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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发男人结果宇智波泉奈递来的、封在口袋里的轮回眼，抬起狭长的眸子看了他一眼。
　　他只用了一只，给他的是另一只没安在眼眶里的。淡紫色的轮回眼将情绪尽然敛去，他只能从另一只漆黑的眼里去观察他的表情——
　　“泉奈。”他说，“离开后这么多年，你做了些什么呢？”
　　“。。。。。。”
　　宇智波泉奈看着他，过了好一会扯起嘴角。
　　“这种事无关紧要——不是吗？。”他低声道，“说到底。。。。。。也就是这么回事而已，你知道之后又怎样呢？”
　　知道之后就不是敌人了吗？
　　还是说——知道之后，这个男人会像千手柱间追逐宇智波斑一样来劝解他？
　　这不可能。
　　这个男人只会铲除威胁而已。
　　千手扉间没接话，猩红的眸子一片沉寂。
　　他从抽屉里取出卷轴，开始书写看上去密密麻麻的、复杂冗长的公式。
　　说到底，宇智波泉奈想保下这只眼睛是为了什么呢？
　　是舍不得力量。。。。。。还是为了宇智波斑呢。
　　。。。。。。谁知道呢。
　　答应他不过是因为他也有些问题想问那个人——
　　但若是这个问题的话。。。。。。
　　就算是最亲近的人亲口询问，也无法从他口中得出答案吧。
　　“。。。。。。这里。。。。。。”
　　宇智波斑睁开眼。
　　和肉体的感觉有所不同，秽土转生的查克拉要更微妙一些。
　　被复活了吗？
　　她正打算看看是哪来的宵小之辈，却在人影映入眼帘的那一刻陷入了怔愣之中。
　　“泉奈？”她说，“怎么——”
　　眼前的男人虽然与生前记忆中的弟弟有所差异，却毫无疑问是成长后的、她的亲人。
　　但是为什么她会被秽土转生。。。。。。？
　　回应她的是宇智波泉奈的震怒。
　　男人似乎对她的出现感到惊讶，张开嘴又说不出话来。
　　他有些过呼吸了——好一会才缓过来，声音颤抖地开口：
　　“是。。。。。。谁？”
　　“——？”
　　“是谁干的——”
　　宇智波斑有些不明白。
　　她正要询问，大量的记忆就涌进了脑子里。
　　关于弟弟的、关于黑绝的、外道魔像、千手柱间——
　　一时间她感到有些头痛。
　　她抬起手扶住额头晃了晃神，才好不容易接纳了它们。
　　——匪夷所思。
　　——可。。。。。。清楚地看见了。
　　“。。。。。。泉奈。”
　　她叫喊眼前弟弟的名字，却说不出「那不是我」这样的话来。
　　能被复活就意味着已经死亡。。。。。。在那个人离开之后，宇智波泉奈毫无疑问是认为她被人杀了。
　　这是无法原谅的。
　　无论对动手的人还是疏忽的自己，都是无法原谅的。
　　“。。。。。。不，先不提这个，你跟着他闹什么？”
　　“闹？”被问话的千手扉间快翻白眼了，“你也知道他是在闹。”
　　“既然把术列入禁术就不要随随便便用出来。。。。。。不然不就没用了吗。”
　　“我可不希望因为拒绝就打一架。”千手扉间冷笑，“你当我不知道轮回眼是个什么东西？”
　　——轮回眼。
　　宇智波斑一怔，好一会才从记忆中扒出相关的东西来。
　　“。。。。。。”
　　是吗，是这么回事。
　　宇智波斑略微昂首，看向千手扉间——
　　因为幻术所以不记得了。
　　事实上。。。。。。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找这个男人合作。
　　那个自己。。。。。。或者说，那个更年轻的、没有经历过这一切，甚至连过往都有所不同的自己，人际关系究竟是怎样的？
　　与家人、与敌人。。。。。。这可真是奇妙。
　　先不提这个。
　　该怎样回复宇智波泉奈呢？
　　她没有被人杀死——当然千手柱间并不计算在内——甚至也未曾被人复活。
　　“为了弄清楚。。。。。。我还是把大哥的状况也确认一下。”千手扉间瞥了眼宇智波泉奈带来的备用人体，“老实讲。。。。。。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信不过。”
　　“。。。。。。”
　　宇智波斑盯着他半晌，忽地笑了声。
　　这人记忆被替换一波之后真有意思。
　　之前不是还好生生地和自己合作吗？现在居然还担心起她和宇智波泉奈统一战线了。
