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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莲灯续]九尾狐外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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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安静的早晨，九尾狐叫住了陈竺，赶着小玉和念情去了前面看店，九尾狐道：“说说吧！你来开封的目的？”
“我，我是为了躲秦雨露才跑到开封的。”陈竺听到她的问话一愣。
“你觉得我傻吗？”九尾狐给两人都倒上茶道：“你也许最初是因为躲情债进的京，可是秦雨露都成了雨才人了，凤来也回红棉谷了，你为什么不走？”
“我…”陈竺闭口不言。
“你知道我不会轻易被骗，你自己想想吧！”九尾狐悠闲着喝着茶。
过了好一会儿陈竺抬头看着九尾狐说：“我是庞统的弟弟。”
“嗯？”九尾狐放下茶杯道：“什么意思？”
陈竺深吸一口气道：“我是庞太师的次子庞绍，五岁那年我被嫡母派人所杀，埋于竹林边，才被万年竹妖吸附，我吞噬了万年竹妖的灵魂才活到今天。”
“嫡母？”九尾狐斟酌着这件事对自己事情的影响度，问了一句：“你父亲知道她杀了你吗？”
“那女人就是个疯子。”陈竺一说到庞籍的结发妻子就气不打一出来，他道：“那女人是兖州一个皮货商人的女儿，我父亲是当时兖州的一个小吏，他们贪图我父亲是官而我父亲贪图他家有钱，就这样二人成了亲，他们成亲后那皮货商人就开始花钱培植我父亲，父亲也开始官运亨通起来，可是他们一直无子。后来还是那皮货商人看不过去了，就让他女儿把自己的贴身丫头给了父亲做小，不想一年后那丫头就生下我大哥，可是大哥出生那丫头就死了。”
“那女人干的？”九尾狐就差嗑瓜子了，多好的故事！
陈竺点点头道：“应该是，那女人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许别人生，再后来我母亲就被一个巴结父亲的小官送给了父亲，父亲怕母亲遇害就在外面凭了间房子给母亲住，直到母亲生下我，我们一直生活在哪里。后来父亲高升，觉得那个女人越来越疯癫太吓人，就把她留在了原籍的老宅照顾祖母，带着我母亲、我大哥还有我去上任，此时那女人才知道了我和母亲的存在。”
“她什么时候动的手？”九尾狐觉得那个女人如果不疯的话应该做不出这些蠢事，那些妾室有了孩子，你是正妻，抱过来养又能得到夫君的好感，说出去还是贤良淑德的名声，到时候再找机会把那些小妾慢慢致死也就是了。
陈竺不知道九尾狐心里怎么想的，听到她问就如实以告：“没有，直到媛媛出生。这一次，那女人打着祖母要看孙女的旗号骗了母亲带着我们兄妹回去，结果等到回来的时候她派人路上劫杀，多亏媛媛被祖母留在身边，否则我们母子三人一个活的都留不下。”
“哦！这女人还真是没脑子，那你大哥她就没杀过？”九尾狐不明白那个女人容不下陈竺母子，那个丫头的儿子她能容得下？！
“一开始是因为大哥天生痴傻，所以那女人没动手。”陈竺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炸了，回忆道：“可是在我和母亲遇袭的时候，同时有一波人袭击了送大哥去看病的车队，只不过死的是大哥的奶娘罢了。”
“你大哥痴傻？你确定？”九尾狐可不觉得庞统痴傻，他傻这世上还有聪明人嘛？！
陈竺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哥天生痴傻，等到了玄心派就没事了，估计是玄心派的人治好了他但是人家不愿意说。”
“那倒有可能。”九尾狐笑笑道：“你现在想这么办？”
“什么怎么办？”陈竺愣了一下道：“我是妖，不可能和家人相认，再说在他们心中庞绍早死了，不如就这样吧！”
九尾狐看着头顶上满是积雪的花架子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你母亲怎么办？她不是还在枉死城吗？！”
