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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族之来自过去的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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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最好先去证明解封效果。」夏夫说。
「呃,你可以先解开我的封印,然后就能看到效果了嘛。我想到时候你的力量会很强,就算我攻击你,也没办法杀掉你的。」蝙蝠满怀希望地提议。
夏夫看了它一眼,蝙蝠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它打了个寒噤。夏夫说道:「我不想杀你。」
「你是哪根神经不对了?」蝙蝠叫道:「干嘛突然这么说,只因为我解封以后可能会攻击你?我可是照顾你这么长时间哪,你怎么可以冷血到这种程度——」
「这和攻击没关系,如果你不是施林,我就杀了你。」夏夫冷冷地说。
蝙蝠看了他一会儿,它最初想大声尖叫,人类的生活让它太理想化了,它一直以为它养的是一个纯真的人类小孩,可是这一刻,它如此清楚地看到了这孩子身上黑暗家系的特质,他和他所有的祖先一样,没有区别。傲慢,独占欲强,而且杀人不眨眼。
然后它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不对,于是它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是怎么了,夏夫?」
夏夫瞪着他,一副既受伤,又愤怒的表情。他无意识地伸手去摸他的脚踝,上面仍带着沸腾般的烧灼感。
「我觉得你有点奇怪。」蝙蝠说。
夏夫紧紧抓着他的脚,回答道:「我一点也没有奇怪,我本来就是这样的。」
「你的脚怎么了?」蝙蝠问。
夏夫拉开裙摆,蝙蝠吸了一口冷气,夏夫赤着的脚,从他的脚面到整个小腿,血红色的藤蔓和花朵攀援而上,热烈色彩烧灼着一切直视它的眼瞳,姿态仿佛一株来自太古的魔法植物,和白皙的皮肤相映,仿佛他的腿上烧起一片妖异的火焰。
「是、是、是妖焰,天哪,你怎么弄出这东西的。」蝙蝠结结巴巴地说,「你得快点把它弄掉,它会把你烧疯掉的。」
「我并不觉得特别烫。」夏夫说。
「不是这个问题,它烧灼的是灵魂。」蝙蝠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东西是怎么来的,似乎是用鲜血浇铸的,魔鬼的血产生于黑暗,里面有很多特别诡异的成分。它还有一个称呼叫『灭世之花』,至少名字是够吓人了。我说你怎么突然间转了性呢!」它说,感到自己为这个发现小小松了口气。
「可是我觉得……」夏夫说。
「你什么也不用觉得,你觉得的一切都是假的!是魔法迷乱的效果!」蝙蝠斩钉截铁地说。
夏夫撇撇嘴,没有辩解。虽然现在他处于混乱状态,但也看得出这些色彩怪不正常的。
「那要怎么做?」他问。
「这东西是没办法消失的,除非把它全轰到敌人身上去,不过现在恐怕已经不太有值得你这样做的敌人了。」蝙蝠说,「我们只能封印它。」
「怎么封印?」夏夫问。
蝙蝠用一副极度伤感的表情看着他,忧郁地说道:「这种东西是很难封印的,因为它杀气太重,我只知道有种稀有的宝石能做到这一点——这种宝石是活的,只是现在的人类不知道罢了,但我对宝石可是专家,我当年可是收集了很多很多,那些可恶的冒险者……回到原题,当时还不算稀有,当时的黑暗家系里经常存放着一些这种宝石,它封印大部分东西都管用。」
「哪里可以找到这种宝石呢?」夏夫问。
「我收藏了一颗。」蝙蝠忧伤地说。
夏夫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理解为什么它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了。
