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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把面红耳赤的程威龙的手甩在一边，不客气地说道：“程威龙，程总，我希望你好之为之，刚才是给你面子，实话告诉你，我一旦动手，你不死也得残废，但我郑为民是军人出身，做事光明磊落，你不要把事做绝了，这样对谁都没好处。”

　　　　保安牛大力在边上对郑为民的行为看的清清楚楚，他暗自点头，心里面佩服不已，想着自己跟郑为民交朋友，真是值，想着等一会儿，警察来了，自己会给郑为民作证，他对身边的一个保安悄声说道：“二河，你到楼下给我值个班，我在上面先招呼一下，等完事了我再下去。”保安二河见队长发了话，什么话都没说，赶紧撒身退了出去。

　　　　两个陪酒小姐，见郑为民有话有理有节，也是十分的佩服，不过，她俩现在心里很矛盾，郑为民可是为了她们两个，才跟四个光头保镖打起来的，现在，见程威龙找郑为民的事，她们又不能不管，想等警察来了，给郑为民作证，可看着程威龙不时用眼睛狠狠地剜她俩，心里又很忌惮，程威龙是什么人，她们心里清楚的很，弄不好，一旦得罪了程威龙，自己的命搭进去都有可能。

　　　　正在她们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见酒吧门外传来一阵吵吵嚷嚷声，只听见一个声音透过包间的门荡了进来：“又是郑为民在闹事，这还得了，你们几个给我进去，把人抓起来。”

421　耸人听闻的汇报

　　　　随着声音落下，副县长秦守国带着五六个警察闯了进来，见秦守国一脸得意的样子，郑为民冷哼了一声，心里鄙视的骂了一句：我呸，就他妈小人一个，这种人还能当副县长，提拔他的领导真是瞎了眼。

　　　　几个派出所警察是县城青阳镇的，上次在步行街甜甜咖啡馆交过手，为首警察不是别人，正是红石县城关镇派出所所长刘铁旺，正是郑为民，刘铁旺上次差点丢了官，他现在对郑为民是即恨又怕。

　　　　郑为民跟县长乔东平和公安局局长陈军国关系密切，刘铁旺是知道的，凭郑为民跟两人的关系，他现压根就不敢轻易动郑为民，刚才要不是秦副县长亲自报警，逼着自己过来，他是不打算出警的，以前他是秦守国的心腹，但现在他的心理天平已经向陈军国倾斜了。

　　　　之前公安局副局长肖明月因为充当黑社会保护伞，出事的时候，陈军国要趁机把城关镇派出所所长刘铁旺换下来，刘铁旺听到消息之后，亲自上门向陈军国陪罪，又是哭，又是忏悔，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要不是陈军国阻止，他真就给局长陈军国下跪了。

　　　　现在秦守国要自己抓郑为民，刘铁旺不得不思考再三，程威龙和秦守国是什么人，刘铁旺清清楚楚，秦守国说郑为民把程威龙的四个保镖无缘无故给打了，刘铁旺是压根不信，郑为民的为人，自己上次在甜甜咖啡馆办案时，就看的出来，应该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只是当时自己是秦守国的心腹，不得不听他的，才动手抓郑为民。

　　　　“刘铁旺，愣着干啥，给我上去把郑为民给抓起来，一个乡镇干部，尽敢这样猖狂，简直无法无天。”见刘铁旺在犹豫，秦守国发着火，吼叫道。

　　　　刘铁旺考虑到事情没那么简单，看了一眼自信满满的郑为民，心里颤了一下，然后朝秦守国无奈地笑道：“秦县长，你看，我们警察是过来办案的，连案情都没弄清楚，我们怎么抓人，这要是让局领导知道了，恐怕不好交待呀。”

　　　　“唉，我说，好你个刘铁旺，啊，现在尽然给老子打起官腔来了，相当初不是老子提拔你，你能当所长吗？你听好了，如果今天你不抓人，我马上就撤了你的职，你要知道，在场的，我是最高领导，你必须听我的，出了事我承担，你给我抓人就是。”秦守国见刘铁旺已经不是以前的刘铁旺，气得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秦守国的神态咄咄逼人，似乎只要刘铁旺不听自己的，就要上去煽他的耳光，揍他的人。

