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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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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走在秦都的大街上,陈无疾确认了一点,苏文思这个老头没有几天好活了,不久的将来,陈无疾就会亲自送他去见阎王

第97章 七丈太庙() 
秋天必然是多事的,李涤非刚刚继位七天,就迎来了一件算得上大事的大事——为他的父亲、稀里糊涂死去的先王李愈之饭含。

    所谓饭,是指将高粱米饭放入逝者口中;至于含,也是将某种东西放进去,只不过放的不是米饭,而是玉。

    虽然陈无疾自重生以来,对这个世界的所谓诗书礼法极为抵触,但作为真正的权贵子弟,他对这个世界的贵族规矩还是十分了解的,知道诸侯死后会有饭含这种事。然而,饭含的理由在他眼中看来十分可笑,甚至有些荒谬,竟然是为了逝者在阴间也有饭吃,不至于挨饿。

    陈无疾第一次知道有饭含这种事情存在的时候,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冷笑,小爷我也不是没有死过,死时候身上也有不少好东西,手机,皮鞋,裤腰带什么什么的,可是重生之后不也是什么都没带过来。

    最让陈无疾难受的是,这个饭含仪式竟然和登基大典一样,也在天亮时举行。

    “为什么啊?”天还未亮时,陈无疾无奈地爬出温暖的被窝,不满意地嘟囔着。

    匆匆吃过早饭,然后穿上早就准备好的丧服,陈无疾就和姐姐向秦国太庙进发了。

    太庙乃是天子、藩王供奉祖先牌位的圣地,闲杂人等甚至不能靠近。当然,他们也不可能靠近,因为秦国太庙位处王宫之内。

    行至宫门,陈无疾再一次沾了胡如玉的光,从午门而进。

    进了午门,自有太监在此候着,为众人引路。

    走过金水桥,路过奉天殿,越过崇宁宫,走了很远很远,几乎要走到皇宫的尽头,陈无疾才来到此行的目的地——太庙。

    秦国太庙从里到外透着一种庄严肃穆的感觉,一面临着广阔的空地,三面则是十几丈高的古树。树枝随风而舞,仿佛一个又一个巨人。

    另外,太庙的台阶与地砖皆是白玉制成,月光下泛着乳白色的光芒,给人神圣不可侵犯之感。陈无疾打眼一看,心中略一盘算,吓了一跳。这些白玉单以面积算,恐怕就有数百平米。陈无疾毫不怀疑,按照前世的标准计算,这些白玉足以买到十几亿美金。

    陈无疾不禁冷笑,什么豪宅,什么别墅,在王权面前都不堪一提,人家死人住的房子就这么豪华,你能比得上?

    陈无疾得出这一结论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台阶足足有七丈之高。换句话说,只有走完七丈之高的台阶,才能正式进入太庙之中。

    之所以陈无疾这么清楚是七丈,而不是六丈或者八丈,是因为天子取九,藩王取七,这是千年之前就定下的死规矩。

    试想一下,七丈高、数百平米大的顶级白玉究竟能买到多少钱?

    就在这陈无疾感慨有权就是好的时候,太阳忽然就从地平线的那边探出头来。没有任何准备,没有任何缓冲时间,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光芒洒满了整个大地,照亮了整个世界。

    恰在此时,李涤非从太庙中走出。他一身洁白的丧服,沐浴着阳光,站在七米高的玉阶之上,帝王之感顿生。

    “好一个风度翩翩帅男子。”陈无疾不禁感慨道。

    “方卿家,请到玉阶之上来。”李涤非站在玉阶之上,用一种平静到异常的声音说道。

    “是,殿下。”方雨石随即恭敬答道。

    饭含自有其习俗,不是任何人想饭含就能饭含的。只有藩王之子与地位最高的大臣才有规格。《礼记》中写得清清楚楚,“藩王之丧,其子亲含而上卿佐之,他人含,非礼。”

    随着这一声应是,陈无疾清楚知道饭含仪式正式开始了。

    方雨石一步一步走上七丈高的玉阶,走到李涤非身旁。两人看了一眼阶下的众人,转身走入太庙之中。

    大约过了五分钟,两人抬着李愈之的棺椁走了出来。棺椁很重,两人步履维艰,十六七岁的李涤非更是气喘吁吁,但是两人都不敢有半分差池,只好用着全力。陈无疾偷瞄着这一幕,知道方雨石一定有修为在身,否则两人根本抬不起三百多斤的棺材。

