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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森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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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牵无挂的,甚好。
“当四周掌声如潮水一般的汹涌,我见到你眼中,有伤心的泪光闪动……”
kk尾音慢慢地消散了,底下掌声雷动。
稀稀拉拉地来听歌的观众,在这个佳节聚在这里,都是有故事的人吧。
苏阿细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她背对着舞台,往吧台走。有人排队要买酒。
可是还没走出去几步,一根飞过来的棍子就砸到她肩膀上,虽然不疼,但苏阿细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蒋渝芮把那根飞出来的鼓棒砸回到江垣身上,怒吼:“欺负女人,是不是东西?”
江垣:“……我手滑。”
苏阿细没理他。
江垣走到她面前,还没有开口。
苏阿细说:“不用道歉。”
“……”
江垣在她对面坐下,却正好是中央空调底下的座位,他冷得缩了一下双臂。苏阿细见状,往旁边移动了一点,江垣也挪到旁边的位置。
苏阿细问他:“你喝什么?”
“有汽水吗?”
“嗯。”
“柠檬苏打。”
苏阿细给他切柠檬。
江垣看她:“你自己切?”
“一般不是,今天没有柠檬片了。”
江垣看着她手里的动作,狐疑地说:“挤点柠檬汁就行了,你这么多片放进去要酸死我么。”
“加糖的。”
“……”
苏阿细觉得他这样让她有点紧张,开口跟他说话转移思绪:“这么晚不回去,你家人不管你吗?”
“我家里没人,”江垣说,“我爸应该在和我后妈还有他小儿子,一起吃饭。”
“你妈妈呢?”
“我妈在北京,快结婚了。”
他转了个方向,面朝舞台。脸上没有表情的时候,容易让人捕捉到骨子里的清高,还有乖张。
可能有钱人都这副死样子。
江垣近视度数应该不低,但是他不戴隐形,苏阿细也没怎么见过他戴眼镜。大多数情况他还不喜欢眯眼睛看东西。
那他每天看到的这个世界……
该有多无趣啊。
“上次从你们家出来的那个人……”
江垣会意:“齐阿姨,我的生活助理,晚上不住我家。”
苏阿细第一次听人把保姆说的这么清新脱俗。
江垣问她:“你呢?”
苏阿细说:“我爸妈在外面打牌,很晚回来。”
“哦。”
他喝了一口她送过来的冰饮,然后又推回去:“这也太他妈酸了吧。”
苏阿细又不耐烦地把玻璃杯推给他:“你能不能别浪费?”
“你自己喝一口看看喝不喝的下。”
她把吸管挪到自己的方向,一口气就把一杯水喝完了,赌气似的。
好像是有点酸,但也没有到他说的喝不下的程度,最后一口被呛到,苏阿细蹲下去咳嗽。
她咳得脸色通红。
江垣看着秒空的杯子,跟这根吸管面面相觑。
苏阿细从桌底下爬上来,正好一束光照过来,两人同时握住桌上一只酒瓶。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真的想好好地写一个对我自己来说有价值的故事,所以这篇文基本是存完稿才发的。
有人问我啥时候撒糖。
前阶段小糖,在一起大糖。
……二十章左右就在一起了……也不算慢热叭?
沉闷的话,是因为文风么2333其实不沉闷的,过完这糟心的中秋节就好了。真的。信我。
12、靠近一点点「三」 。。。
她先松手。
那束光挪开,江垣也讪讪地把手放开了。
苏阿细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
江垣说:“你别紧张。”
她立马反驳:“我没紧张。”
“没紧张你脸红什么?”
“呛的。”
江垣支起了二郎腿,立马恢复自在。
他问:“你家人怎么允许你在这种地方工作?”
