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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大家训练完，中途休息的时候，有几个士兵聊起这件事，便问跟苏寒臣走得最近的陈瑞泽，这个消息是不是真的？
　　陈瑞泽抿了抿嘴角，“这个事情嘛……”
　　士兵们纷纷探过头，“怎么样？”
　　陈瑞泽卖弄着关子，忽然看到眼前一道墨绿色的身影正朝他们走过来。陈瑞泽表情一亮，立刻起身敬礼。
　　“报告团长，有人在问您是不是交了女朋友？”
　　周围的嘈杂声瞬间从身边退尽。
　　苏寒臣神情一顿，视线扫了过来。
　　士兵们怔住，纷纷看向别处。每个人都露出“不是我说的”的表情。
　　苏寒臣面色疏淡，静默片刻回道：“看来平时给你们的训练还是太少了。”
　　“……”众士兵的毛孔不禁竖起来，有种负重跑20公里的恐惧感袭来。
　　陈瑞泽“噗嗤”了一声。
　　苏寒臣视线扫向他，“晚上军区政治工作局主办的慰问演出，都布置好了吗？”
　　“您放心，已经弄好了。”
　　苏寒臣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那几个“心惊胆战”的士兵们，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转身离开了。
　　士兵们看着苏寒臣走远的身影，有个人不禁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团长今天有点不一样啊？以前我们谈论他感情上的事，他都不会搭理我们，今天竟然还会和我们开玩笑？”
　　“是啊，我也发现了。”
　　“莫非传言是真的？”
　　一个士兵笑着说，“如果是真的，估计喜欢臣哥的那几个女同志有得伤心了。”
　　苏寒臣去演出场地那转了一圈，确定无误后，他回到了办公室。
　　他把帽子放在桌上，拿起水杯，刚喝上几口，一个士兵打了个“报告”，走进来，“团长，采访的记者到了。”
　　“好。”苏寒臣将帽子扣上，跟他走了出去。
　　这次慰问演出，有电视台过来采访，上面的领导都很重视。早在几天前，师长就和他谈过话，让他交代好下面的人，要注意维护军人形象。
　　招待所里，电视台的记者和摄影师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苏寒臣进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分别跟他们两人握手。
　　“团长你好，我是这次的采访记者卓佳。”记者大方自若地介绍道，“这是我的同事方从明。”
　　苏团长颔首，“你们好，我是苏寒臣。”
　　方从明：“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两人重新回到位置上。
　　“我还以为做到团长这个职位的人，应该已经步入中年，想不到会这么年轻。”卓佳莞尔一笑。
　　她一头栗子色的头发用一条蓝色的发带竖起，小脸素净白皙，笑起来时嘴角边有两个深深的梨涡。看到眼前一身军装，正义凛然的苏寒臣，她的心弦小小地拨动了一下。
　　苏团长对她的话只是笑笑，没有接答，他转入正题，“我们场地已经布置好了，要不我现在带你们去看看？”
　　卓佳：“好啊，走吧！”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你们洗手间在哪里？”方从明脸上闪过尴尬之色。
　　苏寒臣：“这扇门出去，左转一直走到底。”
　　“好，谢谢。”方从明说，“我去下洗手间，等会过去找你们。”
　　“嗯。”苏寒臣对旁边站着的士兵道，“小李，你等会带这位方先生过去我们晚上晚会的场地。”
　　小李：“是！团长。”


第41章　生日
　　苏寒臣带着卓佳到晚会场地，一路上边走边给她介绍场地的布置；　与晚上活动的安排。卓佳不时问他工作上的事宜。
　　公事谈完了；　她开始问他私人的事情，“团长；　你参军多久了？”
　　苏寒臣：“十几年了吧！我十七岁就考入军校了。”
　　“十几年了？”卓佳很意外；　“我以为你的样子看起来估计也就26。27。”
　　苏寒臣礼貌而疏离地抿了下唇。
　　“你们军人很辛苦吧？常年不能在家陪老婆孩子。你呢；　结婚了吗？”
　　她的话题跳脱有点快。苏寒臣顿了顿，回答，“没有，不过有个女朋友。”
　　卓佳虽然有些失望，不过还是保持微笑。