「这宝石是我在一只蝙蝠洞里挖掘到的。」蝙蝠郁闷地说,「它被一些玄武岩封在了里面,只露出一小半,但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颗封印宝石,费了好大劲儿才挖出来呢。这种宝石如果有适当的法力催化,可以变成发光的虫子,埃蕾娜当年很喜欢这种游戏……」
夏夫同情地看着它,几乎有些不好意思索要了。反正他也不是很想要,于是说道:「你留着也没关系的,我并没有觉得这种花有什么碍事呀!」
他看看脚踝上华丽的花朵刺青,它通体是红色的,可是却能清楚感觉到脉络和层次,有些花朵盛放,那种炽烈让人看着像灵魂沐浴在火中。一些还是花蕾,有种让人心悸的妖异。还挺漂亮的。
「你刚才想要杀我,夏夫。」蝙蝠强调。
「我没说要立刻杀你啊!」夏夫辩道,一点也没有后悔的意思。
蝙蝠呻吟一声,「我决定了,还是把那宝石给你用吧!」
夏夫好奇地看着它飞到珠宝窝里,把里头的宝石叼出来,然后……那盒子里面居然还有一个暗格,它打开暗格,取出放在角落的那枚浅蓝色宝石。
「封印宝石有很多不同的颜色,它们的虫子也会发出不同的光芒,浅蓝色十分漂亮……」它又依依不舍地加了一句。
「我真的不需要……」夏夫说,
「你真的需要,相信我,夏夫,你那些话太可怕了。」蝙蝠严肃地说,把宝石放在他脚边。
夏夫把宝石拿起来,它被擦拭得非常干净,看得出主人的珍爱之情。和所有宝石不同的是,会自然散发淡淡的光晕,有点像水系的魔法,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情平和。
蝙蝠继续感叹:「啊,我真想看一次那飞舞的虫子,它的光线特别柔和,置身于其中,会觉得整个宇宙都不重要了……」
「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不需要……」夏夫说。
「不,我已经决定忍痛割爱了!」蝙蝠笃定地说。
「那……那我要怎么做呢?」夏夫问。
「可能是……磨成粉吧——」蝙蝠用一种颤抖而绝望的声音说。
夏夫笑起来,「我真受不了你——」
他的情绪本来就不太稳定,一丝微弱的黑暗力量波动开来,在那一瞬间,烛光灭了下去,而他手掌上的宝石,却变成了一只闪耀着浅蓝色光晕的萤火虫。
夏夫惊讶地看着这一幕,现在他倒有点理解蝙蝠的痛苦了,世界上有些美好的东西,确实让人留恋不已。那光不像夏夫见过的任何一种光,而是一种水一般的光晕,带着层层水纹,足有颗鸡蛋大小,在他手掌上晕染开来。
虫子——或是宝石——乖乖地待在他的手掌上,转了个圈儿,然后拍动翅膀,飞了起来。像一个水色的小小太阳,缓缓升起,整个卧室有一种在夏日清澈的溪水般,波光粼粼的感觉。
蝙蝠着迷地看着那只远古萤火虫,激动得浑身颤抖。
「真漂亮。」夏夫说。
「你理解了吧。」蝙蝠柔声说,像怕惊动那一小团光芒,「在那个时候……一切都是有生命的,无论是天边的流萤,还是脚边的石块,一切都是那么美……」
夏夫这才意识到它说的是很久以前。
那一小枚流光优雅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朝夏夫飞过来,夏夫低下头,有些惊奇地发现,白己腿上的红色花朵,也在散发着幽幽的光亮,仿佛钢铁暗红的余烬,幽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热力。
然后,那枚流萤毫不迟疑地停在了一朵红花上。
在它落下的瞬间,浅蓝的光芒仿佛变成了水珠,或是一片薄纱,熄灭了下来,覆在他的腿上。他感到一阵沁人肺腑的凉意,花朵渐渐暗淡了下去,它仍没有消失,但看上去像普通画上去的花了,那种能把人灵魂烧着的热意消失了。
「我不知道它自己会这么做……」夏夫说。
「它自己确实不会这么做。」蝙蝠喃喃说道:
「这块宝石是有主人的,它曾经在很久很久以前接受过类似的命令,所以才会……扑上去,这就好像扑火的蛾子一样……」
它的语调变得越发忧郁,「它本来有机会活下来的,它本来的主人已经死了,它经过时代漫长的变迁,被埋在了一个泥洞里,被困在了玄武岩里面,那可能是它主人藏东西的方法,也可能是某次火山爆发造成的,也许连岩浆都不能融化这种坚定的宝石……可是我却把它刨了出来,于是它继续了它远古未完成的使命……
