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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帘幽梦]珠帘梦深深几许-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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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菱一震,抬眼看着他。
  “我以前一直认为你是汪家的灵魂,那是因为你有世间很少有的善良,纯真,这些都是特别珍贵的品质,但是,这并不是说你就可以在你的一帘幽梦中,永远不面对现实。”他思索着,“你说绿萍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可是,你却看不到她为之付出的努力与辛苦,你也看不到你的家人对你的宠爱与纵容,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们对你的爱,你有没有想过,你父母离婚,最伤心最痛苦的人是谁?汪展鹏吗?不。”他指向站在派出所里沉默无语的妈妈,“看清楚,最伤心痛苦的人,是舜娟,你的妈妈!”
  紫菱顺着他的手指,愣愣地看向妈妈,不由自主地摇头,却说不话来。
  费云帆语气渐渐变得严厉:“而现在,因为你,最伤心最痛苦的人,是谁?你看清楚了吗?汪紫菱?”
  我伸手,扯了扯费云帆飞衣角,示意他不要再说了,紫菱的神情不大对头。
  紫菱低垂下头,盯着她自己的手指,许久都没有动静。
  “紫菱?”我低叫。
  紫菱猛地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费云帆,说:“不对,费云帆,你说错了,最伤心最痛苦的人,不是妈妈,妈妈什么都有,她有绿萍,有外公,还能住像城堡一样的大房子,她依旧可以过着富太太的生活。而爸爸,除了我和祝阿姨,他已经一无所有。所以,最伤心最痛苦的人,是爸爸,是我可怜的爸爸!”
  我闻言,紧紧地握拳,指甲深深掐进了肉里,直到痛意传来,我才勉强按捺下那颗要打她的心。当初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恨她,那样激烈的情绪在胸腔里碰撞,紫菱,紫菱!我亲爱的小妹妹,究竟你怎样才能如云帆所说,面对现实,看到真正伤心痛苦的人是谁?
  费云帆轻轻嗤地笑了,看着汪紫菱许久,终于无言以对。
  妈妈缓缓走过来,淡淡地说:“我不在乎你认为到底谁最伤心最痛苦,我在乎的是,你今天必须自首。”说完,她后退了一步,成管家对着警察点点头,也退开去。
  当紫菱看到警察向她走来,惊慌地挣扎起来,但是她在穆鹏飞的钳制下,再不能逃跑,只得不停地哭喊着,终究还是被拷上了手铐,带了进去。
  妈妈脸色煞白地盯着被关上的审讯室门,微微晃了晃,不待我上前,成管家已经走到她身旁,不着痕迹地扶住了她。
  穆鹏飞啧啧了一声,抱着手臂在胸前,“这小丫头真是……按现在小孩子的话来说,就是个脑残啊!这都什么情况了,还能叫着亲爹是最痛苦最伤心的?”
  费云帆淡然地说:“我第一次,被一个小丫头说得哑口无言,完全接不上话。”
  穆鹏飞轻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我默默地转身,向派出所外走去,这个派出所坐落在一座小区里,我径直出去后,顺着小区里的小路走一阵,心口发闷,双手火辣辣地疼,我低头,摊开双手,鲜血模糊了手掌心。
  

☆、第八十七章 解脱

  不知道警察最后用了什么办法,让据说进了审讯室后歇斯底里的紫菱平静下来,并且老老实实地将事件发生的前因后果,交代得清清楚楚,总而言之,这个案子现在只剩下了楚濂这边的笔录。
  楚濂身上被紫菱砍了三刀,幸而没有伤及要害,大出血止住后,他在第三天晚上终于醒过来。楚家和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而我,却并未因此放下心来,想到穆鹏飞和我转述的,关于紫菱对事件的供述,楚濂和紫菱的确因为第三者的存在发生争执,而让紫菱勃然大怒,将手里的刀砍向楚濂的那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奸,夫是谁?骆东杰,不是吗?’却不得不让我思量再三。
  鲁格给我的消息是骆东杰现在和祝婉清住在一起,而楚濂说出了这样的话,这一切不可能是巧合,细细思来,我隐隐觉得心中恐惧,如果是真的,那么无论骆东杰是主动还是被动接近了紫菱,背后都有祝婉清的影子。
  还有楚濂急救时,祝婉清的眼神……
  祝婉清,你到底想怎样?
