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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
　　总觉得这样的反应未免太冷淡了些，从简短的话语中宇智波带土也难以体会出她的心情。
　　他从小就没有父母，也许是因为战争，也许是因为任务。
　　因为一直都没有，所以也不会因为失去怨恨。但对宇智波斑来说。。。。。。那大概、是不一样的吧。
　　那是她的孩子，她的血肉。
　　仅仅因为其他国家提出的平衡，她就要离开，而留下自己的孩子。
　　现在宇智波带土多少能理解宇智波斑在他提出问题的时候那种落寞的神色了。
　　「。。。。。。也许吧。」
　　宇智波带土神色有些恍惚。
　　“头发。。。。。。剪了吧，之前不是觉得麻烦吗？”她轻声说，“短发也比较适合你。”
　　“。。。。。。”宇智波带土一愣，随后挠挠头，“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再留一段时间吧。”
　　“。。。。。。”
　　“。。。。。。”
　　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十四年的人生过去，忽然多了一个奶奶。
　　不只有了一个亲人，还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超级不简单——
　　该高兴吗？
　　可他总觉得看着宇智波斑的神色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我没有怪你。。。。。。就是有点不习惯，你想啊，四舍五入下来我的爷爷奶奶都是火影啊？听上去超酷——！！”少年耸耸鼻子，挥动起扶着宇智波斑外的那只手来，“可我却是个吊车尾。”
　　“。。。。。。”
　　“我小时候是会这样想的，父母因为战争死去我被族里和学校的人瞧不起，我是抱怨过的。。。。。。可长大一些就觉得，好像也没什么。”他继续说着，“年长的大人们其实都很照顾我，而且琳也一直很关心我。”
　　他眼睛里的光仿佛夏季闪烁不停的萤火。
　　细碎却明亮。
　　“没什么好抱怨的，对吧？毕竟我的生活也没有变得多糟糕。”他笑嘻嘻地说着，“而且你看，我现在可以和那些人炫耀了——我的奶奶是宇智波斑耶！”
　　“不在意吗？以前的事。”
　　“当然啦？因为大家其实都有难过的时候吧。”少年摸摸鼻子，“以前我觉得卡卡西超讨厌的，可后来。。。。。。就是在神无毗的时候，知道了他爸爸的事情。”
　　“。。。。。。”
　　宇智波斑定定地盯着他的笑容半晌。
　　“。。。。。。是吗。”
　　她抬起手拍拍他的脑袋。
　　没再说什么。
　　“柱间爷爷和我说、嗯。。。。。。其实我称呼暂时改不过来——我能还叫你斑吗？”
　　“我没什么关系。”
　　“斑，柱间爷爷和我说你之后就不会离开村子了对吧？住哪啊。”
　　“你说呢？”
　　“那我可得收拾间屋子出来。。。。。。”
　　“那种事交给白绝就行了。”
　　还以为。。。。。。会去和千手柱间一起住呢？
　　毕竟是夫妻，而且比起他而言，感情要深厚得多吧。过去了这么多年——也许中途有过回村的时候，但也不会停留太长时间——再怎么也该重聚。
　　只是片刻的重逢是肯定不够的。
　　“。。。。。。斑。”宇智波带土小声说，“你会不会。。。。。。不喜欢我啊？”
　　“？”
　　“你看，我又是吊车尾，之前还老和你顶嘴，达不到你的要求，而且之前眼睛也送出去了。。。。。。以后——”
　　“我不管那些。”宇智波斑揉揉他的脑袋，“只是笨一点，天赋还不错，至于眼睛。。。。。。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我管不着。不过确实有点麻烦。。。。。。就看我还能活几年吧，到时候移植给你。”
　　“？！”少年吓了一跳，抓着她手臂的手都紧了一下，“我才不要——！！我——”
　　他什么呢？
　　宇智波斑年纪已经大了。不是他说句「不要」就不会老去了。
　　宛如秋天的落叶，脆弱得不得了，那根生命的线就要在烛光燃烧殆尽。
　　“我。。。。。。”
　　宇智波带土张嘴，又说不出话来。
　　——好难啊。
　　——和突然出现的奶奶相处真的好难。
　　不是谁对谁好不好的问题，只是。。。。。。该怎么做呢？
　　少年忽地想起天黑以前去找千手柱间，他所说的话来。
　　「斑其实不太擅长表达自己，她远比面上表现得要关系你，要想念你。」
