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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我左眼能见到鬼-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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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咳嗽了一声,嗔怪的看了尤氏一眼,“你看看你,你妹妹好容易来一次,你连茶都不让人喝完,哪有你这样当嫂子的哦!也不怕你妹妹笑话!”
尤氏苦笑着说道:“若郡主能出手相助,别说喝茶了,郡主这辈子的茶叶我都包了都成!你大侄儿是外男,不好进来的,否则的话,你大侄儿都要给郡主磕头了,求郡主救命呢!”
薛宝钗笑着接过话,只是眼神里闪过一丝焦急,贾珍糊涂脂油蒙了心,出了事,死了也活该!只是素日里哥哥和贾珍走得近,且贾家二府向来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贾珍此时还动不得!“瞧珍大嫂子这话说的,郡主可是老太太嫡亲的外孙女,身上也留着贾家的血,大家都是一家人。别说珍大哥哥没做什么事,就是珍大哥哥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不过就是郡主一句话的事!何须珍大嫂子你这样说呢?老太太,孙媳没说错吧?”
贾母听了,点点头,“一家子亲戚,很该如此,宝丫头你说的很对!玉儿啊,你说呢?”
说着,握着林黛玉的手紧了紧。
林黛玉不为所动,一直含笑倾听着,听见贾母这么说,她也没接话,只是淡淡的笑着。却让贾母和薛宝钗有些下不来台。
邢夫人不屑的哼了一声,老太太可真会想,郡主可是外孙女,你嫡亲的孙女在宫里做着娘娘,如今又有孕在身,你怎么不找人家呢?哼!人忠顺王爷控制了大明宫,后宫中不少妃嫔都被困在自己宫里,很是受了些磋磨,唯独贾元春的凤藻宫安然无恙,一切供应如旧,你当人家看不出贾家和此事有关系吗?你当人家都是傻子吗?
果然,林黛玉笑着说道:“珍大嫂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个郡主,又不是皇家正儿八百的亲戚,且我和珍大哥哥虽是亲戚,可我母亲毕竟是外嫁之女,我又哪里有那么大的面子,有那样的资格,能救得了珍大哥哥?再者,珍大嫂子放着贾家正经八百的靠山不去求,求我做什么?贤德妃娘娘如今可是怀有身孕,圣眷优渥啊!珍大嫂子去求贤德妃不是更好?最重要的是,我倒现在为止,都不知道珍大哥哥到底犯了什么事,只听得嫂子们左一顶高帽,右一顶高帽的往我头上戴,我这里还糊涂着呢!”
贾母脸上有些不自然,她自然知道林黛玉说的话在理,只是,元春肚子里的事贾家全部的希望,她们如何敢轻易惊动元春。且贾珍之所以会被牵连进去,就是因为忠顺王爷给他画了个大饼,答应事后会拥立贾元春生的孩子为帝。这件事,贾珍是和贾母商量过的,当时贾母权衡过后,也答应了,事成了固然好,就算事败了,贾家也没什么损失!横竖,贾家宫里有个身怀有孕的娘娘,朝中有一个吏部尚书的女婿,还有一个亲王的外孙女婿,谁敢拿,不开眼,追究贾家的罪过!
可让贾母他们没想到的是,亲手将贾珍从宁国府带走的就是贾家的亲王外孙女婿!贾母得到消息时本欲仗着身份去说情的,结果司徒渊压根没给她这个脸,径直带着人走了,只丢下一句,“此事等圣上回京后亲自审理,贾家若有冤屈,可去找圣上申辩!”
贾母又派人去找林如海,偏偏林如海此事忙的脚不沾地,压根找不到人,贾母又舍不得惊动贾元春,无奈只好守株待兔,希望等到林黛玉,让林黛玉开口求情。
尤氏红着眼眶说道:“郡主,你也知道贤德妃怀有身孕,如果惊动了她,万一有个好歹,我担待不起。郡主,你珍大哥哥实在冤枉,他根本没参与其中啊!郡主,你就救救你珍大哥哥吧!若不然,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将来可如何是好呢?”说着,贾蓉续娶的夫人也低头哭了起来。
薛宝钗也低头擦了擦眼泪,抬头说道:“郡主,我说句话,要知道,贾家和林家乃是姻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娘娘有孕,乃是我们两府共同的大喜事,若将来娘娘诞下皇子,有了贾家和林家共同的扶持,前途不可限量!郡主难道不为林家的长远考虑吗?皇后娘娘虽好,文远侯府虽声威赫赫,可皇后娘娘膝下无子,乃是最致命的。郡主是聪明人,一点就透,您认为呢?”