  “你在烦恼。”费云帆走在我身旁,忽然转头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看向前方,楚濂的病房外,楚漪靠在陶建波怀里,低低哭泣着,我一愣,旋即加快了步伐,走到他们面前,问:“怎么了?是不是楚濂……”
  楚漪泪眼朦胧地冲我哑声叫:“绿萍姐!我哥哥他……”
  我心一紧,向病房里探头过去,病房内,楚伯母正坐在病床旁,握着楚濂的手,苦苦哀求道:“濂儿,你就和妈说句话好不好?你这样子,我心里好难过!”
  楚濂面色苍白,唇上血色全无,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一声不吭。
  楚漪拉拉我的手,哀哀地看着我。
  我叹气,纵使楚濂有错,可是楚家其余人又何其无辜,曾因为我和楚濂的车祸,伤心难过,现在又因为楚濂和紫菱的事,饱受折磨。但是,楚漪的意思我懂,只是,我爱莫能助,我后退了一步,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身旁的费云帆。
  “小费叔叔!”我低声叫道。
  他略微诧异,大约因为我突然又叫他小费叔叔,疑问地看我。
  我指指病房里的楚濂。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他微微挑眉,“你让我去……和他谈谈?”
  “如果可以的话!”我抱歉地注视他,“其实,这跟你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不”话未说完,就见他冲我微微一笑,走进了楚濂的病房。
  他与楚伯母低语了几句,楚伯母迟疑地看他,良久,才慢慢站起身,走出病房。
  我看着他在楚伯母的位置上,施施然地坐了下来,然后,他静静地凝视着楚濂,久到我以为他就打算只是这么看着楚濂的时候,他开口了:“楚濂,我是费云帆。”
  楚濂恍若未闻,丝毫没有任何反应。
  费云帆不以为意地看向我,说:“作为你两次进医院经历的旁观者,我想我应该有权利坐在这里,和你聊聊,关于旁观者眼里的你。”
  楚濂依旧没有反应。
  费云帆靠着椅背,给自己换了一个更为惬意放松的姿势,望着楚濂,说:“第一次,你是和绿萍一起出了车祸,那时,你在两个女孩之间徘徊,现在,你被紫菱刺伤而进医院,你依旧是在两个女孩之间徘徊。”
  楚濂蓦地转头。
  费云帆微笑着问:“怎么,我说错了吗?至少在一个旁观者眼中,你的徘徊,两次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
  楚濂无力地闭了闭眼睛。
  “更为有意思的是,两次,你都以同样的方式,拒绝了关心你的人,让他们担心难过。”他撇了撇嘴,“这是一个很不成熟的做法,只代表了你对自己的自暴自弃。”
  楚濂盯着他,紧紧抿着唇。
  “这让曾一度把你当对手的我,情何以堪?”费云帆淡淡地说道,视线越过他,投向站在门边的我。
  楚濂双眼里露出痛楚的神色,他顺着云帆的视线,望了过来,嘴唇微微动了动。
  费云帆看着我,继续说道:“我这辈子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你选择了紫菱,让我可以有机会,握住她的手。我想,”他低低笑了一下,“我和绿萍都应该感谢你当初的选择。”
  楚濂看着我,面露哀戚之色。
  费云帆转头看了楚濂一眼,“你两次在同样的地方跌倒,我希望你能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说完,他站起身,走到我身,毫不犹豫地牵住我的手,说:“走吧,这里,不需要我们。”
  我再次看了楚濂一眼,他仰面闭着眼,两行眼泪滑落脸颊。只这一眼,我忽然如释重负,说不清楚为何突然有这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了曾与他从懵懂一起成长。我那么肯定,楚濂一定会好好的,继续生活下去。
  ——————————
  费云帆带着我离开了医院,他看上去心情颇为愉悦。
  我歪头看他,说:“那么高兴?”
  “嗯。”
  “为什么?”我问。
  他笑笑,并不作答,只是兀自微笑。
  “我知道了。”我拉住他,与他对视,“在曾经的情敌面前,炫耀了一下,所以很高兴?”
