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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野圭吾小说合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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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这么想,所以查了送报单位的地址,去了一趟确认。结果好像是香里小姐本人和他们联络,要求暂停送报的。”
 “什么时候?”
 “昨天。她好像说暂时不在家,所以不要送报。”
 “会是她本人吗?”
 理沙子双手一摊,耸了耸肩。“你认为我和送报单位的人能够确认这一点吗?”
 “这倒也是。”
 如果是香里本人的话,就代表她是有意藏匿行踪。而如果是别人的话,就必须假设她是遭人绑架了。无论如何,香里不可能是在身边的人不知情的情况下,遇上了意外。
 哲朗心想:她究竟在哪里呢?为何藏匿行踪?这和美月失踪有关吗?
 “刚才须贝来电。”
 “须贝?”哲朗心里一阵不安,这是防守最弱的部分。“他说了什么?”
 “他问起了美月的事,好像也很担心她。”
 “你怎么回答?”
 “我老实说了。”
 “你说她离开我们家了?”
 “是啊。不行吗?”
 “不……,听到你这么说,那家伙有没有说什么?”
 “他好像很害怕。”理沙子扬起嘴角笑了。“他大概是害怕被卷入麻烦事吧。所以,我说我们绝对不会提起他的名字,请他放心。”
 果然是理沙子的作风。哲朗想象,她八成把话说得酸溜溜的吧。
 哲朗走进厨房打开橱柜,储备食物只剩下一碗泡面。他将水注入水壶,打开瓦斯炉。
 “这个,我今天去要来的。”理沙子递出一张纸。
 那是佐伯香里的住民票。她在一年前左右从早稻田搬过来,户籍地是静冈县,从出生年月日算来,她现在二十七岁。
 哲朗拿起电话的子机,打到一〇四询问。他心想,最近有许多人不将自己的电话登录在电话薄上,但如果是居住多年的人家,说不定能查得到电话号码。
 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他从户籍地的住址和佐伯这个姓氏,马上查出了电话号码。
 他拿着记下号码的纸条,看着理沙子。“我有事情要拜托你。”
 她双手叉腰,叹了一口气。“你该不会是要我打电话去那里吧?”
 “因为我觉得比起男人,女人打对方比较不会心存警戒。”
 “我该怎么说?”
 “首先,你确认香里在不在。如果她不在的话,你就问联络方式。至少应该能够知道她的行动电话号码。”
 “我该说我是谁?”
 “随便掰一下,像是从前的同学。光听声音,应该不会泄露你的年纪吧。”
 理沙子板起面孔。“我们根本不知道她读哪间学校。万一对方问我的话怎么办?”
 “那倒也是。不然,说你是职场同事。说你有急事想要联络她,但是她好像不在家,所以才打电话到她老家不就得了。”
 “如果对方问我什么事呢?”
 “就说她跟你借了钱。她不还的话,你会非常困扰。要演得逼真一点啊。”
 “你一旦有事亲拜托人,就会得寸进尺耶。”理沙子瞪着他,按下电话号码。她拨开头发,将子机抵在耳朵上。电话好像通了。“如果香里小姐在的话怎么办?”
 “到时就换我听。”哲朗用拇指指着自己。
 理沙子的表情变了,电话似乎接通了。
 “喂,请问是佐伯家吗?我姓须贝,请问佐伯香里小姐回家了吗?”她用比平常更高的音调说道。
 突然听到须贝的姓氏,哲朗忍住笑意。
 “我是她的同事。香里小姐请假了,但是我有急事,非得联络上她不可。”
 看来香里果然没有回老家。
 “啊,这样啊。那请问您知道她行动电话的号码吗?或者是这边熟人的联络方式?”理沙子死缠烂打。哲朗将便条纸和笔递给她。
 但是下一秒钟,理沙子的表情一僵。
 “啊,喂,请您等一下。”她如此喊道,然后握着无线电话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哲朗问道。
 “对方挂断了。”她叹了一口气,讲电话放回去。
 “接电话的人是谁?”
 “大概是她父亲吧。”
 “他怎么说?”
 “他说他不知道香里的事。一直问他,他也很头痛。她已经和家里断绝关系了。然后就挂断了。”理沙子做了一个放下话筒的动作。
 “她是离家出走的吗?”
