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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伊什塔尔-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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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她再次被那些热衷于第三魔法的魔术师找上门时，才发现这些狡猾的人类在一开始为了防止他们的希望背叛，竟然在空壳子里画下了层层叠叠的束缚于管制的魔术，融入血肉筑成筋骨，甚至魔术回路都是能够控制人造人的魔术。
并非只有这一具，而是所有的，被损毁的，被抛弃的，被破坏的，被重铸的人造人，皆是这样复杂且昂贵的设计。被魔术师们以狂热的眼神绑在实验台上的伊什塔尔，恍惚发觉原来她所以为的这具单纯的，被随手如同抛却垃圾一样抛弃的身体之中，还藏有那么多的秘密。
魔术师们只是日复一日小心谨慎的做下了防御，却没想到意外的拢住了惊喜。
除却耗资巨大之外没有任何价值的人造人，在神明俯身的那一瞬间成了他们想要狂热研究的对象：“在一开始他们的确无法完全困住我，但是不知他们是如何发觉的，竟然挖出了我的躯体，甚至以无数生命构成了炼金阵。”
以生命和鲜血构成的炼金阵，即便是她也别想轻易打破。
更何况这些人手中还抓着她的身体：“将冬之圣女的魔术回路分解、魔术式置换的人体宇宙，这样的构想即是大圣杯。发动大圣杯需要极其庞大的魔力，这就需要一个具有魔力且能够无限次运转的炉心，就是我的神格。”
伊什塔尔说的很轻松，但是欧尔麦特就是能够从她轻松的语句中，读出她当年扭曲悲愤的感情，以及想要与人类同归于尽的仇恨：“我很抱歉，”那如同矢车菊一般的眼睛中闪着温柔的光，“如果可以，请允许我向你致歉。”
“你道歉做什么，”她从不否认她恨过，甚至当她带着灵魂上的伤痕终于找到出口狼狈出逃时，她还想过玉石俱焚一起完蛋，“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也不会迁怒于你。如果真的想要报复，你觉得心在你们还能坐在这里聊天？”
她曾经仇恨，仇恨她的族人她的同类，她曾经牺牲一切想要去保护的，她愿意为之奉献一切的族人在利用她之后又抛弃了她。
但是当她在一无所有的时候遇到了愿意为她提供食物与衣服的少女，当她脆弱的驱壳高烧不退时有贵族愿意为她去请医生的时候，她忽然不在乎了。
我所有的牺牲，并非是为了整个族群，而是为了那些愿意温柔对待世界的人类。
“而且，你真的觉得圣杯是什么好东西么。”伊什塔尔托住下巴，语气悠闲，“当年的我有多么的仇恨和憎恶，那么圣杯的核心里就是多么的扭曲黑暗。如果是All For One许愿长生不老，按照我的套路……”
伊什塔尔勾唇轻笑：“我大概会把他弄死，让他的灵魂永远在杯子里被我玩。”
第81章 七
御主们发现好像他们被人低估了。
当间桐家的门柱子被一发子弹打碎了门牌，而御主本人被反应慢半拍的Caster‘救下’后，被选中的远坂凛爆发了：“他当我是蠢货么！”被天空之女掠回房子里的御主十分生气，“这是想要我怀疑谁？！”
在远坂与间桐联手，Ruler选择了与女神站在一起后，而吉尔伽美什一定和伊什塔尔扯不断理还乱之后，她所能怀疑对象就只剩下高科技达人卫宫和爱因兹贝伦了。
那么问题来了，魔术师杀手能打不准枪？有老婆有孩子一年和老婆出去过十二个月蜜月的卫宫切嗣，她和樱的弓道以及枪术老师，在已知圣杯有问题的情况，并且支持他们毁掉圣杯计划的卫宫切嗣，会对她下杀手？
“他们怀疑我是弱智么？！”远坂凛感受到了被人小瞧的愤怒，以及在五个柿子里只捏拿自己的不满，“他们是在小瞧我，冬木未来的魔术师负责人，远坂家未来的当家家主——远坂凛么！”
“哈哈哈哈，定然是他们被余的光辉所震慑住了。本就应该如此，余可是此世太阳的化身，是至高无上……”他巴拉巴拉巴拉说得飞快，然而似乎除却一脸赞同的天空之女尼托克丽丝，没有人在听他的长篇大论。
