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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废后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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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封皮上的名字,已经模糊不清,隐约能看出‘一苇渡江’四字,苏染夏疑惑的将书翻开,里面画着得竟然是武功功法与心诀!
苏染夏像被烫伤手一般,将这书籍扔下,心想这黑衣人出手竟然如此阔绰,拿出宝物与药丸也就罢了,竟然将无功秘籍也掏了出来,宝物虽是价值连城,可要知道,秘籍乃是有价无市啊!
她所修炼的,是苏家祖祖相传的功法,若不是苏家无男丁,相信这功发也轮不到她来修炼。
莫不是,这黑衣人将自家功法,送于给她不成。
若真是那样,他还真是大逆不道霰!
苏染夏像是烫手山芋一般,将秘籍妥善地包裹起来,将它藏放在放首饰的匣子中,又觉不妥,便又拿出来放在枕头边的暗盒下。
下次见了那人,还是将武功秘籍归还为好,这般贵重的东西,她可承受不住。
可是,她那蠢蠢欲动的心又是为哪般?
刚刚匆匆一瞥,里面画着的似乎是瞬移秘籍,她虽然也懂得以内力提升脚力,可那和瞬移完全不能相提并论。
轻功虽比瞬移来的飘渺,瞬移却是更来的无踪无影。轻功她这辈子是无缘练成,既然有修炼瞬移的机会,何乐而不为之?
这么想着,苏染夏便悄悄拿出秘籍,心里安慰自己只是看一眼,可一看眼睛竟是黏在上面,一宿也未曾合眼。
翌日,秋染来到苏染夏闺房,侍候她起床洗漱。她像往常一样敲了几声房门,里面无一人应响,秋染猜想她是昨夜过于劳累,便又喊上了几声,还是无人应答。
秋染疑惑地推门进去,大小姐虽是有着贪玩性子,可却是未曾睡过懒觉,大家闺秀该遵守的礼节教养,她是一样也没落下。
怎生今天,却破了例子?
一推开门,秋染就被苏染夏泛着血丝的眼睛,吓散了魂魄,颤着手指指着她问道:“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苏染夏单脚立在房中央,身上还穿着昨夜的衣物,一双眼睛睁得极大,眼中充血布着血丝,俨然一副一夜未眠的样子。
“我在练武。”苏染夏嗓音沙哑地问道。
“练武?”秋染关上了房门,怕叫多嘴之人看去了惹是生非:“练武不应该是在武场练吗,怎么在房间中就连起来了。”
“无碍。”
苏染夏会说,自己昨夜因看了秘籍,茅舍顿开,迫不及待竟是连武场也不顾去,直接在房中就练了起来吗?
幸而,她的房间还算宽敞,不至于叫她畏手畏脚。
“那小姐可是练得尽兴,现在日头还早,小姐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吧。”秋染帮她整理好床铺,又给她添上热茶让她润润喉咙。
一口气将茶喝完后,经秋染这么一说,苏染夏也觉有些乏意,便褪去衣物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就睡到日上三竿,洗漱吃过早点之后,已是将近午时。
夏日炎炎,还没到最炎热的正午,太阳就如同火炉一般荼毒生灵。苏染夏坐在窗边看书,两旁分别是一小丫鬟,拿着扇子为她扇风。
纵然这样,她还是觉得闷热不堪,竟有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连那风叶是热的。
忽而想起,那黑衣人送来的冰晶草丸,昨夜她只顾得练那‘一苇渡江’,将那冰晶草丸与胭红花瓶都给忘到了一边。
连让秋染帮自己将水晶瓶拿来,她倒出一粒蓝色小药丸,刚打开瓶口就感觉丝丝凉气从瓶中散出。药丸滚躺在手掌中,更是如同手握冰柱,小半个手掌都被冰得麻木。
苏染夏下口时有些犹豫,这么冷得东西该怎么吃进去,别把她肠子冻住才好。可那药丸实在冷得厉害,苏染夏已经分不清自己的手是冷是热,连忙一仰头将它咽了下去。
那冰晶草药丸,一入口先是冻麻了她整条舌头,后沁出丝丝甜意,慢慢在口中化开,苏染夏一口咽了下去,只感到一阵凉意通达她的五脏六腑,只是一瞬间,燥热的感觉便烟消云散。
苏染夏低头望着剩余的丹药,这一小小药丸,竟是有这样神奇的功力!