　　　　刘铁旺见秦守国说的有点道理，在官场，遇到事，只要最高领导发了话，就算下级做错了，也上级顶着。

　　　　不过，刘铁旺还是留了个心眼，想着把这事向局长陈军国汇报，一是表明自己是他的人，向他卖个人情，二来给自己留条后路，自己有意向陈军国汇报一下，看看他的态度，只要陈军国在后面给自己撑腰，就算秦守国发火，自己也无所谓，反正自己按办案程序走，保管没错，秦守国还能拿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儿，刘铁旺脸上强行挤出了一点笑容：“秦县长，你说的有道理，我完全接收，但作为所长，我上面还有直接领导，这件事情我真的作不了主，我必须向陈局长汇报一下，实在对不起你了。”

　　　　见刘铁旺执意要向局长陈军国汇报，秦守国把脸一沉，阴冷地说道：“好，刘铁旺，我的命令你都敢不听了，真是目无组织，目无领导，你给我记着，你想打就打，我不管你，但人你今天必须给抓起来，否则，我不排除以违抗命令的理由把你一块抓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秦县长，你的命令我当然要执行，但执行命令之前，我跟直接领导汇报一下，这总没错吧，既然要我办案，我只能按程序走，你要是执意要我不分青红皂白的抓人，除非你让别人来办案，我实在无能为力。”

　　　　秦守国见边上那么多人看着，心里有些后悔叫刘铁旺来办案了，没想到这小子已经变了心，倒向了陈军国一边，现在换人显然已经来不急了，就算换成自己的人，谁能保证他们不像刘铁旺一样跟自己有了二心。

　　　　“打电话就打电话，哪来那么多废话，快一点，别耽误时间，特事特办。”秦守国瞪了刘铁旺一眼，没好气的催促道。见程威龙站在边上没作声，秦守国知道他可能对自己的表现不太满意。

　　　　“程总，别急，这事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不能让你的人白打了。”秦守国蹲到程威龙身边，把他拉到一边，伏在他耳边轻声保证道。

　　　　“行啦，老秦，我看这个刘所长，你是叫不动了，看样子你在县里的势力在一步步萎缩呀，得啦，你也别打包票了，我看他怎么处理这事，不行，让市里刑警队过来直接抓人，我就不信这个邪，还能输给一个乡下傻小子，说出去让人笑话。”程威龙抽了一口雪茄，只听喉结稍稍蠕动了一下，咕咚一声把烟吞进了肚里。

　　　　秦守国听见程威龙的话，感觉不亚于他用手在抽自己的脸，脸红一阵白一阵。

　　　　郑为民没想到上次恨不得把自己打进死牢的刘铁旺尽然不听秦守国的，心里一阵窃喜，看样子今天自己有幸恐怕又能逃过一劫，此刻，他看了一眼正在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同学夏罗明，自信地笑了一下。

　　　　夏罗明瞅着秦守国和程威龙在悄悄说话的空隙，低声问道：“老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刘所长是熟人？”

　　　　“呵呵，何止是熟人，上次他差点被我给气死了，按理说他过来直接抓人就是，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估计事情况有变吧，咱们等着，看他们怎么处理吧，反正我们配合就行了。”郑为民从刘铁旺的话语中已经猜出了是怎么回事，见人多，不想跟老同学解释太清楚，只得含糊其辞地轻声笑道。

　　　　“局长，我是城关派出所刘铁旺呀，有件事我得马上向你汇报。”所长刘铁旺见局长陈军国的手机接通，马上自报家门。

　　　　“嗯，什么事，说。”陈军国一听刘铁旺的口气，估计事情紧急，不然，不会这么晚给自己打电话，他干脆利落地问道。

　　　　“不好了，局长，郑为民这小子摊上大事了。”刘铁旺为了引起陈军国的重视，好把他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把处理郑为民这件事的责任推到局长陈军国身上去，故意耸人听闻地汇报道。

422　秉公办案

　　　　“别紧张刘所长，到底出什么事了？好好说。”陈军国本来坐在床上，舒舒服服看一本哲学书，突然听说是郑为民的事，心里一紧，这小子要么不出事，一出事还真是大事，上次所出的几次事情都是这样。

　　　　虽然自己安慰刘铁旺不要紧张，陈军国自己身体还是不觉颤了一下，他生怕郑为民这小子又惹出什么事端来。

　　　　“局长，郑为民在森秦大酒店酒吧跟几个人男男女女在喝酒，跳舞，不知怎么回事，把程威龙的几个保镖给打了，秦副县长亲自给我报的警，叫我过来抓人，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对，想要调查一下，结果，秦副县长不让我调查，叫我直接抓人，我感觉事情有些蹊跷，我知道你跟郑为民关系不错，这才给你打电话汇报。”