　　「原本不告诉你。。。。。。也是斑的意见。毕竟你的父母——」
　　宇智波斑注意到他的踌躇，抬眼看向他。
　　「亲人对她来说永远是第一位的，甚至高于理想——也许有时候做出的选择会有高于亲人的时候，但在她心里那永远是最重要的。」
　　“怎么了？”她开口。
　　“。。。。。。”
　　「亲人对她而言。。。。。。在现状下，更像是想要珍惜却拿捏不了的存在。」
　　“我——”宇智波带土看着她的面孔，好半晌才开口，“我会长的比斑要高的。”
　　“怎么？想顶陨石了？”
　　“我才、才不是这个意思啦！！我是说我会、我会比斑要高大！比斑要强壮！我会成长的！”少年憋红了脸，“就算真的陨石掉下来，我也会帮斑顶着，要是有人欺负斑，我就揍回去！！以后的我会成为火影，一定比斑要厉害！！”
　　太丢人了。
　　宇智波带土觉得脸颊发烫，面对野原琳的时候都从没这样过。
　　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完全不过脑子的乱说一气——大概下一刻就会被教训。
　　明明只是想说。。。。。。他想保护她。
　　“。。。。。。”
　　宇智波斑陷入沉默。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爆炸了的时候，耳边响起一声低笑。
　　“嗯，我等着那一天，带土。”
　　她这么说道。
　　“在那一刻来临之前，我会看着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斑与带土（1/2）
　　接下来是带土与斑【。
　　原著堍上崽土的身。


第163章　带土与斑
　　宇智波带土以为自己是死去了。
　　然而睁开眼的时候，阳光正好，耳边还有鸟鸣。他茫然地从榻榻米上坐起来，才察觉到自己在宇智波族地。
　　这是他家。。。。。。？
　　他明明被辉夜姬——
　　“带土。”
　　“——！！”
　　熟悉又和记忆力有点差别的声音差点吓得他毛都炸了。
　　他本就站在台阶旁边，这一生差点让他给摔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扭头就看见了熟人。
　　是老人。
　　比记忆中年轻一些，没那么干瘪，看上去也没那么刻薄，但那头明显的炸毛还是让他能一眼认出那是谁。
　　可是总觉得。。。。。。哪里有些。。。。。。
　　“。。。。。。斑。”他声音干涩地开口。
　　“怎么了？毛毛躁躁的，今天又不上课。”宇智波斑声音平稳，仿佛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的地方，“内裤露出来了，要起床就去换衣服。”
　　“——欸？！”
　　宇智波带土立即提起了垮下半截的裤子。
　　——要命。
　　小时候的自己睡觉喜欢乱动，这一急完全没注意裤子掉了。
　　脸丢大了。。。。。。
　　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宇智波带土想不明白。
　　他老老实实循着记忆去换上了自己橙加蓝的小外套，犹豫了一会也戴上了那个已经在他的人生中不知道消失了多久的护目镜。
　　走到镜子面前，他看着里面的少年。。。。。。心情复杂。
　　幻术吗。。。。。。？
　　感觉不太像，要做到这种程度，得无限月读才行吧。
　　但是那个术应该是破解了——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活了下来怎么也能打败辉夜姬——更何况他已经死了，也不可能有人会把他复活。
　　他是罪人。
　　掀起战争的罪人。
　　。。。。。。他没有资格被原谅。
　　“怎么了？今天在镜子前面站的时间有点长啊。”宇智波斑说，“不是说要去找旗木家的小孩吗。”
　　“。。。。。。”
　　宇智波带土生怕说错话。
　　说到底，为什么他会和宇智波斑住在一起啊。
　　被救后的地下生活就算了，宇智波大宅怎么想也不合理吧！
　　他想了想，回忆了下少年时的语气。
　　“我护目镜列了个口子，会影响我的帅气。”他面对镜子撇嘴，“我一会要先去修护目镜。”
　　“好吧。”宇智波斑似乎笑了声，“出门时间我不管你，中午记得回来做饭。”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好险！！
　　——蒙混过去了！！
