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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色无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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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师还知道回来?”明泉抢过他手里的一碟花生,抓了一把放进嘴里。
  斐旭委屈道:“从频州到雍州少说也有千里之遥,我马不停蹄,日夜不歇,一回来就向皇上禀告,不曾耽搁半分。”
  “是么?”她掂着手里的花生,“这个,想必也是帝师边骑马边买的咯?”
  “没错,”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说时迟,那时快,我一手扔银子一手捞花生……”
  “那缰绳怎么办?”
  斐旭楞了下,“嘴巴,咬住的。”
  明泉似笑非笑,“真是辛苦帝师大人了。”
  “皇上知道就好。”他也很感叹。
  明泉仰头将花生全倒尽嘴里,满足地揉着胃,“高文辙还是投靠了高阳王?”
  “他现今是被通缉的逃犯,皇上觉得他还有其他路可走吗?”把高文辙单独一人从牢里放出,还着实费了他不少心思。幸亏明泉留了几个帝轻骑的帮他演戏。
  “高阳王……收留了?”高家写给高阳王的信她还是送了出去。因此高家罪状虽未宣告天下,高阳王却应知情。高家获罪发配,但势力和声望并未瓦解,若他真有反意,高文辙是个绝对划算的棋子。
  “至少,这世上已无高文辙这个人了。”
  这句话有两种含义。一是高阳王杀了高文辙。这说明高阳王做贼心虚,怕和高家勾结的事情曝光。二是高阳王将高文辙藏了起来,留待大用。而无论哪种可能,高阳王的用心已是昭然若揭。
  天家无情。
  先是平安郡王,再是高阳王……
  到她死的那天会否发现自己身边已经众叛亲离,再无可信之人,与她相伴的只有那把孤零零的龙椅。也许到那天,连龙椅都班驳了。
  “哈欠!”斐旭打了个喷嚏。
  明泉白他一眼,捞起一条毯子扔了过去。
  斐旭得寸进尺地笑问,“皇上念臣日夜颠簸,可否小赐龙榻一隅,靠着就好。”
  “帝师可知爬上龙榻意味着什么?”
  “皇上独一无二的信任。”他说得很认真。
  明泉目光幽深,盯着他许久,才缩起脚道,“准了。”
  斐旭盘膝坐到床上,抓过被角盖住下半身,满足地叹道:“龙被就是不一样啊。”
  “听说帝师是马不停蹄、日夜不歇地赶回来?”明泉想起什么似的侧着头。
  “正是。”
  “那这身衣服穿得有些时日了吧?”她皱起眉头。
  斐旭睁大眼睛,“皇上是要嫌弃臣为国尽忠、为君尽心所洒的汗水么?”
  “……随口问问罢了。”明泉尽量把距离拉得更远些,“帝师看,高文辙能不能说服高阳王提早谋反?”
  他抬眸与她对视许久,才笑道:“我还记得第一次提高阳王谋反时皇上的表情。”
  “哦?”
  “皇上越来越懂得如何控制一个帝王的心。”
  “冷血、无情、淡漠……朕开始会了。”
  “非也非也。”他笑着摇头,“皇上说的是杀手。”
  “洗耳恭听帝师高见。”
  “是超然。”斐旭转而道,“当初皇上是否真的想要将高家满门抄斩?”
  “朕更想诛连九族。”
  “皇上可想过后果?”
  明泉静默。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只不过草,并不总是长在明处。”
  明泉叹了口气,“朕懂了。”
  “高三长老和高珠环虽然一个杖毙,一个自尽,但大部分的高家人还捏在皇上手里。未免夜长梦多,高文辙一定会卯尽全力劝说高阳王出兵。”他得意一笑,“如今朝廷局势暧昧,自平安之乱可见,蔺郡王和连镌久必然是站在你这边。因此,他们越快动手对皇上就越有利。若久了,人心说不定又要变了。”
  “你这么肯定高文辙能说动高阳王?”明泉将被角掖了掖,“以我对子修……的了解,他并不是冲动卤莽的人。”
  斐旭摸着下巴道:“他需要的是天时和地利。”
  明泉眼珠一转,“朕明白了。”
  “起兵非朝夕可定,高阳王再快,也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皇上不必劳心。”
  她别有深意地笑道:“如此恭喜帝师了,宫外天高地宽,逍遥得很哪。”
  “微臣也是化明为暗,好为皇上出更多的力。”
  “帝师笃定高阳王一定会信我们先前演得那场戏?”她斜眼看他。
  斐旭摇摇手指,“至少我师父一定不会信。不过,”他自信道,“师父却一定会说服高阳王相信。”
  “为何?”
