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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C到A-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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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住了试图蠕动想说些什麽的嘴唇,秦越把头埋在刑磊的肩上,闷闷的声音响起:“我对你很满意,做我的老婆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会让我的老婆没有烦恼,快快活活。”
没等刑磊搭话,秦越又抬起头,自信满满地说:“而且你自己没发现麽,你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习惯我了,你是离不开我的。我们就这样在一起吧,我每天都会把你喂饱的。”
回应秦越的却是一片沈默,别开头的刑磊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紧握著的掌心却有些颤抖。
而在秦越变换动作的拉扯间,刑磊口袋中的纽扣也掉了出来,默默地正对著身影已然重叠在一起的两人。
(8000字的更新,我真杯具,悲催的文笔也开始现形鸟……票票增长了,再看看自己写的东西,那叫一个心虚啊,再次感谢留言的童鞋。PS,觉得不错就投个票啊,虚荣的某人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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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1 所欲何求

(上)世上的另一个自己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耍了些什麽小动作。阿清,你是聪明人,你比我会耍手段多了,但是,你不会想知道惹怒我的後果的。”没等林清回应电话就被挂掉了。很好,虽然知道瞒不过秦越,但是被这麽肆无忌惮的威胁,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真是一次新奇却不愉快的体验,他记住了。
话说回来,秦越到底是因为发现自己想染指刑磊,还是纯粹因为发现自己暗地里使绊子而恼怒呢?林清有些拿不准。手中的笔不自觉地开始转动,心神却陷入了沈思──其实自己会做到那一步,他也很惊讶的。
他从来就不想对上秦越──他们骨子里太相似,从他第一次见到秦越就知道了。那是潘老爷子的寿宴。说起来潘家与他们林家也颇有渊源。潘老爷子还是他爷爷以前的家仆,後来他爷爷倒是拖家带口去海外发展了,潘老爷子也没闲著,加入了军队,变成老革 命,解放後自然混得风生水起。
本来听著挺让人羡慕的,但潘老爷子一辈子就那麽一个宝贝女儿,据说却是跟著个小混混私奔了,等找到的时候孩子都有了。更令老爷子气红了眼的是,那姓秦的小混混虽然在道上闯出了不小的名堂,甚至势力还发展去了东南亚,但私生活也不检点,在遇到自家女儿之前,外面都有一堆小毛孩了。
说起来也是奇怪,潘老爷子非常不待见那流氓女婿,对自家孙子倒是疼爱的紧。有了潘老爷子在军方的背景加上他一众老战友的保驾护航,他的小孙子自然是前途无量,而爷爷也早就叮嘱自己要好好结交这个同龄人。秦越就是潘老爷子的外孙。
他还记得当时看到宴席上的秦越乖巧地与各位长辈打招呼时,他就觉得好笑,那人眼里的桀骜根本藏都藏不住,虚应的表情再怎麽故作真诚,诚意都未达到眼底。在场的各位都是老成了精的人物,自然也是心中雪亮,不过也没戳破,大家都一副和和乐乐的样子──这小子,估摸著骨子里与自己是一类人吧,林清莫名其妙的如此断定著。
 缘分就是那麽奇妙的东西,在那之後,两人倒是常常在那些声色场所相遇。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集,竟然还是因为想点同一个M B出场而弄出的争执。当然,最後那个M B谁都没带出场就是了──林清知道,那小男孩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两个条件不错的金主为自己争风吃醋的样子,这种娇气,自然是惯不得的。
虽然不至於怕了这位秦少,但是为了这麽个小男孩开罪人也实在划不来。想到这里的林清冷笑了一下,那为了个年过三十的老男人又值得麽?变化的,到底是秦越,还是自己?
