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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无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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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朝的东西精致,好吃。”他拿起酒壶对着嘴干完,才抹了抹下巴道,“就是酒淡得和水一样。”
  “这是月下酌,兑了不少珍贵药材,喝了能延年益寿。”
  “你信?”
  明泉笑笑。月下酌若真这么有效,父皇也不会正当盛年之际殇逝了。
  跋羽煌突然站起身,靠近她,“我们还要扯下去吗?”月下酌淡雅的酒气喷在她脸上,锐利的双眸凝视着她的时候隐约有些迷茫。
  她身体一绷,不着痕迹地向后仰了仰,“难得闲扯,扯扯何妨?”手悄悄地把杯子移到桌沿,准备随时扔杯叫人了。
  跋羽煌嘴角微弯,退了开去,“皇上不必紧张,我可不想惊动你的侍卫冲进来喊打喊杀。”
  明泉俏脸一红,打了个哈哈,“朕手无缚鸡之力,难免需要几个侍卫。”
  跋羽煌坏笑一声,“皇上,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吧?”
  明泉耳根一热,“英侍臣似乎逾越了。”
  “哈哈,”他大笑,“皇上的反应真是可爱,就像被踩到尾巴的刺猬。”
  “英、侍、臣!”她有点恼羞成怒了。斐旭辈分比她大,交情深厚,取笑取笑她倒也罢了,跋羽煌未免太放肆了。
  他立即收敛了笑容,一言不发地吃着菜。
  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
  明泉有些反应不过来。
  许久,她才淡淡道:“听闻英侍臣入宫前足不出户,是否身体不适?”实在受不了一屋子的红和静谧,唯一会动的就是眼前这双夹个不听的筷子。
  “皇上真想知道?”他戏谑抬眸。
  “你若不想说……”
  “我在北夷有十几房妾室,在我之前有两个还有了孩子。”
  明泉举杯的动作顿时一僵。
  “男人一旦有了第一次,就很难忍得住。”他笑容里邪气盎然,“皇上还想问我那几天在干什么么?”
  明泉放下杯子,手指无意识地在杯口摩挲,“那你的妾室和孩子……”
  “都被赐死了。”他说得极为平静,嘴巴里甚至还咀嚼着菜。
  明泉食指滑进酒杯里,清凉的酒微微地刺激着她的感官。
  她目光轻轻掠过眼前男人坚毅的下颚。北夷之鹰不会困锁于深宫。他等的,是一朝展翅高飞的契机!
  所以他不在乎她是否宠幸他,不在乎皇夫之位,他真正在乎的东西,还在北夷!
  若她早点发现,也许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与他达成同盟,在危难中助他一臂之力,让两国关系更加稳固,都是上好的办法。
  但这个男人并没有向她寻求援助,甚至没有推迟婚期。这样绝对的自傲和相对的自信,都让她想起一个人。
  白老二。
  同样为达目的不服输的人。
  同样不屑于借助别人力量的人。
  而这样的人,她却错过了成为朋友的机会。甚至在将来的某一天,将彼此对立。
  因为大宣是绝对不容许入了宫的侍臣正大光明跑回北夷称王称霸的!
  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她该如何……折去他的翅膀?!
  戌时一过,司礼太监便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送驾——”
  跋羽煌放下筷子,拍了拍衣服,叹气道:“皇上辛苦了。”
  明泉当下尴尬地起身,临近门,又回头道:“你为何要告诉朕这些?”这样坦白,只会增加她的戒心,让他的未来困难重重。
  跋羽煌自嘲地笑道:“大概……月下酌也能醉人吧。”
  明泉沉默地打开房门。阮汉宸挺拔的身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在一干卑躬屈膝的宫人中间,鹤立鸡群。
  “皇上,到时辰摆驾长庆宫了。”司礼太监小声道。
  明泉瞳孔微微收缩,点了点头。
  “摆驾长庆宫——”
  未免误了时辰和缩短皇帝‘尽兴’的时间,帝辇几乎是冲着到长庆宫的。
  比起信合宫的简单,长庆宫准备得更为繁冗。
  铺陈在地的猩红丝绸长毯,悬挂在檐口天沟下的大红灯笼,洒在屋前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
  门是半敞的,明泉进去第一眼便看到了桌上两支又高又大的龙凤蜡烛。
  按理说,只有帝后缔婚才能摆这个蜡烛,想必是内廷执礼司猜度她有立安莲为皇夫之意,特地准备的。
  “安莲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清泠的声音顿时驱散了屋里的些许暖意。
  明泉刚走近他,却见躺椅上已放了一床被褥。
  “臣伺候皇上就寝。”他半跪在塌前,长长的青丝几乎逶迤于地。
  明泉看了看床,又看了看躺椅,“安侍臣此举何意?”
