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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云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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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好聚好散吧。拜拜~”
我十分果断地挂掉电话。
江图南没有再次打过来,过了很长时间,他发一条短信给我:保重身体。
我把电话隔着窗户往电线杆上一摔,然后低了头,死人一样地趴到方向盘上去,喇叭被我压得山响都不知道。
失去才知道珍贵,这话真tm是金玉良言!
但是我一直在找一个离开他身边的契机,让他不会感到太多痛苦又名正言顺。
现在这个契机,多合适啊。
他顶多会觉得我有些太没心肝了,移情别恋了而已。这种分手的理由,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根本没什么值得深究的,随着时间过去就会慢慢愈合。
而不像那个秘密,会让他变得像我一样,永生永世都不好过。
我抬眼,周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计程车的后座。
“何月西,你的破喇叭搅了一整条街的好觉!你是准备把这一条街的保护费都包下了吗!”周隼冲我怒吼道。
我心中正不爽的很,伸手拿了钱包往后一摔,硬币哗啦啦散在驾驶室里。
“全给你,全给你成了吧!钱算个屁啊!”我吼着莫名其妙的话。
心里想的却是:如果钱可以把江图南给买回来,我现在就抄家伙去抢中/央银/行!
周隼堂堂一介杂碎头头,有其他人敢这么给他发飙,那绝对是跟生命有仇。
但估计是看到我本来也不想活了,周隼也懒得再补一刀。
他叹口气,什么都没说,打开车门走下去。过一会儿,他又转头折了回来,从车窗户里递过来一瓶矿泉水,还有我刚刚扔出去的可怜巴巴的手机。
后来,江图南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后来,连保重身体的短信都很少再发来。
终于,在某一天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彻底地中断了联系。
时间长了,我开始有一种错觉,觉得我从来没有再次回到过江图南的身边。
那个人在我十八岁那年从我的生活之中抽离,然后就永远地消失。
但是总有什么东西在提醒我,那些并不是我的幻觉。
江妮可经常会到我家来,每一次都带来关于江图南的消息。
虽然她说起那些的时候,我都是以上夜班累死了为借口低头扒饭不理会。但是江妮可的大嗓门让我的耳朵根本不可能听不见。
她说:“何月西,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惯我哥了。最近他和徐安怡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了。他怎么能那么三心二意呢,男人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心中默默吐槽,当初说我是小三跟徐安怡抢男人的是谁啊,谁啊?
江妮可看我一眼,叹一口气又说:“安怡姐每天都呆在他的身边,事无巨细地照顾他。什么事儿都肯为他做,他在病中的时候,安怡每天给他炖的汤都不带重样的,我们这些旁边的人,都羡慕死了。公司里好些员工都在背后对我说,要是能找个像你嫂子那么好的老婆,一辈子都值了。”
“说实在的,我哥就是一块石头也要被感化了。安怡姐人真是太好了,一直以来都在默默隐忍着。”
我的心中默默留下两条宽面条眼泪,妈蛋徐安怡都是隐忍,老子就是忍者神龟。
但没等我忍不住吼出来,江妮可的大嘴巴又说出一个秘密。原来江图南和徐安怡的结婚是商业联姻。虽然江妮可也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但是在江图南结婚前,曾经当着徐安怡的面,明确告诉妮可:“我和徐安怡只会是名义上的夫妇,所以你不用叫她嫂子,沿用原来的称呼就可以。”
我把自己埋头进碗里,筷子头被我咬出一颗一颗的牙印。
“但是哦,我前天跟安怡姐喝咖啡的时候,她突然神秘兮兮地告诉我一件事情……”妮可故意卖着关子,开始晃着旁边月铭的胳膊:“快说啊,你要不要听要不要听!”
