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王叫我来打洞-第2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管白榆再怎么平复自己的心情,表现出来的还是一副抗拒的样子。这落在束哲眼里也没引起他多大的反应,过了一会儿,他摸了摸自己下巴,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既然这样,不如为师来给你讲个故事吧。”

……哈?

为什么突然演变成这个发展了?

白榆狐疑地盯着他,以为自己接下来听到的会是个束哲自己编的夹了尊师重道这种道理的私货的故事。

“我听到这个故事也不全是偶然,算是有意为之和机缘巧合之下的结果,”束哲说道,“至于这个故事到底是真是假,我觉得你听过之后就会明白了。”

不知为何,白榆忽然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这故事还要从如来佛所居的灵山说起。”

他笑得眉眼弯弯,越发衬得俊朗的五官柔和起来,但白榆甫一听见这地名,就像冷水浸过身体似的打了个激灵。

“这灵山里有只才成了怪不久的小鼠妖,妄想得到更大的造化,就偷吃了半截如来佛的宝烛。事情败露后,念她还有改善之心,如来佛放她一马,让她认了个义父义兄,从此也能得点教导,不至于枉从这世上走一遭。”

白榆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心跟灌了铅的铁块一样越来越沉,一直掉到肚子里去。

她根本没跟他说过这些,他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

“可惜就可惜在这正道人家怎么会真名正言顺地认一个妖精做义女?”

“她不死心地找上门去,却反被羞辱一番,这下连名份上的义女都做不成,一气之下又下了凡间,一口怨气无从述说。这巧也不巧地,正好看见了一个书生坐在路口旁边摆了个茶摊,只要过路人愿意给他讲个故事,就能免费分碗茶喝。”

……等等。

这不是蒲松龄的传说事迹吗,这才唐朝啊大哥!

白榆很佩服自己在这个时候还能分出心思来吐槽,她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束哲注视着她,手上又不知什么时候抽出来的扇子轻轻展开在面前摇晃着,紧接着“啪”地一声合上,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

“所以,她跟我讲了如上这么个故事。”

束哲笑了一声,表情甚是平静:“顺便告诉我,我做了她的垃圾桶,她今儿个心情好,可以放我一命。”

他用的词是“她”,而不是“你”。

这本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白榆猜出事情的起因经过,老鼠精大概是随便想拽个人倾诉一番自己收到的冷遇,却没想到这随便被她找上的人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普通穷酸书生。

“偏巧我这个人记忆力不错,几百年前的事情、几百年前遇上的人多看几眼也就认出来了。可不管过去多久,一个人的品性都不会是那么轻易就能改变的,更何况还不是个人,而是个早年做过错事而无人教导的妖精。”

他在房内信步走着,眼神转向白榆。

“一个视人命如草芥,只把人当做口粮的妖怪又是如何才会乔装改扮与一群商户同行,在他们遇到危难的时候还会想出手相助的?”

……她在性命垂危之际忽然大彻大悟,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从此佛海无涯普度众生不行么?!

白榆很想这么咆哮出声,不过接触到束哲的眼神,她就明白,其实也已经没有反驳的余地了。

这家伙什么都知道了。

她长长出了一口气。

“怎么了?”束哲永远是正经不过三秒,“是不是为师的推断太精彩,被为师折服了?”

是啊,太特么精彩了。

精彩得她想打人。

“我就是在想,”白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脸有点疼。”

她这自打脸可真是有点狠。

虽然事实证明束哲在老鼠精的记忆里真是个路人角色,还是个随时都可以和这个世界说拜拜的路人角色,可他还真不是在诈她。

“你说的没错。”

她看向窗外:“一个心狠手辣的妖精不会,但一个不想做妖怪的普通人会。”

她已经很久都没正视过自己的身份了。

在这个世界,在别人口中,愿意用“白榆”这个名字称呼她的人寥寥。她永远是别人眼里的大王、义妹,这个人的徒弟和舒克他们那边的大王这两个身份算是她自己赚来的,但依然没人知道她的过去,所有人眼中留下的都只会是套着老鼠精壳子的她。

而不是真正的白榆。

其实某种程度上,这对于她来说正好。

白榆一直在回避,回避想起她的过去。她曾经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和她的同龄人一样,将大把的时间花费在有意义或没意义的事情里,直到临近期末才急急忙忙地开始自学课本。

她有她本来应该过的人生。

她有……

她有她的家庭。

“我让你帮过柴溪,”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给了她什么?”