封印一丛灭世之花——」
它在别的地方上一副「魔法要实用」的样子,一提到关于宝石的事,就立刻变成了一个诗人。
夏夫动动身体,他确实觉得那种烧灼着自己灵魂的烦躁之火不见了,世界已经足够安静,不需要再来一把火,把它烧成废墟了。老实说,想到自己几分钟前那种冲动,他就觉得挺吓人的。
他歪歪斜斜地从地毯上站起来,觉得体力恢复了不少,至少够他爬上床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走到床前,钻到被子底下。
蝙蝠仍在发表关于飞蛾扑火的言论,看到夏夫一副准备睡觉的样子,忍不住叫道:「等一下,你就这么睡了?」
「我好累,不想换衣服了。」夏夫说。
「我没说要你换衣服,我以为我们还有些事情要讨论——」它闭上嘴,在说到不用换衣服的时候,夏夫就已经睡着了。它很少见他睡得这么快,连一秒钟都不到。
他在黑暗界看到了什么?它忖思,它虽然是黑暗属性,但和夏夫远远不是同一个门类,所以没有办法看穿黑暗界,不晓得他在里头都干了些什么,如果他能看到黑暗界,那么他的很多行动,都会发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了。
蝙蝠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孩子总归会长大,这没有问题,可是长大伴随着的麻烦就大大的糟糕了。
这混小子刚才威胁说要杀了自己,虽然——谢天谢地——是魔法惹的祸,可是在它的印象中,巴尔贝雷特家多的是这类的魔法,一个行差踏错……它打了个寒颤。
夏夫如果变得邪恶,那么也不能说完全在它的预料之外,毕竟他的血脉仍流动在躯体深处,可是……那个具备着它从不奢望巴尔贝雷特家人会有的友善特质的夏夫……
它长长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伟大了,这时候居然还在为这种事心神不宁,如果夏夫真出了什么事,那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一直待在他身边的自己。
可即使这样,它满脑子仍然是,老天保佑,不要让夏夫变得像埃蕾娜一样。他可以恨,但不要让他漠视。它好不容易才把他教育得这么可爱,这么善解人意……虽然有时候让人想掐死他,可是无论怎么看,他都不像巴尔贝雷特家的人那么冷血和霸道。
但是帕克斯勒知道,那些逝去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开始把夏夫从这个阳光明媚的地方抢走。
总有一天会的。
而且现在已经开始了。
第九章 惹祸后的第二天
夏夫这一觉睡得非常好。
虽然他有很多事情要烦恼,可是昨天实在是太累了,而小孩子总是有一种活在当下的能力,所以他中间连醒也没醒过,更别提做噩梦了,说不定失血过多对治疗梦魇还挺有好处。
当他张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阳光斜斜地洒在床上,明媚又有些慵懒。
送饭的女仆显然被蝙蝠打发走了,当夏夫醒过来时,它正在桌子上吃一块蛋糕,旁边还配了柠檬茶,弄得叮当作响,远处传来笑声和交谈的声音,整个世界仿佛都浮动着安逸的味道。
那些黑暗,火红的毁灭之花,仇恨,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他舒适地趴在床上,看着蝙蝠烦恼地擦拭沾在翅膀上的奶油,这么美丽的世界,怎么会容许那些可怕的事情容身呢?
「我知道赖床很幸福,但你准备好把昨天的事解释给我听了吗?」蝙蝠问道,一身的奶油,还在努力装成威严的样子。
夏夫抓住被子把自己盖在里面,隐隐听到蝙蝠在外头嚷嚷:「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孩子。」
黑暗似乎让他清醒了一点,夏夫回忆起昨天的事情,希尔使用的力量……那是一种什么力量?
他和自己修炼的方式截然相反,自己是把黑暗圈养,而希尔则是把自己完全交托给了黑暗。于是他可以在一个更高的层次展开阴影?这太可怕了……
为什么希尔可以,他不可以呢?