苏阿细说:“我爸妈不知道,我奶奶不管我。”
江垣点点头,留一个侧脸给她。
苏阿细小心地打量了他一会儿,试探地说了句:“你女朋友看起来好小啊。”
他又转过脸来:“什么女朋友?我没有女朋友。”
苏阿细:“哦。”
她手摸到衣兜里,给了江垣一个月饼。
江垣刚刚把月饼拿到手上,kk就过来了,嘴里衔了一根香烟。
苏阿细笑了笑,“少抽烟啊,周凯哥哥。”
“我叫江垣。”
kk咬着牙看他:“我、叫、周、凯。”
“……”
kk把烟头摁在吧台的玻璃上,转转,灭了。苏阿细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烟灰散在空气里,很呛人。
她用一张纸巾把他弄碎的烟灰擦掉。
kk笑:“妹妹叫我不抽我就不抽,嘿嘿。”
他说完,抬了一下下巴,很是得意。
江垣也站起来,冷不丁地说了句:“以后在这里,你也得叫我哥哥。”
苏阿细有点无语:“凭什么啊。”
“你怎么这么不乖?”他把手机从吧台上拿起来,不高兴地说,“走了。”
苏阿细追出去几步,有点紧张地问:“你去哪?”
“回家。”
“你家不是没人?”
“我爷爷来了。”
他离开的时候没有回头。
他爷爷,董事长?来这里吗?
苏阿细也没敢跟出去。
灯光刺眼,晃得她眼睛酸酸的。
***
第二天睡到很晚。
苏阿细睁开眼睛,看到书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的小盒子,她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奶奶在楼下晾衣服,看到站在窗口的苏阿细,仰头说了句:“他们看你早上没起来就没吵醒你,一大早就赶飞机。”
“嗯。”
苏阿细去洗漱。
然后迎接无所事事的一天。
翻到了压箱底的小时候看的漫画书,几米的《星空》。
她在自己笑容的余温里,漫无目的地想了一会儿江垣。
《夏目友人帐》里面有一个故事,一只住在森林里的小狐狸,因为弱小,所以总是被别的妖怪欺负,有一天夏目走过这片森林,救了小狐狸,小狐狸以为夏目是和自己一样的人,所以渐渐地依赖上他,可是当他吃了药变成人类来找夏目的时候,才发现夏目有自己的家人和美满的生活。
对此刻的苏阿细而言,这个故事的结局怎么样已经不重要了,她眼下的心境只需要停在小狐狸的那句“寂寞的只有我而已”就好。她不是狐狸,他也不是夏目。
其实,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吧。
在放漫画书的抽屉里,有一本小学三年级的语文书,曾经苏阿细因为其中一篇课文的背诵签字是自己签的而被老师揪出来点名批评。
当时觉得很委屈,后来索性看开了,因为当时的她还不知道,“已背”“已阅”这几个字,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会越写越流利,越写越习惯。
可是看到这篇课文上面战战兢兢写上去的笨拙签名时,心脏好像被人拧着似的疼。
余华先生说:“我们来到世上,因为我们不得不来。”但我们执迷于这个世界,是因为总有一些人和感情超于存在本身。
高三的班主任告诉他们,父母的打拼就是你坚强的理由。
苏阿细已经长大了。
因为受过伤,所以懂得,所以除了自己,她谁也不会伤害。
视线定格在彩色漫画上——
“孤单的时候,仍要守住心中的思念,有阴影的地方,必定有光。”
苏阿细笑起来。
笑着笑着就哭了。
她觉得有点累,又有点轻松。
眼泪化在睫毛上,溶解了点点滴滴的过往。
***
抱着对新学期的期待,大家闹哄哄地开学了,都是成年人了,一个个还跟小孩子似的,还是对新的生活充满了期待。
江垣打电话给苏阿细让她去教学楼领书。
乔景当天返校的时间比较晚,所以苏阿细还得帮乔景拿一份。
人很多。
她站在大门外面看着里面的人涌出来,他们都带了行李箱。
柳惠心和白安安过来了。
白安安过节期间挑染了一撮酒红色的头发,挺时髦的。好像因为美美的发型,人也更自信了一点,她仰着脑袋往里面看,“阿细你怎么不进去啊?”
