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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带走我的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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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年一度的运动会前夕,因为你去世的消息突然传来,学校临时决定把运动会改为了追悼会。
怜花,从各种意义上来说你都是个很厉害的人,因为你是立海有史以来第一个自主创立社团的人,也是第一个把运动会变成了追悼会的人。
在追悼会上,校长先生麻木地念着写给你的追悼词,我知道他努力想表现出一种悲痛,但他没能做到。没有人哭,没有人笑,大家只是和校长先生一样空洞而无奈地等待着追悼会的结束。
那天只有一个人哭了,那个人就是大嘴女。从校长打开麦克风的那一刻起她就在哭,一直到校长念完,全场低头静默一分钟的时候,她还在哭。
我没有哭。
我只是一直盯着那张放在追悼会上的黑白遗像,觉得无论怎么看,遗像上的人都不是你。
你死了,死亡诗社成了名符其实的死亡诗社。我知道我应该留下来和莲二一起继承你的遗志,继续把这个诗社办下去,继续让它发扬光大,让它被更多的人记住,可我没有这么做。
我离开了诗社,留下了莲二一个人。
那是我所能记起来的最灰暗沉闷的一段时期,我很少再跟人说话,我的成绩一路下滑,我总喜欢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躲进厕所隔间里,把自己一个人关在里面思考一些事情。
你会问我在思考些什么吗?其实我只是看着墙上和门上的那些涂鸦发呆而已。那是我和你中二病发作最严重的时期留下来的光荣战绩,女厕所的每一扇门和墙壁几乎都被我们涂上了诗句。
还记得你那时笑着对我说,连上厕所都这么有文艺情怀,我们真不愧是玩诗社的人。
在我们的行径被一些女生发现,打小报告打到真田那里去之后,你一不做二不休地买了一种非常难擦掉的笔,编了几首讽刺真田的酸溜溜的歪诗写在了女厕所的大门外面。
真田提着小水桶和抹布去擦了好几次都没擦掉,有两回他在女厕所门外撞到了从里面走出来的女生,女生们一见到他就“哇!”地一声惊叫跑开了,这件事实在让真田很伤脑筋,最后他终于还是放弃去擦你的那些涂鸦了。
怜花,你不在了,但你的痕迹却留在这个学校里的每一个地方。
有一天放学后,我正好经过空无一人的走廊,忽然发现在拐角处的女厕所门口站着一个人。
是真田。
我差点以为他又要来对付你那些涂鸦了,可定睛一看,他的手里既没有水桶也没有抹布。他只是像根木头似的站在那里,盯着那扇被你画满涂鸦的门发了好久的呆。
那是你的死讯传来后的第二周。
真田不再逮着谁都大吼一通了,他突然悄无声息地安静了下来,即使是有个人把头发染成粉红色再穿一身动感超人装跑到他面前去,他好像也不会做出什么激动的反应了。
风纪委员的职责在那个时候一定程度上都交由了柳生来实行,而真田则是缩了起来,没错……缩进了他自己的壳中。
这是理应让所有人都感到惊奇的事,真田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真田了,他不发脾气,不吼人,不再气势汹汹地到处巡回检查了。他默默地上课,默默地下课,默默地去网球部参加训练,除此以外的事他就再也没插手管过。
精市病了,你去世了,如果大家一定要谈起到底是什么改变了真田,我想多数人都会认为是前者。
……可我知道不是。
真田不是一个坏人,他与我们敌对不是因为我们站在善意面,而他站在恶意面。他只是无法听懂我们的语言,而相对的,我们也无法听懂他的语言。
真田总是板着脸从不笑,一副谁都欠了他八百万的样子,可我觉得那并不意味着他的心就像他的外表那样刚硬冷漠。他会生气,会烦恼,会被你的涂鸦弄得束手无策,这证明了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有感情,有冲动,有偏见……那都不是他的缺点。
直到你死后,他的表情里才少了一种真正可以称之为人情味的东西。
怜花,我仍旧不能相信你已经死了。
或许这就是我能明白真田的原因,他的改变不是出于震惊或悲痛,而是跟我一样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离开了死亡诗社,自私地甩下了莲二一个人。我以为他早晚也会放弃这个独守的空城,可他没有,始终都没有。
