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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么一声的呼唤，将那一段，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五色菩提树，他都要忘记埋藏的记忆想起来了。
　　记忆中，那就是一个蠢货！
　　蠢蠢的，什么都记不住，唯一的长处就是，执着……和蠢了。
　　蠢到周围的人嫌弃她都不知道，蠢到那个身体的意愿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不，或许是知道的，不过却因为所谓的恩情、亲情……
　　她还是继续蠢下去了！
　　都是一些让灵不屑一顾的东西，等到确定那个什么鬼选定继任传承者的任务完成时，他仿佛松开了一个大包袱，果断离开了。
　　然后一段时间之内，他再也没有接过这些蠢任务了。
　　就没有见过蠢成这样子的生灵！
　　那时候也罢，毕竟一个弱到不小心碰一碰就会消失的生灵，这么蠢着，最起码能有方向的活过一辈子。
　　现在，都脱胎换骨成为灵了！
　　还是能压在墟之规则上面的混沌之灵，她还这么蠢像话吗！
　　“你，再叫一次试试！”
　　开始，作为队友的龙策尊和凯玛对于林岚这么毫不犹豫的称呼，是不解的、唾弃的、鄙视的。
　　正常开战前的口水战，不就是为了贬低敌方，更好开战时用的，当真就傻了。
　　不过，看着这个称呼一出口之后，那个墟之灵竟然浑身冒起黑气之后，两人仿佛似乎了解到了些什么，默契的再离他们再远一些。
　　“爷爷！”
　　刚刚那一声或许还有一点犹豫的话，这一声就完全自愿了。
　　因为一瞬间的，林岚也找回了曾经的熟悉感了。
　　每次自己犯傻犯蠢之后，她的研究员老爷爷也会这么低气压的，不过事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很多次，她其实都以为，研究员老爷爷准备将她扔了的。
　　“你还活的好好的，那就好！”
　　这真的是林岚对于曾经改变她一生的长者，最真诚的祝福了。
　　她不知道，当初她的人生没有这位长者的出现会变成怎么样，或许落魄、或许平凡、或许辉煌，但是不可否认的就是，她能站在这里，这位长者，占据了非常大的功劳。
　　即使那只是他作为灵所做的一个“任务”，对她的一生，也是最大的恩惠。
　　墟：……
　　这是什么眼神！
　　墟没有坚持多久，就彻底的没有脾气了。
　　彻底抒发了自身感想的林岚，总算记起双方立场，准备开口提问，冒着黑气的墟举起阴森森的手朝着林岚的脸蛋就是一顿的用力蹂躏：“还是这么蠢。”
　　他可是准备来欺负她的坏人，即使是曾经的“爷爷”，好歹也有些防心好吧，都是什么奇怪的反射弧，迟钝得让灵手痒。
　　所以，墟表示，他最讨厌就是这种性格的生灵了。
　　抓住墟作怪的手抗议：“鳖nie……吐，瓜老娃要问。”（别捏，痛！我有话要问。）
　　墟捏得更起劲了。
　　这个反应迟钝的家伙，是该捏几下。
　　远处的龙策尊和凯玛：……
　　父女……不，爷孙相逢？
　　玥之灵面对墟和混沌这种其乐融融的相处方式，才是最不爽的：“墟，你是什么意思！”
　　为了牵制混沌之灵，他特意找来的强力外援就这么倒戈了，神特么的就是因为一句爷爷！
　　高稀有规则的灵都是这么没有节操的吗？
　　自尊呢？
　　没有了墟牵制……
　　直接与林岚视线相接的玥，彻底感觉到了被他召唤而来的混沌魔的凝视，非常不友好的那种。
　　墟能让这群没脑的蠢货迫于生命的威吓听从他的命令，可是一旦没有了墟的压制，混沌魔们在混沌之主和他之间听谁的话，还用说吗？
　　“这和我们说好的不一样！”
　　说好的各取所需呢！
　　林岚疑惑的望向墟。
　　墟放下手，很冷漠（光棍）的说出他的决定：“爷爷我不想和你们玩了。”
　　爷爷……
　　不知道为啥，听到这个称呼的一瞬间，所有灵都十分出戏。
　　玥除外，他只有火气。
　　身后有着数不尽的混沌魔，旁边有两个知道他底细对还他有着深仇大恨的灵，本来以为已经是囊中之物的混沌之灵看他两眼放光。
