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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水浒]女配不薄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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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裴如海想开口,他想告诉她并不是她的一厢情愿,可话到嘴边,残存的理智却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裴如海的痛苦,倪溪改变不了,唯有他自己才能想通。
  她可以等,她相信这一天不会来的太晚。
  倪溪再次对着裴如海一拜,那张娇艳的芙蓉面上,唯有前所未有的决绝之色。
  “从此,山水不相逢。奴只愿,君好!”
  带着哽咽的话语说完,她快步走出了厢房,步伐匆匆。
  空荡荡的厢房里,只剩下裴如海一个人。
  他看着桌上那琳琅满目的素斋,可以想象做菜的人用了多大的心思,可惜却无人欣赏,最后被冷冰冰的搁置在那里。
  裴如海不自觉的拿起筷子,夹了其中一块豆腐放入口中,咀嚼了下,豆腐的爽滑可口让他恍惚了下。
  眼前又浮现出那张娇美的容颜,她妩媚的笑容,她凄苦的泪,她含情的眼眸……
  这些,他再也见不到了。
  从此,山水不相逢……
  裴如海手中的筷子瞬间滑落,在地面上摔出冰冷的响声,如同他的心一样,寒冷入骨。
  他猛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厢房……
  ………………
  法事还在继续着,只是众僧却发现,主持法事的裴如海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有一段超度经文,连众人都倒背如流,裴如海却三番五次的诵错,实在是让人惊讶。
  “师兄,你是不是太累了?”海因担忧的问。
  裴如海的脸色苍白,恍惚了下才回道:“我没事。”
  说着他又打起精神继续诵经。
  傍晚休息时,众僧都跟随着潘公去用斋饭,裴如海情不自禁回头看了一眼倪溪所在的厢房,那处门关的紧紧的,里面的主人闭门不出。
  午夜时,倪溪才穿着素衣再次走上法坛,捻香礼佛,三拜之后再次飘然离去。
  她的神情很冷,连看都没有看一眼裴如海,视若无睹。
  白色的裙祉从裴如海面前滑过,轻轻拂过他的面,来不及抓住就这样稍纵即逝,……
  仿佛在诉说着他与她的错过。
  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涌上心头……
  然而直到整场法事毕了,他也没有再见到倪溪。
  真的,山水不相逢了么?


第78章 巧云篇(8)
  法事做了一日一夜; 第二天早上裴如海与众僧离开时,倪溪没有出门相送,独自躲在房里,一切交由潘公。
  裴如海对她是有情的; 倪溪的打算是给裴如海一些时间让他自己想通; 那时候,什么都阻挡不了两人在一起了。而现在; 时机尚早,最起码她眼前的石秀与杨雄二人还没解决。
  若是与原著一样,她在这两人眼皮子底下偷情,只怕迟早被发现落得尸首两地的下场; 还不如先把自己这里清理干净; 绝了那后顾之忧。
  反正她也受够了石秀那经常恶意窥视的眼神。
  两天后,去外县买猪的石秀回来了; 这次石秀带回了五头大肥猪; 潘公喜不自禁; 将猪圈养到肉作坊旁的猪圈里。
  忙完后; 他问潘公:“小人刚回来还不曾拜见嫂嫂,丈丈可知嫂嫂在哪里?”
  潘红回道:“这几日总有货郎经过此处,刚才见那货郎又来了,我儿应该去买些零碎用品去了。”
  “货郎?”
  石秀眉一动,谢过潘公后便去寻倪溪。
  这个宅子本就不算大; 轻而易举的; 他就远远看见大门口处倪溪的身影。
  倪溪今日穿着一件藕粉色衣裙; 紧紧的衣衫儿勾勒出窈窕有致的身材,腰肢儿纤细,胸脯鼓鼓,甚是娇美动人。
  她的面前还站着一个年轻的货郎,长得浓眉大眼,身强体壮。
  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皆是笑容满面,相谈甚欢。尤其是倪溪还不时凑近那货郎,去看货郎手中匣子里的东西,两人挨的很近,十分亲昵。
  这样远远看去,两人身影格外的和谐,有一种郎才女貌的相配感。
  这妇人果然不知廉耻!
  石秀哼了一声,也不上去,就这样在后面冷眼看着。
  “娘子,这个玉佩比前两天的成色好上很多,但是需要六两银子,你确定要这个玉佩?”这边货郎拿着一块龙纹玉佩问倪溪。
  倪溪仔细打量了一下,从怀中掏出银子交给货郎,笑道:“只要奴的官人喜爱,多少钱奴也愿意买。”
  货郎接过银两,将玉佩递给倪溪,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娘子你对你家官人真好。”不仅生的这么美貌,还如此的爱自己丈夫,这样好的妇人怎么他就遇不到呢?
