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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送花给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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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卿,你带上来的人,麻烦自己看好行么?”
  “这是公共场所!”
  “现在知道是公共场所了?”林今桅头也不抬地继续玩着游戏,嗤笑道,“大巴不是我家的,也不是你家的,你有本事坐公共汽车时一个人死占着双人座别让啊。”
  他在报复?!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没有半点素质!
  这个想法使得所有的学生会精英们愈发同仇敌忾。他们绝不承认自己做错了,因为错的人只会是林今桅。他是混乱不堪的混混,和学生会没半毛钱关系,哪根筋搭错了跑来凑热闹——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怪得了谁!
  一只手覆在游戏机屏幕上,挡住了他的视线。
  “林今桅,别闹了。”
  “我说了少管闲事!”林今桅不耐烦地打开莫卿的手。
  气氛正僵持不下,大巴停靠到路边,司机开了车门:“有没有要上厕所的?”
  林今桅起身就往车下跑。莫卿了解他那臭脾气,也顾不得那么多,匆忙对徐千默道:“等下我没回来就让司机开车。”随即匆匆跟着林今桅跑下去。
  “莫——莫卿!”
  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他俩打算怎么回去?胡闹!林今桅就罢了,莫卿也跟着他乱来!徐千默难得皱起了眉头。
  
  林今桅横眉竖眼地冷哼:“离我远点,放心吧,死在这里也不会连累你。”
  “怎么可能不连累我?”她气极反笑,“你打算去哪里?”
  “关你什么事!滚远点,少跟着我!”
  “我没跟你啊,我正好跟你同路而已。”
  闻言,他停了脚步,转头望着莫卿。
  她也停下来,警惕地看着他,回忆自己哪句话触动了他的雷区。
  他俩站在河边的埂岸上,相互对视,沉默良久。
  “你才和我不同路。”
  他垂下眼角,坐到河岸旁的小斜坡上,捡小石块往水里扔:“莫卿,咱俩不同路。”所以自己随时可以停在路边不走,而她一直有目标,并且为之前进,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是一路?上次真是秀逗了才会错觉到彼此是同类。
  余光瞥到她坐到了自己身边,这令他觉得可笑:“喂,我都说了——”
  “一定要讨论‘同路不同路’吗?”莫卿认真地说,“这时候不应该讨论该怎么回去么?车子开走了。”
  “……那你也是活该,没人逼你跟来。”
  “我又没说我后悔了。”她摊手,“不过倒是你,一手成全这次出游,结果功臣反而跑路,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神经病!”
  “先前就觉得奇怪,按理说学校不会这么爽快答应拨款。”莫卿扯了一把草,“找会长换位子时试探着提了下,果然是这样。”
  只是知道真相的人试图隐瞒这一切,且同样排斥林今桅。
  “喂商量个事,”他好笑道,“别用这种把我当好人的口吻,你存心恶心我么。”
  “没这么想,但是托你的福,申请书不用返工,所以一定要感谢你。”她朝他扬起讨好的笑脸,“以身相许陪你走回家行不行?”
  她说出‘以身相许’四字的时候,只是为了用轻松的口吻来逗笑,却不知道那一时间他怦然加快的心跳——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所以。
  高速上拦不到车,唯一的方法是找到最近的村庄,雇摩托将两人送到最近城镇换车回去。
  两个人沿着河岸和田埂走,天地广阔辽壮,连空气都格外清新。
  林今桅走快两步:“你再磨蹭下去,今晚就睡这里吧。”说着看到她依旧一脚深一脚浅艰难走着,更加觉得无奈,一手扯过她,“走快点摔不了你!”
  然而到底没赶上,在数度迷失方向后,傍晚时分终于找到零落几个人家的地方,只能暂且借居一晚,隔天早上再由男主人送他俩。夜里林今桅打着呵欠去关窗,瞥到往外走的莫卿,来不及多想,已经转身出房门跟上去。
  ——她脑子有病啊!大半夜在这种荒郊野外乱跑,别告诉他那是梦游!
