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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姑娘爱说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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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抿唇看着眼前的祸害,发丝微乱披在肩头散落胸前;吊带滑落,堪堪挂在手臂上,半露的酥xiong因她双手撑在他胸口的动作儿挤出诱人的弧度;裙摆更是遮不住无限春光。展昭扶着她的腰,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咬牙道:“我忍你许久了!当真以为我怕你不成?”

    她吃吃地笑着:“展大人,你这是要重振夫纲?”展昭不答话,觉得她着实可恶,什么话都让她说尽了。女子该有的矜持没有,娇羞也不会了?他若不振夫纲,就等着家宅不宁吧。

    苏琳的手指在他英挺的五官上细细描摹,最后在他唇上流连,笑得邪恶:“就言情小说的标配来说,一夜七次才达标哦。”

    这是姑娘家能说得话吗?展昭怒极,张嘴在她手指上狠狠咬了一口,她吃痛地收回手指,牙印清晰可见。不待她抗议,他复又张口将手指含入口中,舌尖轻扫。这回,他终于在她脸上见着了红云,笑声溢出,他鼓动的胸膛震得她全身发麻,再也使坏不能。

    展昭长臂一挥,扯落床帐,隔了满室华光。他以为他的洞房才要开始,谁知,他的小娘子大煞风景地将他一把推开,扯起床帐,正色道:“这么黑我怎么看的清美色?”此时此刻,他再无耐心,也再不纵容。当机立断欺身而下,堵了她的嘴,那帐子自然也自她手中脱落,围成一方私密。

    这一夜并不太平,洞房也……不太甜。而展大人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娶了这样一个祸害,夫纲不振,家宅不宁。

    翌日清晨,苏琳是被展昭唤醒的,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哈欠,待看清了早已穿戴整齐的展昭,昨夜种种猛的冲进脑中——前半场她将他调戏了够,后半场……她烧红了脸,怎么说她也只是嘴上逞能,没有实战经验,而展昭终究是男人。

    展昭见她脸红,不由浅笑,这娇羞虽迟了点,可也总算是有了。苏琳躲着他的目光,瞄了眼窗外的天色,不得了,已经日上三竿,该起了。拧了毛巾敷上微微有些发烫的脸颊,顿时清醒了不少。感受到身后有一道火辣辣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那自是展昭。不愿在气势上输给他,她恼羞成怒地回身瞪他:“没见过美女啊?”昨晚明明还不知道眼睛往哪搁的!

    展昭闲适地踱到她跟前,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微微一笑:“像娘子这般……风情万种的美女,确实少见。”苏琳一窒,不甘心地将毛巾往脸盆丢去,溅了展昭一身水渍,这才觉得稍稍出了口气。展昭不以为意地掸掸蓝袍,越发觉得心情愉悦,昨夜的憋屈一扫而光。

    不愿多看他满面笑容的可恶模样,取了衣物转到屏风后更换,一扭头却发现他正依在屏风旁丝毫没有回避的意思。这下,苏琳不淡定了,抱着衣裳往后退了两步,警惕道:“我要更易,你回避一下。”展昭笑得越发温和:“昨夜种种为夫是刻骨铭心,为夫以为需礼尚往来才对得起娘子一腔热情。”

    挑衅!*裸地挑衅!他有本事怎么不挑dou她?挑衅算什么?这口气她咽不下!丢下衣裳,大步上前,手指直戳他的胸膛,怒道:“什么南侠展昭正气凛然,宅心仁厚!要我说都是讹传!分明是睚眦必报的小气鬼!”

    展昭抓住她乱戳的手指,俯下身对上她的视线:“用你的话说,这不叫睚眦必报。”顿了顿,一字一字慢慢道来:“这叫闺、房、情、趣。”

    苏琳觉得脑中轰的一声,震得她一片空白,整个人几乎要烧起来。在洞房一战中,展昭绝地反攻,她溃不成军,败得一塌糊涂,且在此事上再无还击之力。难道就这样认输了?不行!武的不行,那她就来文的!展昭见她面色面色稍霁,心里不由腾起不好的预感,她才是睚眦必报的脾性。

    果然,她堆着笑偎到他怀中,手指还极为挑逗地在他胸膛画着圈,声音软糯:“展昭,我们从相识到相知相许,你都没还没对我说过那三个字呢。”嗯?三个字?哪三个字?展昭一头雾水。她踮起脚尖,掰着他的脸要他看着自己,笑眯眯地:“我知道,定是你公务繁忙一时忘了,这三个字就是——我!爱!你!”