  倪溪闻言羞涩一笑,面色绯红的低下头去。
  那货郎何时见过如此绝色,当即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心想这辈子能见到如此美人也算值了,当然,在心底也更加羡慕倪溪口中的“官人”了。
  接下来倪溪又拉着货郎慢悠悠扯了两句,才放货郎离去。
  身后那道阴测测带着窥视的目光,倪溪早在和货郎说话时就感受到了,也因此,她故意在这磨磨蹭蹭做出和那货郎亲密的样子。
  之所以做这些,只是为了验证心里一个隐约的猜想罢了。
  石秀不喜欢她,甚至可以说是讨厌她到了极度厌恶的程度了。可偏偏这个人每次见到自己还非要做出一副恭敬体贴的模样,当真是虚伪至极令人作呕,那眼里的恶意,分明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好吗她又不是瞎。
  倪溪自问从石秀到了这里住下,没有一处亏待过石秀,衣食寝居无不用心,可石秀却是这样恶意满满,就好比养了只白眼狼,冷不丁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一口,与其这样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么,就让她来探探石秀这锅里究竟卖的什么汤药吧。
  倪溪假装不知道石秀就在她身后远远看着,转身的时候,娇美的面上已经挂满了笑容,脚步轻快的往大门内走去,足以让人看出她愉悦的神情。
  这幅模样,看在石秀眼里,分明就是刚刚会过情郎的黏糊模样。
  格外的刺眼。
  妇人都是水做的,这世间妇人多荒淫,皆是水性杨花之辈,他眼前的这一位,更是其中翘楚。
  石秀冷哼一声,几步上前挡住了倪溪的去路。
  “嫂嫂做甚去了?”
  倪溪抬头一看,石秀的双臂抱在胸前,嘴角翘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正看着她。
  她一愣,似乎是没想到石秀怎么会突然出现,慌忙答道:“没做甚……就是出去看看。”
  “没做甚嫂嫂出大门外面去干吗?还如此慌张?”
  石秀上下打量了倪溪几眼,突然逼近她,充满恶意问道:“或者说嫂嫂是会情郎去了?”
  “你,”
  “你血口喷人!”
  倪溪目光闪烁,脸上露出慌乱的表情,却又故作镇定的说道:“哪有什么情郎,还请叔叔休要再说笑!”
  殊不知她这样在别人眼里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嫂嫂刚才与那货郎的种种,我都看到了!莫非嫂嫂还想狡辩?”石秀冷笑。
  他更加确定了内心的答案,心想果然如此,这妇人与那货郎定是趁这几日自己不在的时候有了奸情。
  当初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妇人时,就甚是不喜。生的勾引狂蜂浪蝶的相貌罢了,还不知道收敛穿的那么骚媚,一看就是水性杨花之相。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也因此石秀便暗自窥伺着,等待这妇人露出马脚。
  上次这妇人去报恩寺和尚那么多的地方,他就觉得不对劲,果不其然,这次自己刚走,这妇人又勾搭上了一个货郎。恐怕之前为亡夫做法事的时候,也趁机勾搭了不少和尚吧?
