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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祭司大人-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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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着一袭嫩黄的衣衫,一张粉嫩小脸莹白又剔透;她个字不高,身子娇小,脸上甚至带了些浅浅的婴儿肥;她扎着红色的发带,长长的发带随着她一蹦一跳间,扬起在风中。
我又惊得不能呼吸了,那张脸……不就是我吗?可是,我明明在这里啊!我明明半死不活飘散在空中啊!难道说……
我心中突地冒出个诡异的想法,离槡说要将我送至前世所在之所,难道说……我已来到了自己的前世?眼下的那个小姑娘便是前世的我?那么,下头的那个离槡呢?
我紧张到了极点,心跳快得不能呼吸,看见一个一模一样的我自己,这……这太匪夷所思。
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至少,下面的那个我,她的生命是鲜活的。
待她走得愈发近了,我才注意到,她面上现出了茫然的神色。
她迷路了。
一瞬间,我好似同她心意相通了一般,我知道她迷路了。
迷路了的她看见前头的亭子里站着一个人,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想也不想就蹦跳了过去。
“喂,黑衣大叔,请问下山的路怎么走?”她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般动听。


'2013…06…16 暖花开(2)'

  “喂,黑衣大叔,请下山的路怎么走?”她的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般动听。
那个被她称作大叔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来。
在高高的天上,我叹出一口气来,果然就是离槡!果然就是离槡的那一张脸啊!可看见他脸的那一瞬,我又知道,这不是我所熟悉的离槡。此时的他,面色尚未那般沉郁,见到小姑娘时,嘴角也是带了如沐春风的笑。他声音温润,一下子就把树上黄鹂鸟儿的歌声给比了下去。他说:“下山之路已封,姑娘要下山恐要待到明日。”
看见了离槡的容貌,小姑娘那张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脸上现出见了鬼一样的神色,望着他,她沉默不语,却是大张了嘴巴,小嘴里足能塞下一整只黄鹂鸟。
我觉得有些丢脸,莫不是我第一次见离槡就是这副熊样?
谢天谢地离槡已经不记得了!
“姑娘?”
被点到名字的她终于回神了,她却并未闭上嘴巴,而是以景仰的语气说出了心中的话:“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啊!原来大叔也可以长成这么好看啊!”
我发誓我看见她偷偷擦口水了。
那个时候的离槡真是好脾气,他嘴角仍带了笑意,“我不是大叔。”
“哦,那就是哥哥咯!我叫阿婴,你叫什么名字呢?”她见了杆子就往上爬。
望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少女,离槡目中现出好笑神色来,“我姓木,字离……”
“哦,原来是离哥哥,我以后就叫你离哥哥好不好?”她急急说道,分明没让他说完自己的名字。
离槡摇头浅笑,“随你便吧。”
“离哥哥,你在等人吗?”阿婴凑上去说话,自来熟得一塌糊涂。
离槡已恢复负手而立的姿态,淡淡“嗯”了一声。
“在等你喜欢的姑娘?”她眨巴眨巴眼睛,问。
“等我师姐。”
“哦。”她拖了长长的音调,眼底有得逞的调皮神色闪过。
这个时候,两人的后方突起起了一阵猛兽的狂吼声。阿婴叫了一声“大白”,就有一团白色自莽莽的草丛里冲了出来。
是大白!
原来我在这么早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大白了吗?
呜呜呜呜好感动我想哭。
大白朝离槡扑去,龇着牙,亮着爪。可尚未靠近他十步内,大白的虎躯就凌空坠落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轰然巨响。
大白呜呜叫,阿婴心疼地去摸它的老虎肚子。摸着摸着,她似乎觉察出不对,猛然回头的时候,亭内空空,哪还有那个“离哥哥”的影子?
什么离哥哥?真是肉麻兮兮的!分明就是离槡哥哥!
这么想着,我眼前的景与物陡然掉转,一转就转去了一个黑兮兮的山洞里。
我的身子仍漂浮在半空当中,比不上明媚暖阳下,此处的空气……有些阴冷。
洞外有轻轻浅浅的脚步声传来,借着洞口处朦胧的月光,我看见了离槡。
我想也不想就冲去了离槡的面前,这个时候的我,全然忘记了前一刻自己还在嘲笑那阿婴的饿虎扑食呢!
可惜,我飘忽的身子自离槡的身体里穿过,轻飘飘的,什么也没有抓住。我愣怔,前所未有的失落感袭来,这便是所谓的咫尺天涯吗?
我所不知道的是,在我看不见的角度,离槡的身体僵了一下。
“呲”的一声响,是火光亮起的声音。一晃眼,山洞四壁上的火把都燃了起来。
山洞当中有一张石床,床上躺了个嫩黄衣衫的粉嫩少女。
她是……
“雨姬,你在做什么?”离槡声音沉沉。
坐落在床前的女人就转过了脸来。
我在心里头哀嚎一声,果然就是那个最最讨人厌的雨姬。可是,这个时候的雨姬,身着飘飘的白衣,黛眉轻扫,朱唇微点,遇上离槡看过来的目光时,还会微微红了脸颊。她的声音也是清婉动听的,“这姑娘在山上形迹可疑的紧,如今我们同水族和谈在即,恐生事端,我就把她带回来了。”
离槡不言语,却是径自走去石洞的另一端,他在墙上几下轻触,石壁上就现出一道门来。离槡临要进门的瞬间,雨姬唤住了他。
“还有何事?”离槡的声音里带着几许淡漠。
雨姬咬了咬唇,在离槡看不见的角度,她目中满露深情,可她说出口的话却是:“我不能长留在此处,她……你看着一些吧。”
“知道了。”
雨姬走后,不多时,离槡便自那道石门后走了出来。我注意到,他手里头多了一块令牌模样的东西,那牌上刻着一个字——木。
他眼也不抬就要走出洞去,却在这时,石床上的少女一声嘤咛。


