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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钢筋铁骨菟丝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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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献之让侍女仆妇退下,跪坐在妻子身旁,叹道:“表姐,不必忧心,玉润会好的。我为她再请名医,定会好的。”
  郗道茂摇头,“强权之痛岂是名医能治。”
  玉润为何在自家院落受惊,因为有人想要她死。她一个垂髫小儿,即便和王氏有仇,又何必害一个小儿。自然不是与王氏有仇,而是与他们夫妻有仇,更确切的说,与郗道茂有仇。若是玉润死了,郗道茂就是无子之人,让王献之休弃无子之人,不是顺理成章吗?如果王献之和郗道茂离婚,总要再娶新人。这个新人就是早已虎视眈眈的余姚公主司马道福。
  “表姐放心,余姚公主如此霸道,为夫岂能任她施为,琅琊王氏也不是司马氏能随意拿捏的。”王献之拥着妻子,信誓旦旦保证。
  有时候真不知道福祸何所在,如老子所言,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他们王家最大的敌人桓温死了,即便王献之不参与朝政,也忍不住击节赞叹。可是,桓温死了,他身后的势力分散,桓温次子桓济杀叔父桓秘企图独吞势力,不料被桓秘反杀。这本与王家内宅毫无关系,可桓济一死,当初嫁给他以做拉拢的余姚公主新寡。这位公主放言,看上了王献之,王家内部正在争执,是让王献之休弃原配,迎娶公主,还是硬抗公主威逼。
  不过,普通家族成员的争议并不能影响大局,做好一切要看主枝嫡脉的意思。
  有了丈夫的保证,郗道茂微微安心。是啊,王谢为天下世族之首,底蕴之深、根基之厚,岂是被桓温一手操纵的司马皇室能拿捏的。
  郗道茂侧头看着自己风度翩翩的丈夫,她的丈夫如此伟岸英俊,为人所惦记,实属平常。但他们郗家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丈夫意志坚定,谁又能逼迫他呢?
  图恩还不知道父母那千回百转的心思,以及世家朝政牵一发而动全身、草灰蛇线的复杂局面。一下午,图恩被扶起来喝了三次白粥,切合少吃多餐的医嘱。看着自己发绀的指尖,感受不正常快速跳动的心脏和吃力的呼吸,图恩知道,这是心脏病。
  真惨啊,每次都不那么健康。都怪人类对菟丝花刻板印象,让天道在选择中自然偏向,总把她投入这样虚弱的身体。
  结合已知消息,这很可能是近亲结婚带来的先天性心脏病,在这个时代,大约是绝症。图恩悠悠叹息,婢女药师赶忙问:“小娘子,可有不适。”
  “没有,扶我起来,我想去院子里走走。”
  “这可不行,院中水汽重,娘子嘱咐了,请小娘子卧床静养。”婢女去病柔声道,生怕吓坏了这个瓷娃娃。这次病重,就是因为有婢女背后嚼舌根,吓坏了小娘子。
  “那扶我坐起来吧。”图恩被扶起,背后塞了许多软垫,更衬得图恩小巧玲珑,女婢们都怕被子把小娘子压坏了。
  “给我取一卷书过来吧。”
  “小娘子,不可劳神啊。”女婢延年劝道。图恩看了一眼,药师、去病、延年,很好,她的三个婢女都寄托着父母最大的期盼。
  “就这么傻乎乎坐着,与痴儿何异?”图恩轻叹:“给我吧,王家的女儿,便是终究难逃一死,活着的时候也该畅快。”
  婢女们不敢接这话,延年快步走到书架旁边,看着沉重的竹简和卷轴,最后选了最薄的蝴蝶装书册。
  图恩也不挑剔,接过慢慢翻看起来。这书来得巧,正好是衣冠南渡之后新修订的氏族志。图恩一边看一边和已知对比,不停在心中惊叹,原来王家这样厉害。
  大多数人对万谢两家只知道一些出名人物,比如王羲之、谢安之类,看了氏族志才知,王家和谢家为何能把持朝政。族谱上的每一个人,几乎都能青史留名。
  图恩也知道了自己此时的确切身份,书圣王羲之的孙女、小王王献之的女儿,她的祖母是是女中笔仙郗璿,她的母亲是郗道茂。翻开东西两晋史书,每一个人都能在历史长河中留下姓名。这样显赫的家世,多少人求之不得。图恩心想,可惜没有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家世再好顶不住先天性心脏病的摧残。唉,自己也是饱经病痛折磨的老人,好好替她活着就是。
  图恩以为自己以后的日子就是吃饭睡觉养病,这样的家世,还能有什么烦恼呢?
