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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只知道自己享受，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孩子感受的家长，最糟糕了。”
　　明明就是喜当爹，甚至连孩子他娘都没打算跟他过日子，武力值可以算作是EX的吉尔伽美什，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眼前这个十几岁少年的质问，凭空产生了一种心虚感觉，连反驳都涩于出口。
　　虽然不是喜当娘，但是即便知道这个幼崽和她有关系，但娘当得真的是一脸莫名其妙的伊什塔尔，看着这个有胆量朝他们扔石头的小鬼，不知为何感觉自己真的十分渣，渣到连路人都看不下去的那种。
　　伊什塔尔&吉尔伽美什*2：忽然觉得这个少年很有前途！
　　红A也惊诧于这个自己的举动，他惊异的转头看着过去的自己，想要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道理能够摆平眼前的乱局。同样惊讶的，还有暗恋好人卫宫士郎的间桐樱，和对没脾气卫宫士郎有些不满的远坂凛，甚至伊莉雅也面露惊异之色。
　　然而真的等到所有人都对他进行注目礼，真的当场中一片安静时，卫宫士郎却又说不出话来了。他有些不适应这种被瞩目的感觉，尤其是其中还夹杂着类似于‘看戏’‘说不好本王弄死你哦’的暗示时。
　　“对啊！”幼崽单手掐腰，动作和此刻看戏的英雄王十分相像，一看便知是在像谁学习。不过因为他过于幼小的外壳和肉嘟嘟的脸颊，这个动作做起来不仅没有王的霸气和威风，反倒让人觉得如同幼猫学虎一般的可爱。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要生下来呢？”一边说，他一边朝着吉尔伽美什的方向前进，“明明是带个套就能解决的问题，非要闹出人命来。”然后他语重心长的叹气，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似乎真的为此而头疼。
　　旧闪身后的巴比伦之门投射出了一柄宝具，穿过了幼崽的脑袋。
　　“虽然我没有五感，但是看着就很疼啊，”幼崽盯着脑袋上的大半个窟窿，不满的抱怨道，“虽然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虎毒尚不食子，你这也太绝了吧？”一边说着，他的脑袋上的窟窿慢慢的被内部的泥浆填充，最后上色。
　　再看去，又是那个可爱的人类外表了。到了此时，就算是会被对方的外表所迷惑，但所有人都已经意识到了眼前的幼崽并非真正的人类，而是自圣杯中降生的，不知为何物的异类：“你是……什么东西？”
　　“叫我‘东西’真的很过分哎，”幼崽鼓起脸颊，“想要我降生的，不也是你们么？”一边说，一边指着间桐、远坂和爱因兹贝伦，“将我从mama身上剥夺，封印，甚至带我远离她的，不就是你们的祖辈么？”
　　艾蕾惊诧的侧头看着伊什塔尔，笑声凑到了伊什塔尔的身侧：“你走之前，”她压低了声音，“跑路之前，”就整了一下她自己的说法，“带着崽儿？”
　　伊什塔尔看着艾雷的神色已经可以用‘惊恐’来形容了：“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想法，神明要诞生后代有多么不容易你难道不知道么？”否则她和艾蕾也不会是安努捏出来得了，“而且真的有了崽儿，你会感觉不到？”
　　不要说神明没落的现在，就算是当年神明遍地走的时候，一脉的神明降生或者陨落，同出一处的神明都是有感觉的：“而且‘睡了跑路’和‘睡了后带崽跑路’这两个事件的后果差距有多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英雄王终于笑出了声，他侧头去看正和艾蕾咬耳朵的伊什塔尔，然后笑声逐渐放大：“哈哈哈哈哈——”他的胸膛随着笑声上下起伏，“这真是本王自降世一来所听过的，最好的，也是最不要脸的笑话了。”
　　旧闪撇了撇嘴，看着幼崽的眼神却带了与之前不同的情感。
　　伊什塔尔垂眸，却无法欺骗自己对方在出现之时，她心脏那不似以往的跳动和血脉之中的信任与亲近。他固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却是和她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存在——伊什塔尔只能想到一种可能。