  “因为他是我师父。他既然想考察我的学业,自然就想看看我到底有什么阴谋。”
  明泉将所有的话都消化了一遍,觉得该问的都已问了,便道:“恩,帝师辛苦了,退下吧。朕要就寝了。”
  斐旭表情一僵,见她真的躺下了,才忙不迭爬出来道:“皇上见忠臣劳苦功高,不应该犒劳一番么?”
  明泉自被子里露出脑袋,“所以请帝师下次讲究一下天时、地利。”

  花灯

  过了春节又到元宵。
  明泉念及玉流即将远嫁,便把设宴筹备的事交于徐太妃去办。
  徐太妃难得能取代常太妃的差事,这几日俱是喜形于色,说话走路都比往日神气些。宫廷执礼司、内务府一个个被指挥得鸡飞狗跳,才算整治出了她的‘勉强’满意。
  宴会来来去去的便是平日见的,明泉只稍坐了会,便寻了个缘故中途撤了出来。自己提着灯笼,顺着小道慢慢走着。
  那日与斐旭谈时不觉得,事后想起,心便冷冷得疼。
  她开始学着如何作为一个让理智临驾于情感之上的合格帝王,却学不会如何让情感说消失就消失。
  平安郡王与高阳王是她打小亲近的玩伴,虽然这里头也有些利益牵扯,但人心肉长,到底不能全然无动于衷。
  在这个本是亲人团聚,共叙天伦的日子,他们却因彼此的顾忌与立场,天各一方。她甚至不敢想象下次相见会是在战场上对峙,还是一个已成为阶下之囚。
  她脚下突得一扭,踉跄着站住,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竟偏离了原路,走到草丛里来了。
  “谁?”清脆的声音自假山后传来。
  明泉依稀觉得耳熟,便绕道过去,只见一个身穿浅黄长袍,翠绿马甲的少年捧着书坐在灯笼旁边。见到是她,马上站了起来,“冯颖参见皇上。”
  “难得元宵,用功也不急这一刻。过会子便要放烟火,你不去瞧瞧。”十三四岁正是贪玩的年纪,见他独自一人躲在这里读书不免有些惊异。
  冯颖恭谨答道:“出来透气,立时便回。”
  看灯里烛光熹微,恐怕少说也来了半个时辰。她微微一笑,“在读什么书?”
  “韩非子。”
  明泉捉狭道:“在后宫读这还不如读女戒有用。”
  冯颖倔强地回望她,两颗门牙把下唇咬得苍白,憋屈道:“臣,只是闲来读读。”
  明泉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便笑着摸他的头,“朕说笑的。韩非子乃法家大豪,在治国之道上颇有成就,只是太重刑轻礼,不免失于严酷。”
  冯颖犹豫了下,道:“皇上所言甚是。”
  话虽如此,眼中却颇不以为然。明泉突然有些怀念在选秀那日神采飞扬的少年,宫中短短数日已将他身上的棱角磨平不少。
  “皇上?”略带惊疑的呼声。
  明泉回头,见沈雁鸣正抱着古筝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清秀的脸上惊慌不定。
  “沈卿好雅兴。是去宴会一展琴技么?”
  “不不不,”他连连摇头,又觉得举动太过莽撞,急忙跪下,“臣参见皇上。”
  明泉的目光自他和冯颖之间来回一转,笑道:“以琴会书,倒是桩雅事。朕不阻挠两位兴致了,自便便是。”
  冯颖躬身道:“恭送皇上。”
  还真是等着赶她走。明泉点点头,心中颇不是滋味。拥有三千佳丽又如何,终比不上得一知己琴瑟合鸣来得快活。
  约走了十几步,她驻步回头。沈雁鸣已摆下古筝,表情谈笑自若,说到什么与冯颖一起笑出了声,哪里复见适才的慌张。
  忍不住叹口气,在这宫里,似乎每个人都各得其乐,惟独她飘飘荡荡的,寂寞失落。
  到了承德宫,宫人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而严实还被她留在宴上,因此少不得忙乱了一阵。
  她进门刚解下大氅,便见斐旭正悠然地品尝点心。
  “帝师若真的如此喜欢宫里,朕便把明泉宫赐予你吧。反正也闲置着。”
  斐旭佯叹口气,“可惜位置不好,连转手都没办法。”
  “帝师来这里不是讨论皇宫风水吧?”她没好气地瞪着他。
  他从身后摸出一个灯笼来,“元宵最热闹的便是庙会了,灯笼上写满了灯谜,我看着好玩,便猜了一个。”
  她顺手接过。是个普通的荷花灯,白里带粉的花瓣,下面几片荷叶托着,看着有些粗糙。
  “献给皇上好歹得是个金镶玉制的吧。”她拎了拎,“这等劣质之物,有辱没皇上之嫌哦。”
  “皇上有所不知,”他翘着二郎腿,托着下巴,神情怡然,“荷花灯在民间又称为许愿灯,把愿望写在灯里,顺着江河漂流而下,愿望就能成真。荷字通合,意味和和美美,因此……尤其对姻缘灵验。”
  明泉将灯翻来覆去打量,将信将疑道:“当真?”
