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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无疆-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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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很昏暗……只点着一支蜡烛……窗外有两只猫在叫,叫得很凄惨……”破碎的轻诉敲击空中的药味,压得人喘不过气,“那个男人叫金大爷……身体很重,拳头……也很重,蜡油滴在身上……痛得像火烧……他牙齿很黄,嘴里有酒气,笑得时候……很像,像……”怯懦慢慢消退,他脸上是似痛非痛的疯狂。
  “够了!”明泉不禁大吼。
  门外黄正武紧张地叫道:“皇上?”
  她平了平气,“朕没事。”目光逃避似的躲开案上的蜡烛,落在墙上,“这并不是杀金伯雨的理由。”
  沈雁鸣静了下去,死气沉沉。
  明泉低下腰,“朕要听实话。沈雁鸣,朕承认朕对你愧疚得要命,也承诺会把那群人渣严加惩处。甚至你要亲自动手,朕也可以答应。但这并不表示朕会放任你对无辜的人行凶!”
  沈雁鸣低声问,“如果,我不要他们的命,只要皇上答应冯颖参加武举……”
  “这是两回事。”
  他低喃道:“果然如此。”
  “什么意思?”明泉似乎抓住什么。
  “人所做的补偿,都是自以为的。”他突然抬起头,乌黑的眼珠在血红的眼睛里湛湛发亮,“皇上下令抓人,多么容易。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可是,我不需要。我只要冯颖参加武举!”
  “你为何执意要冯……”明泉蓦然想起先皇和高绰君,看他的目光立刻带着几分惊疑。
  沈雁鸣垂下头,“他那么聪明,那么好学,那么……干净,不应该老在后宫里。他应该有个美好的人生。”
  明泉默然。
  “以前……彭挺看不起他,薛学浅暗中排挤他,我没办法。”他的声音犹如自语,“我只好离他远远的,我缠着薛学浅,让他没空去理别的事,这样他……就不会被欺负了。”
  明泉记起冯思源曾经找她哭诉冯颖在储秀宫被排挤,她就将他搬去监视跋羽煌,后来沈雁鸣与薛学浅交好,她以为是不住在一起生疏的缘故,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纠葛。
  所以死的是金伯雨,被嫁祸的是薛学浅,安凤坡因为曾有段时间与冯颖走得很近,间接地保护了他,因此逃过一劫。
  “就算如此,你何必挑唆沁耳伦?”
  “因为皇上没有来找我。”沈雁鸣呆呆地坐在地上,“我做了那么多事,皇上怎么可以不来找我?皇上不来找我,我又怎么求皇上……”
  “就算你想让冯颖参加武举,也不必做那么多事。”明泉痛心疾首,“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已经错得无可挽回!”
  “我知道。”他看着地,轻轻道,“我知道……”
  “你……”明泉被堵得说不出话,她刷地打开门,朝黄正武道,“给我搜。”
  黄正武刚想问搜什么,门已经砰得又关上了。
  “朕告诉你,就凭你做的这些,朕更不会让冯颖参加武举!”明泉怒道。
  沈雁鸣抬头看着她,疤痕在烛光下深深浅浅。
  明泉别开脸,“你的遭遇,朕会另作补偿。”
  “没有另作补偿的机会了。”他咧开嘴,像笑,却没有声音,“我犯的罪,罪无可恕,皇上没有其他补偿的机会了。”
  “这就是你的打算!”她简直无法理解,“把自己逼上绝路,用朕的愧疚跟朕谈判?”
  “皇上……”沈雁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你会宠幸我吗?”
  明泉身子一震,移开目光,“问这个做什么?”
  “皇上不会。”他自顾自地下了结论,“沈家有沈南风,后宫有安莲……冯颖有他的梦想,而我,只有一条命……我宁可没有。”
  明泉退后几步,靠着墙。无论是老谋深算如连镌久,还是诡计百出如跋羽煌,她都能应付自如,但对上这样的沈雁鸣,她是没辙了。
  事实上,在金伯雨死的那一刻,就已经没辙了。
  门外黄正武急道:“启禀皇上,在书房窗台的花盆下搜到一包砒霜。”一个尖锐的声音惊道:“不可能,明明不见……”话音猛得缩住。
  沈雁鸣笑道:“看,连老天爷也不放过我。”
  “把砒霜随手放花盆下……你果然视死如归。”
  他扯了扯嘴角。没说是冯颖突然造访,他仓促放在那里,想扔的时候又不见了。
  “我床头有封信,是诉罪状,请皇上定完罪,交给父亲,也算成全我一片孝心。”
  “把罪状给父亲成全孝心?”明知他是不想沈家与她产生芥蒂,明泉还是忍不住讽刺道,“你的孝道千古罕见。”
  沈雁鸣低头不语。
  “皇上?”黄正武在门口担忧地喊道。知道明泉现在是和嫌凶共处一室之后,他的心差点提到嗓门眼。
  明泉朝门口走了两步,“还有没有话要说?”