苏阿细说:“我看她们都带箱子了,是不是书很多?”
柳惠心瞅瞅旁边:“别的专业的吧,我看过单子,我们的书好像不是很多,十四五本,自己拿自己的也差不多了,可能他们是帮一个寝室拿的。”
苏阿细点点头。
江垣在旁边登记,苏阿细拿完她和乔景的书已经腾不出手来了,她用脚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小腿。江垣回头,都看不到她脸了……
摞得高高的书堆看起来很危险,江垣怕她摔倒,手扶了一下她最底层的书,用力过猛,苏阿细下巴都被撞疼了。
他问:“搬得动吗?”
“还好。”
“拿了几个人的?”
“我和乔景的。”
江垣低头在名单上来来回回找了半天,“你几号啊?”
苏阿细热得不行,两条手臂都累得麻木了,就不耐烦地说了一句:“我在你下面呀!”
江垣手一顿,颤颤巍巍在她名字后面打钩,周围有几个人看过来。苏阿细有点纳闷。
等他钩完,她转身去找柳惠心和白安安,两个女生过来,帮苏阿细分担了一点。虽然分量轻了,可是仍然举步维艰。
江垣一直目送她出门,他叫了一下在旁边清点的陆铮:“你别数了,帮女生搬一下书吧,我还得填这个。”
“帮哪个女生?”
“门口。”江垣指了一下方向,“她们好像少来一个人。”
陆铮看着正在小心翼翼地下楼梯的苏阿细,立刻马力十足奔过去。
柳惠心见来救兵,高兴地喊了一声“陆哥”。
被骄阳烤的筋疲力尽,苏阿细一句话都不想说,但是陆铮仍然很活泼,可能男生大多数情况下是比女生坚强很多的吧。旁人身上的坚强让她有一种被秒的落差感。
他手上的书搬着一点也不吃力,歪着脑袋看她:“我听我们班同学说,你要竞选团支书?”
苏阿细点点头:“嗯,你呢?”
“我看看吧,反正除了班长、团支书、学委这三个……”陆铮一边说一边还掰掰手指头,“其他班委都差不多。”
苏阿细问他:“什么差不多?”
“就是期末评优的时候,分数都差不多。”
“哦。”
没想到陆铮想的还挺长远的。
苏阿细当团支书,是妈妈建议的。
妈妈说班长太辛苦了,不太适合女孩子干,让她当团支书,评优的时候加分多,考第一就比较容易一点——要转专业她只能考第一。
总之不管能不能成,苏阿细尽量不会忤逆父母,都得争取一把。
陆铮又说:“我好像听江垣提了一句他要当班长。”他说完,自己却先笑了,“你猜为什么?”
“为什么?”
“他说,我不当班长谁来打压你们女神啊。”
苏阿细表情没变,因为这个笑话真的一点都不好笑。但是她能想象江垣说这句话的时候的表情,一定很欠抽。
陆铮看她不接话,自己又想办法收场:“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的哈。”
苏阿细问他:“你们是不是经常讨论女生?”
“不怎么说,偶尔吧。因为李清池前两天说你要竞选的事情,就聊了两句,哦,李清池还说xx想当学习委员,还有xx……”
苏阿细已经不想听下去了。
这个场圆得很直男,让人窘迫。
陆铮帮她们把书一直送到宿舍,柳惠心给了他一瓶可乐,陆铮爽快地拿了,“谢了啊。”
他哼着歌离开。
***
那天晚上班会前,江垣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和隔壁编导班的男生说话。
苏阿细过去的时候,他用看路人的眼光看了她一眼,旁边的男生跨进了自己班级。
她都走到门口了,想到陆铮今天说的那句话,气不过,又折回去,当面质问他:“听说你要打压我?”
