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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云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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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图南低低地轻笑一声,从百忙之中空出两根手指来,塞进我的嘴里翻搅着,把我的嘴硬变成呜咽。
“没关系,我们换种姿势就解决了,你在上?不过你去告我也成,唔……那我就告诉警察说我就好这口。”
江图南这个死变态不要脸。
我被迫舔吮着他的手指,突然就一口咬下去。
“嘶……”江图南抽出手指笑骂。
被咬的人是他,但我却不知为何鼻子一酸。
我想起徐安怡说的那个字。
孽。
我们之间遥不可及,而且中间隔着的,也不是什么唯美绚烂的银河。而是一座名叫亲情血仇的万米悬崖。
如果我想要和他在一起,那只有一种可能,我们各自向前一步,一起坠入深渊。
但是,我想要他活下来。
我趁着江图南关心他手指的功夫坐起来,拔掉针头快速整理好衣服,等江图南抬起头来的时候,我已经变成用被单裹成粽子,一脸严肃的何月西了。
江图南哭笑不得:“快把针扎上!”
我却使出杀手锏。
我说:“我不能和你那个。”没等江图南嘲笑我就接上后半句:“我和周隼,是那种关系……就是你想的那样……所以,我总不好背叛他。”
拿人垫背是不对的,但我也想不出什么能让他死心的正大光明的招数。
江图南沉默了。他脸上灿烂的笑像是离了水的金鱼,一点一点失去生命。
落地钟叽叽咕咕的,可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我把头低下去,希望自己的头发能再长长一点,这样的话,就能稍稍遮挡一下蓄满眼睛的液体。
我不想看到他对我失望的样子,我不想让他伤心。
我疯狂地后悔着,嘴巴里说出来的却是:“不好意思了。”
我听到他穿衣服的声音,利落地很,却十分沉默。
最后他把西装搭在肩膀上背对着我站起,说:“何月西,装了那么久,你终于承认了对吧?”
万箭穿心不过如此。我现在真想拎起自己的脑袋砸西瓜,想跑到雪地里撒点野,然后给自己一个嘴巴!
但我还是穿好了衣服,拉链都拉到最上面,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又盖上被子,缩进一团温暖里,寻找一点安全感。
被子里有他的味道。就像刚才一样完全如旧。作为一个女人的直觉,我甚至可以判断出除此之外并没有另一个女人的味道。
我听到外面客厅里有砸东西的声音,拳头砸在硬物上,却又竭力抑制。
我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睡,但是心脏还是在一阵阵的抽痛。
我脑海中出现七年前的自己,被可怖的真相折磨。
章四三:我不会变成你的枪
七年前。
上课时间,空无一人的咖啡厅里,徐安怡没有打招呼就坐到我的对面去,不动声色地把江图南课间买给我的咖啡挪到她那边去,宣示所属权一样细细品尝。
她一边用小匙翻搅着,一边挑起眉毛,对我旁敲侧击道:“西西……我说你的包子还真是名不虚传呢,你现在知道江太太对你家做了那种事情,竟然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住在那个家里,还能天天和她儿子在一起黏糊来腻歪去的,也不知道你爸妈要是泉下有知,会这么瞧你这个好女儿呢。”
知道真相的几天来,我几乎每天都是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但不管我再怎么受折磨,也不会察觉不出来,徐安怡是拿这件事情利用我。
看着眼前那个把我的痛苦当做自己工具的女人,我的眼睛里像是被人楔入了一根钉子,积蓄起来的压抑一瞬间爆发,抓住桌布一拉。
徐安怡失声尖叫着站起来,咖啡把她的蕾丝白裙子染得污渍斑斑,她几乎立刻就可怜兮兮地哭起来。
但是她柔弱的眼泪已经不能再让我上当了。
服务生远远地站在柜台后不敢过来,我不做不休,把那块脏桌布掀起来,堆到她头上去,撕扯着恨不得把她勒死!
我说:“徐安怡!我报不报仇是我的事,我和江图南怎么样也是我的事。我是忍不了爸爸妈妈那样去世,但我也忍不了别人把我当枪使!你死了那条心吧,如果事情是真的,我一定会找律师打官司,让凶手付出代价,哪怕以卵击石我都不怕。但是我绝对不会被你利用,不会按照你说的做!”