　　“那你女朋友会不会怪你；　经常没空陪她？”
　　想到顾琳然；　苏寒臣眼眸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不会，她很体贴；　也很体谅我的工作。”
　　卓佳牵了牵嘴角。
　　迎面走过来两个士兵；　士兵驻足；　和苏寒臣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团长。”
　　苏寒臣也回了军礼。
　　两个士兵从他们身旁走过。看苏寒臣人已经走远了，其中一个士兵说道，“莫非这个女孩，就是他们之前说的团长的女朋友？”
　　“有可能，”另一个士兵回，“长得还行啊！”
　　“漂亮是漂亮；　不过我觉得还是以前那个文工团的营长长得好看。”
　　“也是，可能团长喜欢这种知书达礼的类型吧……”
　　……
　　晚会开始时，方从明坐在一旁，不时扛着摄影机，记录着台上台下精彩的一刻。而卓佳和苏寒臣坐在一块，时而和他聊上几句。
　　到八点半结束的时候，士兵们都散场了。苏寒臣，陈瑞泽和齐放他们将卓佳他们送到军营门口。
　　卓佳说：“苏团长，谢谢你的配合。今天采访很愉快。”
　　“不用，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呢？”卓佳问。
　　苏寒臣目光一滞。陈瑞泽和齐放抱着好玩的心态看着他。
　　卓佳紧接着解释，“是这样的，到时候我们可能会有一些后续的工作，需要跟您联系。”
　　方从明：“是啊！关于军事上的问题，我们有一些不太清楚的地方，可能需要问到您。”
　　苏寒臣：“好，你手机拿出来记一下。”
　　卓佳麻利掏出手机，按着他说的号码认真地保存下来。
　　完了，她说，“谢谢您！”
　　“不用。”
　　卓佳他们走后，苏寒臣他们也转身回去。陈瑞泽插着口袋，话里带笑，“臣哥，我从刚刚那个卓小姐的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一样东西。”
　　“什么？”
　　“她想泡你。”
　　“滚！”
　　齐放和陈瑞泽哈哈大笑。笑完了，齐放问道，“臣哥，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打算怎么庆祝？”
　　“我明天请假一天。”
　　“你是打算和顾琳然两人单独去约会？”陈瑞泽眉毛一挑，“亏我们哥几个还提前预先给你准备了礼物。”
　　“没关系，你礼物可以先给我。”
　　“你这是打算杀鸡儆猴？”
　　“很明显。”
　　陈瑞泽：“……”
　　齐放也跟着笑了。
　　齐放：“算了，让臣哥去吧！你看顾小姐来这么多天，臣哥就上次请假了半天出去陪她买东西，手估计都没牵热乎。”
　　“确实挺惨的。”陈瑞泽又对他道，“臣哥，那你这回回去多捂热点。”
　　苏寒臣：“……”
　　*****
　　第二天苏寒臣的生日，顾琳然一早就去蛋糕店跟着师傅学做了个慕斯蛋糕，然后把它带回来，放进冰箱，等着晚上回来给他惊喜。
　　她在客厅一边开着电视，一边等着苏寒臣回来。
　　苏寒臣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记得他的生日这件事，昨晚他打电话来和她说今天请假，带她出去玩。两个人也彼此都没有透露过。如果让他看到自己悉心准备的蛋糕，肯定开心坏了。
　　正想着，苏寒臣的电话打进来了。
　　“我车子还有20分钟到，到时候在门口等你！”苏寒臣说。
　　“好。”
　　今早出门过，所以几乎不用准备，顾琳然带上钥匙，就下楼去了。
　　走到了门口，她才发现苏寒臣的车子早已经停在那边。
　　顾琳然讶异，“你不是说你还有20分钟后到？”
　　“我想你们女孩子可能出门还要穿衣打扮一下，所以给你20分钟的准备时间，又不想你等，所以提前过来了。”
　　心细如丝，说的就是苏寒臣这种人吧？顾琳然心头一暖。
　　上了车，苏寒臣问道，“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S市我不熟，你做主吧！”
　　顾琳然很快就后悔她说的这句话了。
　　一早上，苏寒臣带她参观了很多名胜古迹，有些地方小车开不进去，两人只能徒步行走。走到最后，顾琳然的脚都快变得不是自己的了。
　　顾琳然说什么也走不动了，她提议找一家饭店，停下来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再走。
　　苏寒臣轻笑，“看来我之前让你加强锻炼，每天早上去晨跑，你并没有去做。”