　　“。。。。。。你笑得真是。。。。。。”千手扉间手上动作不停，“不怀好意。”
　　“我对你需要怀什么好意？”
　　“那倒是。”他顿了顿，“你和泉奈保持点距离。”
　　免得出事把秽土转生的控制权给搞丢了。
　　宇智波斑倒是没意见。
　　只是。。。。。。对记忆中的事，她心情还是有些许复杂。
　　因为和为了不消耗轮回眼召唤宇智波斑不同，召唤千手柱间并不需要那么复杂的术式，耗费的时间要少很多。
　　被召唤出的千手柱间懵逼无比。
　　宇智波泉奈一脸这不可能。
　　——你不是升仙了吗怎么又下来了？！
　　“扉间？泉奈。。。。。。等等、斑？！”
　　。。。。。。对于千手柱间的懵逼，可以有几种理解。
　　三个人一人一个理解。。。。。。千手扉间便是直接觉得大哥日常傻了，宇智波泉奈觉得这人自己升仙之后回来震惊到了。
　　只有宇智波斑get的真相。
　　这人压根没有经历过。
　　至于有没有这一股脑投来的记忆——谁知道呢。
　　大约是没有吧。
　　这种事向来是巧合。
　　“别总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宇智波斑略微昂首。
　　“斑。。。。。我——”
　　千手柱间立即就想说些什么。
　　而在她开口之前，宇智波泉奈直接步子一跨，横在了宇智波斑面前。
　　男人一愣，随后结结巴巴地开口：“泉奈。。。。。。”
　　——你没死啊。
　　——你还活着。
　　真是太好了。
　　在千手柱间做出与之前如出一辙的反应之前，宇智波泉奈略微皱眉，随后冷笑。
　　“千手柱间，别以为已经结束了。”他说，“既然你出现，那说明失败了。。。。。。干脆——”
　　“泉奈，不需要。”宇智波斑顿了顿，“我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在此之前，「宇智波斑」是被直接弹走的。
　　由于「千手柱间」成为了神，而直接离开了——甚至还没搞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但她却能明白。
　　毕竟。。。。。。
　　“在族碑被损坏之前。。。。。。你就和黑绝有所接触了吧，泉奈。”她说，“本来是想做什么呢？”
　　“。。。。。。”宇智波泉奈一怔，在沉默后开口：“只是。。。。。。想要辉夜的角。”
　　“辉夜的——角？”
　　宇智波泉奈没有做出过多的解释。
　　他缓缓收起揽在宇智波斑身前的手。
　　辉夜的角。。。。。。是钥匙。
　　如果说是为了辉夜姬——是为了自己的母亲，黑绝既然有这一物件，就不会吝啬。
　　至于是怎么来的。。。。。。那无关紧要。
　　他知道有，就可以了。
　　通过这个角，他能窥伺到过去，能看见那些原本不会接触的线——
　　能让姐姐与家族变得更好。
　　。。。。。。这就足够了。
　　可为什么会引起纷争呢？
　　为什么会引起怀疑呢？
　　说到底，并不是千手柱间因为与宇智波斑的矛盾而击杀了她，而是因为无数的谬论与本不存在的、不知何时传开的故事。
　　人的力量如此强大。
　　恶意的力量这样糟糕。
　　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唯一主和的宇智波斑死去，结盟自然破裂，紧接着就是矛盾爆发。
　　然后——
　　然后。。。。。。就结束了。
　　姐姐从很久之前就在描绘的、和平的梦，就这么让人觉得好笑的。。。。。。结束了。
　　“泉奈，之后打算做什么？”千手扉间开口。
　　“能做什么？再来一次已经不可能了，东西已经没有了。”
　　尾兽都跟着千手柱间升天了，谁还能再造个神出来？
　　当闹着玩呢。
　　“。。。。。。就这样结束吧。”他说，“也该结束了。”
　　千手兄弟都很懵逼。
　　千手扉间隐约猜出了个所以然，千手柱间是半路插｜进来的，信息链是个断的。
　　“。。。。。。不，还没有结束。”
　　宇智波斑突然开口。
　　“。。。。。。斑？”
　　“既然已经复活了，我也没打算就这么回到黄泉。”无视千手柱间，宇智波斑继续道，“把没做完的事做完吧。”
　　“——”
　　千手柱间一愣，随后扭头看向千手扉间。
　　白发男人拧眉。
　　“你想建村？还是国家？”他问，“现在忍族的凝聚力可不如当时来得好，得耗费不少时间。”