陈竺“噌”一下站起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别忘了，凤来和我都不是傻得，你被她救回去的时候除了林书桓佛尘造成的外伤，最重的是哭丧棒造成的内伤，你能告诉我你怎么和地府的人结怨的吗？”
“原来你们一早就已经知道了。”陈竺叹口气道：“没错，我曾试图闯入地府去救我母亲，可惜我连枉死城都没进去就被挡住了，也是因为我伤在了鬼差手上才会在出了地府后碰到林书桓的时候不敌，多亏凤来姑娘相救我才没被林书桓就地正法。”
“凤来不问你是因为红棉谷里很多人都有不能说的过往。”九尾狐正色道：“我问你是因为我要了解你的事会不会影响我的事。”
陈竺点头表示明白：“不会的，当日是秦广王知道我的故事可怜我把我放了，要不我连地府都出不来。”
九尾狐一笑道：“你想不想救你娘？”
“可以吗？只要能出枉死城就行！”陈竺想过很多办法就是那个也行不通。
“把害她的人杀了不就得了！”九尾狐不明白陈竺敢去闯地府怎么不能去找那个害他的人报仇呢？！
陈竺一听这个主意泄气道：“我，我从没杀过人，别说杀人了，不到万不得以我连妖都不想杀。”
“你，你不应该当妖，你应该当佛！”九尾狐真想喷他一脸吐沫，不过她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她对陈竺说：“我有办法，你知道那个女人去哪里了吗？”
“知道，她派人杀我们的事被父亲察觉后就被父亲送回娘家兖州了！”陈竺不明白九尾狐要干什么，赶紧接了一句：“九姑娘，天条有规定神仙也不能随意杀人，你要是动手也会有麻烦！”
“杀人！”九尾狐明白了，陈竺以为自己要帮他杀了那个疯女人，她笑着说：“我要想杀一个人还用亲自动手吗？那才叫笑话。”说完她又接了一句道：“过两日我陪你去趟兖州把这件事办了。”
“谢谢九姑娘！”陈竺站起身一抱拳道：“只要有用的到我的地方，陈竺义不容辞。”九尾狐喝着茶笑而不语。
九尾狐没想到上天如此厚待于她，没过几日有快马奏秉皇帝：兖州出现暴乱，庞统在京城待的骨头都疼了，自动请缨去平乱。结果仁宗怕庞统真的把人都缴了到时候人说他这个当皇帝的缺少人善，便命包拯为巡查使先做安抚工作，庞统作为先礼后兵的兵晚几日出发，万一谈判破裂他就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
☆、狐狸之殇二
开封府的衙役们是不随行的，这次随包大人去的是庞统亲自挑出来的亲兵，跟着包拯五百人，剩下的五千人由庞统带领晚几日出发。而包拯的队伍里这次还有展昭、白玉堂和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陪公孙策看守开封府，应对开封府日常事物。九尾狐去和展昭提出要随行，本来展昭想拒绝的，但是后来一想，万一襄阳王派些妖魔鬼怪的人要杀包大人，到时候自己肯定抓瞎。于是九尾狐换上男装和陈竺夹在了队伍里，而小玉和念情被留下保护公孙策和小丸子。
兖州地处开封的东北面，与辽国有土地接壤，这里气温很低，已经过了二月二依然大雪满天，包拯的谈判队伍行进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不得不先找个破庙暂避风雪。这座破庙就一个院子，里面有个大殿，两侧有两间厢房，虽然里面满是灰尘和蒿草，但是房子的主要架构还好，给包拯他们挤挤躲避风雪还是可以的。把重要的辎重和所有人畜集中在这五间屋子里，不太重要的东西和车辆这种大物件就放在院子里，只要从门窗望出去就可以看的到。
展昭和白玉堂两个多年行走江湖很有经验，展昭先是寻了干草点着篝火，白玉堂架好亲兵们备的行军锅，里面做了些雪，不一会雪就化作了水“卟嘟、卟嘟”开起来，白玉堂从腰间的百宝囊里拿出一小块盐巴类的东西扔进锅里，一会儿锅里就有了香气，陈竺问白玉堂：“白五爷，这是什么东西？”
“哦！这是陷空岛自制的调料，为了出门方便就做成了小的茶饼一样。”白玉堂解释了一下，陷空岛有很多人长年跑外做生意或者在江湖走动，总会有些自己的小妙招已解决口粮问题。