　　源于御三家，间桐、远坂和爱因兹贝伦的关系。
　　吉尔伽美什看着幼崽，眼中却并非是‘认同’亦或者是‘喜爱’的感情，而更像是同病相怜的怜悯和看到同类的欣慰：“即便如此，”旧闪接上了英雄王之前的话，“本王的血脉自然是被万众期待，万众瞩目，万众欢呼，有着最盛大降生仪式的存在。”
　　他否决了幼崽所说的，他是吉尔伽美什与伊什塔尔孩子的说法，甚至在警告幼崽。而幼崽，他瘪了瘪嘴，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反驳旧闪的话。
　　实际上，他对这话也颇为赞同。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轩辕逍遥的地雷，么么哒
　　看到HF之后，忽然有点儿后悔把Berserker改成黑狗了。然而又仔细想了想，我的故事线里伊莉雅爹娘双全还有个弟弟，虽然因为是人造人的关系长得慢了点儿但已经是个18岁的妙龄少女了，三观正直而且性格开朗，没原著那么凄惨，黑狗很合适。
　　所以这里的伊莉雅就假装是魔法少女伊莉雅的伊莉雅吧。
　　……恩，这样安慰我自己。


第92章　十八
　　实际上，幼崽颇为赞同他们的话，但赞同的部分却不是乌鲁克之王的孩子，而是金星女神伊什塔尔的孩子，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一切——无论是赞扬，歌颂，珍宝又或者是王位。
　　虽然他嘴上喊着mama，但是若有其他人敢冒充她的孩子，那么他也不介意让那些厚颜无耻的人，尝尝看什么叫做‘恶意’。
　　“我不明白，”Caster尼托看着幼崽，“他不是人类，”这点在场所有人类与英灵都已经有了清楚的认知，“但他也不是英灵。”无论英灵想如何的日天日地，都无法改变他们曾经生为人类的事实，更何况英灵说到底，也只是魔术的一种体现。
　　便是有着人类身躯，无法灵子化的Saber阿尔托莉雅，身上也带着极重的魔术痕迹。但眼前这个金发金眸的幼崽，他看起来与人类无异，若不是之前来自吉尔伽美什宣告一般的攻击，谁都看不出破绽：“那么他是什么？”
　　“哈哈哈，天空之女啊，你竟在为这种事情而烦恼？”奥斯曼迪亚斯看够了戏，倒不介意给尼托做出解答，“不是人类，更不是英灵，正是因为他是冬木降生出来的伪圣杯，是我们这次聚集于此，想要毁灭的对象啊。”
　　奥斯曼迪亚斯看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愉悦万分的事情：“哈哈哈哈，本王忽然有些遗憾那么早就离开人世了，”虽然他已经是少有的长寿君主了，“人世间，不愧是创造奇迹的地方啊，哈哈哈哈哈。”
　　是……冬木的伪圣杯？
　　尼托克丽丝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金发金眸，看起来颇为无害的幼崽：“但是不是说，冬木的……不是真正的圣杯么？”尼托虽然极为擅长魔法，但是对于圣杯拟人这件事却还是接受无能，“更何况他看起来已经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了。”
　　法老王不以为意：“你以为为什么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啊，若不是有自己的思维，能够思考甚至做出决断，他又如何去实现他人的愿望呢。”埃及曾经也有类似的存在，作用却只是‘增幅’而已。
　　“这世间能走到圣杯面前的人不少，却也不乏那些贪婪之辈啊。”埃及王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那些只想借助他人之力一步登天的狂妄之徒，却是占据了这世界的重头呢。”
　　“所以他才会喊伊什塔尔为‘母亲’啊，天空之女。”奥斯曼迪亚斯的笑声越发猖狂，“正是因为他的感情，他的记忆，他的意识甚至是他的存在，都源于伊什塔尔这个女人的缘故啊。”埃及王如此回答道。
　　所以，这才是‘唯一’的那个圣杯，因为他已经被赋予了‘思考’的能力。
　　“他是伊什塔尔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憎恶，所有的愤怒，所有的不甘所凝聚出来的生命体啊。”奥斯曼迪亚斯生前对魔术和神明之力了解颇深，和伊什塔尔更是一同度过大半生的朋友，“他是金星女神所有负面的存在。”
