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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们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叶蓁蓁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起的什么歪心思，哼了一声说：“何蔺之，你能不能脑子里放点正常的。”
　　何蔺之急冲冲地说“我怎么不正常了？我们先把医院的事情放在旁边，还有你和他孤男寡女在一个房间呆了一晚上。”
　　“所以呢？”
　　“你当然不能和他待一个房间！怪不得你这两个月都躲着不见我！”
　　就在这时金烨挂了电话从屋内走到他们中间，“怎么了？”
　　叶蓁蓁晾下何蔺之问：“是大表姐打来的吗？”
　　金烨说：“秦潘出和袁总都打来了。他们已经知道前因后果，片方想配合炒作一下新戏，袁总愿意给他们一点时间让他们借热度放出你试镜时跳舞的视频和定妆照，到了晚一点再找八卦号放我跟着你去片场的照片算澄清。这样又能炒新片热度，所谓的绯闻也能澄清。”
　　叶蓁蓁点头同意，配合炒作是她的基本工作之一。
　　“那我去换衣服，一会儿就去剧组。”
　　何蔺之等她进了洗手间才不满地对金烨说：“马上停止这些，花钱也好什么也好，马上把那条微博撤下了，袁惠兰不拿钱我来。”
　　金烨不动如山，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
　　“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吗？我让你赶紧撤了！”
　　“我听得见，但为什么要做的原因刚刚都说得很清楚，我不明白何先生还在坚持什么？”金烨歪过头有些疑惑地问，“又或许何先生只在乎这条绯闻有没有存在，并不在乎是否被澄清？那之前蓁蓁出现百合绯闻的时候，您为什么没有花钱撤下来呢？”
　　何蔺之面色尴尬，而叶蓁蓁这时已经换好衣服走出来，金烨再度无视何蔺之对她说：“走吧，我们要晚了。”
　　“我来送她。”何蔺之插了过来。
　　金烨笑了一下，公事公办地说：“最好不要，昨晚的消息还没平息，现在肯定有很多人守在摄影棚附近，何公子这时候出现只会火上浇油。”
　　叶蓁蓁深以为然：“何蔺之，我不想你被扯进这种不相干的事情里。”
　　何蔺之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早上看见八卦飙车过来找她，结果现在只落得“不相干”三个字？
　　她叶蓁蓁的感情问题，和他何蔺之哪里不想干了？
　　“好好好，大小姐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送你我就开车自己过去，看你开始上工了我再走，行了吧。”
　　叶蓁蓁深知何蔺之的脾气，把他完全晾在一旁。她看见金烨套上了昨晚的衣服，她好奇地问：“金烨，你这是……”
　　金烨笑了笑，戴上墨镜遮住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
　　“走吧。”
　　……
　　翟林开车载着金烨和叶蓁蓁到了摄影棚，他停下车张望了一下后视镜，有辆911从酒店就一直跟着他的车，现在他停下对方也停下。
　　“蓁蓁姐，后面那辆车是不是狗仔队的车啊跟了我们一路了。”
　　叶蓁蓁瞄了一眼：“不是，狗仔开不了911，那是何蔺之那个笨蛋。”
　　金烨先下了车，果然在不远处发现好几辆假装停着的车，其实仔细看车上都有人。
　　“蓁蓁，你走在我旁边，我们一起进去。”
　　他戴上墨镜打扮得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叶蓁蓁下车后这几辆车上都明显有人在动。
　　“金烨，好像有人在偷拍。”叶蓁蓁微微把头侧向金烨，小声耳语。
　　“这时候你只要演叶蓁蓁就可以了。”
　　金烨轻轻往她肩上一拍，叶蓁蓁瞬间领悟到了什么。
　　她带上墨镜领着金烨如常走进摄影棚，无数人的眼睛瞬间都聚焦在了她身上，连导演都跑过来殷勤地问：“金烨好点了吗？”
　　叶蓁蓁摘下墨镜端上标准的营业性微笑，“谢谢导演关心，他已经都好了。”
　　导演把目光投向金烨，他一见金烨身上穿着和被拍到的视频里一模一样的衣服，顿时心领神会地笑了。