月铭要听个鬼大头啊!!但是妮可还是扯着月铭的袖子说道:“安怡姐红着脸告诉我说,以后不要再叫她安怡姐了,直接叫嫂子就好……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月铭沉默。
我也沉默,但实际上却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竖立起来,变成一只兔子。
“安怡姐说,她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还总是对带酸味的东西感兴趣,好像啊,是怀孕了。”
……
我的脑海里空白一片,好长时间都听不到她接下去说了些什么。
我砰地一声站起来。客厅里的剩下的两个人立刻闭嘴,瞪了眼睛一脸惊诧地看着我。
我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立刻就打岔道:“哎呦,我突然想到,阿周叔要找我去帮个忙,看我这记性,竟然睡过头给忘记了。”
我转身回里屋去,拿了外套穿上就往外走。
客厅里妮可还完全被蒙在鼓里,她对月铭拐着弯,旁敲侧击道:“其实……我挺相信安怡姐这种爱情的,一直默默地守在我哥的身边,总算能有一个好的结果。这叫……守得云开见月明。”
章五七:我要离开山城
我慌慌张张走出门去,却又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江妮可的话,像是一把无形之刃,每一刀,都划在我最脆弱的心理防线上。
午后的风本该柔和,可卷在我的脸上却是寒冷的。我伸手去摸,原来脸上全是潮湿。
徐安怡竟然怀孕了……
江图南这么快就忘了我……
江妮可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我的脑海里绕啊绕,挥之不去。
其实让他忘掉我,这不是我一直以来所希望的吗?现在事情完全按照我料想的情节在发展,甚至比我想象地还要快上一拍,我为什么还会这么难受?
我早就想过了,早在七年之前就想过,因为我喜欢他,所以我不能自私。因为我不能够和他在一起,所以只有我离开他,他才会像全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样,拥有一份最寻常不过的幸福。娇妻在侧,老婆孩子热炕头。
而不用像我一样,藏着那个秘密,背负着两辈子的罪孽,每天晚上都是噩梦缠身。
现在我达成所愿了,我理应心安才对啊,我难道不应该默默祝福他们吗?
但为什么,当我亲耳听到的时候,会变得如此心塞?会觉得心脏上像是被人塞了一把刀子?
上学的时候,有一天放学的地铁上,江图南突然有感而发,他告诉我说:“何月西,你也知道的,我八九岁的时候,我爸爸就不在了,有时候看着别人的家庭,总觉得很羡慕。”
“所以……”他转头看向我:“何月西,我想能快点结婚,有一个完整的家。
其实,那时候我何尝不是这样想。过早经历亲人离世,我也会经常感到缺乏安全感。
他是在求婚吗?我笑着装傻充愣说:“江图南你说啥我没听清。”
“何月西,你智商太低,会拉低我将来孩子的智力水平。”江图南哀叹道。
我一个书包砸过去……
**
一点都不整洁的大街上被人们随手丢弃的报纸满地乱飞。头版头条上是徐安怡和江图南大幅合照。题目比以往的更加狗血,更有噱头。
【江氏继承人即将出世,网友祝三年抱俩】
……
我觉得自己简直太不争气了,难过之余,我的脑子开始越想越歪。不一会儿,就完全变成各种18x的画面。
我不由自主地想象江图南和徐安怡在床上的样子,他把他所有的热情和温柔都给徐安怡……
他的动作,他的神态……
我一生求之不得。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在嫉妒,发疯的嫉妒。我今天才知道电视剧里演的那些白烂俗套的“默默注视着他和别人幸福”是有多假,根本就做不到!
我只想把他抢过来据为己有!
但是我不能。
就在从酒庄离开的时候我甚至还偷偷地幻想过,他会对我再多留恋那么一会儿,会忘得慢一些。
我现在才知道,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种矛盾。我既然离开了,就不该奢求着他还忘不掉我。
但,就像是,一个囚犯一直住在一座不见光的牢狱,时间长了,也会错觉那就是天堂一样。再次和他在一起的时光,每一丝一毫都是建立在谎言之上,只不过那些谎言构筑地太过完美,太过于接近真实,以至于我太留恋。
“茶……叶……蛋……”扛着扁担的老人沿街喊着,声音如沉雷一般得沧桑。零星的几个行人驻足购买。扁担一头的小锅里升起一阵阵诱人的白烟,茶叶蛋的香味让我馋涎欲滴。
我拼命地要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来转移注意力,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买了两个,剥了皮就往嘴里塞。好像塞住了嘴巴,也可以同时堵住眼泪一样。
“食不知味”。事实证明,在一个人思绪混乱的时候,一只茶叶蛋和一桌丰盛的宴席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反正都是苦的,一点都不好吃。
“老板,我忘带钱了……”我吞完才发现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
老板是个老头,估计也是看我瞪着两只红兔子眼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太令人心塞了。竟然叹口气摆摆手,就要跟我这么算了。
“她的钱我来付。”
正在我有些囧的时候,周隼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他隔着我,伸了胳膊,把一张五块钱的票子递给老板。
老板行动迟缓地把票子收好,抬眼扶一下老花镜,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赤银堂会的头号大魔头……
一阵乒乒乓乓的锅碗瓢盆乱响之后,茶叶蛋老板推着他的小摊车走远了。
于是我十分尴尬地发现,偌大的一条街上,几乎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的头发乱七八糟,脸上挂着鼻涕和泪,嘴角上还残留着茶叶蛋的碎屑。
但我都不顾忌了,我任由自己那样一张脸,一头撞在他的胸膛上。我一手拉住他的胳膊,开始哭天抢地。
徐安怡怀孕了你知道了么?他忘了我了,他永远忘了我了……
周隼的黑色皮革外套变成一大块不怎么吸水的抹布,被我脸上的各种液体染成一张涂鸦地图。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阳光一点一点变得浓重,终于转成黄昏的赤红。
胳膊一紧,周隼把我推开了。
“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一声,我马上要离开山城。”他一贯不带情绪的声音对我说。
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过了好长的时间,才抬头看着他,愣愣地问:“你刚才说什么?”