两人的私交跟一般的酒肉朋友也没太多不同,要真说感情比较深厚,勉强是因为玩过三人行的关系吧。他已经记不起那个男孩的脸了,更别说名字。唯一印象深刻的却是男孩半撒娇半试探地问了句,你们两个条件相当怎麽就没看对眼,整天就琢磨著怎麽折腾我们这些小人物呢。
这句话差点没败了秦越的兴致。倒是自己笑笑地回了句:“谁想跟自己做呀?况且如果我们在一起,你们该多惋惜啊。”在这之後,阴著脸的秦越差点没把男孩往死里整,而自己呢,大概是把男孩搞得死活不得吧。
秦越这人像一把火,虽然冲动,暴躁又蛮横,但是充满行动力,也当得起心狠手辣四个字。自己嘛,当然是一贯的谦和,似水温柔可是他的招牌,但笑里藏刀这种阴损事也做得不少。
其实就算没有现在的家世背景,要真把秦越那样的男人弄上床去还压在身下,开玩笑,那他肯定得跟你拼个鱼死网破的结局,他最讨厌这种不情不愿的事了。秦越於他,算不上兄弟,也不单纯是狐朋狗友,估计是另一个自己吧──撕掉了所有面具之後那个野兽般的自己。
他不知道那只野兽对男人的感觉是什麽,他只知道自己被那个男人吸引著。那个男人有著比他和秦越都来得强大的灵魂,无论是那不作伪的温柔还是那不服输的劲头,他的眼睛里,有那样的一种生命力,让似乎已经要腐朽的自己恨不得不顾一切地抓在手里。
他想要那个男人的心,想把那耀眼的光芒拉入自己的生命,就算要赔上自己的心也没关系──只有这点,他确信自己比秦越了悟得更早也更彻底。
(下)我们都是坏孩子
“少爷,最近怎麽不去林少那里玩了?”老王一问完就暗自後悔,不过是因为车子正往林清家的方向开去,随口一问却惹得自家少爷黑了脸却沈默不语。林清麽,那家夥最近这样算计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
该不会真是为了那男人吧?想到这里有些失笑,蓦然又记起那晚林清把刑磊抱在怀里深情缱绻的样子,秦越波澜不惊的眼眸中终究掠过一抹异色。他原以为,聪明如林清,是不会把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带到台面上来的──如果他真的那麽愚不可及,那他也不介意好好教育下他什麽叫朋友妻,不可欺。
在某种层面上讲,林家和秦家算得上是互利共赢的关系。外公一直不希望自己捞偏 门,但又因为外公的关系,自家这见不得光的生意还就越做越红火。但自家老爷子要洗白,在商界还是要多多仰仗林家那样的豪门的,而林氏要在国内混得开,外公的人脉也是不可或缺,所以两家的长辈才会对两个小辈的私交如此上心。
外公自然是羡慕林老爷子有个这麽知书达理的孙子的,又因著曾经做过人家的家仆,虽然关系不错,但总归希望自家外孙不被林家小子比了下去。最好笑的是,性子古怪的外公虽然不在意自己喜欢男孩子,但是总会忍不住问他们有没有看上过同一个人,自己又是否能把林小子看上的人抢了去。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小子的情景,当时的评价就是这当真是个玲珑八面的人物,脸上挂著的一抹谦卑就没达到过眼里,还自以为表演得收放自如,其实那些老成精的人物不过是懒得取笑而已。
他跟林清不一样,反正自己老子是个流氓,他也就摆出那副真流氓的架势,别人反而会掉以轻心,认为他就是个有勇无谋的草包而已。他一直记著自家老爷子的一句话,别管别人怎样狗屁的算计,在绝对的力量和权势面前,那些都不堪一击。他懒得去玩弄那些心计,但要有人触到他的逆鳞或威胁到他的利益,就算是阎王老 子他也不会客气!
他就不明白为什麽林家小子会对那老男人那麽上心?他记得以前要是他们看上了同一个男孩,林小子都一副温良恭俭让的架势,都没跟自己红过脸,倒是自己也总会大方的提出三人行的提议。
印象中有个不长眼的小子问过为什麽他俩不送做堆,他摆出一副恼怒的样子,其实心里也是觉得有些好笑的,他又不是公 狗,总不能见人就发 情吧,小爷看上了谁那可是谁的福气。他对林清,就是单混的不来电──那小子骨子里太阴险,他们虽然是一路货色,但是他总归不喜欢这种口蜜腹剑的伪君子,那得多累多憋屈啊。
他有时也会想,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一个流氓世家,或者那个据说贤惠温柔的母亲没有那麽早离去,那麽自己还会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或者就会像那个被包装得温文尔雅的林清一样?