　　“其实我们也不想，按照我的性子就想安安心心拍个片，只是现在这个年代什么都要炒作要宣传。”
　　金烨摘下墨镜微微点头。
　　“明白，在对蓁蓁形象没有影响的前提下我们会尽量配合出品方的。”
　　……
　　叶蓁蓁今天来的稍迟，林森已经在化妆室内换好了衣服，他一见叶蓁蓁就说：“恭喜恭喜啊，托你的福，这新片最近宣发火热。”
　　林森和她相熟，叶蓁蓁当然知道他的调侃：“师兄，我都快冤死了，你可同情同情我天降横祸啊。”
　　“你冤？”林森拿起手机翻到热搜那条微博下面的评论，“我才冤好不好。下面还有猜那个神秘的墨镜男是我的。”
　　“这不都是看见帅哥就觉得是你呗，不冤不冤，林影帝的颜值自然是帅哥的标杆。”
　　林森受了这个恭维拱手道谢：“多谢小师妹夸奖。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经纪人到底哪冒出来的，这脸直接出道都行。”
　　叶蓁蓁神秘兮兮地说：“我和你说，他其实是本姓爱新觉罗，金是改姓的。”
　　“哎！”
　　林森回头看了眼金烨，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真的？”
　　叶蓁蓁走向更衣室，在关门前笃定又神秘地说：“当然。”
　　林森看着关起的门好笑地摇摇头。
　　……
　　林森和叶蓁蓁分别换上了剧里的衣服，站在那里真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尤其还是一对俊男美女，甚是赏心悦目。
　　当然这只是针对别人来说，对金烨来说却是一脑门子的冷汗。
　　他之前还没注意到，怎么今天多看几眼发现这林森越看越像李煦，尤其是他化妆以后。
　　这简直让他脑补一出李煦到苏州后不幸被反清复明势力洗脑成功，为了推翻他的统治努力勾引他老婆的大戏。
　　顾小喵觉得金烨抱着它的胳膊都僵了，拿尾巴拍了拍他的胳膊，小声说：“金烨？你又怎么了？”
　　金烨一脑门子黑线地问：“我老了，你帮我回忆回忆，剧本里是不是有男主把女主按在墙壁上，然后说：‘你不是就仗着朕宠你’的情节？”
　　顾小喵说：“有啊，当然有啊。还有那不叫按墙壁上，那叫‘壁咚’。还有男主把女主抱起来放床上，大雨里男主和女主激情接吻的，别以为你昨天拦住那个初吻就安全了……”
　　顾小喵的话戛然而止，它浑身的毛都炸开了，逃命似的从金烨的怀里跳到了地上。
　　没法子，金烨这会儿浑身笼罩在一股不明的气氛中，感觉一接近他都能被烫着。
　　“金……金烨你还好么？”
　　金烨皮笑肉不笑地说：“我不是说过要把这些没用的剧情都删了么？”
　　顾小喵翻了个白眼。
　　“当然是又被导演加回去了啊，这男女主没点狗血爱情片段怎么行，观众看的就是这个。”
　　金烨愤愤道：“你乖乖在这待着帮我盯着林森和蓁蓁，我去找导演。”
　　金烨没走几步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眼来电人迅速地走到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接通了电话。
　　“有结果了吗？”
　　“当然，敢动我的人，简直是嫌自己命长！”
　　电话那头的袁惠兰就差暴跳如雷了。
　　金烨决定单刀直入。
　　“是谁？”
　　“马心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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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金烨作为一个内心还是老顽固的人，其实不怎么知道什么娱乐圈和明星，但马滢心这个名字最近却频繁出现，以至于他过目难忘。
　　“为了没得到角色？”
　　要不是蓁蓁喜欢这部戏，这个以良妃为原型的女二爱谁演谁演，现在他每天都快精神错乱了。
　　金烨眉头紧锁，在心里疯狂唾弃自己。
　　早知今日，当年就是把他三条腿都打断他都不会去奉先殿，这样他就不会碰见老八他妈。
　　在他脑海里胡思乱想的时候袁惠兰说：“不，她是为了金瓯奖。”
　　金烨一愣，“那女人演技那么差也配和我们蓁蓁一起提名？”
　　袁惠兰说：“她被提名一部题材讨喜的校园片，她在里面的表现中规中矩没有拖后腿。马滢心人气旺经纪公司力捧，大概想狠狠心买个奖包装成实力小花。蓁蓁今年和她路线逐渐冲突，金瓯奖更是直接对垒。你先在片场稳住，我去和马滢心公司的人好好会会。”