　　奥斯曼迪亚斯看着伊什塔尔，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是兴味十足：“有趣，”他抬起手，将自己头顶下垂的头发再次撩到了脑后，“真是太有趣了，”他的笑容越发灿烂，“伊什塔尔，吾之友啊，你果然是天赐的神迹啊！”
　　艾蕾上前一步，挡住了法老王灼热到想要将伊什塔尔解剖的眼神，甚至愤愤不满的瞪了回去。而被她护在身后的伊什塔尔，却一反常态的没有回话。
　　“正是如此哦，”幼崽倒不介意自己的真实被戳穿，“我自降生起，就被这片土地的灵脉所供养，”他的手指划过了眼前的大地，“但是还不够，这些力量不足以让我拥有独立的‘肉体’，甚至你们——”他的手指指向远坂凛、间桐樱和伊利亚。
　　“——的祖先，还在不断的汲取和消磨的我力量。”他看起来十分不满，“若不是你们的贪婪，我便能够早早的母亲在一起，与她一同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了。”他鼓起脸颊，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更为年幼了。
　　间桐樱等人已经卡顿，而远坂凛已经开始考虑退出这次神经病战争的可能性有多大了。
　　反倒是吉尔伽美什*2，英雄王张嘴回怼埃及王，开什么玩笑，伊什塔尔出丑他自然是可以放肆嘲笑，因为伊什塔尔是属于他的乌鲁克的，属于他吉尔伽美什的东西，而那个埃及王哪里来的立场，嘲笑他的人？
　　旧闪则走到了伊什塔尔的身侧，抬手压住了她的头：“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旧闪下手力度很重，伊什塔尔甚至无法抬头去看他此刻的表情，“就因为这点儿小事？”
　　小事？
　　伊什塔尔知道她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便是在隔绝了所有感性的部分之后，她依旧有种‘残缺’的感觉。但她以为那是神格缺失所带来的不适，以为那是心理上带来的暗示和遗憾，却没想到她的负面竟然已经有了直接意识。
　　要是多么黑暗的负面情绪，才能够凝聚成一个独立的‘存在’呢？
　　伊什塔尔不敢想，也不愿意去想，甚至她此刻连日后究竟要如何去做都不想去假设了。
　　“别那副表情，伊什。”旧闪的口气软了一些，“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我以为，你会说‘不敢面对自己的真实，连卑劣之人都不如’呢。”伊什塔尔张开手，将自己塞到了旧闪的怀里，“我只是不理解……”
　　“想太多了，女人。”旧闪对伊什塔尔的忧心表示嘲讽，“你以为本王为何适用于Berserker的职阶啊。”
　　狂骑士狂骑士，对某些事情放不开，无法释怀甚至成为执念的职阶。
　　“虽然那些负面情绪也是你的一部分，但你以为剥离了那些负面情绪，你就不会产生新的负面情绪了？”王发出了‘你太天真了’的嘲讽，“若是你有这样的想法，本王到时要开始思考是不是他们把你的智商也一起隔绝出去了呢。”
　　伊什塔尔放在旧闪身后的手握成了拳头。
　　“更何况你莫不是觉得，将那些负面情绪都隔绝出去之后，你就会变成真正的完美女神吧？”旧闪声音里的嫌弃已经昭然若揭了，“所以，无论那个幼崽的真实是如何的丑陋不堪，如何的令人作呕……”
　　本王也不会忘记真正的你，那世间最珍贵的宝石是何等的华丽。就算被尘埃掩埋，就算被污浊遮盖，真正的伊什塔尔究竟是何面貌，早已深深地刻印在了本王的心中，不会忘却更不会褪色。
　　旧闪的情话没能说出口，因为伊什塔尔被他先抑后扬的贬义刺激的一把推开他，马安娜在艾蕾的魔力支持下拉成了满月，略过伊什塔尔直奔旧闪而去。
　　因为距离并没有听到旧闪说了些什么，只感觉到自己的魔力被伊什塔尔借用的艾蕾茫然的转头，耳侧却是幼崽空洞却充满威严的声音：“依附于我存在的英雄王啊，”艾蕾瞳孔一缩，“干掉那个吉尔伽美什！”
　　EA的光芒再次爆发，而这一次失去了固有结界的遮挡，拥有了冬木灵脉支持的乖离剑，爆发出了他真正的能量。天空被撕裂，大抵在震动，飞鸟与猛兽在哀嚎，连远处冬木市里的尖叫声都不再遥远。
　　“你疯了么！”艾蕾听见伊什塔尔的尖叫声，“吉尔，挡住他！”
　　三道令咒的光芒一闪而过，下一秒，一切归于无声。
　　此世之恶站在英雄王消失的地方抬起头，他随意的拍了拍都碰上沾染的泥土，对着伊什塔尔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mama，”他张开手上前，主动抱住了伊什塔尔的大腿，“现在，我们可以一起玩耍了。”
　　艾蕾神色复杂的看着正在伊什塔尔大腿上蹭啊蹭的幼崽，想到他刚才所做下的事情，忽然觉得虽然送走了两个金皮卡，但是伊什却惹上了什么更不得了的存在呢。