'2013…06…17 暖花开(3)'

  他眼也不抬就要走出洞去,却在这时,石床上的少女一声嘤咛。
离槡的脚步顿住,缓缓地,缓缓地,他退转过身来,走去了少女的身边。少女未醒来,明明灭灭的火光照在她脸上,衬得她的小嘴,鲜嫩可口。
离槡站在床边,不动亦不言语。他看似在看着她的脸,又好似眼中无焦距只是在发呆。
差一点,差一点我就要睡去,却在这个时候,离槡有了动作。他……他……他伸出手去,极轻极缓地……在少女的粉嫩脸蛋上掐了一把。
少女的脸蛋吹弹可破,他那么一掐,就掐出了一个红印子来。少女被他掐得又是一声嘤咛,离槡就倏地收手,好似……好似做贼心虚一般。
太……太神奇了!
望着仍旧兀自沉睡的少女,离槡面上现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来。他看看少女被他掐红了的脸蛋,又看看自己修长指尖,他对比着,思索着,好似在考虑着一件极为重大的事。而后,他幽幽叹息了一句:“触感……尚可。”
这……
“触感尚可”四个字于我来说何其熟悉,依稀里,离槡也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神色要更严肃一些,他的话语要更冷硬一些。看来,人的一些性格与喜好真的是不会随着时间与空间的转移而变换的啊!
掐到了想掐的,离槡转身就要走,却陡然的,衣摆一紧,凭空里生出的一只白嫩小手扯住了他的衣。
离槡回头,目之所及便是少女一双晶晶亮的眼。
她醒了。
醒了的阿婴表示要求离槡对她负责。
不想理她就要走去洞口的离槡诧异回眸,“负责?”
阿婴点头,煞有其事道:“如果你不弄醒我,我现在还睡着呢!睡着了的我就不会肚子饿了……”
“所以?”
“你请我吃饭吧。”
“……”
在无人烟的深山里头就只能吃野味了。离槡的手艺很好,拷出来的兔子白嫩又香甜。
阿婴啃着兔子腿,眼神有些飘忽。
离槡吃东西的样子……真是极端优雅啊!
离槡瞟她一眼,冷不丁就自身后抓来一样东西,扔进了她怀里。
“什……什么东西?”来到她怀里的是一只……鸟?
这是一只大鸟!鸟的爪子是蓝色的,鸟的眼睛是斗鸡眼。此刻,那只怪模怪样的鸟正费力同她做着对视,看起来……有点傻。
“这是……什么鸟?”
离槡:“笨鸟。”
“笨……笨鸟?”
离槡继续:“蓝脚鲣鸟,它们从不怕人,很容易被抓住,因此便叫‘笨鸟’。”
阿婴:“哦……哦……可是,你把它给我做什么?”
离槡:“没什么,觉得同你挺像。”
“……”
再然后,他们的相逢……在集市中。
阿婴换了一身天青的衣裙,只那发上迎风飘飘的红头绳仿似未变。她正立在一个卖泥娃娃的摊贩前,苦着脸,不知在比划着什么。
“离槡?”雨姬叫他的名字,似乎在诧异于他的走神。
“嗯,可以,一切按计划行事。”他收回视线,脸上的神色淡而无痕。
雨姬望一眼方才离槡怔怔出着神的方向,却也只看见了熙攘的人群和错落庞杂的摊贩。她收起狐疑的视线,说了一句“万事小心”,便转身,瞬间隐没入人群里。
离槡立在原地,望一眼前方金碧辉煌的酒家,他略一踟蹰,掉转了方向。
极有技巧性的几个闪避,阿婴立时出现在了视野里。远远望着那一张带了婴儿肥嫩的脸,离槡面上现出温柔的神色来。
阿婴在买泥娃娃,可惜的是,她囊中羞涩,买了泥娃娃就没钱吃饭了。
摊主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许是见着姑娘粉嫩可爱,便建议道:“不然姑娘你只买一个?”
“不行呀!”阿婴皱眉,“娃娃是一对的,不能分开他们!”
婆婆就现出了然的笑来,“姑娘是买给情郎的?”
阿婴薄薄的面皮上就浮现起一丝羞涩的粉红来,她垂着头嘀嘀咕咕,“……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走的时候也不说一声真是太过分了!”
老婆婆笑眯了眼,“姑娘,要不这娃娃你先拿走,钱呢明儿再来……”那一个“给”字还未说出,只听“叮”的一声响,是一大把钱币落入了钵盘的声音。
“这对东西我要了。”
惊讶过后,老婆子就现出了不高兴的神色,“这位公子,老婆子做生意讲究先来后到,东西是这小姑娘先看上的……”
“离哥哥!”
老婆子接下来正要出口的巴拉巴拉就被小姑娘一声兴奋的“离哥哥”给劈碎去了九霄云外。
好嘛,是老婆子我多管闲事了。


