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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送花给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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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今桅半晌没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夜晚路灯都已开了,昏黄柔和的灯光默然地照着小巷,天空是一块铺开的巨大油画布,星星细碎地洒在其中,像镶嵌上去的小钻石。
  林今桅蹲在路边角落,打了第五十二个呵欠,扔掉第三个烟头,再次掏出手机看时间。
  ——学生会又没工资,无限度压榨免费劳动力么!
  只不过是一念之差而已,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大男人(有待商榷),没必要跟她一个小女人(同样有待商榷)多加计较,于是脑发热的在当时冲上去扯住她,嚷着等她一起回家。
  他甚至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她那见鬼的表情——说不定自己还真他妈撞邪了!
  不过很快又自我安慰:只是不想欠人情罢了,欠谁都不想欠这个家伙。何况出来混,都懂得什么叫“义”。一事归一事,今天她这个情,他想不想领都要还。
  这点他倒是自认十分拎得清。
  他叼上今晚第四根烟,还没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就听到莫卿的声音,在此时安静的校门口显得格外清晰明朗,带着笑意:“真是麻烦你了,帮我到这么晚,怎么好意思。”
  他如获大赦,腾地站起来,却又猛地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望着和莫卿并肩出来的徐千默。
  “跟我就不用客套了吧?”徐千默笑起来十分明朗,“你可帮过我不少忙,我都没和你客气。”
  莫卿也笑:“好吧。但是晚饭一定要让我请。”
  说不清哪里来的怒气,然而林今桅就是十分不爽!
  先前她不是挺不耐烦的嘛,还以为她心情不好,没跟她计较,更宽宏大量不计前嫌的蹲这里喂蚊子等着接她吃饭——这不挺开心么,原来只是单纯的不喜欢林今桅所以才摆一副臭脸?换个人之后连脸都跟着换了?
  ……嘁,这就是女人么?
  这边正默默挠墙,那边徐千默也不推辞:“让女孩子请客的事情我真做不到,当然是我请你。”
  莫卿刚要再说话,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给打断。
  “徐千默你也别装了,她摆明想倒贴,你有意思就给她这个机会,没意思就让她直接滚蛋,有什么好腻歪的。”
  两人同时循声望向从黑暗里走过来的林今桅,他正一脸阴阳怪气的笑容,看起来就欠揍。
  徐千默最先反应过来:“好久不见了,林今桅。”
  虽然曾是一个班,然而林今桅常迟到早退和旷课,徐千默当上直升生后更是难和他碰面,不比莫卿,不管愿不愿意都得和林今桅低头不见抬头见。
  “是很久没见了。”林今桅瞥一眼默默朝自己发射黑暗光波的莫卿,咧嘴乐了,“所以一起去吃饭联络下感情呗。”
  言下之意,他这第三只脚是插定了。
  徐千默没有异议,莫卿自然也没反对的理由,三人朝校门口的小饭店走去。
  一餐饭下来吃得莫卿心里发毛。她默默扒着饭,由着坐对面的林今桅一脸哥俩好表情,时不时跟徐千默说只有他自己觉得好笑的笑话(十有八九是莫卿的糗事,而且大部分纯属瞎编),好在徐千默脾气好,很配合地听着,偶尔听到真好笑的地方,便朝莫卿投来善意的笑意目光。
  他的眼睛十分明亮,并且清澈,没有丝毫恶意。莫卿抿了抿嘴朝他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继续吃饭,顺便在心里诅咒林今桅这个大嘴巴出门掉坑里。
  林今桅的话音在一瞬间戛然而止,冷冷瞥一眼莫卿,又笑着扯徐千默,换了一副嫁女儿的口吻:“是不是真有意思?真有意思的话就直说,你们这些优等生就是喜欢藏着掖着,猜来猜去多无聊啊是不是?我家莫卿哪儿都好,你看看,比起前两年刚来时候漂亮多了不是?成绩还好,那什么来着……叫长袖善舞吧?八面玲珑什么的,跟你多配啊。你要喜欢的话就说出来,今晚这事儿就成了嘛——”
  “林今桅!”
  莫卿听不下去,示意他收敛一点,别跟癫狂了似的。
  “哎呀你害臊啊?”
