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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做首辅-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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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毅也几次想要动身,结果这一步就是迈不出去,不但迈不出去,就连老爹驾到,他也不愿意出迎,只能把媳妇和儿子派出去。

    可媳妇走了,他心里更烦躁了,身为儿子不去迎接父亲,好说不好听,没准就有人参自己不孝呢!而且还有东厂的人盯着,哪怕比以前松了,也还是定期报告。

    还要凡入圣呢,连孝道都不顾了,好说不好听!

    算了,还是去迎接吧!

    唐毅小跑着追出来,一路追来,总算是看到了老爹的身影,那一瞬间,唐毅的脑袋轰然炸开,他终于明白了,那些乱乱糟糟的想法,都是可笑的说辞,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真他娘的想!

    他一度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切,已经彻底变成了大明的士人,可是在心里的深处,总还是有一丝过客的心态。唯独面对着老爹,他可以彻底放松下来,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和虚伪。不光是血脉相连,而且是这个男人陪着自己渡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他才是最值得自己无条件信任的人!

    唐毅也总算想明白了,说起来让人脸红,他之前的别扭、尴尬,竟然都是嫉妒在作祟,他不希望老爹被别人分享,一如当年续弦的时候,不告而别一样。

    唐大人竟然吃醋了!真是天雷滚滚,让人脸红心跳啊!

    反倒是唐慎,他不知道儿子有些扭曲的心态,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毕竟这几年光顾着福建的家,都忘了北边还有一个独自打拼,承担着无比重担的长子。他觉得当爹的做的很不到位,难免羞愧。

    父子俩呆呆望着,喉咙里都被堵住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师父,别愣着了,赶快请师爷回家吧!”琉莹眨着眼睛,娇笑道。

    咳咳,唐慎老脸通红。

    唐毅狠狠瞪了琉莹一眼,这小妮子越来越调皮了!

    “爹……咱们回家吧!”堵在喉咙里的话总算是吐了出去,唐毅偷偷松了口气。

    唐慎愣了一下,“啊,你的腿脚不好,慢点吧。”

    “哦。”唐毅又应了一声。

    一家人就这样慢慢踱步,一刻钟,还没走出一里远,冻得小平凡脸都红了,清鼻涕流出老长。

    琉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王悦影是唐家的正牌儿媳,不好说话,她抱着平凡,拉着王悦影,对爷俩说道:“师父,我们先回去准备饭菜了,您和师爷慢慢聊!”

    说完,两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逃一般消失了。

    唐毅抬起头,张了张嘴,只剩下一声叹息,父子俩还在闷着头往前走。唐毅觉得有必要打破僵局了,他憋了好半晌,才想到一个问题。

    “姨娘怎么没一起进京啊?也好有人照应着您老。”

    “她啊!”唐慎摇摇头,苦笑道:“还不知道谁照顾谁呢,她……又有身孕了。”

    老唐的声音很低,可唐毅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噗,一口老血喷出。

    爹啊,您老可真能干!

    哪壶不开提哪壶,唐毅起了一个最尴尬的话题,爷俩又说不下去了。

    又走了一段,轮到唐慎鼓起勇气了,“行之啊,我看琉莹还不错,人也老大不小了,虽然她的出身不算好,可毕竟是妾室,用不着那么讲究的,多生几个娃娃,咱们家也好热闹热闹。”

    热闹,这就够热闹了!

    “孩子多了也不见得好,这两个就够闹心了,我手边还一堆的事情,也没空教导他们。”

    “我来!”唐慎毫不客气道:“这一次我回京啊,估计就不会外派了,反正在京里面也有时间,正好带孙子,行之……你不会不相信爹的本事吧?”唐慎略带胆怯地问道。

    唐毅突然哈哈一笑,“怎么会,孩儿不就是您老教出来的!”

    “那是!”唐慎倍受鼓舞,激动之下打开了话匣子。

    “行之,爹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有个好儿子,眼下东南人人都说生子当如唐行之,吾儿的功绩不必说,光是那三本书就足以彪炳史册,唐学流传天下,就连咱们家的老祖宗也脸上有光彩啊!”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唐慎滔滔不绝,大谈特谈所谓的唐学,仿佛是他写出来的一般,直接捧上了天。

    一直到了家门口,唐慎还意犹未尽,问道:“行之,最近还有什么大作吗?”