江垣微怔,摆摆手:“不敢不敢。”
苏阿细:“装吧你就。”
他随即恢复神采:“那得看你给不给我机会。”
她缓缓垂眸。
数秒后,江垣突然笑了一下,在逐渐暗下去的凉薄夜色中,这个笑容看起来有点痞气。他说,“你不给,他们也会给的。”
……
他的发言挺敷衍,几句套话言简意赅,很符合这个人的作风。
最后拉票:“如果能选上,我可以给你们唱歌。什么歌都行,rap我也会。”
苏阿细一个白眼都飞出去了,江垣的视线正好扫过来,在她这里停留一会儿,她立马又心虚地低下头去。
身后人难以置信地嚎着:“我靠,垣狗为了女神真豁出去了。”
苏阿细回头看了一眼李清池,淡淡一眼,把男生看得脸色惨白。
他立马呸呸呸。
让她震惊的是,居然真的有人愿意听他唱歌,比如袁婧学姐,已经带头哗哗鼓掌。
江垣看群众们热情都这么高涨了,就没再多说了。
毕竟当过负责人,江垣在班委竞选还是占优势的。
他班长,她团支书,基本是定局。
回去的路上,苏阿细看到有人揽着江垣的肩膀让他唱rap,江垣笑笑,让小爷开个嗓,金贵着呢。
他心情看起来仍旧一般。
苏阿细看起来也是心情一般,因为她一向喜不行于色,怒也是有针对性的。
但是她从心底里觉得,以后的路有点难走。
直到在前面走的江垣停下了脚步,等苏阿细超过去的时候,他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声地说了一句:“加油啊。”
苏阿细突然想起了那个故事的结局:夏目跑出去安慰失落的小狐狸,告诉他,你不是一个人,在把他送回森林的路上,小狐狸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夏目说:“我因为寂寞而害怕向前走,甚至没想过要做些什么,所以或许因此,我忽略了各种各样的事物。”
她忽略了,也许真的有人对她充满了期待。
苏阿细眯着眼睛对他笑起来:“谢谢,你也加油。”
江垣眼皮重重地掀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这个笑容,然后嘴里鼓着一口气,拉着书包带跑掉了。他用手指蹭了一下自己热热的脸,完蛋了完蛋了。
13、靠近一点点「四」 。。。
大一的课不是很多。
虽然不多,但是江垣不太喜欢上课,除了专业课相关的,其他一些水课几节课考察下来就被他放弃了。
有一个老师,第一节课骂了一节课的日本人,第二节课骂了一节课的广场舞阿姨和倚老卖老的社会老太,第三节课江垣就没去了。
还有一个老师,花了两节课的时间给他们看了柴静的穹顶之下,第三节课江垣也没去了。
思修课上课,很多人都抢后排的座位,导致教室前面的位置都空着,老师很生气,“后面三排同学都坐到最前面来。”
一群人开始哀嚎着,哗啦哗啦地调整座位。
苏阿细旁边的空位突然坐下来一个人。江垣趁乱钻了个空子。
“你干嘛?”
江垣说:“反正坐前面我也不听,就不跟好学生抢资源了。”
他把她的书拉到自己面前。
苏阿细把书拉回去。
“我没带,一起看。”
苏阿细注意到很前排的白安安回过头来看着他们笑。
江垣坐了一会儿,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看苏阿细正在记笔记,用手肘拱了她一下,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抖腿,苏阿细猝不及防,水笔在干净的纸上划出一道几公分的划痕。
她很无语,没搭理他,继续写字。
江垣不抖腿了,又拱了她一下。
苏阿细怒了,把书拽到自己面前,骂他:“有病啊你。”
江垣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马上国庆了。”
“嗯。”
“你去看音乐节吗?”
“在哪?”
“很多地方都有。”
苏阿细低头看着书本:“我没钱。”
江垣:“我请你看。”
“不要你请。”
“等你有钱了再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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