  “请皇上恩准冯颖参加武举。”
  明泉冷哼一声,打开门,“来人,将沈郎伴送交内廷执法司!”
  “遵旨。”
  严实侧身让过被请出来的沈雁鸣,低声道:“皇上,已经子时了。”
  明泉胸口正堵得慌。没想到她对沈雁鸣的愧疚最后竟成了以死相胁的利器。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真是千古名言!“罢了,回宫。”

  雨后(上)

  金伯雨一案先后牵连两个郎伴,后宫朝中皆是议论纷纷。明泉被昨夜一口气堵了一个晚上,几乎睁着眼睛到天明,上朝时脸色苍青,唇白如纸,思绪尚且清晰,眼前景物却迷茫流转,走马观花一般。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连镌久也多瞧了她好几眼,担忧外露。
  刘珏就重修堤坝之事启奏了两遍,她却仍没有反应,连镌久正想开口,却听安莲清淡的声音自上座传来,“刘尚书之议乍看虽能节省工时,却容易因小失大。修堤筑坝本就极耗体力,先皇规定每日每人的工时正是怕他们或体力不支,伤民之本,或倦极怠工,伤堤坝之本。修筑堤坝本是为了百姓安家乐业,不为黄水所侵,若因坝伤民,则是本末倒置,得不偿失之举。”
  安莲甚少在朝上发表言论,因此皇夫虽有凤设,却被许多人议为虚置,是为皇上拉拢安家的手段。因此他今日之论可谓越俎代庖,不少官员都静等皇上反驳。
  连刘珏亦不例外,听完之后既不吭声,也不归列。
  连镌久心思转了好几转,终是将想迈出去的脚尖往里拨了拨。
  “皇夫所言甚是。”孙化吉的声音在片刻静默后突兀而起,“臣虽然苛刻吝啬名声在外,也不至苛刻了堤坝,吝啬了百姓。刘尚书只管放心,只要经你手的银子一分一毫都花在堤坝上,花在百姓身上,那我是决计不会皱眉一下的。”
  刘珏心中暗道,你当然不会皱眉,你只会把钱袋捂紧。他不知孙化吉自王四海那里空手套白狼,得了一百万两银子,心中热乎,倒真不介意拿出少许与旁人分享喜悦。
  明泉似乎终于从沉睡中惊醒,“三位皆是为国着想,虽意见相左,朕闻之甚慰。我大宣有卿等爱国之臣,何愁江山不盛,四海不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皆跪拜齐喊。
  严实扯嗓道:“退朝--”
  有几个站得远的下朝后还拉住刘珏问,“今日皇上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刘珏开始还不搭理,最后问得急了,“你们问我,我问谁去!”
  明泉自殿上下来,才走几步,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落入一个熟悉的温柔怀抱里。她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支撑去大半身体,走上帝辇。
  辇车缓缓滚动,她调整了下姿势,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一夜未寐的疲倦似乎顷刻侵袭而至,无法抵挡。
  安莲静静地拥着她,目光恍如月下溪泉,清淡之中包裹着流银般晶亮的怜惜。手指将覆在她眼帘的碎发轻轻拨开,左手被压得有些发麻,想动却又怕惊醒了她,终究任它慢慢麻去。
  帝辇渐渐停下,严实等人俱是无声。明泉却自己醒了过来,“到天罡宫了?”
  “是承德宫,皇上因先歇息。”
  明泉眸子眨了眨,缓缓坐起来,看他向来一尘不染的衣服被她睡得皱巴巴,不觉有些羞赧,“那朕先进去了。”弓起身向前走了两步,正要拉开帘子,却突然停下,“皇夫……”
  “皇上有话请说。”
  她脑海瞬息闪出三个疑问。
  那包砒霜是你放回去的吗?
  沈雁鸣下毒是你默许的吗?
  薛学浅被冤枉你为何袖手旁观?