  然后她发现自己天真了,虽然婢女极力避免,但图恩还是能从她们的神情中看出担忧和惧怕。图恩开始她们是担忧自己的身体,怕自己一病去了,她们受到牵连。后来,她渐渐发觉,婢女的恐惧来自外因,不知为何,他们对自己,充满担忧和同情。
  冬日,图恩穿着厚厚的狐狸皮披风,抱着手炉,从回廊去主院向祖父母、父母请安。走廊上围着布障,风吹不到、雨浇不湿,布障一旬一换,为保颜色鲜亮,世家之奢侈可见一斑。
  世家大族,聚族而居,在这一片宅邸中,她的院子依附于父亲王献之的院子。王献之依附父亲王羲之院子而居,王献之只是父亲七个儿子中一个。王羲之大名鼎鼎,他虽是独子,且父亲已亡,但依旧依附着伯父、叔父而居,王家堂兄堂弟济济一堂。
  就这样,一环套一环,王家的宅邸在建康成中绵延几条街,不管有多大的名声,你都只是王家子。
  作者有话要说:修正一个小错误,王羲之是王旷独子。
  这个故事的背景是余姚公主司马道福逼迫王献之与妻子离婚,后生下女儿王神爱。大家可能更熟悉司马道福死后被追封的封号新安公主。王献之与郗道茂的女儿玉润早夭,无子也是两人离婚的借口之一。


第46章 王谢堂前飞凤凰
  图恩被侍女簇拥着走在冬日回廊上,远远飘来腊梅的幽香,,路过侍女次第行礼,如流水从容。还未到父母院落,就听得前面一阵嘈杂。不一会儿,有个仆妇步履匆匆赶来,脸上却带着笑影,“见过小娘子,七郎君在前面发药,有些乱,恐惊着小娘子,主母命奴引小娘子到主院呢。”
  图恩颔首,这是她主母院中奴仆,七郎君指的是自己的父亲王献之。
  图恩跟着她慢慢走,走到台阶处,布障缺口,才看见王献之在花园中疾步快走,一会儿跳上亭台,一会儿在花园中来回穿梭。他穿着宽袍大袖的白色旧衣,袒露胸膛,头发也散了,脸上潮红一片,一不小心跌倒了,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吓得图恩怔住了。
  仆妇察言观色,笑着安慰:“小娘子莫怕,七郎君服了神仙散,正在散药呢。”
  图恩环视一周,诸多婢女、仆妇都用羡慕、崇敬的目光看着地上打滚的王献之。什么神仙散?功力这样强大。面对毒/瘾发作和精神病症状的男主人,还能这么崇敬的看着,不是神仙散,是洗脑散吧。
  图恩微微躬身行礼,以示对父亲的尊重,然后由仆妇带着,往王羲之夫妻院落而去。
  刚到院门口,就见母亲郗道茂站在门边等候。图恩快走几步,微微福身:“劳累母亲……”
  “快快起来,你身子不好,怎能快走,可有不适?昨夜刚下了一场冷雨,此时出门,身子可受得住?”郗道茂见面就是几个问题,也不等她答话,笑道:“先去向阿翁阿家问安。”
  郗道茂牵着女儿的手走进正堂,正堂济济一堂挤满了王羲之这一房的子嗣。
  图恩上前见礼,口称:“翁瓮……”
  一个词还没说完,跪坐上首的祖母郗璿就赶紧叫起,让婢女把她扶到自己身边的软垫上坐下,拉着她的手摸了摸道:“嗯,没受凉。一家子骨肉,不在乎这些虚礼,天寒地冻的,不必过来问安。”
  图恩装着腼腆一笑,“平日里不来已经是罪过,如今身子略好,不敢怠慢。”
  “知道你孝顺,好好养着就是,只要你身子骨好,我们就放心了。”郗璿拉着她的手宽慰,一旁王羲之也投来温和安抚的目光。大约身体败坏到图恩这个地步,家长对她的有要求就只有一条——活着。
  图恩含笑点头,郗璿就这么一直拉着她的手,听夫君继续考校孙子孙女。
  图恩有六位伯父,除了大伯父早逝未留子嗣、二伯父外任为官之外,还有四位伯父居住在一起。四位伯父不如王羲之有名望、有经验能不去上衙,都在外面坐班。只有几位伯母,诸位堂兄弟姊妹、侄儿侄女在,挤得厅堂满满当当,正是子孙繁茂的吉祥之象。
  王献之是小儿子,图恩虽是他们的长女,可年纪能当二伯父家的孙女,和她年龄相当的,有小哥哥小姐姐也有小侄子小侄女。
  对儿子能考校朝政、稍大一些的孩子能考校诗书,面对垂髫幼童,王羲之也只会问一些谱系、氏族志之类的简单问题,说是考校,不如说是逗弄,享天伦之乐。
  不幸“被享受”的是六伯父王操之的小儿子王惠之,图恩在心里默默吐槽,这一家祖孙三代名字都是王某之,若是记性不好的,只还不把孙子当爷爷,爷爷当孙子。
  “为人子孙,不可忘本,休徵公有何显绩?”
