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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废后重生-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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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龚羽都没有尝过情爱的滋味,所以四蛳说的话,他并不是太理解。
七砂却能理解,不过她只是躺在地上冷笑。
刚才四蛳踢的那一脚可不轻,她感觉身上的某处骨头断裂了,让她动弹不得。
否则这个时候,她一定会跑到悬崖边上大笑几声,而后跟着跳下去的。
尽管她面上不显,其实在心里,她已经承认了四蛳的话了,或许以前她可以装糊涂。
但是看到云玦义无反顾的跳下悬崖后,她不承认也得承认,因为那是事实。
四蛳一脸疏离的看着龚羽,“是你害了主子,龚羽,还有七砂。”说完转头嫌弃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七砂。
“难道你以为,七砂配站在主子的身边?”
龚羽顺着四蛳的目光去看,正看到七砂一脸扭曲的表情,似哭似笑的躺在地上。
他的眉毛不自觉周在了一起,“我从没有觉得,她配站在主子的身边,一日为仆,终身为仆。”
不过是因为七砂要找苏染夏的麻烦,他心里也觉得苏染夏是主子麻烦的根源,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但是,苏染夏是麻烦的根源,只要有她在,主子就时时刻刻处在麻烦里,她不能活着。”
到这个时候了,龚羽还是执迷不悟。
四蛳刚才心里还是留了一点念想的,这会儿听了龚羽执迷不悟的话,气的两只手都握在了一起。
忍着气看了龚羽半晌,到底忍不住,一个巴掌朝龚羽打过去,想到打醒他。
刚才龚羽是因为震惊,所以才会受控在四蛳手里。
这会儿他抓住了一根稻草,又执迷不悟了起来,哪还能站着任人宰割,两个人一时之间,居然打了起来。
七砂躺在地上,看他俩打起来,在一边癫狂的笑,一边笑,一边费力的给自己翻了个身。
从她躺着的地方到悬崖,不过是一二十步的距离,但是,她连站起来都不能。
只能一点一点的往悬崖的地方爬。
“你还是执迷不悟!”四蛳心里气急,手下出招一点也不留情,“你伤害苏染夏就是伤害主子!你知道吗?!”
龚羽抿紧了嘴唇,“只要苏染夏不在了,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主子也会忘了她。”
显然他是忘记了,云玦已经跟着苏染夏跳下悬崖了,即便是他忘记了,四蛳却不会不提醒他。
“那主子为什么跟着她跳下去?你告诉我!”
龚羽被问住了,行动步伐也慢了一瞬,四蛳见机,一个巴掌扇到了龚羽的脸上,“你给我醒醒吧!再执迷不悟我就替主子清理门户!”
活到这么大,龚羽受过伤、挨过骂、甚至也曾经差点死掉,但是被别人扇巴掌他还是头一次。
心里又愧疚又忐忑又害怕又难堪,眼睛都跟着红了,咬牙切齿的盯着四蛳。
正打算出手,有人一边笑一边从竹林里走了出来。
“哎哟,好生热闹啊。”
四蛳扭头去看,只见一个一身青衫的中年人,背着双手,一脸笑眯眯的从竹林里走了出来。
“别停啊,你们继续打,继续斗啊,再打会儿再斗会儿,你们主子自己就上来了。”
那中年人说着还冲着龚羽和四蛳做手势,意思是让他俩接着打。
跟着云玦这么长时间,该有的警惕四蛳还是有的,这个中年人出现的太奇怪了,时机也太过凑巧。
这么几波人打在一起,地上还躺着两个人,一个一身血,另外一个也没好到哪去。
他还能一脸笑意,跟没看见似得跟自己开玩笑。“你是谁?”
“怎么?不打了,不斗了?”那中年人眉眼弯弯的看向四蛳。
第二百二十三章 奇怪的男人
不管四蛳和龚羽怎么内斗,他俩到底是自己人,这个时候,看到一个奇怪的中年男人突然出现。
两个人到底先把内斗的问题扔到一边,同仇敌忾的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中年男人。
“这里的事不是你能管得了的,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四蛳从来都是一副冷酷的样子,看着别人的时候,就像是没有感情的稻草人一样峻。
那中年男子歪着嘴角笑了笑,缓步走到了七砂的跟前,垂着脑袋打量七砂很久,“真是个胆大包天的。”
这是他看了很久之后蹦出来的一句话,引得四蛳和龚羽都皱了眉头,心里直犯嘀咕。
看这个中年男子得样子,根本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恐怕,他知道的内情还不少。
只是不知道是敌是友,突然现身又是为了什么鲫。
仔细的看看,那中年男子很有一些仙风道骨的样子,虽然他整个人都快瘦成干柴了。
但是只看他一身简单的穿着,还有身上从容的气度,四蛳和龚羽就知道,这个人不简单。
“不知道……”四蛳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个中年的男人,在心里思衬该叫他什么,“先生有何贵干?”