“可能因为姐姐是今天第一个出门的吧。”间桐樱已经学会了该如何从话唠王的话唠中提取重要信息，即只听第一句就好，“而且这不正是在父亲和卫宫叔叔的计划中么。”因为是私下，间桐樱还是承袭了旧日的叫法。
并没有安慰到远坂凛，甚至让她更难受了：“明明召唤枪兵的不是我，为什么我还是个幸运E？”她愤怒的扭头，视线落在一脸认真严肃的美丽少女尼托身上时，又艰难的移开了，“算了。”
这个时候，她就无比的期望自己的英灵是个男的，如果她的英灵是拉二，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毫不留情的，毫不动摇的指着他质问是不是对方的幸运E带坏了她——尼托计算了，尼托值得这世间所有的夸奖作为鼓励。
虽然说如果她的英灵是Rider拉美西斯二世，她也不是真的敢骂就是了。
“不过卫宫叔叔很厉害啊，”樱抬头看着此刻被搁置在和茶几上，远坂宅的缩小模型，看着上面结界不断被攻击的痕迹，“这些事情都能够预见。”虽然细节有所差异，但是到目前为止大体步骤相同。
御主被假意攻击，然后会有高科技手段的群攻，最后是撤退。
“毕竟是曾经赫赫有名的魔术师杀手。”远坂凛掏出手机，看见左上角满格的信号后，发出了一声嘲讽，“这些人到到底对魔术师有怎么样的错误认知啊，现在就连间桐家都与时俱进都有WIFI了好么，虽然父亲大人至今都分不清手机和pad。”
间桐樱看着自家姐姐万分嫌弃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么，我们也准备出发吧。”她压了压自己的小裙子，“接下来就要麻烦你啦，Rider。”
于是当远在柳洞寺房顶上站着的Archer眺望到来自冬木郊区另一个方向的爆炸之后，低头对着站在园中的一大一小喊道：“间桐家炸了哦~”他听起来颇为愉悦，“呜哇，这次间桐家真的牺牲很多了呢。”
假惺惺的口气，好似下一秒就会掏出两条红菱来甩：“唔，五百年的御三家啊，事到如今就只剩下了远坂家苟延残喘呢。”说着，他还煞有其事的叹气，“真的是太可惜了，说不定宅子底下会藏着什么好东西呢。”
卫宫士郎被红A的语气恶心到了：“你够了，”他看着这个不知名的英灵，“话还能说的再假一点儿么。”在原本的计划中，倒霉的应该是远坂家的。毕竟在间桐家如今名存实亡，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又被乌鲁克王们轰炸成了废墟后，只剩远坂家幸存了。
但是不知弓兵和间桐有哪里过不去，提出建议说要炸间桐家。给出理由还很充足→因为间桐家黑漆漆的太难看了，完全不符合间桐樱这样的软妹子。
……无言以对，甚至选择附和。
……算了，间桐樱是远坂凛的妹妹，远坂凛的英灵是Caster尼托克丽丝，尼托克丽丝是魔术女王甚至还有个魔术基地建造A的设定，而她本人的英灵还是个穿金戴钻的法老王。
……就当图开心喽，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反正掏钱的又不是他。
终于在故事中有了自己名号的幸运远坂家：并不开心谢谢。
“那么接下来就要看我们得了。”卫宫士郎激动的拉伸了一下自己的双臂，双手高举过头顶做了左右伸腰的动作，“那么，大干一场吧！”毕竟是十几岁的叛逆期，他无比期望自己能搞出一番大事情，得到养父和养母的夸赞。
起码要比自己的姐姐做的更好看？
真名同样为卫宫士郎的弓兵轻松的耸肩，假装自己并没有注意到诸如‘平行世界的自己’的疑惑，并且努力想要搞出大事情来。毕竟这个世界已经扭曲成了这样，接下来无论他再做些什么，也都不会奇怪了吧。
这样想着，这位挂名为弓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精通暗杀的红A先生，愉悦的在山洞的头顶安装上了黑色的，有着闪烁小红点的铁盒子，穿针引线。
而凯尔神话中北爱尔兰阿尔斯特地区的著名英雄光之子库·丘林，他单腿撑着身体坐在边缘得岩石上，身侧是穿着可爱小洋裙，看起来比卫宫士郎更为年幼的爱因兹贝伦：“一定是我的Berserker更厉害！”
她朝着自己的养兄宣战：“我的Berserker可是能够克制你们所有职阶的。”得意且开心的说着，“比起你这个半吊子召唤出来的，连自己的名字和宝具都不记得Archer要好太多了！”