    “没了。”唐毅老实说道:“那三本书,几乎把我所谓的理财观念都写了进去,这也是我最得意,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其实我还想写一些治军理政的书,只是毕竟资历太浅,随便乱说话,也没有分量,等过些年再说吧!不过最近我倒是再整理一些东西,要写一本养马的书。”

    “养马?”

    “没错!”

    唐毅笑道:“养马可是一门大学问,这几个月,我询问了马芳马栋父子,还找来了九边的老兵,仔细询问,还别说,真有些心得。”

    说话之间,父子俩到了客厅,唐慎扫了一眼低矮的土坯房,心里酸酸的,敢情儿子就是在这里治学啊,真不容易!

    让老爹坐下,唐毅给他倒了一杯姜茶,暖暖身体,有给火炉加了几块炭。

    炉火越烧越旺,父子俩把外面长大的衣服脱去,唐毅又找来了两个红薯,一边烤着,一边笑道:“月影她们还在做菜呢,先给您老说说孩儿养马心得吧!”

    “为父洗耳恭听啊!”

    唐毅也打开了话匣子,自从把马养成了驴,唐毅的倔脾气就上来了,还就不信了,小小的马都摆弄不明白,还怎么治国平天下!

    他用心苦学,不耻下问,还别说,真让唐毅总结出一套选马、训马、喂马的心得出来。

    “要想有好马,就要有好的传承,汉唐战马强大,都离不开好的种马,张骞出使西域,在大宛国遇到了神骏的汗血宝马,汉武帝曾经用黄金铸造一匹马,送到了大宛,想要交换一匹汗血马,却被大宛国王拒绝,汉使也被斩杀,汉武帝一怒之下,派兵征讨大宛,得到三千多匹大宛良驹,运回大汉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千多匹,就以这一千匹宝马为父本,结合本地马,繁衍出山丹马,霍去病正是靠着这些神骏的战马,纵横大漠,所向无敌。唐太宗年间,曾经把义和公主远嫁大宛,换来了两匹胡马良驹,以此为种马,繁衍出强大的盛唐铁骑”

    唐毅滔滔不断,把历史说了一遍,而后叹道:“汉唐两次引入良驹,可最后汗血宝马竟然在中原销声匿迹,荡然无存,实在是一大憾事。关口就是没有把种留住,引进了汗血马,和本地马配种之后,固然得到了许多强大的后代,可是由于引进的种马数量太少,加上为了战马性情更温和,更容易驾驭,会阉割战马,使之失去繁衍能力。如此一来,几代之后,再也没有纯种的战马,故此马又会退化回去,汗血宝马也就成了一个传说。“

    “我这本养马的书,说穿了,就是养马规范,每一匹种马都要进行登记,繁衍的后代一样要造册,建立起繁衍谱系,一代一代,优中选优,保证血统传承。除此之外,还要严格挑选,精心喂养,我问过许多老兵,又观察了一下手上的马,总结一套新的规范,幼马最好从八个月就开始挑选,两岁之前,完成基本的训练,能够服从指令,不惧怕光、火、声音、到了三四岁的时候,就完成训练,要给战马安排专门的训练师,练马师、骑士、饲养员、营养师……每一项都要严格操作,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唐慎也是带兵的,军中也有好些战马,他最多就想到料好一些,平时经常跑一跑,哪里想得到,居然有这么多学问。

    “行之啊。这么养出一匹马,可要比人金贵多了啊,朝廷能出得起银子吗?”

    “当然不能!”唐毅笑道:“所以孩儿才力推赛马大会,只有吸引天下人都加入其中,还要让养马赛马变得有利可图,才能快繁衍出足够的战马。”

    “吾儿深谋远虑,佩服,佩服啊!”唐慎由衷赞叹,越得意,从两宋以来,多少人都想改革马政,训练出横行天下的铁骑,可唯独儿子能拿出真正有用的办法!

    “行之,咱们爷俩好好喝几杯,慢慢聊。”

    “嗯!”

