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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十一郎]碧色倾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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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谅你。”
徐青藤的脸上全是木然,没有了平日的神采飞扬,也没了片刻前的愤怒,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了灵魂的泥偶:“原谅?你和我谈原谅……哈哈哈哈哈……”他突然间笑了起来,笑得直不起腰,只能用手中长剑做拐杖,支撑着身子:“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妻子是一个这么会说笑的人。沈璧君,你真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所有人都要宠着你护着你让着你?”
他看着自己妻子瞬间白到透明的脸,有一种报复的快意:“若是没有徐夫人的头衔,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就凭着你沈家那几个手都握不住剑的老仆,还是凭着你奶奶那张毒嘴……呵,要不是我徐青藤,你沈璧君的身价也未必比得上飘香楼的花魁。”
沈璧君的手抖得几乎扶不住萧十一郎:“徐青藤!你无耻!”
“我无耻,是,我无耻。”徐青藤长剑一抬,直至萧十一郎的胸口:“你的奸夫今日别想走出这里。等我杀了他,我们再去找沈老太君谈一谈徐、沈两家的事情!”
沈璧君深吸一口气,收起了自己片刻的软弱,右手金针一扬:“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些事情,今日离开,我自然会给你和徐家一个交代。”
徐青藤后退两步,似乎再也握不住长剑:“你要为了他与我动手?”
泪水顺着沈璧君的脸颊滑落,她痛苦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似乎就要被眼前的情况逼得崩溃,但举着金针的手却没有收回:“不,我不想,是你逼我的。”
她的声音愈来愈低,最后几乎成了恳求:“青藤,夫君,我们成亲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就这一次,让我带他走,好不好?等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就回来。我们就回杭州,我再也不见他了。”
徐青藤的长剑终于砸在了地上,那声音就像是砸在屋中所有人的心上,让人难受极了:“成亲这么多年,你又何须求我,我何曾忍心让你求我?沈璧君,你不过是仗着我宠你,不过是仗着我徐青藤太蠢。”
他说完这话,终于让开了身子:“今日你若走,也不必再回杭州。徐、沈两家就此恩断义绝,你自己决定。”
泪水爬满了沈璧君的脸,她抱起了萧十一郎,不愿再看徐青藤的眼睛:“青藤,等回来我再向你请罪。”
然后她就抱起萧十一郎,冲入了客栈外的雨帘里。
屋中再次陷入了难堪的沉默中。早就收剑回到阿碧身边的连城璧就像是没有看到这夫妻反目的一幕一般。他摸了摸阿碧的头发:“困么?要不要我带你回云杉客栈歇息?”
阿碧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不困。我们要回去了么?”
“你要不困,我们就再等等。”连城璧揉了下阿碧发凉的手指,觉得冰了些,就将阿碧双手合握,放在了自己的手心中:“想来你也想知道那徐夫人之后如何。我一会就带你去看。”
阿碧也确实有些担心,虽然这徐夫人不好,但那孩子到底是无辜的。不去看一看,总觉得有些不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长舒一口气,三更完毕。自己撒花先(*^__^*)
☆、怜长夜
“我们要跟上去么?”阿碧扯了扯连城璧的衣袖;等对方低□子后掩着唇悄悄问道。
连城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要;不过不是现在。”
自从沈璧君护着萧十一郎夺门而出之后;徐青藤整个人就如同死了一般。他僵硬地站在原地;不言不语。过了很久;才像是被捆绑住的木人一般;慢慢抬起头。
他的脸也青白得像是死人,声音就像是剑尖磨过砂石一样地刺耳:“让诸位见笑了;徐某先行一步。改日再,向诸位赔罪。”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其他人反应就头也不回地闯入雨帘。阿碧抬头望去,也只能看见他被闪电照亮的残影。
阿碧看了看连城璧,不无担忧:“他不会有事对不对?”
