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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龙问天绕指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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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篱和丫头回头。
唐奕天就站在那儿,眉毛轻扬似在抱怨。
千百年末变的石彻河岸边,柳叶如眉,芙蓉映日,谁说人面不知何处去,纵然上辈子没能在一起,这一世,你还是在我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节
楚篱远远看着唐奕天把车停在景区大门口,一边跑着一边锁门,景区保安大概是去吃饭了,竟然没人拦他,对他这种乱停车的行为楚篱心里很不满,只是说了他也不会听,就索性不说。“天子是想请我们吃晚饭吗?”坐要轮椅里的楚家老爷子问道,唐奕天连连道歉,“售后太多,不好意思啊老爷子。”唐奕天接过楚篱推着老爷子的轮椅,三人沿河走上青石板。
这是个古镇景区,街道一边是商铺,经营着蚕丝,粽子,桔红糕,湖笔等当地特产,另一边是条小河,河两岸栽种着蔷薇,因为年岁久远,蔷薇花长成了墙,密密的怒放,花香阵阵,对面是同样的街道,并有一所中学,建立于民国初年,楚篱和唐奕天都是在那儿读的初中高中。隔岸望着对面被百年樟木遮着的校门,唐奕天就会叹息“我的青春岁月啊。”
“毛孩子,别在我面前卖老。”
“老爷子,您老到底今年贵庚啊?”
“想知道,来来。”老爷子向唐奕天招招手。唐奕天乖乖伏身向前,只听到老爷子轻声道,“我也忘了。”
楚篱在旁笑看,他家的老爷子随着年纪的增长,耍人的心思也与岁俱增,也只有唐奕天才会甘心配合他家老爷子的无聊,他自己是做不到的。三人来到了状元桥,楚篱扶着老爷子起身,唐奕天把轮椅寄放桥边的保安亭。老爷子起身站了许久,才缓缓走了一步,“日本人在这里搭过炮台呢。”
老爷子心里那段日子是特别的,那怕只是点滴有关的记忆,老人的眼里就透着忧伤。
“老爷子,饿了吧。”
“对啊,老爷子,再不走他们店都要关门了。”
五福楼是家百年老面店,只在早上和中午营业,用餐时间里面挤满人,站着端着吃面的人都有,虽然过了中饭时间,依然门庭若市。老板见是楚老爷子,连忙整理出放面条的桌子,从厨房搬出条长凳来,招呼老爷子坐下。还细心的把桌子和凳子擦了又擦。
“张伯,别张罗了,快上面吧。”
“好咧,老爷子。”年过八十的张伯的老爷子是曾经是楚老爷子的家丁,在老爷子面前总是恭恭敬敬的。
吃完面三人逛回楚宅。这是一栋民国初年的建筑,位于古镇景区的西入口,跟许多江南的大宅一样,进门就是青砖铺成的庭院,大门前放着两口大水缸,缸内种着荷花,正值盛夏绽放。在当地人口中这幢房子有着种种凄迷故事,风情万钟的三姨太迷上一名少年军官,断袖的大少爷被刺死在井边,甚至白蛇精也在这群老爷少爷们身边纸醉金迷不舍离去。楚老爷子80年代回国时,通过各种关系买下来整修复建,请了当时名震一时的古建筑保护专家主持修复,保持了原本中西合璧的风格,屋内几乎保持了原样,看得出原本的主人生活极其精致,玻璃和地砖都是从法国进口的,竟然奇迹般的逃过了文革的刀锋,只是门框上的砖刻以及屋内的能搬动的全被洗劫了,原本生动的各种人物全被砍了头破了四旧,老爷子花了大把的钱,再现了民国富商的奢华生活。至今日,经常会被游客要求进内参观,只是若大的屋子只有楚篱爷孙俩加一老管事,显得特别冷清,所以唐奕天在这个家总是特别受欢迎。
楚老爷子是个80年代回国的华侨,即使是楚篱也不清楚老爷子的本名和年龄,而唐奕天是寄养在他们家的远房亲戚,从小跟着楚篱向老爷子学国学,与楚篱同吃同住,直到大学毕业才搬走的,对他的领悟力老爷子非常欣赏,楚篱天生体质属阴,经常会遇到一些离奇的事情,所以老爷子倾囊相授,希望楚篱身边有个可靠的帮手。
送老爷子回屋后,俩人来到楚篱的睡房,房间相当宽敞,圆顶吊灯,但因为院子里的百年樟木和老式建筑自身的结构问题,屋内并不明亮,沿窗的书桌上放着两台电脑,唐打开电脑浏览一些时装咨询,他是卖家的受益者,还在大学时就因皮草发了家,现在经营着自己的服装品牌,有着自己的品牌团队。楚篱在规划局工作,有一份报告要赶工,但显然他心有余力不足,从他打字的速度唐奕天就知道了。
“累了?”
