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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钢筋铁骨菟丝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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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验炒黄豆的时候,图恩都不敢来,一屋子人放屁,此起彼伏,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黄鼠狼集中营。
“你从哪儿来这么大铁桶?”震惊过后的郗道茂,最大的疑惑却是铁器从哪儿来?这可是南北对峙的战时啊,铁器是战略资源,她一个小娘子哪儿来的铁,还打成这么大的圆筒。圆筒这么大,支撑的灶台又该多么坚固,火力需要多猛,才能烧穿铁器?
“阿母放心,这是王家阿兄给我的。”
“王惜王怜花?你与他关系倒是和睦。”郗道茂也回到她与王惜有通信。只是不知道这样昂贵的铁器、昂贵的技术,他也舍得给自家女儿这垂髫幼童。
“救命之恩,如何能忘。”图恩笑着解释:“阿母你看,这铁皮虽大,可敲打成薄薄的铁壁,并不废料。灶台实用青砖搭建的,耐火又牢固。这火烧得也不是木材,是石炭。”
图恩让随行的一人去灶台后面取了几块蜂窝煤过来,“王家阿兄给的方子,石炭配其他料子,制成这样的蜂窝煤,火力是寻常柴薪的几倍。”
不能解释的都推到遥远的王家阿兄身上吧,反正郗道茂不能千里迢迢去对质。
“嗯,放回去吧,我知道了。”郗道茂无需揣测那从未见过的蜂窝煤,只需看灶膛间蹿起的火苗就知道火力到底有多猛了。
“我也知豆菽榨油过程,筛选、炒制,下一步就是最关键的压榨了吧?”
“是,压榨在另一处,阿母随我来。”图恩把郗道茂领到榨油房。
榨油的器具不是刚才炒制那样大家伙,夺人眼球,可郗道茂莫名觉得,这榨油器具更加精致高级。刚刚炒制好的熟黄豆通过架设在屋梁上的管道,直接进入榨油机榨膛内。郗道茂抬头看这比寻常住房高许多的油坊,这才明白头上的管道做什么用的。随着榨膛旋转,两边的出口,一个出压榨过后的榨料,是灰黑色的,还有黄豆的腥臭味,另一边是豆油,与入口的都有不同,它也是灰黑色的,浑浊、有臭味,经过过滤之后,才是日常食用的“孝油”。
郗道茂走到初榨油旁,闻着那股味道,轻叹,“这是军中用在火盆火把上的油吧,火攻之时也用这个。你这孩子,我还当你真从古籍中发现一种从未有过的新油。”
“世人鄙薄植物油,以为就比动物油脂差一等,女儿在动物身上做过实验,这些豆粕牛吃了,比寻常牛长得更为健壮,猪吃了提前三月长成两百斤的大猪,鸡鸭之类家禽更不用说。既然动物能吃,人肯定也能吃。好处多者呢,大祖父、几位舅舅舅母守孝,有这豆油滋补,身体比其他守孝之家是否好上不少?阿母,您不能只看它原来是做什么的,我中间经过这么多工序,精挑细选,把不好的剔除,最好的才奉给长辈。”
“罢了,我说说不过你,最后滤油的就不去看了。”自从女儿做豆油压榨之后,郗道茂把家里关于油的书籍都翻看了一遍,也知道榨油大约就筛选、炒制、榨油、过滤四个基本步骤。中间还有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方、技术,大体差不离。
郗道茂到庄子的主屋歇息,笑问:“你这榨油作坊可有管事统领?”
“有的。”图恩点头,从矮柜里翻出一沓纸张,“这是大管事写的,阿母帮我把把关。”
黄色的草纸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以郗道茂嫁于书法世家的眼光来看,这样的字自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可在女儿的工坊里做大管事,能识字已经让郗道茂喜出望外。
“十二日,压榨机出现跑渣,跑渣为片状。出饼较软,手握即成一团,流油中有白沫。初步推测为油料太湿。应对之法为条排装订更紧,最后一根条排用手锤打入,条排压紧丝母拧四圈。”
“二十六日,压榨胡麻油有回油之像……”
所有字都认识,合在一起却不知道什么意思。郗道茂原本想问问这位管事是否有能力、是否忠心、是否能驾驭,现在这些都不是问题了。
郗道茂的问题集中在一点上,“王惜为何予你这么多好物?”
第63章 王谢堂前飞凤凰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爱啊!