　　“我有啊，我每天都有去小区晨跑。只不过今天早上马不停蹄，去了很多地方，都没停下来休息过，也很累的好吧？我又不像你手下那些兵……动不动负重20公里。”后半句，顾琳然的声音有点小。
　　负重20公里，一想到这她就一身鸡皮疙瘩。以前在学校每年考800米，她都要补考才能通过……
　　明明是出来约会的，结果是出来锻炼身体。
　　想想就觉得好悲伤……T﹏T
　　两人经过一家面馆，苏寒臣终于法外开恩，放她进去歇歇脚了。顾琳然如临大赦。
　　入座后，苏寒臣对她道：“我也是为你好，你平时就应该加强锻炼，体质才会好。”
　　顾琳然两手锤着自己酸麻的腿，反驳说，“我身体挺好的呀！我又很少生病。”
　　苏寒臣笑着摇摇头。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请问两位吃点什么？”
　　苏寒臣拿过菜单，匆匆扫了一眼，又还给他：“你们店里的招牌面来两份。”
　　“好。”
　　“林，你看到我放在柜台的手机了吗？”柜台前有个女人冲这位服务生喊道。
　　服务生：“好像有啊！哦，对了，我看到刚刚老板娘帮你收起来了。”
　　“好。”女人眸光无意中扫到服务生身边的人影，随即扬唇一笑，走了过来。
　　“原来真是你，我刚还以为我看错人呢！”
　　顾琳然闻声回头。
　　苏寒臣微微颔首，“卓小姐。”
　　卓佳笑着说，“这么有缘，你竟然会来我们店里。”她缓缓的收回目光，停在他对面的顾琳然身上。
　　“这位是……你的妹妹？”
　　顾琳然：“……”
　　妹妹？她和苏寒臣有兄妹相吗？
　　苏寒臣：“不是，她是我女朋友。”
　　卓佳意味深长地“哦”了一下。
　　顾琳然朝她点了点头。
　　听她这个“哦”，顾琳然有些不太舒服，总觉得这个女生对自己有点不太友好。不过也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这是你们开的店？”苏寒臣问道。
　　“是啊，是我爸妈开的。你们要吃什么，随便叫，待会儿我请客。”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请客就不必了。”
　　“客气什么？难得我们这么有缘分，昨天才见过面，今天又见到了。”
　　昨天才刚见到？
　　昨天苏寒臣不是在部队吗？
　　顾琳然抬头看了眼苏寒臣。
　　卓佳笑得轻柔：“那我不打扰你们吃饭，我先过去了。”
　　“好。”
　　卓佳走后，苏寒臣解释说，“昨天我们部队有个慰问晚会，是这位卓小姐负责采访的，我们也是昨天刚认识。”
　　“哦……”
　　走了一个齐清，又来一个卓记者。苏寒臣真是走到哪，都能吸引一群狂蜂浪蝶。不过相比齐清，这个卓小姐的段位似乎高很多……
　　顾琳然转头看了眼坐在前台的卓佳，发现后者正巧也在看她！
　　顾琳然一怔。
　　卓佳对她笑了笑。
　　顾琳然僵硬地扯着嘴角，挤出了一点笑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吃大甜汤，大家准备好碗筷！←_←


第42章　约会
　　两人从面馆出来，顾琳然手指抵着唇；　不时偏头打量着苏寒臣。
　　苏寒臣笑了；　“你在看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你每次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是却能吸引那么多女孩子的目光呢？”
　　之前是齐清；　现在是卓佳；　还有住户和物业管理的各种小姑娘……
　　苏寒臣注视着前方；　云淡风轻地说，“可能是人格魅力吧！”
　　“……”
　　你赢了！
　　*****
　　初春，道路两旁的花香混在一起，香郁扑鼻。
　　这里不远处是一片鱼塘，那里经常围绕着不少人在这钓鱼。
　　顾琳然看到鱼塘边上大家拿着鱼竿在那坐着；　兴致勃勃道；　“要不我们也去钓鱼吧？”
　　“你会吗？”
　　“不会，你会不会？”
　　苏寒臣看着她，浅浅一笑；　“应该不难吧？”
　　顾琳然想想确实没有什么能难得到他。
　　两人付完钱；　从老板那拿了根鱼竿；　选了个位置坐下。
　　夕阳残血；　芳草萋萋，橘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照着他那帅得没有天理的侧脸。
　　顾琳然撑着下巴，绕有兴致地看着他。一直被注视的苏寒臣哑然失笑，握住了她的手。
　　顾琳然问：“还要多久？”
　　“十分钟。”