  
  她没走太远,便警觉地发现身后有人,立刻回头看。林今桅能清晰感受到,她在那一瞬间,仿若炸毛一样的警惕,在望见他时才放松下来。
  不得不说,这令他心里莫名舒坦。
  而莫卿不能,她甚至在一时的放松过后,心里浮聚上了一片更大的乌云,阴阴沉沉的令她呼不过气来。
  往近说,林今桅为什么会特意跟过来?往远了说,他做的那些事……
  安雯的警告就在她的耳边轰隆隆响着:“莫卿,你和林今桅打好关系可以,但绝不能再进一步。我这是为你好,他爸不说什么,那是他父子的事。我还是那句老话,他俩是亲父子,要真出什么事,被卖被扔火坑的绝对只有你。”
  虽然莫卿不全认同,也并不否认安雯的警告十分正确,莫卿确实招惹不起林今桅。
  可以和他交好,但绝对不能和他好。
  他林今桅可以做错一万件事情,而她必须做对一件事:不做错任何事。
  “在想什么?”林今桅狐疑地瞥她,“半夜跑出来挖坟啊?”
  “出来瞎转转。”她笑,“你怎么也来了?”
  “这你就不怕鬼了?”林今桅翻白眼,“用你的话说,全车人看着咱俩私奔,你要现在死荒郊野外,怎么可能会没我的麻烦。”
  “我可没说‘私奔’这个词吧?”她嘀咕,“对了林今桅——”
  “嘘——”他的眼神忽然异常明亮,缓慢地朝她走来。这令她浑身僵硬:“那个,虽然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我们好歹也能算是普通朋友吧?”
  “当然不是。”林今桅回答得异常爽快,同时朝她脸伸手。莫卿立刻往旁边一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她的话音戛然而止,望着饶有兴致捏着小昆虫研究的林今桅,“那个……”
  “你才别会错意,”林今桅的话令她尴尬起来,但随即又松口气,“别以为跟我说上两句话,我就跟你是朋友,去塘里照照,你够格么。”
  原来是自己误会了。莫卿暗笑自己,放松下来,凑过去看:“你喜欢萤火虫?”
  “这就是萤火虫?”林今桅的反问令她惊讶:“你没见过萤火虫?”
  林今桅不爽:“很奇怪?”
  “不。”
  萤火虫一般夏季出现在河沟和农田等水与草木旺盛之地,常年生活在城市繁华地段的林今桅没见过也不奇怪。
  
  于是……
  为什么事情会演变成这样?
  莫卿拿着捡来的玻璃瓶,蹑手蹑脚走到草丛前,用手轻轻将萤火虫抹了进去,立刻虚掩上瓶盖。看了看里面的成果,她回头道:“行了吧?”
  “继续。”林今桅抱臂靠着树干,指挥道,“你旁边那堆草里好像也有,慢点过去。”
  有本事你自己来抓!
  莫卿有时候觉得自己能猜透林今桅的想法,然而有时候,又感觉自己完全无法琢磨清他究竟脑袋里装了些什么东西。
  就拿现在来说,他居然逼着她给他抓一瓶子萤火虫?!他又不是偶像剧里的女主角,她更不是男主角!这草丛里除了萤火虫还有小跳虫和蚊子,偶尔也会有锯齿草割到皮肉上,令人痛苦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不是听不到她的抱怨,可林今桅就喜欢看她这样子。不再大方得体,不再温良恭善,而是有着自己的脾性,也会表达自己的不满,但始终又拗不过他——等等,事情好像不对了。
  他沉默地望着她。
  父亲的话犹在耳边:“这些年你胡闹,我都由着你,你自己把握分寸。不过你记住,我的忍让也有限度。”
  他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难道不是做贼心虚么?一脸道貌岸然的样子教训谁呢?这么多年哪里都没变过。
  那副以儿子最亲,莫卿只是个随时可以牺牲的道具的嘴脸令林今桅觉得恶心。
  面上风度翩翩,骨子里比谁都要卑劣和自私,无论做任何事情,都以自己为优先,才不管青红皂白。在莫卿和林今桅之间选择后者,只是因为林今桅是他儿子,排位靠前,仅此而已,还奢望谁去感谢他这份恩赐。就像当年,把林今桅拿去和另外的女人比,不就输得一塌糊涂么?在那时候,林今桅不也就算个道具?
  林今桅不屑。
  然而有些突兀且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另一道声音,脆生生地撒娇:“哥哥我跟你说,以前爸爸给我抓了好多萤火虫!全部放出来的时候好漂亮!像星星一样!哥哥,你也给我抓好不好?”
