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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娱]女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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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概本人也非常有魅力。

    ……但是,现在还在还是补一觉再说。

    等西江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的六点。黄昏的天空下,熔岩般的霞光流云,将屋内的摆设都染上瑰丽的金红色。

    她捋一下散乱的头发,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拿了手机,查看消息。在大量的垃圾广告和堂哥的问候中,有一条来自中午12点钟,权志龙的信息。

    “Y(^_^)Y,今天要去给se7en哥当伴舞。”

    西江一字一句地编辑:“志龙xi,fighting!”想了想又加上:“一直在画图,现在才看到短信,非常抱歉。”

    过了好久,都没有收到权志龙的回复。

    可能是在舞台上了吧。

    西江又给堂哥李成浩回了个电话,才赤脚下床去浴室洗漱。十五岁女孩子的肌肤剔透白皙,苹果肌饱满,只扫了淡淡的腮红就映出好气色,西江从衣柜里挑了一件及膝的黑色长裙,套了丹宁衫就准备出门,去超市采购。

    韩国的超市和美国并没有太大区别,种类齐全。唯一的不同,大概是因为肉类和蔬菜的价格贵到离谱。西江很快就选定了晚上的菜谱:海鲜烩意面、凉拌沙拉,饭后甜点是一盒新鲜的草莓,淋上一点浓郁的鲜奶油。

    路过花店,西江买了一大束波斯菊,老板还笑眯眯地送了她一些向日葵的种子。

    她的心情不错。

    快八点钟的时候,西江还给权志龙发了短信:已经结束了吗,记得好好休息。

    这时候,电话忽然响了。

    西江正对在煮海鲜汤,她关小火,接了起来。是权志龙,他的语调轻快,似乎还笑了一下:“嗯,西江,是我。”

    “一切都顺利吗?”

    “……还不错。”权志龙背靠在墙上,轻轻咳嗽了一声,声线有些沙哑:“西江呢,今天过得怎么样?”

    西江站在那一声不响,垂下眼想了一会儿。

    她想,要是自己笨一点就好了,偏偏不。她的神智清醒,也异常敏锐,她听出他的闷闷不乐,但他什么都没说。

    “我吗,也许没你的有意思,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了。”西江很自然地笑起来,她的声音像是一片落叶飘荡在湖心,泛起浅浅的涟漪。“超人气的校园女神其实是个非常邋遢平凡的少女,因为托了父亲的福,过着如同公主的生活。直到破产后,搬到少年家的隔壁。”

    “然后呢?”权志龙问。

    “少年从一开始的不情愿,渐渐被少女吸引。周围的人,都在一天天地成长,终于面目全非,可是他身边的少女始终不曾改变,只要一本漫画、一罐草莓味的牛奶就会开心大笑。”西江慢慢地说。

    她听见另一边安静的鼻息声,他们都知道永远不变只是个梦想。

    过了很久,权志龙才说:“西江,我的初心不会变。”永远保持火热的心做音乐,这是烙印在他骨骼灵魂上的誓言,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执念。

    “志龙,赵PD打电话过来,说已经有人替补……让我们可以回去了。”另一个男声响起,因为他没有按住话筒,一直通话中的西江听的一清二楚。

    沉默。

    无限沉默。

    即使是过了三年、五年、十年,他们已经各自登上事业的巅峰,也清晰记得此时此刻的难堪和委屈。就像是被人扔到暴烈的太阳底下,所有狼狈的样子都被人清晰地阅览,而自己毫无反抗的办法。

    练习生就是这样。

    不管什么时间,一个电话就必须跑来电台,给前辈们当伴舞,等7、8个小时也没有人理睬。甚至公演结束了才会有人叫他们回去,连一句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回去吧。”

    “走了。”一起来的东永裴垂下头。

    西江握着被挂掉的电话,鼻子有些酸。

    她对着水龙头一颗一颗地摘草莓,把摘好的整齐摆在盒子里,淋上鲜奶油。又把已经煨好的海鲜汤盛到保温壶,把一切做好了,她才看了一眼时间。

    下楼,打TAXI出门。

    YG公司门口。

    权志龙和东永裴一抬头,就看到站在路灯下的黑发少女。

    “西江?”权志龙出声。

    她转过脸,先望向他身边的东永裴,微笑着打招呼:“晚上好,我是柳西江。”然后才走到权志龙面前,眨眨眼:“看到我很惊讶吗?”