    父子两个手拉着手,一起出现在食堂,家人团团围坐,众星拱月般,陪着唐慎,平安撅着屁股,从桌子下面搬出了一坛子唐毅酿的果酒。献宝般送给了爷爷,惹得唐慎开怀大笑。

    一顿酒喝到了半夜三更,唐慎和唐毅勾肩搭背,醉得迷迷糊糊,就听唐慎含混道:“兄逮,倒酒,喝,一醉方休……”(。)8

第757章 霸道高胡子() 
嘉靖四十三年的冬天,有两个热闹的事情,其一是唐毅推动的赛马大会,其二是一直拖延不决的严世蕃一案,总算画上了句号。(?' 〔 》

    对外公布的三大罪状,第一是结交匪人罗龙文,而罗龙文勾结倭寇,也就坐实了严世蕃通倭的罪名;第二是从配之地私自逃窜,回到了江西老家又召集悍匪,聚集打手,图谋不轨;第三,则是选择一块有王气的地方盖房子,狗胆包天,阴谋犯上。

    三条大罪,严世藩再无生还的理由,嘉靖御批,严世蕃凌迟处死,旨意传到了内阁,徐阶立刻下刑部,择日行刑。

    处死严世蕃的那一天,京城的人都被惊动了,几十万的百姓,争相出来翘以盼,他们不是领教小阁老的风采,而是想看看这个害人精究竟是什么下场。

    两边的道路都被人堵满了,顺天府和刑部不得不派出了十倍的人手,严加防范,总算是顺利把严世蕃送到了法场。

    凌迟处死,可不比寻常,这些年来,恐怕只有刘瑾享受过,按理说,嘉靖不至于这么恨严世蕃,可就在不久之前,景王朱载圳死了,有心腹的太监传回来他的遗言,第二天嘉靖就批了严世蕃的死刑,而且还是凌迟处死!

    宫里从来没有秘密,据说景王在弥留之际,不再装疯卖傻了,他大声哭诉,说不该听严世蕃的蛊惑,更不该和严世蕃胡混,损及皇家血脉,他是朱家的罪人,愧对祖先,请求嘉靖在他死之后,能把封地的田产还给百姓,把王府的人都遣散了,还求嘉靖随便给他找一块地方随便安葬,切莫厚葬……

    不管是真心悔悟,还是虚应故事。

    景王死了,一场不算激烈的夺嫡战争彻底画上了句号,嘉靖可以宽恕他的儿子,可是他不会宽恕严世蕃,相反他要用最残酷的手段,找严世蕃算总账。

    寒冬腊月,极细的渔网裹着严世蕃肥胖的身体,从网眼里面流出一块块的肥肉。

    唰!

    小刀寒光四射,轻轻一划,一片肉就落了下来,严世蕃的身体剧烈颤抖,疼得额头冒汗,他张大了嘴巴,只是出了呜呜的声音。

    严世蕃是个聪明人,有人暗中用药,要把他弄疯,他索性来个顺水推舟,老子就疯给你看。

    可惜的是朝局没有按照他想的展,缓过手来的徐阶更狠,他直接把严世蕃的嗓子给废了,让他没法说话。

    到了生死关头,他只能张大嘴巴,像是鱼一般挣扎着。

    每一条肉被割下,他都疼得死去活来,想要昏迷都做不到。旁边还有专门的人看着,割几十刀之后,就会人喂他一口老参汤,要是割到的血管,还有人立刻用火药灼烧,避免流血过多而亡,显然这是锦衣卫的手段。

    害死6太保的罪魁祸,也有你一份!

    严世蕃或许都想不到,他会有这么多的仇人,法场周围,都是黑压压的百姓,在最初的恐惧过后,有人扯着嗓子大吼。

    “师傅,把肉片赏给小人吧,小的和严世蕃有血海深仇啊!”

    刽子手随手扔了一片,这位立刻抢在手中,赶快拿回家去。其他人看到,眼睛也红了。

    “我们也要啊,给我们吧!”

    刽子手扔了几片,就后悔了,物以稀为贵啊,猪都涨价了,严世蕃的肉哪能白给人啊?

    “一两银子一片,现场宰杀,童叟无欺,钱货两清,童叟无欺啊!”

    好嘛!

    行刑变成卖肉了,果然有人往台上扔银子,刽子手二话不说,割一块肉扔过去。

    就这样,严世蕃足足割了三天,三千六百刀,一刀也不差,最后一斧砍断了脖子,作恶多端的小阁老才彻底闭上了眼睛。

    和严世蕃一起处死的人还有罗龙文,他的死法比较干脆,是腰斩,利斧从空中落下,在腰部把罗龙文切开,失去了一半身体的罗龙文还没有立刻死去,痛得在地上来回打滚儿,血和内脏流的到处都是,触目惊心。

    此外,严世蕃的儿子,包括严鹄在内,通通处死,哪怕是孙女婿,徐阶也不再客气。

    如今的严家是挖了根儿,断了苗儿,只剩下孤苦伶仃的严嵩。随着儿孙被处死,老头子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会更加艰难,活着——是一种煎熬,是惩罚!