　　　　刘铁旺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见局长陈军国在电话那头没说话，知道郑为民这事对他震动不小，想了想继续说道：“局长，这事非同小可，秦副县长副着我抓人，这事关系到程威龙和秦副县长，我真的作不了主，大主意还是你拿，局长你看————。”

　　　　“行啦，我知道，你让郑为民接电话。”陈军国知道这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表面上看秦守国是冲着郑为民来的，想着报复郑为民，实际上，很可能是冲着自己和县长乔东平来的，郑为民是县里打黑除恶的功臣，深得乔县长和自己的赏识，连市长伍怀岳都对郑为民很认可。

　　　　再说郑为民是乔县长的女儿乔小兰的男朋友，乔县长一直很看好他，自己必须紧跟乔县长的步伐，另一个，郑为民跟自己性格脾气很投缘，而且是他把自己的死对头肖明月给拉下了马，自己从心里感激他，现在郑为民出了事，自己不能不管。

　　　　当刘铁旺把电话递给郑为民接听，陈军国没有训斥他，郑为民这人陈军国太了解了，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主动惹别人的主，这事除了郑为民作为公职人员出现在娱乐场所，不合时宜之外，如果说双方发生冲突八成是程威龙他们的问题。

　　　　想着这儿，陈军国意识到自己得先了解一下情况，必须做到心中有数，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否则，一旦造成被动，让秦守国抓住了把柄，恐怕事情不好收场。

　　　　陈军国呵呵开着玩笑道：“为民啊，你小子又上了光荣榜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妨详细说一说。”

　　　　郑为民听见陈军国跟自己开玩笑，心里放松了不少，看样子陈局长并没有把这事看的有多重，自己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郑为民笑着解释道：“陈局长，事情是这样的，我一个大学同学过来了，他是省城一家贸易公司的经理，我想着多年没见面了，老同学相聚也是人之常情，再说，我现在也是村党支部书记，带领村里老百姓致富是我的责任不是，正好同学是经理，他在酒吧电话过来叫我过去聚聚，我本想着过去跟他叙叙旧的同时，看能不能给牛背村带点商机，哎，不成想————————。”

　　　　郑为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跟陈军国叙说了一遍，为了证实郑为民没跟自己撒谎，陈军国严肃的质问道：“为民，你跟我说实话，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希望你说的每句话都是实情，好让我心里有个底，不然，到时一旦造成被动，影响是非常大的，你懂吗？”

　　　　“陈局长，我郑为民是什么人，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我保证我说的每句话，句句都是实情，否则我不得—————。”局长陈军国知道郑为民要对天发毒誓，以证明自己没在说谎，赶紧打断道：“行啦，知道你说的实情就好，这事由我来处理，你不要轻举妄动。”

　　　　陈军国听完郑为民说的话，脸上泛起一股厌恶之情，气得骂了一句：“秦守国什么玩意，这哪像个党的干部，跟一个年轻干部过意不去，算什么东西，真是小肚鸡肠。”

　　　　郑为民把电话交给了所长刘铁旺，赶紧走进了包间，刘铁旺拿起电话问道：“局长，接下来怎么办？”

　　　　“如果按郑为民说的，他根本就没错，刘所长，这事你必须公事公办，听到没有？去办吧，有什么情况急时向我汇报。”

　　　　“放心吧，局长，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别说是秦副县长，就算天王老子也不行，局长，我必须按你说的公事公办。”刘铁旺为了得到局长陈军国的信任，尽快跟紧领导，他横下一条心来，决心与副县长秦守国彻底决裂。

　　　　刘铁旺从上次郑为民打黑和县里部分干部调整情况来看，知道秦守国在红石县的势头已经大不如以前了，气数已尽，相反，乔县长的火势倒是越烧越旺，局长陈军国是乔县长的铁杆心腹，自己现在必须认清形势，否则，跟着秦守国走下去，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吃亏的永远是自己。