　　林岚：一个可移动的功德金光啊！爆了他，就赚了。
　　这些玥都可以不放在心上，让他最难以置信的是墟那副和你们两清的态度：“墟？你什么意思！”
　　不过在墟那阴森的目光下，他还是忍下火气，尝试利诱说服：“我的情报并没有错误，这个混沌之灵是我们发现的最完整的混沌规则，甚至，她已经觉醒了，灵的传承中，最高级的混沌传承，按照约定，只要我们合力抓住了她，你就能拥有你最完整的混沌规则了！”
　　墟翻翻白眼，即使成功，也不是我拥有，而是你们这群人拥有吧！
　　只是，一个觉醒的混沌之灵，即使还是少儿期，也不是你们这群没用的垃圾能应付的吧……
　　以前无聊，还有兴趣陪这群傻乎乎的自以为是的无能疯子玩一下，毕竟总得找些东西打发一下漫长的灵生。
　　也就顺着他们的套路陪他们玩了，有空还出手打发他们一下，寻个乐子。
　　现在看来，在明知道他们打算将他墟之灵利用得这么彻底的情况，还有耐性陪他们玩，他当时大概真的是无聊到要疯了吧！
　　不然，为什么他的口气还真当他是傻子一样哄？
　　林岚听了一脸怀疑：“他说，爷爷你想要融合我的混沌规则？”
　　爷爷你特么的逗我？
　　传承记忆明明说，墟之规则，永远只会是毁灭，是绝不可能与任何规则相容的。
　　墟面对豆丁娃娃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莫名的就些乐了：“我是和他们这么说的，他们似乎深信不疑。”
　　想要混沌规则是真的，不过融合就免了。
　　这是他用来逗弄他们的借口罢了，不让他们觉得从他也是想从他们身上获得些什么，他们怎么可能让他玩的高兴。
　　林岚：……
　　同情一秒。
　　玥一脸阴郁：“你不怕我们的契约反噬！”
　　“契约？”林岚再次忍不住插口，仰头问道：“是……盟约，还是……普通的契约？”
　　这时候，林岚原本对爷爷（墟）有的一点纠结和踌躇，全部都没有了。
　　莫名的，还升起了一丝的崇拜。
　　墟那黑唇弯扬而起，笑得恶意（志得）满满：“是呢，为了嗯……共同的伟望，我们是订下过一个契约的。不过内容，我忘了……”
　　这下子，林岚真的忍不住了，望向玥的眼神彷如看着一个智障。
　　正常来说，灵之间的契约，即使普通契约都好，都是有效的，包括（少儿期时候）林岚，也都是有用的，但是对于（任何时期）墟之灵来说，都是真心的、完全没有用的。
　　混沌规则是可以成为所有契约的见证规则，因为只要是灵，都无法脱离混沌。
　　而不为灵知的则是，墟之规则，是所有契约的执行规则，嗯，对于彻底违约的一方。
　　简单的说，一个契约关系中，负责见证监督评判的是混沌规则，而负责执行违约处罚的则是墟之规则。
　　盟契的话，对于墟之灵，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的约束力，可是普通契约……
　　抱歉，墟之灵怎么签怎么玩，都不会给自己带来任何的反噬后果的，因为他本身就是执行刑罚的规则。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玥再傻都知道他们这群灵被墟耍了：“怎么可能！”
　　明明他们的契约只有隐晦的漏洞，但是这种公然的背叛绝对会立马反噬的。
　　对于已经没有兴趣的东西，墟的耐性为零。
　　特别是对他们没有兴趣之后，发现一直以来，为了陪他们玩，他硬生生的将自己的智商压低那么多，对其中的一员玥就更加不耐烦了。
　　直接控制住刚刚掉地上的墟之精朝罗里吧嗦的玥之灵甩去。
　　玥之灵早有防备，扯来好几个皮粗肉厚的混沌魔阻挡，可是那直接朝着他脸飞过来墟之精太过霸道，更何况，墟一点都不留情的将蕴藏其中的规则之力全部爆破释放之下，他还是被伤到了。
　　墟很满意小东西那惊叹佩服的眼神：“我讨厌的就是垃圾的啰嗦。”
　　玥慌忙地扔出了好几个被墟之规则沾上的分身珠子，肉痛的看着那些他珍藏的规则珠子被腐蚀消散，才彻底摆脱那些黏上的可怕的墟之规则。
　　“为什么……”
　　墟摸着林岚的脑袋：“很明显，我找到了更好玩的东西了，你们那些无聊的伟望，已经让我觉得无聊透顶了。”