　　宇智波带土确认宇智波斑不在附近之后才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正是这一擦。。。。。。他察觉到了异常。
　　右手为什么这么。。。。。。白？！
　　他慌乱地撸起袖子，就看见了熟悉的玩意。
　　。。。。。。白绝的、不，柱间细胞生成的、白色的手臂。
　　什么啊。
　　他喉咙干涩。
　　不止和宇智波斑住在一起，神无毗的事情也已经发生过了吗？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是现象。
　　在懵逼之后，宇智波带土陷入了怀疑人生的状态。
　　。。。。。。难不成他是被辉夜那一棍子给捅了脑袋吗。
　　不对啊，捅的是肚子啊。
　　他恍惚地收拾完了自己，走回自己屋里。
　　就在这时候。。。。。。看见了旁边柜子摆着的照片。
　　有两张。
　　一张是他与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简直意味不明，话说这个时候了千手柱间竟然还活着吗。
　　。。。。。。算了，宇智波斑都在木叶了，就千手柱间还活着而已，有什么好奇怪的。
　　另一张——
　　是合照。
　　波风水门、野原琳、旗木卡卡西和。。。。。。宇智波带土。
　　他拿起照片，怔怔地看着，觉得拿着照片的这只手好像在发烫。
　　眼睛也在发烫。
　　他抬起另一只手捂住眼睛——从刚刚他就察觉了不对，只有右眼——万花筒的形状已经出现了。
　　但他的查克拉并不充足，在片刻后他就喘着气放下了手，眼睛也变回了漆黑的颜色。
　　总觉得应该去确认一下情况。
　　但是。。。。。。从哪开始呢？
　　好像从哪里开始都有问题，从哪里开始都太奇怪了。
　　总之先出门吧，宇智波斑在家里，他可不想面对他。
　　。。。。。。这么想着，他走到了野原家。
　　站在建筑门口，他觉得心情十分复杂，又有什么在跃动。
　　她还活着吗？
　　还在木叶吗？
　　是普通的少女、还是已经成为了三尾人柱力、还是——
　　“怎么了带土？”
　　少女的声音。
　　宇智波带土怔怔地抬头，就见栗色短发、脸上有两块紫色胶布的少女从门缝探出头来，露出困惑的神色，好像不知道他为什么站在门口不敲门。
　　“找我有事吗？”野原琳眨巴眨巴眼睛，“今天你起得好早啊。”
　　“早吗？”
　　“现在才七点吧。。。。。。今天又没有任务，我以为带土会睡到十点——”
　　“琳。”
　　“？”
　　宇智波带土叫了个名字，张了张嘴，最终将想要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她过得很好。
　　——没有牵扯到任何阴谋当中，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真是。。。。。。太好了。
　　“带土，今天不在家里照顾斑大人吗？”野原琳没介意少年的异样，只这么说道，“我记得你说要训练？”
　　“斑说今天没课。”宇智波带土拿宇智波斑的话丢给小姑娘，“再说了，我总不可能一天到晚都在家里吧。”
　　“唔。。。。。。但是斑大人年纪大了嘛，你之前不是自己也说要好好保护她嘛。”
　　“她哪需要——”
　　——咦？
　　少年的反驳声戛然而止。
　　刚刚、刚刚——
　　“也是。”野原琳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你找我干什么？先说好，我今天要去一趟孤儿院，如果是训练的事情你还是去找老师比较好。”
　　“。。。。。。喔。”
　　宇智波带土木讷地和野原琳告了别。
　　这一系列对话都没有任何问题——
　　个鬼！！
　　为什么宇智波斑会是「她」啊？！
　　他就说之前哪里不对，原来这里的宇智波斑是个女人啊？！
　　他妈的从一个死老头突然变成了一个老奶奶谁受得了啊！！
　　宇智波带土有点崩溃地抓住自己的短发，只觉得更玄幻了。
　　这个幻术太乱来了——！！
　　而且肯定不是无限月读！他理想中的、被世界所发掘出来的梦中世界怎么可能是这个奇奇怪怪的样子嘛！！
　　深吸口气，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只是回到了十多岁的身体而已，他是个冷静睿智的成年人。。。。。。总而言之，自己的状况绝对不能暴露，不然就完蛋了。
　　宇智波斑是个多敏锐的人他相当清楚，只要流露出一星半点对现状的不清楚就会引起怀疑。。。。。。他必须尽可能地贴近少年时的自己，还要随机应变地对待这里与他记忆中不相符的情况。
