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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邝露重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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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青衍君惊诧地发现,润玉脸上浮现出一抹几不可见的悲戚,眼眶也似乎在一刹那有些泛红。

再等定睛看去,那些情绪却又已经消失不见。

润玉转身就走,只是几步身影便消失在一道光中。

“陛下?”青衍君不明白为何润玉说走就走,只是心中疑问。

这上元仙子,可还要继续寻找?

润玉从光中走出来时,人已经站在了凡界的一条溪水边。

对岸蹲在溪旁含笑搓衣服的,正是锦觅。

百年前,润玉得了空便会过来看看她。看她过的是否还好,有时便只是远远瞧上一眼,也觉心满意足。

可如今她就在他不远处,一溪之隔,他却觉得自己好像并未那般高兴。

润玉有些不解地伸手抚上心口,望着对岸的锦觅出神。

那种满足感……消失殆尽了。

内心不但不觉喜悦,反而有丝淡淡的酸楚感。

润玉蹙眉,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或许他需要让岐黄仙官来瞧瞧,他的心脏出了些问题。

一只手抚上润玉肩头,引得他回头看去。

“彦佑?”润玉疑惑,“你怎会在此?”

“你是来见锦觅,还是来找邝露?”彦佑问他。

“找邝露?”润玉不明白。

彦佑轻声叹息,道:“润玉,你已苦寻了邝露百年,这代表什么,难道你还不知道吗?”

润玉脸色瞬间微沉,“你想说什么?你想说,其实本座心悦之人并非觅儿,乃是邝露?”见彦佑启唇欲要说话,又道:“邝露是本座最亲近、最信任的属下,数千年来为本座劳心劳力,处理六界各样的事务,百年前她妄自留书离开,本座忧她在外不便,寻她回来,也是情理之中。”

彦佑看着他,眼中透着一丝怜悯,“润玉,你可曾真的看清过自己的心?”

润玉眉头紧蹙,冷笑道:“本座的心,本座自然知道。”

彦佑却摇了摇头,道:“有些人,她在的时候,好像成了习惯,不觉得她对自己能有怎般的影响。可当她不在了,那影响便如同已经深入骨髓的毒,与血液融为一体,再难清除。”

彦佑的话如同锋利的箭插。进了润玉的心中,搅乱了他的心湖。

“荒唐!”润玉勃然大怒,“胡言乱语!莫非洞庭君此番前来,是要对本座悖言乱辞不成?”

“是否是胡言乱语,陛下心中自有定夺。”彦佑扭头看向溪水对岸起身拎着一桶湿衣服离开的锦觅,宛如自语道:“陛下心悦锦觅,莫不是因她曾见过陛下的真身?”

润玉一愣,“此事你是从何得知?”

彦佑转回头看着他道:“千年前,太巳真人身归混沌之后,邝露坐在御落池边哭泣时,被彦佑看见。”

“她坐在御落池边哭泣?”润玉怔住了。

她极少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流泪更是屈指可数。

彦佑却并不回答,只是又说:“彦佑受栖霞仙子所托,前去开解邝露。那时从栖霞仙子口中得知,早在锦觅之前,邝露就已见过陛下真身。”

“你说什么?”润玉大惊。

“陛下当时还未晋封夜神一职,想是受了什么委屈,在御落池边流泪,让夜间出来散步的邝露正好瞧见了,从此一颗心便拴在了陛下身上。”彦佑叹道:“此事原委栖霞仙子尽知,陛下若不信,只管找栖霞仙子询问清楚。”

顿了顿,见润玉脸上已无血色,心中微有不忍,却还是道:“邝露心悦当时的殿下数百年,日日夜夜守在离殿下不远的地方。只等到百年后殿下招兵,才终于寻到机会进入了璇玑宫。”

“你说的,都是真的?”润玉面上无一丝情绪,眼角却透着一丝微微的红。

“句句属实。”彦佑道:“润玉,这几千年来,其实你从未看见过真相,也从未看懂过自己的心。”

