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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夏洛克]贝克街的假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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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真正的区别,所以他就这么自暴自弃地过着,把一切的不顺都归咎于他那该死的伤腿。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那一天,他遇见了Sherlock。Holmes。
John从来都不知道有人能把日子过成这样。Sherlock的生活就是一场场刀光剑影的战役,惊险无处不在,而这样的日子却让军医感觉到了一股酒味的兴奋感在血管中战栗而过。那种重新拿起手枪的感觉,简直就像——重生。他和Sherlock互相依靠,汲取彼此需要的生活必需品——Sherlock从他这儿尝试着感受普通人的温暖与关切,而他则汲取着那些案件带来的刺激感。他时常想其实他也是Donovan口中的“怪人”。只是Sherlock的直白坦率早已把别人的不正常行为都掩盖在了他的光环之下,而John的表象和内在其实分裂得更为厉害。不管怎样,即使他们两人都不屑于承认,这种深刻存在于他们之间的所谓“需求”也是难以磨灭的。他们对于互相的意义,并不是别人所能理解明白的。
所以Sherlock的死,对他几乎意味着世界的终结。他相信,或者说是坚信,哪怕是Mycroft也比不上他伤心的程度,他甚至又去找了他的心理医生,但所有人无关痛痒的安慰让他深感厌恶。他意志消沉地在贝克街呆了很多天,睁眼闭眼看到的想到的都是那个站在高高的天台上纵身跃下的身影。时间仿佛就被凝固在了那一点,不停地倒带回放,不愿意向前。他连Mary都拒之门外,直到今天接到了Mycroft的电话,后者近乎威胁地要求他来这里见一个人。
“这是一个你必须要见的人。”英国政府的化身这样对他说。
必须要见的人。John看着眼前旅馆的霓虹灯管闪烁着暗淡的光芒,不耐烦地抖抖雨衣上的水珠。那该死的议员不知道他现在需要时间去疗伤吗?除了奇迹降临死而复生的侦探,哪里还有什么他必须要见的人。
军医满腹怨念地来到Mycroft给他的门牌号前,这扇门奇怪地虚掩着。而他的所有不满和愤怒,在推开门之后,全部都消失殆尽。
房间里静得出奇,只有窗前的浅色沙发靠椅里,有隐隐约约的褐色,只是比几个月前的记忆力,少了些鲜活的光泽。
John走到那面向窗口的沙发边,走得近乎小心翼翼。而在那苍白熟悉的容颜终于展现在眼前时,他仿佛瞬间有种窒息般的难以置信。他想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Suri,苍白、虚弱、失神,如同大病一场的人。即使半年前开始深陷Moriaty制造的那场商贿案里,几乎成为国民罪人的她,也一直只是淡然以对的。他认识Suri也有两年了,这个女人在他心里几乎和Sherlock一样的强大。她能够娴熟镇定地处理一切的事情,她甚至能只靠几眼就挖出一个罪犯——她应该是鲜活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反应地坐在沙发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就好像唐人街的商店里陈列的中国瓷娃娃,一碰就会碎上一地。
军医想起Mycroft的话,这确实是他必须要见的人,也只有在这个人面前,他觉得没有资格谈及他有多伤心。他失去的是朋友和激情,而Suri,他很清楚,失去的几乎是真正意义的整个世界。从Sherlock和Suri相识的那时候开始,他一直都是他们之间的一个旁观者。他比谁都清楚Sherlock和Suri之间,这种虽然并不浓烈但是却契合得难以言喻的感情。之前的他或许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样目中无人的侦探会爱上一个人,但是Suri的出现让他突如其来地坚定了信念——他们几乎就是天生的meant to be,没有设么好如果但是的。完全可以说是多亏了Suri,军医才能在有生之年见识到Sherlock温柔体贴的模样——原谅他这样描述,即便是昙花一现,而且此人的温柔的概念也大大的异于常人,但是这已经足够他大饱眼福了。
80梦一场(2)