  费云帆嘴角噙着笑意,摇头。
  我疑惑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值得他这样高兴的事情吗?我扯了扯他身上穿的那件浅灰色休闲西服的衣摆,“快说,为什么!”
  他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凝视了我片刻,说:“就让我独自偷着乐一会吧!至于为什么……”他微微挑眉,“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握紧我的手,“你不是说要去趟马岭?走吧,我送你过去。”
  我有些郁闷,心里被他这番话说的更想知道为什么了,可是他老神在在的样子,压根就不想告诉我原因,说起这个,那晚他也是这样,没告诉我他欲言又止的话。“既然不告诉我为什么,那好,麻烦你告诉我,上回你到我房间来找我,然后想说又没说的话,是什么?”
  他闻言,沉吟了会,笑,脸上竟有丝羞涩!
  我期待地看着他。
  他微微避开我的眼神,不语。
  好吧,不说就算了。我心想,转开了话题。
  孰料,他将我送到马岭以后,我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突然放下车窗叫住了我。
  我微微弯腰,搭着车窗边沿看进去。
  他望着我,说:“我想你。”
  我一愣,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就倒车开走了。看着他的车绝尘而去,我哭笑不得,终于明白过来,他说的就是那晚他想说,最终未曾说出来的话。
  我拿手机拨他电话,许久,他才接起来,一本正经地问:“什么事?”
  我轻笑说:“我觉得害羞这个词语用在身经百战的小费叔叔身上挺违和的。”
  费云帆在那头立即义正言辞地说:“没错,我怎么可能会害羞,哪个胡说八道,你告诉我,我去收拾他!”
  “我说的,怎样?”我笑问。
  那头沉默几秒,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哦,那,好吧!”
  我简直可以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应该是有多无奈!我眺望他远去的方向,感受着下午的暖阳倾撒在身上,浑身上下洋溢着丝丝缕缕的温情。
  费云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20170113

☆、第八十八章 神与人

  几天后,楚家请了国内最好的离婚律师,代表刚出了重症监护室的楚濂带着离婚协议书,去了暂时关押紫菱的看守所,他们事先做好了准备,如果紫菱不同意协议离婚,那么楚家会马上将离婚诉状递交法院。
  然而,紫菱对于她与楚濂的婚姻并没有我想象的坚持,她签下了离婚协议,即便那份协议书在财产分割方面,对于她来说并不公平。
  妈妈坐在阳光明媚的露台上,遥望着眼前的风景,叹息着:“我从来就没搞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对于楚家给她的那些钱不屑一顾,自愿净身出户。从我的角度来看,汪展鹏说对了一点,在离婚这件事情上,楚濂是出轨方,我们原本可以为紫菱争取到她该得的,可是……”妈妈没说下去,可是什么呢?可是紫菱总能在关键时刻,视钱财为粪土。“算了,我现在只希望等到她的案子判下来以后,她能在里面想明白一切,至于钱,还能亏待她吗?”
  我坐在露台边的沙发中,手中拿着手机,开着文档看资料,耳中听着妈妈的叹息,脑中浮现的却是紫菱的那首一帘幽梦。那时,又有谁能够知道,紫菱与楚濂曾共此一帘幽梦,到最后却只是一场浮萍相聚,可怜他们那“轰轰烈烈”的爱情,却落得一地破碎,黯然收场。
  “舜娟。”
  妈妈放下手中的茶杯,朝走上露台的外公微笑着问:“字写完了?”
  外公颔首,看了我一眼,“绿萍来了!”
  我放下手机站起身,笑盈盈地走到他们面前,“嗯,我现在是闲人一个。”
  外公注视我,若有所思地问:“绿萍啊,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我想了想,打算吗?
  他没有等我回答,转头对着妈妈说:“我听说绿萍原本是要出国留学的,如果不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
  妈妈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扶着他坐了下来,“是的,如果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外公看向我,“总不能虚度光阴。”
  我走过去,在他们旁边坐下,沉默了一会,说:“等事情结束吧!”
  外公冲我瞪眼,“事情?还有什么事情?”
  我朝妈妈看去,外公什么意思?
  妈妈回了我一个眼神,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我挑眉,这时候又这样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
  外公笑着伸手拍拍我的脑袋,慢悠悠地说道:“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打眉眼官司,我知道你说的事情结束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和你妈妈都认为,接下去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了,”他转头对着妈妈说:“你也是,劳心劳力了这么多年,就让我为你们做点事吧!”
