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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邝露重生-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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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等邝露回到大雄宝殿的门口时,平昌侯夫人正在跟寂空大师说话。

“娘。”邝露几步跑上前,朝平昌侯夫人盈盈一笑。

“跑哪里去了?”平昌侯夫人轻斥,“不许顽皮。”

“女儿只是到处走走。”邝露解释。

见寂空大师正看着自己,眼底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震惊,不由得道:“想必这位就是寒山寺主持寂空大师了。”

“阿弥陀佛。”寂空单手行礼,“女施主有礼。”

“大师,这位就是小女邝露。”平昌侯夫人道。

“贫僧观女施主面相,既贵既伤,”寂空大师道:“此其一生,情深缘浅,不寿不得。”

邝露只觉心头一震,忙问:“此话何意?”

寂空叹道:“纵使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邝露思索了片刻,摇头道:“大师,小女不明白。”

寂空双手合十道:“女施主只要记住: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将来心不可得。强求无益,不如不求。”

“既都不可得,”邝露问道:“那小女能得何物?”

“求是谓不求。”寂空回答:“求,却不可得;不求,自有因缘际会。”转身又对平昌侯夫人道:“前世因,今生果,来世报,贫僧观女施主面相非同凡人,却有浮生大劫。希望夫人能将女施主留在寺中小住,以化此劫。”

平昌侯夫人乍一听女儿会有大劫,当下六神无主,忙拉着邝露道:“既、既然是大师之意,露儿,不如便在寺中住段时间,也好化了劫难。”

“啊?”邝露一怔,刚想要拒绝,转念想到方才去过的无相阁,那松树、石桌,以及未下完的棋局,遂点头道:“好啊!”

平昌侯夫人还完愿,当天便要回府。

邝露留在寺中小住。

因是寺庙,留一女子本就不妥,邝露也不愿多添一人扰了众僧人的清净,便让吟霜随同平昌侯夫人一同回去。

启程之际,平昌侯夫人再三叮嘱邝露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时日一到,便即刻差人来接她回府。

邝露不断点头,目送平昌侯夫人的马车队伍逐渐远去。

既是住在了寺中,邝露也不好过于打扮。

好在她平时只着素色罗衣,算不得花哨。如今更只是简单挽了发,日日以面纱遮颜,以免出入撞见僧人引人诟病。

这日,邝露正闷在房中觉得无聊,突然想起后山的那无相阁,兴致上来,衬着夜色披了披风便往后山去了。

此时未到夜深,还有僧人在来往晚课的路上。

邝露走到藏经阁后院,从小路进了后山,见五针松下站着一人。

那人背影颀长,一身蓝色素衣勾勒得他身形消瘦。微风拂过,撩起他的袍摆轻悠飘动。

从后背看去,他身上并无装饰,就连一头黑发也只是以一根净白发带束起,长长的两根飘带在风中微微舞动。

看背影,应是十分年轻。

邝露小心翼翼走了过去。

她原以为这里住着的,是位世外高人或得道高僧来着。

脚尖踩在枯叶上发出细微的声音,树下那人闻声回头,“何人?”

邝露忙道:“小女子邝露,日前曾来过此地。见寺中还有这等风景胜地,心神所向……不知是否扰了先生清修?”

“原来是平昌侯府千金,”那人站在原地道:“日前,棋局上的那一子,是你所下?”

“正是。”邝露不好意思道:“是小女子莽撞了。”

那人笑笑,道:“下得妙极。”

邝露这才松了口气。

他不怪罪自己唐突就好。

“这些年,在下在此独居,一人饮茶一人下棋,”那人话语徐徐,却透着一丝寂寥:“闲暇时只能与自己对弈。久了,棋也陷入了困局之中,终是不得破解。”

邝露静静听着。

“不想,如今竟有一人能破我棋局,想来也是这棋的缘分。”那人转过身来,朝邝露颔首:“若小姐不弃,在下愿邀小姐手谈一局。”

顿了顿,看了看天色,又道:“今日夜色已深,小姐若有意,明日再来即可。”

“好啊!”邝露笑着点头,“我一人住在这寺里,很是枯燥无趣。那我明天过来找你下棋。”

得到那人回应后,邝露刚要走,突然想起一事,问他:“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法号寂尘。”那人回答。

邝露心底突然划过一丝莫名的失落。

原来是个戴发修行的和尚?