　　“有什么关系？现在这样的躯壳。。。。。。最充裕的，不就是时间吗？”宇智波斑说得意味深长。
　　千手柱间眨巴眨巴眼。
　　“嗯。。。。。。我果然还是搞不清状况。”他见几人也没有说明白的意思，“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喔？这次不觉得我任性了？”宇智波斑笑了，“还以为又要阻止我呢。”
　　“现在是因为。。。。。。已经结束了吧。”千手柱间说。
　　“。。。。。。”
　　“既然我们都已经死去，那恩怨就已经。。。。。。结束了。”
　　“。。。。。。。。。。。。”
　　？
　　宇智波斑一怔，随后不可遏止地大笑出来。
　　这个男人怎么总是能这样理直气壮地说出些大话啊。？
　　生前的人啊，总是在畏惧。？
　　畏惧力量、畏惧死亡、畏惧失去——
　　甚至畏惧自己的缘分。
　　她在男人真挚的目光下略微昂首，抬起了手指。
　　千手柱间一愣。
　　“怎么？不想？不是说恩怨已经结束了吗？”
　　她说。
　　“连和解之印都不愿与我结吗？”
　　？
　　这没什么好犹豫的。
　　千手柱间抬起手，勾住了那两根有着薄茧的手指。
　　？
　　宇智波斑比对着记忆，还是觉得有些想笑。
　　无论此地对那边，还是反过来。。。。。。那些镜花水月的东西都不过是梦与现实之间的夹缝。
　　那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呢？
　　她垂下眼睑，手腕一翻，将男人拉的离自己更近了些。
　　无法触及的是梦。
　　能触碰的，便是现实。
　　*
　　段子番外：
　　*
　　【秘密】
　　1…1
　　宇智波泉奈有一个秘密。
　　十三岁那年他做了一个梦。
　　如同年有时贴着墙缝偷听到的、姐姐和父亲诉说的、夜里将她惊醒的梦。
　　日复一日重复的噩梦。
　　他记得姐姐总会露出不安的神色——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自己能变得更强就好了，如果自己能知道些什么就好了。
　　然后。。。。。。实现了。
　　1…2
　　梦大约与宇智波斑所做的是不同的。
　　但宇智波泉奈大致猜到了是九喇嘛的原因。
　　忽然出现的尾兽带来的异常不差这么一个。
　　梦里认识的人不少，甚至有他厌恶的宿敌。
　　他不喜欢的千手家的那个人在依旧在南贺川就遇见了姐姐，可却有些不一样。
　　他把她当兄弟。
　　只因为微小的幻术——
　　信任来得多可笑。
　　宇智波泉奈冷眼旁观。
　　他如同在看一个故事。
　　然后意识到了——
　　意识到了，这梦里所发生的，就如同千手柱间在南贺川边跟宇智波斑讲述的一样。
　　大部分都一样。
　　1…3
　　每天的梦都是连续的。
　　大约因为这个梦讲述的故事过于冗长，每次醒过来的时候都是在途中。
　　直到。。。。。。
　　千手柱间杀死了宇智波斑。
　　因为「宇智波泉奈」想要利用辉夜与黑绝来做些什么，反而牵动了其他国家，给宇智波斑引祸上身。
　　。。。。。。激发了原本就存在的矛盾。
　　宇智波泉奈醒来的时候不敢再次入眠。
　　他很害怕。
　　姐姐出去了，去送那个高大的男人回家。
　　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告诉她他所做的梦。
　　而没有如他所愿，梦还在持续。
　　然后他就看见了。
　　看见了被阻止的自己，以及想要改变一切的姐姐。
　　1…4
　　梦结束了。
　　所有的厄运。。。。。。都止于梦中。
　　2…1
　　千手扉间有个秘密。
　　二十岁那年他被秽土转生了。
　　活人被秽土转生这件事真的非常扯蛋——可事实是这确实发生了。
　　被召唤出来的地点他倒是很熟悉，就在木叶村内。
　　可又有点不一样。
　　要不初代火影的岩石脑袋怎么是他哥呢？
　　他沉思着，眼前黑色长发年轻人和老头子说的话完全听不进去。
　　而等到那个叫大蛇丸的年轻人想往他脑子里塞符咒的时候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虽然有点麻烦。。。。。。不过我还是姑且听一听吧——为什么这么做，以及。。。。。。发生了什么？”
　　2…2