    效果立竿见影,展昭立时僵了笑脸,半响回不过神。这话他怎么说的出口?苏琳得意地哼了一声,扳回一局心情大好,邪邪一笑:“相公还是回避一下为好,白日宣yin传出去可有碍官声。”

    展昭抿了唇,暂且避开。无妨,日子长着呢,他还奈何不了一个女子?话虽如此,展大人还是觉得重振夫纲迫在眉睫,且任重道远。

 第29章 展昭抽丝剥茧

    李府的荷花池在命案之后更加无人踏足,案发当日凌乱的足迹已被新雪覆盖,掩去痕迹。展昭静立在小道旁望着惨败的荷花池陷入沉思,他刚刚会过李长思。李长思在回程途中已经知晓张小姐的死讯,见展昭来访,只说了几句场面话,强调他早在上元节前就和友人出游,不在汴京更不知家中发生惨案。

    直到展昭取出玉佩放置在桌上他才变了脸色,随即沉着脸声称玉佩丢了许久。展昭告知玉佩是在张小姐房间发现的,儿断掉的流苏则被抓在张小姐手中,且他早已查清他的行踪。李长思这才承认自己上元节当晚确实见过张小姐,不过,据他所言是张小姐约他相见。对此,展昭不置可否。

    踏进池边的亭子,展昭黯了眼眸,张小姐是在哪遇害的?这亭子?或是那假山后头?还是其他地方?思索着绕到假山后头,忽然手背被刮擦了一下,尖锐的疼痛传来,一道血痕赫然映入眼帘。假山上兀自突出的岩角上面结着冰,竟有些锋利。忽然,他瞥见一片月牙白的布块被掩埋在积雪中。展昭捡起布块仔细查看,看着像是谁从这经过被刮破了衣物;且料子是上好的,莫非是凶手留下的?

    展昭环顾一圈,再无其他发现,便打算去李长忆那里再看看情况,不知他手上的冻疮可好些了没。才转出假山便看到秋碧沿路而来,秋碧自上次问话之后便一直不配合,今日倒像是专程来找他的。展昭迎上前去,秋碧是张小姐的贴身丫鬟,几乎与张小姐形影不离。张小姐若与李长思私通,她不能能毫无觉察,她定有隐瞒。

    “秋碧姑娘。”展昭温和地笑笑,“姑娘可是专程来找展某的?”如今这荷花池几乎无人踏足,她来这的目的很明显。秋碧点头,而后沉默许久才缓缓道:“展大人,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之后似是不知从何说起,她又陷入沉默。展昭直言道:“可是与二公子有关?”就赵虎所查,李长思曾对张小姐言语上多有暧昧,甚至拉拉扯扯。秋碧瑟缩了一下,大宅里四处皆是眼睛,蛛丝马迹随风散开,瞒不过有心之人。

    “上元节那晚我陪小姐看灯归来之后便去厨房给小姐端宵夜,我端着宵夜回来时听到小姐在房中与男人争吵,听着竟是二公子的声音。我不敢贸然闯进去,躲在门外听得真切。小姐竟然怀了二公子的孩子,二公子说他可以负责,但是……”秋碧说到这又顿住,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展昭接道:“可是二公子以此威胁张小姐替他办事?”

    秋碧含着泪水:“二公子说小姐现在已是残花败柳,肚子里还有孩子,嫁给大公子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如今唯有除了大公子,然后他再替大公子娶了小姐。他要小姐向大公子下毒,小姐自然不肯,二公子又说,说……说小姐对大公子下毒已经不是第一次,现在收手已经来不及了。”

    展昭惊诧,竟然是借张小姐之手向大公子下毒!想必是李长思夺了张小姐的清白,以此要挟她替他下毒。只是这毒是如何下的?大公子又是何时发现自己被下毒?他之后一直装病也是想蒙蔽李长思的吧?

    “小姐跟大公子的感情深厚,她说他不会一错再错,痛哭着哀求二公子放过她。二公子置若罔闻,撂下狠话就匆匆离去。我等候了片刻才假装从厨房回来,见小姐神情恍惚,我不敢多言,只能小心服侍着。谁知第二日小姐便遇害了……”秋碧擦了擦泪,问道:“展大人,这话我不敢随便对别人说,小姐已经不在,我不能让她背上不贞的骂名,定是二公子强迫她的!二公子说是出游,却一直逗留不走,会不会就是为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威胁小姐下毒?小姐不愿就范,他怕事情败露就杀人灭口?”