脑中的一个声音嘲笑道,当然不可以,那是他把自己献祭给黑暗才得到的东西——他已经死了,你也死一次看看?夏夫回忆起那次修炼过度,灵魂堕入黑暗尝受到的痛苦,打了个寒噤。
他烦恼地把自己缩成更小一团,他的身上沾上了一些阴影,大概是睡觉时不小心沉入了黑暗之海,所带出来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已经像呼吸一样正常了。
他叹了口气,虽然蒙在被子里,可仍嗅得到房间里温暖草木的清香,内心中的一个部分告诉他,想好那件事情很重要,可是现在的环境实在太安逸了,他还能听到外面的鸟在叫,人们在悠闲地谈笑,不如不要考虑这么令人烦恼的事情了,他想,终于懒洋洋地从被子里爬出来。
「总算起来了,公主。」蝙蝠嘲讽道,夏夫觉得它这么理直气壮,是因为它终于把满身的奶油弄干净了。
「你耳朵后面还有一点奶油。」他说。
「什么?」蝙蝠嚷嚷,忽地冲到镜子前,努力检查。
那些可恶的红色花藤印记仍牢牢地盘据在夏夫的腿上,不过被封印后,没有昨天那么可怕了,他不再理会它,拿起冷掉的柠檬茶喝了一口,忖思着晚饭前要不要到厨房偷些食物垫底。
「擦干净了吗?」蝙蝠问。
夏夫看了它一眼,面不改色地说道: 「还有一点。」
外面谈天声隐隐传来,比平时大一点,夏夫奇怪地推开窗户,惊讶地看到有不少人聚集在花园里聊天或者喝饮料。
他们穿着王都贵族们华丽讲究的服饰,有些站在阳光下,有些则聚集在树荫间,互相交流着资讯。虽然贵族们总是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急的样子,但是夏夫觉得他们身上有某种共同的东西——他们都在等待什么。
他拧起眉头,齐恩克家的那个小坏蛋居然也在这里,穿了身小号的骑士预备装,正站在树底下,痴痴地盯着什么,夏夫顺着他……或者是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那里有一只鸟窝,两只鸟类正愤怒地冲着她鸣叫,试图轰走这个意图不轨的小偷。
「他们来干嘛?」夏夫问道。
「哦,夏普家今天可能有个晚宴,你得自己挑衣服了。」蝙蝠说,仍在试图看耳朵的背面。
「雪丽不在?」夏夫好奇地问。
「她陪克利兰去法师协会了。」蝙蝠说,「克利兰不想接近任何和法师有关的建筑,雪丽虽然不是正式法师,不过对魔法好歹有点心得。照我说,她比卡威拉大部分的法师都像样儿一点。」
它终于确认耳朵后面已经干净了,于是飞到窗栏下,审视下面三三两两的客人,继续说道:「从上午开始,就有不少人来夏普家,想找克利兰……说是打听情况,我看是来恭喜升职,因为克利兰一早就出门了,晚上才能回来,他们也没有走的意思,仆人请示了唯一在家的凯萨琳,她说不如干脆办个宴会,招待客人好了
!」
「克利兰怎么……了?」夏夫说到最后一个字,才意识到克利兰「怎么了」,他昨天被一堆怪物差点撕成碎片,又被自己用石头狠砸,现在估计不是太好。
他有点心虚地看了看蝙蝠,后者严肃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小声问。
「你昨天去哪里了?」蝙蝠问。
「我喝了点酒。」夏夫说。
蝙蝠震惊地看着他,活像看到宝贝女儿突然带回来一个痞子男友,夏夫瑟缩了一下,忖思着这个谎是不是撒得太过分了,于是他欲盖弥彰地加了一句,「我后来叫果汁了。」——实际上是希尔叫的。
「你和谁一起喝的!?」蝙蝠问。
夏夫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旁边有别人?」
蝙蝠长长叹了口气,「你才八岁,夏夫,你能不能让我省心一点?你才八岁就跑出去喝酒,到十八岁还不把整个大陆翻过来当裙子穿!?」
「那种裙子要怎么穿……」夏夫小声嘀咕,蝙蝠没理他,继续愤怒地训斥「酒是万恶之源」什么的,从禁酒令的历史到酿酒的过程,夏夫十二万分后悔自己说了这么一个谎话,他说实话说不准受的炮轰都比这个小。
蝙蝠又开始讲述它的冒险故事,据说在若干年以前,它所在冒险团队的一个法师在制作法术药材时,把其中一种材料——水果酒——自个儿喝光了,他当时正在制作一个大型魔法项目,于是这个因为喝了酒过度亢奋的人,在整个建筑人最多的时候,启动了那个烧烤魔法阵……
它的声音越发地痛心疾首,「因为一次酒醉,他……这过程太儿童不宜,我就不跟你细说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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