  “臣既受封为洁侍臣,自当洁身自爱,为后宫表率。”他淡然地说,清冷的眉宇看不出喜忧。
  “朕……”明泉一腔辩解之辞在对上安莲洞若观火的明澈眼眸后,尽数咽了回去,“那朕问你,安凤坡为何放着好好的一州总督不做,进宫当区区一个蓄子?”
  安莲抬眸看着她,床帏上玉珠的影子映在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明明暗暗。
  “皇上亲笔御封的。”他幽幽道。
  明泉呼吸一窒,半晌才道,“因此,你也恨朕将你关进了宫墙,是不是?”
  安莲垂下眸子,眼中充满困惑。
  恨么?若真恨,他不会乖乖地任人摆布。以安家的势力,他想安静地呆在皇宫一隅不受侵扰,也非难事。
  若不恨……为何每次见到明泉,心中总会有淡淡地怨怼无法诉说。
  明泉见他久久未回话,还以为是默认,心中一阵悲凉。
  “安……你也睡吧。”她径自脱了鞋,爬到床上,将头朝里,动也不动。
  安莲默默地站起身,轻轻将帷幔放下。
  明泉既恼恨自己太过冲动将话语点破,又恼恨他无动于衷,左右厌恶一番,便闻着被褥上新熏的檀香沉沉睡了过去。
  到了子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明泉又被叫起来,架上帝辇一路颠着回承德宫。
  册封大典这才算完成。

  婚变

  除帝后成婚可休朝三天外,皇帝在册封隔天还是须上早朝议政。
  等下了朝,明泉赶去清惠宫请安时,安莲和跋羽煌已先行回去了。
  常太妃坐在软椅上,端庄慈蔼。
  明泉站在百花争春毛绒毯上,恭顺谦礼。
  两人俱是若无其事般,仿佛金伯雨从未存在。
  “母妃擦得是哪种胭脂,这般好看。”明泉搭着常太妃伸出来的手,顺势坐到她身边。
  “本宫这把年纪,哪里还涂胭脂。”
  明泉感叹道:“怪不得这么自然,母妃天生丽质,倒是这些脂脂粉粉的太俗气了。”
  常太妃双眼笑眯成缝,心下受用无穷,“才一阵子不见,你这张嘴比以前更讨人喜欢了。”
  “只是不知朕的两位侍臣今早讨不讨人喜欢?”明泉用撒娇的口吻道,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毕竟金伯雨未能入宫,难保常太妃不会心存芥蒂。
  常太妃笑道:“怎么不讨人喜欢。一个清俊文雅,一个英挺伟岸,几位太妃瞧着都很欢喜。”她目光在明泉脸上一扫,抓着她的手,语重心长道:“只怕皇上……不太喜欢吧?”
  明泉一怔。
  “本宫听张富贵说,昨夜司礼太监从两位侍臣那里拿出的白帛都是干干净净的。”
  明泉恍然她所指为何,顿时满面通红道:“该死的太监,尽爱嚼舌根子,看朕不割了他的舌头。”
  “这是他的本分,皇上何必迁怒。”她眼眸闪过一丝怅然,“自云妹妹走后,先皇将你交由本宫抚养,这十几年来,本宫视你若己出,彼此又同为女人,有几句话本不当讲。只是这宫里朝里都仰仗皇上,皇上一举一动莫不牵扯大宣安定。安莲、跋羽煌暂且不论,单那几个仍住在储秀宫尚未封号的蓄子身后,也有着不可小觑的势力。本宫不敢劝皇上委屈自己,不过也请皇上多多估量,以策万全。”
  这话是掏心肺了。
  明泉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有几分触动。她与常太妃在先皇在世时,是一个战壕里雷打不动的盟友。先皇走后,常太妃有了自己的小算盘,两人才生疏起来。如今常太妃显然认清了局势,又站在她这边了。
  多一个朋友自然比多一个敌人好。对这样的示好,明泉自然不会拒绝,“儿臣让母妃操心了。”
  常贵妃欣慰一笑。
  这意味着两人之前的摩擦一笔勾销。
  “不如在这里留膳吧。”
  明泉笑道:“正等母妃开口呢。”
  在清惠宫用了午膳出来,明泉召来阮汉宸,嘱他去御膳房拿一瓮新鲜的猪血,不得让任何人发现。
  阮汉宸可算大内第一高手了,由他出马,她自然放心。坐上帝辇正准备回乾坤殿,一个太监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在严实耳边小声报告着什么。
  明泉见严实脸色凝重地走过来,忙问:“什么事?”