☆、第85章
林黛玉怒极反笑,贾家这是把她当傻子吗?他们哪来那么大的自信,自己会为了贾元春肚子里那个不知道能不能生下来,就算生下来也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东西搭上自己和整个林家?就因为自己是贾家的外孙女,就合该为了贾家的荣华富贵冒那么大险?
“二嫂子这话说的,怎么我反倒不明白了。往常二嫂子不是经常教导我们姊妹,说女儿家应该以针凿女红为主吗?怎么如今竟堂而皇之的议论起朝政来?这可不是二嫂子一贯的作风啊!”林黛玉脸上带着笑,可说出来的话却成功让薛宝钗红了脸!
“玉儿,你二嫂子的话虽有些不妥,可说的也是实情!贤德妃是你嫡亲的表姐,她若能更进一步,自然不会亏待你和林家。你不妨”贾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黛玉打断了。
“外祖母!我如今乃是郡主,很快就是亲王妃,只要恪孝王爷不犯上作乱,我就永远是亲王妃!至于林家的前程,那是我父亲和我弟弟的事情,我一个出嫁女哪里好插手的。再者,贤德妃娘娘已经是贵妃了,已经是足够尊贵了,哪里还需要我锦上添花。外祖母多虑了。”
贾母见林黛玉油盐不进,未免有些生气,沉着脸刚想说些什么,门外就传来赖大总管的声音,“老太太,宫里来人了,说是咱们家娘娘不好了!二老爷如今已经往宫里去了,让老太太赶紧更衣进宫请见呢!”
贾母一肚子的话顿时烟消云散,她全部的指望都在贾元春身上,如今听的贾元春不好了,哪里还顾得了其他,什么贾珍,哪里比的上她的重外孙重要。
“快,鸳鸯!扶我去更衣!”
薛宝钗也急了,只是面上不显,依旧端庄,“老太太,要不要请太太一同前去?毕竟娘娘也是太太”薛宝钗点到即止,贾母考虑过后,却是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是。琥珀,你去二太太那,让二太太赶紧收拾收拾,赶紧进宫去。我的元春,到底怎么了啊!”
邢夫人低头站着,脸上的鄙夷之情一闪而过,这个时候,她们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存在!那她何必去自讨没趣呢!于是,她只和林黛玉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笑着。
李纨自打薛宝钗进门后,更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这样的情况,也没她说话的份,因此只默立在那里,见了邢夫人的动作,也不做声。
薛宝钗倒是想跟着一起去,无奈身份不够!贾宝玉至今还是个白身!因此也只能暗自焦急等待。
尤氏还不死心,想要追着林黛玉再哀求几句,邢夫人见了,笑着说道:“哎呀,郡主,今天真是失礼了,请了您过来,也不曾好好招待您!”
林黛玉闻弦歌而知雅意,笑着说道:“大舅母说的哪里话!今日府上忙,我就不留下来添乱了!改日再请舅母去林府做客。”
邢夫人笑呵呵的拉着林黛玉的手,一路送她出了门,“好好好!等你大舅舅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们一起去啊!”
薛宝钗这时候反应过来,可是邢夫人乃是长辈,她也不好越过邢夫人将林黛玉强留下来,因此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林黛玉就这么走了。
林黛玉上了马车,却愣了愣,看见里面端坐着的人,差点以为自己上错了马车!“你怎么会在这?”
马车里坐着的人正是司徒渊,“你父亲有事来不及赶来,托人给我带了口信,让我接你回去。贾家人有没有为难你?”
林黛玉坐好后,马车缓缓的往前走着,她摇了摇头,“不过是希望我救贾珍、帮贤德妃罢了,我没有答应!对了,你从哪里来?贤德妃的事你知道吗?”
司徒渊淡淡一笑,见林黛玉躲避着自己的目光,知道她这是害羞了,因此也没有唐突的一直盯着她,“贤德妃应该是小产了!”
“什么?小产?”林黛玉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贾元春这一胎生不下来,可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司徒渊接着解释道:“十二哥谋逆的时候,后宫的其他妃嫔多少都受了点委屈,偏偏贾元春一应待遇如前,那些妃嫔当然心里不舒服。之前是圣上还未还朝,一切尚未有结果,所以她们一时不敢轻举妄动,如今圣上大发雷霆之怒,贾珍被抓又不是什么秘密。她们由此得知了圣上的态度,自然要做些什么好出气了。贾元春自以为聪明,其实不过是小聪明罢了!哪里斗得过她们!”