  王慧之打头一句就被问住了,休徵公是谁?他们家有这个人吗?他怎么不知道。休徵二字,听着不像封号,难道是字?王慧之急得满场乱看。
  在座的大人们含笑看着孩子一脸懵,脸上都是看笑话的揶揄神色。图恩向他眨眼睛,左手指向厅中高几上摆着的小鱼缸。若说和鱼有关的王家名人,最著名的就是“卧冰求鲤”了。
  王慧之得了提示,试探道:“卧冰求鲤?”
  王羲之又问:“睢陵公有何显绩?”
  这个人又是谁?王慧之几乎把这几个字顶在脑门上,这回他学乖了,自以为不着痕迹得看向图恩。图恩还给他指鱼缸,又指了指挂在墙上的刀。难道这两称呼说的是同一人?王慧之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小声答道:“吕虔佩刀。”
  王羲之笑而不语,“可诵《训子孙遗令》?”
  这可要怎么提示?图恩懵的,王慧之也懵了。学生在下面捣蛋,以为竖起一本书老师就看不见了,其实站在讲台上,看得一清二楚。王羲之大笑,侧头问图恩:“幺娘可能诵?”
  图恩这才知道让人看穿了,给堂兄卖好没卖出去,红着脸道:“孙女无礼,愿试诵之。”
  “夫生之有死,自然之理。吾年八十有五,启手何恨。不有遗言,使尔无述……”
  女童声音清亮,在厅中缓缓响起,一家子都含笑听着。等图恩背完了,王羲之又问,“先有卧冰求鲤,后有吕虔佩刀,先公何以如此?”
  卧冰求鲤是继母刁难,才让字休徵、爵睢陵公、官至太保的王祥寒冬腊月脱了衣服,卧在冰上,感动鲤鱼,让苛刻继母无话可说。这是最出名的二十四孝典故之一。少为大众所知的是,二十四孝还有另一个典故,“王览争鸩”,也是王家人。王览乃是卧冰求鲤典故中恶毒后母的亲儿子,听说母亲要毒杀兄长,每次吃饭都抢着试菜,兄长喝水自己也要先尝一口。以此在母亲毒手下保全兄长,王览的名声仅此于王祥。
  更厉害的来了,吕虔佩刀说的是,吕虔有一把佩刀,工匠观看,以为有此刀的人一定会登上三公之位。吕虔对王祥说:“我不是可以做三公的人,这刀对我说不定还有害。而您有公辅的器量,所以送给您。”王祥坚决推辞,吕虔强迫他才接受。王祥临终前,又把这把刀授给他弟弟王览,说:“你的后代一定兴盛,足以配此刀。”果然,王览的后代之中多贤才,他们现在坐在厅堂中的一家子,都是王览的后代,子孙繁茂、人才辈出。
  世家的复杂就复杂在这里,每个人有名、字、号、官职、爵位,世人可以用任意一样来称呼他们。若是十分有名的人物,你还要注意他格外出名的事迹。比如王祥亦称“孝圣”,比如王羲之被世人打趣为“换鹅贴主人”。
  每个词都有典故,说句话都是历史,在这样氛围中熏陶长大的孩子,怎么会不优秀?
  当然,对小孩子十分不友好也就是了。
  话题扭转回来,王羲之问的是,之前王祥被“卧冰求鲤”的折腾,怎么到了晚年还能“吕虔佩刀”呢?被苛刻恶毒对待,却以德报怨,为什么?
  “先公至孝仁厚。”图恩笑答。
  “你们说。”王羲之指着一屋子的孙儿道。
  “海沂之康,实赖王公:邦国不空,别驾之功。”有人引用了这句,这是当时人们歌颂王祥的民歌。
  “公在正始,不在能言之流。及与之言,理致清远,将非以德掩其言乎!”也有人引用竹林七贤之一王戎的评价。
  王羲之听诸多孙辈、曾孙辈引用前人先贤语录,颔首微笑,见众人说得差不多了,才看向图恩:“幺娘以为呢?”