  “回皇上,瑶涓公主回京了。”
  明泉闻言大喜,但见严实面色阴郁,疑惑道:“还有什么事?”
  “瑶涓公主是带着嫁妆一个人回京的。”
  通常女子带着嫁妆回娘家只代表一件事。
  休离!
  明泉震怒,“准备迎接公主鸾驾!”
  说是带着嫁妆回来,其实也就是御赐的稀罕宝贝。那些金金银银、丝丝帛帛的,依旧留在频州。
  瑶涓坐在鸾舆上,嘴角噙笑,脸色如常。但明泉一眼看出,与一个多月前相比,她明显消瘦。
  “我恐怕要在宫里住上一段日子了。”瑶涓从见面便握着明泉的手,一直不曾松开。
  明泉与她同乘舆马,笑道:“真是请也请不来,只怕爱妻如命的罗郡王会杀到京城来向朕要人。”说完,她有意留心瑶涓的表情,却发现除了漠然,还是漠然。
  “瑶涓宫虽然空着,不过有些偏僻,不如住明泉宫吧,与朕也近些。”
  瑶涓淡笑摇头,“住了十几年,到哪里都惦着。换了地方,怕不习惯。”
  明泉知她性子,最是说一不二,只好由着她。
  瑶涓宫里的宫人早听说大公主要回来,早就刷洗打扫清理忙个人仰马翻。等明泉到时,已是焕然一新。
  “我记得这帘子以前是海天青的颜色。”瑶涓坐在轮椅上,目光一一扫过房内的每个角落。
  明泉立时向旁边一瞪。
  一个三四十岁的太监缩着脑袋上来,“奴才看原先那帘子有些风化了,便换了。”
  “朕屋里头的帘子与皇姐用的是同一种,怎么不见风化,要不要你也去换了?”自怀敏和崔成事件之后,宫里虽是安分许多,但多年的垢弊岂是朝夕可除。瑶涓远嫁,这宫里没了主子,几个奴才便无法无天贪宫里的东西。明泉想了想,冷笑,“难得皇姐回来,你若伺候得好了,以前的事朕便不再追究。”
  那太监早吓出了一身冷汗,闻言立刻忙不迭地磕头。
  “下去吧。”众人如蒙大赦,一下走得一干二净。连严实都识相地关上门,在外面等着。
  瑶涓怔怔地看这她许久,才笑道:“大了,越来越有父皇的架势了。”
  “只怕还远着呢。父皇在世时,后宫不曾这般乱过。”
  瑶涓摇摇头,“那是你不知道。冷宫那些地方,也差不多。”
  明泉皱眉,“好好的,比冷宫做什?”
  “我也就这么一提。”她自己划着轮椅进去了。
  明泉望着她落寞的背影,心中隐隐难受。想起即将远嫁的玉流,不禁有些犹疑。
  “你在想什么?”瑶涓扭头看她。
  “想玉流,想朕做的,是对是错。”
  瑶涓看着铜镜里自己模糊的面容,幽幽道:“人生哪里有对错,只有不幸与尚幸罢了。”
  “倘若玉流一生不幸……”
  “那也是命中注定。”瑶涓接口道,“谁能预知将来呢?也许今日的良人,明日就会纳房纳妾,寻花问柳……”
  明泉突地怒道:“尚融安他敢?!”
  瑶涓一楞,才发觉自己讲了什么,立刻脸色苍白道:“莫怪他,是我……”
  “皇姐还想袒护他到什么时候?身为驸马,终日流连烟花之地,碍于罗老郡王和皇姐,朕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百般容忍。没想到他还不思悔改!如今定是又做了什么出轨之事惹皇姐你生气了!”
  瑶涓垂下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尽力了。”
  论到明泉一楞了。
  这句话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是指他尽力去寻花问柳,还是尽力不去寻花问柳?
  “我与他,已多年未同房了。”她抬起头,满目的悲怆与凄凉,“罗郡王乃世袭爵位,总要有一脉延续……”
  “皇姐你又何必……”明泉见她吃力地弯下腰,掀起裙摆,刚要上前,却被露出的小腿惊住!
  那两条小腿绝不会比她的胳膊粗!
