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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废后重生-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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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言,云凌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嗖地一声,从树上跃身跳下。
那么重的冲击,竟未激起一粒尘埃。
这样深厚的功力,让苏染夏叹为观止。
“本公主的腿肿了,你去那苍雪山,取山顶的三两白雪回来,给本宫左以敷伤。”
苏染夏听了,冷吸一口气。
那苍雪山因地域奇特,山顶终年白雪覆盖,皇室里冰窟里的冰块,相传便是从那里运下的。
苍雪山虽路程不远,但怎么说,骑马也得一日的功夫。
她指名要三两白雪,回来的路上,可不得化成一滩雪水。
苏染夏哀悯地望了他一眼,即使云凌功力再怎么高强,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
她以为云凌即使不反驳,也会犹豫。
但他听完此话后,想
也未有想,就机械地点头答应。
那不含表情的眉眼,仿佛将世间的一切抛之脑后,即使所面对的事情,有多么地无礼滑稽。
看到他干脆利索的答复,安宁公主也是一愣。
“你可当真?不会诓我吧!”
第一百十九章 安宁逃逸
云凌抿着嘴唇不语,似不屑于回答这话,他冷冽地望了安宁一眼,就跃身跳起,消失在重叠的朱红房檐中。
安宁被他最后的眼神,钉在原地愣了半响,等回过神明白其寓意,跺脚气呼呼地道,
“这个臭云凌,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狗眼看人低!紧”
苏染夏揉着腿上肌肉,心里知晓,又是这丫头的控制欲作怪,要是有人没能顺着她。
她恨不得将对方十八辈,从老坟中拽出,狠狠地训上一通。
梧桐树上叶子落下,不知名地鸟在枝桠上叫着。
安宁公主踢着木桩,气消了大半,她才开口幽幽说道。
“你说云凌是狗眼,那从狗眼看到的你,又是什么呢?”说完,还作歪头状,似乎真的为这问题伤透脑筋。
她有意戏耍安宁一番,最初她还不能明白,眨着眼睛无辜地望着她雠。
过了须臾,安宁就涨红着脸过来,伸手打着她。
“连你也欺负我,本公主的威严不在了!”
她虽看着生气,但下手依旧知分寸,苏染夏杵在原地让她打,拳头落在身上就跟挠痒似地。
王嬷嬷站在远处树荫,看她们打闹嬉笑,拎着藤鞭走了过来,让她们顶着日头又是跳了几个时辰。
之后的王嬷嬷,不再像之前那么严苛,好歹懂得了劳逸结合,给了她们几刻喘息时间。
白天在皇宫里练习,旁晚她就跑到‘识香阁’,向凌萝请教不懂的事情。
这样两头跑着,虽谈不上进步如飞,但总算不用挨王嬷嬷的骂。
嘴上不肯闲着的嬷嬷,将所有的嘴皮功力,都使在安宁身上,导致她的脸皮拉得一天比一天长。
让她烦闷的人,除了妖婆王嬷嬷,就是冷若冰山的云凌了。
永厦王朝夏长冬短,高涨的气温甚至让严冬,也惧怕地躲在一旁。
真不知,这样被阳光眷顾的国土,怎么就生出,云凌这样千年不化的雕塑来。
那日命他取回三两白雪,纯属想让他知难而退,好好戏耍他一番罢了。
谁知对方晌午出发,晚膳前,就带回一厚重木匣,里面装着的,正是不染一尘的白雪。
足足三两,不多不少。
京城方圆百里之内,只有苍雪山上,才有这样圣洁的白雪。
她根本无从怀疑,对方的雪是从黑市买来的。
因为没人,能从山顶,完好无损地将它带下。
要知道,苍雪山与京城的距离,比之从山脚到山顶的距离,简直不值一提。
苍雪山高耸入云,山峰直插云霄,山顶与山麓冰火两重天,剧烈的反差,即使是冰块也会即时融化。
何况,是脆弱的白雪!