  明泉手指僵在半空,昨夜无眠除了因为沈雁鸣的所作所为令人痛心外,更因她脑海中衍生的这些疑问辗转反侧。以安莲在后宫埋伏的势力,决不可能对沈雁鸣不同寻常的动静毫不知晓。事发后,他由着常太妃在奏折中对薛学浅百般猜疑,连她也是询问后才被告知。
  能在当时拿到砒霜,又事后悄无声息的放回去,整个宫中除安莲其谁?
  从头至尾,他就像个冷静的旁观者,看着沈雁鸣变成疯子,薛学浅变成傻子,金伯雨变死尸……而他,只是在她需要的时候,适时为她释疑而已。
  “皇上?”
  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没有疑问,好似早就准备好答案,只等她开口。
  明泉回眸浅笑道:“朕差点忘了,朕昨天和连相说好在乾坤殿讨论武举之事,他现在恐怕等急了。”
  安莲默默地看了她一会,缓缓起身道:“臣先告退。”
  她看着他的肩膀慢慢擦着自己而过,车帘掀起,严实等人正恭敬地站在车外。安莲走下车辇,站在他们当中,转过身,目光深埋在脚下。
  明泉看着帘子放下,摊开掌心,露出四个深红的指甲印。
  连镌久坐在佐政殿,正与独孤凉日行一吵,便见严实匆匆而来。昨天夜里宫里动静他是知道的,没想到明泉在这种情况下竟还记着昨日之约,心下不禁有些佩服。
  独孤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意在警告不要向皇上胡乱进谗。自武举以来,独孤凉全然抛开六部最冷最孤的一贯作风,与他又缠又打,几乎是当着敌军来攻击的。看来他身后的武将派系给了他很大压力。
  他走在去乾坤殿的路上,不声不响。严实不是崔成,水泼不进,刀割不破,他见他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是个能收买的,见许多官场老友纷纷在他手下铩羽而归,他更是庆幸自己看人之准。
  “启禀皇上,左相连镌久求见。”
  “宣。”
  从先皇到明泉,这个乾坤殿他不记得自己进了几次,但每次进来,总有种被压制的束缚感,使人不能逾越半分。他垂下头,叩拜道:“臣连镌久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明泉用手指醮了点冷水,抹在太阳穴上,“武举进展如何?”
  “一切按皇上吩咐进行。各地府衙经过县试到乡试,想必两个月之后,就能进京面圣参加殿试。”
  “可有兵法卓越者?”
  “共有两名,臣已派人送他们进京。”
  明泉满意地点点头,“在民间能有两人,已是极难得了。”
  “启禀皇上,内廷执法司有要事觐见。”
  连镌久忙道:“臣先回佐政殿候旨。”
  明泉想了想,“也好,朕一会再召你。”
  “臣告退。”
  连镌久匆匆出来,正好与一个面目清秀的太监擦身而过。

  雨后(下)

  “奴才费海英叩见皇上。”
  “起来吧。”
  费海英小心翼翼地站起来。
  “你该不会特地来告诉朕什么噩耗吧?”
  费海英满腹要说的话都被堵了下去。
  明泉悲涩一笑,“说吧。”
  “沈雁鸣已在供状上画押,在寅时吞金身亡了。”他来之前脑中转过数百个念头,想来想去也找不到理由为何沈雁鸣身上会携带这么大金块,总不能说他手下以为他要行贿而故作不见。正在头疼之际,却听明泉淡淡道:“朕知道了。薛郎伴呢?”
  “今晨已送回去了。”
  “恩。”明泉疲惫地支着头,“将诉罪状给沈府送去。”
  费海英连忙应道:“是。”
  “将他穿戴整齐,按郎伴品级送葬。若沈家想见,就让他们远远地看上一眼,不可靠近,更不可碰触。”
  费海英虽觉她的要求奇怪,也没多想,“遵旨。”
  “去吧。”
  费海英临走前抬头看了一眼。他已有数月未见皇上,只觉得眼前的皇上与数月前相比,眉目展开,更清秀了些,却半点不见曾经的少女娇媚,好似被那双飞扬的眉,凌厉的眼硬生生压了下去。
  “严实。”明泉唤道。
  “奴才在。”
  “你也累了一天了,去歇息吧,让佳若过来。”她抚着额头,“顺便去佐政殿告诉连相,朕乏了,今天就不见了。”
  “是。”
  一觉醒觉,窗外半灰。
  范佳若听到动静,蹑手蹑脚进来道:“皇上,臣服侍你更衣?”