　　无视这个还没有他到他腰的蠢娃瞪视的眼神，戳戳她脸蛋，理所当然的玥说：“你可以消失了！”
　　墟的本源力量突然出现在一脸惊恐的玥周围。
　　与此同时，盘踞在空间缝隙中，阻碍位面壁垒形成的混沌魔，嗖嗖的，飞速消失了。
　　墟的力量扑了个空，刚刚还振振有词大义凛然的玥所在之处，只剩下一个虚弱的影响和残破的木偶替身。
　　木偶替身也没有撑多久了，也消散了。
　　望着逃得老远的混沌魔们，墟：……
　　林岚感叹：“逃得真快……我能将他灭了吗？”
　　都是功德金光啊。
　　墟很不爽：“随意！”
　　对于这种没有骨气的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还想在混沌之灵面前逃跑？
　　一个巨大的骨兽突然出现，朝着龙策尊和凯玛所在的位置扑去……
　　在凯玛惊恐的目光中，一颗晶莹的宝珠立马从她胸前飞起，想要逃跑，却被骨兽一口含住，然后摇头摆尾的回到林岚面前，突出隐藏不了的玥之灵，得意的表功。
　　这种祸害，第二次撞到她的手上，还想跑掉，她这个混沌之灵，就不用混了。
　　凯玛有些难以置信：“他这是……”
　　“宝玥有灵，他的分身也是他的本体，是无法成为别的灵的武器的……虽然没有办法彻底消灭她，但是用他作为祭品，补全这个位面的壁垒还是够的。怎么样……躲在那边的两个，可以出来一下吗？”
　　一直在看戏的阎以及被他捆得牢实却感动得两眼泪汪汪的光脑之灵：……
　　至此·星际良心女皇·end


第190章　番外
　　光脑自从产生意识开始，就知道，自己是为人类而生的——智能。
　　不是生命，也不是物种，不过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智能。
　　在那奇葩的阎，自称轮回之灵，没有来到之前，他都是一直这么以为的。
　　光脑知道自己很特别，但是却不知道到底哪里特别了。
　　即使在特别，他也不过是一个，只能活在天网里面的光脑智能而已。
　　除了监管人类的网络，制定规则，利用天网维护人类的各方面平衡，他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不，应该说，为了做这些，一直在不停的更新维护数据的他，没有空想这么高深的，我是谁，谁是我的，让光脑数据都会发生错乱的哲学问题。
　　直到有一天，他感觉到自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锁定了，无论怎么杀毒都不能将那个定位驱除，紧张之下，他发现自己竟然能短暂地触碰外界。
　　还能沟通……
　　位面。
　　光脑觉得自己当时的做法很傻，他毫不犹豫的给自己和整个天网来了一次彻底的病毒查杀。
　　作为科技智能结晶的他，绝对不承认任何超出物理科技内涵的事情。
　　那个自称是妈妈的位面，反应比古代的初始机器还要慢。
　　除了嘤嘤嘤就是妈妈我会不惜一切都要保护光脑宝宝……之类的信息外，完全不知道它想做什么。
　　还突然给他弄来了一个病毒……
　　好吧，光脑觉得，说玩伴更合适。
　　随着这个聒噪又暴躁的灵的到来，这个初始被他设定为病毒的灵，最初只会死盯着他：“放我进入位面！”
　　不断的重复这句话以及不断的在他的空间破坏。
　　奇怪的是，这个病毒即使再生气，都没有对他做出任何威胁性的举动。
　　甚至看他的眼神，仿佛看什么珍稀物品。
　　大概和病毒相处久了，他在不断整防火墙和杀毒的同时，升级了，表现就是开辟了很多新技能。
　　例如感知位面。
　　他终于发现，他其实并没有被什么东西锁定。不过是感应到位面之外，有奇怪的东西探测到自己的存在，为了他，不惜入侵位面，毁掉一切，都要得到他。
　　嗯，这么表述的话，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不过，事实上也是，位面壁垒被开了一个大洞，位面殷勤的表示，它已经将位面的气运之子送去堵洞了。
　　后知后觉的光脑表示：……
　　这锅我不背。
　　幸好的是，堵洞失败了，气运之子还活着。
　　因祸得福的，还成为了灵。
　　（位面：嘤嘤嘤，可是洞还在，宝宝，洞还在！！）