苏染夏见了也是惊讶不已,她伸手取出一些,指尖的白雪晶莹剔透,顷刻间就化成一滩雪水。
“我生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雪。”
永厦王朝虽是酷热国家,但依旧有许多父母,在给子女取名字时,用上‘雪’这个字。
即使,他们一辈子也不知道,雪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安宁虽贵为公主,却也是头一遭见,她探着脑袋观望几下,嘟嚷道。
“早知你能取到,我就让你取一箱回来了。”
苏染夏听了笑而不语,漫长路上,冰雪之所以没有融化,想必是靠着云凌的内力维护,与高超的轻功。
若她真的要一箱,恐怕是云凌也不能办到。
安宁公主望向云凌,他依旧是木讷着脸,心静如水地站在一旁。
这样平静倒像是对她的嘲笑。
就是这个旁晚,苏染夏敏锐的感到,安宁与云凌间的战争,从小打小闹,上升到更为激烈的白热化。
虽然,只是安宁的一厢情愿。
事实验证了她的想法,比起吐槽王嬷嬷的鬼畜,安宁找云凌麻烦的频率,显然不止高上一点。
以人类之力,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被她接连丢给云凌。
她期望在他脸上,看见窘迫的表情,但云凌给她的,只有一层不变的冷漠。
那些荒谬的,如女孩呓语般的事情,云凌不仅能超时完成,还让人找不出一丝纰漏。
苏染夏撑着脑海,看着远处焦躁的安宁。
所有传说中的事情,几乎都让她说了个遍,只差让云凌上天摘星星。
安宁没有让她失望,中秋之夜前夕,她将摘星星的要求提了出来。
那一刻,苏染夏清晰地看见,云凌冰封面庞上的裂痕。
“这怎么可能,那星星遥不可及,除了神仙,谁能将它摘下。”苏染夏无奈地说道。
安宁脸上露出狡黠笑容。
“云凌,你若是怕了,就求求本公主,没准将本宫哄开心了,就不让你上天了。”
云凌脸上的裂痕迅速愈合,望也不望她,就径直走了出去。
往常,安宁一定气得跳脚大骂,可此时,她却只咒骂了几句,眉头也未皱一下。
不正常,实在不正常。
安宁公主最近的情绪,一直处于莫名的暴躁中,实在是想让人不侧目都难。
练舞过后,苏染夏留了一分心眼儿,出了安宁行宫并为走远,而是在周围晃悠。
可她的行为实在过于诡异,在被几番询问后,终是扛不住地出了宫门,只差一个随从留下。
旁晚她回了染夏院不久,宫里守着的随从传来消息,宫中乱了套,安宁公主趁夜出宫了。
听了下人的话,苏染夏脸上没一丝惊讶,一口将盅里的雪梨汁喝完,她站起无奈地说道。
“难怪她会将云凌支开,只好我们去找她了。”
秋染不明所以,却知公主擅自出宫是大事,连忙召集染夏院所有下人,出府寻找公主。
正值大节前夕,每门每户门前,都挂起花哨的灯笼,上面用小篆写着灯谜。
本该是沉睡的夜晚,街巷中却不时穿过一道声音,慌忙地寻找着什么。
此时引起全京城***动的人,正躲藏在一个荒凉杂院里,一脸得意地从门缝偷瞄。
又一个提着灯笼的人过去,安宁低骂一声,蠢货。
她将包袱放在地上,身下是一堆柔软的稻草,房屋虽然破烂不堪,但关键时刻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了。
她才不会参加,那劳什子晚宴。
这几天来,她都想明白了,要想真得自由,只有从牢笼中逃出,才不会叫人丢在掌心戏弄。
头顶的天空漆黑泛蓝,点点星子洒在上面,她看着那烁烁闪耀的星星,轻笑出声。
“那傻子,人怎么可能摘到星星。”
活该他总欺负自己。
若真是个汉子,就走遍天下,寻找摘星的办法吧。
“小娘子,歌巧动朱唇哎,字字娇嗔,桃花深径一同津哟。”
忽而,隔壁传来一男子,酒醉唱调,淫词艳语,低俗不堪。
安宁公主听了羞红脸,气恼地骂道:“有伤风化!”