只可惜,一颗冰晶草药只能维持一天,这漫漫夏日该是叫她如何熬过。
苏染夏得知了这药丸功力,先是将其中一颗送给七姨娘,樱桃小心翼翼地捏着那颗蓝色药丸,喂进还在昏迷的七姨娘口中。
七姨娘吃了之后未有反应,苏染夏虽是有些失落,但还是吩咐若是七姨娘有了动静,便派人来会知她一声。
从七姨娘庭院中离开侯,苏染夏拿着白玉如意与胭红花瓶,赶到定国侯的书房中。
定国侯果然在房中擦拭宝贝。
“爹爹,你看女儿给你带什么来了。”苏染夏将两个盒匣放在桌子上,对背对着她的定国侯说道。
定国侯正仔细擦拭他的双面锦绣屏风,听见女儿的声音,忙转过头来,笑逐颜开的说道:“染夏今天怎么想着来找爹爹啊,莫不是又想找我讨几件宝物过去。”
苏染夏俏皮地笑了一下,眨着眼睛说道:“才不是,我这是给爹爹送宝物来了。”
定国侯闻言,也是精神一振,走到她身旁瞧着那两个盒子说道:“是什么宝物,可是皇上赐你的那如意,快给爹爹瞧瞧。”
见他这心急的样子,苏染夏先是缓缓打开花瓶的匣子,胭红色的花瓶就露了出来,定国侯眼前一亮,小心翼翼地拿手去触碰花瓶,几刻都不曾说话。
“爹爹上次丢了一蓝釉凤彩花瓶,我住皇宫几日,见公主有一只品貌相差不多的花瓶,便替爹爹求了过来。”苏染夏解释道。
这花瓶岂是与那只蓝釉凤彩同品,工艺简直比上一只,还要好上几分。
定国侯仔细看了半响,将匣子的盖子小心关上,才叹气说道:“有劳染夏费心思,不久丢了那只蓝釉凤彩花瓶,我是茶不思饭不想,亏得你寻了另一只来,不然爹爹怕是到死都得耿耿于怀。”
想不到定国侯对宝物的执着,深厚如此,苏染夏对因云乾而割爹爹心头肉的事,更加愧疚不已。
她将第二个盒子也打开,白玉嵌彩石凤凰如意就露了出来,顿时盒中光芒乍现,温润的玉质吸引的人不肯挪目,定国侯哑言的盯着眼前的宝物,许久说不是话来。
半响才声音颤抖的说道:“这可是皇宫中的那瀛洲白玉如意,公主竟然把这个也给了你。”
皇上将白玉如意送给皇子公主前,他有幸能看得几眼,当时还心想当皇帝就是好,可以坐拥天下宝物无数。
当然,他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罢了,便在无半分音讯。
只是回来之后,他仍是对那如意念念不忘,就像是在人潮拥挤的街市上,遇见一绝世佳人惊鸿一瞥,可等他匆忙追去,才晓得那佳人已做了别人妻子。
这柄如意的寓意确实要贵重与它本身,苏染夏也不甚明白,皇上将白玉如意送给她的意思,便有些模糊的说道:“不是公主赐给女儿的,是皇上。”
闻言,定国侯这才想起,如意本来有十三柄,赏赐给众位皇子公主侯,确实还余下一柄。
可这皇帝将如此贵重的宝物,赐于自己的女儿是为那般?
苏染夏抬头悄悄看了它一眼,见他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接了一句说道:“我想皇上赐给染夏如意,应当是看着爹爹的面子,是要更加博得爹爹地忠心啊!”
或许,皇帝根本不想让定国侯牵入国君之战中,可那六皇子云玦却让苏染夏感觉蹊跷,皇上表面上虽冷淡于他,实际并非如此。
苏染夏有一种直觉,若是苏家支持于六皇子,应当会得到皇帝的默认。
定国侯虽在女人之事上木讷,在朝中之事却意外机灵,当即就想到那云乾一事,便嘱咐她说道:“你既然拒绝了三王爷的婚事,以后就莫要与他接触,省的别人说闲话。”
苏染夏点了点头,见他实在喜欢那两样宝物,便自觉退了出去,回到染夏院继续修炼‘一苇渡江’。
这功法她已经记住了大半,可心诀也是没什么头绪,强行试出来,所谓的瞬移也还没徒步来的快。
琢磨了大半天,晚膳时一家人聚在一起,定国侯谈起苏染夏送于她宝物一事,大笑连连对她大加褒扬。
苏云雪听闻她得到是那白玉如意,震惊得瞠目结舌,别人只道那是普通物什,她成天与皇子公主呆在一起,怎能不知晓那如意的寓意。
没想到这纸糊的苏染夏,竟然也有这个本事,不仅攀上了安宁公主这棵大树,还哄得皇上将最后一柄如意送于她,还真是小瞧了这蹄子!