    “……”

    “作为告诉我电话的回礼,my shining star。”西江把食盒递到他面前,笑嘻嘻的,橘黄的光晕一圈圈在她脸上漾开,她的眼睛看起来很温暖。

    权志龙望着她,还是说不出话:“……”

    还是东永裴先反应过来,用手肘推了他一下,他才如梦惊醒。

    等西江走后,权志龙才打开袋子,除了食物还有一张便签。信手涂鸦了Q版的权志龙,一行清秀的字迹写着:额头方正、发际线高的男生,表示做事务实、头脑清淅,事业也较容易成功。

    是在让他加油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肥来了~

 XO。06

     

    “噢……志龙哥,永裴哥回来了。”听到脚步声的李胜贤立刻跑去开门。

    权志龙含糊地点头,永远阳光灿烂的脸上也流露出淡淡的疲倦。他侧头去看永裴,他从刚才起就是一副失落的神情。

    士气低落怎么能行!!

    志龙拍拍永裴的肩膀,“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作为一个精明又可爱的老小,当然看出来古怪的气氛。他转了转眼珠子,搞怪地跳起来:“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你丢东西了吗?”善良的永裴xi。

    而权志龙在李胜贤跑过来的一瞬间,忽然警惕地转身,把西江刚才送来的袋子藏到背后。眯起眼睛,大白牙一闪一闪:“老小,你想干什么?”

    “哎一古,”李胜贤揉了揉肚子,可怜兮兮地:“志龙哥,突然觉得肚子……好、饿。”一边说,一边偷瞄志龙的反应。

    防、防、防……全身雷达开启的G…Dragon。

    ——真是没办法,看来要用必杀技了!!

    胜利挠头发,突然瞪大眼,惊讶地张嘴,朝志龙和永培的身后鞠躬,“哥,是杨社长——”

    就算是权志龙,在听到“杨社长”三个字的时候,也有一秒钟的失神。眼疾手快的“影帝”迅速劫走他藏在身后的袋子,得意地跑到屋子另一头,“志龙哥,我看看这是什么?”

    呀西!

    果然上当了!

    权志龙追过去,和到客厅来倒水的T。O。P撞在一块,“哥……”

    胜利见状,立刻隔着沙发向大哥求救,“志龙哥的秘密被我发现了,他现在要‘杀人灭口’,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快拦住他!!”

    “里面是什么?”八卦的崔胜贤君,用身体挡住了志龙射向胜利的“杀死你”光线,看着老小从袋子里拿出一盒鲜奶草莓和保温壶,一张便签轻飘飘地落在地上。

    志龙扑过去伸手夺,胜利已经捡起来,跳开一步,高高地举在手中。

    “知道‘完蛋’怎么写吗?”炸毛的少年威胁道。

    胜利如同旗帜一样,挥了挥手里的战利品,“奇怪,这个字迹好熟悉,好像是在哪里看到过?”迷惑地自言自语。

    “是粉丝送的吗?”对食物更感兴趣的大哥拿着草莓盒子,问道:“这个可以吃吗?”

    “不是,是亲故。”权志龙的声音有些不自在。

    “我知道了,是Vera!”上西江博客对比字迹的胜利,吃惊地喊出来。那个在网络上超级流行的漫画原作者,除了才能和吃货本质,性别年龄其他统统成谜的Vera居然会是志龙哥的亲故。

    “????”x2,除了多少能猜出一点缘故的志龙外。

    排排坐,听故事。

    在身为“时下流行的圈内人”的胜利,罗列出网络上一大堆可怕又肉麻的赞誉之后,几人多多少少对当红话题的女主角柳西江有了印象。

    “有才华,料理也不错。”这是崔胜贤。

    “原来还会画漫画啊,有礼貌的女孩子。”这是东永裴。

    “志龙哥的亲故很厉害啊。”后知后觉被拉来的姜大声。

    “还会送吃的,看来和志龙哥的关系不错。”已经在考虑什么时候能见到本人的老小,藏不住话地问:“Vera长得漂亮吗?”