　　“哦。”
　　十分钟过去了，鱼并没有上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　直至一个小时过去了。
　　顾琳然看看手表，“怎么没有鱼上来呀？”
　　苏寒臣：“我怀疑这鱼塘，根本就没鱼。”
　　“没有鱼吗？”顾琳然站起身，弯腰去看。
　　旁边有个男人突然喊了一声，“上钩了，又钓到一条！”
　　有人问，“你这第几条了？”
　　“第四条了吧！”那个人一脸欢喜，稳稳地收线。鱼钩上一条鱼活蹦乱跳弹动着。
　　“我也第三条了。”
　　苏寒臣摸着鼻子，强装淡定。
　　顾琳然抿了抿嘴角，原来他也有不擅长的东西啊？
　　“要不让我玩一会儿？”她说。
　　苏寒臣把鱼竿交给她。
　　差不多过了10多分钟，鱼竿就剧烈地抖动着。
　　顾琳然抓住鱼竿，讶异道，“是鱼上钩了吗？”
　　苏寒臣抓住鱼竿帮她收尾。
　　一条鲈鱼在鱼钩上剧烈扑腾着。
　　苏寒臣轻捏着她的脸颊，语气宠溺，“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本事！”
　　顾琳然这个抓鱼小能手没过多久就钓了三条鱼上来。
　　“你看，又一条！”
　　“……”
　　“哈哈，又上钩了！”
　　苏寒臣嘴角一抽。
　　“小姑娘，很厉害啊！”　旁边有人赞叹道，“很少看到有女孩子钓鱼技术这么好！”
　　“谢谢。”
　　看着一袋子的战果，顾琳然开心坏了。
　　天渐渐黑了，两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在取车的路上，苏寒臣接了一个电话。
　　是苏母打来的。
　　“寒臣，生日快乐啊！”
　　苏寒臣：“谢谢妈！”
　　苏母在电话那头幽幽叹了口气，“唉，今年生日你又不在家。晚上打算怎么庆祝啊？”
　　“我今天请假出来了。”说着，苏寒臣已经到了自己的车面前，拿钥匙解锁。
　　他和顾琳然上了车，车子中控台自动连接了手机蓝牙，苏母的声音被扩音出来。
　　“请假啦？”苏母说，“我听你潘姨说，琳然好像去S市找你了？那你今天是和她在一起咯？”
　　顾琳然正在扣安全带，听到自己名字，转过头对上苏寒臣的视线。
　　苏寒臣嘴角微扬，“是啊，我今天带她出来玩。”
　　苏寒臣把车子开到马路上。
　　“玩好啊！多带琳然出去走走，你啊！天天待在部队里，陪她时间太少了。”
　　苏母忽然想起什么，又问道，“那她晚上是住你那公寓吧？”
　　“嗯”。
　　苏母不知道她此刻说的话，顾琳然也能听见，所以也就没有避忌，“你那公寓只有一个房间，那你们晚上……”
　　她这一提醒，顾琳然才想起来，她差点忘了，苏寒臣回来了，晚上他们要怎么睡？
　　苏母在电话里道：“晚上你可别欺负人家啊！”
　　“……”顾琳然脸倏地一趟，挠了挠额头，悄然把头转向窗外。
　　苏寒臣压了压唇角的笑意，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苏母没有读懂他的暗示，又继续认真道，“万一真欺负了，咱们也得负责任，不能做负心的人，辜负人家姑娘，知道吗？”
　　顾琳然眼睛盯着窗外，想装作没有听见他们的谈话，奈何脸上和脖颈处异常的红色已经出卖了她……
　　苏寒臣嘴角的笑意藏不住了，他笑着回答，“我知道了妈，我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
　　“嗯，我儿子确实不是那种人，哎呀，我也就顺嘴一提。”苏母说，“那行，你们先玩啊！我不打扰你们了！”
　　“嗯。”
　　电话挂断。车内诡异地安静。
　　因为苏母这一段话，顾琳然现在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地厉害。苏寒臣看了她一眼，嘴角似笑非笑，又转回头，继续开车。
　　顾琳然心乱哄哄的，点开中控台的音乐，缓解一下气氛。因为中控台连接的是苏寒臣的手机，所以此刻车子里放的也是他手机播放器里的音乐。
　　一首熟悉的旋律想起。
　　Just　one　last　dance
　　Oh　baby
　　Just　one　last　dance
　　Oh～We　meet　in　the　night
　　In　the　Spanish　cafe
　　……
　　这首歌顾琳然很熟悉，这是很早以前她和苏寒臣在音乐餐厅相遇时，唱的一首歌曲。当时她在台上，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