嘶嘶,不行,光想想都一身鸡皮疙瘩,这种肉麻话图恩说不出口。
说他对我一见钟情?看看自己当小身板,别朝王怜花身上泼恋/童的脏水了~说我看上他了,我年龄可能离说这话还差十年。那能说什么?
图恩脑子一阵狂转,道:“王家阿兄与我一见如故,他在晋兴政令顺畅,小有成效,只是很多东西晋兴无能为力。我这里有,就给他送一些。”
对,没错,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py交易,请千万不要以为他恋/童或者我变态。
“他是王家人,自有宗族帮扶照应,怎么找到了你?”
“他的身世母亲是知道的,父亲有不如没有,王家虽有宗族之名,可都与他出来五服,借不上力。”
“胡说,既是同姓同宗,自然会相互扶持,日后是要埋在同一片坟茔的,怎么可能不帮?”宗族是何等亲密的联系,在外为官,别说宗族,就是同乡都比旁人亲近三分。自王家绝婚归来之后,郗道茂从未担心不能容身,郗家永远都是她的后盾。她所有的烦劳与忧愁,都只在不愿低人一头。
郗道茂嗔怪,“你年纪小,不懂这些,是他这样与你说的吗?”
他是骗你的!
郗道茂只差吧这五个字写脸上,图恩装不了糊涂,“阿兄能骗我什么?”
郗道茂沉默,是啊,人家真金白银拿出来,送来的铁皮罐子、闪亮的钢钻头,都不是假的。那铁器比金银还珍贵,真正急人所急、想人所想。自家还没回报什么,自己又有什么值得图谋的呢?
郗道茂看着跪坐在自己跟前的女儿,软软糯糯的一团,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原因。
难以逻辑自洽,郗道茂无奈松手放过这个疑惑,搁置问题,不再打破砂锅问到底。
图恩逃出生天,她实在不知道现在这个年龄,如何与长辈谈心,长辈以为自己听不懂,自己懂也要装不懂。
“洪媪,你说阿恩是不是太早熟了?”待图恩离开,郗道茂跪坐在窗前,忧心忡忡问道。
“小娘子早慧,这是上天的恩赐。”
郗道茂摇头,“上天的恩赐都是有数的,比如梨树不该在冬日开花,若是有一年的冬天特别乱,梨树会错了时节,开花了。那花儿也美,可花儿不会结果。我真担心,阿恩日后会成为冬日早开的花儿,未及结果就衰败了。”
“娘子多虑了,我们小娘子可是在真人面前拜过的,谢罗仙亲自祝祷,有上天庇佑,名字都叫恩呢。上天的恩赐多不胜数,若是非要冬日开花儿玩,那就把冬日改做春日吧。”洪媪比关心则乱的郗道茂看的明白,现在他们脱离的王家,没有余姚公主虎视眈眈,还能有什么危险呢?郗道茂有嫁妆、有产业,为人明事理,等日后自己嫁人或小娘子嫁人了,嫁为人妇,儿孙满堂,一辈子就这么平平顺顺过去了。
“说不好,我心里总是悬着一个念头,若有似无,我也说不清是什么。”
“那就不说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洪媪抖开一件薄披风,轻轻披在郗道茂身上,“娘子也要注意身子,跟着家里守孝,娘子受苦了。”
“不苦。”郗道茂接过洪媪递来的热汤暖手,笑着回忆:“小时候,伯母待我和道胤如亲子,母亲去的早,多亏伯母带大我们,送我出嫁,筹谋道胤娶妻。本就情同母女,为她守孝三年,我是愿意的。”
洪媪赞同点头,“小娘子也跟着吃素,等三年孝期过了,提改姓上族谱的事情也顺理成章。当初把小娘子带出来,是为了不碍后房的眼,可这些日子郎君总送信来,怕那边面上不好看呢。不如直接归做郗家女,也省的日后再烦扰我们。”
“唉,子敬足疾也不知怎样了?”
“能怎样?既不耽误娶公主为妻,也不耽误交游玩乐,夜里痛一痛、病一病,该当的。”洪媪没好气道。她是郗道茂的奶娘,从小看着她长大,陪她熬过丧母、欢喜出嫁、悲痛丧父、绝望离婚,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只盼着日子平顺,再不起波澜。
“洪媪别说气话,子敬总写信来,想必是与公主关系不睦。我们纵然绝婚,还是表姐弟。”
“那娘子日后就改称王七郎做表弟吧。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外人管不到,尤其是这一表三千里的前妻表姐,就更管不着了。”
郗道茂也不生气,轻笑摇头,不接这话茬,嗔道:“说阿恩呢。”
“有甚可说。郗家珍馐的名声都传遍了。最近出门,上至高门大院,下至田间地头,咱们小娘子都有巧思的名头妇孺皆知。郗家难道不喜欢这样才名远扬的小娘子?”