陈竺觉得这东西真实用，这样出门在外万一露宿荒野就不用吃一些没滋味的东西了，九尾狐也觉得这东西挺好的，上次和杨戬露宿山洞若有这东西自己就不用喝两锅没滋味的蘑菇汤了。白玉堂看他俩一副贪婪的模样道：“回去我送你们些，这东西陷空岛有的是。”
“先谢啦！”九尾狐不客气道：“要我说白五爷就是慷慨，一贯出钱出力的，可是您没事在开封府瞎混什么呀？！还不如回陷空岛当您的五爷去。”她说这些话时脸上还挂着坏笑，白玉堂无所谓的来了一句：“爷愿意！”展昭却有点尴尬，除了过节或者陷空岛有急事，白玉堂都快长在开封府了，难怪上次卢大嫂写信说：玉堂的魂是不是让那个狐狸精勾走了。结果白耗子来了一句：不是狐狸精是猫妖。
亲兵们也点好了炉子，同时他们也得到了白玉堂馈赠的特殊调料。张龙和赵虎给大家分发干粮，张龙把干粮递给九尾狐的时候还说了一句：“九姑娘要是吃不惯，一会儿我们哥们想象办法打点野味给你。”
“不用，很习惯！”九尾狐笑眯眯的对张龙说，美的张龙屁颠颠的给别人发干粮去了。九尾狐拿着干粮撕了一块放进嘴里嚼着，展昭对她说：“你真的习惯？”
“你觉得我像是娇生惯养的？”九尾狐笑着说：“你可能不相信我经历过很多你们难以想象的恶劣环境。”她没有夸张，在远古、在洪荒那时候自然条件恶劣，她这样的神兽多亏不用完全靠食物生存，否则一定会像大多数远古动物一样灭绝。
展昭点点头说：“我相信，我相信你经历了很多是我们难以想象的。”因为他相信以九尾狐这种多变的性格一定不是天生的，若不是因为经历的太多一个人是不会有她那么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
“说说你上次头发是怎么变白的呗！”白玉堂好奇她是怎么变成白毛又变回来的。
“这有什么难的！”九尾狐笑道：“我本来就是白发，现在才是假象。”
“嗯？”白玉堂一晃神道：“你贵庚呀？！”
“管你屁事！”九尾狐一挑柳眉道：“女人不问年龄，懂不懂！”
“他只有一张脸风流天下。”展昭玩笑道。他这句玩笑连闭目养神的包拯都逗笑了，白玉堂这个年轻人包拯很欣赏，欣赏他的洒脱与不羁，欣赏他的才气与傲气，这样的青年才活的有滋味。
白玉堂无所谓他们的调侃，自己舀了一碗汤递给包拯，又弄了一碗递给展昭，最后给了陈竺，一圈人就是不给九尾狐，九尾狐笑着看他耍性子的样子觉得很有趣。倒是展昭将手里的汤递给了九尾狐道：“娃娃回家后小丸子哭了好几天鼻子。”
九尾狐一抿嘴道：“没关系，过几年小丸子长大了就会忘记了。”
“不会的，人怎么会忘记自己重要的朋友。”展昭纠正九尾狐的话。
“哦！也没关系，不过几十年小丸子就会死了，到时候不忘记也会忘记了。”九尾狐无所谓道。
展昭觉得这句话她说的很冷酷，可是想想也对，娃娃是人参，几千年以后他可能还在，可是小丸子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感叹道：“人的寿命太短了，否则小丸子和娃娃会成为一对很好的朋友。”他俩一个呆一个精明确实挺互补的。
九尾狐喝了一口汤道：“命短很好呀！至少几十年过去又是一次新的开始，几千年不死你认识的人一茬茬的都死了，你还会觉得有意思吗？”
“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人还在追求长身不老！”陈竺感慨，他对九尾狐的话感触最深，因为再过几十年庞籍会死，庞统会死，庞媛、庞煜都会死，可是他呢？他已经是妖了，他会长长久久的活着，亲人都不在了自己活着还有意思吗？！
包拯此时插了一句：“也许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长生的痛苦，人总是在求不得上面执着，却看不见已经得到的东西。”
“包大人，高见！”九尾狐举起汤碗道：“我敬您！”
包拯双手持碗示意回敬，展昭低头想着自己的事：九尾狐已经和自己谈起了要自己去和黎远风学道术的事，可是自己只答应考虑一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如果自己也长生不老了，那么玉堂呢？！几十年后玉堂不在了，自己要如何面对？！