林黛玉心中骇然,果然,不管在哪朝哪代,女人的手段都是十分可怕的!平时姐姐妹妹看着似乎好的很,可私下里为了争宠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一时间,以前看过的宫斗剧,什么金枝欲孽、什么甄嬛全都冒了出来。也不知怎么的,林黛玉忽然冒出一句,“以后你可千万别给我弄许多姐姐妹妹来啊!”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林黛玉自己说出来都觉得不好意思,偏偏司徒渊听懂了,他笑了,直说了一句,“你放心。”
同样是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偏偏林黛玉也听懂了,心中不禁一阵甜蜜。
正当车厢里的气氛甜蜜暧昧的时候,偏偏外面传来了林玹老气横秋的咳嗽声:“姐姐,已经到家了,快下来吧!”
林黛玉看着面露不虞的司徒渊,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司徒渊坐在马车里看着林黛玉扶着丫鬟的手往后院走去,不由得有些失神。
林玹站在马车边上,自觉存在感非常突出,无奈司徒渊就是没发现自己,不由得有些生气,看了驾车的小厮一眼,“看什么看,还不赶紧送王爷回府?”说着拍了车厢一下,然后嘟嘟囔囔的转身进了府。
司徒渊耳朵灵的很,虽然林玹走的很远了,可还是听到林玹嘟囔的话,“还有两个月不就大婚了吗?这点子时间都等不了吗?真是的!”
司徒渊嘴角微微上扬,是啊,他是等不了了,他恨不得立刻将她娶回府去!只是无奈,还有两个月才是婚期。不过没关系,以后的时间还长的很,他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和她好好相处,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对自己敞开心扉,会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自己。
而贾家那边,此时正是兵荒马乱的时候。
贾母和王夫人匆匆换了衣裳想要进宫,却被堵在了宫门口,贾政也是如此。因为忠顺谋逆一案,皇宫最近正处于戒严状态,因此,即使贾母亲自向姜皇后递了请安折子,尚未到长春宫就被驳回了。
贾母等在宫门口焦急等待着,差点热中了暑,贾政见状,生怕贾母受不住暑热,忙劝着贾母先回去。王夫人一行哭,一行诉道:“娘娘的身子素来好得很,怎么好端端的不好了呢?肯定是小人嫉妒娘娘!”
贾政看着宫门前森严的守卫,低声喝到:“你少说几句!无知愚妇!老太太,我们先回府吧!儿子在宫门口守着就是了。”
王夫人被贾政这一呵斥,也意识到了贾母此时不能倒,便扶着老太太说道:“是啊,老太太,咱们先回家等消息吧!”
贾母身子也的确吃不消了,便点头同意了,“政儿,你也先回去歇歇吧!让赖大来这里候着。日头毒,你别再中了暑热。”
贾政哪里肯回去,不过不好违逆贾母的意思,便想着先哄了贾母回去,自己再来。一行人上了马车,回了贾府,一行人见母子三人大汗淋漓、精神疲惫的回来了,又是担心,又是焦虑,又不好问什么,只先服侍他们更衣。
贾母更衣过后,又服了几丸香雪润津丹,方才觉得好了些!正靠在榻上喘气,贾政和王夫人走了进来,三个人分别坐下。尤氏和宝钗站在旁边,想要问些什么,可见此情状,又不敢开口。
忽然,赖大总管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见了贾母和贾政王夫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老太太!宫里传消息来了,咱们家娘娘,小产了!”
“你说什么?”贾母一下子坐了起来,猛地瞪大了双眼,然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贾政又惊又悲,刚想去扶着老太太,身边的王夫人也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贾政又惦记着老母,又要扶着老妻,心里还惦记着小产的女儿,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尤氏一听元春小产了,心知贾珍此事是难以善终了,顿时伤心欲绝,跌倒在椅子上,双手捂面哭泣着。
薛宝钗心中也是难过不已,只是此时却不是伤心的时候,眼下大家都沉浸在悲伤里,没人出来主持大局,因此薛宝钗擦干眼泪,站了出来,“赖总管,你去宫外候着,看圣上娘娘可有什么旨意?鸳鸯,快扶着老太太和太太去里面坐下。琥珀,快让林之孝去太医院请太医!老爷,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事情还多着呢!”