“就是上次在酒庄放火那件事,最近查的风声有点紧,我得先去别的地方,避避风头。”
周隼说着,沉默地点燃一支廉价的玉溪,吸了一大口。
章五八:西装怪兽
“今天早上,治安署的人找老子问话,估计事情有点悬。”周隼吐着烟圈儿说。
但可能是刚刚的事情太过于难受,我的脑子好半天才转过来弯儿,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的告别。
“……哦,那好吧……是应该躲一躲比较好。”我吸吸鼻子,脸上挂着刚才的泪,对他说。
我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纵火的事情被查出来,那后果绝对不堪设想!
我这才张眼睛看看周围。
尼玛我算是知道那个茶叶蛋老头为啥跑了!
一辆车在街道的尽头停着,车旁边是倾巢而出的赤银堂会的一大堆赶来杂碎们,拥堵了整个街头。他们一个个跺着站到发酸的脚,不时地扭头朝这边儿瞄一眼,对上我的眼神,又赶紧避开。
囧!!!!
也就是说,我刚刚在这儿稀里哗啦地哭了这么久,竟然被这么多双眼睛围观了全程!
以后这脸还往哪儿搁!
但随即,我意识到一个比丢脸更为严重的问题。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掏手机看表,急的有些想跳脚:“我去!这么急的事儿,你怎么能耽误这么长时间!快走快走!你怎么不早说!”
我一边说,一边自作主张地带路,把周隼送到车里去。
治安署早上都问话了,我竟然把他拽着哭这么久耽误时间!
周隼一反常态,既没有抱怨也没满嘴喷粪骂我。他手插在破牛仔裤的口袋里走了老远,突然又转过头。
“何月西!”他用手指指自己皮衣上那一大滩明晃晃的不明液体,朝我翻白眼吐舌头。然后转过头去,在一众杂碎的欢呼声中,一边走,一边背对着我大喇喇地挥手作别。
我被他揶揄地有些不好意思,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周隼做鬼脸。
但我没有一点想笑的感觉,我很担心,那种悬着一颗心的担忧感越来越强烈,终于,在五分钟之后,变成了残忍的现实。
街道另一头的静寂突然被打破,在我背后的黄昏中,突然鸣笛四起,刺眼的车前灯把破烂的贫民窟照射地亮如白昼!
“治安署的人!条/子来了!”杂碎们炸开了锅!
我转过身去,十几辆黑色厢式轿车大灯全开,向这边凶猛地冲刺而来!陈旧而狭窄的街道在粗暴的蹂躏下惨烈呻/吟,路边的水桶雨棚子被抛到半空,然后七零八落摔下去!
我们的去路被完全堵死!
我知道那不是治安署的人,那不是的。清一色的黑色轿车,车窗上拉着厚重的窗帘,只会让我想起一个人!
车门齐刷刷地打开,百十来保镖跳下车,清一色的白种人黑人,壮硕的体格像是穿着西装的怪兽。
“小心别乱来,他们有枪!”
我听到自己惊恐的声音!
我一句话还没喊完,西装怪兽就冲进了人群。张牙舞爪的杂碎们红了眼睛一拥而上,场面一瞬间失控!