他每天都去新闻部的那个角落,把我们的办公桌周围打扫得干干净净,再把根本不需要整理的诗册文件重新排列一遍。对他来说这已经成为了一个仪式,一个纪念我们过去,纪念我们青春,纪念你死亡的仪式。
怜花,有很多人爱着你。
我爱着你,大嘴女爱着你,莲二也爱着你。还有一个或许你永远也不会知道的人,一直一直在爱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注1:比彻·斯托夫人(Harriet Beecher Stowe,1811~1896)美国女作家,代表作《汤姆叔叔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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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とは何だろう
悲しむ
苦しむ
涙ばかり
痛くて痛くて
それでも心から愛を望む
愛とは……永遠と不可解な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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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Toru的负能量日语小教室(笑)
读不懂也完全不碍事所以请不要在意~
日更还在持续中,姑娘们明天见!
☆、第三十章
眼泪里有一种神圣的东西;它不是懦弱的标志,而是力量的象征,它传递着无法承受的悲痛以及无法言表的爱。——Washington Irv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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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夏末时分一个沉闷的黄昏;提早来袭的台风把许多人困在了学校。
豆大的雨点激烈地拍打着玻璃窗;狂风呼啸,透过窗户望向外面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如同被暴风席卷的末日般让人惊心。
“糟了,文件柜!”
在我们都盯着窗外思考今天怎么才能回家时,莲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一个箭步冲出了教室。
“莲二!”
我在他身后叫了一声;起先我并没有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冲出去,直到想起“文件柜”三个字,我才猛然醒悟了过来。
我跟着莲二跑出了教室;一路追在他身后,和他一起奔向了新闻部的编辑室。
新闻部让给死亡诗社的那块地方是整个编辑室里最靠窗户的角落,文件柜整个靠在窗户上,而那扇窗户年久失修,稍微碰一下就一副松动到立马要往下砸的样子。莲二和新闻部的人交涉过几次,希望他们能修理一下那扇危险的窗户,但新闻部的人一拖再拖,久而久之,这件事也被人遗忘得差不多了。
那个文件柜是新闻部用剩下的东西,为了节省开支,死亡诗社的所有办公用品都是新闻部淘汰下来的二手货。文件柜虽然不大,但因为诗社的东西本来就不多,所以刚好可以装得下。
当我和莲二赶到新闻部的时候,文件柜已经整个倒下砸在了办公桌上。屋子里一片狼藉,风卷着雨水从那扇窗户不断往屋子里面吹,窗户下方的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许多纸张和书籍散落一地,有些文件已经被吹到了很远的地方,还有一些则被风卷得在空中来回翻腾。
眼看雨势越来越大,风劲越来越强,一时间想要堵上那扇窗户是不可能了。莲二正要硬着头皮往屋子里冲,我一把拉住了他。
“不行,危险!”我喊道。
如果踩到玻璃渣被割伤,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光是站在门口,我和莲二就已经被吹得东倒西歪了,这种时候硬是靠近那扇窗户,实在是不明智的举动。
“这样下去文件都会被吹走的!”莲二甩开了我的手,“你在这里等着!”