  莫卿恨不能时光暂停,让她把这个家伙的嘴先给撕烂了再继续吃饭。
  “你说的没错,莫卿确实很优秀。”
  徐千默这句话的效果彷如一盆冷水,朝着莫、林二人迎头倒下,都没再争论了。一个不自然地笑了笑,低下头继续吃饭,另一个则冷眼沉默了会儿,一拍桌子道:“老板,结账!”转而望莫卿,“你是猪精么?大晚上要吃多少?”
  气氛越发尴尬,徐千默试图解围,对犹豫着朝这个诡异桌龟速挪过来的老板道:“我来给钱——”
  “别!”林今桅叼着饭后烟,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抽出一张大额钞给老板,“……啊对了,这只付我旁边这个帅哥一人的份。”说着踹了踹莫卿,“喂,你付我和你的那份。”
  莫卿正在喝水,差点被呛到。她放下杯子,不可思议地望着林今桅。
  徐千默赶紧圆场:“都我来付吧。”
  “你好歹当了几年班长,蛮多地方照顾我了。说了我请你的客,不给我这个面子?还是怕吃了我的饭给你掉价?”林今桅满意地看着莫卿拿出钱包来付钱,然后接过老板找给自己的钱塞回口袋,起身道,“也不早了,我跟莫卿回去了。”
  
  闹腾了这么久,见徐千默的背影消失在小巷转角,莫卿才总算松一口气。她再次确认了一条深刻人生哲理:珍爱生命,远离林今桅。
  这么想着,她一回头就看到漠然注视着自己的林今桅。无论是紧抿的嘴角还是了无笑意的眼睛,或者紧绷的脸色,都代表了他此时极度不爽的心情——
  他不爽什么啊!跑出来成功捣乱的不是他么?下周一还不知要怎么跟徐千默解释道歉呢,本来就一堆破事儿,他能别添乱么!
  她没好气地别开目光。生气归生气,理智让她保持冷静,并不想跟他因此闹僵,回归两年前那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么劝着自己,她说:“我们回去吧。”
  走了两步,她停下来,回头望着站原地没挪步的林今桅。
  他站在了小巷高墙底下,被昏黄的灯光明灭地打到脸上,兀然令莫卿生出错觉:像是小孩子,被扔在角落里,期期艾艾地等着被人认领回家。
  她顿时觉得,自己一定是已经被林今桅气疯了。
  “……抱歉,出了医院后是我态度不好。”转念瞬间,莫卿已经先开口道歉。
  林今桅眯眼凝视她一会儿,嗤笑道:“又来了?”
  她沉默地看着他。
  “很明显今天是我在给你使绊儿,你还反过来道歉?在学校里一样,有人把事情全压给你,你就一句不满都没有。莫卿,你倒真能忍,上辈子是王八变的?”他刻薄地说着,眼睛盯着她看,想从她那厚厚的面具下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是她表情平静,丝毫不为之所动。
  他受不了她这鬼样子,无论是被表扬,或是被欺负,她那张脸不知戴了多厚的面具,才能永远都维持着谦逊笑容。可旁人就算了,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真这么宽厚——她藏在微笑面具后面的那张脸,一定在咧着嘴狠狠地咒骂着别人。
  他就是想看她失态,想看她被气得口不择言,最好破口大骂,也比现在这个木偶一样好多了。
  她好像能看透他的想法,半晌之后迟疑地问:“林今桅,难不成你是在故意激我?”
  “是又怎么样?”
  “你那么想看我生气?”她觉得好笑,眼睛里全是明晃晃的笑意。林今桅怔了怔,随即不满:“那你还笑!”
  她嘴角的笑容在一秒钟之内收敛起来,甚至连他的话音都未在空气里完全消散。原本扬起的嘴角此时紧紧抿着,略微有些下滑,黑漆漆的眼眸淡漠地望着林今桅,以一种令他觉得陌生的姿态。
  ……然而又是好熟悉的气息。
  见林今桅望着自己发愣,莫卿难得的露出顽皮笑容,看起来十分狡黠:“骗你玩的~”
  然而到底是骗他,还是在骗她自己?
  她接着说:“每个人都会喜欢对自己没有威胁的人,微笑是让人接受自己最快的方法。林今桅,我承认在很多时候我不想笑,但是我——”
  “又想说你别无选择?这种话你没说烦,我都听厌了。”他截断她的话,“从来没有任何人逼你,都是你自己选的,硬要装出一副被人强迫的表情到底在骗谁的同情?”