推门离开的一刻,我忍不住眼泪汹涌。
我没有变成徐安怡的枪,但是诅咒才刚刚开始。我没想到徐安怡会找到我弟弟。没什么心眼又喜欢着她的月铭。
***
“咕咕。”钟声又在响,我醒来之时,吊针一滴一滴,已经见底。房间外面已经安静,江图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这一次,徐安怡又要把我当做她的一把枪了。
七年前我不会任由自己被利用,现在就更不会。
不但如此,我也不能让月铭再跳进陷阱变成她的一粒棋。
手机聒噪地响起来,我拿起一看,竟然有五个未接电话。果然,窗外已经天色近黄昏。
我看着那个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打过去。虽然那件事情以后我已经又换了电话号码,但是总觉得心有余悸。
“我说过不要打我的电话!”我对电话那头的周隼说。
“你tm出什么事了!死了么!为什么两天都联系不到,鬼牙出事了,你别在那地方呆了,我马上就找人把你接回来千佛眼!”电话那头的声音伴随着焦躁地吐烟圈。
我只好把听筒拿开耳朵一点避开他聒噪地怒骂。对于周隼的暴躁,我一向是没什么辙的。如果他要是知道我把他当了挡箭牌,不知道会不会一声怒吼用声波把我送到爪哇国去。
章四四:祸从口出
周隼的火焰山爆发起来满嘴喷粪,我心里讨厌的很,只好扇扇子扑一扑他的怒火稳住他。听起来他应该是知道鬼牙倒戈,给徐安怡做事的事儿了。
于是我说道:“你也别忒上火了,鬼牙的事情我也是晓得的,那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真欠抽,怎么能给钱就认妈呢?!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大事,徐安怡还不是特别信任他,一时半会也不会给赤银堂会找来什么麻烦。我也想回千佛眼,但是月铭不是还在江图南手上吗,我还得在这里呆两天再走。”
那边的火焰山突然不再爆炸了,听筒里安静下来。
我正在庆幸自己扑火有方的时候,周隼开口说:“你怎么知道鬼牙去给徐安怡做事了?鬼牙那个王八羔子找不到了,我怕他找你麻烦,我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
我真想揍自己一拳,自作聪明,多说了两句话。
“何月西!你给我老实点!这两天出什么岔子了!你再敢给我藏着掖着一个字儿,老子撕了你的嘴巴……”周隼那张臭嘴又开始机关枪扫射。
不管是撕嘴巴还是剁小指都不能把话收回去了。我脸朝下栽到被子里,一个劲儿地捶床打滚。何月西啊何月西,你怎么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我……只不过是自己猜的……或许猜错了他没有跟着徐安怡……”我强作镇定地打着圆场。
好死不死。这时候敲门声响起,我还没来得及捂住话筒说一声稍等,私人医生就进来了。
“小姐!你的伤口很严重,不能做幅度这么大的动作,赶快平躺好!”医生看着脸朝下的我,十分负责地大声说,中气十足的女高音,电话那头听不到才是见了鬼。
“……”
我已经连一句解释都说不出来了。
“滴滴滴。”电话被周隼挂断了。
我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被那个医生折腾着换了药换了吊瓶,尸体一般听话得很,几分钟里都不知道自己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
六年前。
我离开江家,已经在千佛眼生活了一年多,那时候月铭的病已经渐渐好了,我便想着找个什么营生来做。
周隼收留了走投无路的我们。阿周叔毕竟是周隼的亲生父亲,而我和月铭,就多少有点蹭饭的性质了。所以我迫切地想要自己找点活干。
千佛眼能有什么活计?不是坑蒙拐骗的,就是出来卖的。
左思右想,也就是开黑车还没那么高难度。
我兴致勃勃地投入到自己的运输事业中去,没想到,第一次出车就被抢了。
我吓得要死,啥都没说就把整个钱包隔着窗户塞给了那几个毛孩子。
第二天我惊魂未定地起床,发现我的车不见了。阿周叔告诉我,出事了。
我跑到赤银堂会去,只见我那辆破破烂烂的计程车停在堂院中间。车子的四周围了一圈,被揍得比计程车还破破烂烂的小混混。
“是他们么?”周隼一脚踹上车胎,大喇喇地往车前盖上一坐,问我。
章四五:满地找牙
我唇角抽搐着,看都没看就一个劲儿猛点头。
周隼的手指插在牛仔裤袋子里,靴子踏在水泥地面上,鞋底品尝战利品一般摩擦着不知道谁的血和牙齿。
他伸手勾了一下我的衣领,我被车胎绊了一下,靠近他直勾勾地看着他那一双生人勿近的眼睛。
周隼用一贯的贱口吻对我说:“何月西,你瞪大了你的近视眼看好了,以后只要你被欺负了。我才懒得管欺负你的是谁,是这种小杂碎,还是浅丘的什么狗屁太子。都是这个下场,我会玩儿着花样宰了他,让他死的囫囵尸首都没有!”