束哲没说话。

“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想让你帮她了,也应该知道我认出来的我们两个的共同之处了。”白榆发现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又或者,这才是她这么久以来一直压抑的真实想法,“她能做到的事,我能做吗?”

看见束哲毫无反应的样子,她还想接着说下去,剩下的话却尽数被他抛出来的两个字堵了回去。

“不能。”

为什么?

白榆无声地看着他。

这回是束哲先移开了视线。

“因为她还活着。”

“……这样啊。”

白榆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但是并没有。

她的心里异常平静,就像接受了一个本来就该接受的事实。白榆甚至觉得自己有点飘忽,以至于几乎没听清束哲之后说的话。

“你说什么?”

她侧过头问,发现束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带着笑了,他少有这么凝重的时候。

“我说,”他道,“你们两个人闹得这么僵,就是因为你把自己并不是这金鼻白毛老鼠精的事情告诉哪吒三太子了吧?”

“……对。”

“为什么?”

白榆皱了皱眉,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我是你师父,我得对你负责,”这人又开始搬出师父的架子压她,“快点说。”

“我不想再挂着他义妹的名头骗他了,好歹我以前还是个良民,老这样招摇撞骗的多不好。”白榆说道,自己都不知道信了自己这话几分,“就该早点让他知道真相,免得还幻想能达成个什么兄妹情深的大团圆结局。”

束哲挑挑眉:“你自己信你说的话吗?”

鬼才信。

“信啊,”和心里的想法相反,白榆嘴硬道,“信啊,为什么不信?”

“既然这样,那我就问问你,你只要在这两个选项里面选一个就成。”

选吧选吧,白榆点点头,巴不得早结束这场谈话才好。

“你到底是真不愿意再接着骗下去,”束哲摊了摊手,“还是希望他看到的不是他的义妹,还是披着他义妹壳子的你?”



37。第三十七回

白榆这次没再顶回去;她清楚束哲的意思;也清楚他说的这两点到底是指的什么;无从反驳回去。。。

“大概;”她最后这么说道,“是两者皆有吧。”

束哲注视着她;复又挑了挑眉。

这下他们都知道了,既然她做出了这样的回答,那就肯定意味着后者的分量要更重一些。

“你这么想就好。”他唇边的笑意依然有一些意味不明,但并不是让人看了想要打人的那种——这时候听来他的意思;竟然是真的在为她着想似的;白榆有点怀疑地打量了他一眼;发现要从束哲这只老狐狸脸上看出什么异样来完全是痴心妄想,“那我可就省事多了。”

“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白榆没好气地开口。

“我在想,如果要你把话都说得明白点——或者说,说人话的话;可能是会要你的命吧。”

“那倒不至于,”束哲笑嘻嘻地说;满脸慈祥地摸了摸白榆的头——她伸手就把这只揉乱了她发型的手给扑棱了下去,束哲也不恼,慢条斯理、无比自然地把那只手收了回去,就好像白榆从来没做出过这动作似的;“人活在这世上;最重要的就是神秘感。”

白榆:“………………”

说的真的好有道理哦。

她差点就信了。

不过这话听着确实挺像束哲的处事原则。

“而我既然非要你说个清楚;自然也不是只听听就算。”

他眼珠转了转;意有所指地说道:“总之呢,有些事情,就算别人帮你转达也无所谓,而另一些事情就需要你自己去说个清楚了。”

白榆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不是吧,都到这时候了,你还要去找——呃,”她难以置信地问道,接着发现自己这会儿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去称呼哪吒比较好,于是只好支吾一声,“你们刚刚都闹成什么样子了?”