“有点。”楚篱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
“前天晚上我站在窗口,后院的井边,我看到一个男人杀了人,那感觉太真了。虽然知道那只是影像而已,但心里总是放不下。”
“我在这陪你,你去睡会。”
楚篱躺上床,“最近,我发现越来越分不清现实和虚幻。”
“是不是因为工作太忙了,你们局不是在拆迁那座桥吗?”
“嗯。”
“拆了挺可惜的。”
“是的,可是航道拓宽,没有办法,只能拆了。”
聊着聊着楚篱睡着了,醒来时已过了晚饭时间,唐奕天坐在电脑前看着楚篱的塘桥整体拆除报告的原始索材,“醒了?亚伦打了好几个电话了。”
沈亚伦也是他们的发小,父母经营着地板生意,后来转向外省开发房地产,沈亚伦大学毕业后就接手他们的木业,经营得也不错。他是个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鼓吹者,鬼神妖魔存在论的热情拥护者,楚老爷子除魔卫道守正辟邪信念的坚定追随者,虽然他很积极拜楚老爷子为师,可惜老爷子说他没慧根,空有一腔热血。
“你要去吗?”
“去什么?”楚篱显然没完全清醒。
沈亚伦会来主动找他们,只因为楚篱异与常人的体质,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
“他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上次沈亚伦来找他们,是听说图书馆闹鬼,结果害得他两天两夜没合上眼,楚篱难得的双休日也泡汤了。
“去吧,最近总是心神不宁,该来的总会来。”
晚上,楚篱和唐奕天走进茶室时,沈亚伦早就在了,从左住右,依次坐着花撷芳,人民警察;方文珊,会计,在沈亚伦的公司上班,是他们这个扫街联盟唯一的女性;史博文,公务员;张月明,自由职业者。
“主席这次又有什么奇遇了?”唐奕天问。沈亚伦自封扫街联盟主席。
“花花他们队里有人遇鬼打墙了。”亚伦道,“这次我敢保证是真的,你们一定得参加。”
花撷芳说了下经过,据说镇周边的围河墩,晚上村民常听到某些怪声,他们怀疑有人非法挖掘,那一带原是一大户人家,面朝谢庄洋而建,建国后落败,文革时被批斗抄家,后代都在那场浩劫中死去,据说无数珍宝或埋于地下,或扔进前面的谢庄洋,再后来包干到户,那里被夷为平地,栽种上了桑树。花花他们白天实地查看,确有看到很多坑,或深或浅,连带一些碎瓷片,于是晚上埋伏,后来就发生怪事了,连着三夜都有人走失,队里找上一夜也没遇见,只是到第二太阳一升,走失的人自动会出现,问他们发生什么事,他们都答不上来,仿佛完全没了记忆。
“今晚你们队不去了?”
“我倒是想去,可是上面领导把这个任务取消了,真要出个什么事,谁也负不了责。”
“任何鬼怪后面都有一个科学的解释。你们现在放弃了,就是给罪犯们机会。”张月明对花花的解释非常不满,他是个绝对的无神论者,他会是这个联盟的成员,纯属是为了见证沈亚伦的荒谬。
“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拿着工资的小员工,dang才是大老板,没必要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史博文道。
“我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罪犯,所以想找楚篱和天子帮忙。”
“你的队友是在几点失踪的?”唐奕天问。
“具体不清楚,发现失踪都是过了12点以后了。”
“那我们提前一小时出发。”
“我可不去。”方文珊说。
“我也不去。”史博文道,他向来胆小可是又充满好奇,虽然参加了这个联盟,却只参加过一次活动,那次是寻宝,地点是楚篱家的大宅。
大家喝喝茶聊聊天,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其他人驱车来到目的地,花花开着沈亚伦的普桑,楚篱坐在奕天的X5,张月明一人独行。来到约定地点,五人打着手电筒前行,刚走几步,花撷芳似乎想到什么,又折回车里,拿了件外套,给沈亚伦披上,虽然是仲夏,亚伦也不问缘由,径自穿上。夜黑得就像浓墨,蚊虫多到无以想象,后来唐奕天说,都可以抱起来了。
突然楚篱好像被什么绊到,重心倒向一边,唐奕天本能的伸手去抓住他,两人一起滚下斜坡,直到被一类似墙的东西挡住,唐奕天拉着楚篱起身,刚想转身就扑在了一小型建筑上,唐奕天心里一惊,这一带因为几年前的新农村改造,坟全都搬陵园了,这里怎么还会有?