  这话全然触动当时林今桅的逆鳞,黑着脸将揪住自己衣服的小手用力掰开。
  她被吓到,讪讪地搓着被他掰痛的手,咬着嘴唇讨好地说:“那……那我给哥哥抓好多,然后让哥哥也看星星,好不好?”
  记忆像缠人的臭虫,总是挥之不去,令林今桅觉得烦不胜烦。
  “莫卿!”他扬声叫她,惊飞了草丛间小虫,吓得莫卿只顾手忙脚乱挥开朝自己脸上扑来的虫子,手上装满萤火虫的瓶子也掉到了地上:“……又怎么了?!”
  “记住了!你自己说过,你有朝一日,一定会扬眉吐气有出息的。”
  她转头疑惑地看他。
  瓶子掉到地上,虚盖着的瓶盖掉开,萤火虫全飞了出来。黄绿色的小亮点一闪一灭,纷纷扬扬地飞舞在两人之间,在这样静谧辽阔的田野间,兀然能令人产生身处银河、被碎星环绕的错觉。
  简直美不胜收。
  她在这样的漫天星光中,望见他的笑:“所以千万别忘了自己的梦想,也别再让人看扁。”
  她反问:“那你呢?”
  “我?”
  “那你能不能做到自己的梦想?”
  他沉默两秒:“我没梦想。”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惊讶地睁大眼睛,说‘怎么可能’?莫卿想到电视剧里的场景,笑起来。
  他也笑:“我没梦想,你就这么高兴?”
  “你只是不愿意告诉我。”她仰头望着逐渐飞远的萤火虫,视线一直延续到了辽阔深色夜幕的远方,“我觉得,每个人都有梦想,只是或大或小的差别。就像我以前梦想,如果能够在每次生日的时候吃蛋糕就好了,后来被别的梦想取代了,可那也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是我梦寐以求的。”
  可是求而不得。看起来非常轻易的事,却成为她曾渴盼得几乎要哭出来,以及如今万分忌讳的一件事。她一度认为没有生日蛋糕,就不能长大一岁。可是在某一年的生日,母亲突然说这东西有什么好吃,不吃也罢。
  她那时候全不懂隐忍,哭着闹着,被母亲扯去商店。她嘴角都没来得及咧开,母亲已经指着冰柜里五彩斑斓的生日蛋糕对她说:“说了不买就是不买,你要哭要闹要看,就在这里看。”
  明明就在眼前,可是不买就是不买,她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格。
  说了没有的东西,就一定不会给她。这样斩钉截铁的态度,让她从此将过生日当成了一种折磨,只要一想起来,就觉得浑身发凉。
  小孩子的梦想泡泡无论大小,都绝对不能用这样决绝而狠辣的方式去戳破,否则一定终身存留难愈的伤。
  “喂,你没搞错吧?一个蛋糕也算梦想?你梦想得真廉价。”林今桅嘲弄着,在看到她笑意里无法掩饰的悲伤时,嘴角逐渐垂下来。
  “一个蛋糕确实挺便宜,”她抿了抿嘴,“但是林今桅,只有当你发现自己连这么一个廉价的梦想都无法实现的时候,才会知道现实有多残酷。”
  的确廉价,所以更昭示着莫卿此人的卑微。
  ——所以你总说“别无选择”,所以竭尽全力也不愿意再回去泥沟里?你那令我觉得恶心的坚持就来自于这里?到底要怎么样,你才做到这样的坚持?
  林今桅兀然生出一堆的问题,却一个都没说出口,因为他可以自己回答。
  ——因为她就是这样一个家伙,说笨是低估她,说聪明又抬举了她。一定要说,就像萤火虫,明明生在暗处,可周身总是忽闪着明灭的光。并且知道自己可以存活的日月不多,所以不肯放松任何一刻的时光。
  “怎么突然说起这些……”莫卿拾起玻璃瓶,“我再去重新抓好了。”
  “不用了,我已经看到了。”他朝她伸手,“喂该回去了,明早上起不来你就待这里落叶归根吧。”
  “……应该叫‘落地生根’吧?”莫卿完全对他的语文成绩绝望。
  “少罗嗦!”