“珍馐馔玉不足贵,阿恩最大的长处是那线装书。可惜那日大宴上,伯父引人去书房,许多人喝得醉醺醺,心思都在饮食上,没见阿恩最大的长处。伯父身处高位,也不能勉强旁人,太过生硬。”
郗愔想“自然而然”把线装书的名声传出去,这对读书人而言,是巨大的进步,比什么善于庖厨、巧手珍馐重要多了,这才是真正的巧思与才华。
“来日方长。等出孝再办一次大宴,或者干脆办一场文宴,小娘子的长处早晚会被世人发现。”
“伯父顾忌脸面,我却迫不及待想让阿恩声名远扬。”
“娘子有办法给小娘子扬名?”洪媪眼睛都亮了,世家世仆,她也不是没见识的老妪。小娘子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婚事,没有父族依傍是大大的短处,若是能有非凡才华弥补,也能嫁得好人家,一生平顺。
郗道茂从矮柜里取出一部书,外面有一个藏青色的书套,上书“嫏嬛食单”。书套三面封闭,留着出口的那一面整齐列着三本书的书脊,上有书名,分别是点心单、杂素单和汤羹单。书套边缘有小小的凹陷,非常方便取用。
洪媪接过,抽出书籍,轻轻抚摸着上面的字迹,问道:“娘子亲手抄的?”
“是啊,不枉嫁入王家一场。我的字不能与姑父、表弟相较,就是姑母也比不得。不过,谁叫我是她母亲呢。”
“娘子就是太谦逊,您这一笔字,当世女子中数得着的,日后也是要和卫夫人相提并论的。书往王家送吗?王家在建康,来往俱是执宰公爵,见的人多了,我们小娘子的名声肯定能传扬开来。小娘子孝敬祖父祖母,总没人能说嘴,再好不过了。”
洪媪现在不嫌弃郗道茂与王家藕断丝连了。
郗道茂却摇头,“建康虽好,王家却是个泥潭。我准备送给谢姐姐。”
“谢娘子?好,好!再好不过!”洪媪抚掌赞叹,谢道韫当世第一才女,得她一句赞,可谓平地飞升。她又是王家媳,只看王家亏欠郗道茂的面子,也能为小娘子多说几句好话。有她背书,小娘子才女的名声算是妥了。
“谢姐姐蕙质兰心、见微知著,不发一言,她也明白我。可惜,阿恩研制了铁锅炒菜,无人得见,也尚未传出名声。等日后定要再加一本炒菜单,嫏嬛食单必定名流千古。”
面上遗憾摇头,语气里全是炫耀。没办法,好东西这么多,看得人眼花缭乱,见得这个看不了那个,我家女儿就是这么聪慧啊!
郗道茂把三本书收好,放在洪媪怀中,“明日就派人送去吧。”
“娘子放心,老奴明儿个一早就差人去。怪不得娘子这几日精神不好,晚间屋内也点灯熬油的。这书抄好了,娘子也好好歇着,身子要紧呢。”洪媪兜着书,起身就要离开。
郗道茂却笑:“洪媪先歇着,我还有些事情,忙完了就睡。”说着又从矮柜里拿出一叠纸,平铺在矮几上。
“还有什么事!”洪媪回身一屁股坐下,“熬得眼底青黑,怎么还没忙完?娘子有什么事儿,吩咐老奴去做不行吗?”
“不行啊,这事儿必须得我来。”郗道茂看着图纸,指着买下的荒地中那一条小河,“我欲在这里建一座流水织坊。建康城外水边,有水排引流水巨力鼓风铸铁,有水轮机赢河水舂米磨面,富庶的乡间也有水车灌溉。流水之力太大了,且日夜不修,岂是人力能比拟的。以往在建康,我也只瞧个热闹,后来阿恩的油坊捅破窗户纸,让我恍然大悟。我若能引水力,做事必定事半功倍。今天去她的油坊看了一天,脑子里好多思绪,只差理出一个线头。洪媪容我再看看,我保证,再过三刻钟一定歇息!”