说到这里，卫宫士郎也很无奈：“Archer，”他仰头看着此刻如蜘蛛一般攀附在头顶山洞岩石顶上的红色英灵，“到现在，你还没有想起你的真名么？”明明都是一样的召唤方式，为什么只有他出了问题？
难道他真的不适合成为魔术师？
并不知道自己无端给自己扣了一口锅的英灵红A，身手敏捷动作灵活的从头顶的岩石上跳了下来，轻巧落在了地上：“都已经完工了，Master。卫宫先生（卫宫切嗣）给的东西，都已经安装完毕了。”还有他自己贡献出来的部分。
“我总觉得有问题。”卫宫士郎对这个计划其实并没有非常赞同，“虽然在圣杯出现的时候炸掉圣杯，然后炸掉山洞阻挡黑泥听起来很靠谱，可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是我们遗漏的部分。”
“这么畏畏缩缩的，很美逼格哎，士郎哥哥！”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大小姐，虽然已经名存实亡，但是伊莉雅骨子里还是有她父亲和母亲的那种疯狂劲，“再说，你真的想要听伊什塔尔的话，去搞什么All For One？”
虽然科技比魔术更加酷炫，但是魔术可远比‘个性’更好用。只有一种来回反复利用的超能力算什么，能让公鸡生蛋么，能让苹果加速腐烂么，能把宝石当成消耗品来回扔么？
既然都不能，搞什么All For One。
伊莉雅斯菲尔万分嫌弃的摆手，似乎连提起AFO的名字，都会让她感到如沾上什么恶心东西一般：“想想看吧，那可是圣杯哎，一个人一生，一个魔术师一辈子，有多少机会能够炸掉那么厉害的东西！”
卫宫士郎觉得伊莉雅说的很有道理……
但是总感觉自己的姐姐有哪里坏掉了……
错觉的吧？
并没有想起来究竟是哪里不对的卫宫士郎，听见了手机铃声：“喂？”
“要过去了哦~”电话对面是远坂凛欢快的声音，“在我愤怒的表达了我要从你们手里抢回小圣杯的所有权之后，人要过去了哦~”隐约还能够听见风刮过的凌冽声音，“看着飞行速度，很快呢。”
“嘿，等等，外面？什么？！”伊莉雅的眼睛陡然瞪圆，她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不，等等，远坂，别从外面突入，别把人往——”
然而已经太迟了，伊莉雅他们所在山洞，响起了外物撞击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有个钻头，疯狂的想从外面钻入地底。
“虽然冲进去的不是我们啦，但是我还是想问，为什么不可以啊？”电话里，远坂凛的声音满是无辜和不满，“这明明就是计划，我们把人引到山洞里去，然后一起收拾了他们，能者先得！别管到底是外面突入还是里面进入，你们难道想要反悔么？！”
红A已经顾不得吐槽远坂凛和伊利亚他们了，只见他一手拖住了伊利亚的腰，另一只手提起了卫宫士郎的领子，身形飞速朝洞口略去。与此同时，他的身后，朝向山洞的那个方向，出现了一个交叉重叠的，艳红色罩子。
“炽天覆七重圆环（Rho Aias）！”
红A的声音刚落，并不厚实的山洞就被外力强行突破了。而被切断的电源线呈蜘蛛网一般带着电流向周围扩散——
“轰！”
“哇呜哦！”伊什塔尔坐在自己的宝弓马安娜上，看着刚刚自外冲入山洞，就被爆炸再次炸出来的不明飞行物，“所以说，有门的话，好好走门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在想该如何防御这些有超能力的人——
传感玻璃和炸O弹O，敢打破窗户/玻璃/门就引爆。
我就不信不是一炸一个准。
第82章 八
伊什塔尔脸上露出了‘怜悯’的表情，看着柳洞寺不远处的山脉崩塌中接二连三的火花闪烁：“一定很疼，”没多少诚意的说道，“可怜的AFO。”
“你还可以说的更假一些，”Saber吉尔伽美什飘在她的身侧，没有任何借力的停在那里，“战争的女神啊，多年不见，你的傲慢更胜往昔了。”说不上是夸赞的评价，“如同你的光辉。”
“如同你的讽刺，吉尔。”不再恋爱脑的伊什塔尔对吉尔伽美什的挑衅无动于衷，“你再怎么花言巧语也改变不了我并不打算和你动手，也不会用令咒强迫你做任何事情的决意，吉尔伽美什。”
“你真无趣。”笑眯眯的Saber如此评价道，“你以前可比这有趣多了。”