　　　　“刘铁旺，怎么回事，你不是汇报完了吗？快动手呀，把郑为民给我抓起来。”见所长刘铁旺从外面走了进来，秦守国皱了皱眉，用手一指郑为民，转头对刘铁旺催促道。

　　　　“对不起，秦县长，程总，刚才陈局长有指示，叫我们务必秉公执法，按程序办事，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要把事情调查清楚再说，抓不抓人，谁说了也不算，必须用事实说话。”

　　　　刘铁旺知道秦守国此时眼睛肯定喷着火，恨不得一口把自己吃掉，他并没有与秦守国对视眼神，而是直接冲着郑为民问道：“郑为民，你说说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铁旺尽管刚才在外面已经通过郑为民和陈局长的对话，知道了事情的经过，但他还是有意让郑为民当作大家的面把情况讲清楚。

　　　　当郑为民把事实说完之后，秦守国咬着牙恶狠狠地骂道：“郑为民你小子一派胡言，尽敢诬陷起程总和我一个堂堂的副县长来了，我看这个村支书你是不想干了，明天就让秦尊撤了你的职。”

　　　　“哈哈哈，秦副县长，你不要转移话题，现在是刘所长在办案，至于撤不撤我的职那是以后的事，如果你认为刚才我说的是假话，你可以问一下千叶和白玫两位姑娘，是不是程总手下四个保镖强迫她俩去陪你们，我要是不出手相救，恐怕千叶和白玫两人就不会安安全全的站在这里了。”郑为民说这话时特意看了两眼千叶和白玫两位小姐，用眼神鼓励她俩出来作证。

423　有种把我铐起来

　　　　“嗯，郑为民先生说的是真的，我们俩个可以为他作证，如果四个光头男人不惹事，他们跑到这位夏先生的包厢来干嘛。”白玫见识了郑为民的厉害，想着刘所长自己也认识，以前经常跟在秦守国后面，点头哈腰，现在尽然不鸟秦副县长，可想而知郑为民的后台肯定也不弱，这才壮着胆子说道。

　　　　“刘所长，我们承认，有这事，可我们只是过来商量，根本就没想动手，是郑为民先动的手，他仗着身手厉害，不把我们四个放在眼里，看他把我们几个打成什么样，你可得给我们作主。”见千叶和白玫为郑为民作证，领队光头保镖冬子也不甘示弱，向前一步指着郑为民瞪眼说道。

　　　　“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吗？你们拿着警棍打架的视频我都拍下来了，你们还想撒赖，有意思吗？刘所长，你看，这就是我拍下的打架视频，我同学郑为民我还不了解，他这人从来不会主动惹别人，心地特善。”郑为民同学夏罗明打开手机里自己拍下的视频，递到所长刘铁旺的手上，朝四个保镖和副县长秦守国冷笑道。

　　　　刘铁旺拿起视频仔细看了看，确实是郑为民说的这样，是四个保镖先动的手，这一下他有点犯难了，理完全亏在程威龙这边，如果挨着程威龙的关系，不把人抓起来，恐怕不好跟包间里的其他人交待，更不好对局长陈军国交待，自己可是跟局长陈军国打了保证的。

　　　　“秦县长，程总，你们看，视频上面很清楚，确实是四个保镖的责任，问题出在你们这边，你们说叫我怎么办。”刘铁旺面对副县长秦守国和后台很硬的程威龙还是有些忌惮，他想着征求一下两个大佬自己的意见。

　　　　“来来来，刘铁旺你厉害，有种干脆把我铐起来得了。”程威龙知道是自己这边的错，并想着让手下狡辩一下，没想到夏罗明拍下了视频，再加上执法如山的刘铁旺，这让他一点招都没有，气得一咬牙，赶紧手握拳头并在一起，送到刘铁旺的跟前，很不耐烦地说道，神态和语气中充满着对刘铁旺的鄙视。

　　　　郑为民是聪明人，知道刘铁旺能做到这步已经很不错了，只要自己这边没事就行，想到没必要把秦守国和程威龙往死路上逼，这样对刘铁旺也不好，毕竟对方一个是领导，一个是有后台的大老板。

　　　　想到这儿，郑为民上前一步，把刘铁旺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刘所长，既然责任不在我们这边，我看这事就算了吧，我不让你为难，你也别抓程威龙的人了，双方都给个台阶下，你看怎么样？”

　　　　郑为民的话不觉让刘铁旺眼睛亮了一下，没想到郑为民这小子果然处事老道，自己赢了这一局不好，还让他刘铁旺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