“俗家姓名,润玉。”

邝露惊地看了过去,却是夜黑什么也瞧不真切。

“润玉。”邝露轻念,随即提声笑道:“润玉公子,明日邝露来找你切磋棋艺,公子可要等着邝露。”

那人的轻笑声传来,邝露知他是答应了,便也放下心来,高兴回自己的院落去了。

第二日,邝露收拾整齐后便径直去到了后山。

五针松下,润玉早已煮好清茶等她过来。

昨夜太黑,两人相隔甚远,邝露也未曾瞧见润玉模样。

如今青天白日,邝露走近一看,忍不住心中惊叹。

好一个艳郎独绝、世无其二的翩翩佳公子。当真是面如冠玉、眸似幽墨,望着她微微一笑的样子宛如绽放光芒的明月,着实动人心。

“润玉公子好早啊!”邝露走到他对面坐下,接过他递来的小茶盅挽起面纱的一角喝了一口,赞叹:“好茶。”

“小姐也不晚。”润玉将煮好的茶倒入壶中,并给她又换了一杯茶水。

“你还是别叫我‘小姐’了,”邝露忍不住道:“就直接叫我邝露吧!”

润玉也不推辞,笑言:“恭敬不如从命。也请……邝露此后直呼润玉之名便可。”

“好啊!”邝露笑笑,在润玉的邀请下开始与他对弈。

边下,邝露边问他各样的问题,润玉答了几句后,见她总爱说话,便道:“邝露,下棋不语。”

邝露皱眉,“我只听过‘观棋不语’,哪有下棋也让人‘不语’的。”

“下棋观棋皆不语。不语者,才能凭心下棋。”润玉解释。

“下棋是用手和脑,又不是用嘴。”邝露不满嘀咕。想了想后,忽然抿唇一笑,道:“润玉莫不是怕输给我,所以先找了理由,一会儿好搪塞过去?”

见她总有各种理由应对,润玉忍不住摇头轻叹,嘴角却漾开一抹浅笑。



第7章 第 7 章



两人你来我往下了许久,终究是平局。

润玉惊叹:“想不到邝露小小年纪,棋艺这般了得。”

邝露单手托腮,点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别的什么都不喜欢,就是喜欢下棋。后来爹爹见我喜欢,便请了宫中的师傅来指点我一二。”

“宫中?”润玉淡淡道:“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普寒大师?”

“正是。”邝露欣然一笑,“你也知道他?我听说他是皇上特意接进宫中来教导皇太子的。”

茶水被煮得沸腾起来,轻烟滚滚窜出壶外。

润玉持壶倒茶,将斟满的小茶盅递给邝露。

邝露接过,撩起面纱的一角喝了一口,只听见润玉问道:“邝露怎会独自一人留在寒山寺?”

邝露摇了摇头,不解道:“我也不知道。寂空大师见了我以后,神神叨叨说了好多,最后跟我娘说,我这一生有个劫,要留在寺中化劫。”

“化劫?”润玉不明白。

“唉,别说你不懂,我也是糊里糊涂的。”邝露摆手道:“什么化劫啊!他说的也不清不楚的,我这个劫什么时候会来?是个什么劫?万一它等我快老死的时候来,我岂不是要在寺里住一辈子?”

润玉被她一语逗笑,“既是寂空大师所言,自有他的道理。你倒是无需担心,想来也不会让你在寒山寺过一辈子的。纵然你愿意,寺里的僧人们可受不住啊!”

“你、你是在取笑我吗?”邝露诧异看他,见他眼底有遮掩不住的笑意,忍不住恼羞道:“润玉润玉,一点也不温润如玉呀!”

“倒是在下辱了这好名字,”润玉收敛了些许,只是眼睛里仍有未散的笑意,“润玉唐突,还请邝露莫要生气。”

“恩,我倒不生气。”邝露也笑了。

两人边聊边下棋,转眼半日便过。

少时有一小和尚匆匆跑来,在润玉耳边轻语了几句。

“你有事吗?那我们改日再下好了。”邝露非常有眼色地起身。

“实在抱歉,”润玉含歉笑道:“突有外客来访,推脱不得。今日棋局未尽,明日邝露可还来?”