他只身冲进了屋子。
怜花,在那个文件柜里装着有关死亡诗社所有的历史和记忆。我们所写下的每一个词句都被装在里面,如果这些东西消失不见了,那么死亡诗社也会如同没有存在过一样,就此消失殆尽。
我很害怕,但一想到这些,我的害怕就瞬间超越了对台风的恐惧。我用手遮着头,跟着莲二一起冲了进去。
我们在一地的碎玻璃渣中拼命捡着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有很多文件来不及抢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被台风卷走,或是被雨水打湿。我和莲二很快就被地上的玻璃割伤了手,头发衣服也全部被吹得凌乱不堪,即便如此能抢救回来的文件也只有一点点而已,我们拼命把捡回来的文件抱在胸口保护着,可这样一来就没法更快地去捡其他文件了。
正当我们绝望之际,突然有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新闻部门口,那个身影二话不说就冲向了我们。
在这场狂风暴雨中,只有真田赶来和我们一起抢救了文件。
真田的动作很敏捷,也很果断,他以比我们都快的速度捡回了很多文件,即使手被割破也完全没有减慢速度。不知不觉的,我和莲二都停了下来,愣愣地看着被玻璃割得满手是血,却还在卖命捡文件的真田。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真田呢。
真田是我们的敌人,真田不是我们的朋友,真田一直都是那个反对死亡诗社的人,如果我们消失,他明明应该开心才对。
不,不是这样的。
我终于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知道了答案。
怜花,他喜欢你。
他只是再也无法把那些话告诉你了。
在我发生车祸后的第四周,大嘴女在最后一堂课上宣布了辞职。
你自杀身亡,我则被卷入了原因不明的事故,我们俩的先后出事让大嘴女遭到了PTA的质疑和压迫。那些神经质的家长们威胁说,如果大嘴女不辞职,他们就无法放心把孩子交给学校。
在这些人的施压下,学校妥协了。大嘴女也妥协了。
“我很抱歉我没能保护好你们,我没能教导你们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作为教师我已经失去了呆在这里的资格。”
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就在站在教室里看着她。
大嘴女其实是个很容易情绪激动的人,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我很喜欢这样的她,你一定也是。
如果没有她的鼓励和肯定,我们是不可能创造出死亡诗社的,我们所有的成就和光荣都有她的一份。她是我们的老师,是我们的益友,是这个学校里唯一理解,唯一支持我们的人。
她就是我们的罗宾威廉姆斯。
宣布辞职的那一天她没有哭,我想她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来保持最后一点身为教师的尊严。她笑着把全班每个人的名字都点了一遍,然后祝福他们都有个光明美好的未来,并说自己会永远记得这些名字。
临走前她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一句诗。
“透出冷眼。看生,看死。骑士,向前!”
大嘴女高声念出了这句诗,这句诗也成为了她在这个学校里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拉开教室的门,她的半个步子垮了出去。再跨半步就是永别了,她停顿了一下,再一次把头转向了这个朝夕相处了数年的教室。
我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看着她,她也远远地看着我。
她终于咧开嘴笑了,露出了那种像都市传说里一样能看见上下两排牙的笑容。
我也笑了,但我的笑容里掺杂着流不尽的泪水。
永别了,衫山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注1:华盛顿·欧文(Washington Irving),19世纪美国最著名的作家,号称美国文学之父。
注2:PTA(Parent…Teacher Association),由学生家长及教员组成的沟通委员会,主要目的在于保护学生和儿童,避免其遭受不公正待遇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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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就到了十二月……
竟然已经到了十二月~!忍不住想感叹一把时间过得好快
文到这里已经更新了三十章,字数也差不多到了十万~
一半剧情过去了……
于是又要忍不住感叹……时间真的过得好快!(笑
这篇文预计会在明年上半年完结~可以和大家一起渡过2013迎来2014的感觉很棒XDDD
希望12月的一切都能平静顺利~
日更明天会继续~那么再次说明天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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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停止所有的时钟;切断电话