  图恩刚帮堂兄作弊被抓,不敢再出幺蛾子,舔着脸装害羞:“兄长、侄儿们说得对。”
  “他们说的是自己的见解,幺娘的见解呢?”
  图恩拗不过,只好道:“先公至孝,所以举孝廉;先公友悌,所以至别驾。因德行,而举秀才,因才干,而居太保。才高德韶,所以高寿而终。”
  感谢自己居然在养病期间读了氏族志,感谢王祥就是本家先人,感谢这具身体资质出众。
  王羲之听了和妻子郗璿对视一眼,先是大笑,复又叹道:“惜贤媳道韫不在,然则,可称双璧也。”
  “翁翁过誉了,玉润岂能与二伯母相较。”
  王羲之并不理会她的谦虚,只道:“尔等通读史书,过耳不过心,怠慢矣。日后功课,再加诵读十遍。散了吧~”
  众人行礼,鱼贯而出,郗道茂牵着图恩的手,慢慢往自己院子走去。
  众人分开,藏不住话的王慧之忍不住问母亲贺氏:“翁翁为何那样夸赞幺娘?幺娘当然很好,可怎么能和谢伯母相比?”
  那可是有咏絮之才的谢道韫啊!她是此时才女的巅峰,同辈人沐浴着她的威名长大,到了王慧之这一代,更是把她看成天上的仙女一般。自己娇娇怯怯的小妹妹,怎么突然飞升啦?
  贺氏摸着小儿子的头问道:“你听得懂玉润的话吗?”
  “幺娘夸赞先公至孝、友悌、有才德,所以能享高官显爵。”王慧之回答。
  贺氏又问走在一起的大儿子王宣之:“你以为呢?”
  “儿不知。若只是如此,当不得翁翁之赞。”是啊,夸人谁不会,自家先祖怎么夸也不为过,凭什么她夸人能得如此高的评价。
  “这是其一,其二……”贺氏莞尔一笑,“你们翁翁嘱咐每日多加诵读十遍,等你们用心读了,也就明白了。”
  贺氏心想,玉润的意思可以如小儿子一般理解,也可以理解为王祥用卧冰求鲤迫使舆论保证自己的安全,同时刷了孝顺的名声,才让王祥以“孝廉”著称。因为经营了这样的名望,王祥才能步入仕途,成为徐州别驾。有了这样的名望和功劳,他才能步步高升,最终做到太保高位。
  你可以理解王祥是一个大圣人,才能好人有好报。也可以理解为有仁心还要有手段。如何理解,端看个人。王祥所在时期的王家,不是此时声名赫赫的王家,是他们从荒芜中披荆斩棘,才有今日显赫的王家。这样的人,又怎么会是各纯粹的善人。
  贺氏心里这样想,嘴上却没说。既然阿翁教导儿子,那就让他们自己想通吧。
  作者有话要说:咏絮之才的谢道韫嫁给了王羲之的二儿子王凝之。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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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7章 王谢堂前飞凤凰
  图恩发觉与自己年纪相近的堂兄弟姊妹、侄儿侄女面对谱系也秃头,托记忆力好的福,干脆整理了一册精修版谱系图。此时谱系以文字说明为主,还要结合编撰人的家世,对某些字避讳,因此读起来十分抽象。图恩用树枝图画出来,标注清楚姓名、字号、官爵、妻儿和主要事迹。女用圆圈,男用方框,尚在人世为实线,已经过世为虚线。早夭、出继、外嫁也标注得十分清楚。再配上目录,看起来一目了然。
  整理好一本,图恩先去六伯母的院子找王慧之,“九哥,我闲来无事,临摹一册氏族志,请九哥帮我指正一下,有无错漏。”
  王慧之拿过来翻看了几页,“这么仔细,可不是临摹的,是你专门为我整理的吧。你是不是看我上次被翁翁考较答不出来,专门帮忙来了。”
  “嗯。”图恩轻声点头,有点不适应这大白话的氛围。
  “咱们兄妹,你有话直说,做这谦虚姿态做什么。”
  图恩仔细看他没有讽刺的意思,才不好意思道:“我久病,不常出门,每次听大家说话都文雅风流,也学着说,生怕自己丢了王家脸面。”
  王慧之哈哈大笑:“幺娘想什么呢!王家人也要吃饭穿衣,哪能天天端着架子。你每次出来都是大宴,自然人人装的文雅些。偷偷和你说,世家糟粕多了去,远的不说,谢家老七就娇弱甚女郎,外出访友,见着马就晕。如此,谢太保还把他送入郎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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