“咯!”那男子打一酒嗝,从残破的墙洞里探进头。
眼睛一眯,喜不胜收。
“还真有,咯,一个小娘子!”
这处荒凉的名宅,旁边还有一处人家,两家之隔只有一道薄墙,而那墙也破了一个大窟窿。
酒汉眼放精光,绿油油地眼睛在黑夜里发亮。
安宁心觉不妙,连忙拿起包袱准备开门出去,奈何她为了阻挡外面的人,早就将门锁死。
如今,连自己也困在里面。
酒汉见她要跑,一步作三步地跑了过来,不费丝毫力气将她抱起。
“小娘子莫要逃,与相公好生耍耍。”
那酒汉身上尽是酒臭味,其中还夹杂着狐臊味儿,熏得她满脸飙泪。
她打着大汉的胳膊,常年下田习作的胳膊又粗又状,箍得她几近断气。
然而,最不能忍受的是,酒汉的咸猪手还一直在她身上摸着。
隔夜饭差点都让他摸出来。
“放肆,本宫可是安宁公主,小心本宫赐你凌迟!”她一口咬在那手上,挣脱后,大声说道。
一个血印子印在胳膊上,酒汉两眼的光亮更甚,酒意也散了大半。
他鼻子里哼着气。
“你要是公主,老子就是驸马!”
说完,他猛然扑了过去,将安宁扑到稻草上,急哄哄地就扒她衣服。
只要安宁一敢挣扎,他就使劲掐着她的脖子,纤细的脖颈,仿佛一个用力就会断掉。
安宁被掐的满脸通红,痛苦眯着的眼睛满是惊恐。
油腻的嘴唇凑了上来,妄想想要吻她,她奋力扭过头想要躲闪。
却不想,脑袋被酒汉扳直,一张猪嘴就要凑上来!
安宁眼角逼出眼泪,绝望地闭上了眼。
就在此时,一声清冽的声音响起,在她绝望的心上划开一道口子。
“住手!”
她从未觉得,云凌的声音竟然这样好听,简直比靡靡之声,还要好听百倍!
一把银色刀柄,在月色中闪着寒光,刀柄薄如蝉翼,架在酒汉脖子上,刀剑正对自己眼睛。
她仰望着云凌,他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却比手中的兵器还要冷上几分。
酒汉迷迷糊糊地闹不清现状,等脖子被划开一道血痕,切肤之痛,才叫他酒意全散。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他连忙从安宁身上爬起,跪到一旁,不住给云凌磕头。
安宁见已经安全,像个担惊受怕的孩子,连忙跑到云凌身边,寻求保护。
她索性也不站起,直接坐在地上,抱着云凌的腿。
“你刚刚那只手碰了她。”云凌神色不变,冰冷的声音如腊月冰霜。
光是听着声音,就让酒汉吓得直哆嗦,他也不顾脖子上的伤痕,垂着头颤声说道。
“小的没有碰她。”
第一百二十章 中秋晚宴
“锵--”寒剑发出嗡鸣声,似是对醉汉的质疑。
醉汉抖动了一下,距离脖子一厘米处的刀剑,寒气逼人,就像眼前的男子一眼。
他咬着牙齿,深知他敢说一个是字,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醉汉脑袋磕的砰砰响,声音颤得像筛糠一样。
“小,小的,真没有碰这位姑娘。”
有了靠山,安宁心底的恐惧散去,平日里的嚣张在此时暴涨,她从地上站起,脚丫子踢在醉汉门面上雠。
“还敢说谎,除了那两只猪蹄,难道你还有别的手藏着吗?”