  骗人同情?他说得真妙,可谁又会去同情莫卿?她轻轻笑出声:“林今桅,只有你完全没资格对我说这种话。我喜欢装好人?那喜欢扮坏人的又是谁?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拆谁的台。”
  他浑身的刺自卫般的竖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她:“莫卿你以为你知道什么?少在这里自以为是,这种态度恶心死了。”
  “除了你比我还喜欢骗人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一摊手,转身道,“该回去了,再晚点路上会不安全。”
  “有我在——”他迅速止住,自觉失言,神色讪讪地跟上她。
  有他在?那又怎么样?有他在就会保护她吗?这种类似某种承诺的话幸亏他没说出来。
  “幸亏你没说出来,不然我一定会笑场的。”
  他强忍住自己揪住她头去撞墙的冲动:“闭嘴,废话多!”说着忍不住眼角去瞥她,“……有什么好笑的?!”
  “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两人再次沉默,路上行人稀少,周围一片静谧。走到一段建筑工地时,她放慢了脚步。这里泥水混到一起,一脚踩下去十分脏,平时可以绕路而行,现在显然没这个美国时间。
  一瞬迟疑后,她抬脚就要踩过去,被林今桅叫住:“喂,这东西沾鞋子上没那么容易洗掉,而且你先看看自己那双鞋上的洞吧。想被灌水泥扔去填河直接说一声,我二十四小时随时候命,一定不假手他人。”
  她穿一双白色皮鞋,上面有网洞状,他这么说倒不是瞎扯。莫卿觉得诧异的是:“不然少爷您打算纡尊降贵背我过去?”
  他既然今晚一定要犯贱找骂才舒坦,那么她倒不妨从善如流地摘掉面具。
  闻言,林今桅露出见鬼的表情,指指堆在一旁的空心水泥管:“你有病的话我还没傻呢。过去!踩上面过去。”
  确实是个过泥水地的好方法,只是若一个脚滑掉下来,就真会变成灌水泥了。
  她小心翼翼踩上去,还没站稳就——糟了!被林今桅暗算了!这是她的第一想法……
  没事。
  她在水泥管上站稳,惊魂甫定地望向翻白眼的林今桅。他没好气道:“你要觉得我占你便宜,就自己下来走。”
  她摇了摇头,踩着水泥管慢慢朝前走。他的手掌很大,将她的手包围在温暖当中,并且十分有力,牢牢地牵住了她。无形中似乎有一道声音抹平她的不安:不会摔的,有他牵着。
  这样突如其来的想法令她吓到了自己,一个脚不稳,难得眼看就要走到头,却在最后一刻踩了空。
  “啊——”
  她刚来得及惊呼出声,心脏还在砰砰的乱跳,已经安全着陆。
  有赖于他始终没有松开的、一直紧紧牵着她的手。
  “以后就这样好了。”
  迅速站直身体的莫卿听到声音,疑惑地抬眼望他。
  “既然你有被迫害妄想症,那就更干脆点。”他一脸不耐地拿眼角瞥她,“我强迫你做第二种选择,在我面前的时候别再笑了。”
  
  是夜,不能眠。
  林今桅躺在床上,整张脸都被漫画书盖住。
  ——全怪莫卿那个混蛋!
  回到林家门口,他正掏钥匙,听到身后声音:“林今桅,今天的事……”
  他立刻抢白:“别会错意了!你——”
  “你也别会错意了,我没别的意思。”莫卿极快地说,“只是你是第一个说我笑起来很丑的人。谢谢你这么说我。”
  他诧然。
  “所有人都想看别人对自己温顺服帖,包括我妈。所以一直要求我笑,如果我不笑,就会被骂死人脸,说我孤僻,说我不合群,说我天生是讨债的……”
  他第一次听到她说这种话,带着某种不易察觉的怨恨。
  莫卿习惯性地勾起嘴角,又垂下去:“……对哦,刚说了,不想笑的时候,就不笑嘛,可是你看,我都习惯了。”早就习惯了把这个面具戴在脸上,无论是愤怒还是悲伤的时候,都会继续笑。
  “我从小就一直在想,为什么别人那样伤害我,我还要笑给他们看呢?后来我觉得,大概是因为他们都认定我天生低贱,即便被伤害了也是我的荣幸,所以应该笑着向他们感恩。所以我要感谢你说我那么笑起来很丑,这让我觉得,原来还有人这么看得起我啊。”她的目光十分清醒并且忧伤,“你大概会觉得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对你说这些话。”
  他确实十分疑惑,甚至疑心她在试图博取自己同情。
  “因为我想博取你的同情啊。”她突然又笑得灿烂,抢先他一步掏钥匙开门,“而且你本来是想捉弄我吧?反而被我感谢的感觉一定不好受。你看,这就是被你释放出来的性格恶劣的莫卿,你会后悔对我说过那句话。”
  他望着她的背影:“喂,你今晚会不会有点得瑟过头了?”