    “PIA!”被某人爆栗子。

    “痛痛痛——”胜利捂住脑袋,眼泪汪汪地控诉:“从来没听过要天天挨打的老小,哎一古,让人怎么活。”

    除了权志龙,在场唯一见过柳西江的就只有永裴,几道好奇的目光“嗖嗖嗖”都落到了他身上。

    他默默地挪了座位,又看了一眼志龙,才说:“当时没有留意她的外貌,就觉得皮肤很白,短发,瘦瘦高高的,笑起来很温暖。”

    西江身上确实有一种温柔平和的气息,放佛有一朵花在喁喁的风声中绽放,香气幽渺。从此天地忽静,岁月悠长,再没有任何人事能困扰自己。

    “她什么样子都不要紧。”权志龙在心底补充。

    ——不只是未来的Bigbang五人,因为《我的猫》卷起的飓风,出版业界内一样对柳西江充满好奇。签下她,就意味着将得到一笔不菲的投资回报。

    西江照例在睡前回复邮箱的信件,委婉拒绝出版社递来的橄榄枝。凌晨的时候,她接到一个匿名电话,“柳小姐,真的不考虑跟我们公司签约?”

    “抱歉,我目前无意参与任何商业合作。”粗砾的男声让她一下子惊醒过来,她冷静地说道。

    对方冷笑掐断电话:“希望你不要后悔这个决定。”

    西江听到他威胁的口气,眉心跳了一下,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浮上心头。

    她很快就知道当时不安的原因。

    十天后,一条震惊网络的消息,如同深水鱼雷,一下子把西江推到了风口浪尖。

    ——《我的猫》原作者另有其人!

    ——Vera成无耻抄袭者!!!

    ——孰是孰非,真相成谜??

    最先爆出这个□的正是ENC公司。几个小时之内,网络上各大论坛和博客都疯狂转发了新闻,Twitter上的粉丝和anti吵得不可开交。

    在舆论的哗然中,ENC公司很快就召开新闻发布会,澄清事实真相。“受害人”是艺术系的大二女生,在记者和媒体的镜头前,哭得声泪俱下,声称是Vera捡到了她的原稿,冒名发表作品。

    “请问您之前认识Vera吗?”记者单刀直入。

    “不认识。”

    “您突然站出来的原因是什么?是为了炒作吗?”

    “请问您如何能证明自己才是《我的猫》的原作者?”

    ……

    ……

    记者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

    “丢失的原稿还没有完成,故事的结局现在就在我手上,我相信作品会证明一切。”女生抬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如果是因为虚荣心,一时犯错,只要站出来坦承自己的过错,还是会被接受的。”

    “……您的意思,Vera道歉的话,会原谅她?”

    “是的。”

    屏幕前,闪过她脆弱又温柔的笑容。

    ENC的发言人面对媒体,沉声说:“我希望今天的事情可以给无耻的抄袭者一个警告,还业界一颗干净、正义的良心。”

    慷慨陈词。

    良心……呵呵。

    柳西江关掉电视,去阳台给波斯菊换水。

    头上一片蔚蓝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积满了厚厚的层云,日光渐渐被遮蔽,仿佛马上就会有一场大雨。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心情不好,所以没有更新。如果用很郁闷的心情写故事,故事和看的人,都会充满怒气。何况GD和西江都这么可爱。

 XO。07

     

    “1,2,3,4……”舞蹈老师跟着音乐打节拍。

    宽敞明亮的练功房,四壁都镶嵌了镜子,可以清楚看见每一个人的动作和眼神。五个练习生站成一排,跟着领舞的节奏,深蹲、扭胯、一个360°的大回旋。

    权志龙的神情专注。

    汗水从他的额头滚落,滑过紧收的下颚,淌到半敞开的胸口。他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紧紧望着老师的每一步。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舞蹈老师关掉音响,自己走到一旁喝水,让练习生自由休息。大成立刻累瘫在地板上,大口喘气,李胜贤挨过去,把毛巾蒙在脸上,闭眼休息。最不擅长跳舞的T。O。P,还在对着镜子摆姿势,东永裴扶着栏杆,一边喝水,一边纠正他的动作。