听他询问,邝露心下很是高兴,笑容灿灿道:“你邀我来,我自然会来。”

润玉笑道:“自是诚心相邀。”

邝露慎重点头,“那明日还是这个时辰。”

“好。”润玉应下。

两人约定好,邝露也不再多言,高高兴兴地回小院去了。

次日,正逢平昌侯府差人给邝露送了些日用来。

邝露一一看过,见其中还有一盒她素来爱吃的糕点,想着润玉住在后山日日喝茶,也甚是无趣,不如将这盒糕点赠与他,让他边喝茶边吃点心岂不更有意思。

便拎了那盒糕点往后山去了。

路上,见前方岔口站着一人,看穿着打扮倒不像是寺中之人,一身锦袍虽素净却能在细节瞧出非凡品。

邝露心中纳闷。

不知这人是谁?

一般的香客,应也不会靠近后山才是。

正想着,只听见空中传来一记长啸,一阵风从天降下朝她直扑过来,邝露只来得及扭头去看,就见一只雄鹰迎面扑来,尖锐的利爪朝她狠狠抓下。

邝露惊呼出声,抬手掩面躲避不及,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糕点也打翻在地。

“苍霄!”站在路上那人吹出一记口哨,雄鹰扑闪着翅膀从邝露头顶飞了过去,在那人身侧绕了一圈后,飞上了晴空。

“姑娘可曾受伤?”那人几步上前扶邝露起身,见她手臂往外渗血,面露愧色道:“家禽伤人,是在下的责任。”

“那鹰是你养的?”邝露扶着右臂,见衣衫被划破,有血不断流出。触碰之时,疼痛令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那人内疚道:“平时苍霄不会如此,大概是这寺中气味冲鼻,扰了它。”

“既是气味相冲,就不该带它来此。”邝露避开他扶着自己的手,低头见地上洒满了糕点,不免心疼。

这些糕点她一个都舍不得吃,想着送去给润玉,这下好了,全都浪费了。

“姑娘教训的是,在下记住了。”那人虚扶着邝露,让她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从怀中掏出一盒膏药来:“只是姑娘这伤,还需及时上药才是。”

“不必了,”邝露忙道:“我回院中自己上药便好。”

那人笑笑,倒是一派温和有礼:“姑娘伤在右臂,怎好自己上药?何况,是在下养的鹰伤了姑娘,在下理当为姑娘上药,否则在下实难心安。”

见他执意如此,邝露也不再推辞。

那人替邝露将伤口处的衣料再撕开一些,洒了不少药粉在伤口处。

见邝露疼得眉头紧皱,撇开头不敢看,只觉她灵动非常,可爱得紧。

那人从衣摆撕了块柔软的布料替她一层层缠绕,轻轻扎了个结后,道:“好了。今日这手臂就莫要过水了。明日在下再来为姑娘换药。”

“明日?”邝露忙起身道:“别别别,你还是别来了。”

伤是因他而受,倒是没错。

可也不至于让他日日过来替自己换药。即便是在寺中,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总对名声有碍的。

“姑娘这伤一日不好,在下便一日寝食难安。”那人却极其认真:“何况寺中上下皆是僧人,姑娘难道要让僧人来换药不成?”

“你!”邝露怒道:“你胡说些什么。”

瞪了他一眼,邝露转身就走。

那人忙拦道:“是在下说错了,在下向姑娘致歉。”

见他一本正经作揖,邝露也不好继续沉脸,缓和了神色道:“明日公子不必来了。”

见邝露要走,那人又问:“既是如此,在下旭凤,敢问姑娘芳名?”

“旭凤?”邝露只觉这名字甚是耳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小女子邝露。”

“邝露。”旭凤轻念。

邝露心中微惊,自己名字从他口中溢出,她竟感心下异动,这种感觉实在不妙。

“告辞。”邝露朝他屈膝行礼后,匆匆离开了。

“邝露。”旭凤凝视着她远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平昌侯之女,上沣第一美人邝露,虽未曾瞧见模样,却比想象中有意思多了。

过了一日,邝露勉强换了药后,去到后山。

润玉正在石桌前煮茶,见她过来,笑道:“今日来迟了。”

邝露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盅掀开面纱一角一口饮尽,“恩,有点事耽搁了。”

单手换药实在不便,她花了好大力气才用新布条将伤口包扎好。

润玉倒茶的手微微一顿,看向她:“可是受伤了?”

邝露惊讶地闻了闻自己手臂,“药味如此冲鼻?”