他以为自己深爱锦觅,但那只不过是执念。

他以为邝露并不重要,但这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深入了他的灵魂深处。

润玉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彦佑,他竭力控制自己眼睛里流露出任何心痛的情绪,但天空中却有乌云随风聚了过来,顷刻间电闪雷鸣,似有倾盆大雨要落下。

“既然已经错了,你为何不让它继续错下去?”耳边传来润玉的轻声询问,正抬头看天的彦佑转头看向身前那人。

“为何千年之前你不说?”润玉问道:“等邝露走了,走了百年,你才来告诉本座,这一切都是错了……”

“润玉……”

彦佑才刚开口,“轰——”地一道雷声打断了他的话。

随即,电闪之间漂泊大雨从天降下,浇满全地。

润玉轻轻闭上双眼,复又睁开迈步朝前走去,几步之间便已消失在了光中。

轻轻推开璇玑宫的大门,流萦树的叶子从眼前悠然飘过,落在了脚前。

润玉看向空荡荡的碧落池,几千年前,他便常常站在桥上、池边出神。他知道,那个时候邝露也会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静静看着他,陪着他。

自从入住上清宫后,他便甚少回来璇玑宫。

如今再踏入七政殿,空寂的大殿让他觉得无比冷清。

一步一步走向殿内的桌前,润玉似乎听见耳边传来邝露清悦的唤声:“殿下。”

她说:“我认识的那条龙,是位真正的君子。卑以自牧,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温润如玉。”

那时他还问:“你何时见过真龙?”

“见过,”她笑着回答:“朝夕相见。”

他只以为身边之人是在说着讨他欢心的话,却不知这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她见过真龙。

也确实是,朝夕相见。

他从来都知道她的心思,知道她所求不多,知道她委曲求全,知道她步步退让……可他从未在乎。

因这一切都是她甘愿承受。

因他所爱之人只有觅儿。

所以他断然拒绝了锦觅提出要他纳邝露为妃的建议。

所以他毫不怜惜地对邝露说,要为她在天界青年才俊中寻一夫婿,促成一段好姻缘。

他曾对邝露说,愿意等觅儿千年、万年,说不定哪一天,她就回头了。

润玉走到桌后坐下,看着桌上以琉璃镇纸压着被裁剪好的黼纹青檀纸,伸手轻轻抚摸着其上的纹理。

邝露,你也是这样千年、万年的等着吗?在等他一个回头。

可你为何却不继续等下去……

若他……真的回头了呢?

润玉坐在桌后许久,久到一股倦意和困意袭来。

自邝露不在后,他便时常感到落寞和疲倦。大概是,身边再也没有那个知他、懂他、让他可以完全卸下防备与伪装之人了。

润玉单手置于桌面撑着额角,缓缓闭上双眼。

朦朦胧胧之间,他看见自己不受控制地起身往七政殿门外走去。

有女子的嬉笑声隐约传来,“大殿下今日回宫,快去速速迎接,莫让天后娘娘久等了。”

天后?

润玉不解。

走出璇玑宫后才看到,有几位仙侍带着笑意匆匆而去,却是一眼也未曾瞧路边的润玉。

润玉微微蹙眉,心道,这是哪一府的仙侍,竟这般无礼?

正在心中思索着,就听见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虽是去洞庭湖寻他二叔,可这一去也是太久了。”

润玉心中大震,连忙转身看去,那从路尽头缓缓走来的之人,可不正是邝露是谁?

她身着龙纹雪衣,头束琉璃玉冠,脸上满了明朗的笑意,一双含笑的眸子宛如璀璨的星子,极是好看。

润玉只看她一眼,便再也舍不得挪开视线。

他从未见过这样笑的邝露,更未见过她这般盛装打扮,仿佛曲明珠一样闪烁着夺目的光华。

是梦吗?

为什么却如此真实?

润玉刚想要开口喊一声,邝露已经从他身体中直接穿了过去。

润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茫然不解地转过身跟着邝露才走出一步,后面有人唤道:“露儿。”邝露立时停步回头,扬唇笑道:“润玉,你怎么来了?”