    只有权志龙……

    他靠着墙壁坐在地板上,不断地摁手机键盘,每次输入完短信又焦躁地删去。他今天的状态不对劲,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同宿舍的几人心知肚明,是为了柳西江的事情。

    ——不过是因为拒绝ENC公司的合同,就被泼脏水污蔑,大肆封杀。

    ——龌龊的心思都摆在眼皮底下了。

    东永裴走过去,递了一瓶水给志龙,“先喝水休息一下吧。”

    他一怔,用毛巾随手擦了把汗湿的头发,没有说话。大约沉默了两三秒,他忽然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

    也许是要打电话给西江。

    走廊上,权志龙终于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嘟——”

    “你好,我是柳西江。”她的声音还是和平时一样的柔和、温暖,没有一点阴霾。

    “……是我,”权志龙忽然松了口气,“还好吗?”

    西江苦恼地叹气,态度坦然地回应他:“哎一古,要是真的做了坏事太容易被人发现了。不过有古语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的运气一向都不错的。”

    “西江有做过什么坏事吗?”

    她在那边想了一会,“偷偷拿了长辈的珍珠项链当弹珠玩,算不算?”

    权志龙似乎被她的孩子气逗笑了,淡淡安慰她:“嗯,我听一位唱歌的前辈说过,如果坏事让人一下子跌入低谷,巨大的人气也会随之而来。”

    “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说‘我相信你’才对吗?”西江嘴边噙着笑,开玩笑一般地说道。

    “从来没有怀疑过。”权志龙低沉的声线透过话筒,一句一字传到她耳朵里:“不说的理由是因为……我没有怀疑过你,哪怕一秒钟。”

    西江“嗯”了一声,心底暖暖的。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韩食店吗,我在那里捡到了你的素描本。”权志龙不自禁地去咬指甲,在西江被陷害之后,他才记得告诉她原稿的事情。不管怎么想,都有些微妙的意味。

    但西江半点没有迟疑,轻轻微笑:“故事都在脑袋里了,我偷懒,草图才画了两页。”

    ——真的吗?

    ——千真万确,是骗他的。

    很多事是不必言语赘述的,他和她都不是那么苟且的人。

    尽管西江轻描淡写,但事态的升级趋势已经非常严重。她连载漫画的博客和推特上,每天都会有无数anti愤怒的指责。

    “骗子!”

    “无耻的贱。人!不要脸!”

    “果然是抄。袭的!!”

    “如果不道歉就去死!”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

    ……

    在铺天盖地的丑闻和指责中,仍有一小部分fans坚定地支持Vera,相信她的清白。

    ID鬼霸霸霸霸霸霸霸霸的饭曾在自己的推特发表过一篇长达万字的《愚蠢的凡人,怎么懂得神的旨意》,COS福尔摩斯技术帝,指出《我的猫》的“原稿结局”中人物性格僵硬、事件毫无新意,完全没有之前的萌点。再以发布时间为轴心,调查声称是真正原作者的受害人和Vera的交集点。

    于是,各种奇葩脑残粉们互相攻击,从二次元一直吵到三次元。就连电视台的娱乐节目也做过街头采访,如果要打版权官司,Vera这边的胜算不到二成。

    就在所有人都认定Vera完蛋的时候,事件发生了一个更加有趣,或者……充满恶意的转折——由ENC公司出版《我的猫》的同一天,一直未在公众面前表态的Vera也公布了漫画的结局。

    是巧合,还是战书?

    故事结束在一家私人医院的病房。

    白色的纱帘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窗外是一片生机盎然的浓绿树荫。午后三四点的阳光洒落在床上,笼罩着一周前从楼梯上摔下来昏迷不醒的少女。

    她翘着嘴角,仿佛正在做一场甜蜜的梦。

    她梦见自己一会儿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一会儿变成喷水的巨鲸,一会儿像一阵风一样又变回了自己,被戴着草帽的路飞桑邀请上船,他们要去寻找传说中的One Piece。

    他们经过一座小城,一个小岛,一块陆地,船上多了要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的索隆。然后,少女见了心爱的美娜小姐、平凡胆小的乌索普、绅士的山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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