陈姨娘不知那两件宝物珍贵,却也是苏染夏近来表现异常,已经大大超出了她们的预想。若是再任由着事态发展下去,怕是会坏了她们的计划!
第四十四章 陈姨娘的警觉2
俩人不动神色地对视一眼,对方眼中的心思,恰如自己所想的一样。
除掉苏染夏!
苏染夏一直暗中观察着二人,见她们眼睛里迸发出凶狠,便知他们又动了什么歪心思。
联想到爹爹刚才的话,不难想到陈姨娘与苏云雪,是将自己当做大敌准备行动了。
苏染夏心里冷笑一声,她还愁着怎么去找两人算账,她们自己倒是凑了上来,既然如此她便将计就计询!
夏日炎炎,窗外是一片炽热,可苏染夏却觉得是神清气爽,这几天除了研究秘籍上的心诀,是她一直等着陈苏二母女出招。估计那陈姨娘也是对于饭菜放毒有了阴影,近来她的饭菜与茶品一直正常如昔,只怕她们现在正想着什么招式,来除掉她这个眼中钉!
下午,苏染夏又去探望了七姨娘,那颗冰晶草丸吃下去之后,她终于有了些动静,却是朝着更加恶劣的方向发展霰。
樱桃虽然碍于她大小姐的名号,不敢说些什么,但苏染夏能明显感觉出,她对自己的态度冷淡许多。甚至有几次不让自己见七姨娘,生怕她再‘动手脚’。
对于七姨娘此时的形式,苏染夏也十分的担忧,毕竟这件事她也有不可脱卸的责任,若是七姨娘就这样去了,怕是她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
她突然很后悔,当初为什么和黑衣人说出那样重的话来,她只求他能脸皮厚些,不要在意她所说的话,快点出现。
可那黑衣人的脸皮显然很薄,一连几天过去,苏染夏也没在自己房檐听见任何动静。
倒是把另一位给盼来了。
那天春晖端着一个香炉进来,苏染夏便觉知事情蹊跷。夏天炎热一般房中是不点香炉的,那些甜腻的香味她也不甚喜欢,所以丫鬟们都会自觉将香炉收起,就是连气温骤降时也鲜少拿出。
事态反常即是妖,这香炉里指不定卖着什么药。
苏染夏慵懒地躺在床榻上,任由着她将香炉放在离自己近的地方,懒洋洋地开口道:“我不喜欢熏香你又不是不知,将这东西拿那作甚!”
果然,那春晖的身子颤了一颤,将香炉小心放好,才抬起头强扯起笑容说道:“回大小姐,这香炉里装着不是寻常香料,是百香阁刚推出的夏用香薰,里面放着冰片薄荷,最适宜在这炎热天用。”
闻言,苏染夏装作有兴趣的样子,耷拉着的眼皮也撑开了一条缝,说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我把香炉点上。”
春晖生的妖媚漂亮,性子也有些高傲,虽是奴仆也听不得别人对她指手画脚。曾经苏染夏待她如姐妹,粗杂的事情她也鲜做,几时受过她这番气。
当即气愤地将所有香料都点燃,让火势烧得极旺,毒死你这个‘骄横’的小蹄子!