  明泉点了点头。
  范佳若唤人为她端茶漱口,“沈儒良与沈南风大人在宫外求见,已经等候了一个时辰。”
  明泉神思一恍惚,梦里沈雁鸣那张凄怨的脸又在眼前浮现,班驳伤痕深刻入骨。茶含在口里半天才吐出来道:“告诉他们,沈家的好,朕会一直记得。让他们回去吧。”
  范佳若轻应了,“严总管已经将奏折搬过来,放在书案上。”
  明泉点了点头。
  “薛学浅适才过来谢恩,臣见皇上睡着,便让他晚点再来。”
  明泉展开的手臂僵了下,等范佳若帮她把衣服拉上,才道:“你去宣他过来吧。”
  “是。”
  比薛学浅来得更快的是冯颖,只见他单衣凉薄,神色憔悴地跪在地上,双手固执地握住拳头。
  “还不死心?”明泉睡了一觉精神大好。
  “臣请皇上成全。”犹带童音的话语透露不容质疑的坚决。
  她拿起奏折,慢慢批阅起来,仿佛他不存在。
  玉流代狄族上了封贺书,大体是恭喜宣朝与北夷两国交好云云,称颂三句便有一句幸灾乐祸。看来她在狄族过得不错,阿修巍巍也由得她胡来。
  她笑笑,终是欣慰大于尴尬。本想让严实将此信转交徐太妃,又怕徐太妃多想,以为她因书中言语怪责于她,还是作罢。
  范佳若在门口轻声道:“启禀皇上,薛郎伴到。”
  “先让他等等。”明泉放下折子,“你真想参加武举?”
  “请皇上成全!”
  “就算朕让你参加武举,但不封你任何官职又有何用?”
  冯颖身体一僵,面色刷白。
  明泉舒出口气,“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朕就成全你。待武状元胜出之后,朕安排你与他比试一场,武功兵法骑术射猎,你输一不可。”
  冯颖抬起头,“臣谢皇上隆恩!”
  “不必谢朕,要谢就谢沈雁鸣吧。”
  冯颖身子一震,跪着磕了三个响头,才道:“臣告退。”
  明泉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身子,不禁想道,他应是有几分知道沈雁鸣的所作所为吧。却不知道他的坚持中有几分是为了自己,几分是为了镇北国公府,几分是为了沈雁鸣。
  互相期许,兴许也是一种折磨。
  “臣薛学浅叩见皇上。”
  明泉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
  眼前这个苍白到几乎透明的男子就是当初长庆宫内,笑语殷殷的儒雅青年?
  “平身。”
  薛学浅凝跪不动。
  明泉叹道:“你也有事求朕?”
  “请皇上恩准臣剃度出家。”
  她闭了闭眼。在他进门,一脸超脱后的平静时,就已经猜到几分,“想清楚了?”
  “十分清楚。”
  “一旦出家,就算后悔也无转圜余地。”
  薛学浅低声道:“臣从不曾后悔,无论是进宫,还是遇到皇上。”他心灰意冷并不是因为沈雁鸣的陷害,而是因为终于看清楚自己将来在这座奢华宫殿里的命运。安莲,穷极后宫所有人也翻不过去的山。与其有一天,薛家因他连坐,倒不如早早退出这片战场,独善其身。
  明泉看着案上纷乱的奏折,徐徐道:“只要薛令刚不做有损朝廷之事,朕都不会动他。”这等于承诺只要不造反不通敌卖国,薛家犯再大的错都不要紧。
  薛学浅怔了下。这不就是他当初进宫的目的么?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达成的。
  “臣谢主隆恩。”
  “清凉寺素来与皇家亲近,你便去那里吧。”
  “谢皇上成全。”
  她竟是如此成全别人的人生。“退下吧。”沉默了下,又道,“走之前,不必过来谢恩了。”
  “遵旨。”薛学浅恭敬地叩了三个头,撩起衣摆,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门槛才慢慢转身走出去。
  全都走了。明泉看着案前空荡荡的一片。他们因她而来,也因她而走。来得仓促,走得黯然。犹记得新春设宴时,那几张英俊含怯的脸,坐在不远处,总是有意无意地看过来,目光清澈纯然。那时的柳很青,花很红,每个人的脸上无论真假都带着笑容。
  而现在,麻木的沧桑将宫殿压得死气沉沉。
  记忆中的人来来去去,只有她一直被留下来,留下来……
  “佳若。”
  范佳若打开门,轻轻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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