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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域档案-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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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绪云道:“可破局这太难了!”镇南方摇了摇头:“破局也不难,只是要找对眼。每个局都有一个眼,那个眼就是设局者的用心是什么。比如巴音为什么要杀巴强就是这个局的局眼!我问过村里的那些人,巴音和巴强的关系向来不错,又是叔伯兄弟,按理说他应该没有杀他的动机。”

    姜绪云发动车子:“接着去哪?”镇南方说道:“回局里,小惠还在法证科,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镇南方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巴音为什么要杀巴强?为什么?他们之间有什么厉害关系是不为人知的呢?

    镇南方突然睁开眼来:“秘密,一定是秘密!”姜绪云被他的一惊一乍给吓了一跳:“什么秘密?”镇南方说道:“巴音杀巴强一定是巴强发现了他的什么秘密,那秘密足以让巴音陷入很大的困境。巴强本来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人,劣迹斑斑,就连死人的钱物他也敢动的,他肯定是以这个秘密要挟巴音,想换取利益!”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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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三十五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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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绪云说道:“就算是这样,可我们也不知道那秘密是什么啊!”镇南方说道:“有方向了应该就容易查了。”姜绪云说道:“希望你能够早些查到线索。”

    县警察局法证科。

    刘法医走到姜绪云和镇南方的面前:“我们对巴强进行了尸体解剖,确实是死于中毒,毒药的主要成分是砒霜。”镇南方说道:“也就是说除了砒霜还有别的什么药物?”刘法医点了点头:“对,还有大量莨菪碱类的麻醉药,这也是就他为什么中毒以后没有因为痛苦而挣扎的主要原因。”

    镇南方说道:“香烟和烟头都检查了吗?”

    刘法医说道:“查了,那包香烟里剩下的烟都是无毒的,而现在发现的那两个同牌子的烟头上都查出了砒霜和莨菪碱的成分。”镇南方又问道:“剂量都一样吗?”刘法医回答道:“嗯,剂量大致相同,砒霜的量相对要大,而莨菪碱应该是掺杂在烟丝里的,过滤嘴上是残留物。”

    镇南方搓了搓手:“我再看看烟头。”

    两个烟头,烟只抽了一半的是巴音的,他的过滤嘴上除了有少许尼古丁的黄迹,应该还是很完好了,另一个则被咬得有些严重变形。镇南方点了点头,对刘法医说道:“谢谢你了。”刘法医苦笑道:“希望这次能够帮得上你们的忙!”他是说前几次的尸检没能够为镇南方他们提供有用的线索,他很是过意不去。

    镇南方笑道:“已经很好了。”

    从法证科离开,小惠不解地问道:“你刚才说已经很好了是什么意思?”姜绪云也好奇地竖起了耳朵。镇南方说道:“一样的烟,一样剂量的毒药,你们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巴强死了,巴音却还活着吧?”姜绪云是老警察,他说道:“巴音只抽了半截便扔了,毒性没有完全吸收!”

    镇南方摇了摇头:“我看了两个烟头,出现两个烟头的过滤嘴上都有一个微小的针眼,嗯,应该是针眼,虽然很小,但肉眼还是能够分辨的。我想那应该是巴音给烟做的记号!因为其他的烟并没有毒,要准确地从一盒烟里把这两支挑出来,自然是需要做记号的。”

    “而刘法医也给我们了提示,过滤嘴上的砒霜剂量相对大,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砒霜下在过滤嘴里的,我想应该是以液体的形式把一定剂量的砒霜渗入了过滤嘴的海绵里,然后在烟丝里放入了莨菪碱之类的麻醉药。”

    镇南方说到这里,姜绪云有些明白了:“巴音吸了半截烟便昏迷了,他的昏迷的确是真的,因为他吸入了一定剂量的莨菪碱!但他没有死是因为他没有咬过滤嘴,他的过滤嘴一直保持干燥,这样就算他吸入少量的砒霜也不会致命,而且让自己更象受害者,证明自己的清白。”

    镇南方笑着点了点头:“而巴强应该有这样的习惯,吸烟喜欢用力去咬过滤嘴,而当过滤味中的砒霜被唾液给沾湿,他相当于直接在服食砒霜,这一招毒啊!”