    展昭陷入沉思,李长思杀害张小姐的可能性不大。一则,张小姐死于午后,他白天潜回李府容易暴露;二则,张小姐有把柄在他手中,性子又绵软,他着实没必要将她杀害;三则,他还想借刀杀人,又怎么会想失去这把刀?

    这中间缺了点什么,秋碧的说辞都指向李长思。若李长思是凶手,他是在何时何地杀害张小姐的?玉佩上的流苏又怎么扯断的?若是在张小姐房间和张小姐起争执时扯断的,那这般大的动静都不能吵醒秋碧?秋碧说那日她睡得死,李长思若是用迷药,张小姐也会一并昏迷,直接将她丢到荷花池溺毙不是更能掩人耳目?看来秋碧也说谎了。

    展昭不动声色地谢过秋碧,往李长忆的院子去。在院子门口撞见李长忆屋里的大丫鬟在责骂一个小丫头,分神听了几句,原来是小丫头将李长忆的衣衫给弄破了。电光一闪,展昭顿住了脚步,闪到暗处,待大丫鬟离去之后跟上了小丫头。

    小丫头抱着衣衫在无人的角落委屈地抹眼泪,见着展昭连忙擦了泪起身行礼。弄坏衣衫只是罚月钱已属宽厚,若让主人家发现她怠慢了展大人,还不得挨板子?小丫头唤了声展大人之后便局促地低头立在一边,双手紧紧抱着衣衫。

    展昭温和道:“这衣衫是大公子的?可否借展某看看?”小丫头有些意外,愣了一下,将衣衫递给展昭。展昭抖开月白长衫,一道口子赫然入眼,他微微眯了眯眼,这衣衫上还有污渍,破口也与他发现的布块吻合。

    小丫头吸吸鼻子,小声道:“这衣衫不是奴婢弄坏的……奴婢也不知道箱笼里怎会混进这么一件长衫。”展昭安抚地笑笑:“许是大公子不小心将衣衫刮破了,未曾告知你,惹得你无端受罚。”小丫头摇头,说大公子卧床许久,根本不穿这样厚实的长衫。又说她刚到大公子的院子月余,许是之前那位姐姐犯了错推到她身上。

    展昭心中一动,这小丫头虽不在李长忆跟前近身服侍,只是管着衣衫鞋袜,可终是有机出入房间的机会。且这么个心思单纯的新晋丫头,怕是不会引人注意,或许她知道些什么。想着,展昭便问:“你在大公子的院子当差,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小丫头一脸不解,“异常?奴婢不知道,奴婢平日只负责浣洗衣,其他的……”忽然,小丫头涨红了脸,嗫嚅着:“展大人,奴婢,奴婢……”

    “姑娘放心,展某定会守口如瓶。”

    确定四下无人,小丫头才小声道:“前几日,不知怎的,公子竟把被子落到了炭盆上,烧了好大一团黑。公子让奴婢把被子丢了,奴婢瞧着被子就中间烧了些,旁边都还好好的,便……留了下来,奴婢想把里面的棉絮逃出来给家里的弟妹做身棉衣。展大人……”

    展昭明白穷苦人家的不易,道:“展某明白,自不会多言。那被子你可拆了?”他记得那炭盆离床铺有一些距离,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小心落到炭盆中,李长忆是要销毁什么吗?小丫头摇摇头,道:“奴婢还不敢动那被子,偷偷收在箱笼里。”

    “除了被子之外可,可还有其他异常?”

    “嗯……其实,发现张小姐尸体那日,大公子房里也乱做一团。大公子突然呕血,还打翻了炭盆,地毯上又是血迹又是烧焦,收拾了好一阵。”小丫头偏头想了想,疑惑道:“之前都不见公子有呕血的毛病,也不知怎么得,突然就严重了。诶,说起来,那床被子上似乎也有血迹呢。”

    展昭以为李长忆十有*是凶手,他发现张小姐对他下毒,有足够的动机。只是还是缺了一些片段,抬头环顾院子一圈,明的不行,那便来暗的。

 第30章 苏姑娘爱胡诌

    展昭在回开封府的路上还在思索命案,命案查到现今,已掌握的线索和手证据皆指向李长忆,然而还有疑点未破。秋碧是否还有所隐瞒?她在这起命案中就只是个纯粹的旁观者?张小姐是如何下毒的?李长忆又如何得知自己被下毒的?这案子牵连颇多,即便李长忆是凶手,他同时也是受害者,指使张小姐下毒的李长思同样不能姑息。