“楚篱,你的手电呢。”唐奕天晃着自己手里的手电,“我的爆珠了。”
“我的刚才滚下来的时候不小心丢了。”
俩人开始掏手机,结果一个落车里,一个没电了。
唐奕天开始有点着急,紧握着楚篱手“别离开我身边。”
“嗯。”
没一点光亮,睁开眼和闭上眼是没有区别的,最恼的是,桑树地里全是刺毛,被扎到火烧火撩的痛,唐奕天想到下车时花花给亚伦披上的外套,原来是因为这个,唐奕天一边骂了句国骂,一边脱下T恤给楚篱套上,只露出头顶的头发。
“花花,我们在这儿。”
唐奕天喊了几句,空中始终没一点声音。
“不用喊了,他们听不到。”楚篱呼吸开始急促,“我们被隔了。”
“别想这些,想些开心的事,我们小时候的事,还记得吗,你第一次被老师罚站?”
“还不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迟到。”
“我哪知道你会这么容易沉迷游戏,我还被老爷子狠狠批了。”
“就快通关了,总想过了再走。”
“你傻啊,这种游戏机就是引你不断投币,根本到不了头,这么好通关,人家游戏房早倒了。”
盛夏的桑叶长得非常茂盛,撩开枝条,一秒后又立刻折了回来,最恼人的是扎人的虫子。
“休息会,我走不动了。”楚篱呼吸有点喘了。
唐奕天拦过他腰,衣服已经湿透了,明显不是汗,摸上他头发,已经全都粘在一块,就跟淋浴似的,奕天拉开领口,让楚篱呼吸外面的空气,“别去感觉,它在引你上勾,你无视它,它就不能把你怎样。”
“我做不到……它很难受。”楚篱说话都显得艰难。
唐奕天拔开迎面打来的桑树枝叶,咬破食指,在拦过楚篱腰间的掌心上画了个字符,“你速度离开,如果再闹事,我不管你是什么,都会把你打散。”
吱——
俩人的耳膜同时被一种类似尖锐物划过玻璃的声音贯穿。正在此时一道光亮划破夜空。
“嘣——啪——”
绚丽的烟花在空中绽放。
“楚篱,天子,你们在哪?”就在相隔十来步的距离,传来另外三人焦急寻找他们的声音。
“这儿。”唐奕天喊道。
三人迅速来到他们身边,“看吧,我就说这招一定灵。”沈亚伦自鸣得意。学道他是没天赋,不入流的招数他倒是无师自通。
“没事吧?”花撷芳问。
钻出桑树地,唐奕天取下套在楚篱身上的衣服,楚篱向众人摇摇手,“没事,只是太热了。”
“怎么一身汗?”张月明还是摸不着头脑,他始终觉得是这里地理的问题,磁场的问题,或者是唐奕天和楚篱摔下去时迷失了方向感。
“跟你们走散了,心里有点急了。”楚篱不想把普通人拉进这些鬼神怪力中来,他们有他们的世界观,宁愿他们一辈子不信,一辈子普普通通。
“你们怎么会有烟花?”唐奕天问道。
“我车里一直备着的,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会用得到。”沈亚伦非常兴奋,“月明,现在你信了吧,看不见不代表不存在。”
“信什么?我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这里的桑树栽种肯定特别,虽然不知道是按什么形状种的,但我肯定不是种直排的。”
月明说的是对的,他的洞察力很敏锐,桑树栽种是六边形的,有点类似八卦,但天太黑,没机会看清,所以楚篱和唐奕天都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这里是被人下过封印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封印破了气,导致被镇的东西出逃,但封印并没有完全破解,所以它也离不开这个地方。
几个人在车边简单讨论了一番,决定暂时先回去。在车子发动的一瞬,楚篱又听到那个尖锐类似金属片刮过玻璃的声音,“别再来了。”这声音几乎是要把耳膜刺破,但又马上离开。“有听到什么没”边上的人摇摇头,一脚踏下油门,故意把同伴的车甩开似的。