我木然地点下头,看着那堆趴在地上叫着爷爷,磕头如捣蒜的小痞子,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森森。
他说一不二,不久之后,再也没人敢抢我的车,即便是满脸疤的无赖,也晓得按照价格付车钱给我。
**
医生关门离开。周隼的电话又打过来,我犹豫了半天,一闭眼一咬牙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周隼说:“何月西,你的意思是不是只要把何月铭弄出来,你就能离开江图南?”
他凶神恶煞的语气让我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要干什么,立刻就正色道:“周隼,你别胡来!”
电话又被挂断了。
我颤抖的手指一松,电话滑落掉在床上。
我连忙捡起来,一次又一次地给周隼拨回去!
我没有告诉周隼,因为徐安怡的嫁祸,江图南现在正迁怒于赤银堂会。他要是这时候找上门惹上江图南,那就是明摆着要找死!
每次拨打,都是无人接听,到最后,直接变成了“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我又想到阿周叔这两天在医院,周隼应该是在医院陪床,于是又打给阿周叔。
“叔,周隼在你那儿吗?!我现在找他有急事,他要是在的话你快点让他接电话!”我着急的很。
“阿周叔,是西西打来的电话吗?我能和她说两句吗?”电话那头,阿周叔的旁边有一个很玛丽苏的声音。
阿周叔很茫然地对我说:“孩子啊,隼前脚刚走啊,对了,妮可来看我了,她也想和你说两句话……”
江妮可?
我听到风风火火地开门关门声,病房外的江妮可甜腻的语气一秒钟变得利落。
“何月西,你先在必须再告诉我一遍,你到底确定不确定何月铭不是凶手。我需要安一下心,我刚刚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你要是现在告诉我你不确定的话,我后半辈子都会被自己骂死。”
我只关心着周隼的去向。突然想起我上次不小心失言,把月铭不是凶手这种话告诉了她这个受害者。
没等我回答,江妮可就忍不住招了:“我刚才把我哥藏着月铭的地方告诉周隼了。他说他相信你的话,何月铭是无罪的,他会把月铭给救出来……”
她一句话没说完,就吸着鼻子哽咽起来:“你说月铭是不是无罪的啊,不是月铭做的吧?你快说啊……”
周隼一定是去找月铭了!
**
我觉得,现在如果世界上有第二个不相信月铭是凶手的人的话,那一定是江妮可。
妮可和月铭同岁,她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给了何月铭。
我知道的这么清楚,是因为那一封情书,是我代笔写的。
那时候,月铭已经展开了对徐安怡的疯狂追求。我每隔几天就要把徐安怡带到江家来吃晚饭。
每到这时候,坐在徐安怡对面的月铭当然会表现地十分的热情,又是夹菜又是洗碗,陀螺一样忙不停。而这时候,坐在月铭旁边的江妮可,绝对是一个典型的“猪队友”。
月铭给徐安怡夹菜的时候,她就开始翻白眼:“何月铭你刚才根本没洗手吧我都看到了。”
月铭和徐安怡聊得火热的时候江妮可总是打岔:“何月铭你根本没看过那本书吧,你天天只会看动漫打游戏装什么文艺啊?”
……
那天晚上,她找到我,一脸惆怅像是一只湿了毛的猫一样向我哀求道:“何月西……我叫你一声姐还不行么,我的字何月铭认得出来,你替我写一封情书给他,就说是一个高年级不认识的女生写的……”
她壮,我的大腿都拗不过她的胳膊的,只好答应下来。
后来,那封情书就被我硬塞给了何月铭,也不知道他看过没有。
**
江妮可还在电话里哭。她外表女汉子,实际上却十分的爱哭鼻子。
“何月西……其实我从来都不敢告诉别人,但是我心里头一直都不相信月铭是那种人,我也不相信他会做出来那样的事情。等他把月铭救出来,你就带着他赶紧跑吧。你们打不赢官司,也斗不过我哥的……你一定要照顾好他的病,千万别再让他们找到。”
江妮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我没有忍心告诉她她这次添了大乱子。
我问她:“月铭被江图南藏在哪里?”