陈竺无聊的打量这个正殿，正中的佛像还在，但是已经露出了泥胎，这座佛像是没有开过光的，所以陈竺才能坦然的坐在这里打量，否则又要靠大哥那件掌门道袍才能过关了。大哥也是，那件掌门道袍其实挺有意义的，他居然就扔在寥莘堂不要了，自己还问过他，结果他来了一句：我也没什么用，送你们了！喂，大哥，那是你们掌门的信物好吧！你也太不当一回事了！
白玉堂对陈竺道：“陈兄弟研究佛像？”
“我不懂这些，不过随便看看！”陈竺算是妖，守的是道门的规矩，佛门的东西他知之甚少。
白玉堂本人并不喜欢佛呀道呀的，他也不认得那么多神仙雕塑，不过他们被困在这里闲聊两句还是可以的，白玉堂对陈竺说：“这是如来佛祖吗？”
“应该是吧！弥勒佛是笑着的。”陈竺也分不清这些泥胎塑像。
“肯定不是欢喜佛！”九尾狐一句话终结了这个话题，展昭等人尴尬的喝着汤，包拯轻轻的摇摇头，心道：这姑娘嘴也太没把门的了！九尾狐看他们都不聊了，笑道：“本来就是，没事研究它干什么？一个泥胎什么也管不了，还不如聊聊兖州。包大人您到过兖州吗？”
“我很多年前来过一次，但是当时很匆忙没有认真的研究过风土人情。”包拯回忆道：“倒是这次出来，本府特意请教太师，他曾任兖州知州，对那里还是有些了解的。”
“哦！大人，那您给我们说说。”展昭也提起兴趣来了。
包拯捋着胡子说：“兖州地处北方，民风彪悍，这里物产以皮毛为主，主要是熊、虎还有狐狸，据说这里出产的狐狸皮是大宋最好的，毛丰色润。因为出产丰富，所以这里的人生活还是很富裕的。”九尾狐一听狐狸皮气就不打一出来，你说你们人没有毛保暖你就穿厚点，你把人家有毛的杀了披在身上有没有想过狐狸的感受，反正她的感受很不好！
白玉堂疑问道：“陷空岛在兖州还有生意往来，主要是虎骨酒，我也听说这里的人生活富裕，他们为什么暴乱呢？！”
☆、狐狸之殇三
“暴乱主要原因也是来自于皮毛生意。”包拯叙述道：“在兖州本地有几个家族常年掌控着兖州的各种皮毛生意，可是近几十年其中一些人开始做起了其他的生意，比如山珍、人参、药材甚至木材、家具等等，然后这些人还站出来说：皮毛生意杀戮过重应该停止。这不是断了那些仍在做皮毛生意人的后路吗？所以那些人就开始打砸这些转行人的药材铺、货行等买卖，现在兖州已经成了两方对峙的局面。”
“也对，为了保暖就杀了那些动物取皮毛确实残忍。”展昭觉得取消皮毛生意没什么不对，人们可以穿棉的呀？！棉花是种出来的，不会有杀戮。
白玉堂摇摇头道：“都像你这么想就好了，很多人不是为了保暖才穿皮货，而是为了展现自己的财富，皮毛多少银子一张，棉花值几个钱？！你看穷苦百姓有穿皮毛的吗？！”
“所以说：人才是最残忍的动物。”九尾狐突然说了一句，包拯一愣，心道：九姑娘的话也确实没错，多少人为了口腹之欲杀害无数的动物，又有多少人为了美丽剖腹取珠，现在这些人为了身份地位还不知道杀了多少动物呢？！想想朝廷每年还会发给官员们皮子作为年俸的一部分，是否应该建议皇帝取消这种杀戮过重的东西，还是改成棉花得了。
包拯他们被风雪堵在路上不知道兖州的暴乱已经急剧蔓延，整个兖州百姓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事情还要从很久以前说起，兖州自百余年前形成了四大家族，分别是城东郑家、城西周家、城南钱家、城北楮家，这四大家族从祖辈开始都是以皮毛起家，本来一直是相互联姻、一荣俱荣。
可不知为何，从四十年前起，楮家的新任家主开始在其他生意上着意，兖州地处北地有很丰富的自然物产，比如人参、山珍和一些珍贵的药材，再后来楮家的当家将自己的独女楮秀芹嫁给了当时只是一个小官吏的庞籍，楮老当家凭着自家的财力给女婿铺平了为官之路，庞籍步步高升后也没忘了提携他的老丈人，给楮家争取了官盐和粮食的经营权，楮家从那天起成了兖州一代最大的官盐、官粮经销商。
其他三家一开始本来不屑于做其他生意，可是因为多年来的大肆搜捕兖州一代的狐狸越来越少，皮毛生意也越来越不好做，郑家借着和楮家有姻亲的关系通过庞籍搞到了兖州矿物开采的经营权，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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