一切做完,春晖垂着头,推脱有别些事情要做,便要出去。
苏染夏摇着扇子,喊住即将推开门的她说道:“别些事情都交给秋染做,你来替我扇扇子就行,秋染,你去帮春晖做些杂事吧。”
旁边的秋染正帮她收拾镜台前的物什,闻言虽有些疑惑,但还是退了出去。
春晖见了脸上的笑意都僵持住,苦着脸说道:“自然不必,大小姐疼惜秋染,那些粗鄙的杂活,让我干就好。”
苏染夏似笑非笑地悌了她一眼,若有所指的说道:“不,我更疼惜你一些,你比秋染高贵,做不得那些事情,还是来给我扇扇子便好。”
她的话音虽温柔谦和,但语气坚决让人不能抵抗,春晖站在原地不愿挪步,看着那袅烟徐起的香炉,仿佛就看见魑魅魍魉。
“怎么,你都高贵到我也叫不动的地步了?”苏染夏语气骤冷,阴森森地说道。
春晖脸上魅气的笑容不再,怕在这番踌躇下去,苏染夏会发现什么,便就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到苏染夏身边,接过扇子给她扇风。
“你站那么远做甚!扇得风我还能吹着吗?”
没得法,春晖只得站在苏染夏的床榻边,那香炉就离自己几尺远,浓郁香甜的味道转进鼻孔,她立即封住口鼻,可又因缺氧忍不住大口呼吸。
早知道最后自己也会受累,就不将香料燃这么多,不知那陈姨娘是否会有解药,等这小蹄子放她出去,她立即就去寻些回来。
一边给苏染夏扇风,春晖一边低头望着她,只见半眯着眼睛闻得惬意,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这小蹄子不是不喜欢浓香吗,这房中香味这么的足,她怎么连吭也不吭一声!
小蹄子命不久矣也就罢了,还要连累着本姑奶奶性命!
苏染夏见那香料也烧得差不多,连自己都你被浓郁的香味,烧得头疼难惹。再去看那春晖已然是晕晕乎乎,即将昏迷的样子。
“行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出去吧。”
春晖闻言,为之一振,眼睛顿时清明,可步伐依旧有些漂浮。纵然是这样,她还不忘将香炉里的罪证带上,却又被苏染
夏拦住了。
“你拿那做什么,留下,我很喜欢。”苏染夏起身坐起,端起一杯茶轻呷一口说道。
春晖脑袋有些发胀,努力想着应对对策,便说:“这香料燃烧之前虽是好东西,可燃烧之后却带着毒性,对大小姐的身子不好,春晖还是将它拿出去扔了为妙。”
苏染夏心里冷哼,这春晖真是回颠倒是非,自己走路都走不稳了,还应将这毒物说成是好东西。
“这香料不是还没烧完吗,你且出去,我等这香料烧尽让秋染丢了便是。”
春晖的脑袋也被熏糊涂了,听她说会自行丢掉,便放心的走出了房门。
等她走后,秋染立即推开门进来,一进门就嗅见浓郁的香薰味,便捂着鼻子说道:“小姐,你不是不喜欢熏香吗,怎么竟闭着门窗在这屋里呆这么久。”说着,就将门窗都给敞开,让房中透些新鲜空气。
苏染夏冲她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说隔墙有耳不易多说,秋染便会心不再询问,而是给她端来一碗绿豆汤,给她润润肝肺。
苏染夏掏出一颗清新解毒丸喂在嘴里,过了须臾,便感觉嗓子一咸,一口黑浓的血就吐了出来。
好阴狠的毒,看来她真是将陈姨娘逼急了,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急着置她于死地!
幸好,她上辈子为了云乾学了不少医,用毒方面更是造诣匪浅。不然还真叫陈姨娘这毒,毒到七窍流血不可。
苏染夏想到那春晖眼神飘渺,步伐不稳的样子,不知道她还能否撑到找陈姨娘要解药。她若是就此去了,这件事就会断了线索,到时候就会像纵火一案一样,让罪人逍遥法外。
“秋染,你拿着这颗药丸去寻春晖,若是她不在房间,你便去往陈姨娘院落的路去找,若是找着她,便将这粒药丸喂于给她,然后将她关进柴房!”苏染夏将秋染叫到身边,在她耳旁低语道。
秋染虽然好奇,但还是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将药丸攥在手里,小跑着追了出去。
苏染夏等秋染走后,将一壶茶水浇灌在还燃着的香料上,燃红的香料发出哧哧挣扎声,最终还是被灭了火焰。
望着眼前被茶水浸湿的香料,苏染夏深觉这陈姨娘的日子,也像这香料一般,到了尽头。
秋染在春晖房中找不到她人,到外面跑去,果真在通往陈姨娘别院的石子小路上,找到了昏迷的春晖。
秋染将春晖翻了过来,一看之下,吓得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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