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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凑近夏奈的耳边，耳垂上能感到呼出来的热气；　她口吻满是恶作剧的意味；　“你果然认得我。”
　　目前夏奈不占优势；　她假意被彻底牵制，暗中瞥见医务室水池里自来水的流动；　她暗自发动能力一边又和哈利周旋着。
　　夏奈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认识你的？”
　　“哈哈。”哈利笑起来；　“很少有人第一次见到我会露出那种表情，我能感觉到你的惊讶；　不是因为我的外貌，而是因为你看出了我的本质。在这方面我可是专家。”
　　“……”不愧是心理医师出身的，夏奈承认遇见小丑女后的震惊让她大意了，在细节上暴露出痕迹。
　　哈利见对方也不辩解；　这让她也很好奇，继续问道：“来说说你吧，这个世界的人不该认得我，你究竟是什么人？”
　　夏奈背着手，手指悄悄指挥水池里的流水涌动，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与小丑女交谈。她说道：“哈利，你刚才说我太大意被你看出破绽，其实你也一样吧。你也不知道我是谁就敢贸然动手，也是调查不足呢，恐怕你来这个世界也没多久吧。”
　　听完这席话小丑女马上警觉起来，她试图收紧手臂近一步控制夏奈却发现上半身被一条滑溜溜的“蛇”缠住了，再仔细一看这不是真蛇，而是水幻化成的蛇形态。
　　“该死的！”哈利一把推开夏奈，这是什么鬼东西！那条水“蛇”缠得更紧，它虽然是水的质地却具备蛇的攻击力，甩着身子朝着小丑女撕咬过去！
　　哈利躲闪开蛇头顺势从桌子下面抄出一根棒球棍打下去，球棍和“水蛇”剧烈撞击，顿时蛇形变成无数水珠，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洒在地面上。这还没完，哈利踩着椅子跳起来，棒球棍高举过头顶朝着夏奈挥过去！
　　作为人类而言小丑女是个暴力的危险分子，但现在夏奈的能力早就高于“人”的范畴，就在棒球棍悬在头顶的刹那，夏奈突然抬起头，脸色蜕变成惨白，双眸闪出猩红色，两颗犬牙显现出来，身后卷起的黑烟瞬间将哈利推出去，黑烟缠绕到她的全身，死死地按在墙上。
　　出乎意料的瞬间压制，哈利试图再挣脱开，却看到吸血鬼形态的夏奈贴在她的脸前，已经盯死了她。
　　……
　　屋里只有哈利沉重的呼吸声，场面异常诡异，从另一个角度看就是吸血鬼形态的夏奈壁咚了小丑女。
　　“呵，OK，我承认我输了。”
　　哈利变脸和翻书一样，上一秒还杀气腾腾，现在马上笑容满面，她眨眨眼睛，“你可以松开一点这黑漆漆的烟雾吗？再这么用力也许火警报警器会响起来的。”亏她这种时候还开得出玩笑来。
　　哈利笑嘻嘻地先扔掉武器，双手举到头两侧。虽然夏奈知道DC反派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小丑女在她心中并不是十恶不赦的角色，至少《自杀小队》里是这样的，她只有和小丑在一起时才是危险翻倍。
　　夏奈警告道：“别耍花样，你知道后果。”她收回能力，哈利从墙上掉下来。
　　哈利没有马上爬起来，相反的，她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刚才他们交手使得裙子撕开一道口子，白皙的长腿露出来，她打了个哈欠，往殷红的嘴唇里塞上一支棒棒糖，慵懒的样子一览无余。
　　夏奈没闲情兜圈子，她严肃地开口：“先回答我的问题，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传送过来了？”这是她一直担心的事情，如果哥谭市的犯罪高手齐聚，那就头疼死了。
　　小丑女翻着眼珠想了想，夸张地微笑下，干脆地回答：“目前只有我。”
　　“你确定？”夏奈盯着她的眼睛。
　　“别这么看我，你刚才的样子就够吓人了，早知道你是那么诡异的品种，我就不多此一举了。”哈利吐槽道，“你觉得如果小布丁过来了，我会在一所学校里浪费时间吗？”
　　小布丁就是哈利对小丑的爱称。夏奈回味起这番话的意思，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小丑和哈利一起来到这里，他们是不可能分开的。