洪媪伸头看去,她也看不懂这线条繁复的图纸和密密麻麻的小字,“照老奴说,您和小娘子一样,也是满身的好处,旁人看都看不过来。娘子和小娘子都是有大学问的人,老奴也不多问。老奴去吩咐小厨房留一眼灶,温着水,娘子若是饿了,吩咐一声,吃食马上送来。做再大的学问,也不能亏了身子不是。”
郗道茂笑着点头,送走了尤自感叹的洪媪。
还有原因郗道茂没说,当初离开王家时,郗道茂曾放言王家不要阿恩,阿恩日后只需以郗道茂为荣。可回来这些日子,守孝、人情、宴会、往来,什么都没做成。只是一个绝婚的女人,如何让阿恩引以为荣?
郗道茂看着眼前精细的图纸,寄已厚望。民生之事,不过耕织二字。耕她不懂,织是女人的本能。若是她能引水力,建一座织布的作坊,多产好布,甚至丝绸,那将是不世功业。
母女俩都有自己的事业,为日后忙碌,眼光自然不会困在一家一城。
这日晚间,郗超用过晚膳,笑问:“小妹和幺娘还忙着呢。这几日的饭菜不得幺娘指点的吧,水平次了些。”
“不知足!我看你是喝醉了,早知如此,就叫幺娘不要给你素酒喝!”周氏笑着拍拍丈夫的胳膊,“咱们幺娘难道是厨娘吗?天天给你做吃的。往日吃的是什么,幺娘回来把你嘴养刁了,如今正好忆苦思甜。”
郗超大笑,“古人云,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诚不欺我矣。”
“幺娘手下有三员大将,阿土、阿白、阿尧各有各的长处,还不够堵你的嘴。我们幺娘培养人不计代价,不仅亲临指点厨艺,还让这三人学识字作画。你瞧今日的饭食,摆盘精美,虽有不足,却也日日进步。咱们家原本的厨子都被带着学了不少,手艺大有长进。”
“有教无类,好!奴仆婢女都识字懂文,才是世家景象。家里的人是该动动了,不然日后只能望其项背,跌足兴叹。”
郗超喝了些素酒,脸颊红润,兴致高昂。周氏见他心情好,不像以往沉郁,斟酌着开口;“是啊。我只忧心她们母女还是想搬出去,按理说这么用心培养厨子,该精力不济才是,她们母女却不忘日日出门,且各有各的去处,我都不知她们娘俩的心在哪里。”
“娘子谬矣,小妹可从未想过住在郗家老宅。”
“哦,怎么说?难道老宅不好吗?我自问待她们甚是和气,连家里几个孩子都比不上,有些地方先迁就她们呢。为什么?莫不是还为二弟妹那几句酸话生气不成?阿翁已经罚了啊!”周氏不解,“我看小妹不是那样计较的人,幺娘更是洒脱,不会为了几句闲话与家里生分。”
“不关生分与否。看人啊,听其言,还要观其行。我问你,幺娘说不介意二房做的蠢事,可有说过不搬出去。你教她办宴席,她只接厨下事,调度奴仆萧规曹随,从不亲自处置郗家老人,事事都报给你,对不对?”
“小孩子初掌中馈,我本该把关。”
“难道以幺娘的本事,少了你,她办不下来吗?若是她有长久留在老宅的想法,就不会放过这施恩、立威的机会。你瞧她呢?”郗超捋须,老神神在在,“再说小妹,你以为家里补偿她几倾地,小妹就一笑而过,万事不究了吗?听说她日日巡查庄子,想在庄子上建织机作坊呢!近日,幺娘在阿父书房借了许多园林典籍,她们想必已经勘察好地形,要修宅院了。”
“啊!还说不是与家里生分!这可怎么是好?”周氏惊讶,“父母在,不别居。小妹若是住出去,会让别人戳脊梁骨的啊!”
“戳脊梁骨的也是我们郗家被人指指点点,小妹是绝婚之人,情况特殊,不能以常理论之。有孝油大热在前,又有那么多珍馐馔玉在手,小妹和幺娘日子比你我好过多了!”
“还说风凉话!那可是郗家的名声!”周氏推了丈夫一把,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你以后是郗家的家主!
“名声?郗家还有什么名声?大司马已故,我的仕途也跟着完了。你我无子,下一辈中无可执牛耳者。郗家现在全靠父亲撑着,我只盼父亲长命百岁,不让我有亲眼见家族倾颓之日。”郗超长叹一声,满目空茫。
“郎君,不要说丧气话。你只是守孝不得已辞官,日后肯定会起复的。”
“哈哈?你以为我在乎的是微薄官职吗?不,我的仕途完了,官职在不在的无所谓。待我出孝之后,朝廷肯定会征召,我要去而今小人当道的朝廷蝇营狗苟吗?而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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