 “或许吧。”理沙子坐在沙发上。“水滚了。”
 “啊!”哲朗回到厨房,关掉瓦斯炉的火,剥下泡面的玻璃纸,打开碗盖,注入热水。
 “明天,我去香里之前的住处看看。”
 “这样也好。对了,你去美月的老家怎么样了?”
 “从结论来说,毫无收获。”哲朗扼要地说了他和美月父亲之间的对话。听到结婚喜宴的部分时,理沙子难过地皱起眉头。 
 “她父亲也很可怜耶。”她嘟囔了一句。
 “可是他父亲好像到现在还是相信她是女人。”哲朗也把围巾的事告诉了理沙子。
 理沙子陷入沉思默默不语,不久,她抬起头来。
 “我之前和美月聊天的时候,她说:孩子上小学的时候,好像男生都背黑色书包;女生都背红色书包,但是自己到底该选哪一种颜色呢?”
 “她应该是红色书包吗?”
 “结果她好像没买书包。”
 “是哦。”哲朗打开泡面的碗盖,面已经泡烂了。
 须贝半夜又打了一通电话来。“我听高仓说,日浦那家伙没说一声就离开你加了。”
 “是啊。”
 “然后你每天都在东京四处找那家伙啊。”
 理沙子似乎是那么形容哲朗的行动。
 “我们不会给你添麻烦。”
 哲朗一说,听见了电话那头发出咂嘴的声音。
 “你们夫妻都很会挖苦人耶。我可不认为日浦的死活与我无关。”
 “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正常,是我们有毛病。”哲朗想对他说:只有你现在还安然地守着家庭就证明了这一点。
 “唉,随便你们怎么想。倒是你们如果要找日浦的话,我知道一个有意思的人。她在新宿经营酒店,不过是一家和我们没什么关系的店。那家店主要是做女人的生意。”
 听到须贝这么一说,哲朗忽然灵光一闪。“人妖店吗?”
 “哎呀,讲白一点就是吧。”
 “那家店的老板会帮我们吗?”
 “这很难说,但是听说有很多像日浦那种,想要从女人变成男人的年轻人找她商量。说不定她也听过日浦的事,所以我想介绍你们认识。”
 “原来如此。”
 “怎么样?”
 “这或许是个好意见,那就拜托你了。”
 “我随时有空。”
 “好。”哲朗挂上电话后心想,或许这家伙也在担心美月。不过,就算见了那种特殊业界的人,也不可能知道美月的消息的。
 

5

 哲朗出了地下铁江户川桥车站,沿着新目白大道走,在早稻田鹤卷的十字路口右转。他看过地图,所以脑中记得大概的位置。即使如此,他还是好几次在半路上比对抄下来的住址和门牌。
 根据香里的住民票上记载的搬家前住址,她应该是住在某间公寓,但是不知道公寓名称,只写了房间号码。
 即使如此,哲朗四处乱绕之下,还是找到了目标建筑物。一栋一楼是便利商店的狭长大楼。这栋大楼的阳台很小,窗户格外地多,的确像是单身人士住的公寓。
 三〇一室似乎是香里从前住的房间。
 这里的大门不会自动上锁,也没有管理员。哲朗走进公寓,先看了看信箱。三〇一室的信箱上没有放名牌。
 他爬楼梯上三楼。从三〇一到三〇四,四扇门围着一方狭窄的地板并列。
 哲朗试着按响三〇二号室的门铃,有人粗声粗气地回应,打开大门,探出了一张头发抓翘的年轻人的脸。从白天在家这点看来,应该是学生吧。他的身材高挑瘦长,脸色苍白,胡子没刮,看起来非常不健康。
 “什么事?”年轻人一脸讶异地问哲朗。
 “我是征信社的人,有点事情想要请教你。”
 “征信社?”年轻人皱起眉头,全神戒备。大门的缝隙变窄了几公分。
 “我想请教有关隔壁三〇一室的事。”
 “隔壁不是好一段时间没人住了吗?”年轻人搔了搔头。房内传来音乐。仔细一看,这个年轻人似乎挺适合站在摇滚乐团中。
 “没人住这是一年左右的事吧?”
 “是这样的吗?”
 “你住在这里几年了呢?”
 “嗯……三年了吧。”
 “事情是这样的,我在调查一年前住在你隔壁的人,你和对方熟吗?”
 “不,完全不认识。”年轻人摇头。“我们也没讲过话。顶多看过一眼而已,所以也不太记得对方的长相。”
 “你先住进来的吗?”