  瞧,有人恼羞成怒了。
  月牙静静地挂在天幕,皎洁的光芒流过大地万物,披在他们身上,像珍珠织成的纱衣。林今桅牵着她的手在曲曲折折的田埂间走,两人鲜有交谈,然而有些东西,却在这样的无声无息当中悄然滋生,等到日后发现时,已经生牢了根。
  没走两步,莫卿的手机响起来。
  “夏续?嗯,我明天就回去……”她的声音略停,接着若无其事地说,“对啊,和同学在一起,路上很顺利。”接着又说两句,她挂了手机,抬眼便看到斜睨自己的林今桅。
  又要被他嘲笑自己“出口成谎”了。她等着他的嘲笑,半晌之后却才听到他说:“你弟弟真黏你。”
  “还好吧,夏续性格是这样。”她惊讶的是他的态度,“哎,我还以为你会……”她不再说,摩挲着手臂。
  “冷就走啊,站这里做什么?”他瞥一眼欲言又止的她,“以为我会什么?”
  “没什么。”她没傻到给自己找绊子,抢先两步到他前面,“走——”
  话未说完,她又停下脚步,被差点没来得及刹车撞上她的林今桅气恼地低骂:“莫卿你真是脑子有——”
  “汪!”
  不同于宠物狗的撒娇声,林今桅把莫卿拽到自己身后,嘴角抽搐着与面前的土色大狗对视。对方伏低身子,咧嘴龇牙,从喉咙里发出低沉而恐怖的警告声。
  莫卿心里发颤:“这……”
  让你没事往外面跑!林今桅恨不得踹莫卿两脚,但外地当前,显然不是内讧的好时机,他低声道:“我数一二三,你立刻绕过去往旁边跑,有多快跑多快,不然我抽你。”
  说着他没理莫卿,双目警惕地盯着大狗,浑身都绷紧起来。
  ——林今桅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千万别惹上他,能躲就最好躲天边去。
  这是安雯的忠告。
  莫卿曾对此深以为然:满嘴毒牙、凶狠刻薄、心思诡秘,本来就是林今桅的标签。
  然而她越来越质疑,到底哪样才是真的他?是那个整日里游手好闲只会捣乱败家的小混混,还是那个完全不假思索就冲过去救人、习惯把人扯到自己身后保护起来的笨蛋。
  林今桅突然被人往后拽,他瞥到飞奔来的大狗,来不及多想便反手拽着莫卿拼命地跑。
  大狗在身后穷追不舍,林今桅扯着莫卿逃得慌不择路。
  
  好不容易逃脱开,两人惊魂甫定地大口喘气。林今桅先缓过来,松开她,狠狠朝地上吐口唾沫:“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搭错了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绿霉才会碰上你这猪一样的家伙!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啊?!”
  她反而笑起来:“要跑路就一起,我可没打算让你来断后出风头。”
  “你废话什么啊?”他不耐烦地摸烟盒。
  “我跑了之后你想怎么样?赤手空拳和那只狗对咬么?林今桅,谢谢你,但下次别这样了。”她轻轻地说,“下次再有这种情况,你能逃就赶紧逃,别管我,不用保护我。”
  她的话让他发愣,旋即心里憋闷,探在口袋里的手紧紧攥起来,拳头里满是汗,全是刚扯着她跑时渗出的。他觉得自己在这时候起码也要表个态,比如大声不屑地嘲笑她不知好歹,并且还丑人多作怪,自作多情什么的……
  说不出来。
  所有的声音都压在喉咙里,眼看就要喷薄而出,可始终没有下文。
  保护……她怎么会用这个词?谁会想保护她?还什么“你能逃就赶紧逃”,她以为她算老几?在那里自作多情什么……
  “我没别的意思,也真的很谢谢你。”她当他误解她仍敌意未消,忙解释,“只是别——我不喜欢欠人太多情,很奇怪。”
  “我喜欢……”
  他突然而至的三个字让两人都呆住,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这么说,然而事实已经发生,他只能赶紧刹住话头,伪装若无其事地靠着树干,望她难得发愣的脸。
  似乎是很震惊,随即她别开目光,含糊其辞地说:“喜欢当英雄么?这个想法不错。”
  “……我才对当英雄没什么兴趣。”他嗤了声,移开目光,终于摸出了打火机,“我就喜欢看你不舒坦的样子。”
  她低头勉强地笑。对于林今桅的举动和心思,她看得到一些边边角角,却无法得到最核心的东西——这种感觉更危险,还比不上一无所知来得好。然而她只能假装一无所知,沿着好不容易宽敞的道路走下去。
  因为她不能停下脚步,不欢迎任何会破坏掉这条路的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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