润玉放下小壶,解释:“并非药味刺鼻,乃是润玉嗅觉敏于常人,至小便是如此。”

还有一点,他未曾言明。

邝露身上总有一股淡淡的水露清香,宛如清晨凝结荷叶上的露珠,清透自然,甚是好闻。

方才她坐下时,香气飘来之时夹杂着一股药气,他才笃定她必是受了伤。

“昨日被鹰抓伤,”邝露轻描淡写,“已经上过药了。”

润玉目光准确地落在了她的右臂上,“润玉唐突,可否让我一看伤口?”

邝露稍作迟疑后,点头。

润玉走到她身边坐下,目光在她脸上稍作停留后,将她的袖子轻轻挽起。

包扎拙劣的布条映入眼帘,润玉忍不住笑了起来,邝露脸颊燥热道:“因是左手换药,不甚方便……”越说声音越小,直到不能听见。

布条上有血渗出,润玉随即收敛了笑意,正色道:“这样包扎对伤口不妥。”

他起身走进院中,很快便端着一只雕花木盘出来,盘中摆放着一段布条,几只精致的小瓶。

“把手给我。”润玉道。

邝露将手递给他,见他动作小心地将布条拆开,给伤口重新清理、上药,又缠绕上干净的新布条,轻柔地系结,忍不住低声道:“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终不可谖兮。

润玉抬头,朝她温柔一笑,“既伤在右臂,想来换药不易。这几日,邝露便来此处,润玉可为你换药。”

“多谢。”邝露答应。

润玉将袖子替她细心挽下,拿起盘中的一只小白瓶递给她道:“此药丸内服,也能加速你的伤口愈合。”

邝露伸手去接之时,指间碰到他的手指,肌肤相触时两人均觉心口一震,有说不出的别样感在心间飞快闪过。

邝露惊讶去看润玉,见他也正直定定看着自己,眼睛里昭然着疑惑。

刚才是怎么了?

邝露犹豫着再度伸手,小心避开了润玉的手指接过小瓶,“多谢。”

润玉将盘子放到石凳上,正巧茶水沸腾,他坐回对面,弯唇一笑:“不如手谈一局?”

“好啊!”邝露兴致勃勃拿过黑子。

润玉将泡好的茶放在她的手边,见邝露下得专心,便也持了白子与她认真对弈。

不觉间半日过去,直到晌午时分,阳光透过松树簌簌洒下,宛如碎了一地的金子,潋滟夺目。

“今日晚了,我要回去了。”邝露放下棋子道。

“未至晌午。”润玉不解。

“寂空大师说,傍晚要来与我讲佛。”邝露叹气。

她可能一个字也听不懂,到时若是睡着了,可如何是好?

见她愁眉苦脸,润玉忍俊不禁道:“既然如此,那便早些回去准备吧!”

“恩。”邝露起身,朝他摇了摇小白瓶,“多谢润玉的好药。”

“客气。”润玉点头,顿了顿,又问:“明日……可还来?”

“来。”邝露展颜一笑,转身离去。



第8章 第 8 章



邝露回到院中准备着,未想到寂空大师还未来,倒是昨日的旭凤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邝露站在门口,并不想让他进门。

“昨日在下的鹰伤了姑娘,旭凤回去后,终是心中难安,”旭凤笑道:“又想到姑娘独居寺中,无人帮衬,放心不下,所以唐突前来,看看是否能帮上些什么。”

又将攥在手中的药瓶递给她道:“这是宫……府中最好的疗伤药,还请邝露姑娘收下。”

邝露接过他的药瓶,“药我收下了。受伤只是个意外,公子不必介怀。”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一小和尚从前面匆匆而来,朝她行礼道:“女施主,主持让小僧前来告知,今晚突有它事无法前来,明日这个时辰再来为女施主讲经。”

“我知道了。”邝露倒觉松了口气。

不用听佛经可真是太好了。

旭凤此番前来不过是探视邝露,如今见她尚且安好,便也放下心来。

正要辞别,只见他手腕处一道红光一闪而过,隐不可见的光芒从他腕上如细线流淌至邝露手腕,瞬间消失无影。

旭凤竟觉莫名地不想离开,便道:“在下甚少来此,听闻寒山寺不仅是上沣国第一寺,寺中风景更是怡人,不知道邝露姑娘可否领在下在这附近信步走走,一睹寺中景致?”

邝露看了他一眼,想着下午也无它事,总不好再去润玉那里,何况既在寺中,来往僧人众多,也算不得与男子单独相处,便点头道:“其实我来来去去最远也就去了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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