醉汉心里泛苦,他只是出门小酌几杯,被勾栏的姑娘起了兴子,奈何身上没半两银子。
扫兴回家时,恰巧看见这美娘子,才起了轻薄之意。
谁知这美娘子不仅是夜叉,还外带一个阎罗。
“姑奶奶哟,是小的眼瞎,小的手……”
他话还为说完,就见红光一闪,自己的双手飞了出去,滚落在稻草堆中。
定睛一瞧,那红光正是,自己血流如注的伤口。
两只粗壮的胳膊,成了没手的红漆柱子,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安宁公主捂住嘴,她是恨这人恨到心眼里,被那双手轻薄时,她肯不得将其搅碎。
但当这一切在眼前发生时,她心里除了震撼,再无其他。
醉汉看见自己断掉的双手,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云凌淡定地擦拭刀叶,即使上面惨白一片,什么也没有。皇宫佩戴的刀剑皆是上品,白刀子进白刀子出,不染一丝污秽。
即使斩尽千百人,被滚烫的鲜血洗净身子,依旧能不沾染任何温度,一如他们的主人一样。
一个滚热的心脏被封锁。
安宁公主呆呆地看着云凌,他面无表情,眼里无一丝波动。
好像杀一个人,之于他而言,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你,你为什么……”
安宁退后一步,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人是如此可怕,她突然很后悔,之前对他的态度那样恶劣,会不会引起他的憎恨?
这里了无人烟,她又是擅自出逃,如果云凌想借机报仇,定会人不知鬼不觉。
她右脚挪开,目测自己与出口的距离,准备趁他一个不注意,就跐溜出去。
忽然,低头擦剑的人抬起头,一双冷冽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她。
安宁心间一跳,身子僵直钉在原地。
云凌摸向口袋的动作,一个袋子掏了出来。
黑绸缎的袋子,就着昏黄的月光,能模糊看见那袋子里有什么抖动着。
她听过苗疆盅虫一事,细思极恐,额头都滴下汗来。
“云凌,我父皇从你年幼,就花大把财力栽培你,你可莫要心入魔道。”
听言,云凌神色一愣,不知所谓地看了她一眼,接着将袋子打开。
打开的瞬间,安宁跳开一米之外,却见黑漆的袋中荧光闪烁。
萤绿色的星点翩然而起,足有的百余只的萤火虫,闪着微弱的光芒,却将整个院落照亮。
安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一伸手,就有萤火虫撞进她手心。
“我摘不了星星,就用这个代替吧。”
云凌如是说着。
苏染夏赶来时,就看见这一幕。
云凌如松一样站在远处,满园的萤火虫翩然而舞,安宁公主低头望着手心地光亮。
一夜的有惊无险,安宁公主终是被带回宫里。
传闻,回宫之后就挨了皇后好一顿骂。
应安宁的要求,云凌并未将她被轻薄的事,告诉皇后,但是否告诉圣上,就不得而知了。
苏染夏所能知道的,就是至那晚以后,安宁身边的守卫又多了不少。
层层看护,将她的行宫围成一个坚固堡垒。
外面人别想伤她分毫,同时被保护着的她,也失去了最为看重的自由。
中秋之夜的晚会迫在眉睫,她们两人多日来的苦练,也算是小有所成。
她们终于在王嬷嬷口中,套出‘还行’二字。
丽贵妃母女,真如她所猜测的一样,在宴会这样请她应约,企图让她在全部皇室大臣面前丢脸。
苏染夏看着手中,用金水浸染的战帖,心里冷笑一声。
秋染识不得几个字,见她拿着一张纸端详半天,就将手中衣物放下,说道。
“小姐,衣服我给您搁这儿了,你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
桌上放着一水色长裙,是王嬷嬷为她俩准备的舞衣,也不知用了什么料子,摸在手里十分顺滑。
“不用了,待会你给我头发收拾一下,就进宫了。”
每逢大节日,皇宫总会筹办一些晚宴,邀请朝廷功臣
共度节日。
而定国侯每次都会在名单首榜。
见女儿衣着夸张,好看是好看,但舞衣哪能是胡乱穿得,便就随口问了一句。
“染夏,你这衣服是可是穿错了?”
苏染夏习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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