  斐旭笑意盎然,“民间的确有此说法。”
  她看着花灯,思绪飘远。
  就算日日为国事所累,她也止不住在午夜梦回时想起那抹素衣的回眸浅笑。
  白衣不染尘……
  惟洩芙蓉香……
  “皇上?”
  斐旭捉狭地用手指敲着脑袋,“时辰不早了。”
  明泉将花灯放在桌上,“所以朕很奇怪帝师怎么还赖在这里。”
  “皇上这样说,实在很伤人心。”他捧心假哭,“阮汉宸不在,皇上安危自然由、臣一肩担起。”
  “帝师大人应该听过端茶送客吧,”明泉把茶杯茶壶全塞进他怀里,“朕全端给你了,走好,不送。”
  斐旭仰天长叹,“女大不终留啊。”
  明泉转过头刚要反诘,发现他的背影只剩拳头大小了。
  “严实。”她喊道。
  一个小太监跑进来,“回皇上,严公公还没回来。”
  “无妨,去准备车辇,摆驾长庆宫。”
  等帝辇临近长庆宫,她又下来徒步,不欲惊动别人。
  本以为临冬阁设宴,长庆宫应是一片冷清,却发现里头灯火通明热闹得很。
  有几个宫人见了她,正要通禀,全被她拦了下来。
  在这样的日子,她不想摆出君君臣臣这一套。
  穿过偏殿,转过回廊,绕过假山,她看到长廊下,一抹孤傲如天山积雪的白色身影正立于彩绘宫灯中,俯身案上,手执朱砂,在纸上图画。
  青眉远黛,乌丝垂墨,一如记忆中的颜色。
  明泉提着灯笼正要向前,却见到房间里又转出一个人来。高高瘦瘦,潇洒间又带着几分冷峻。
  安凤坡?她心里打了一个突,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玉官,”安凤坡唤着他的乳名,眼眉的寒气遇到他便悉数化作春风,“青黛用完了。”
  “朱红的蝴蝶也很别致。”安莲手下不停。
  安凤坡答应一声,便站在旁边,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那目光却看得明泉寒从心起。
  水漾般的温柔……虽是男子对男子,但再不晓情事的人也看得出其中的名堂。
  安莲收笔,将画顺手递给他。
  “只有一只?”安凤坡皱眉,那明艳的朱砂仿佛会潺潺流动,猩红如鲜血。
  安莲将朱砂放在桌上,“只是花灯,省着点画也可多扎几个。”
  安凤坡捏着画纸不语,心中不晓得在想什么。
  “皇上?”
  随着宫人的惊呼,明泉自假山后走了出来。
  安莲放下笔,与安凤坡俯身道:“参见皇上。”
  “两位安卿好兴致。”明泉目光自廊檐下各式各样的彩绘花灯上一一扫过。
  安凤坡道:“自小与玉官胡闹惯了。”
  她眸色一沉,笑道:“能在宫里相聚倒也是缘分。”
  安凤坡垂下头,“托皇上洪福,不然臣与玉官只怕还天各一方,不能相见。”
  明泉斜眼看安莲,只见他脸色如常,似对她的到来既不惊慌,也不欣喜。
  “皇上手中的,可是荷花灯?”
  明泉被安凤坡的问题一惊,道:“安卿难得觉得它不像荷花?”
  安凤坡被她反问一窒,一时也猜不透她是真不知道这荷花灯的典故,还是装不知道。
  “朕不过四处逛逛,途经长庆宫正好灯灭了,所以来借一点火。”
  安莲看着荷花里那支崭新的蜡烛,默然地拿竹竿撑起廊上一盏绘着新荷的花灯,递于明泉,“皇上若不嫌弃,不如用这盏。”
  明泉神色淡淡道:“两个灯笼不好提,安卿这盏,还是暂时寄放在你这里吧。”
  一个太监机灵地帮她把荷花灯点上。
  “元宵难得,两位安卿继续。”
  她提着灯笼,也不理他们的表情,快步向外走去。至门口,恰巧如意蹦蹦跳跳地自外面跑回来,见了她,高兴地喊道:“皇上!宫里的烟火真漂亮!”