简直是一触即发,她在一边看着都有点胆战心惊。

“你不用担心,我之前只是想敲打敲打年轻后生,”束哲满脸的毫不在意,“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白榆:“……”

敲打?

敲打是什么鬼?!

就一贯的经验而言,她真的很怀疑她师父知不知道“分寸”这两个字怎么写。

然而这话也说到这份上了,束哲也是一贯率性而为的人,他要真想做什么,白榆想拦也拦不住——这是最气人的了。所以到了最后,她还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迈出自己这边的院门,往哪吒所在的方向走去,在心里默默祈祷他真的能有点分寸。

时间就在白榆的煎熬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倒是有心派舒克他们去听听墙根,然而奈何那俩人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是万万不会察觉不到几只在门口窗下偷听的小老鼠的。

所以只能等。

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桌面,直到终于透过窗户看见束哲的身影重新在视野中出现。

白榆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房间角落处香炉中还未燃尽的香。

——虽然以她的感官而言,时间过得格外漫长,但真要以“一炷香”的时间来计算的话,束哲比她想象得要回来得早得多。

而且就他脸上的表情和期间没有过大的动静而言……

也许束哲真的是个有分寸的人?

白榆决定先不去想这些,她直接迎了上去,开口时才发现自己紧张得嗓子有些发干。

“怎么样?”

她问道。

束哲的视线在她脸上转了一转,像是颇为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徒弟的表情。

然后他才不紧不慢地开了口。

“该说的我也都说了,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告诉他一些事——而且你也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什么负面的影响。”他脸上分明写着“想要问我说了什么也没门”,束哲又问道,“那么我再问你一遍,真的不跟师父走,而是留下来?”

白榆沉默下来。

她一开始被哪吒强行带到这里的时候,想的总是怎样才能从这里离开,而在束哲突然出现之后,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可心里的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明白,再加之之前束哲跟她的一番谈话,她发觉到自己的想法……可能和她原本以为的并不一样。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了。”她低声说,“果然……如果就这么走了以后还是会觉得不太对劲。”

“我猜也是。”

束哲意味深长地笑笑,手指轻轻拂过她手腕,先前白榆怎么生拉硬拽也取不下来的乾坤圈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被他如同退下一只普通手镯那样给退了下来。他将取下后仍然如同手镯大小般的乾坤圈放在桌上,又显得有些惆怅。

半晌后,他叹了口气。

“哎,徒弟长大了,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白菜被拱了。”

……这什么比喻啊?!

你这么比喻哪吒知道吗?!

——哪吒肯定是不知道的,束哲临走前,又叮嘱说他以后时不时也会过来,来探望探望他唯一的徒弟过得如何。

白榆很怀疑到时候的气氛是不是还会像之前那样剑拔弩张。

然而就算束哲走了,有些没解决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比如,白榆还是不知道她跟哪吒到底该如何相处。

自她坦诚身份过后,“哥”肯定是不能再叫了,那……“三太子殿下”?

她与哪吒仍然是之前束哲还没来时的那样,除了偶然碰面以外,双方也都没有刻意见面过。而其中有一次,白榆就试着用这个称呼这么叫了他一下。

哪吒的眼神有点恐怖,应该不是幻觉。

——那她还能怎么办啊?!

白榆有心还想打探一下那天束哲跟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然而哪吒的表现根本没给她这么做的机会。她觉得自己心里苦,打算那就一直窝在房里不动好了,反正这样一来也就不用跟哪吒见面,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样也不对。

如果她要这么做,那当初为什么不直接跟她师父一起远走高飞算了。

“斯图尔特,”她冲刚好走到门口的小老鼠招了招手,“你去帮我从酒窖里搬坛酒过来。”

“哎。”

斯图尔特满脸的诧异:“大王要喝酒?”

