台上挂着的几个灯笼,与墙壁上的烛火。
云玦坐在后座,一双眼眸黑如点漆,被台上的灯光映得发亮,眼里装着的,满满都是台上的身影。
舞蹈依旧接近尾声。
龚羽垂首在他身边站着,低头望着盟主脸上的专注,心里愁苦不堪。
盟主一路走来,虽说不上冷血暴戾,但总归是河走鞋湿。
他生来就注定得忌讳儿女情长。
情感上的羁绊,注定会成为,他未来路途上的绊脚石!
瞧,这才刚踏出几步,主子为了她,连命都快要赔了进去!
以后的路那么长,若是再有几次意外,龚羽锁紧眉头,后果他实在不敢想象。
“主子,这马上就到疗伤的时间了,我们是否该回去了?”
周围的声响太大,谈论声与乐器声混杂在一起,让他不得不弯腰说道。
云玦眼睛未离戏台,头也不回地说道:“不必,再等一会儿。”
龚羽急了。
“可四蛳说了,这个点泡药浴,疗效最好,主子坚持了这么久,怎能放弃?”
千穹舞已经结束,苏染夏与安宁行了谢礼,一旁的宫女地上锦盒,安宁手捧着锦盒送给皇太后。
远处的一家人和乐融融,所有人都在欢笑,唯独他这次角落,染不上任何欢愉。
云玦最后望了苏染夏一眼,龚羽几番劝动,最终让他放弃上前搭话,与他回了那冷清的寝宫。
寝室之下,还有一处阴冷的暗室,里面沸腾的药池,还等这他这个残废浸泡。
苏染夏似有感应,抬起头往云玦座位望去。
空落的座位上已是空无一人,只有倾倒的酒杯,述说着来人走的匆急。
苏染夏最终还是一舞天下闻名,却不是她所想的啼笑天下,而是艳名远扬。
王朝的人都知晓,鬼将苏惊云,有一美貌天仙的女儿,那女儿是瑶池仙女下凡,身子妙曼,玉骨柔香。
一日间,苏染夏又回归到,被众人围头议论的境地。
只是这次,议论的话题总算往好的地方发展,即使它有些夸张。
定国侯自苏染夏一舞毕,周围的同僚不住地向他表示羡慕,那些赞叹的声音,听起来比他畅饮三缸还要爽。
近来求定国侯办事的,都瞅着这功夫,只要提起他长女,事情一准能够办成!
染夏院的门都快被踏破,被恭维得苏染夏,却躲在房里不肯出门。
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那日云玦走的匆忙,她虽未能看清他脸色,但心里总是莫名地忧虑。
不知那麒麟红果,对于他的病势是否有助。
他当时虽接受了果子,但脸上却隐隐有些抗拒,不知他是否有将它当做药引。
旁晚,外面的人散去大半后,黑浓的暮色弥漫开来。
转秋的夜晚越发寒凉,光是套着一棉制夹袄都有些消受不住。
苏染夏与秋染从后门走出,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车轿,催着轿夫赶往皇宫。
秋分时节,夜晚来的急躁,她们刚进了皇宫,一撩起帘子,外面就已经点起灯笼。
灰色的凝土高墙,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半截天空都锁在里面。
秋染吹着火折子,将灯罩里的油灯点亮,窗外的灯笼如长龙,硬生生地把她们轿里的光亮掩盖。
“小姐,这么晚来这宫中是为何?”
苏染夏愣了一愣,细细思索一番,好似她每次探望云玦,都没有将秋染带在身旁。
也难怪她会这样问,毕竟安宁公主的宫苑早已过去。
“我来找云玦,不知他的病势怎样了。”苏染夏扒着窗边,低声说道。
秋染眼珠转了转。
想起那六皇子苍白的脸,难怪这几天,小姐一直魂不守舍。
只是,除了云乾,她还从未对其他男子这样关怀过,怎么这六皇子这样特别,频频引得主子注目。
这样明了的话,她当然不敢问,只敢憋在心里琢磨,结果越想越荒谬。
两人说话的功夫,云玦的宫苑就在眼前。
秋染站在苏染夏身后,看着她熟稔地敲响房门,在望望周围清冷地景色,与小姐身上的锦衣华服实在不搭。
皇子真会住在这种地方吗?