　　金烨挂断电话，看到正在和导演一遍一遍过细节的叶蓁蓁，心思一转又播了出去，“翟林，听清楚我的话，接下来的几件事情必须要在24小时之内办妥。”
　　……
　　马滢心坐在车里心情无比愉悦地翻着微博，叶蓁蓁和某男子夜入急诊的热搜已经大半天了还没有消退的迹象。
　　“滢心，咱们这样做真不会助涨叶蓁蓁的人气么？”
　　马滢心瞪了她的助理一眼。
　　“你懂什么。流量带来的热搜和炒作是不一样的。我是有粉丝基础的，干个什么事上热搜这再正常不过。可她叶蓁蓁不是心高气熬打算好好走实力路线的吗？突然花式上热搜摆明了就是炒作。就算她后面拿了金瓯奖大家还是记得她炒作的那点破事。我就要让炒作标签在她身上摘不下来，粘死她，看她以后还怎么去那群清高的文艺片导演那里骗资源。”
　　马滢心说着说着得意地笑了起来。
　　马滢心又刷新了一下微博，热搜榜最底下冒出了一条新的搜索“新康熙王朝热拍中”。她点到热搜微博微博下面的评论，已经有几个人在评论里说“叶蓁蓁和神秘男子进急诊室是不是为了炒作新片啊”。
　　“哈，你看，果然出品方借这事也开始炒作了吧。”
　　助理马上打开微博，一刷果然如此。
　　“姐你真厉害。”
　　马滢心颇有几分得意，叶蓁蓁算什么，马滢心选秀出身，这个圈子的人怎么想的没人比她清楚。
　　马滢心这会儿正在前往市内某高档购物中心的车上，她今天的活动就是为RR旗下某化妆品巨头新品发布站台，她不是代言人只是最近人气上来了才被邀请。
　　正牌代言人则是准一线女星李嘉琪，也是她同一经纪公司的前辈。
　　今日两位女星的服装和妆容全由RR独家赞助，她们抵达时RR的工作人员提着四个箱子等候在化妆室门口。
　　尤其是准备的两双高跟鞋，都是当季高定，鞋面和鞋跟上手工镶满了施华洛世奇的水晶，估价约有五十万。
　　这两双鞋里相比之下马滢心的那双更加璀璨夺目，连7CM的细高跟上都镶满了碎水晶，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李嘉琪一看就有些不高兴，她那双是4CM中跟的鞋子，虽然秀气端庄，但女明星出席活动的时候高跟鞋的华丽和咖位是成正比的。
　　李嘉琪不高兴地问：“为什么给我的这双比她那双跟矮？碎水晶也不如她的多？”
　　负责人解释道：“李小姐比马小姐身高高一些，今日两位要一起站台，为了总体的视觉效果所以才在高跟鞋上略作调整。”
　　他这解释到还说得过去，李嘉琪也不想被人说耍大牌，虽说心里还是有些膈应但想着自己是RR的正牌代言人也就忍下了。马滢心却得意地瞥了李嘉琪一眼。
　　两人换好衣服来到会场，主办方把两人安排站到一起，两位女星脸上各自端出了最美的微笑，台下闪光灯一片，台上两个人却用只有对方听得见的声音在交谈。
　　李嘉琪说：“滢心啊，听说你最近和有个娱乐大v走得很近啊。”
　　马滢心微微侧过身好露出她最满意的左脸。
　　“师姐，那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是嘛，那最近叶蓁蓁的事情都和你无关咯？”
　　“当然，我哪有那样的本事啊。”
　　李嘉琪把手腕举到脸颊边，屋子里又闪起一片灯光。
　　“不是就好，滢心啊，作为大前辈我有句话要奉劝你，有时间去琢磨这些小手段不如把心好好放在业务上。”
　　马滢心微微笑着，状似亲密地挽住李嘉琪的胳膊。
　　“是啊，前辈出道时间久，年纪也比我长，就是不知道我今年能不能像前辈一样也拿一个金瓯奖呢？”
　　李嘉琪不动声色地甩开马滢心的胳膊，她当然听得懂马滢心这一会儿前辈一会儿年长是在嘲讽她老。
　　“你好自为之，大家一个公司，我提醒你也是为了你好。”
　　提醒？马滢心冷笑一声，她的事情还轮不到外人提醒。
　　第一轮拍照环节结束，主办方上台邀请两人到旁边的休息区进行采访。
　　RR是出了名的大方金主，可全套赞助也有不好的地方，比如鞋就很难合脚。在光滑的玻璃地面上，李嘉琪踩着脚上中跟的鞋子走得都十分费劲。
　　她没走两步突然听到身后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接着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李嘉琪转过头，一个没忍住也笑了出来。
　　马滢心不知道为什么摔倒在地上，姿势还十分难看，两腿趴开活像一只一青蛙。RR赞助的那只价值五十万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恨天高被甩在离她两米远的地上。
