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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叫我来打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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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是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他并非如他所说,只是因为碰巧才会突然想去看看,不过的确是心血来潮才想起问问她其中一位手下,她现在在做什么。而在听说她正与其中一个独处时,哪吒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正在往那边去的路上。

白榆。

他又默念了一次这个名字,忽然觉得他这个义妹给自己起的名字也不坏。

非常奇怪的感觉。

哪吒承认自己当时心情不大好,发现确实是他多虑以后,情绪便有所好转。

他对于自己情绪上的变化并不迟钝,分析过到底是什么让他竟然会产生这样的变化后,哪吒觉得他也许不得不去正视一种……悖于伦理道德上的变化,也正因如此,他并不想这么做。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仍然会如以往那样在固定的时间段,名为探望交流实为试探地去见对方一面。

在哪吒听说她开始重拾之前的底子,接着开始修炼时,便也减少了去打扰她的时间。

这些日子以来,两人见面的时候多是他主动去找人,白榆主动找过来的时候是少之又少,所以,当这一天他坐在书房里闲来无事地翻翻书时,听见有人敲门后,发现那人居然是白榆时甚至于有些惊讶。

而白榆这一边,别提有多紧张了。

一切都还要从她那个梦说起。

白榆几乎是在梦里就意识到了,这根本不是什么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现实。

……在老鼠精身上发生过的现实。

换句话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这一回还真依据束哲所说的方法,成功地得到了先前不管怎么费劲想要想起来却都无法成功的记忆片段。

尽管如此,她的心情却怎么都无法因此而欣喜起来。

膝盖上隔着衣料,不过依然能感觉得到冰凉坚硬的大殿地面,就像以前所能回忆起的老鼠精的其他记忆一样,白榆这时也有一种又像是旁观者又像是亲历了这一幕的人似的错位感。

这一次却还有所不同,也许是想要知道这一切的**太过强烈,她从更深的意识层面上感知到了什么,再加上她以前对此的猜测,白榆渐渐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

金鼻白毛老鼠精,于三百年前成怪,偷吃了佛祖的香花宝烛却被如来饶过一命,甚至拜了李靖父子为父为兄。

这实乃一生之幸,老鼠精本身也算是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向善的机会,奈何义父李靖与义兄哪吒都对此不大上心,自然也没人来真正教导她。老鼠精也并不急在这一时,不久后就自行下了界,却没忘了供奉自己的义父与义兄,设了两块制作精巧的牌位虔诚地供奉于供桌之上并每日上香。老鼠精也就是这时结识了黄喉,无底洞也正是在这时开始建立的,如此这般地过了一段时日,老鼠精到底还是坐不住了。

于是,也就发生了眼下这状况。

坐在上面的,自然就是哪吒三太子的父王,托塔李天王——李靖。

等是也等不下去的老鼠精主动来请见李靖,希望能按照一贯的规矩走一次仪式,而并非只是当个只存在于口头上的义女。

这个要求遭到了李靖的断然拒绝。

“不过是区区一只畜生,”他冷笑道,“也妄想入我李家的门堂?”

这话中的轻蔑之感就连白榆听了都一股无名火起,更遑论跪在那里的老鼠精了,她闻言身体猛地一抖,却也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可当初在佛祖面前——”

“那是另一码事,难不成你还真由此便觉得因此便可以拜入宗堂?”

只怕老鼠精还真是这么以为的。

“我李家子嗣无一不是个忠良,还断然落不到收个妖怪进门充数的份上,”他说这话时,老鼠精也闻言抬起头来,白榆也由此看见了正背着手站在前面的李靖,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还是她头一回见到这位李天王,“李家的恩怨托如来才有所化解,于你的问题上也是由此来在如来跟前做个脸面。该怎么做,便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吧。”

白榆感觉到老鼠精的右拳用力攥起,指甲也掐进了掌心。

“……是,我明白了。”

半晌后,她如是应道。

“如果哪日到了佛祖那边,我会按照您想要的那样表现的。”

接着,白榆却听老鼠精说道:“不过,我也不会毫无缘故地这么做的。”

李靖显然听懂了老鼠精的意思,他皱起眉头道:“你想要什么?”