那中年的男人挡在七砂的跟前,摆明了就是要阻止七砂的动作,他听到四蛳说话,抬头朝着他笑了笑。
“我不过是来瞧热闹的,你们接着打便是了。”说完还冲着龚羽和四蛳抬了抬胳膊。
看他这个样子,就好像是在戏园子里看戏似得,龚羽和四蛳哪可能再打斗,两个人各自整理了整理衣服。
而后眼神意味不明的看了彼此一眼,分开站定看向那个中年男人。
“现在没有热闹了,先生要走吗?”四蛳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中年男人,好像怕他突然消失似得。
龚羽一向是云玦这里的智囊团,不管出了什么事,云玦都会跟他商量商量再做决定。
且,喋血盟的人也都很愿意听他的安排,一般云玦不在的时候,一切事情都是由他出面完成的。
或者偶有谈判的时候,也都是龚羽来开口。
四蛳话不多,平常也不爱枪功劳,他跟龚羽共事的时间也不短,都是近身伺候云玦的人。
两个人的关系,比平常人之间的友谊更深一些。
这还是第一次,四蛳不问龚羽,也不打算让龚羽开口。
心知是自己知道七砂谋害苏染夏的事,却不说的原因。龚羽心里不能说不后悔。
只是,他后悔的是,没有帮七砂动手,才给苏染夏这个机会牵累主子。
这个时候的龚羽已经钻进牛角尖里了,一心只把苏染夏当成了红颜祸水,却从没有想过,苏染夏本身是没有错的。
那中年男人听了四蛳的话,不过笑了笑,左右看了看,走到小柳的身边蹲下了身子。
先伸手捏住了小柳的手腕,摸了一会儿脉之后一脸的笃定,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瓶子。
从瓶子里又倒出来一粒丸药,捏着小柳的下巴让她不得不张开嘴,把丸药直接送到了她嘴中。
龚羽和四蛳在一边只是默默的看着,在他俩的眼里和心里,小柳的死活根本就不重要。
小柳意识已经只剩下一点点了,声音和眼睛全都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身上的疼痛。
而且这种疼痛慢慢的离她越来越远,所有的东西好像离她都很遥远,她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直到一个东西顺着她的喉咙进到肚子里,她才慢慢的找回了知觉,身上还是那样疼、
耳朵旁边还是那样嘈杂。
见小柳脸色有好转了,那个中年男子才起身背着双手走到了悬崖边上,伸着头往下看了看。
“这么高的悬崖,可怎么下去才好。”
四蛳一直都在注意他的动静,听他嘴里喃喃这么一句,眼睛豁然变亮了,起身冲到了中年男子的跟前。
激动的他甚至伸出手抓住了那中年男子的肩膀,又使劲的晃了晃,“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要下去?是为了救主子吗?”
那中年男子被四蛳晃的头晕,伸出手拍掉了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晃的我头疼。”
说完还倒退几步,让自己跟四蛳之间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到底是不是?你想下去,是不是想救主子?”四蛳的脑子里可懒得关心其他有的没的。
他现在全副身心都放在怎么救云玦身上,哪有闲暇的心情去想别的?
“我看你长的挺聪明的一个公子哥,怎么偏偏就爱明知故问呢?”中年男子睨了四蛳一眼。
“你以为,我是想下去看看风景吗?”
刚才这个中年男子喂了小柳药,把已经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小柳给拉了回来,这神通,可不是一般二般人能做到的。
四蛳眼睛里看的清楚,心里也存进了一些希望。
刚才跟龚羽缠斗的时候,他心里已经在想,待会儿要怎么办。
先时,他想的是自己干脆替主子清理门户,然后再自尽,后来,他又想,即便这里是悬崖。
人掉下去会不会死,还两说,不如让人下去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会儿这中年男子出来,什么都没说,轻轻松松就说要下去,这悬崖可是一般人能下去的?
原来,这里地形很是奇怪,这悬崖也不是长在山上,而是长在稍微高一点的平地上。
如果没有这悬崖在,也不过是平地一块,有了这悬崖在,就好比在平底上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一样。
这样的悬崖,又不是在山上,却让人怎么下去?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四蛳站在一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那中年男人。
现如今,这中年男人在四蛳眼里的形象,俨然已经成了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大英雄了。
“不急,你的人马上就要把那群黑衣人打跑了,待会儿你让他们把她赶紧送回去。”中年男人一边说,一边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小柳。
“你也知道苏染夏是什么脾气,如果小柳在你们眼前出了事,以后,你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咯。”
说完抬起胳膊到下巴下边,而后又僵直在那里,过了好长一回才收回手放在背后。
四蛳这会儿脑子和眼睛已经被高兴给蒙住了,龚羽却没有,他一直在一边警惕的观察那中年男人。
听到他嘴里直接吐出苏染夏的名字,龚羽心里的警惕又高了一些。
很显然,这人知道他们是谁,也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们对这个中年男人却一无所知。
这种感觉让龚羽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不踏实,在心里把一个个可能全部过了一遍。
最后才发现,居然没有一个可能,是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的。
那中年男人跟四蛳说的那话,还没过一会儿,那些黑衣人果然跑走了。
无妄的人身上也没有讨到身上好处,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还有的人站都站不住了。
那些黑衣人撤走之后,无妄的人忙走到四蛳的跟前行礼。
四蛳只觉得心里的震惊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了,看向那中年男人的眼光,已经带绿光了。
“把小柳送回定国候府,一切要小心,不可让她再少一根头发丝儿,明白吗?”