贾政叹了口气,第一次对这个儿媳妇感到满意。
☆、第86章
可惜让贾家人失望的是,宫里对贤德妃小产的事一点表示都没有,既没有对贤德妃和贾家加以抚恤,也没有让贾母等人进宫觐见,仿佛没有这回事一样。
这下不止是薛宝钗,就连贾母、王夫人也知道事情不好了。王夫人这几日日夜哭泣,眼睛都哭肿了,“老太太,圣上是不是因为珍哥儿的事迁怒于娘娘了?否则的话,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可怜我的元春,在宫里苦苦熬了这么多年,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我的儿啊!”王夫人想起自己的皇子外祖母的美梦破碎了,越发的悲从中来,哭的越发大声了。
贾母这几日也很后悔,后悔当初不该同意贾珍的提议,错估了自家在圣上心中的地位,错估了林家对自家的感情!白白连累了元春,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事已至此,自己也是后悔莫及了。
可是看王夫人这样的作态,分别是怪上了自己,贾母脸上有些挂不住,“好了!如今事已至此,你我又能如何?还是赶紧想法子,能不能进宫去看看娘娘!”
贾政叹了口气,“往日和咱们交好的那几家子,一提及此事,全都闭口不谈!人走茶凉啊!”贾政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当初元春封妃时贾家如何热闹,亲朋好友们纷涌而至,不少都是不请自来,听闻贾家要盖园子恭迎娘娘省亲,一个个的捧着银子往贾家送!如今,娘娘不过小产了,这些人就变了个样子,果真是世态炎凉啊!可是贾政不敢把这些告诉贾母,免得她徒添烦恼!
薛宝钗正半坐在榻上,一口一口的喂着贾母吃药,闻言忽然问了一句,“林姑父家呢?也不肯帮忙吗?咱们进不去宫,可郡主却是有着可以随时进宫的权利的,咱们何不求了郡主帮忙呢!”
贾政愣了愣,“我去找过如海,不过如海忙得很,圣上将平乱的后续工作交给了文远侯和如海,他忙的连坐下喝口茶的时间都没有,我怎么好意思拿这样的小事叨扰他!至于郡主,我乃是外男,怎可随意和郡主见面!”
贾政的迂腐让贾母和王夫人都皱起了眉头,就连薛宝钗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小事吗?这是事关贾家存亡的大事!
贾母叹了口气,“罢了,只好我舍了这张老脸,亲自去林家求求林丫头了。”
贾政立刻反驳道:“这样的事怎么劳动老太太呢!让王氏和薛氏去一趟就是了。”
贾母也没脸走这一遭,听贾政这么说,刚好顺水推舟!王夫人心中不快,你拉不下脸去求林丫头,就让我在林丫头面前丢人吗?只是事关元春,王夫人再怎么不情愿,也不得不去。
只是刚要成行的时候,林黛玉身边的袁嬷嬷来了,带来了他们关心的消息,也免得她们走这一遭了。
“奴婢见过老太太,郡主让奴婢来,关于贤德妃的事要告诉老太太。”袁嬷嬷不卑不亢的说道,“贤德妃是吃了不洁的食物方才流产的,据说孩子是个男胎。但圣上因宁国府贾珍牵涉进忠顺王谋逆一案,本不许贵府人入宫探望的。是郡主替老太太向皇后娘娘讨了旨,皇后娘娘才说了,准许老太太和贤德妃生母三日后进宫觐见。”
贾母听后,叹了口气,感叹了一句,“是我们连累了娘娘啊!”又想着玉儿主动为贾家求情,显是心中还记挂着贾家的,不如托玉儿再为娘娘讨个人情,刚要说些什么,那袁嬷嬷笑着福了福,“府里还有事,奴婢就先告辞了。”
薛宝钗客气的亲自送了袁嬷嬷出了门,回来时就听到王夫人的痛哭声,“我苦命的元春,我苦命的外孙啊!”王夫人的伤心是真心实意的,她的皇子外孙,就这么没了!
贾母和贾政也是伤心不已,贾政一边伤心,一边还要担心贾母的身子。恰好贾宝玉此时进来了,“老祖宗,老爷,太太,你们这是怎么了?”
薛宝钗小声在贾宝玉耳边说了几句话,贾宝玉愣了愣,顿时泪如雨下,“大姐姐!”贾母见状,反而好了些,她将宝玉搂在怀里,拍了拍贾宝玉的背,“还是我的宝玉有良心,比你大老爷他们好多了!这样大的事,他也不说回来帮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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