“一个要求,其他的我也不缺,只是暂时还没想到需要什么。”老鼠精看着李靖的表情,语气中也有些讽刺,“您大可以放心,我是绝不会以这种形式再污您李家清白的。”

“那就这样吧。”

李靖闻言毫不迟疑地说:“既然你也就是为此事到这里来,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老鼠精起身得也没有半点拖泥带水,不过只有她和白榆感觉得出她的脚步有些飘忽,她就这么径直又下了天界,这回的心境倒是全然都不一样了。她一路回了陷空山无底洞,这时的无底洞还远不如白榆所见过的那般,住在里面的也不过几个,在其中当然见不到鸳鸯或是竹青,头个迎上来的反而是于白榆印象中也大为不同的黄喉。

“这是怎么了?”

他想是看到了老鼠精阴郁的表情就这么问道,而老鼠精不过是看了他一眼,就快步从他旁边走了过去。这时的黄喉也并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就跟在了后面,老鼠精也不去管他,直接自顾自地走到了一间房中。

里面摆着的就是一张供桌。

老鼠精在供桌旁边站了许久,右手不断地攥起又松开,像是在忍耐着什么。突然,她右手用力地往旁边一挥,将右手边离她最近的那块牌位猛地打落在了地上,身后的黄喉像是也惊讶于这情况,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眼看着要将另一块也砸落,她的手却擦着边收住了,堪堪没碰到它。

事到如今,白榆也明白了。

被砸落在地的牌位,也就是她见到的留下了摔打痕迹的李靖的那块。

而还留在桌上的,自然是哪吒的。

“你出去吧,”老鼠精说道,“留我一个人静一会儿。”

等到黄喉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她又站了片刻,就弯下了腰将摔落在地上的牌位捡起,扯了块放在角落里的红布,连同哪吒的牌位一起包在了红布里。

“畜生?”

白榆听见了这喃喃自语的声音,语气竟然不似先前她听老鼠精说过的任何一次话。

“也对,”老鼠精嗤笑一声,“畜生总是改不掉自己的畜生本性的。”

她猛地从“梦”中惊醒,抬眼就看见了睡前被她放在了桌上的红布包裹。白榆比之前任何一次看到它们时都还要心情复杂,她将视线挪向窗外,发现天已蒙蒙亮。

等到天光大亮,她就去主动找了哪吒。

“你来找我还真是稀奇,”哪吒将书卷放在一边,直截了当、毫不避讳地说道,“难不成是终于想好该如何跟我解释了?”

白榆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对这个决定还是有点犹豫。

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

“……是。”

这次惊讶的人变成了哪吒,主动提及的他却像是完全没料到白榆会这么回答。

“我确实是想解释一下牌位与那封信的事情,”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在狂跳,“拖了这么久,我觉得也该是时候想清楚了,不然我也枉让你等了那么长时间。”

她紧张得悄悄捏了捏拳头,以此来试着激励一下自己。

“其实我……”

她说。

“并非你以前知道的那个金鼻白毛老鼠精。”



32。第三十二回

此时距离她刚从“梦中”醒来也不过几个小时。

不过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白榆也是仔细考量过了的,不管她怎么去想,能得到的结论只有一个。

她还是觉得就这么做比较好。

“其实我……并非你以前知道的那个金鼻白毛老鼠精,”白榆面向哪吒,努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紧张情绪如是说道,“从一开始就不是。”

坐在她对面的人闻言皱起了眉头,像是无法理解她话中的真实含义。

白榆也没有急着去解释,她准备等先看看哪吒的下一步反应,再接着有所应对地解释。

“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片刻过后,哪吒这么说道:“如果……你仍然介怀当年发生的事,直接与我说便是。”

听到他这话,她想起之前回忆起老鼠精那段记忆后、将至今为止所经历的起因经过都给捋一遍时察觉到的违和感。

是的,他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

不,与其说一开始……虽然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不过白榆对此还有点印象。

“父王那边的态度,三百年前你就知道了”……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哪吒确实是这么说过的。