  她头也没回地拧着钥匙:“这不是你愿意看到的么?”
  林今桅算是深刻体会到,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这世上就有这么一种人,一定会顺杆子往上爬。他想要扯着她骂一顿揍一顿,却最终什么都没做,只是上前两步推开她,朝家里走去。
  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他听到她低低的声音:“谢谢。”
  他并没回头看她此时的神色。
  或许彼此是一类人也说不定,不然为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地用这种试探而逃避的态度去面对事实?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有点后悔了……并不是如她所说,释放出了这个性格恶劣的莫卿。
  那么,是什么?
  他也不能说服自己去偷瞄心底的答案。
  
  与此同时,莫卿正接手机:“夏续?这么晚还没睡?”
  “才十点……打扰你了?”
  “没。”她否认。
  “这次五一放假,你会回来吧?”
  她为难道:“学校里事情比较多,上次跟你说的运动会,五月中旬赶着开……”
  夏续咳了几声,声音也沙哑了一些:“我就问问,我知道你事忙……咳咳。”
  “夏续?感冒了?”
  “我没事……”那边咳得越发厉害,半天不能说话。
  莫卿忙紧张地问着,许久之后才听到夏续嘶哑的声音:“我没事,咳咳,就是前两天淋了点雨……”
  “这情况一点也不像没事吧?!吃药没?发烧么?”
  莫卿知道夏续虽然性格懦弱,然而骨子里却又十分要强,想必是强忍着不肯说。而家里母亲起早贪黑摆摊子,夏父惯来不管事,不在这时候落井下石揍夏续已经算有良心,其余都别指望。她越发担忧:“我明天上午就回去,你先吃两颗退烧药,然后去睡觉。”
  安抚两句,她才忧心忡忡地挂断了,也没心思再去想林今桅的反常——反正也没什么好想的。她不是傻子,对方若肯放轻敌意,自己顺水推舟顺坡下驴什么都好,管那么多做什么。
  她难得肯放松不去多想一次,事后才知道自己挑错了偷懒的时机。
  
  而另一边,莫母刚从外面回来就听到了剧烈的咳嗽声,走进客厅一看,赶紧倒了杯水过去,拍着夏续的背:“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吃这个做什么!”她好笑又好气地扯过夏续手上攥着的半根干辣椒。这是她托熟人从乡下带来的,炒菜切一点都能呛死人,照他这种干嚼法吃多点还不得呛死!何况他本身不是吃不了辣的么!
  夏续有气无力地摇头,咳了半天才勉强消停:“我没事,突然想试试味道而已。阿姨你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莫母虽然疑惑也不多问——毕竟他骨子里对自己十分疏远这点很明显——于是又安慰两声,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
  夏续坐了一会儿,确定莫母入睡了,才起身走厕所里。他深呼吸几口气,毅然舀勺自来水,朝着自己头顶倒下来。
  四月末的天气本就还凉,他被冻得浑身一个激灵,咬一咬牙,一勺又一勺地朝自己身上淋着冰凉的水,直到手脚麻木才肯停下。随手扯过毛巾擦了擦,快步回卧室,从床底拖出电风扇,开到最大档朝着自己拼命地吹。
  他受不了一个人待在这个牢笼里,绝对不要再被丢弃!如果不够力量,两个人加在一起不就够了么?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分开的方式?这次绝对再也不肯她扔下自己一个人就走!
  再也不想被抛弃,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转头望着书桌上的相框,浑身被风扇吹得凉如心脏。
  翌日,莫卿回家便看到夏续像张薄纸似的躺在床上,脸烧得通红,只剩出的气儿,没进的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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