    值得一提,张居正的管家游七也被同一天处死了。

    他的罪名是以奴害主,接收贿赂……

    死了,都死了。

    唐慎格外感慨,罗龙文,也就是那个汤勤,曾经还是自己的同窗,因为妒忌,走向了邪路,跟了一个又一个的主子,最后随着严世蕃一起完蛋了。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总算是完了一桩心事啊!”

    “哼,还差一个人!”唐毅脸色不善,气呼呼一拍桌子。

    他敢说,绝对没有放水,可是偏偏就没有干掉张居正,竟然让他安全到了雷州,已经走马上任好几个月了,杀人不死,唐毅能不恨吗?

    “都怪王直,还什么狗屁五峰船主,就是个饭桶,连截杀一个人都做不到,他是吃白饭吗?”

    唐慎看着暴怒的儿子,大摇其头,“行之,该挨骂的人不是王直,而是你!”

    “怎么是我?”唐毅不服气道。

    “怎么就不是你?要杀张居正,为什么不告诉你爹,为什么让连张居正面都没见过的王直出手?不出事才怪呢!”

    唐毅被噎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唐毅是安排了三路人马,截杀张居正,第一路放在了天津港,准备张居正从海路出,就在途中下手,哪知道张居正选择走运河,方案立刻改变,动用交通行的人,在扬州截杀。结果呢,张居正到了山东地界,突然下了船,到了海州,乘船南下。

    无奈何,只能从海上截杀,也就派出了东番岛的王直,本以为五峰船主,威名赫赫,不会出差错,结果却只杀了张居正的饿师爷,张居正安安全全到达了雷州。

    一番苦心思,全都白费了,唐毅很后悔,要是交给徐海,或者许焕,至不济,让席慕云下手也行,都能比王直做得更好。

    只是唐毅对天誓,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老爹,不过想一想,还有谁比唐慎更熟悉福建的海面的情况,要是让老爹出手,只怕张居正十死无活!

    或许潜意识里,唐毅就不想让老爹掺和影响形象的事情,故此才犯了错误。

    不忍儿子自责,唐慎拍了拍他的肩头,笑道:“区区一个张居正,至于让我儿如此忌惮吗?”

    “您老说呢,一个能被徐阶当成接班人的家伙,是个省油的灯吗?”唐毅反问道。

    唐慎哈哈一笑,“行之啊,你和爹说实话,和张居正是不是有些交情?为什么以往你对他总是网开一面,这一次又一定要置于死地呢?”

    “这个!”

    唐毅有一次哑口无言了,或许是上辈子的意识,还有这一辈子的交往,唐毅能够看得上眼的人不多,张居正偏偏就是一个,虽然两个人手段不同,理念不同,做人的标准也不同,可他们都心怀大志,都想救国救民,勉强算得上志同道合,也是最好的对手。

    唐慎微微一笑,“傻小子,有时候杀人不是最好的手段,想要拿下张居正,办法多的是。爹就用了两招,说给你听听。”

    唐毅一下子来了精神,“您老请讲。”

    “前些时候,王直告诉了我,他没有办成事情,托我向你求情。爹琢磨着,你既然把张居正视作对手,就不能饶了他,我派遣了一名老童生,让他想办法去接近张居正,争取成为他的谋士,这算是爹安插的第一个楔子,其二吗,我让人着手调查江陵张家,这些年张家的声音做得很大,又是食盐,又是粮食,赚了一个脑满肠肥。要是向张家下手,你以为如何?”

    “妙啊!”

    唐毅真的要忍不住拍巴掌了,只要能捏住张居正的命门,其实他是死是活,还真没什么差别,而且张江陵的才华不容置疑,没准以后这个人有特殊的用处……

    “爹,不得不说,您老已经是老狐狸一枚了!”

    “会用点好词不?你爹这是老谋深算。”

    “是是是,老爹神机妙算,孩儿愧不能及。

    ……

    小站之外,五千名京营士兵,列队整齐,旗帜鲜明,飞龙飞虎,张牙舞爪,身上的盔甲鲜明,看起来是气势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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