半年前Moriaty的突然发难,他知道Sherlock和Mycroft几乎是用尽了所有手段;才得以在背后暗箱操作;把她从悠悠之口灼灼之眼下偷梁换柱,送到遥远的东方避难,Mycroft为此甚至离开了军情五处一把手的办公室。之后整整六个月;他们再没见过她。Sherlock看上去适应良好,甚至没有提起过她;但军医却自动地每天给Suri写封邮件,只是说说他们每天的琐碎事情。Suri从来不回;但是他明白她一定一直在看。他想起自己写给她的以Sherlock名义的最后一封邮件;仿佛已经是几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John暗骂自己真的是伤心过头;居然忘了这个真正最有资格悲伤的人;他如果是伤心,眼前Suri的表情,已经足够用绝望来形容。John觉得喉咙里堵得慌,像有一只手攥住他的喉管让他发不出声音。几乎是用上了在战场上和敌人殊死搏斗的力气,他才用一种十分轻的声音叫出了眼前女孩子的名字:“Suri——”
褐发姑娘仿佛被人从梦境中惊醒,整个人都是一颤,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失神看着不知是窗外还是墙壁的双眼缓缓移到他的身上,里面甚至还有连医生都能一目了然的迷茫——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Suri,连那再熟悉不过的自信都不见踪影。John很确信他对Suri的感情和他对Sherlock的一样,一种无关情爱的生死之交。即使是这样眼前的姑娘的模样也让他狠狠地心疼了一把,那种好像眼睁睁地看着一株艳丽的玫瑰瞬间凋谢的滋味实在不好受。他甚至诧异于自己脑子里升腾起来的愤怒感——除了最初的伤心和后来的麻木,在侦探跳楼那天之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过其他的情绪了。现在这大概是他那位心理医生所谓的“好兆头”了,但是他现在不想理会。他确定他现在比较想做的就是把Sherlock。Holmes从那冷冰冰的地底下揪上来,让他看看他不管不顾的一跳把好好一个姑娘折腾成了什么样子,顺便揍他两拳给自己解解恨——这么看来这家伙还真的是该死。
军医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些什么。就在他以为Suri不会回应他了的时候,靠椅里的姑娘却仿佛才认出他来,轻轻扯了扯嘴角——John姑且认为这是在微笑:“好久不见,John。”
至少她还认得他。医生想到这点竟也有些欣慰的感觉:“我——我以为你还在西藏。”
“Mycroft把我接回来的,”Suri出奇平静地回答,“第二天。”
John当然知道是什么之后的第二天。他清咳了一声,想转移话题:“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回家或者来贝克街——这里多不方便。”
“我胆子太小,不敢回去。”Suri似乎是看着他,医生却更愿意把她看做是在自言自语,“John,你信不信,我第二天就赶回来了,可是哪怕到了这一步,我也不敢走进医院去,不敢去——看他一眼。”
“Suri——”
“John,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年轻女孩的目光炯炯地看向他,颇有些质问的意味“你认识Sherlock,不管Moriaty把他逼到哪一步,他都不会去一死了之,那不是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John觉得他的嗓子又干涩了起来——每一次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他就仿佛又置身于那片黑色坠下的深渊里,眼前都是鲜血淋漓:“Moriaty制造了一个惊天骗局,他——我是说Sherlock,几乎是为千夫所指,所有人都相信他为了自己的名声一手制造了这起惊天大案。没有人相信他——Suri,我看着他跳了下来。”
医生觉得他终于可以找个人发泄心里的憋闷,这是唯一一个明白他的感受而且不会觉得他反应过度的人。而Suri却沉默下来,不复刚才的犀利,而是回到了John刚刚看到她时的那副模样,安静而黯淡。军医想安慰两句,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就在半天前,他还对别人不痛不痒的安慰深恶痛绝,连Mycroft前来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假惺惺的作秀——他早就把他的亲弟弟出卖给了那个魔鬼,John无法说服自己把他当做一个好人。他虽然不会表情心理分析,却恰好掌握了“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的日常交际技巧。
“John,那天他和我说,一年就够了。”就在John决定同样沉默以对的时候,Suri却出人意料地又开了口,“一年,他只能解决Moriaty的事,来西藏接我,然后陪我去冰岛。”