他很清楚,他们唯一相似的,也是决定他们是同一类人的只有一点:他们都一直一直的,欲 求不满。无论攒下了多大的家业,抱著多美的床 伴,那种无法满足的空虚都如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於是只能拼命的寻觅,索求,占有,继而抛弃,如此往复,仿佛永无止境又无法摆脱的梦靥。那样的两个人就算靠在一起,也无法取暖。
对现在的生活,他也说不上喜欢或者讨厌。或者有一种人,天生就适合呆在黑暗处吧,他对老爷子洗白的打算总是不以为然──除非那将使他在黑暗中游走得更加顺利。林清也是一样的,他虽然活得貌似光鲜亮丽,但是他的眼底,比自己更没有生气。
他一直觉得,他们这样的人正在腐烂,虽然那颗无法满足的心似乎永远不知道疲惫,但是应该鲜活的生活却早已在他们眼中退色──甚至枯萎。
他总觉得心里住了一只野兽,不时咆哮著要把眼前的一切破坏,於是总无法压抑过分残暴的性 子。就算是情 热如火的性 事,都只能带来短暂的满足。也许这就是为什麽他会缠上那个叫刑磊的历史老师?那个男人所在的世界,对他而言是那麽的陌生,然而却显得安稳而温暖。
他说不上那是为什麽,纯粹是野兽的直觉吧,无论是倔强的眼神还是屈服的姿势,那个男人都能挑动他骨子里那种想要独占的,摧枯拉朽一般的渴 望,似乎只要抱著他,听著他的心跳,呼吸就能让心中的野兽也获得安宁。他想把那样的人拴在身边,想知道,他总觉得不满足,觉得残缺的心是否能因此获得长久的平静,在那之前,没有人可以叫他放手。
(清水小番外,纯粹让渣攻们表白。我要歇下,为下章的肉宴积累元气。此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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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C到A 7

“刑老师,这个周末有时间出来走走麽?听说因为要架设新的环城高速,本城南部最後一个城中村也要准备拆迁了,那些老建筑以後也许就再也看不到了。要不要去留下点城市记忆?我记得老师你说过对本城的风俗志研究一直很感兴趣,那里的周姓祠堂可是有百年以上历史了。”林清电话里的声音依旧热情洋溢。
如果是以往,顾念著那青年调笑般的语气和已经显得暧 昧的刻意亲近,刑磊大约是会迟疑著推脱的,但是如今,想到那件让他心烦意乱的事却是又匆忙答应了,只为了能找个理由出去走走,别再独自一人困扰於那莫须有的烦恼之中。
本以为自己不会因那样的一席话而困扰的,哪怕秦越的语气多认真,表情多温柔都不应该因此动摇,那个人,强迫了自己的身体,介入了自己的生活,现在,还要来扰乱自己的心智麽?为什麽那几句匪夷所思的话语总是在他脑海浮起,如咒语般挥之不去?刑磊也不懂自己的心了。
为这种迷乱焦躁著,想起以往种种,他甚至暗地里骂了自己无数次犯 贱,该死,但是,那禽兽说的话却早已实实在在地把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自己的身体已经离不开他了麽,自己就那麽淫 荡麽,就算是不情愿还是食髓知味了麽……一连串的问号压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是真的不知道,活了32年,除了已经背叛他的小贾,没有任何恋爱经验,床帏间的羞 耻之事,因著位置的不同也无从比较。只是,这个身体的敏感度确实超乎了他的意料,所以,他被如此作 践,就是如此的不可抗拒吗?
对很多人来说,城中村就是城市建设中遗留的未开化地带,是影响城市面貌甚至治安的痼疾。然而又有哪个大城市不是由这些小小的,甚至脏乱而又简陋无比的小村子发展而来?那些恋土的人们,固执地守著那一方未被喧嚣同化的历史残像,那些初来乍到的人们,满怀希望地栖息在这些小小的陋巷遥望城市的似锦繁华。
以姓氏命名的祠堂,以骑楼为交接的人家,以大榕树为见证的百年兴衰,这些都是曾被轻视,却不应被遗忘的存在──这不仅是属於世俗的残痕,也是属於几代人的念想,更是属於时光的映象。沧海桑田,繁华事散,还有多少人,在默默逐著那些烟尘?唯有树的年轮,草的枯荣,漆的剥落,静静守望那即将被遗忘的殇。
一路上的风景其实很美,那些古旧的建筑,那些淳朴的脸庞,甚至叶缝间漏下的阳光,走道上扬起的尘埃都充满了令人怀念的味道,这个城市最温情的记忆似乎都被镌刻在了那斑驳的青石板之上──有些褪色,又有些顽强。
祠堂里已经残破的回廊与木雕,小巷中交错林立的篱笆与衣架,岔路上随处可见的蝴蝶与蟋蟀,都让人不自觉地恍惚起来,在和风中轻缓地被吹去了心上的尘埃。穿家过户,细品慢嚼,心情稍稍变得开朗的刑磊走累後随意地坐在了路旁的石墩子上,看著自己的影子却陷入了凝滞。
这是一个男人的影子,没有娇 娆的线条,没有纤细的身段,就算喜欢的是同 性,也并没有因此显得女性化,藏在并不孱弱的身影里的那颗心,也并未因此显出了柔弱,为什麽会有人提出让这样的自己去做他的老 婆?他感到全身无力同时亦生出说不清的苦闷。赔了情人,赔了积蓄,赔了身体,最後,竟是要赔上一辈子麽?