连他们府上的下人,住的地方都比这里好。
云玦的行宫接近冷宫,是被皇宫遗弃的角落,常年未修葺的房屋残破不堪,也无怪秋染会这样想。
门顷刻就被打开了,老太监手中拿着扫把,看来正在院落里打扫落叶。
苏染夏见他一大把年纪,还要作出频繁弯腰的动作,就让门前守着的轿夫,进门帮忙打扫。
云玦正在院落中练剑,老太监将她引到院门口时,就看见他身穿白色劲衣,挥剑之间干净利索。
汗水浸湿他的衣襟,渗透薄薄的衣料,将结实的肌肉勾勒出来。
苏染夏看了一眼,就慌忙移开。
没想到,重病后的云玦看似瘦弱,身形却依旧结实,挥动剑的力道,也能使长剑发出嗡鸣声。
云玦察觉有人进来,见她们侧面似避讳什么,连忙回房中换了一件衣服,才走了出来。
“看你的气色不错,那麒麟红果可有些用处。”
几人坐在院落中的石凳上,小太监端上几杯热茶,苏染夏喝了几口问道。
或许因为练武的原因,云玦身上的热气还未散去,苍白的脸上透着一丝红晕,看着着实精神许多。
云玦还未回答,他身边的龚羽就抢先回道。
“苏姑娘送来的药草,主子都已经服用了,效果果然不同凡响。”
龚羽探着头说完,受到云玦一个冷眼,连忙杵在原地,作噤声状。
苏染夏听了他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她就怕云玦较真着什么,不肯服用那果子。
现在看他气色上佳,自己这几天来的担忧,倒有些像笑话。
两人猛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这时苏染夏才想起,似乎除了穆凌天的事情,他们之间无任何交集。
想起是穆凌天,苏染夏不仅有些头痛。
自从服用了麒麟红果,屠日将军就鲜少能有清醒的时候,白起风虽说是身体的自我本能。
但从当时他脸上的神情,不难看出,他也正为这事苦恼着。
“最近你可有去看过穆将军,将军病重,府上无人照料,正是需要你操劳的时刻。”
穆凌天有些奇怪,他不仅在感情方便十分清冷,在情爱方便也是冷淡至极。
府上除了几位皇上赏赐的妾室,就在无其他女人,就更别谈长房姨娘了。
云玦将佩剑交给龚羽,让他放回房中后,回道。
“我已去师傅府上看过几次,师傅恢复的情况十分好,府上也有老掌柜打理,并不需我插手。”
想起屠日将军府上严谨有律的下人,倒还真不像,失了主子就乱成散沙的人。
“对了,师傅府上有一果,那处院子较为奇特,在秋季才会开花,冬季才会结果。”
云玦忽而想起什么,眼睛都亮了起来,似孩童像家长炫耀什么。
满满都是求夸奖的神情。
龚羽刚从屋里走出来,就又被叫了过去,让他将昨日带回的东西拿来。
龚羽平凡的脸鼓起,心里虽颇有不愿,却还是得跑这趟腿。
“我听闻许多女孩喜欢这个,不知你会不会喜欢。”
说这话时,云玦脸上竟带着一丝羞涩,即使他刚练完武,脸色带着剧烈运动后的红润。
也能清楚地让人捕捉,他脸红的迹象。
男子送女子物件,以正常的心态来看,并不足以为奇,但云玦脸上的表情,就让事情变得微妙起来。
这时,龚羽依旧拿着东西出来,苏染夏探着头望去。
是一个木雕而成的盆子,里面似乎装着很重的东西,龚羽走几步就会喘一口气。
等他小心翼翼地将木盆放下,苏染夏才发现,里面装着的,竟全都是水。
水上飘着些许鲜艳的地莲,宽厚的叶子肆意舒展,沁人心脾的香气扑面而来。
“听说,女子喜用地莲作胭脂,当时我看了这莲花,才想着为你取来。”云玦用手轻扣脸颊,眼眸已经不敢直视她。
她素来最喜欢的花,就是莲花。
染夏院里经常摆几口大缸,在夏日里种满莲花,供她赏玩。
只是一过秋季,池子里的莲花就枯萎大半,鲜少还能见着这样鲜嫩的地莲了。
她伸出手拨楞着花瓣,
白皙的手指与血红的莲花,形成强烈的对比。
第一百二十二章 王嬷嬷离宫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
这诗里形容的美人,大概也就不过如此了。
云玦盯着那双手,粉色的指尖沾着露水,白玉似的剔透,那手指突然一顿,手指的主人抬起头来。
“这地莲长的确实好,但离了根总归是活不了多久,即使有水,也免不了枯萎的命运。紧”
苏染夏轻飘飘地说着,睫毛垂下,盖住波光潋滟的眼眸。
云玦的态度过于怪异,她又不是傻子,自是能看出其间意味。只是这颗心的重量太重,叫她承受不起。
听她这一说,云玦神色微微怔,向那盆中地莲望去,鲜嫩的叶子娇翠欲滴,却无人愿意赏识。
他尴尬地笑出声,也觉得自己此举唐突雠。
“苏姑娘说的没错,离了根的花,再怎么艳丽也只是一时,索性就待在根上,还能偷得一些时日。”
说完,他侧头对秋染说道。
“你可会研磨胭脂,将这地莲配上一些香料,给自己与你家小姐,做一些秋季适用的胭脂,聊以备用。”
秋染也看出,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她小心地瞧了小姐一眼,见她脸色并不异样,才双手将那几朵地莲接过。
龚羽斜睨着苏染夏,想那屠日将军府上,拢共就只有几多地莲,还主子全部摘来送给她。
谁知,人家却根本就不领情!
可怜七沙,这已入凉秋,却还整日卧榻不起,他扭头看了盟主一眼,深叹一口气。
凝固的气氛,因云玦的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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