军医愣了一秒才明白她是在说三个月前把她送出国的那个晚上Sherlock和她说的话。那天晚上Sherlock和她说的话。那天晚上他并没有去,因为这是一次十分机密的转移,不能给已经愤怒了的民众落半点口实,因而他也无从得知当晚的具体情形。他只记得睡得迷迷糊糊不知道是凌晨几点的时候听见客厅里传来了一些声响,然后在第二天早上下楼时看到了一地的烟蒂,而屋子里早已空无一人。
John觉得他直到现在才真正知道他们之间的羁绊有多深——那种任谁都难以看出来,但却很张扬自然地存在于这两人之间,别人都难以企及的信任和默契。
他突然间也开始怀疑,即使舍得下他们,Sherlock难道真的舍得下Suri?到底Moriaty做了什么,让他非要跳下去——当着他的面跳下去。
军医在短短半小时之内拾起了第二种他丢失已久的情绪——疑惑。不过除了一个空洞的问号,他满脑子充斥的还是那天侦探从楼顶一跃而下的身影——他不知道怎么和Suri说,Sherlock是真的死了,他摸过他的脉搏,一点跳动都没有。可是,要他再重申一回这个既定事实,对他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好在手机的来电铃声及时地拯救了他。John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这么多天来头一次感谢起了Mycroft。军医向Suri示意了一下——后者显然没有任何表示——径自走到走廊上接起了电话。
“她还好吗?”Mycroft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有些疲惫的意味,大概又刚刚处理完什么军国大案。
“你是指苍白、虚弱、绝望?我可不会把这些称之为好。”军医直白地回答。
“你或许想在那呆几天——你知道的,看着她。”
John这回展现了非凡的领悟力,同时表情变得十分僵硬:“你是说——她会——你觉得她会自杀?”
“我有这个担心。你看见了,她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
医生回头看了一眼房门,连他都一眼就看出了Suri的不对劲,Mycroft的忧虑也其实不无道理——她除了坐着发呆,连眼泪都没有流过一点,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好的,我呆在这。我会看着她。”
“很好,有任何事发生,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
军医发现他的怒火又升了起来——他最恨的就是议员这样动动嘴皮子的关切。是谁造成了这一切的发生,而他居然还能若无其事地表达他的所谓关心?
“说真的,Mycroft,你关心什么?在你把Sherlock的信息都透露给Moriaty的时候,你已经在计划现在的嘘寒问暖了吗?”
电话那边长时间的沉默着,军医在终于吐出心中的怒气之后也开始闭口不言,两端都只听见呼吸声,然后Mycroft挂断了电话。
John站在原地深吸了几口气,确定自己的表情和情绪不会给已经有极大心理波动的Suri造成更多负面影响之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Suri还是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医生甚至以为如果没有人进来看一看,她会就这样坐到耗光所有精力到死为止。他知道现在依然不知道用什么方式和这个脆弱的女孩交流相处——她现在太弱势,他难以想象她还能承受些什么。站立了良久也没有想出任何对策,军医最后决定干脆直奔主题:“额——你介意我呆在这里吗?你知道的,那种感觉很奇怪——贝克街只剩我一个人。我还没有准备好接受这个现状。”
年轻的女孩并没有太多的动作,甚至连回头都不想动,只是用一贯微弱平淡的声音同意了他的申请——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医生想要做些什么:“你随意。”
军医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几乎能想象半年前的Suri会用怎样轻巧又不让人感到冒犯的语气嘲笑他“是Sherlock的忠实爱侣”,从某种程度上说她和Sherlock真的是一对,比如说开他玩笑这一点上——说真的,才过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已经开始想念那个神采飞扬的Suri了,而且是十分想念。
John于是自己在房间的沙发上安下窝——这种情况下自然不能指望Suri能帮上什么忙。他也没有麻烦自己跑回贝克街去拎行李,而是选在在附近的超市解决了大部分的日常用品——他所谓的日常用品,也不过就是一套睡衣和一些洗漱用品。直到晚上把Suri劝进卧室并确保她睡下以后,在那不算宽敞的沙发上躺下后的军医才觉得这个仓促的决定带来的怪异感觉慢慢地浮现上来——他现在算是在和同居人的女朋友同居吗?!
