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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瞧着眼前的小儿子，像第一天认识他。他想要询问些更具体的内容，可又有些为难不知道从哪说起。
　　比如为什么会去找千手佛间、又比如——
　　他看向宇智波火核。
　　扎着马尾的男人盯着族长半晌，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为什么吗。
　　“泉奈。”他耐下性子开口，“我需要解释。”
　　“嗯，父亲当然会问的。。。。。。可是关于哪方面呢？”男孩眨巴眨巴眼睛，“关于为什么要去找千手族长，那不是姐姐的愿望吗？”
　　“。。。。。。我并不是在问这个。”
　　“。。。。。。唔。”
　　男孩看上去有些苦恼。
　　“我的话。。。。。。其实并没有什么。”他说，“只是做了一个漫长的——嗯，一个漫长的梦。”
　　“——梦？”
　　这个词宇智波田岛并不陌生。
　　最频繁提及的时候，就是十多年前，两个孩子都尚且年幼的时候。
　　唯一的女儿因为梦见了糟糕的东西而半夜跑来找他，甚至不符合她性子的声音微颤。
　　谈不清到底是茫然还是恐惧，可兴许是梦过于真实了。
　　而是事实。。。。。。那个梦成真了「一半」。
　　关于千手柱间的那个梦，成真了一半。
　　“梦见了什么呢？”他问。
　　“因为过于漫长了。”男孩轻声说，“我也说不清楚。”
　　“。。。。。。”
　　小儿子的性子和女儿不一样。
　　更谨慎、更理性。
　　也正是因为这些因素，他不会像宇智波斑那样直接对他说出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现在长大的她也不再诉说了——这很麻烦。
　　宇智波田岛更希望自己的孩子比起族长更当自己是父亲。
　　“是吗。”中年男人叹息了声，“你不想说就算了，心里有数吗？”
　　“如果说是关于千手的话，有的喔，但是姐姐还不知道嘛。”宇智波泉奈笑嘻嘻地说，“就麻烦父亲告诉姐姐是父亲去的了。”
　　“。。。。。。要我说出自己身为宇智波族长却孤身跑到千手族地去了这样的事，未免让人笑掉大牙。”
　　男人的神色好笑又无奈。
　　但确实也没有其他的说辞可以告诉宇智波斑了。
　　如果真的告诉她宇智波泉奈带着宇智波火核跑到了千手去。。。。。。那想必宇智波斑得直接炸了。
　　就算平安回来了也不行。
　　有了好的结果不代表就能忽略中途发生的过程。
　　最为重要的是——小儿子似乎并不打算告诉宇智波斑关于「梦」的事。
　　就像宇智波斑小时候告诉他了梦中景色，却隐瞒了宇智波泉奈一样。
　　。。。。。。亲人啊。
　　宇智波田岛呼出口气。
　　“斑的话。。。。。。再过几年我就会把族长的位置交让于她。但是她太感情用事，也有些敏感。”宇智波田岛垂下眼睑，“实力是一方面，但我从很久以前就觉得，你比斑更合适。”
　　长子继任只是传统，而非规矩。
　　千手家如果继任的人是千手扉间，也许能将一族的利益达到最大也说不定——可偏偏两个家族的脑都在老二这里。
　　“倒不是说她不能做族长，可这个位置对她来说就更像一个限制。那孩子能看见与我们这一辈不同的光景。。。。。。甚至已经看见了，所以我更希望她放手去做。”
　　“。。。。。。”
　　“。。。。。。所谓自由就是这么回事吧？”宇智波田岛说，“关于家族方面，你要好好辅佐她。但是泉奈，一族固然重要，作为父亲，我更希望你们能做自己想做的。”
　　“。。。。。。”
　　“看见了时代与规则不完美的地方就去改变。。。。。。我说不准这是好还是不好。也许是因为我老了，目光也变得浅显了，但是——”宇智波田岛顿了顿，“我们是可以被舍弃的。”
　　“——”
　　宇智波泉奈一震。
　　“难以理解吗？虽然提到了「梦」，但你还是个孩子啊。”他笑了笑，“舍弃已经过时的我们，达到新的时代不是理所当然吗？”
　　“。。。。。。姐姐一定不会这么想的。”
　　“嗯，这我当然知道。”他点头，“她是个温柔的孩子。。。。。。所以迄今为止，一直都在想办法。”
　　“。。。。。。”
　　“泉奈？”
　　“嗯，我知道，父亲。”
　　宇智波泉奈顿了顿，终于对之前的话语做出了回应。