  想杨雄何等的一个伟岸男儿,对他那么好,却被这妇人磋磨,真是替杨雄不值,石秀越想心里越不屑,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贱妇来的痛快,也算是帮了杨雄一个大忙。
  倪溪看着石秀变幻不断的脸色,还带着隐隐的杀意,心想该不会自己做过火了吧,万一石秀一个兴起直接把她杀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就知道不会的,石秀为人谨慎,在原著中哪怕是明知道潘巧云诬陷了他,也没有怒起杀了她。他反而藏在暗处,找到足够的证据让杨雄相信他,最后再借杨雄之手,将潘巧云慢慢折磨死。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更为可怕。
  倪溪也不反驳石秀方才的话,含糊的哀求道:“还请叔叔念在奴悉心照料叔叔这么多日的份上,将刚才的事忘记,不要说与官人知道。”
  石秀以为倪溪是承认了,看着她更加从内心里厌恶起来,长了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还不是做那些龌龊之事。
  他不由得心叹这世间男子爱慕妇人的好颜色,却不知妇人是罪恶之首,万恶的源头,一个个艳若桃李却水性杨花,将三从四德抛到脑后,只知道偷汉子,根本没有忠诚二字。
  只可惜杨雄却被眼前这个妇人迷惑,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不知道这世上唯有他石秀才是对杨雄最为真心的那个。
  如果自己突然杀了这妇人,惹了官司不说,杨雄还不见得信自己,若是失去了杨雄对自己的情义,那是他万万不能承受的。
  不如自己先与这妇人虚以尾蛇,让这妇人以为自己放过了他,这妇人必定放松警惕与那货郎再次见面,到时候让杨雄亲眼见到死心,那时候再惩治这贱妇也不迟。
  这样想着,石秀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劝道:“嫂嫂的情分我自然念得,罢了罢了,我便不说了,只当是没看见过吧!嫂嫂今后莫要这般了……”
  “自然,自然。”倪溪惊喜的附和着。
  石秀看到倪溪这样,心里冷笑连连,暗道暂且饶你这贱妇一命。
  两人说完话,石秀便以“肉作坊要忙”为由,脚步匆匆的离去。
  倪溪勾唇一笑,鱼儿上钩了呢。
  ————————
  再说石秀,今日这个巨大的“惊喜”砸中了他,让他回去后兴奋激动的难以自己。
  本是不打算这么快告诉杨雄的,可他又想:“哥哥如此豪杰,只恨讨了这个淫/妇,我若不早日告诉哥哥,哥哥不就又被她多欺瞒一日?”
  这样一想,石秀将此事告诉杨雄的想法越发坚定起来,简直恨不得当即告诉杨雄让他看清这妇人面目。
  好不容易在肉作坊挨到了晚上,结果杨雄那边却告知今晚不能回来要值夜,无奈,石秀只能继续憋着。
  夜里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熄了烛火,屋里黑漆漆的。
  外面寂静一片,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滚烫滚烫的,眼巴巴等待着天亮。
  次日一早起来,打开肉作坊与潘公买了半早上的猪肉,来不及用午饭,石秀就借去讨赊账的由头,急忙去州衙来寻杨雄。
  刚到州桥边,就正好迎面遇上了杨雄。
  杨雄问道:“兄弟你脚步匆匆,可是为何?”
  石秀看见杨雄,眼睛一亮答道:“去讨赊账,没想到遇见了哥哥。”
  杨雄看着石秀,觉得他这段时日消瘦不少,道:“我常为官事忙,这些日不在家中,多亏兄弟你替我操持了。”
  石秀对上杨雄的凤眼,有些不好意思,“哥哥哪里的话,这都是些小事,应该的。”
  杨雄一笑,他这个兄弟,为人精细,却对他最为忠义,让他十分放心。
  “你我兄弟多日不曾一起吃酒,不如现在就去吃个痛快。”
  此举正得石秀心意,他随着杨雄一块儿找了一个酒楼,在僻静处两人坐地。
  酒保取来好酒,杨雄又叫了些盘馔,牛肉时蔬来,与石秀一起吃喝。
  两人酒过三巡,杨雄渐渐有了酒意,他去看石秀,见石秀只顾低着头沉默不语,便体贴问道:“兄弟为何闷闷不乐,可是家中有人拿言语中伤你?”
  所谓的有人,自然是指倪溪了,他经常不在家中,倪溪若不喜欢石秀,也是有可能的。
  石秀摇头,道:“我心中一直有事憋着,事关兄长你,不知道该不该说。”
  杨雄是个急性子的人,一拍桌子道:“你我情同亲兄弟,有甚该不该说的,你快说吧!”
  石秀听到“情同亲兄弟”时,眼神暗了下。
  他苦笑着说道:“哥哥,不是我不想说,只是这事,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又怕说了哥哥不信到时反而伤了你我之间的情义。”
  听石秀这样说,杨雄更加好奇起来,催促道:“你且快说,我自信你。”
  石秀不信,道:“这样吧,我问哥哥一个问题,我与嫂嫂相比,哪个更重要?”
  杨雄已经酒意上头,豪情万丈的回答道:“自然是兄弟你更重要,有道是女人如衣物,兄弟如手足,与兄弟你相比区区一个妇人算得了什么?”
  石秀这才满意的笑了,将白日里所见之事倪溪与那货郎的种种全部说了出来,尤其是两人之间谈笑亲昵的举动,说的极为详细。
  末了又加了一句:“哥哥莫怪我多舌,我只是不忍看哥哥被那淫/妇欺瞒,这等淫/妇,要她何用!”