“刑老师一路上都没怎麽说话呢,是有心事吧。如果有什麽烦恼,就算不能为你排忧解难,我还是很乐意当个听众的,说出来起码能让心里的负担减轻一些吧。”当刑磊发现看不到自己的影子时,却是林清站在了身後,那角度巧妙地为他遮去了仍稍显刺目的阳光。关心的口吻,劝诱的话语虽令人感动,但是这种事,能够说出口麽?
犹豫间却对上了林清的目光──清澈而又温和,理性而又坚定,让人不由生出值得信赖之感。在这一瞬间,刑磊突然有了向这个相识不久的青年倾吐一切的冲动──也许是风太轻缓,阳光太温暖,而青年的眼神又太真诚的缘故吧。
眉间慢慢地画出一个川字,终究想到了一个不太突兀的由头,问出了心底的疑惑:“最近讲到中国现代文学发展,提到了金庸,课上就有学生问我为什麽《倚天屠龙记》里,纪晓芙会为女儿取名不悔?
我当时按照书中的因由回答了,但事後又不禁产生了进一步的问题,粗俗的说,就是当强 奸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时,它有可能最後变成和 奸麽?或者换一种想法,就算是被强迫的,也有可能会最终生出感情麽?”
说出口又有些後悔了,这个话题还是提的太突兀了,对上林清沈思的表情不由更加心虚──自己果然越活越回去,竟然与个相识不久的青年讨论这样的话题。可是莫名的,他又觉得眼前人是可以信赖的,这无关家世,涵养或者交情,只是单纯的这样认为。
林清一手屈著托肘,一手撑著下巴,似乎在沈吟,其实心下已了然──男人动摇了,他对秦越动心了,只是,无法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一直强迫自己的人,无法面对这种由恨生爱的诡异转折,因而迷惘,困顿。但是,即使这样,他也是不可能放手的,更不可能就这样让秦越得手!
心下转过无数念头,终究摆出正直的表情,抿起嘴角沈著地开口:“纪晓芙不一样,她一开始就对杨逍动心了,只是碍於身份而已。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感情基础,单纯的强迫,是绝不可能生出真正的两情相悦的──因为那种感情很可能只是受害者的一种错觉。
人是十分软弱的动物,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压迫就会变得麻木,习以为常甚至心安理得,即是为了化解内心的挫败感而无意识的扭曲自己的想法,把这种绝望的忍耐异化成一种虚假的心甘情愿以求取内心的平衡。这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是一个道理。当然,环境的极端性和受害人的承受度还是会有所不同的,不可一概而论。”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也许邢老师你会认为我说的很武断,毕竟爱情是有很多种形式,也有很多种开端的,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但是,在那样的关系中,有一点往往被很多人忽略了,那就是,被害人并没有在一个相对独立的环境下自由地做出抉择。
无从比较,无从甄别,只有接受现状或者反抗到底,因而并不存在真正意义上的自由意志──因为人心是如此脆弱,当无力的反抗只能带来疲惫和绝望的时候,顺从强迫者的意志就是那个唯一的选择。
没有了选择的自由,无法抽离出来进行判断,才是这段关系先天的缺陷,那是两个独立而理性的成年人所无法接受,也不应接受的,因为那是对自由意志的蚕食,是对选择权的剥夺,更是对一个人精神上的奴化和人格上的践踏。”
林清的语气变得越发的激烈,表情却中正平和得看不出端倪,那些貌似不带主观色彩的话又仿似锤子般一下下重重击在了听者的心上,逼得人无法反击,甚至无法仔细琢磨那些充满偏向性的话语。
是这样吗,心神有些失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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