    终于,“啪”的一声脆响,棺椁轻轻落地。

    阶上的李涤非与方雨石跪倒,阶下的众人也对着棺材的方向齐齐跪了下去。

    陈无疾生平第一次跪倒,双膝触地,一片凉意,只不过他跪的是一个死去达一月之久的逝者。只有胡如玉一人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他代表着当今天子,自然不会向他人行礼做拜,至少在表面上如此。

    李涤非跪倒,低声诉说着什么,似乎在和死去的父亲沟通,以解决相思之苦。说着说着,李涤非竟然低声哭了起来。

    哭声渐歇,李涤非起身,与方雨石一道移开了棺门。

    李涤非弯下身子,将棺椁里的父亲抱出,抱在怀里,于是哭声再度渐起。

    陈无疾眼神向上一瞥,很惊讶地发现死了数月的李愈之身体竟然没有发生变化。一定是经过某种特殊处理了,他心想。

    饭含仪式继续进行,这一次没有太监的喧哗,没有过多官员的参与,所到之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高官中的高官,就连花吉祥这个李涤非的贴身保镖都站在极远处,暗中窥视着一切,时刻准备为李涤非的安全而战,

    李涤非终于哭够了,在方雨石的帮助下,右手在父亲的脸颊轻轻一捏。李愈之的嘴巴随即张开,李涤非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米饭与玉轻轻地放入其中。

    又抱了一会父亲,李涤非才依依不舍地将他重新放入棺椁中,盖上棺门。

    接下来的步骤就没有那么伤感了,李涤非与方雨石两人再度把棺椁抬入庙中。

    两人一个青春年少,一个年富力强,虽然费力,倒也抬得稳当。

    棺椁进庙,方雨石从庙中退出,从玉阶上走下。

    于是阶上只留李涤非一人。

    “父王不幸归天,由寡人继承遗志。祖训,君主当慈,故而寡人决定实行大赦”

    陈无疾听着这冠冕堂皇的话语,知道真正的大事才刚刚开始。

第98章 君臣斗法() 
“殿下,外臣身体互感不适,不知能否先行告退。”李涤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麻直接打断。

    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不仅仅是因为李涤非没有讲完话,而是因为这个饭含仪式还没有结束,李涤非还没有答谢到场的各位。

    然而,无论是李涤非还是陈无疾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微笑,这个苏麻果然是个很有眼力的人。

    “既然这样,公主就先回吧,如果有需要,寡人可以命御医为您诊治。”李涤非很自然地说着,刚刚还在脸上出现的泪水荡然无存,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灿烂笑容。

    “谢谢殿下。”苏麻微微一福,离开了太庙。

    陈无疾自然不会走,因为他不仅代表着山北,还是李愈之的亲外甥。

    待苏麻完全离开后,李涤非继续站在七丈高的玉阶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说道:“寡人有意在大秦范围内实行大赦,不知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无人回应,一片静默。大赦是新王继位后的例行惯例,没人会说什么。

    “好,既然如此,此议便准了。”李涤非的目光在阶下五六位大臣的身上扫过,似乎想以秦王的身份压人,最后,他的目光落到方雨石的脸上,“方卿家,你是太师,主管刑狱,这次大赦你要多多费心,千万不要出了差错。”

    这又是一句十分正确但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废话,方雨石说不出什么,只好表示同意,“是,殿下。”

    “有劳方卿家了,前任三公在牢里待了好长时间了,那三位虽然犯了些错误,但都是于国有功的人,方卿家不向将他们释放出来。”李涤非淡淡地说。

    陈无疾微微一笑,知道这才是李涤非的真正目的。

    任何藩王封地都有三位重要辅政大臣——太宰、太尉、太师。这三位极品大臣尊称三公,分工不同,各有侧重,互相掣肘,正是这一点才会让君主放心,因为一旦这三人团结起来,君主的权威与能力一定会大打折扣。