  杨雄早就听的怒火中烧了,将手中的酒碗重重往桌上一掷,骂道:“这贱人怎敢如此!”说着便要回去寻倪溪。
  石秀心想,毕竟杨雄没抓到现行,万一回去那妇人巧言善辩,将此事混了过去,岂不是打草惊蛇?
  他连忙拉住杨雄劝道:“哥哥且息怒,先将此事埋在心里,等你我抓住后再处置那贱妇,到时也有个由头。”
  劝了半天,杨雄才同意。
  以后杨雄又闷闷的喝了几碗酒,石秀在一旁陪着喝。
  没过多久,府衙里有人来传唤杨雄,说知府相公召见,杨雄便与石秀告辞去了。
  再说倪溪,今日下午在肉铺里寻不见石秀的身影,傍晚才见他带着酒气回来,心里已经了然。
  深夜,杨雄回来了,喝的大醉,酒气满身。
  倪溪习以为常的将他搀扶在床上,除去衣衫靴子,将他安置好。
  杨雄醉眼看着烛光下倪溪娇美温顺的容颜,心里却想起了白日石秀对他说的那番话,一时怒从心来,指着倪溪大骂道:“你这贱人,不安于室的淫/妇,迟早我要结果了你!”
  “你且等着,我杨雄定让你好看!”
  倪溪也不反抗,穿着衣裳坐在墙角处,任杨雄指着自己骂了半天。
  夜色渐深,骂了很久,杨雄才睡了过去。
  听着杨雄打的震天响的鼾声,倪溪冷笑,今夜她受了多少委屈,明日他就会是多么的愧疚。
  包括石秀会向杨雄告密,都在倪溪的预料之中,这本就是她设的一个计,明天就是收网的时候了。
  到了五更时分,杨雄酒醒了,见桌上残烛还在燃着,又见倪溪一个人身影孤单的坐在墙角,便问道:“娘子,你为何不来入睡?”
  倪溪不应,背对着杨雄,只顾叹气。
  杨雄心想这贱妇我还没处置你,你到好,先给我甩脸子了。他又连问几声,见倪溪还是沉默不回答,自己先急了。
  杨雄从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便要来揪倪溪,追问到底。
  倪溪的头低着,头发被杨雄粗大的手掌扯到生疼,她掩去恼怒之色,眼泪汪汪的哭诉道:“你可知你昨晚说了甚么?”
  杨雄没想到倪溪居然背着他在哭泣,他愣了下,在脑海里回想昨晚的事,依稀记得自己喝醉好像把这妇人痛骂了一顿。
  他本想就此机会问个清楚,可又想到石秀交代过他,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便强自住了嘴含糊道:“不过是些酒后乱语罢了,娘子休要当真。”
  倪溪甩开杨雄的手,走到距离远点儿的床边坐下,掩着面哭泣道:“奴的爹娘当初将奴嫁给王押司,本指望一竹竿打到底,谁想半路相抛。后来嫁与官人你这等好汉豪杰,奴甚是欢喜,虽然官人你常不在家中,可奴心里始终记挂着你。奴每日在家用心操持家务,清清白白做人,如今却被官人你那般指责诬陷,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她哭的梨花带雨,美眸因为彻夜的哭泣而红肿不堪,好生可怜。
  杨雄见倪溪确实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不禁疑惑莫非自己错怪了她?可昨天石秀说的有模有样,不像是作假,到底该信哪个呢?
  他皱眉问道:“我且问你,你昨日是不是去见了劳甚子货郎?”
  “是又怎样!”倪溪恨声回答。
  “好,好的很!”杨雄咬牙切齿的笑,这妇人居然敢这么直接的承受,把他这个男人的威严至于何地?
  他攥起拳头,就要往倪溪这边过来。
  只听倪溪接着说道:“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因为你喜欢玉佩,后天就是你的生辰了,奴求了那货郎好几天,他才帮奴找到一个成色好的玉佩……”
  “你说……什么?”杨雄震惊,不自觉停下脚步。
  只见倪溪瞪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娇蛮的扔到杨雄怀里,“本想着等你生辰到了再送给你,既然你知道了,那就自己看看吧!”
  杨雄接过一看,这龙纹玉佩形状古朴,晶莹通透,确实成色不错,是块好玉。
  原来,他真的错怪了她!


第79章 巧云篇(9)
  这下再看着倪溪哭的泪眼模糊好生可怜的样子; 杨雄顿觉愧疚了。他拿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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