　　不过作为认识的第一个病毒意识，不，用灵和人类的说法，是朋友，光脑挺致力于挖掘……嗯，收集阎的数据的。
　　终于碰到一个能进入他天网空间和他一起玩耍的同类，他的数据更新频率和速度快了很多，如果硬要用一个词语形容，大概就是高兴吧。
　　发现阎的口中全部都是一个叫做林岚的名字时，他突然的，对未知的外界，产生了一种向往。
　　如果他也能……
　　不过这种想法被尽责的光脑第一时间当作病毒格式化了。
　　一大堆数据等待他处理呢，哪有时间风花雪月。
　　或许是他呼唤的作用，也或许是阎期盼的作用，他们……们字去掉，阎心心念念的灵，终于如他所愿的到来了这个位面。
　　那个外来灵睁眼的瞬间，明明和位面完全断绝联系的阎透过屏幕，第一时间就认出她了。
　　“这就是她！嘿嘿，我用几种规则之精占卜预测的结果还是相当的准确的，被惦记的蠢天脑，有她在，你就有救了。”
　　光脑一瞬间，就决定了找理由将自己的分身智能管家安排到那个灵身边，既是好奇（监视），也是为了报复（警告）。
　　他已经纠正了这个病毒七十二次，自己的名字叫做光脑，再不然，他叫自己天网也行，为什么总是叫错自己的名字！
　　既是他是数据，他也是智能的数据，被无视也是会生气的。
　　后来你的结果是，不再聒噪暴躁的阎，总算记住了他的名字。
　　但是那对着屏幕发花痴的行为……
　　光脑毫不犹豫的偷偷录下来了。
　　即使不用数据分析，他都觉得这个将来肯定会用到。
　　“总算碰到她了，等这个位面之后，我又能和她一起去做任务了！”
　　光脑：莫名羡慕。
　　如果按照阎说的灵的分类，他应该算是这个位面的家养灵……
　　嗯，供养之灵。
　　供养之灵是不可能离开位面的吧。
　　阎翻白眼：“不……你搞错了，你与这个位面没有任何供养关系，你并不是位面使用功德信仰凝聚而成的，而是由人类的信仰直接成灵的，属于特殊规则，只是因为载体问题，你无法离开位面而已，在你没有真正觉醒之前，哪个位面都不可能将你绑做供养之灵。这个位面有这个心，大概没有这种能力。”
　　真正觉醒是什么，光脑是真的不懂的，也没有想问的意思。
　　一切全都以数据组成的他，有问题的时候，都是自我收集数据整理之后升级的，觉醒什么的，大概是等到他的数据沉积到一定程度之后的升级契机而已。
　　不用理会，顺其自然就好。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的觉醒契机会是这么的……
　　悲壮？惨烈……
　　好吧，苛刻或许更加贴切。
　　嗯，应该说，他其实是早有预感了。
　　原本他并没有打算前去位面壁垒缝隙那里的，不过他还是很想认识那个叫林岚的灵，想要和她做朋友。
　　感觉能让阎不断的跳脚，会很有趣。
　　前去那里不难，只要那里有一个能装载数据的载体。
　　没有多想的，他就将指使自己的分身，林岚起名为林光的管家机器人，偷偷的尾随他们到达了那里。
　　可惜，功亏一篑的是，他的动作还是被阎发现了。
　　刚刚将自己传送到林光身上，就踏着点离开位面，准备在这个边缘处，出手帮忙，祈求林岚原谅的阎给捆了。
　　“我就知道，你不老实！”阎拖着光脑，默默的躲藏着：“不过，还不是时候。我得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才能达到最好的效果，你说我要用什么方式出场，小岚才会崇拜我呢？”
　　被捆着的光脑：……
　　不用计算都能给出结果，不可能！
　　“爷爷……特么的……她……啊啊啊……气死我了，她怎么又犯蠢了！那个分明妖怪装扮的小白脸，叫什么爷爷！有这种新朝的爷爷的吗？节操呢！尊严呢！”
　　依然被捆着的光脑：……
　　真可怜！
　　不过干的漂亮。
　　几番爆炸之后。
　　“……”
　　没有听到任何的抱怨狂躁，只听到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一直被捆着的光脑：……
　　竞争对手实力似乎不差。
　　莫名的，很爽快！
　　“宝玥有灵，他的分身也是他的本体，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