楚篱随唐奕天来到他的住所,这也是栋老房子,是上世纪80年代初自建房,虽然只有30多平方,但还是挺宽敞的,外面一间是他的工作室,一排电脑桌,放着八台电脑,靠墙的货架上放着若干样品,唐奕天又在这楼的边上租了一幢小洋房,一楼是设计室,二楼是仓库,其实那幢洋房更适合住人,采风充足并且不潮湿,不像这幢楼,一到梅雨季节,地上墙上都能渗出水来,但是唐奕天还是选择在自己购买的这房子里住下,只有房产证是自己的名字,才会有家的感觉,这是唐奕天的原话,所以楚篱说他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
唐奕天的卧室很小,仅能放上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最里,有一个卫生间,和露天的天井,天井用采光玻璃搭出一个厨房,因为都是在景区入口,所以离楚篱家挺近的。
唐奕天把车停在附近的车位,远远看着夜色中的老房子,楚篱忍不住笑了,“真像个爆发户,住最差的房子,开最好的车子。”
“楚家小少爷,我哪能跟您比呢,您家一个吊灯,就能砸死小的了,今晚您受累,委屈了。”唐奕天边学旧式的店小二调调,边弯腰引路,他这一逗,刚才的紧张消失了,楚篱觉得真是到了睡觉时间,一进唐奕天的房子,就倒在他床上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感到唐奕天帮他服,擦身体,再穿上宽大的T恤,用温毛巾在他头发里细细擦过,然后用吹风机吹干,楚篱像只温驯的猫,“小少爷,小的服侍的还周到不?”楚篱嗯了声,眼睛都没睁。
第二天楚篱醒来,唐奕天没在床上,而是坐在外间的沙发,猛一眼,把楚篱吓了一跳,“怎么成猪头了?”
“我是为了谁弄成现在这样的?”唐奕天没好气的说道。
因为昨夜唐奕天脱了上衣,整个人被扎成刺猬,熬了一晚上,被扎的地方都起了肿块,被这种虫扎是非常疼痛的,楚篱小时也有被扎过,他知道怎么处理,出门在街口的药店买了消炎清凉的膏药,又在小店买了卷透明胶,走过拐角的商店,楚篱闻到一种桂花混合着玫瑰的香味,这是当地的一种粉色的特色糕点,豆沙混着猪油作馅,因为是甜食,楚篱不喜欢,但是唐奕天喜欢,于是楚篱拐进这条河边的小弄堂,一姑娘正在把糕点从盒子倒出来,一群麻雀在啄食散落的粉块,见楚篱过来,纷纷飞回河边的柳树。
“丫头,两块定胜糕。”楚篱道。
“稍等一下啊,刚出笼就装袋会变形的。”姑娘笑招呼楚篱,她家婆婆的事过去没几天,姑娘已经开始为生计忙活了。
被这种虫扎过后刺会留在皮肤里,楚篱小心地用透明胶把刺粘出,然后再涂上膏药,但是透明胶肯定会粘上汗毛,唐奕天连连抱怨。处理完脸上,楚篱掀起衣服帮他处理后背。
这天下午,唐奕天独自一人又到昨天的围河墩去了一趟,什么都没发现,有些东西眼睛是看不到的,要开心眼,在这方面他始终追不上楚篱,既然发现不了什么,唐奕天也很心安的回了家,对于不能解决的问题他不会去花太多的心思让自己增添烦恼,最主要的是它并没害人,只是像动物般对入侵自己领地的外来人员有种天生的排斥而已。不然那些失踪的人不可能活着回到现实世界的。唐奕天这次没开车,而是沿着河走回家的,中途还特意绕了远路,到一座名为岂风的明代石拱桥上走了一遍,因为听楚篱提过为了拓宽河道这桥马上要拆了,在童年时他们几个儿时的玩伴会在闷热的夏天傍晚随着老人来到这桥上纳凉,凉风习习,又没蚊虫,躺在石桥上,看着满天星斗,听老人们说着故事,然后清凉的睡着,绝对是件幸福的事。那时除了唐奕天,楚篱,花花和亚伦,还有一个女孩,大家喊她甜甜,高中时突然搬家没了联系,因为没同过校,大名谁都叫不上来,就像花花的小名一样,实在霸道,认识他的人没几个能说出他的全名。
唐奕天对这桥有着颇多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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