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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奈紧张地抱紧双臂，即便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仅凭两根头发就下结论，可自责感和焦虑感还是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真不该相信小丑女的话！
　　掏出手机，她马上拨通彼得？帕克的电话，想进一步了解情况。
　　手机很快接通，里面传来嘈杂的音乐，还有乱哄哄的说话声，像是一个大型的派对现场。
　　“彼得？”夏奈说道。
　　“是我，稍等下，我去个安静的地方。”彼得提高声音，等了几秒后周围的声音小一些了，彼得继续道，“我在学校举办的化装舞会里，有什么事吗？夏奈。”
　　夏奈说：“噢，不好意思打扰到你的聚会了。”
　　彼得倒是兴高采烈：“没什么，化装舞会上我和奈德都穿着星战的衣服，额，虽然和好多人撞衫了吧……对了，你要不要也过来，吸血鬼和木乃伊都是很受欢迎的装扮，尤其是吸血鬼，你一定会让场面掀翻的。”
　　如果平时没事的时候，夏奈倒是挺有兴趣去看看，现在可没有闲情了，她进入到主题：“彼得，我有事要问你。”
　　“是史塔克先生要派任务给我？”彼得激动了。
　　夏奈无奈道：“不是，不过搞不好事情的严重程度不次于托尼派给你的任何任务。”她听到电话一边屏住呼吸，继续问道，“你们的校医，那位金发美女，你今天看到她了吗？”
　　“她就在舞会现场。”彼得回答，同时也警觉起来，“她怎么了？”
　　“你先回答我，她最近有什么异常举动吗？”夏奈继续道。
　　“她最近……”彼得想了想，哈利很热衷于调戏小蜘蛛，算起来他们见面的次数蛮多，彼得被欺负的很头疼。
　　“校医姐姐这些天都很高兴，经常自言自语，好像对工作也不怎么上心，这是我个人认为的。另外，她今天来参加化妆舞会的状态也挺……”彼得找着措辞，最终说道，“我觉得她显得挺疯狂的。”
　　“怎么个疯狂法？”
　　“她今天一出现就成为全场的焦点，打扮得……该说像个小丑吧，拿着一个硕大的木槌，举手投足间也有些神经质。她还不停说着什么‘小布丁’，不知道是什么甜品。不过化装舞会上有不少家伙都在卖弄演技，如果她只是表演的话，可以给到10分了。”彼得形容道。
　　夏奈吸了口凉气，那不是什么演技，那很可能就是小丑女的本来面目！她追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彼得想了想回答：“不知道，她离开舞会现场了。”
　　正通着电话，夏娜突然听到手机里传来‘沙沙’的干扰声，就像收音机调台时的声响，紧接着彼得的声音也变得紧张起来，他慌忙说道：“夏奈，我突然感觉不太好了！手臂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是小蜘蛛特有的“蜘蛛感应”，在有危险时会触发，他身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么了？彼得！”夏奈抬高声音，手机的干扰声也越来越大。
　　彼得焦急地喊道：“所有灯在狂闪，门窗响个不停，太刺耳了！”
　　沙沙的干扰声，撞击声，还有少男少女们的尖叫从手机里传来，看来那边已经乱套了，夏奈听的头皮发麻，她握紧手机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大声吩咐：“让所有人找水源！接下来可能会着火！”
　　“彼得？你在听吗？　”
　　“彼得！”
　　夏奈喊了数声，只剩下沙沙的噪音，再次拨打就无法接通了，不止是彼得的手机，学校所有的通讯设施都失灵了。
　　特别不好的预感，夏奈拂去额头的碎发，发现都被汗水浸湿了，有种浑身虚脱的感觉，如果上次的火灾重演，那么遇难的就是彼得学校的学生了！娜塔莎报告上写到火势异常凶猛，在短时间内将所有人和物化为乌有，他们没时间了！
　　夏奈要亲自前往，吩咐贾维斯调动各部门就绪，贾维斯的电子音说道：“已按照您的吩咐下达指令，夏奈小姐，另外史塔克先生说过您离开时要给他留言。”
　　“来不及了，路上说吧！”