　　“我一刻都没有停止对小布丁的思念，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他能够过来。”哈利不掩饰她的渴望，“可这该死的地方快把我逼疯了。”
　　她突然问向夏奈，“你知道我的事情，那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夏奈没有掩饰，心平气和地回道：“我应该不是的，但是我失去了部分记忆，想不起在之前世界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到这里的，不过你们世界的事情我还是略知一二。”
　　“噢，那太可悲了，如果让我忘掉小布丁，我会发疯的。”哈利夸张地叹口气。
　　谈到他们都是来自不同世界时，气氛竟然缓和不少，夏奈当初来到这里的心情和现在哈莉奎茵的心情应该有共同点吧。
　　哈莉从口中拿出棒棒糖，继续抱怨道：“这太荒唐了！当我醒来时这地方一点惊喜都没有，我现在只想和小布丁在一起。”
　　夏奈说道：“你不是第一个了，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我们也找不到时空传送的规律，很可能是随机的。唉，传过来的都是麻烦事，一个比一个烦。”
　　见哈利眯起眼睛看向她，夏奈摊开手：“我没说你。另外，你为什么会来这所学校？”
　　哈利呼出口气，咧嘴一笑，“没有证件很不方便，我可不想再被盯上了，所以需要一个身份，不巧找到这里的名额，当然是用了点手段，现在我已经后悔了，遇到你让我觉得运气差透了。”
　　“你们有没有让我回去的方法？”她问道，可马上又否定了，“看来是没有，不然你就不站在这里了。”
　　夏奈苦笑下，关于时空裂缝的事情托尼他们的研究也是进展缓慢。
　　经过一番交谈，夏奈觉得小丑女很可能是意外来到这里的人，不一定是有计划和预谋来搞破坏的。
　　戒备解除一些后，夏奈提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是否和我们一起……”
　　话刚说一半就被哈利拒绝了，她嘴角轻蔑一笑，满口否定，“我不想和你们扯上关系，你是史塔克工业的人吧，我过来后听说过那地方，和你们走的近只能惹来政府的眼睛盯着我不放，我仿佛看到监狱随时在向我招手了。”
　　她眯起眼睛，“当然，如果你希望我找麻烦的话。”
　　夏奈压低声音警告她：“如果你敢惹麻烦，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哈哈，你又认真了，真可爱，我喜欢你刚才吸血鬼的样子，下次我会带大蒜在身上的。”哈利捉弄起夏奈，紧接着她神神秘秘起来，“不如我们做个约定吧。”
　　“？”夏奈挑起眉角。
　　“我保证不在这个世界给你找麻烦，而你……”哈利半笑不笑地说着，“为我的身份保密。”
　　夏奈皱下眉头，“你的信誉值可不能恭维，我会相信你？”
　　“我需要自由，我得找到回去的方法。”哈利笑得颇为迷人，“我只想回到小布丁的怀抱，我对你的世界不感兴趣，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再被抓起来了。”
　　“相信我吧，况且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做，你忍心用冰冷的手铐来对待我吗？”
　　夏奈面无表情，心里在思量着，其实现在针对小丑女并不是明智的选择，冒然把她抓起来只会让她疯狂，失控的女人可想而知。想着，夏奈暗中操控地上的水珠化作一只触手将随身携带的微型跟踪器黏在哈利的身上，这是托尼研发的新产品，一旦跟踪器与肌肤接触就会融合在皮下，如果有必要她随时可以找到哈利了。
　　“你保证吗？”夏奈问道。
　　哈利眨眨眼睛，“当然，那我们说定了。”
　　正在他们达成约定时，保健室的门响了，进来的人摘下墨镜打起招呼。
　　“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出现的人竟然是托尼。
　　夏奈有点意外，“你怎么过来了？”
　　“我的时间提前了，你的手机定位在这里我就过来了。”托尼说道，他抬眼看见哈莉·奎茵，还包括那条从撕裂裙子中露出的美腿，直到根部都一览无余。
　　“你们……在干什么？”托尼呼出口气，场面有点火辣了。
　　不等夏奈解释，哈利先站起来快速挤到托尼面前，与他贴的很近。