“嗯嗯,”心情不好的白榆随便应了一声,“快去快去。”

她知道自己手下为什么那么惊讶。

仔细算起来,她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确实基本上就没怎么碰过酒。

其实少有人知道,她的酒量是从小就被锻炼出来的,家里人从小也不怎么避讳让她尝尝啤酒啊什么的。

——家人啊。

白榆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涌上心头的滋味,那日束哲所说的话仿佛又回荡在她耳边。她摇了摇头,转头又斟上了一杯酒,反正她现在也能摸着哪吒的度,他愿意留着她在这里,她的吃穿用度自然也是随她意来的。

不过话说回来,这酒还真够烈的。

饶是白榆一贯对自己的酒量有着自信,老鼠精本身酒量也不错,这小半坛灌下来也有点多了。

她觉得自己有些烧得慌,摇了摇茶壶发现已经没水了,有心叫舒克或者斯图尔特来倒杯水,却发现这群不靠谱的家伙平时没事的时候跑得比谁都勤,这会儿人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算了,大不了她自己倒。

当白榆拉开门时,她立刻就发现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原本她感觉倒还好一些,这会儿让夜晚的凉风一吹,顿时觉得上了头,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更别提意识模糊的问题了。

这晕的让白榆有些烦躁,她干脆也不拿茶壶了,打算直接去厨房那边找找,或者在路上遇见舒克他们的时候随便吩咐一句就成。她全是凭着自己的印象找着去往那边的路,事实证明白榆虽然醉意颇重,在醉酒状态下找路的能力还是不错的,竟然还真被她找到了。

……尽管在那里遇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你怎么在这里?”

哪吒皱着眉看她,言外之意也很明显。

白榆低着头,叫了声“三太子殿下”。

由于夜色的关系,她看不清楚哪吒的表情,但就语气而言,她可以肯定依旧不怎么好看。

“我说过,”他道,“用不着这么叫我。”

大抵是由于醉了酒的缘故,白榆也变得有几分口无遮拦起来。

“不然呢?”

她直接问道。

她看见哪吒嘴唇动了动,如果要说的话,她感觉会是些什么“就如同以往那样”的话,但也就如同她想的一样,他又将这话咽了回去。

毕竟现在的白榆并不是当初在如来佛祖面前拜他为义兄、事后还恭恭敬敬地供奉牌位的老鼠精。

白榆笑了笑。

“按理说,我没有要留在这里的理由。”

她倒退了一步,脚步有些虚浮,以至于差点栽了一跤,白榆后知后觉地看向哪吒扶了她一把的手。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跟着他走?”

听见这句问话,白榆心里莫名有些怒气。哪吒仍然抓着她的胳膊还没放开,她只消一抬头就能看见对方的脸庞。

“因为这个。”

她冷笑一声,用另一只手拽住了哪吒的衣领,直接贴了上去。

……

凉凉的。

大脑当机的白榆如是想。



38。第三十八回

饶是先前还处于醉酒的状态,也无法阻止白榆此时后背上浸满了的冷汗。

——妈呀;她刚才都干了些啥?

夜里本来就凉;不然白榆也不会直接一出门就被拿凉风吹得酒劲上了头;这会儿她背后的衣物一汗湿;瞬间觉得整个后背都凉飕飕的。

一股凉气顺着脊椎骨爬上来,白榆的酒几乎是霎时间就醒了。

她下意识收紧了手指;然而却因此更加感受到了手指上衣料摩擦的触感。

……酒是醒了,她这手可还拽在人家衣领子上呢。

一个“怂”字向来是贯穿白榆一生的座右铭,就像现在;她感觉得到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作响;而很难辨别出到底是哪一种情感——她总觉得是惊恐更多一些。白榆心神动摇得厉害;不过就算这样;他们间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她能发觉身体僵硬的不止是她;哪吒也是同样。

白榆心里有苦说不出。

她一直埋着不敢表露出来的东西就这么被揭了个干净,明明正是因为不敢说出来;她才会去借酒消愁。

要是知道喝完会口渴跑出来溜达;要是知道还会好死不死地遇见当事人;要是知道会在酒劲儿下做出这种事……

她打死都不敢喝啊!

白榆觉得,“怂”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