无妄是四蛳的手下,这些人又是无妄的手下,那会不听命,一个个抱拳接令,“是。”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直接扛着小柳便朝着京城掠了过去。
眼见那群人没了总经,四蛳才睁大眼睛,一脸希冀的看着那中年男人,“所以,要什么时候开始?”
中年男人正站在悬崖边上往下看,听了四蛳的话,直起腰转过了身子,“记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说完还满眼戏昵的看了四蛳一眼。“这边的问题你可解决好了?”
“这边能有什么问题。”四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呐呐的问道。
“他。”中年男神伸手指向龚羽,歪着嘴角笑了笑,而后又指向躺在地上的七砂。“还有她。”
四蛳看了一眼一脸平淡的龚羽,心里还是很有几分难受的,“等主子回来之后,看主子怎么安排。”
说完转过脑袋,一眼也不看龚羽。
“你主子什么脾气秉性,你能不知道?”中年男人眼神里含着探寻,有心想试试四蛳。
毕竟以后,他还要跟四蛳多打交道的。
“虽然是这样,但是我没有权利越过主子发落任何人。”四蛳皱了皱眉头,眼睛和脸上写满了不耐烦。
天知道,他现在感觉脚心和屁股上都贴满了钉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心情站着。
其他的问题他也一点都不想想,他现在一门心思只在想,怎么把主子给救上来。
尽管他心不在焉,回答也很刻板,但是却让那个中年男人笑弯了眼睛。
他笑的眉眼弯弯的,一边审视四蛳,一边点头,在心里暗想,这个人不错,怪不得……
从刚才这个中年男人挡在她面前之后,七砂就一直处于装死的状态。
看到这个奇怪的男人之后,七砂心里就一直有不详的预感,总感觉他会坏了自己的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告白
果不其然,他居然要把云玦和苏染夏给救回来。
七砂心里砰砰直跳,在一边发出一声冷笑,“这里这么高,且不说落下去的人能不能活着,你又怎么下去救人?”
“这跟你无关。”那中年男人冷眼睨了七砂一眼,“我自有我的本事,你还是不要担心那么多呢,先想想好怎么顾好自己的小命吧。”
说完,意有所指的顺便看了一眼龚羽。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如果云玦发落了七砂,龚羽也不会逃过这一劫。
龚羽的脸色也因为这个中年男人的话,变的很有些不好,一会儿看看七砂,一会儿又看看四蛳鲫。
而后又垂下了脑袋看自己的鞋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四蛳这个时候可没有闲心管龚羽心里难不难受,他现在只在意,怎么把云玦给救上来。
而且,他心里也在担心,刚才七砂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悬崖有多高,他们谁都不知道,从这里掉下去,云玦和苏染夏活没活着,谁都不敢下定论。
即便是活着,若是残了呢?四蛳不敢去想,那么骄傲的主子,如果身体哪个部分不健全了,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都是因为七砂和龚羽,四蛳想到这里,再看到他两人身上的目光,含满了冷意。
如果云玦真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不用怀疑,四蛳一定会亲自动手解决了这两人的性命的。
七砂在云玦跳下去之后,早就没有任何求生意志了。
她从来没有仔细的想过,云玦对苏染夏,到底抱有什么样的心思,以前是她不愿意去细想。
其实她心里多少也有点底,只不过不愿意面对那么结果罢了。
就在刚才,云玦冷眼看她,义无反顾的跳下去之后,七砂便觉得,她整个人的生命力都被抽走了。
她的灵魂也跟着云玦跳下去了。
她知道云玦对苏染夏不同寻常,但是她没有想过,居然不同寻常至此,愿意义无反顾的跟苏染夏一起受苦,即使是死。
当时那个情形,云玦根本不知道这个悬崖有多深,他也知道跳下去之后,说不准就是一个死。
他也只不过的是冷眼看了七砂一回而已。
这江山他居然宁愿不要了,杀母之仇他居然也可以不报了,还有他在世间牵挂的东西。
以及,疼爱他入骨的皇上,他都不管不顾了。
这个举动,无声的告诉众人,在他云玦的心里和眼里,大好的江山、杀母之仇、所有他牵挂的东西以及皇上,都比不上一个苏染夏。
不说别人动容不动容,苏染夏本人是很吃惊的。
当时情况紧急,七砂松开了她的手,她手里撕下七砂胳膊上的一点布料,失重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很不舒服。
她徒劳的的在空中挥舞着双手,却只能无奈的看着七砂和悬崖边离她越来越远。
先时那一瞬间的轻松也消失不见了,想起宏儿之后,她身上又注入了力量和浓到化不开的怨气。
她还没有来得及手刃仇人,云乾和苏云雪都还好好的活着,她就要这么死了?
还有定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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