    曾经,秦国也有这样的大好局面,然而,很可惜自从李愈之死后一切都变了。胡太后以辅佐不力、讽谏不佳的理由把秦国三公悉数打入大牢,让方雨石取而代之。

    最要命的是,方雨石竟然身兼三职。

    所以李涤非才会想方设法地想把这三公营救出来,即使不能让这三人官复原职,也可让这三人对方雨石产生一定的制衡。最最重要的事,这三人在秦国官场上耕耘多年,手下门生无数,一旦重见天日,那些暗中观望的骑墙派,必然会觉得李涤非有一定的手腕,很有可能重新站到李涤非这支队伍中,一起对抗远在洛京的胡太后。

    这才是李涤非的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

    只是,老谋深算的方雨石不会让他如愿。

    “殿下,臣有异议,此三人决不能放!”为表态度,刚刚站起来的方雨石竟然直接跪倒在地。

    陈无疾看向李涤非,想看一看他如何见招拆招,是否会取得胜利。

    “方卿家,适逢大赦,此三人即使曾经渎职,但也一笔勾销,为何不能放出牢中呢?”李涤非的语气依然温和,但所有人都听出了那背后的寒意。

    方雨石依然不为所动,他掌管着秦国的大半兵马,自然清楚不到最后一刻,李涤非不会和自己撕破脸皮。再说,方雨石背后站着胡太后,他不需要也不能屈服。

    他依然跪在地上,说道:“殿下,虽然适逢大赦,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可重见天日,难道您忘了有十种恶罪不可能赦免吗?”

    陈无疾恍然大悟,原来十恶不赦这个成语是从这来的。

    方雨石的语气有些激烈,无论是否真的生气,李涤非都要表现出上位者应有的态度,于是他板起脸,说道:“方卿家,寡人自然清楚十恶不赦这件事,可是那三位大臣充其量不过是渎职之罪,为何不肯放出。要知道,这渎职可不是这十大恶罪之一啊!”

    陈无疾忽然觉得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精彩了起来,方雨石有胡太后撑腰,是为人和。而李涤非掌握了登基大赦这个由头,是为天时。只是不知道是天时这西风压倒人和这东风,还是人和这东风压倒天时这西风。

    “殿下,微臣觉得您的话有些偏颇。十大恶罪,首推谋逆。这三人在先王意图出关时,没有阻拦。可以说先王的不幸罹难和他们有很大关系,这不是谋逆是什么?”方雨石的言辞更为激烈了些,颇有些和李涤非针尖对麦芒之意。

    听着方雨石的话,陈无疾险些笑出了声,藩王离开封地,本身就是一件十份犯忌讳的事,三公怎么会清楚,更别说阻拦了,这分明是欲加之罪。另外,这李愈之的死明明和胡太后脱不开关系,怎么又推到了三公的身上。说句难听的,这就是既要当那什么,又要立牌坊。这个方雨石还真是个厚脸皮的主。

    提及生父之死,李涤非似乎也怒了,大声说道:“方卿家的话未免太过严重了。三公兢兢业业,怎么会谋反之意,想必方卿家是听信了某些歹人之语。”

    一句话,几乎把方雨石定性为歹人,陈无疾不知道他会做如何反击

    方雨石的反击很简单:“殿下,先王因这几个人而死。您身为先王之子,理应为父报仇才是,怎么能为这三人开脱?”

    这便是人身攻击了,既然李涤非说方雨石是歹人,方雨石索性说李涤非是个无父无母的不孝子。

    李涤非自然听出了方雨石的弦外之音,顿时大怒:“方卿家,你不觉得你今天说的话有些多了,有些过分了吗?”

    方雨石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个头,然后抬起脸,昂然说道:“臣身为秦国之臣,身为殿下之臣,必然要秦国社稷考虑,必然要为殿下考虑。故臣所言没有半分过分之语。”

    陈无疾冷笑,这个方雨石竟然没有半分退让之意!

第99章 先斩后奏() 
玉阶之上,李涤非注视着方雨石,双眼闪烁着怒火,似乎要他吞噬一空。

    玉阶之下,作为胡太后另一个心腹的胡如玉双眼放空,遥望着远方初升的太阳,就像一个没事人一般。

    方雨石依然跪着,虽然态度谦卑,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与李涤非大之间的第一次对决开始了。

    李涤非稍稍平复一下愤怒的心情,以免太过失态,然后他看着方雨石大声说道:“方卿家,你口口声声说为秦国社稷考虑。这三个人都是有功之臣,父王久居洛京之时,三公为秦国付出甚多,为何不能释放?”