'2013…06…17 暖花开(4)'

  离槡买得了泥娃娃在手,却不给阿婴,而是自己捏在了手中。他一个黑衣严谨大男人在人群里行走,手里头嫌嫌弃弃地捏两个泥娃娃,这状况,委实有些不着调。
阿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嘴里头叽叽喳喳说着话,明示暗示着想要离槡将泥娃娃送给她,离槡却是不为所动。
来到一棵好乘凉的大树下,离槡转首看阿婴。她有些萎靡。
指尖转动着两个粗糙劣质的小娃娃,离槡似不经意开口:“给谁的?”
“啊?”阿婴懵懂。
离槡看着她,沉默半响,抬了抬手,示意她看自己手里头的两只丑东西。
阿婴愣了一下,完了面上现出不好意思的粉红颜色来,支支吾吾不说话。
见她如此,离槡沉了面色,他捏了捏手里头的东西,指尖转动,两只可怜兮兮的娃娃就好似随时要掉落在地碎成渣渣一般。
阿婴心疼了,她憋了一憋,终是憋出了一句话:“离哥哥,你不觉得,男娃娃很像你吗?”
“……”
那个男娃娃,歪了嘴巴,斜了脖子,胳膊腿上还有裂缝无数,还真不是一般性的丑啊!
随着熙攘的人流,离槡单手负在身后,好似在漫无目的地行走。阿婴亦步亦趋跟在他的身后,怀里抱着两只粗糙的泥娃娃,她着迷地看着他的伟岸的背影。
我听见了她内心的低低的嘀咕:“怎么会长得这么好看呢?完了完了,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这个时候,斜里突然冲出几个大汉来,心不在焉的阿婴被他们撞了个正着,她又顾忌着手里的可爱泥娃娃,整个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倒向后方。
离槡到底是出手了,他没让阿婴摔倒在地,他将她带起,一把扯进了一旁幽暗的小巷子里。
自窄小的巷口向外张望,阿婴看见了一队官差自小巷外走过。
她未多想,因她的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自己的左腕上。她如嫩藕般的手腕,此刻,正被那人握在手里。他掌心温热,她裸露在外的手腕有一丝丝凉意,一温与一凉,竟让她品出了灼热的味道来。阿婴不由就羞红了面颊。
“热?”离槡回身,收手,奇怪地看她一眼。
阿婴单手捧着通红的脸颊,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看上去……有点傻。
“你……”离槡正要说什么,突地,斜里响起一声震天狂吼来。那是源自于兽的怒吼,吼声震地,震得路人行人鸡飞狗跳。
脸庞一阵风过,视野里就出现了一只……白色。
离槡一抬手,那一团白色就不能靠近了,它卡在小小巷子里,张牙舞爪,龇牙咧嘴,朝离槡。
离槡不确定地看一眼阿婴,“白虎?”
阿婴怪不好意思地点头,“大白过来。”
其实,大白是过不来的,但看一眼她的神色,离槡便收了对那兽的桎梏。
许是知晓强敌在前,大白不敢再生挑衅之事,灰溜溜来到阿婴的身边。
只是,这一只真的是大白,白虎吗?为么大白身上长长的威猛白毛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具没毛的肉粉色的躯体。这般样子看来,它的体型比原先小了不止两三倍。
阿婴抬手摸一摸大白的老虎脑袋,对离槡嘿嘿笑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比较像一只大狗呢?我怕它被人认出来会吓到人。”
离槡:“……”
大白幽怨将她看着。
人说三人才能成虎,先前的那一声莫名出现,又奇妙消失的虎啸显然只在初初时刻让人们畏惧一下,当虎啸声烟消云散,大家井然有序,该干嘛还是干嘛。
还别说,如此被剃光了白毛的大白行走在大街上,还真没人会将它认作丛林中的猛虎。相反,间或有几个被大人牵在手里头的奶娃娃对大白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说什么也要上前来摸上一摸。
面对大白已不能用幽怨来形容的老虎眼,阿婴表示……她也很苦恼。她扯扯一旁神色颇潇洒的离槡,求主意。
离槡淡淡看一眼被她扯住的左袖,又扫一眼防他如防贼的白虎,说了句:“随意摸便是。”
于是,大白惨遭了荼毒。
“你是否还欠着我一些东西?”
阿婴正想着法子安慰大白被吃了恁多豆腐的心,冷不丁听得头顶上方传来了这么一句。她愣愣抬眼,就看见金色的阳光自那人身后照射过来,衬得他紫中带金的眸子真的发了光。一时间,她觉得,长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淡去,碍事的大白被自动忽了略,她眼中只能,也只想看见他。
“嗯?”
“哦……哦……”她捂着自己嚯嚯胡乱跳动的心脏,结结巴巴问他是什么事。
他说:“请我吃饭。”
“这……”
二人在一家酒楼前走过,酒楼建得极富丽,远远站在外围都能闻见其间飘出的菜香与酒香。
离槡:“很香,就这家吧。”
囊中羞涩的阿婴很体贴地说:“如果你喜欢他们家的香味,我们再从酒楼门口走一次吧。”
“……”