　　“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姐姐身边的。”
　　会发生谁知道呢？又有谁说得准呢？
　　屋顶从瓦缝中窥见两人谈话的九喇嘛抖抖耳朵。
　　之前就觉得有微妙的违和，却从没想过是这么回事。
　　宇智波泉奈的梦——
　　梦见了什么呢？
　　这段时间它们的操作过于频繁，无论是又旅触发循环、他们送乔纳森·乔斯达回家还是毁掉那个媒介，都是会造成一定影响的。
　　从没人知道会是怎样的影响，正如它也是后来才确定的千手柱间。
　　他所看见的造成了他的决断。
　　应该不是和最初循环相关的东西吧。。。。。。
　　九喇嘛唯一能确定的也只有这个而已。
　　要是知道了宇智波斑拒绝千手柱间求婚后不就战死了、他和黑绝合作之后一不小心搞出大事件的未来——
　　光是宇智波斑死去这件事就不会让宇智波泉奈这么冷静。
　　话说起来。。。。。。这次黑绝是被因陀罗搞死的吧？靠阴属性的查克拉来的。
　　九喇嘛：陷入沉思。jpg
　　没有纯搞事的人，一切都顺利好多啊。
　　就是和千手柱间打架这事闹的太大了点。
　　宇智波斑差不多也该从土之国回来了。
　　似乎除了暗杀贵族以外。。。。。。还做了不少事。
　　战争是机会——对任何人都是。
　　现在固然是取得了火之国的支持，但需要做的还有许多，物资是一方面，不可能一直靠着别人供给，得想办法自给自足。
　　现阶段最简单的就是。。。。。。
　　抢。
　　那位贵族不止人没了，家产还被洗劫一空。
　　当然，做出这样的事，各国的大名应该都会有所察觉吧。
　　但是就现阶段而言，谁都不会插手。
　　不。
　　应该说，在「木叶」的形态出现之前，大名们都在观望。
　　战争会产生新的制度，这是必然的，也是这些掌管权利的人懂得的。在确定对自身有利还是有害之前，贸然作出决定可是很是糟糕的一件事。
　　会答应、会允许。
　　因为千手柱间已经拿出过一次能让大名们认同的新规则了，这不过重来一次，又有什么难的呢？
　　但是一国一村平衡的制度虽然能打动大名。。。。。。却太不成熟了。
　　倒不是不好，用同样的制度来建立村子也意味着。。。。。。地理位置没法变。
　　宇智波斑肯定不希望村子建立在会被牵制的地方。
　　再说了，她不是打算建立国家吗？那这个肯定就不行的。
　　统一是一种趋势，就如同和平一样，凝聚人心一时间肯定无法做到，可你分了这么多个国出去，可不是让忍者用国家和村子的理由自相残杀吗。
　　忍族之间是不为利益争抢了，可村却是。
　　只是群体变得更大了而已。
　　单纯的国家也是。
　　但是。。。。。。如果只在雨之国和火之国之中的话——那就稍微有些不同了。
　　希望这次千手柱间能想出些新招来。
　　不过要跟上宇智波的思路想具体该怎么改造确实挺难的。
　　“对了。”
　　屋内的宇智波田岛在这个话题结束之际终于想起了些什么。
　　“宇智波因呢？”他问，“应该没接到委托才对，可怎么没看见他？”
　　“。。。。。。。。。。。。”
　　宇智波泉奈脑内浮现出宇智波斑和因陀罗站在一起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不止得防千手柱间还得防内贼？！
　　作者有话要说：
　　内贼因陀罗：？
　　发现泉奈和堍堍生日是同一天呢【摸下巴


第154章　
　　战争结束了。
　　谁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结束的，回过神的时候剩下的草之国战线已然攻破，火之国成为了胜者。
　　打仗总是这样的，时有胜负。。。。。。更何况火之国境内还有千手和宇智波两个大家族呢。
　　原本打算掺和的日向在接近尾声的时候终于也出动了——不过碍于之前尾兽捣乱的损失，并没有拿出过多的实力。
　　借着机会，千手柱间终于提出了结盟。
　　在此不得不提一下宇智波泉奈来到千手给千手佛间提的条件。
　　事实上千手柱间也不清楚全部。。。。。。毕竟他问自家老爹的时候，老爹只冷哼了声什么也没说。
　　要说动他的确是不容易。
　　千手柱间让千手扉间从旁侧敲击，终于知道了点信息。
　　千手家有遗失的秘辛、还有一些东西在和宇智波的争斗中被夺走了。虽说千手没有像宇智波那样的石碑，但还是有不少重要的东西。
　　宇智波泉奈提出的竟是全部归还。