  “做奴才的,丢下主子跑去看烟火,这便是长庆宫的规矩?”
  如意见她脸色阴郁,吓了一跳,站在一边,讷讷不敢言。
  明泉哼了一声,自他身边掠过。也不坐车辇,一路走着回承德宫,偶在路上有宫人向她行礼,也只得冷冷回应。
  进了承德宫,严实早候在一边,“奴才伺候不周,给皇上请罪。”
  她抬头,见太监宫女跪满一地,知道宫里消息传得快,她心情不好的事情恐怕已传遍后宫上下,等明早满朝文武也该耳闻了。
  “罢了,平身吧。”明泉吹熄荷花灯里奄奄一息的蜡烛,交给严实,“收起来。”
  严实见明泉跑了一路也不扔掉,知道是心爱之物,因此不敢小觑,令人特意找了个箱子封存。
  明泉沐浴更衣后,精神已是不同,言谈举止间看不出一丝不悦,只是拿起未批完的奏折又细细看了起来。
  严实蹑手蹑脚地站在一边,久了才发现,皇上一本折子似乎看了近一个时辰。

  册封

  封妃大典不似封后,无须告天祭礼。妃子只须由皇上牵引,入宗庙祭祖告慰列祖列宗便可。
  明泉站在台阶上,望着远处两个身披大红金丝绣凤袍,头戴六翅玉凤金莽底盘冠的男子在礼官的搀引下,昂首徐徐走来。
  清晨雾霭绵薄,萦绕两人,犹如仙袂飘飘。
  “祭祖——”
  司礼太监喊完,先行跪下,嘴里开始叨念告文。
  明泉转身,叩了下去。
  地上,自己的影子慢慢被另两个影子交叠,黑抹抹的一片,分不清彼此轮廓。
  约半个时辰后,司礼太监捋袖起身,扯开嗓门道:“起身!奉玉牒——”
  玉牒乃是皇室宗谱,按理只有贵妃以上或育有子女的妃嫔才能载入。安莲和跋羽煌都被封为一品侍臣,等同贵妃品级,因此获此资格。
  明泉直起身,转过来,将奉上的玉牒轻轻翻开,然后亲笔写上他们的名字。
  这本玉牒仅供行礼使用,收藏入库的另有专人抄写。
  “赐玉印——”
  玉印大约拳头大小,篆刻被册封者的品级与姓名,是身份的象征。
  明泉端起托盘,轻轻交到安莲伸出的手上,“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莲而不妖,便赐封号……洁!”
  安莲抬起头,幽深的黑眸中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
  她装作没看见,又将另一个托盘递到跋羽煌手上,“鹰翅疾如风,鹰爪利如锥。北夷苍鹰愿为和平栖息大宣,实乃两国幸事。特赐封号为英,住信合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洁侍臣千岁千岁千千岁!”
  “英侍臣千岁千岁千千岁!”
  “礼成——”
  司礼太监的声音越过众人,直上云霄!
  大典过后,安莲与跋羽煌各自回宫候驾。除皇后外,皇帝不能在任何妃嫔处过夜,因此明泉则在司礼太监的引领下,需将前半夜分为两个时段。
  戌时宿于信合宫,亥时寝于长庆宫。
  明泉踏进房门前,不放心地回头对阮汉宸道:“不准打瞌睡。”
  阮汉宸面无表情道:“遵旨。”
  明泉吁出口气,迈了进去,顺手将门关上。
  跋羽煌坐在桌旁,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夹着小菜,仿佛满室的喜红都与他无关。
  “王子好兴致。”这几天,她似乎一直在说这句话,不过是换个地方换个称谓换个对象罢了。
  “皇上,我已经是一品侍臣大人了。”他夹起一个粉蒸珍珠丸子扔到嘴里,淡淡道。
  “那你该学着用‘臣’。”
  跋羽煌筷子顿了下,漫声道,“遵旨。”
  明泉坐到他对面,自斟自饮了一杯道:“为何每次朕见到王子的时候,你都在喝酒?”
  “宣朝的东西精致,好吃。”他拿起酒壶对着嘴干完,才抹了抹下巴道,“就是酒淡得和水一样。”
  “这是月下酌,兑了不少珍贵药材,喝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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