连城璧也在望着雨帘,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这种耻辱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无法承受的。但他总会走过去,因为他不仅仅是他自己。对名门之后来说,家族荣誉的分量,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阿碧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不是男人,也不是世家继承人,对这种沉重而荣耀的负担并不能像连城璧一样感同身受,但是她相信连城璧的判断。
赵无极等到徐青藤的身影完全被雨幕淹没才满怀遗憾与恐惧地开口:“今日让萧十一郎离开,无异于放虎归山。他日萧十一郎必定会回来将我们一个一个地杀干净!”
海灵子瞪了他一眼:“这件事还需要你说。你既然知道,方才干什么不出手?”
赵无极白胖的脸也挤出了褶子:“你乐意被杭州徐家记恨,可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无极门可比不得你海南剑派,一人吃饱全门不愁。我自然要为我门下弟子考虑。”
海灵子长剑一转剑花:“赵无极,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无极冷笑:“就是你听到的那个意思。难不成还得让我教你如何听话不成?”
屠啸天旱烟杆重重一敲:“够了。与其在这起内讧,不如抓紧出去把那对奸夫□给抓回来,绝了后患。”
赵无极闻言赞同点头,却还是有点迟疑:“只是这徐青藤……那沈璧君腹中毕竟还有他徐家骨肉,万一……这杭州徐家还有官家势力在,只怕是……”
屠啸天嘬了一口烟,用力喷出。他沉吟半晌,才咬牙恨恨道:“沈璧君这番作为,这徐家能不能认她腹中骨肉都还是两说。就算日后徐家真要计较,只要他们还要这百年的声誉,就绝不敢光明正大来找我们的茬。”
海灵子也狠狠一拍手:“没错,那沈璧君一个娇弱女子,带着萧十一郎绝走不远。我们这就出发!”他边说边扭头看向连城璧:“连庄主方才已是出了手,与这萧十一郎和沈璧君也算是结下了大仇,只怕现在不能不去了吧。”
连城璧不置可否,只走到柜台前放下一锭金子,冲着那哆哆嗦嗦的掌柜温和开口道:“掌柜的,外头现在雨大风急,不知是否有蓑笠雨具?请给我一套。”
掌柜的无端端地遇上了这样一场江湖情仇、血腥厮杀,早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敢收这些杀神的钱。就算连城璧看起来温润无害,掌柜的也不会忘记这男人一出手就让那看起来勇猛的大胡子喷了一地血。
掌柜的不敢拿普通雨具敷衍这些人,只得跌跌撞撞地爬到了自己房中翻出了专门备来供贵客使用的藏品:“不不不,不用钱。这是雨具,只当我送给公子,您只管用,只管用。”
连城璧也不劝解,丢下银子拿过蓑笠就回到了阿碧的身边。
阿碧乖乖起身,悄声问道:“是要给我的么?”
连城璧笑了笑,就低□子替阿碧穿戴起来。白玉草编织的玉针蓑,桐油漆的金藤笠,穿戴在阿碧身上又灵巧又雅致。连城璧退后两步,满意地笑了下,才牵起阿碧的手,转头冲已经不耐烦的另外三人开口道:“我们可以出发了。”
海灵子不满地看了看阿碧,到底还是没开口。他们此时,还需要连城璧这个帮手。
暴雨如注,山洪如瀑。走在路上,雨水几乎要没过他们的膝盖。这样的大雨,简直就像是上天在帮助萧十一郎与沈璧君一般。无数痕迹,都被水给冲刷了个干净。
但他们还是知道要往何处去搜寻自己的目标。
因为从客栈出来,唯一能逃的只有客栈后的那座深山。
连城璧护着阿碧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用身子为阿碧挡去了大半的风雨。阿碧一边避着水坑,一边紧紧地跟着连大哥。就算那尖利的石子割得她脚疼,阿碧也没有皱一皱眉头。
终于,五人走到了山道的第一个岔路口。
风势急促,让人不得不抬高了声音喊话。赵无极摸了一把脸,眼睛都要被这大雨给砸得闭上:“雨太大了,实在是看不出他们从哪个方向逃走。就算带了猎犬,雨水也早就将他们的气味给冲走了。”
屠啸天咳了咳,这雨势让他没法吸烟,实在是别扭难受得很:“连夫人的武功我们都心知肚明。她绝走不了多远,这山中能藏人的地方也就那么几处。我们分开来找。”
连城璧选了最好走的一条路,阿碧自然与他一起。阿碧跟在连城璧的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小心避过地上的泥泞:“连大哥,徐夫人会走这条路么?”