  我望着外公和妈妈,妈妈叹了一口气,没回答,只是拿起刚煮沸的水,冲进了紫砂壶中,茶叶随着沸腾的水翻腾着,水汽腾腾,瞬时遮住了妈妈的表情,她盖上茶壶,抬眼,双眼微微湿润,微笑着点头,说:“好,都听你的!”
  “但是……”我迟疑地说,“那个祝婉清……我觉得紫菱的事,和她似乎有关。”
  “哦?”外公略微惊讶地问:“怎么个有关?”
  我把我了解到的情况给妈妈和外公简单地说了一遍,妈妈听完,脸上微愠,“那个女人!真是……好手段!”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的感觉没错?妈妈?”我问,“我只是有些看不懂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妈妈沉思,片刻,冷笑说:“原来,她从头到尾,要的就不是汪展鹏,她要的是钱,要的是汪家家破人亡!”
  我一愣,仔细回想,惊得背上出了一阵冷汗,在种种事端之下,在祝婉清的完美伪装下,她的心思,可不就是这样?我曾经有的不得其解,在此刻,也有了解答,她是要报复汪展鹏,报复妈妈,甚至,也有这个心思报复外公!
  外公浑然不在意地接过妈妈手上的茶夹,慢条斯理地洗了三个茶碗,夹到我们面前,说:“不管她要做什么,有我在,你们俩怕什么?”
  我被外公略微傲娇的语气逗笑了,拿起温热的紫砂茶碗,轻轻地嗅了嗅,碗内头泡茶的余香淡淡,分外好闻。
  “爸,你还说!”妈妈故作生气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些时候在说自己二十年前没有处理好,让祝婉清死灰复燃了!”
  外公握拳在嘴边,掩饰性地咳嗽了几声,冲着妈妈使眼色,说:“绿萍在呢!”
  妈妈笑着嗔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我把玩着茶碗,看着外公和妈妈,他们的微笑在阳光下显得分外耀眼,我不禁说道:“我第一次看到外公的时候,外公可严肃了!不过,现在这么看着就像个老小孩!”
  外公一愣,旋即笑起来,眼中充满着暖意,拍拍我的头,转头看向妈妈,说:“我和你能有现在的光景,还真都是绿萍的功劳!”
  妈妈赞同地微笑,与外公同时望着我。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刚想说上些什么,就见成管家走了上来,对着我和妈妈点点头,然后正色地对着外公说:“方律师来了。”
  外公点头,站起来,对着我们说道:“你们聊你们的。”他刚要走,似想到什么,转身对着我说:“绿萍!”
  我回视他,带着询问的眼色,“怎么啦,外公?”
  外公收敛起刚才与我们聊天时的轻松之色,恢复了平日的深沉,说道:“你和舜娟不要担心任何事,也不用去管,至于紫菱……”他沉思数秒,“听说是马上要提起公诉,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两个也不要去插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妈妈点头,严肃地说:“我知道,你放心。”
  外公颔首,随着成管家去了书房。
  外公一走,我和妈妈同时沉默下来,谁也没说话。
  许久,搁在红泥小炉上的铁壶开始冒出水蒸气,妈妈才叹了一口气,开始泡茶。
  我盯着妈妈熟稔地泡茶,倒茶,轻轻地说:“你们真的决定了?”
  妈妈没说话。
  “故意伤人罪,哪怕是判得最轻,最起码也有三年。”我放下手中已凉的茶碗,看向妈妈的表情。
  妈妈将我放下的茶碗斟满茶汤,淡淡地说:“你刚才一直捧着手机,就是在看这个?”
  我乖乖地点头,说:“是的,只是想心里有数。”
  妈妈从容地端起茶碗,垂眼抿着茶,一言不发。
  “紫菱有自首情节,再加上楚濂现在情况还不错,应该构不成重伤,所以我觉得应该不会判得特别重,只是……”我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外公确实有办法,能让紫菱不用坐那么久的牢,只不过我和你外公谈过很多次了,紫菱必须受惩罚,算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吧!”妈妈一脸淡然,只是她的眼神泄露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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