黯哑了钢琴,随着低沉的鼓声
抬出灵柩,让哀悼者前来
让直升机在头顶盘旋悲鸣;在天空狂书他已死去的消息
把黑纱系在信鸽的白颈;让交通员戴上黑色的手套
他曾经是我的东,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我的工作天,我的休息日,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话语,我的歌吟
我以为爱可以不朽;我错了
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颗都摘掉
把月亮包起,拆除太阳
倾泻大海,扫除森林
因为什么也不会,再有意味。
——W。H。Au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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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花的爸爸带着怜花的骨灰和信笺回到了日本。
他来学校找到我,把怜花那些没寄出去的信全部交给了我。信还保持着最初没有打开过的样子,怜花爸爸的头发白了一半,我想他不是不想看这些信,而是不敢看这些信。
把信交给我之后他就离开了,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当我看着他走到校门口时的背影,我突然察觉到他哆嗦了一下,接着他半蹲下来,在那里呜咽了一阵。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站起来,继而迈着艰难的步子走出了学校。
怜花的爸爸妈妈终究还是离婚了。
她的死并未挽回这个家,或许从一开始,这个家对她来说就只是注定了破碎和死亡。
我抱着那些信,如同抱着一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的珍宝一样,一个人来到新闻部的办公桌前,坐下开始读。
我从早读到晚,没有去上课,没有吃午饭,没有休息,一刻不停歇地读完了所有的信。读完那些信已是临近放学的时候,整个校园里回响着一天中最后一次的下课铃声。
我很累,累到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于是在读完信之后,我趴在了桌子上。
这只是一阵短暂的休息,我以为自己可以闭起眼睛来疏理一下头脑,然后等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就可以像平时一样站起来,喝点水,吃点东西,然后背着书包回家去。
可我没做到。
我只是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紧紧闭着眼睛,然后浑身都开始不自觉地震颤。
冰冷,冰冷,冰冷。
泪水溢出我的眼睛,我开始啜泣。怜花的信在我的手中被捏成了一团,越捏越紧,越捏越紧。明明没有睁开眼睛在看,她信里的每一个字却都像是刻在了我心中一般,刀子一点一点地刻下,我的心也一点一点地被划开。
血喷涌而出。
血变成了泪,泪流个不停,血流成了河。
她死了。
三宅怜花死了。
这个本该一早就摆在眼前的血淋淋的事实,此刻却像毁灭整个地球般冲击着我的每一处神经和思想。
如果不看到这些信,也许我还可以继续欺骗自己她还活着。她只是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我够不到去不了的地方,她并不是死了,她只是无法来见我。
信是怜花亲笔写的,没有人比我更熟悉她的字迹了。信纸上有一点两点微微泛黄的痕迹,我不知道那是不小心落到的雨水,还是她流下的泪水。
我的怜花不会轻易哭,我的怜花是个骄傲的人,所以我最终确信那是雨水。
我想象着怜花在下着微雨的日子里抱着这些信,雨靴踩着水花啪啪地奔向邮筒。然而走到邮筒前的一刻她又犹豫了,于是停下脚步,徘徊,徘徊,投还是不投?
就这样一直犹豫个不停,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然后不经意地一抬头,看到了那片魏尔伦与兰波下着雨的天空。
就在那一瞬间,世界沉默了。
这些信没有经过数个邮递员的手漂洋过海到达日本,而是最终在她死去后,才连同着她的骨灰一起回到故乡。
对不起,怜花。我没能帮到你,我没能救到你,甚至就连你最后的遗愿我也无法达成。
他们把你烧成了灰烬,把你装在那个小小的盒子里。你回到了故乡,可你已经不复存在了。
我还能为你做些什么呢?我是如此的无能,无助,无力。
钻心刻骨的悲痛令我喘不过气来,我揪着自己的胸口痛哭流涕。怜花,告诉我,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你依然喜欢着杰克,直到死你也喜欢着他,可他根本不知道这些。你想留在他的身边,你想再见他一面,我无法实现你的悲愿,但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到的事了。
我收起怜花的信,一边哭,一边跌跌撞撞地跑向了杰克的教室。
正是放学时分,大批的学生走出教室涌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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