　　“错觉吧，”卫宫士郎抬手戳了戳未来的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声势浩大的乖离剑，还有伊什塔尔的三道令咒与属于她的英灵，到底去了哪里？
　　“离那些有毒的乌鲁克时代从者远点儿，”弓阶的大半生都沉浸在战场，对于战略和策略无论是阴谋还是阳谋他都用得顺手，“那个小圣杯先让英雄王开了乖离剑，逼迫伊什塔尔用三道令咒支持吉尔伽美什抵抗乖离剑的威力。”
　　红A越发觉得乌鲁克的家伙都有毒，剧毒：“然后他在伊什塔尔用完三道令咒的时候，撤掉了支援英雄王的所有魔力，EA耗干了英雄王的魔力，自然将他送回了英灵座。而吉尔伽美什（旧闪），因为伊什塔尔‘挡住他’的命令已经完成，加之没有令咒的支持，自然也回到了英灵座。”
　　“……”槽点有点儿度哦，“但是，为什么他能强迫英雄王？”
　　“大概因为我们都是依附他存在的吧，”虽然只是个伪圣杯，但是也的确是占据了‘圣杯’的称呼，他们这些从大圣杯那里偷O渡过来的英灵，归根结底还是依靠这个伪圣杯而存在的，“而且太突然了，一瞬间供以整个圣杯之力的命令，英雄王没来得及抵抗。”
　　“你当年也经历过这个？”
　　“我？”经历过真·4。5次圣杯战争的红A复杂的转头，“知道我现在想做什么么？我在想你考虑过让我自裁么？”红A麻麻叹气。
　　卫宫士郎：？
　　“如果你不让我自裁，”Archer手上的干将莫邪在空中消散，“就做好这群人帮你找出更大麻烦的准备吧。”他如此说道。
　　等回到了英灵座，他就要在自己的笔记上划掉‘吉尔伽美什是个麻烦’这句话，改为‘乌鲁克全体都是巨大的麻烦制造商’这句话。
　　唔，再添加一句‘比起远坂凛，间桐樱才是深藏不露的隐藏大Boss’好了，看着埃及王，红A如此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你们该去看看B站FGO舞台剧第七章　贤王的笑声，哈哈哈哈哈，真的很魔性啊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真·全场贤王尬笑其他人真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虽然颜值不高但是那个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天哪贤王的笑声比游戏里更魔性哈哈哈哈哈哈


第93章　十九
　　——这次圣杯战争没救了。
　　红A一脸麻木的看着伊莉雅和圣杯幼崽因为‘儿童套餐玩具应该归谁所有’而争执不休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只是在看热闹而并非是解决问题后，认命的顺走了卫宫士郎（为什么是我？）的钱包，去点了第二份儿童套餐。
　　不过这一次，当他端着托盘上M记的儿童套餐回到餐饮区后，他并未选择坐在自己之前的座位上，而是坐到了远坂凛的身侧。虽然不是他的远坂凛，年轻的自己对于间桐樱的好感更胜，但是安抚一下他操碎了的心，也是有用的。
　　注意到红A的这个举动，远坂凛拿起餐巾纸挡住了自己的嘴唇，将食物咽了下去：“所以，未来的卫宫士郎。这就是你一直在隐藏的秘密啊。”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满意，“一直以来你遮遮掩掩，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呢。”
　　“听说过祖父悖论么？”红A将番茄酱挤在了盒子里，推给远坂凛。动作熟练的如同他每日都这样做：“假如你回到过去，在自己父亲出生前把自己的祖父母杀死，那么是谁杀了祖父呢？　”
　　远坂凛对于这样自寻苦恼的说法不置一词，反倒是另一边的藤丸立香凑了过来，自来熟的勾住了红A的脖子：“但是也有说法，当一个人回到过去时，此人来到的其实是另一个宇宙，而并非是他曾经存在的那个。”
　　换而言之，这个世界“祖父”或“祖母”的死只会使那个平行宇宙的此人不再存在，而这个平行宇宙的人却不会受到影响。你所去往的过去，并非是你的过去，而是某一种可能情形所造成历史的分支。
　　“如果这样说，”间桐樱加入了对话，“那么藤丸君你们的作为，不也毫无意义了么？”在冬木‘圣杯战争’已经被玩崩，接连出现了两个Ruler和违规存在乌鲁克的时候的现在，来自未来的名字长到根本记不住所以简称迦勒底机构的未来人，也没什么新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