　　首先，除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以外，现在还没有别的事件。
　　虽然自己好像是已经被大石头砸过了、把眼睛给了旗木卡卡西，但却回到了木叶在生活，野原琳也没有出事。
　　根据村里的状况，第二次忍界大战也过去了，完全没有战时的紧张感。
　　除去村子感觉有点大、警卫队的位置好像变了以外，暂时没有发现问题。
　　。。。。。。好难。
　　可就算这么理了一遍思路还是觉得好难。
　　要不。。。。。。要不去找找大蛇丸？
　　以前也找过那家伙合作，虽然阴沉是阴沉了些，但只要给出足够的利益还是挺靠谱的。查克拉不够但万花筒还能用，实在不行就武力合作嘛，十三岁的宇智波鼬都能搞定大蛇丸，他重生一次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
　　不行，得先搁置一下。
　　之前宇智波斑说他今天的计划是去找旗木卡卡西，所以他俩之前大概就有约。以他的性格就算路上遇见了什么事给迟到了也不会爽约，得赶快过去才行。
　　他在村子里饶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了旗木宅。
　　“。。。。。。我还以为你会十点过来。”旗木卡卡西打了个哈欠，“今天没睡懒觉？”
　　“今天睡懒觉的明显是你吧！”
　　“抱歉、抱歉，哈欠。。。。。。”
　　“。。。。。。”
　　“。。。。。。。。。。。。”
　　宇智波带土抽抽嘴角。
　　“我可是特意和斑请了训练的假才出来的啊，你怎么能这么敷衍我。”宇智波带土翻了个白眼，“你面罩呢。”
　　“。。。。。。啊，刚起来，忘了。”
　　“那是你本体吧。。。。。。”
　　“唔。”旗木卡卡西顺手把高领毛衣的衣领给提了上来，“这样就没问题了，我记得是去南贺川？其实我觉得瀑布那边比较好。”
　　——好嘞，用从宇智波斑那知道的信息点从旗木卡卡西这里套出情报来了！
　　“瀑布？”宇智波带土重复了一遍。
　　“嗯，你要练习木遁吧，那边比较空，缺陷容易看出来。”旗木卡卡西说，“你不是说一星期后要吓斑大人一跳？南贺川她比较常去，瀑布那边就不一定了，别被她发现比较好吧。”
　　“。。。。。。对喔。”
　　什么鬼！约卡卡西是为了练习吗！！
　　练习是为了给宇智波斑惊喜吗？！
　　宇智波带土觉得自己越来越搞不懂这个世界的展开了。
　　话说惊喜是个啥玩意啊，考核吗，难不成还能是百岁宴席上的表演吗。
　　再怎么瞎展开也不可能——
　　“还有，你准备礼物没啊。。。。。。也不知道斑大人喜欢什么。。。。。。”
　　——什么！真的吗！！


第164章　带土与斑
　　——原来不是庆生宴啊。
　　好不容易了解到实情的宇智波带土松了口气。
　　就只是欢迎她回村子，吃顿饭而已。
　　但是熟人肯定就得准备一下礼物，其中就包括他。
　　从旁敲击了一下时间，宇智波斑回村是一年前的事。
　　之所以演戏要推迟到今天，是因为之前回来的时候并没有公开，现在是可以告诉外界了。
　　。。。。。。好复杂啊。
　　宇智波带土拧眉。
　　很多地方不一样。
　　最开始还以为是细节方面，现在看来根本就是现实覆写。
　　问题一个接一个，还没解决就又来一大堆。
　　在瀑布下的练习倒是没什么问题。
　　这具身体的查克拉量不够，但他的经验还在这，木遁怎么都是会用的。
　　但是。。。。。。
　　大家好像对他和宇智波斑住在一起、对他会使用木遁的事完全没有任何疑心——
　　宇智波斑在这边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一定不是那个谋划无限月读的叛忍才对。
　　宇智波带土扶了下自己的护目镜。
　　话说木叶的地形和记忆里真的不一样啊。
　　少说也扩增了两三倍，占了这么大地方大名都没意见的吗？
　　还有这个瀑布。。。。。。印象里可没有。
　　“带土。。。。。。你今天心不在焉的。”
　　“欸，有嘛？”
　　“。。。。。。”
　　旗木卡卡西无奈地看着他，拍了拍袖子上的灰。
　　“斑大人又难为你什么了吗？还是苦恼关系？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
　　“。。。。。。她就一纵火老太太，我要习惯啥啊。”
　　“。。。。。。你当心被听见给拉出去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