连城璧将阿碧拦腰抱过一处山石塌陷的乱石堆,顺手替阿碧理了理被水雨水沾湿贴在脸上的散发:“不会。你冷么?要不要到旁边那处山洞休息一会?”
“不冷,连大哥你呢?”阿碧摇了摇头,关心地反问道。
连城璧笑了笑:“你连大哥可不是只会端坐品茶的文弱公子,放心。”
阿碧也跟着笑了。她想起第一次真正见到连城璧的时候,正是她为戚老二追杀,命在旦夕之际。连大哥一袭白衣翩然而至,利落出手就救出了她。这样的连城璧,可绝与文弱二字沾不上边。
她挣了挣身子,从连城璧的怀中跳下地:“连大哥,我自己走就好。为什么徐夫人不会走这条山路呢?”
连城璧护着阿碧站稳,又重新开道向前走:“因为剩下的路都要经过峭岩陡壁,只有这一条相对平坦好走一些。”
阿碧蹙眉沉吟:“他们绝不会寻最好走的路,因为他们在逃命,对不对?”
连城璧赞赏地看了阿碧一眼,含笑同意道:“不错。人在逃命的时候,总是不会选好走的路。他们总是不自觉地就以为走了难走的路,会给后来人带来些麻烦,从而就能更添几分逃脱的胜算。”
阿碧转头向来路望去,却除了一片漆黑外什么也看不清:“那他们三人也应该知道这一点了。那赵无极三人当日与小公子似有勾结,若是徐夫人落到他们手中,只怕……”
自从阿碧那日醒来,就从不曾问过连城璧两人是如何离开天外庄,也不曾问过为何连城璧能这般轻易地从逍遥侯手中要到解药。若说阿碧对这些问题的答案毫不关心,那绝不是真话。
只是因为她相信连城璧,信他的阅历,信他的判断,也信他的真心,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但阿碧心中对天外庄与逍遥侯却仍是余悸未消。小公子是她生平见过最狠辣狡诈的女子,天外庄是她见过最怪异神秘的地方,这样的组合让阿碧常常会有些担忧,只怕暗处又有人会对连大哥不利。
连城璧没有回头,他牵着阿碧的手绕着山道慢慢向前走着。暴雨总是来得快,走得更快,此刻那让人肌肤疼痛的豆大雨珠已变作了绵绵雨丝,大约再过上一时半刻,这场让人举步难行的大雨就要结束。
连城璧的声音在雨中听来总是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坚定意味,让人听了不由得就安心下来:“青青不必担心那逍遥侯与小公子,我不会让他们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至于那徐夫人,这三人还伤不了他们。”
他说到这里就停下了脚步:“我们找到他们了。”
“咦?”阿碧诧异地顺着连城璧的目光望去,果见到丛林深处掩着一个山洞,洞前一男一女相互依偎。可不正是那夺门而出的沈璧君与萧十一郎。
阿碧压低了声音惊讶道:“不是说我们找的这条路是最好走的路,他们绝不会从这里走么?”
连城璧没有否认:“我们的确是这么说的。”
阿碧咬着唇,满面不解:“那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因为萧十一郎是聪明人,沈璧君也不笨。”连城璧虽然口中说着夸赞的话,面上却看不出喜怒:“聪明人总是能知道旁人心里的想法,这能帮他们更好地活下去。”
阿碧看着面容冰冷的连城璧,轻声接道:“可是连大哥你却能猜透他们心中的想法。”
连城璧笑得复杂,他的目光落在那山洞前相互依偎的身影上:“他们的想法我想了许久,猜了许久,至今不曾完全猜出。但我却知道了萧十一郎是什么人。”
阿碧不愿见连城璧这样冷淡的模样,看得人心中难受。她咬着唇反握住连城璧牵着她的手,素白纤指埋进对方指尖,试图用这样的方式让连城璧好受些:“萧十一郎是什么人?”