听到那个地址,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拔掉了针头,把手上的纱布扯掉几圈,穿了鞋往外跑。
我这次连理由也懒得编了,不过刚好,那些木讷呆板的佣人,根本就没什么资格和经常在千佛眼的大街上逃保护费的我比赛跑。
就在轻车熟路地抄了没几个人知道的小路快要跑出门口的时候,门开了。眼前的视线一堵,江图南就站在了我的面前。
空气瞬间凝固……
我能听到自己全身的毛细血管都在倒抽冷气。
江图南铁青着脸往前走了一步,我就一连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何月西,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儿啊?唔……让我猜猜,逃跑的木乃伊?”
江图南嘴上冷嘲热讽的。脸上却是一脸再明显不过的质问。
“何月西,你要去见谁?”他警惕地问道。
我快要短路的脑子里掠过一千种办法,最后想到的却是一句古早的教诲。
“灯下黑,最危险的最安全。”
章四六:一条道走到黑
我本来就心急如焚,因此根本都不用酝酿情绪,顷刻间就是泪水涟涟。
我口吃一样弱弱地对江图南说:“江图南,其实我是想要去看看月铭……”
这话一出来,连旁边的佣人都不敢出气儿了……
但是我决心一条道走到黑。我抬起头来装作看不到江图南的黑脸,心一横对他说:
“江图南,我弟弟有病,又被你关了那么长时间,我实在是担心他。我知道他是你的仇人,但就是死刑犯也是准探监的吧。过去那些凌迟处死的,头天晚上还让和家人聚一聚呢。我没什么别的要求,就是想要看看他。看他每天有没有按时吃饭,病情好点没有。”
我的理由天经地义,江图南倒是没有起疑心,但他也没有答应我。
他想了一会,缓缓对我说:“何月西,何月铭是成年人,不用你管什么吃喝拉撒。再说了过去和死刑犯吃饭,可是要买通狱卒的。何月西,你拿什么买通我。”他说着,一脸严肃地手心向上,给我伸出一只手来。
这种时候还要恶作剧!我服了他了!
联想到今天的事情,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想要什么“贿赂”。但是我总不好说出“大哥我陪你睡一夜,你让我看看我弟弟。”这种话。
见我没什么献身精神。江图南最终还是兴味索然地把手收了回来。
我心一沉,就在以为要泡汤的时候。江图南开始转身往外走,他说:“你去探监吧。”
我本已经沉到谷底的心马上就爆发出漫天的烟花。
不过我马上就听到他话的后半句。
“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我们可以一起去郊外散散心。”
“……”
我去找月铭,是为了阻止周隼。
但如果江图南也在场,那周隼就是现实版的董存瑞舍身炸碉堡,往枪口上撞。
**
江图南的黑色宾利车穿过整个城市的灯火如白昼,飞驰向一片漆黑静谧的郊外去。
江妮可告诉我,月铭被藏起来的地方,在江家在郊外的红酒庄园。
我知道那个地方,十分熟悉,小时候,我们经常去那儿玩。
“何月西,你记不记得,庄园里有两棵葡萄树都是我们种的,你还在上头刻了字。”
江图南坐在我旁边,透过后视镜看我阴沉的脸色,细心地活跃气氛。
我也在看着后视镜,看到的却是后面跟着的两辆保镖车。
我很不安:“江图南,你带这么多人干什么,我弟弟一个病人,根本不可能逃跑。”
江图南不解我的不安,他说:“我每次出去都带着他们,何月西,你紧张过头了,我真该早点带你出来转转,一直在家窝着不好。”
我想想,也是,近几年江图南一出门都是这个排场的。
江图南把手伸过来,握住我全都是汗的手心。继续帮我回忆:“后来那棵树生了葡萄,我们就用竹竿摘下来,晒成葡萄干。阿周婶婶把葡萄干包进三角饭团里,你咬了一口,结果差点把牙给酸掉了。”
章四七:伤痕
我哪里还有心想什么葡萄树葡萄干的。被他握着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又被迫强装镇定。
后视镜里,两辆厢式保镖车一左一右在黄昏的公路上疾驰。据说江图南的保镖,很多都是伊拉克战场上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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