　　“托尼？史塔克？”
　　托尼微微扬起下巴，“如果你希望我是的话。”
　　“哈哈。”哈利？奎因的红唇勾勒出性感的弧线，她夸张笑的时候别有一番韵味，继续道，“纽约的英雄？呵，你让我想起一个很喜欢多管闲事的家伙。”
　　说着，哈利搭上托尼的肩膀，指尖微微骚动，她绕到托尼的身后，探过头在耳边轻吟，“他很强壮，不过那身蝙蝠装扮看上去蠢透了。”
　　“我对多管闲事可没兴趣。”托尼淡淡开口，“也不喜欢化装舞会时打扮的像只蝙蝠。”
　　“哈哈，你比那家伙风趣多了。”哈利绕回到托尼面前，将口中的棒棒糖取出轻轻塞到托尼的嘴边。
　　夏奈沉下脸，她可不喜欢小丑女和托尼调情。
　　棒棒糖还没来得及塞进去，托尼就推开了，并微笑地告诉她：“如果是几年前我会很高兴，不过现在我把甜食忌了。”
　　“呵呵，你这个年纪人是该控制下糖分了。”哈利倚在桌子上调侃，她对夏奈挤了下眼睛，“别介意，只是和你的男朋友开个玩笑。”
　　夏奈没有理会她。
　　在离开时，哈利还不忘提醒夏奈，她们的约定要遵守噢。


第97章　欢迎来到我的领地
　　X教授的公开课很成功；　同学们反响热烈；　不少人对变种人都有了更加客观的认识。
　　结束一天的行程后；　夏奈和托尼回到史塔克的豪宅里；　小黄人为他们准备好晚餐，全套香蕉大餐！托尼在第一道奶油香蕉蘑菇汤面前就败下阵来；　他象征性地擦擦嘴就离开餐桌了。
　　夏奈从回来后就话很少，她独自坐在客厅吃着薯片；　漫无目的地搜索电视频道；　屏幕在脸上映出白光，一闪一闪的，更显出心不在焉，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托尼已经坐到旁边。
　　“我可不可以也来点。”托尼指着薯片袋子问道。
　　夏奈没回答只是递过袋子，见托尼抓了几片放在嘴里；　她转过头继续看电视；　又变回一言不发。
　　托尼嚼着薯片；　这是全球公认的高热量“垃圾”食品，不过土豪却不在乎这些；　总比什么香蕉大餐强多了吧；　自从三只小黄人在家里住下来，他就改变了一切对香蕉的看法；　连对黄颜色的认知都微妙了。
　　眼看着一袋薯片消灭殆尽，他侧头看看夏奈，对方依旧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托尼干笑下；　随意开口道：“恩，那位美女校医真是让人印象深刻，我觉得今年招聘的标准不错，那些老古董终于开窍了。”
　　一提到哈利？奎茵，夏奈的脸色瞬间沉下一个色号，不仅是犹豫要不要遵守和小丑女的约定，为她保密身份；另一方面是来自医务室里托尼和小丑女的初次见面，来自哈莉？奎茵的调情可不能让她心情愉快。
　　托尼似乎意犹未尽，他继续道：“我预感很快医务室门口就会排起长队，最近受伤的学生会特别多，尤其是男生。”
　　夏奈重重地咽下口气，没有说话。
　　托尼抿了下嘴唇，故意轻松地比划着，“恐怕羡慕和嫉妒的人也会很多，她会让很多人对在电视机前闷闷不乐。”
　　“我没有嫉妒！”不知道是哪片逆鳞被触碰，等到夏奈反应过来时已经脱口而出。
　　她的声音降下去，马上像戳破的气球一样瘫在沙发上，为刚才的举动后悔不已，自己简直就像个闹脾气的小女孩嘛。
　　托尼还是保持轻松的姿态，他不紧不慢地继续这个话题，完全不怕进一步惹恼对方，“她（哈利）很不一样，该说是让人神魂颠倒，过目不忘，每个男人都不会拒绝她的邀请吧。”
　　夏奈默不作声，心里嘀咕着：果然，花花公子本性难移，在医务室的时候她就觉得托尼看小丑女的眼神有点不一样。不过也难怪吧，哈利身材火辣，还有那调情的神态，简直是男人趋之若鹜的典范，相比之下她就……唉，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托尼靠近她，表面上自顾自地说道：“不过（她）那些都不重要，相信我，我以前见得多了，更离谱的都有，现在我看重的是能够在身边相互挂念，让我真正安心的人，你明白吗？”
　　“……”夏奈顿了一秒，没想到托尼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原本还沉甸甸的心情变得轻盈起来，难道他坐在身边就是为了说这番话？来告诉她，她才是最重要的。
　　突如其来的糖，甜得措手不及。
　　夏奈搂紧靠垫，脸上有点微红，她缩了缩身子，蔫蔫地回道：“没想到你会来安慰我，刚才的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有一点。”托尼直言不讳，不过他马上展开笑颜，“这是你的权利。”