　　*******
　　正是晚间，夏奈的德古拉能力得以最大发挥，她快速飞往彼得的学校。好在史塔克的新豪宅距离学校不远，她在上空已经能看到校区了。
　　校内及周边断电了，远远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一个人影也没有，好歹是在举办化妆舞会怎么会那么安静，刚才彼得电话一边的骚动就像恶作剧一样。
　　毛骨悚然的凉意在背脊蔓延，就在她俯冲下去要看个究竟时，“砰”的一声从建筑物内冒出火苗，整栋楼烧了起来。


第100章　罪魁祸首？
　　学校着起大火；　就像电影里的特技；　在导演的一声令下后彻底释放。
　　夏奈确定这次火灾与上次有关联；　她来不及细想了；　眼下更关心里面的学生们，还有小蜘蛛的安危。
　　她试图从半空冲进窗户；　正巧看到建筑物的大门里有学生跑出来，眼看着就要逃到外面；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在没有任何外力协助的下；　大门却在自己关闭，就像有了生命一样在恶意的封死逃生者的去路。
　　见状夏奈急速俯冲到门口的位置，发动德古拉之力，两团黑雾像张开的双臂死死地撑住大门。明明只是扇普通的门，本该在德古拉之力面前脆弱不堪；　可现在却变得像两座山一样无比沉重；　夏奈在顶住时感到非常吃力。
　　她顶着门；　在和另一股无形的力量对抗，金属挤压出刺耳的尖哮。
　　“快！快跑出来！”夏奈大叫；　催促几个学生快跑。就在他们几乎要逃到门口时；　突然地上冒起大火，火苗冲天形成一道火墙挡住逃生者的去路。
　　怎么会这样！这火从哪里来的？夏奈愣住了；　就像是地狱之火来收割灵魂一样，火苗露出“尖”牙，一个生者也跑不了！
　　火墙后的学生绝望地哭成一团，夏奈试图让黑雾穿过火墙救人；　但德古拉之力也不是万能的，吸血鬼的力量对火系没有任何优势，她止步不前。
　　得马上想个法子！她突然记起彼得说学校在施工，那里有她要的东西！马上另一项能力启动，从不远的施工现场卷起了大量的沙子。木乃伊的能力可以控制沙暴。
　　旋风带着沙子一股脑冲进大门内，将火墙野蛮掩埋，也彻底卡住了大门。火墙后的学生们被沙子盖住，他们钻出来吐着沙子，灰头土脸，深一脚浅一脚地拼命往外跑。
　　“里面还有人！”有个学生哭叫起来，“化妆舞会的门被封死了，老天，不知道是怎么了里外都打不开！他们会被活活烧死的！”
　　她拉住夏奈，恳求道：“求你了，去救救他们吧！我最好的朋友还在里面！”
　　夏奈拉着她的手，坚决道：“放心，我会尽力的！”
　　在确保逃出来的学生安全后，夏奈进入到建筑物内，此时走廊上已经烟雾弥漫，极其呛人，她用黑雾将浓烟驱散，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化装舞会的门外。
　　咳嗽声，哭声，尖叫声，祈祷声越来越近了，学生们就在门后面，情境就和刚才一样，明明门板都要被挤碎了，也没有任何上锁和堵住的痕迹却无论如何也打不开。
　　火势蔓延的速度惊人，连夏奈都被呛的快要吃不消了，就算现在强行把门掀开，走廊上的滚滚浓烟也足够要了大家的命。她抬头看向四周，烟雾遮挡住视线只能隐约能看到墙顶上的灭火喷洒，正常情况下有烟雾就该自动洒水了，现在却全部失灵，整栋楼的灭火系统都瘫痪了。
　　求救声越来越大，让夏奈心急如焚，只能赌一赌了！她闭上眼睛极力不受到外界影响，每一个毛孔都竭力感受着水流的方向，试图摸清整栋楼的水管位置。
　　对，就这样，往外顶，她喃喃自语。她试图控制整栋楼的水按照意志流动，海妖的能力才接触不久，没来得及深入学习，也相对生疏，何况要作用在整栋楼内更是绝非易事。
　　不能受到外界影响！她咬紧牙关，水流要强行突破阀门需要更大的力量，她必须集中精神！
　　火焰在炙烤，能闻到头发的焦糊味儿，她口干舌燥，肌肤被烤的刺疼，鞋底在融化……
　　火苗对她虎视眈眈，它们集结在一起掀起巨大的火浪扑过来，在吞噬的刹那，夏奈紧攥的拳头突然展开，口中轻吟了声：出来吧。
　　整栋为之一振，响起无数崩裂的声响，墙顶上的防火喷洒集体断裂，水从里面喷涌而出就像一场及时的瓢泼大雨。不止如此，部分水管也发生断裂，水压挤着水流灌进每一个角落，甚至击碎部分窗子。刚还在火中挣扎的楼体，现在被源源不断的水流彻底降温了。