“说起来,我以前一直没有问起过,”她动动嘴唇,本来想接着与往常一样叫出她对哪吒惯用的那个称呼,可事到如今,在知道了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后,白榆忽然更深切地理解到了当初黄喉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的原因,自己更是无法再轻易将那两个字脱口而出了,只能任由它们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那时的事,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她一直以来都想得太过轻松了。

事实证明,老鼠精身后的恩怨实在比她想象得要沉重得多,至少,就白榆的感觉而言,不会是一笑就能泯恩仇的级别。

所以也正因如此,她觉得哪吒这边的态度也十分重要。

他与李靖一同搁置了老鼠精三百年,几年前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突然离开天庭,外出来寻找这个义妹还执意将其带回来教导。也不像光是因为听说这义妹为祸人间,白榆从他透露出的只言片语里也发觉他是来到凡界后才对老鼠精的事迹有所耳闻,故而一路找到无底洞去的。

……他疑似提到过,他受了某位仙人的指点。

白榆才刚刚想到这一点,就听见哪吒开了口,他话语的内容也正印证了她的猜想。

“是金星。”

他坦诚地说道,看到白榆略显疑惑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是太白金星。”

咦,这谁?

她愣了愣,纵然是在这里待了已经有些年头,可都是以妖怪的身份在凡间生活,对于天庭上神仙们的弯弯绕绕和具体是哪些身份都是不甚清楚的。白榆以前又只是个想走科研道路、天天向上养水产的理科生,对神话传说的了解大多还是来自于童年看过的动画片和电视剧。

……也就是说,要是问她太上老君和太白金星有什么区别,白榆肯定是愣上一会儿才能不确定地说他们其中有一位可能是道教始祖的程度。

算了算了,反正这都不重要。白榆筛选信息的能力还是不错的,她觉得自己只要知道是这人把消息告诉哪吒的就行了。

不过,据她在“梦”中见到的情形,当时应该只有李靖与老鼠精,两人又俱是约定好了要在如来佛祖跟前做出个父慈子孝的样子,这陈年往事又是如何会落进了太白金星的耳中?

“我那日与往常一样在天庭当值,父王临时被万岁传去,我就在殿外等候。”哪吒说明起事情的起因经过,脸上看不出他现在的情绪,“碰巧遇见金星,便得了他几句指点。”

“只是还顾不上去详细问他,恰巧这时父王也面见过了万岁,我就随他一同回去了。回去之后,我想起金星说当年之事恐怕有异,而当年在如来面前认下你之事,除了你我与父王,便只有如来知道,金星有事如何得知?我诧异之余,便想着先去询问父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之后,听说了三百余年前发生的事,情急之下便与他起了争执,”哪吒这话说得轻巧,“父王虽是用此事来警告我不要擅自插手,可惜起的只是反作用。”

“关于这些,我先前也不是并未提起过,本来还以为你应该也对此有点想法。”

他这时显得倒有些疑惑:“怎么如今才想起问我?”

那当然是因为她今天才知道当年发生了啥,才终于把事情都串了起来。

白榆咳嗽一声,她先前就觉得,李靖对她应该不是采用的是漠视就是无视的态度,哪料得真相是更加超乎想象的尖锐。那么,哪吒这么几次三番地将时间都用在四处寻找她的踪迹并将她带回后留在这里的举动,在李靖眼中大概也是万万不想让其发生的,没准还把他气了个半死。

哪吒估计也顶了不少压力……

她本来是这么想的,可又想到他原本就是个叛逆的性子,觉得事情大概也不尽然。

他以前也曾漠视过老鼠精的存在,但无论如何,这之后想要弥补所作出的点点滴滴,白榆也都是能感受得到的。

不过,这都轮不到她去原谅。

“这个问题的答案也就是我刚才说过的那句话,”白榆解释道,“我不是老鼠精,至少……不是当年在佛祖面前拜了你们父子二人的那个。”

“在来到这个身体里之前,我也有着我自己的生活——”