拳打脚踢,棍棒不知道砸上谁的头,血的甜腥味在我的鼻子前蔓延,下一秒,整个人就被暴/乱裹挟着完全找不到方向。
据说,江图南的保镖,用了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整团雇佣兵。
赤银堂会那些家伙们,看起来不可一世,其实就是一个个外表吓人的草包。都是穷人,有时候需要装一装外表来保护自己。在专业的武力面前,跟本就不堪一击!
我是一个躲闪着自顾不暇的废物,眼睁睁地看着平日里熟悉的面孔,像是被砍断的稻草一样,在我的面前一丛一丛地倒下,无力回天。
喧嚣的噪音像是要把世界颠倒。
“隼!快跑!”
我根本找不到人,只好在人群中拼命地喊着。
看样子,事情走向了我们都料不到的最坏的极端,江图南已经知道纵火抢人是赤银堂会做的了。本就有积怨,又被放一把火,他怎么会放过!
我倒是奇怪了,隼做什么事情也算是小心,被治安署问几句就算了,怎么会一下子就被江图南知道呢?
“隼!”
我竭力地找着周隼,我知道他要是这么落在江图南手上一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刀枪棍棒从来不长眼睛的。我刚低头逃过一记闷棍,又差点挨一拳头。
他倒在那里,十分挣扎地要站起来,但手臂上却血流如注。一支钢弩刺进他的肌肉里,他脸上的表情都被疼痛扭曲了。
下手这么黑!
我跑过去,出于本能反应地低下头就去拔那支钢箭。
“别动!”
周隼痛苦的瞳孔蓦然睁大,对我吼道!
我被他的吓得果真一动不动,一声尖锐的异响夹杂着透骨的寒意擦着我的耳朵就划过去。
我的呼吸差点停止,我身后的墙上,插着一支和他手臂上一模一样的钢弩。
我抽一口气,松开气的时候,发现周围的喧嚣停止了。
赤银堂会的那帮杂碎几乎全都铺在地上,变成了货真价实的一众杂碎。
顺着那支箭飞出来的方向,我看到车灯前面站了一个人。
他的头发在光线里颜色变淡,脸上的怒火却因此而更加明显。
“何月西,你们还真是苦命鸳鸯。”
他放下架在肩膀上的钢弩,向这边走过来。
就在几个小时前,我还在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心碎,为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而现在他就站在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我的心脏却再也柔软不起来。
我的好朋友,这么多平日里和我一起挣钱卖命的人,全都倒在地上。
我不是圣母玛利亚,但也绝对做不了就这么被捅了一刀还向他赔笑脸的。
江图南蹲下来和我对视。
“何月西,我今天才算是真正知道,你为什么要走了。你一声不响回到千佛眼,根本就是做贼心虚。酒庄的火根本就是你们放的。我被你骗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回去救何月铭,差点死在那儿?那时候看到你哭着要去找何月铭的时候,我心都碎了,我那时候觉得,如果能让你不那么难过,我把命搭上也是没什么。你装的太像了,你看着我去为你那些喝凉水都不嫌腰疼的假话去送死,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章五九:咄咄逼人的眼睛
我看着江图南咄咄逼人的眼睛。
江图南猎豹一样眯了眼。
“何月西,是不是你故意让我去送死的。根本就是你和这个男人算计好的……”
我为他整夜不睡觉活的像行尸走肉一样,为了他让别的女人怀孕嫉妒的发疯!我曾经觉得,我再见到这双眼睛的时候,会多么感激涕零!
但是现在,我抹一把脸,手上都沾着杂碎们的血。
那一刻我不知道哪里来了勇气,我对江图南说:“江图南,火就是我放的怎么着了!”
我说:“江图南,不管我算计什么,你这种报复都是过分!火是我放的,你和赤银堂会井水不犯河水,你把这么多人打成这样,和打家劫舍有什么区别么?我都说过了,我和你再没有瓜葛,你带着你的人现在从千佛眼滚出去,就算我们两清!”
我面无惧色地站起来背对着他,心却是痛彻难当。
周隼半跪在地上,开始往地上一口一口呕血。他的白眼球翻在外面,已经完全失神。
我死命伸手拽着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来。但是刚才他还会说话的一个人,现在完全像一个僵直的坏机器一样倒在地上,完全不能配合我的动作站起来。
我突然想到军事杂志上说过非洲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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