    “殿下,功不能抵罪。”方雨石说得很平淡,似乎没有把李涤非的长篇大论放在眼中。

    “方雨石,这三人究竟所犯何罪?”李涤非大怒,手臂抬高,几乎指着方雨石的鼻子大骂。他盛怒之下,竟然连卿家也不叫了,而是直呼方雨石的大名。

    陈无疾摇摇头,下意识地站在了李涤非这一边,希望表哥能获得这次战役的胜利。

    方雨石没有正面回答李涤非的问话,而是一脸平静地说道:“殿下,先王刚刚逝去。您身为人子,还是不要在太庙前大声喊叫为好,以免影响他老人家的长睡。”

    方雨石的话不咸不淡,然而正是因为这种不咸不淡,才格外有杀伤力。

    李涤非的怒意又添了几分,这个方雨石又把不孝顺的帽子扣在了他的头上,然而他还不能摘去。于是他压低声音再次说道:“方雨石,你告诉本王,那三人究竟犯了何罪,以致于大赦都不能赦免?”

    “回禀殿下,臣刚刚已经说过了,谋反。”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陈无疾心说好笑,说破大天这三人最多就是辅政不力,没有劝阻好李愈之,怎么就成谋反了?官场果然不是是个人就能混的,不说别的,首先这说瞎话的功夫就得炉火纯青,最起码得脸不变色,心不跳。

    “寡人不认为他们是谋反。”李涤非语气也平静下来,似乎刚刚大怒而骂的是另一个人。

    陈无疾听出了几分门道,李涤非这是想以藩王的身份压人,毕竟在秦国的一亩三分地,他在名义上是绝对的权威,绝对的老大。

    当然这是在名义上,实际上方雨石并不服他。

    “殿下,臣身为太师,主管刑狱,自然清楚案子如何断,罪责如何量。”虽说从开始到现在,方雨石就一直跪倒在地,但他从来就没有一丝相让的意思。

    陈无疾听出了弦外之音,无非是在说,秦国的法律都是我说了算,你李涤非算老几,赶快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李涤非大怒,但是方雨石有话在前,他也不能在太庙之前大喊大叫,压低声音说道:“方雨石,你太过分了。难道你就不怕本王将你打入死牢?”

    “臣一心为国,相信殿下不会那么昏庸,另外臣随时秦国之臣,但却不受秦国法律约束,只有陛下才能决定臣的生死去留。”

    这话说得太尖锐了,竟然妄言如果李涤非抓了自己,那么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昏君。另外,方雨石还巧妙地搬出了胡太后这座大山,这才是最凶狠的地方。

    陈无疾忽然心生疑问,方雨石其实说得没错,前任三公和他一样,都是朝廷任命的,目的就是让他们和藩王打擂台,这胡太后为何一定要除掉前任三公。

    陈无疾略一思考,就想出了答案。先皇也就是自己的姥爷偏爱李愈之,甚至多次表示想废掉太子,让李愈之继位。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废太子的事情没有实施,但也可以看出先皇对李愈之袒护有加。这种情况下,恐怕秦国的前任三公早就和李愈之穿了一条裤子。对于保王党,胡太后与方雨石自然要干净杀绝。

    李涤非听出了方雨石话中的嘲讽之意,一反常态地不着急,不发怒,他似乎看出了一时半会儿绝不足以在精神和肉体上消灭方雨石,所以想慢慢来。

    “方卿家,你是太师,本王是秦王,此时不需再议,一切以本王意愿行事。”

    什么是以权压人?这才是以权压人。你是重臣之首又如何,你是太后心腹又如何,你三职于一身又如何,你再厉害,在我李涤非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臣子,臣子就应该听从君主的命令,这才是真理。

    陈无疾看向方雨石,想看一看他如何反击。这场发生在太庙之前的大戏比那些只知道谈情说爱讨皇帝关心的宫斗剧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方雨石的反击方法很简单,却很出人意料。他在地上磕了一个重重的响头,只说了两个字:“不可。”

    多么荒谬,一个大臣竟然敢堂而皇之地对君主说出“不可”两个字,就在陈无疾感慨这一切不可能发生的时候,他听到了一声响动。

    他下意识地转身,看见了足以让人目瞪口呆地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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