　　……
　　吧嗒，吧嗒，水滴就在脚边，鞋底不在软塌，肌肤也不再烧热，水珠滋润着干裂的嘴唇。夏奈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缕烧焦的头发就搭在眼前，从上面滚落水珠。她看向四周，空气不在窒息，刚才企图要吞噬她的“火浪”被一举打回老家。
　　掀开门板，里面的学生跑出来，他们还穿着化妆舞会的行头，浑身湿透，脸上的妆一塌糊涂分不清是水珠还是眼泪，他们相互扶持着，地上的黑水溅在裤管上，庆幸的是没有人丧生。
　　“彼得！”　夏奈在人群中呼喊，之前和彼得的电话在一半时就断线了，她很担心小蜘蛛的安危。
　　“彼得去追赶校医了！”一个黑不溜秋星战装扮的男孩窜到夏奈面前，他抹了把脸，夏奈才得以看清真身，是彼得的好基友奈德。
　　“哪个方向？”她问道，果然彼得是去对付小丑女了。
　　奈德指着安全出口的门，担心道：“他不会有事吧，他可是蜘蛛侠呢。”
　　夏奈皱紧眉头，回道：“对方还是小丑女呢，而且也不知道她是中了什么‘邪’，疯成这样了。”
　　“小丑女？”奈德呆呆地重复着，看着夏奈跑进安全出口。
　　*******
　　走廊上的火被浇灭了，没有电，到处就是黑漆漆的，墙壁上烧焦的斑驳依稀可见，地上漂过燃烧一半的垃圾。
　　夏奈开启吸血鬼的夜视能力小心翼翼地挪着脚步，沿途经过实验室、教室都没有见到彼得，只找到一些未烧烬的“蛛网”，很可能彼得在那里动过手。夏奈确定方向没错就继续往前走，越往前越感到寒气逼人，仿佛地狱开启入口正等着好奇之人上钩。
　　已经到尽头了，夏娜看到紧闭的大门，那里是学校的礼堂。她发动黑雾在身上裹上一层薄烟用于保护，然后向前推了一把，门很轻易地打开了。
　　礼堂里豁然开朗，不同于外面的黑暗，硕大的空间内摆满了蜡烛，但没有丝毫温暖的烛光，取而代之是满墙的墨色符号，符号的样式就像扭曲的人脸一样“龇牙咧嘴”，仅仅看上去就有刺入皮肉的错觉。这里和前些天的火灾现场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灾难被夏奈阻止了。
　　她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每一步都像是地狱的敲门声。
　　隐隐的，有哭声传来，十分悲哀。夏奈咬下嘴唇，更加小心地靠近，她看到有个女人背着身子跪倒在礼堂台子上，肩膀剧烈抽动，痛哭不止。
　　从那金色的双马尾，还有末梢的粉色和蓝色来看，是哈莉·奎茵。她在一圈蜡烛内哭泣，地上围满了怪异的符号。
　　“唔，对不起小布丁，我失败了。”


第101章　监狱里已经为你准备了足够多的糖果
　　礼堂丝毫没有受到火灾影响；　烛火明明灭灭；　随风扭曲；　怪异的符号歪七扭八。
　　小丑女的哭泣在礼堂中回荡；　夏奈止住脚步，这一幕让她背脊发凉。哈莉？奎茵在痛哭？这不像她的风格呀；　还有她提到了“小布丁”，这和小丑有什么关系。
　　眼前的场景怎么看都像是邪｜教范畴；　难道是两个犯罪高手精心策划了“邪教”事件？大搞火灾献祭？夏奈难以说服自己；　小丑的恶是来源他五花八门的恶趣味，邪｜教这套不太像是他们的风格啊。
　　“夏奈！你要小心点！”突然有人喊起她的名字。
　　夏奈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彼得正挂在墙上，他的面罩掉了，身体被墙上钻出来的钢筋缠住动弹不得。
　　“彼得；　你没事吧？！”夏奈焦急回道。
　　彼得挣扎着；　他提醒夏奈：“校医（小丑女）已经很不正常了；　她不停的自言自语，力气更是大到离谱！”
　　没等他说完；　哈莉？奎茵在台上站起来；　她缓缓地回过身，周围的蜡烛把脸色映的惨白；　她的眼睛睁大到极限，眼球上布满血丝，眉毛夸张的翘起，红色的嘴唇让人不寒而栗；　两道泪痕延续到下颚。如果说之前的小丑女是一种病态的美感，那现在只剩下疯狂了。
　　“你的话太多了，小鹿斑比。”哈莉开口了，声音尖利刺耳夹其中还杂着金属音。
　　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转而盯向夏奈，夸张程度让人担心下一秒她的眼珠就会滚出来。
　　夏奈迎着她的视线，冷冷道：“小丑女，这几起火灾是你干的好事？我真后悔竟然相信了你的承诺！”