    既然明面上已经查不到真相,那他便由明转暗。吁了一口气,收回思绪,这才发现已经到了东街集市,傍晚时分集市人潮渐退,却依旧热闹。路过苏琳的摊子时展昭有意停留了一下,这些时日苏琳受伤,都是翠鸣一人照看着,他特意多来看一眼照顾一番。不想今日苏琳也在,她见着他,故意大声招呼,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想着她近来受了颇多的罪,心里也不恼了,由着她拿他招揽生意;较真又有何用,她还是一样要拿他招揽生意。

    展昭真的不喜欢奶茶,甜的腻人。他纳闷,白糖那样精贵的东西她怎会如此舍得。这话他自然不会问,硬着头皮喝了一口,表情很微妙,竟然只是微甜!苏琳得意地邀功:“瞧我对你多好,特意为你调制了微甜口味的,此番大恩大德你定要铭记于心!”展昭笑笑:“你如何猜到的?”

    “怎么能说是猜?分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他也不跟她逗嘴,认真道:“相较于初时,姑娘的技艺确有提高。”她骄傲道:“我们的奶茶一直在不断追求创新!每一滴牛奶,每一片茶叶都能追溯到原产地。我们只采用有机生态农场奶牛供应的牛奶,每一片茶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就连搭配奶茶的红豆绿豆也都是有个头要求的!不是所有奶茶都是苏记的飘香奶茶!”

    展昭被她这一长串的自夸逗得乐不可支,这话也只有她能说的出口,他捞了一勺豆子上来,赞道:“如此难得一见的吃食竟然屈居在此,着实委屈了。”面对他的调侃,她瞪了他一眼,不甘心输了气势:“民间多卧虎藏龙,谁像你名声在外,我一向坚持低调的奢华。”

    低调的奢华?这是什么说法?越是与她接触就越是发现她常有奇怪的说词,不必问也知是她家乡的说法。对她,他始终持有戒心;哪怕像现在这般谈笑,也只能浮于表面,落不到心里。他以为,能维持表面的愉悦就已经够了。

    忽然,她转了话题:“案子查得如何了?这都好些天了。”展昭微微顿了一下,心里不愿与她多说案子的事,一则与她无关,二则还是戒心使然。他淡淡道:“已有眉目,进展的颇为顺利。”

    苏琳托腮叹气,李府若是能在荷花池装个摄像头,那破案根本不必这么麻烦!古代哪有摄像头这东西,偌大的一个府宅,丫鬟仆从成群,难道就没一个人撞见?这也太方便行凶了。既然没有摄像头窃听器,展昭可以亲自去听墙角嘛,他功夫不是好么?“凶手必定是李家两兄弟之一,你可以晚上去听墙角。夜深人静,凶手都喜欢这时候抒发感想,自恋自己完美的作案,或者会会同谋,共商大计或是得意一番。”

    她的提议竟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正打算夜探李府。他对她有些意外,虽都是胡诌,可见解却颇为精辟。不想,她接下来的话让他彻底死了跟她说案的心思——“你说,会不会其实大公子和二公子才是一对,张小姐硬生生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合谋杀了她?”说罢见他面色古怪,她补充道:“虽说真相只有一个,可,一切皆由可能嘛。你有没有觉得破案的思路拓宽了?嗯?”

    展昭揉了揉额角,他就不该与她闲聊,还是早些回去复命吧。苏琳见状,捂嘴偷笑,他还是这么经不起逗。见她笑,他知道自己又着了她的道,默默地在心里叹气,二十有七的姑娘了,还这般没个正形,往后真不知会如何。逗留了这么些时候也该回去了,苏琳非要带他去一睹老劲的风采,说是要让他见识下男子气概。这话他不爱听……不过,也是顺道的事,便随她一道去吧。

    当展昭立在肉摊前,心中五味杂陈,颇为苏琳的眼光着急。先前的顺子叔是老实人,骨子里有着大多老实人都有的胆小怕事。眼前的老劲充满狠劲,瞧他做生意的架势便知是脾气暴躁不好相与的人。最令他想不通的是顺子数和老劲是两个极端,她究竟是如何想的?

    然而老劲见到苏琳便露出了热情的笑容,苏琳是常客,几乎每天来买肉。苏琳买了猪脚,让老劲帮她剁成小块。展昭瞧着老劲的砍骨刀挥得生猛有力,猪脚很快便被剁成大小相当的小块;苏琳又割了块五花肉,让老劲帮着剁成肉泥。老劲见苏琳未带篮子,还借了菜篮给她,收拾得妥妥的才递到她眼前。展昭眉头一挑,老劲对她倒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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