她觉得自己有点词穷,毕竟哪吒也不是在她承认之前就猜出了她并非原主的黄喉。

“不是作为一个妖怪头头,而是就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连一丁点的法术也不会,甚至觉得这不过是无稽之谈。那封信的写法异于这里的习惯写法也是因为这个,我们那边是流行那么写的……我某年某月某日忽然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换了具身体换了个身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回了妖怪洞窟当起了山大王,待了没几天就迎来了位贵客,”白榆停下来,问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哪吒的表情自然很奇怪,他沉吟了片刻,忽然站起来朝白榆这边探过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摸上了她的额头。

“这温度也还正常,不算是发烧,”他皱眉困惑道,“可是昨晚着了凉?”

白榆:“………………”

好吧,她可以肯定自己是没有把事情说清楚。

“我现在头脑很清醒。”

她声明道。

哪吒丝毫不为所动:“意识不清楚的人也会这么说的。”

……哎好像还真是,说的好有道理无从反驳。

但他这样的态度还是让白榆有点恼火,她想了想,抓住了哪吒还搭在她额头上的那只手的手腕,把它拉下来放回到桌子上。

“我说的都是真的,”她平静地说道,“你想弥补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不在了。”

她毫不躲避地迎上了哪吒直直注视着她的眼神,谨慎地选择了那个她原本不想在哪吒跟前使用的词。

“大概可以算是‘夺舍’吧,但我有时候也能想起原本属于她以前的记忆。”白榆道,“我原本觉得,这样就够了。可直到今天我才得到当年她面见你父王的记忆,由此我也在想,在这方面我没有资格替当事人做决定。”

“很抱歉一直瞒着你这一点,浪费了你一直以来的这番好意。”

白榆吐出一口气,同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先告辞了。”

她觉得自己的表现甚至有点像是落荒而逃,也同样没敢再回头去看一遍哪吒的表情。哪吒并没有阻拦她这样的行为,他在白榆将他的手拨下来后就又坐了回去,这时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等到白榆的身影从他坐的位置已经望不到了,才低下头来看了看刚才被抓住手腕的那只手,握住了拳后又松开。

“……”

白榆也不清楚自己这样的做法是对是错。

如果她就这么一直瞒下去,就这么让大家都皆大欢喜地将错就错下去,于她或是于哪吒也许都是件好事,然而真的是这样吗?

她笑黄喉不知道老鼠精专门将李靖与哪吒的牌位重新收好故而会错了意的事,殊不知他兴许也在笑她明明不清楚三百年前发生了何事让老鼠精尊严被践踏得一塌糊涂,却仍然在哪吒上门后就眼巴巴地凑上去。白榆原本以为从老鼠精留下的蛛丝马迹中辨别出了她内心的愿望,以前也没怎么意识到三百年前那件事的严重性,但那段记忆冒出来以后就不一样了。

哪吒有错吗?

他当时不知道李靖做过的事,知道后就径直不顾他反对下界来寻老鼠精,可惜当他成功找到时,里面已经换成了白榆这个冒牌货了。

老鼠精没有摔下他的牌位,然而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愿意原谅这个李靖的儿子与否,白榆不知道、不清楚,也自觉没有资格去替她做决定。

她自认为她替代了老鼠精,就有责任去担负起对方的人生,可事到如今才真正意识到了这个选择的沉重程度。

与之相比,之前被哪吒追着到处跑算个鬼哦。

“好——烦啊。”

白榆喃喃自语地嘟囔了一句,背向床铺往后倒去,身体与床铺重重相触时,她耳边突然回响起了黄喉临走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她都不知道她还记得这么清楚,以至于一字一词都并未忘记。

“别怪我不提醒你,”他走的是干脆利落,只有这话颇为意味深长,“有些事,发生过便无法当做没发生过。”

这些事,发生过便始终是心中一根刺。

哪吒中了暗算也是,她几次三番地脱逃也是,三百年前那事……也是。

敢情这家伙不是走得爽快帮她瞒下这个夺舍的秘密,而是等着她真明白以后后悔啊。

白榆望着天花板,叹了口气。



33。第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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