　　“——泉奈有这个权利吗？”千手柱间也有些疑虑，“夺走的东西、别的不说，术式之类的肯定是在族内保管，在斑成为族长之前也动不了吧？”
　　“那就看宇智波族长怎么想了。”千手扉间顿了顿，“这个说不准。”
　　光是提出这样的条件，千手佛间肯定会怀疑，甚至就连宇智波泉奈过来这件事他都觉得有阴谋。
　　嗯。。。。。。确实是阴谋吧。
　　千手柱间摸摸下巴。
　　借着这个条件让老爹妥协，就是「阴谋」。
　　这个没得说。
　　“对了，你之前在宇智波那边闹什么呢？”千手扉间说，“木遁战斗起来太明显了，一看就是你，还有那个须佐能乎。和宇智波斑战斗了？你俩闹矛盾了？”
　　“。。。。。。不是斑。”
　　“——啊？”
　　“不是斑。”千手柱间重复了遍，“和我战斗的是因陀罗。”
　　“。。。。。。谁？”
　　千手扉间一脸懵逼。
　　可要和弟弟解释这件事吧。。。。。。挺麻烦的。
　　千手柱间寻思着怎么简单快捷地告诉弟弟。
　　“其实我和斑啊，前世是兄弟来着。”他一脸深沉地决定用「很久很久以前模式」来给弟弟讲故事，“你相信吗。”
　　“。。。。。。。。。。。。”
　　千手扉间：我信你个鬼。
　　白发男孩神色鄙夷地看着他，就差没觉得他是之前战斗砸到了脑子又犯傻了。
　　可千手柱间也不是说疯话的人——
　　“你继续讲吧。”男孩沉默许久后说，“我听着呢。”
　　故事该从哪里讲起呢？
　　千手柱间也不知道全貌，只简单地和弟弟讲了讲从六道仙人那知道的恩怨。
　　千手扉间越听神色月古怪。
　　最后开口：
　　“——你俩前世是兄弟，你现在想娶她？”
　　“是。。。。。。啊？！”
　　千手扉间额前的两根蟑螂须一下给绷直了。
　　弟你说什么呢！
　　“太明显了，还是说你俩没这方面想法？”千手扉间凉飕飕地说着，“别给我打马虎眼，你想和宇智波斑在一起？”
　　“。。。。。。。。。。。。”
　　反正迟早得知道——
　　这么想着，千手柱间点头。
　　白发男孩捂住了脑袋。
　　“所以呢？”他接着道，“因为宇智波泉奈的条件，父亲能答应结盟的事情，也许不信任但以后你可以慢慢调和——可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不说族里人的问题，千手和宇智波。。。。。。这叫结盟吗？！
　　这叫联姻啊！！
　　老爹肯定不同意！！
　　“这个。。。。。。再说嘛。”千手柱间小声说，“总会有办法的。”
　　到底是他过去还是宇智波斑过来好像也是个问题。
　　如果宇智波斑不改姓千手，家庭关系是肯定无法确立的。。。。。。可最重要的还是她的意愿吧。
　　大不了就这样吧。
　　千手柱间觉着，只要和宇智波斑一起，有没有别人承认的关系根本无所谓。
　　她在这里就够了。
　　没什么好遗憾的，这已经足够好了。
　　“。。。。。。你想什么呢，我总觉得你想的远了。”
　　“没有啦，哈哈哈哈哈哈。”
　　结盟、建村都十分顺利。
　　有朝仓奈奈的支持，火之国境内建立起领地来并不难，再加上几家的名气，完全不成问题。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
　　“名字？”宇智波斑莫名其妙地看着千手柱间，“你不是早就有了吗？”
　　“嗯，可是。。。。。。不是还有雨之国吗。”千手柱间挠挠头，“忍村在火之国境内没问题，叫木叶也可以的话。。。。。。雨之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吧？”
　　虽然朝仓奈奈觉得建个国中国问题不大，她也不介意，可贵族们全都不同意。
　　你说怪不怪，村子可以，国家就是不行。
　　。。。。。。倒也不是说不能理解。
　　谁能允许自己的国家内有一个随时能突起的威胁呢？
　　村子和国家还可以说是互利互助，可国家和国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
　　“雨之国当然是必要的，可我没打算改名字。”宇智波斑顿了顿，“现在这样就可以了。”
　　“现在这样？”
　　“我跟雨之国大名谈过了，他挺识时务的。原本我还打算如果他不合作，就找个傀儡上任，或者用幻术。”
　　“。。。。。。。。。。。。”
　　嗯，常规操作。
　　不过总感觉操控上层这种事宇智波斑也不是第一次做来着。