润玉只觉呼吸一窒,正要回答,身后有人道:“才刚散了朝便不见你,便寻思着定然是来此处了。”

那人也从润玉身体里一下穿了过去,走到邝露面前站定后,微微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笑道:“今日身子可还好?”

“很好,你且放心。”邝露笑着点头。

“怎能放心得下,”那人将邝露拥在怀中,无奈道:“自生下澄泓后,你身子便大不如从前,若非有玉色佛莲温养在你体内,我当真要再上一趟菩提山去求灵祖了。”

润玉走近看去,惊得眼神在瞬间一凝。

那与邝露温声细语之人,居然是他自己。

“澄泓真身乃是雪渊青龙,”邝露道:“我生他自是吃力了一些。”说着,见身边之人脸上仍有无奈的不悦,便又笑言:“当年生下他时,天降瑞光,万兽来朝,也正是因此,你便过早的严厉教导他。如今他好不容易从洞庭回来一趟,你可莫要太过苛责了。”

“娘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了。”那与他有一模一样的天帝伸手轻轻刮了一下邝露鼻梁,眼底满了情深,“自有了澄泓,露儿心心念念便不再是润玉一人……这洞庭之行,依润玉看,倒是可以常去。”

邝露忍不住笑了起来,“儿子的醋都要吃,你这天帝,怎么越做越像孩子了。”

“在露儿面前,便是像个孩子又何妨。”天帝也笑了起来,正要再说什么,就见一八九岁的小男孩从另一边的路尽头小跑过来,“父君。”

向面前之人弯腰行了一礼后,转身一头扎进邝露怀中,“娘亲。”

见邝露含笑抱着小男孩问他近况,天帝对后面双手插袖踱步走来的扑哧君道:“二弟如今这洞庭君做的也是逍遥,既然这般闲散,不如便留在天宫教导澄泓如何?”

“澄泓倒是乖巧,”扑哧君笑笑,“只是这天宫却留不住我。我还是在洞庭湖做个自由自在的散仙最妙,若是陛下想与天后独处些时日,做弟弟的便再留澄泓一些时日,也无妨。”

润玉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仿佛被裂开了一道口,有冷寂的风不断灌了进去。

他看着邝露脸上灿如娇花的笑靥,她眸中的光比夜间最耀眼的星子还要亮三分,她浑身散发出温柔且愉悦的气息……这些无一不在告诉他,眼前这个邝露,是他并不认识、也从未见过的另一个邝露。

他身边的那个邝露,从不曾这般笑过。

她自来是安静的、默然的,常常静到让他以为身边并无此人,然而一回头,她却就在身旁。

润玉轻轻阖上眼睑,不愿再看。

直到这一刻他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邝露……”

润玉忍不住开口轻唤了一声。

被天帝拥着往前走去的邝露脚下一顿,狐疑地往润玉所站之地看了过去,却并未见到任何异样。

“怎么了?”天帝问道。

邝露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后再度迈步离开了。

润玉眼眶却骤地一下红了,刚要提步……

“哐——!”

镇纸被一阵风掀翻在地砸出的声响惊醒了润玉。

润玉睁开眼睛看去,自己仍旧坐在七政殿的桌后,眼前并无一人。

原来,她不是不会笑,是他从未给过她笑的温暖。

她并非无欲无求,是他赐予了一切,却未曾给她只想要的真心。

邝露……

你用了一种最安静、最细微、最长情的方式,一点一点……渗入到了他的生命里。

他以为自己并不在意。

直到这个人消失了,才发现,那种习惯已经让他无法剔除,深入骨髓血液,弥漫成相思的毒。

润玉静坐原地,许久后才提笔在纸上一笔一划写下:一露一相思;

一诉一别离。

笔尖轻轻挪开,凝视着纸上的字迹半晌,润玉持笔将“一别离”中的“一”,慢慢改成了“永”……

作者有话要说:

他不知道这个邝露就是他所要寻找的邝露,但他知道,他的邝露永远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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