Mycroft!John咒骂了一声,该死的家伙,明知道他关心Suri的状态就故意摆他一道。Sherlock如果在这,不知道要用怎么刻薄的话嘲笑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可笑心理。见鬼的,真是阴魂不散——这是军医在入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81一念执着(1)
接下去两天的日子过得有些波澜不惊。侦探的案子在喧哗一时之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也开始逐渐淡出公众的视线。除了伦敦城中一个小小的角落里还有两个困在其中的人以外;没有人再去关注这个话题。John开始回到诊所上班——人总要找点事情做才能让自己不至于整天沉湎于伤心的情绪里。他不在的时间就叫上Mary去陪着Suri,他虽然不是心理医生,却也有基本的医学知识储备。Suri安静得太过头;每天不是坐在窗前发呆就是抱着枕头沉思;至于沉思些什么;他不得而知。这样的消极比起他的情况来更要让人无从下手;他也无法断定她是不是有自杀倾向——但是有一件事却不用怀疑,如果这样继续下去;那样的结果是迟早的事——她已经开始显现出抑郁症的表现;比如说孤僻和消沉。
他一直叮嘱Mary有机会就带Suri出去转一转,但是每天回来时得到的答复几乎都是“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怎么动”。军医一度以为她精神恍惚到紊乱;但是她在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对他的问题寥寥几句的回答又打消了他想要强制把她带去医院的念头——她明白这个世界在怎样运转,她只是不想参与其中。
John对此束手无策,对于一个觉得丧失了生活意义的人来说,劝解显得毫无用处。然而Suri却又出人意料,除了安安静静地坐着,她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连一日三餐也很按时地吃下——当然是他给她什么,她就吃什么。这让军医在一筹莫展的同时又放下了些心,至少她还想着活下去——至少是不抗拒活下去。
John看完最后一个病人离开诊所的时候,看见了那个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人拄着那熟悉的长柄伞正等在门外。
“看得出来你这两天很殚精竭虑。John,你做的不错。”Mycroft还是一贯的表情和腔调。
军医皱眉:“什么?你是特意来给我颁发爵士勋章的吗?不列颠感谢我把他们无所不能的议员的准弟媳照顾得很让人满意?!”
“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建议——”议员并不在意对方的无理,事实上John一直觉得他能容忍一切的无理行为,“她也许会愿意做她最乐意做的事。”
“你的意思是?”
“思考,John。Suri为什么会认识Sherlock?”
“那是因为你——你是说,给她一个案子?”军医顿了顿,虽说他恨不得撕下Mycroft的假面,但这平心而论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给她找点事情做,她才能从那段阴影里走出来。“好吧,我会试一试的。”
对策到手,医生并不打算多呆,然而Mycroft却并不打算让他就这样抽身而去,反而慢悠悠地又问:“那么John,你呢?”
“我?”该死的又想玩什么把戏?
“Suri选择陷在里面不愿意出来,那你呢?你是麻木了,还是放下了?”
军医的脸色白了白,他一直在告诫自己Suri才是现在的当务之急,这让他在这几天之内都没有机会去考虑别的事情。他想他大概确实会慢慢地忘掉那些事,但那并不代表被人直白地再把伤疤挖出来是一件无所谓的事。John觉得他用尽全部的忍耐力才能不一拳挥上前面的脸——来看别人的狼狈相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值得容忍的兴趣爱好。
军医最终只是瞪了Mycroft一眼就转头离开。他不介意议员大人觉得没了面子来找他打上一架,即使理智再三告诉他这绝不可能发生。他完全可以肯定如果Sherlock在这,他这个无良的同居人一定会用一种无限遗憾的口吻告诉他下回应该记得录像,“真可惜,Youtube上的观众们没法看到他们的军情大臣挨揍的滑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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