 “是啊,对方好像比我晚一年左右搬进来吧。”
 “当时对方没有向你打声招呼吗?”
 “完全没有。”
 最近有许多人举家搬迁时,也不会向邻居打招呼。如果彼此都是单身的话,这种情形倒也不奇怪。
 “你不会对隔壁搬来怎样的人感兴趣吗?”
 “一点也不会,我才不感兴趣呢。”年轻人嗤之以鼻地说。
 “那,你也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工作,和怎样的人交往喽?”
 “嗯,不知道。不过我想对方应该是从事特种行业的吧。”
 “这话怎么说?”
 “白天对方屋里会传出声音,好像傍晚出门,然后到清晨才回来。这里的墙壁很薄,隔壁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说完,年轻人用拳头捶了一下墙壁。
 香里似乎从住在这里的时候,就开始在“猫眼”工作了。
 “问够了吧?我也不是闲着没事干。”
 “噢,谢谢。可以了。”
 哲朗话声一落,年轻人就想关上门,但是他的手却在半途停止动作。
 “噢,对了。对方父亲来过。”
 “对方父亲?隔壁的吗?”
 “我想应该是对方父亲。一个身材肥胖、土里土气的大叔。他从房间出来后,我从窥视孔看了一下。”
 “你不是说对隔壁没兴趣吗?”
 “他们吵得那么大声,总会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年轻人露齿一笑。
 “他们吵架了吗?”
 “大概吧。听不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但是两人都很激动。”
 “这种事情常常发生吗?”
 “不,只有一次。隔壁的家伙做了什么坏事吗?”
 “不,倒不是做了什么坏事。”
 哲朗心想,应该无法获得进一步的咨询,于是低头致谢。
 随后,哲朗试着按下三〇三室和三〇四室的门铃,但是两间住户都不在家。不过,白天在家的人反而稀奇吧。
 哲朗离开公寓,朝车站迈开脚步。他稍后有事要和编辑讨论。才刚过完年,就得采访英式橄榄球和足球的比赛。美式橄榄球也有一场争夺日本冠军的米饭杯大赛(* 米饭杯大赛,大会名称来自日本人的主食米饭,是模仿美国在过年举办的学生式橄榄球大赛以举办地的特产命名而来。),却没人请自己采访。哲朗将之解释为,美式橄榄球比较不受观众瞩目。
 哲朗回想刚才那名年轻人说的话,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兜不拢。
 他在走下地下铁阶梯时,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立刻转身往回走。
 他一回到公寓,马上冲上楼梯,再度按响三〇二号室的门铃。
 “有何贵干?”年轻人的表情不大高兴。
 “抱歉,我忘了确认一件重要的事。”哲朗边调整呼吸边说,“之前住在隔壁的人叫什么名字……”
 “佐伯吧?”他干脆地回答。
 “佐伯……”哲朗大感失望。难道是他误会了吗?
 “邮件好几次弄错投到我的信箱来,所以我记得对方姓佐伯,名字好像叫薰(* “薰”字日文发“KAORU”,“香里”日文发“KAORI”。“薰”亦可作男子名。)吧。”
 “不,是香里吧,佐伯香里。”
 听到哲朗这么一说,年轻人用力挥手。
 “不对啦。是佐伯‘薰’,才不是香里呢。那人可是男的耶。”
 

6

 两天后的下午,哲朗行驶在东名高速公路上。他好久不曾开车了。他以稍稍超过速限的车速驱车疾驰,前方出现了一辆大型拖车。他打方向灯,进入超车线道,超过拖车之后,再回到原来的车道。打以前开始,他就不喜欢开快车。广播传来玛利亚凯莉演唱会的圣诞歌曲。
 他手握方向盘,正视前方,嘴角露出微笑。坐在副驾驶座的理沙子看到了他的笑容。
 “你在笑什么?”
 “不,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没想到圣诞夜竟然会这样兜风。”
 “尤其是和我吧?”
 “别用那种口气说话嘛。你也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吧?”
 “是啊。”她在邻座说道。
 两人正前往静冈。他们原本担心年底路上会塞车,但是车辆却出乎意料之外地少。按这个情况看来,当天来回也没问题。两人都没有打算在静冈过夜。
 “是在吉田交流道下吧?”