　　在阵阵哄笑声中四周闪光灯亮成一片，清清楚楚地把马滢心惊愕的脸拍了正着。
　　……
　　下午一点，上午的拍摄终于告一段落，演员们和工作人员正聚在一起吃盒饭。突然不知道哪个边吃饭边刷手机的喊了一声：“马滢心跌倒上热搜了！”
　　大家都好奇地打开了微博，一分钟后整个剧组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也不知道是哪个围观群众开着抖音在直播活动现场，刚好就完完整整地把马滢心跌倒的全过程给拍了下来。她脚底打滑后嘴里一边“唉哟唉哟”地喊，一边像抽风的鸡似地扑哧着胳膊试图保持平衡，一个保安试图去扶她，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马滢心乱挥的手刚好就抓在保安的裤裆上，保安“嗷”地大叫捂着裤裆弯下腰，马滢心扑了个空，直挺挺地砸到了地上，脚上的鞋都飞出去老远。
　　这个似乎是早上10点发生的事，这还不到3小时，微博上的大手们已经做了各种鬼畜的视频。有把马滢心剪到游泳池边上“哎哟哎哟”叫着跌进水里的，有把马滢心剪到喜马拉雅山上，扑棱着往下跳的，简直是五花八门，每一条都有极高的点击率和转发率。
　　叶蓁蓁才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就听见了满屋子的哄堂大笑，每个人都捏着手机捂着肚子，地上喷了一地的米饭粒。
　　场记妹子拿着手机笑得花枝乱颤地走过来。
　　“快看，没准10分钟后马滢心的公关出动就把视频删了。”
　　1分钟后叶蓁蓁就和场记妹子抱成一团边哭边笑。
　　叶蓁蓁擦了擦眼泪说：“哎，真的，我自愧不如，她太有敬业精神了，这种博出位的方法方法我是怎么都想不到的。”
　　场记妹子之前负责过马心滢的另外一部剧，那时候就对她印象不好，比起那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叶蓁蓁长得美演戏用心待人还亲切没架子，简直就是小仙女！
　　场记妹子随意地用胳膊碰了碰叶蓁蓁，“压力大不大，她这段视频估计能火一个星期，算是把你夜访急诊室的热搜彻底给盖过去了。”
　　“大，大，可大了。我现在愁死了。”
　　叶蓁蓁嘴上这样说着，却美滋滋地一连点开了好几个鬼畜视频，看得是津津有味，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评论了一句：“我觉得这大概是马滢心演技的巅峰。”
　　场记妹子冲她眨眨眼。
　　“我也这么觉得。”
　　吃饭前金烨说有点事要离开一下然后就没了踪影，叶蓁蓁现在迫切想让他也看一看。可惜下午开工的时间到了，大家收拾好东西准备上工。
　　下午小演员们也开始进组拍摄，叶蓁蓁和其中一个小演员之前就合作过，小男孩一见着叶蓁蓁就飞身扑进她怀里。
　　“叶姐姐！我好想你！”
　　叶蓁蓁揉了揉他已经剃光了的脑袋。“你今天进组了啊。”
　　“嗯。”
　　这小男孩是中天影视老板的儿子，4岁就出道演戏了，年龄虽小算算从艺经历却比叶蓁蓁还长。
　　小男孩扯着叶蓁蓁的手撒娇道：“叶姐姐，我的戏还要等一小时才开始好无聊，你陪我组队吃鸡吧。”
　　叶蓁蓁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吃什么鸡，你老爹都给我们打过招呼了不让你随便玩手机，再玩都要变四眼田鸡了。”
　　小男孩一听立马脸耷拉得和苦瓜似的。
　　叶蓁蓁捏了把他的脸蛋，“别苦着个脸了，姐姐最近养了一只猫，我带你去和它玩会儿吧。”
　　小男孩一听眼睛都亮了，头点得和捣蒜似的。他家什么都有但因为他妈对毛过敏就是没有养宠物。
　　叶蓁蓁牵着小男孩的手去找顾小喵。说来也奇怪，顾小喵平时就趴在她休息的椅子旁边打盹，等着她回来揉揉它的头顶，今天却不在那。
　　叶蓁蓁绕着摄影棚走了一圈，刚走到一处幕布前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说话。
　　“嘿嘿嘿嘿，金烨，有进步啊，马滢心这事是你干的吧。哎哟妈啊，笑死我了。这段视频我能舔一个月。”
　　“别随随便便动爪，当心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又装大爷，要不是老子拍摄第一天你老婆初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