'2013…06…18 暖花开(5)'

  最后,阿婴买了几大个白面馒头,让老板给她包包好两人在路上吃。
“离哥哥你要去哪里?”这是一件奇怪的事,她明明看出他都要在城中一家超级无敌奢华客栈住下了,临到头却突然改了主意,来到了这么个城外十里荒凉处。想起方才那客栈掌柜由晴转阴迅速变脸的样子,阿婴心有余悸。若不是大白适时抢上来吼了一嗓子,说不定那些人就要霸王硬上弓了呢!
霸王硬上弓是这样用的吗啊喂!
离槡靠坐在墙角,他偏着头生火,火光在他脸上留下飘忽错乱的阴影来。他好似在沉思酝酿着什么。
天已大黑,荒凉的野外就不免传来鬼哭与狼嚎。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将大白抱在身边,既能取暖,又可起到安抚狂乱害怕心的作用。所以说,大白乃出行必备之良品。略显美中不足的是,如今被剃了毛的大白,有些刺脸。
看着阿婴自得其乐的样子,离槡皱起了眉头,其实,从方才起,他便一直在看她,“你到底是谁?”借着明灭的火光,他这般问。
阿婴将小脸自大白的老虎脖子间抬起来,她脸上是茫然神色,“我是阿婴啊!你是问我的大名吗?我的大名叫……”
“行了。”离槡打断她,声音有些烦躁。
“哦。”阿婴闷闷道。
闷了一会儿,阿婴开始说话:“离哥哥,有件事情我要跟你坦白。”她言辞正正,好似豁出去了一般。
离槡拨弄柴火的大手顿了那么一顿,“说。”
阿婴垂脑袋,边说边忍不住去揪大白背上的老虎毛:“我……我弄丢了你的笨鸟。”
离槡:“……”
大白嗷嗷叫,为它所剩无几的老虎毛。
半响,离槡咳了一声,“笨鸟丢了再抓一只便是,你要多少我都抓给你。还有,不是我的笨鸟。”
“哦。”她的声音还是有些小低落,“可是我要回家的,青……我的哥哥不让我养笨鸟。他说来历不明的东西会伤害我。”
“你以为呢?”
“什么?”
“你觉得笨鸟会伤害你?”
“必然不会啊!”她大声道,“笨鸟乖死了,怎么欺负它它都一副呆呆萌萌的样子看着你,比大白乖多了。”
“那便是了。你又何须顾及他人所想。”
阿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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