 “对。下交流道之后,有一个T字路口,在那里右转。”理沙子看着地图说道。她开车的机会比哲朗多,路线指引也很正确。
 佐伯香里的老家位于静冈,哲朗期待去那里能查明她的真实身份。
 住在早稻田的公寓时,佐伯香里似乎自称“薰”。而且住在他隔壁的年轻人说,她怎么看都像是个男人。
 “对方虽然身材矮小纤细,但是看起来不像女人。话是这么说,我倒是没有清楚看过他的脸。只是从他的发型、给人的感觉,以及他房间的声响,觉得对方是男人。”他补上一句:“对方穿的衣服也都是百分之百的男装。”
 年轻人一心认为隔壁邻居是男人,这点值得采信。哲朗首次造访时,他用了两次“隔壁的家伙”这种说法。这是不太会对女性使用的字眼,所以哲朗才会想要再回公寓一趟。
 那一天,哲朗回家之后,向理沙子说明原委。她也一脸出乎意料的表情,并提出了两个可能性。
 “一是‘佐伯香里’和‘佐伯薰’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但是基于某种原因,扮演同一个人。”
 “不可能。”哲朗立即反驳。他一开始也想过这个可能性。
 “佐伯香里的住民票上,记载了她从早稻田鹤卷搬过来。香里住过那里是事实。”
 “说不定香里小姐只办了居民登录,可是实际上住在那里的却是自称薰的另一个男人。这也不无可能。”
 “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我就不知道了。”
 另一个想法是,假设香里和薰是同一个人。
 “香里小姐可能基于某种原因,住在那里的期间打扮成男人的摸样。因为香里是女人的名字,所以她才自称薰。”
 这也是哲朗提出的假设之一。
 “我这么说可能很啰嗦,但是你觉得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就像他摸不着头绪一样,理沙子也只是默默地摇头。在两人的推理频频走入死胡同的情况下,达成的结论就是去佐伯香里的老家走一趟。
 两人一大清早出发,但是下吉田交流道时已经下午了。沿途看见一家美式餐厅,于是哲朗提议先吃午餐,但是理沙子却说要先找香里的老家。
 这没有花上太多时间。因为地点已经事先在地图上确认过了,而且静冈的街道也不像东京那么错综复杂。从沿着海岸线的大道转进一条小马路,有一条小商店街,佐伯香里的老家就在其中,而写着“佐伯刀具店”的大型招牌就成了醒目的标记。
 招牌虽大,店面却不知道有没有四公尺宽。哲朗他们打开铝框玻璃门,走进店内。正面有两个展示柜,里面并排着光芒黯淡的菜刀。店内好像也有卖餐刀和木工工具等,但主要商品是做菜用的刀具。装饰在内侧柜子上的生鱼片刀很吓人,令人不禁双腿发软。店内一隅有一个小工作台。
 店内没有半个人,但是似乎听见了开玻璃门时响起的挂铃,立刻有一名身穿日式围裙,年约五十岁,个头娇小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她看到哲朗他们,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连“欢迎光临”都没说。会来这种店的八成都是常客吧,而且哲朗他们看起来也不像顾客。
 “你们好……,请问有什么事吗?”她依旧一脸困惑地问道。
 “你是佐伯香里的母亲吗?”
 听到哲朗的问题,对方的表情变了。她的表情僵硬,频频眨眼。
 “你们是?”
 “我们从东京来,敝姓须贝。”两人来这里之前,就决定了要借用他的姓。
 “须贝……”她不安地轮流打量两人。理沙子之前曾以须贝的名义打过电话,不知道她记不记得。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从前一阵子就一直在找令千金,但是怎么也找不到她,所以很伤脑筋。您知道她在哪里吗?”
 “你们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她朋友,在同一个地方工作的同事。”
 她母亲的眼中,微微浮现警戒的神色。哲朗察觉到,她或许知道香里从事特种行业。
 “我有事情非见香里一面不可,能不能请您告诉我她在哪里呢?”理沙子插嘴说道。
 “就算你这么说,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没有和您们联络吗?”哲朗试探性地问道。
 “哪有什么联络,这几年连电话也没打过一通。”
 “真的吗?”
 “真的,我没有骗你们。”香里的母亲摇了摇头。
 里面隐约传出动静,有人踩着凉鞋走了出来。钻出门帘的是一名身穿短袖白袍的男人。他的年纪约莫六十五、六岁,身形魁梧,胸膛厚实,理成平头的头发大半都白了。
 “你们在吵什么?”他嘟囔了一句,便往工作台走去。他手里拿着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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