　　“我考虑过了，木叶这边你来就好，雨之国暂时进行幕后调整。忍者成为大名这种事一时间肯定无法被消化，得循序渐进。”她说，“而且近段时间我也还有事要做。”
　　“还有事——？”
　　“眼睛。”
　　“——”
　　千手柱间一愣，随后神色焦急起来。
　　这时间一久他也有些遗忘了。
　　宇智波斑的眼睛现在还是万花筒，长此以往是会失明的。近段时间的战斗不多，他也没什么机会看见她的眼睛，还以为已经解决了。
　　可前段时间他分明给了她自己的血，难道没用吗？
　　“斑——”
　　“不是没用，柱间。”宇智波斑也看出了他想说什么，“我只是希望以更妥帖的方式解决问题。”
　　失明的问题她要解决，轮回眼也同样要得到。
　　贪心吗？
　　这点无可否认。
　　可如果能够做到的话，贪心一些又有何妨呢，难道不是她应得的吗。
　　那场战斗她也听说了，因陀罗已经和千手柱间有过接触。。。。。。展现出那样的实力，也不可能继续用「宇智波因」那样的身份。
　　至于他有没有告诉千手柱间他真正的名字，这点无所谓。
　　因陀罗终归是要回去的，是否留下姓名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关系。
　　木叶的事花了将近半个月时间。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这之前千手柱间已经做了足够冗长的铺垫。与忍族的关系也好，表现出的实力也罢，曾经历过一次的他表现得自然又熟络，完全没有十多岁少年要撑起一个村子重担的、紧张或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样子。
　　这时候宇智波斑才会觉得，这个人确实是重来了一次啊。
　　平日的傻白甜是真的，可这样成熟的模样也是同样。
　　中途宇智波斑去和日向天忍谈了谈关于又旅的事情，又做了场戏。
　　嗯？会被看出端倪？
　　这个嘛。。。。。。
　　“——喵！！！”
　　二尾尾兽发出惨叫。
　　当然不能只做戏，要打就往死里打。
　　不过是把之前的教训延迟到了现在而已，要打当然是认真打啦。火遁须佐能乎和幻术一个不少，尾兽不会鼻青脸肿，可身上的查克拉火焰却硬生生因为破甲看上去就像是秃了毛。
　　九喇嘛：呵。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又旅你活该。
　　日向肯定是满意了。
　　而且。。。。。。同时拥有九尾和二尾的这个势力，不管怎么说都让人感到安心吧。
　　击败尾兽的力量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在彻底确立势力范围的前夕。。。。。。之前欠下的也终于来了。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的战斗。
　　之前就说好的要约架，怎么也不能给咕了。
　　可——
　　该如何形容呢？
　　被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刀剑削出来的平原、被九喇嘛尾巴横扫一片的森林。
　　被千手柱间的真数千手拍出来的湖泊、被木龙冲击出来的坑洞。
　　这俩人打的昏天黑地，几天几夜的打下来硬是在刚刚建立的木叶门前打出了个谷来。
　　跑来加入的小忍族瑟瑟发抖。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有什么深仇大恨。
　　因为木遁催生，还真是该长树的地方一点不空，出去湖泊还有因为地势造出来的大瀑布。
　　村子就建在这瀑布边上，当真是个好地势。
　　山清水秀的。
　　嗯，人造山清水秀。
　　而处于建设初期的现在，千手柱间再次接到了一个难题。
　　“村子的领袖该是谁呢？”
　　他们都在问。
　　火影是谁呢。
　　自然是该从两个大家族中选一个的。按理来说，应当是族长之一——也就是千手佛间或宇智波田岛。
　　可结盟这件事的主导是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目光一下就落了过来。
　　就像上辈子千手扉间说的。。。。。。他比宇智波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