　　他拿出一袋没开封的薯片在夏奈面前晃了晃，“不介意再陪我吃一袋吧，你懂的，凯文（小黄人之一）的手艺足以摧毁任何人对食物的认知。”
　　……
　　屏幕上的白光依旧一闪一闪，但不再生硬。夏奈靠在托尼的肩膀上闲聊起来，她告诉托尼在哈莉？奎茵的身上装了追踪器，至于原因夏奈并没有讲明，算是遵守了对小丑女的承诺，托尼虽好奇但也没有深究，他认为夏奈是有她的理由吧。
　　在结束了哈莉？奎茵的话题后，托尼向夏奈公布了一项最新的研究成果，是夏奈委托他做的，通过科技手段尝试建立起与夏奈身体里“朋友们”的联系。
　　“这么快就有进展了？”夏奈吃惊道，这不过才过了几周。
　　托尼回道：“该感谢下X教授，是他提出在你的身体里可能存在‘黑暗宇宙’的概念。还记的咱们前往加勒比世界时的装置吗？这给了我很大启发，也许可以视为你身体里的‘黑暗宇宙’是一个世界，根据这个概念我将之前的机器重新组装了。”
　　听着好玄乎啊，一旦科学家认真起来，脑洞也是突破天际，夏奈佩服的五体投地。
　　“我能看看你的研究成果吗？”她问着。
　　“当然可以。”托尼吩咐贾维斯开启地下研究室的电梯。
　　***
　　史塔克豪宅的地下部分是托尼的私人研究室，这里是全智能化管控，戒备森严，其中有最新款的钢铁侠战衣，连嗅嗅都不曾得手，还有一些托尼感兴趣的科研项目，平时由贾维斯管理。
　　在一个独立的房间内就是托尼说的最新研究项目，关联不同空间将影像投放到屏幕上的设计。
　　X教授提出夏奈身体藏着“黑暗宇宙”就是他要关联的对象，不过这种概念化的假设是存在很大失败的可能性。
　　夏奈在各种精密仪器间穿梭，就像置身在未来的科技世界里，数据条滚动，仪表灯闪烁，看上去已经很完备，唯一缺少的就是测试条件。
　　这是夏奈恳请托尼做的，她一直怀疑自己身体里存在着一个“空间”，里面住着各种黑暗能力的拥有者，那么疑问就来了，这些黑暗能力拥有者为什么会和她建立关系？她的身世是什么？还有失去的记忆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只要打开一道口子就有一连串的问题接踵而来。此时正是揭开谜底的好机会，夏奈毫不犹豫地开口道：“托尼，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托尼皱皱眉头，“现在吗？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已经等了太久。”夏奈坚定地回答，“这是和‘他们’沟通的好机会，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在我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托尼还是有些担忧，他对新设备是有信心的，也具备处理任何突发情况的能力，他最担心的是如果夏奈如愿知晓了身世，而真相又超出想象，她的心理会不会受到创伤，这是托尼不愿意看到的。但目睹到夏奈坚定的眼神，托尼又陷入沉思。
　　最终他开口：“如果有异常，我们马上停下来，这个我说了算。”
　　夏奈点点头，走上类似太空舱的装置，头顶是一个圆盘，她充分相信托尼的技术，说道：“开始吧。”
　　装置启动，贾维斯按照指令先扫描一遍夏奈，建造出一个临时的“壳”，托尼说在“壳”上操作更能保证夏奈的安全，他也是做到万全的准备。
　　开始运作，圆盘在头顶上发出奇异的光，夏奈感觉到头皮的微妙变化，每一根头发都在震颤，逐渐增强的电波侵入大脑，随着加剧血管开始痉挛，紧接着是整个身体，暂时还可以忍受。夏奈隐约看到托尼面前数据板的滚动，他在认真查看。
　　一切还在承受范围内，夏奈该感谢贾维斯塑造的“壳”子，这让她的身体承受程度大大降低了，果然没有十足的安全系数，托尼是不可能冒险的。
　　突然！她感觉眼前洒满雪花，天旋地转，阵阵作呕感袭来，就在要晕倒的时候，她觉得有什么从头脑中甩出去，就像是被斩断了灵魂。托尼见状正要喊停，夏奈却摆摆手，她颤巍巍地指向前方的荧幕，眼睛随之睁大。
　　在正前方，原本漆黑的屏幕上竟然有了影像。
　　如同老式黑白电影一样播放，先是密密麻麻的雪花，然后是类似干扰的电波，画面扭曲震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