　　木叶60年。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但在南贺川边听过自家大哥对宇智波斑说的鬼话的千手扉间觉得毛病不大。
　　“原来如此。”他和猿飞日斩站在同一战线，压制住被控制的秽土转生千手柱间，“我理解了。”
　　“。。。。。。扉间老师——”
　　“专心战斗吧。”这个老人家对自己的称呼其实让千手扉间有点微妙，“事后我再和你聊聊。”
　　2…3
　　大蛇丸逃走了。
　　千手扉间终于有时间和猿飞日斩聊一聊。
　　然后知晓了。。。。。。极为微妙的人际关系。
　　对于团藏，千手扉间听了半天他的做派，过了许久开口：
　　“。。。。。。我觉得。。。。。。他可能更适合由泉奈来带。”
　　面对猿飞日斩懵逼的脸，他还有话要说——秽土转生就解除了。
　　他又坐在了自家办公室。
　　。。。。。。面对一大堆本来不属于他的公务文件。
　　3…1/4…1/5…1
　　弥彦/小南/长门有个秘密。
　　他/她偷看到了老师自来也给纲手写的情书。
　　压在枕头下面，一直都不好意思拿出来。
　　6…1
　　宇智波带土有个秘密。
　　世界上有另一个自己，而且还当了牛｜逼的雨之国大名。
　　身体是自家奶奶离世前用白绝给团的，至于眼睛。。。。。。
　　宇智波斑在离开那一年，一只眼给了他，一只眼给了另一个自己。
　　7…1
　　宇智波斑有个秘密。
　　她每年会回到村子里，在暗处偷偷看望叫宇智波带土的孙子。
　　小小的一个，完全没有警惕心，在摇篮里伸出短小的手指抓住她的手套，扬起笑脸咿咿呀呀地叫。
　　柔软又天真，一点也不像她。
　　8…1
　　千手柱间有个秘密。
　　他和宇智波斑是夫妻。
　　。。。。。。虽然，这个秘密后来全忍界都知道了。
　　【男子力】
　　春野樱是七班唯一的男子力担当。
　　剩下两个公举怼天怼地，某天把月球给炸了。
　　追上去的小姑娘忍无可忍地一拳砸在了月球表面。
　　然后两个少年目瞪口呆地看着裂开的地面，看着在里面坐着聊天喝茶的六道仙人和大筒木辉夜。。。。。。大脑当机。
　　六道仙人笑呵呵地指着他们说那是自己孩子转世。
　　辉夜盯着他们半晌，飘过去拍拍春野樱的脑袋。
　　“嗯。”她满脸慈爱，“很可爱。”
　　少年们和老头子：笑容完全消失。jpg
　　【脸】
　　1
　　宇智波斑接触到不少东西。
　　死后她原本以为自己该回归尘土了，哪料再次睁眼的时候就在战场上。
　　年轻时的躯壳，以及——
　　“轰——！！”
　　直接朝她砸来的、五花八门的忍术。
　　2
　　另一个自己。
　　在宇智波带土那里，她已经接触了这样的存在。
　　同位又错位的自己。
　　但是。。。。。。
　　同样用木遁抵挡住对方的木遁，她立于烟尘之中，甩了下手。
　　“——喔？用木遁的人。”站在高处的男人声音低沉，“报上名来吧。”
　　“这不是显而易见吗？”她低笑着，轮回眼直视与自己面孔相似的男人，“——宇智波斑。”
　　。。。。。。这个自己是「男性」。
　　3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
　　宇智波斑和他打体术打破了秽土转生的衣服，然后就看见了——
　　看见了左胸上的、千手柱间的脸。
　　宇智波斑：“。。。。。。”
　　在大脑短暂当机之后，她毫不犹豫地朝着那张脸上砸了过去。
　　4
　　男性乳头被砸是一件很痛的事。
　　也许不如【——】被攻击来的狠厉，但也十分令人焦灼。
　　即使秽土转生没有痛觉，男性依旧神色一变。
　　“你——”
　　“无限月读？你怕是个傻子。”
　　“？？？”
　　秽土宇智波斑有点怀疑人生。
　　突然冒出个会木遁的女人不说，还不分青红皂白被一顿骂。
　　5
　　宇智波斑很清楚，对自己而言劝说是行不通的。
　　先来一顿打才是对的。
　　但是先不说秽土转生的问题，光是两人都处于全盛时期就是个大毛病。
　　谁也打不过谁。
　　不过转移的时机很快就来了。
　　战场的转移——
　　宇智波斑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腾空了。
　　掉下去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