  “与其有一日在彼此厌恶中度过,倒不如留下彼此最美的记忆。”她放下裙子,默默地把车转了过去。
  明泉站在她身后,怔怔说不出话来。
  若今日坐在这里的是自己,她是否愿意让安莲看到这样的腿?

  解铃

  斐旭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明泉垂发坐在镜台前,拿着梳子默默不语。
  “对镜贴花黄?皇上好兴致。”
  明泉被这几天耳熟能详的‘好兴致’惊了过来,“帝师?”
  他大咧咧地挑了把椅子坐下,拿起桌上瓮,随口敷衍道:“是啊是啊,皇上没认错。”
  “帝师非得每次挑晚上过来么?”
  “我现在是皇上的暗探,身份神秘,自然要避讳些。”
  “帝师的银发最神秘了。”
  斐旭捧着瓮的手微僵,“皇上真是越来越风趣了。”
  “好说好说,”她放下梳子,侧过身,“朕正有事想请帝师大人出马。”
  他打开瓮,用鼻子嗅了嗅,又合上道,“愿闻其详。”
  “朕想知道罗郡王为何突然纳妾?纳的又是谁?皇姐……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可有赏金?”
  明泉若有所思道:“朕记得曾赐你妙笔一支,算算日子,也快开花了吧?不知帝师大人何时有空,请朕去府上赏花?”
  “能为皇上效劳实乃斐旭三生之幸!说赏金就太见外了。”他干笑几声,道,“而且关于罗郡王与瑶涓公主的事……我略知一二。”
  明泉讶然道:“快讲。”
  “话说当年在一个风和日丽,鸟语花香的日子……”
  “曹植七步成诗。帝师高才,想必能三句叙事吧?”
  斐旭低下头用手指数了下,清清嗓子道:“老罗郡王与老王妃因气愤儿子背负惧内之名,而一直借住在女儿的夫家。”
  “一句。”
  “半月前两位老人家重返郡王府逼罗郡王纳妾,延续香火。”
  “两句。”
  “大公主为免罗郡王左右为难,一纸休书休了驸马,并亲自将婢女嫁于他为妾。”
  “哪个婢女?”
  “春春。”
  明泉皱眉,春夏秋冬四婢乃是瑶涓生母琼嫔亲自从幼婢中挑选而出。除了秋秋少时玩耍落河而死,其他三个都是自小伺候她长大的,感情非同一般。春春又是稳重懂事的,怎会同意?
  “你是如何得知的?”频州距离京城虽无千里,但决非朝夕可达。难道他真有未卜先知不成?
  斐旭笑道:“身为女皇座下第一暗探,我自然要知人所不知,晓人所不晓。”
  “是夏夏告诉你的?”她略转下脑子,便猜到原因。冬冬性如其名,多半是不会嘴碎的。
  “皇上英明。”
  “朕实在没想到斐帝师居然也有包打听的嗜好。”
  斐旭一本正经道:“皇上此言差矣。臣所作所为,点点滴滴俱是为了皇上。所谓盗亦有道,比如皇上的墙脚我是绝对不听的。”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因此我绝对没听到英侍臣的诉苦,也没听到洁侍臣的抱怨……”
  “斐、旭!”明泉气极,一把将梳子掷了过去。
  斐旭顺手接过,憋笑道:“臣尚有一事启奏……这猪血虽然新鲜,但若整瓮用下去,我怕洁侍臣下半辈子都会背着行刺的罪名在天牢里度过了。”
  明泉倏地站起身,脸色接近酱紫。
  斐旭知机地一个飞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皇上?”阮汉宸担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她顺了顺气,拿起一件大氅将自己裹严实了才道:“进来。”
  阮汉宸谨慎地站在门内半尺。
  “皇宫守卫要加强,莫再任人嚣张、来、去。”明泉胸中怒火熊熊燃烧。
  “是。”
  “下去吧。”
  阮汉宸不发一言地退了出去,脚才迈到石阶,又被明泉喊住,“若不是很嚣张……便算了。”如果斐旭真的被人抓住抬到天牢,她的头会更痛。
  明泉虽未指名道姓,阮汉宸也明白她所指为谁,当下道:“遵旨。”
  她关上门,坐回镜台前,刚想梳理发丝,才记起已扔了出去。只好弯下身在地上摸索一圈。
  大约半个时辰后——
  她蹲在地上,咬牙切齿,“可恶!居然连朕最心爱的象牙梳也贪!”
  长庆宫。
  明泉将白帛放在地上,尴尬地看着安莲。她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安莲沉默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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