“是一个可怜的男人。”连城璧感到了阿碧的努力,嘴角勾得更高了些。相比方才,此刻的连城璧才算是真正在笑:“也是一个值得尊重的对手。”
两人说话间,屠啸天也到了这山洞前。
江湖经验对江湖人来说的确是难得的宝物。有了这份宝物,不论是寻好处,还是避灾祸,都要比旁人多上两分胜算。也正是因此,老狐狸总能最先找到他的猎物。
而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是相依相偎的两人却只剩下了沈璧君独坐山洞前。
阿碧睁圆了眼,与那屠啸天一样好奇。只要经过了方才一战的人,都会清楚知道萧十一郎到底伤得有多重,也会明白沈璧君护住萧十一郎的决心有多深。可此刻却只有她一个人,可不就是古怪之极。
此刻雨幕交织,树影晃动,本就光线不足,阿碧认真找了半天,也没发现除了沈璧君身后的山洞,还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她目露疑惑地看向身边仍旧淡然的连城璧:“他进山洞了么?”
连城璧唇角一抹笑,似是讥讽似是赞叹:“不,他卧倒在沈璧君所坐的大石下。”
阿碧闻言,又重新打量起了沈璧君所坐的青石。只见那大石半入土中,半悬空中,倒确实有一个狭窄缝隙可让人藏身,且这藏身之处被沈璧君的披帛长裙一挡,就算走到近前也不会注意到。这真是个隐藏踪迹的好地方。
阿碧点了点头,又皱眉摇了摇头:“这躲避的地方虽好,却不能救命啊。就算他们能骗得屠啸天,让沈璧君跟着他离开。山中还有其他人在搜寻萧十一郎,他此刻重伤在身,必定是逃不掉的。”
连城璧眯了下眼睛:“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为了躲避。这江湖上弱肉强食,胜者为王,只有让对方再也没有反抗之力,才是保全自己的上上之策。青青,虽然我不会让你遇险,但这江湖生存之道,你还是要学会。”
连城璧带着阿碧顶着倾盆大雨到这荒山,自然不会单单为了阿碧的几分怜悯,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接下来的一场戏会让阿碧清楚很多事情,也学会很多事情。他再也不会犯和从前一样的错误。
自以为强大,自以为保护得滴水不漏,却让自己羽翼下的人轻而易举地被别人拐走。他会护着青青,看着她成长,成为与自己并肩而立的女人,让她紧紧与自己捆绑在一起。这才是他的爱。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看小说的时候,我觉得萧十一郎绝地反击得很帅。
所以这里他就来当教材啦啦啦。
☆、生死际
雨已彻底停了。空山之中;声响传得总是很远。
阿碧藏身林中;隐约能听见屠啸天与沈璧君的对话。
“他已经死了;你们早该猜到那样的伤势是活不长的。”沈璧君的声音早没了在客栈中的嘶哑愤怒;只剩下了伤心与疲惫。
屠啸天还是将信将疑:“不知徐夫人将萧十一郎的尸体放在了何处?”
就算阿碧隔得远;看不清沈璧君的表情;却还是可以看见她若有似无地向山洞中望了望:“我实在是太累了;雨又大,我就将他的尸体随意抛在了山中。”
这样明显的动作;就连阿碧都能发现,又何况是久经江湖的屠啸天。他面色一沉;反手扣住了沈璧君右手命门,挟着她跃身到了山洞前。
屠啸天能活到如今这个岁数,仍在江湖上左右逢源,自然与他的小心多疑分不开。他将沈璧君作为肉盾,牢牢挡在身前,口中只激那萧十一郎出洞:“萧十一郎,徐夫人在我手中。若是你不想看着这大美人惨死,就乖乖地给我爬出来。”
沈璧君的声音带着惊惧之极的颤抖:“你敢伤我,就不怕日后无法对徐、沈两家交代?”
屠啸天嘎嘎一笑,如同夜枭一般难听之极:“徐夫人就算当真香消于此,也是大盗萧十一郎出的手,与小老儿有什么关系?”
沈璧君既惊又怒:“他说得不错,你们果然是人面兽心的小人。世人都看错了你们。”
屠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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