闻言，伊什塔尔终于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身上，看着他跃跃欲试的双手，又重新将视线转回到了接连爆炸的山峰上，“想要将胜利捧到我的面前来么，乌鲁克的傲慢人类啊。”
“只有王将自己所得赐予臣子之礼，未曾有臣子向君主索要物件之举。”旧闪哼笑，“梦存高远，志在称霸，这股热情确实值得赞许。但是伊什塔尔啊，你既然站在了本王的土地上，就是本王的臣民，就应服从王的旨意，不是么？”
熟悉的话题，熟悉的辩论，一如千年前的战争女神与乌鲁克之王。他们争执、对立，却又为了共同的心愿走到了一起：“我拒绝。”伊什塔尔回答。
“你只是暂且‘占有’这片土地罢了，傲慢的王。”时光在旧闪眼中重叠，原本昏暗的夜空忽然灿如白昼，所处的茂密丛林也变成了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一望无际的丛丛草绿，而眼前是骄傲的安努之女——伊什塔尔。
‘当你死亡，这片土地还会有新的主人，你不是第一个，亦不会是第二个。’安努的幼女这样说道，‘你是乌鲁克的王，如果你够短命那么你不过是他们好几位王中的一位，没什么特殊，也没什么可值得谈起的。哦，当然，除却你的傲慢。’
那是记忆里的金星女神，深深埋藏在记忆里，让他升起了征服欲的女神。那聪明、傲慢并且理性的少女，慢慢的和眼前的成熟女人融为一体：“伊什塔尔，”旧闪裂开嘴，笑了起来，“我发现我要喜欢上你了。”
莫名其妙的开场白，伊什塔尔却连追问下去的兴趣都没有：“等他出来，攻击。”因为神格被挖空，固然身体还有储存和运营魔力的能力，但是宝具方面的是不用想了，然而想要打败他，人类的水准是达不到的。
“你在指挥你的王么，”吉尔伽美什哼笑，双臂交叠在身前，视线自一开始就没有离开不远处坐立于宝弓马安娜之上的傲慢女神，“在本王的庭院里，还没有出现过胆敢贪求王之财宝，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粹啊。”
“那么恭喜，你遇见了第一个贪求你王之财宝——”伊什塔尔露出了个恍然的表情，“实际上，我不用贪求你的财宝，”她摊开手，金色的巴比伦之门在他的手掌之上绽放，并且乖巧的替她投递出了黄金的酒杯与流动的酒液，“我就已经拥有了。”
这是对王的挑衅，毫无疑问，毋庸置疑的挑衅。
但是吉尔伽美什却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充斥着整片天空，“战争女神啊，不管你生存在哪里，你脚下所有的土地都会是本王的庭院。本王军队所能够达到的地方，本王政令能够掌管的地方。”
伊什塔尔斜视着这位年轻的，好战的，更为张狂却并未如同英雄王一般傲慢的王：“另外，自己供魔。”毫不客气，“我的魔力供不起你开大。”
“这就过分啦，伊什。”Saber自远方飘向了伊什塔尔，他贴近了伊什塔尔的身子，身子悬空的脚踩在了马安娜的尾部，“本王对你的纵容，与你的旧情，可不是你能够放肆的资本啊。”
吉尔伽美什的脸离伊什塔尔很近，近到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能够感受到对方温热的体温，甚至能够看到对方眼底的自己。
“Berserker说，”伊什塔尔红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如果我亲Rider，那么他就会心满意足的回到英灵座。”她抬起手，身躯向上漂浮了几厘米，使她能够俯视吉尔伽美什，“那么你呢？”
女神的手指贴在了王的腹部，感受着他健硕的肌肉和起伏的呼吸：“征战四方的乌鲁克之王啊，当午夜梦回，当白日苏醒，你脑中所想的，所期盼的，所渴望的，又是什么呢？”微凉的手指自下而上，滑到了胸口。
吉尔伽美什抓住了伊什塔尔打圈圈的手指：“王妃所以为，本王在想什么呢？”
红色的蛇瞳与黄金瞳贴在一起，伊什塔尔看着王在他的视线里向前贴近，有什么侵入了她的嘴唇，撬开了她的牙关，挑逗一般的触碰她的口腔，然后分离：“现在，”吉尔伽美什的笑容桀骜，“你有答案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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