　　提起火灾，哈莉就像某根神经断了一样，她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多管闲事的家伙！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该死的！就差一点就成功了，我差点就可以见到我的小布丁了！”她抓着头发，不停地晃着头，浑身抽动就像一个失控的木偶，下一秒就会浑身散架了。
　　夏奈看呆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小丑女。
　　哈莉没有理会夏奈，还是自顾自地喃喃自语，她时而笑时而又悲伤，还会很激动的争辩，就像在和什么人对话，身体随着对话内容抽动不已，如同触电一样。
　　这下夏奈变得谨慎起来，她认为小丑女已经“不正常”了，虽然她一直游走在疯狂的边缘，但现在的样子根本不是常态，她更像是中了什么“邪”。
　　她小心翼翼地绕过小丑女，打算先救下彼得，看准时机她发动德古拉之力，黑雾从身后窜出奔向彼得，可就在她集中精神的时候，突感背后的强大拉力，眼前一黑，颈椎险些错位，她被甩了出去。
　　这绝对是远超常人的力量，夏娜摔倒在礼堂的座位上，刚抬起头就看见身边的座椅集体错位，坚硬的钢条扭曲翻转将夏奈的身体层层缠住，困死在原地。
　　“夏奈！”彼得喊着，他试图挣脱束缚却无济于事。
　　夏奈也在挣扎，可越动这些钢条就源源不断地缠上来，一层叠一层，最后快形成一个“茧”了。
　　她从缝隙中看到哈莉？奎茵低着头站在舞台上，她的金发不在靓丽如同枯萎腐败的花朵。
　　哈莉口中碎碎念着：“小布丁刚刚和我说了，既然不能献祭出那些学生，那就拿你们两个来补偿吧。”
　　她像提线木偶一样生硬地被抬起头，眼角滴出鲜血，滑出长长的痕迹，她咧开嘴大笑着，兴高采烈地说着：“杀了你们，我就能见到小布丁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莉，你……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夏奈已经不再愤怒，相反的她开始担心起小丑女的情况，眼下绝不是她该有的力量了，再这么下去，不止是他们的性命堪忧，恐怕连小丑女也会被反噬吧……
　　哈莉的牙齿咯咯作响，脖子转出怪异的弧度，突然看向小蜘蛛的方向，嘴角露出错位的笑容，“先拿你开刀啊，可爱的小鹿斑比。”
　　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小丑女瞬间跳起了数米，抡起的锤子对向小蜘蛛的头。
　　夏奈的眼睛瞬间泛起蓝色，水管道应声破裂，一道水柱喷出来直击向哈莉？奎茵。
　　强力的水流将哈莉击退，连同她一起喷到墙上。夏奈集中精神，更多的黑雾在周围弥漫，缠在身上的钢条发出断裂的声响，她鼓足气力挺身而起，钢条碎裂成小块崩向四面八方。
　　挣脱开束缚她奔向小丑女，黑雾化成巨大的拳头砸过去。哈莉嘴角挂着疯狂的笑容，她舔了下嘴唇，双臂展开上扬，无数的座椅飘起来，朝着夏奈砸过去。夏奈将黑雾包裹住自己，抵御起攻击，伺机更多的黑雾朝着哈莉展开攻势。
　　双方你来我往不分胜负，礼堂被她们拆去了大半，哈莉扭曲地狞笑，口中不断重复着“杀掉他们就可以见到小布丁了”，执念让攻势一次比一次疯狂，她半浮在空中，夏奈隐隐看到影子中哈莉头部的位置出现了一对角……
　　哈莉身上果然发生过什么事情……
　　她是被催眠了？还是被控制了？想到这些时夏奈突然产生一个大胆的想法，她有个遗忘的技能也许能派上用场！
　　两股无形的力量打得难解难分，远程有利的夏奈突然放弃防御姿态，硬冲了上去！一团黑雾挡在哈莉眼前，不等她反应，夏奈从黑雾中钻出来与哈莉面对面，她双手扣住哈莉的面颊固定住，眼睛直视她空洞的瞳孔，瞳孔变成了猩红色。
　　“直视我的双眼。”
　　“你将忘掉小丑的话，找回自己的意志！”　夏奈低语。
　　久违的吸血鬼催眠术，在催眠方面德古拉也是一名宗师了。夏奈猩红色双眸将哈莉奎茵的眼球映红，狰狞的眼球里血丝在躁动，就像错位的玻璃球一样来回翻转
　　夏奈要用德古拉的催眠能力取代哈莉身体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