    姜绪云叹了口气:“可证据和动机还是没有。”镇南方说道:“有,动机就是我说的那个秘密,巴音一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姜局,你马上派人查一下巴音最近一年来的情况,越详细越好!一定能有收获。”姜绪云说道:“就让小宫去办这件事情吧!我知道你相信他。”镇南方笑道:“他不错。”

    晚饭的时候镇南方还是被逼着喝了几杯,姜绪云开了个头,先敬了他一杯,接着,曾国庆、宫正阳,甚至一干认识不认识的警察都围了上来,还好有小惠这个保驾护航的人在,镇南方才只是象征性地喝了几杯,不然今晚他又得被抬着回去了。

    饭后,姜绪云约镇南方到家里坐坐,他说姜颜一直念叨着镇南方这个弟弟,镇南方笑着让他转达问候,然后婉言谢绝了,今天晚上他准备云找乌达聊天,从黄田村抓来的这些人他都要单独聊一次,不是为了盗墓的事情,他是要了解一下黄田村的一些往事。

    姜绪云也没有勉强,他笑道:“那改天吧,对了,你杨姐还让你有空到穗州去玩呢!”镇南方问道:“杨姐回去了?”姜绪云回答道:“嗯,昨天走的,她这次来的时间不短,公司那边压了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呢。”

    吃过饭,镇南方和小惠沿着河边回警察局。他们谢绝了那帮警察要用车子送他们过去的好意,镇南方是希望能够单独和小惠走走,说说话,而小惠也有这般心思。

    “小惠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镇南方轻轻说道。

    小惠白了他一眼:“哼,还好意思说,你可是说过关于这个案子你是要向我单独汇报的,我等到现在你汇报了吗?”镇南方这才想到这茬,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瞧我这记性,一忙起来就忘记了,好吧,我现在向领导汇报。”

    小惠笑了,笑得很灿烂,很美,她说道:“算了,知道你的脑子里事多,汇报以后再说吧!”说到这里,一阵河风吹过,小惠打了个冷战。镇南方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她披上,镇南方的双手扶着小惠的双肩,有些不舍得放开,小惠红着脸,咬着唇,心跳得厉害。

    镇南方的眼睛望着小惠:“小惠姐,你真美。”小惠嗔道:“油嘴滑舌的,就会哄人家开心。”镇南方呼吸中带着淡淡的酒气,小惠轻轻把他推开:“喝这么多酒,臭死了!”

    镇南方这才放开手,两人继续向前行。

    镇南方走在小惠的左边,他的右手几次想偷偷地去牵小惠的手,但做了无数次的预备,还是没敢行动。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握住自己的双手在胸着揉搓着。小惠并不知道镇南方的小动作,她问道:“还在为案子烦心啊?慢慢来,不要急。”

    镇南方笑了笑,没有说话。

    乌达被带到了审讯室,里面就只有镇南方和小惠。乌达哈着腰带着笑:“镇同志!”镇南方指了指面前的椅子:“坐下吧,放松一点,今晚我不是来审你的,只是想找你聊聊天。”乌达楞了一下,聊天?

    镇南方从桌子上的烟盒里取出支烟递给乌达,又站起身来给他点上:“乌达大叔,我想了解一下村子里的一些情况。”乌达说道:“镇同志,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黄田村的事,几乎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镇南方微笑着说道:“如果我们的聊天能够对我的破案有帮助,我想我能够为你们求情。”镇南方这话对于乌达来说无异于一剂强心针:“你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镇南方点了点头:“我想知道虎姑和乌嘎家的关系,她和乌嘎或者巴音有没有什么恩怨?”

    乌达皱起了眉头:“虎姑和乌嘎家的关系应该很不错啊!虎姑的男人当时得了重病,还是乌嘎帮他诊治的,为了他男人,乌嘎没少下力气,可惜,那人的命在那了,乌嘎还是没能够把他救活。”镇南方问道:“他的男人生的是什么病?”乌达想了想说道:“好象是肺痨。”镇南方点了点头:“为什么没到县里的医院去看?毕竟乌嘎只是一个草医。”

    乌达说道:“哎,虎姑的男人和乌嘎的关系很好,也奇了怪了,他还就只相信乌嘎,让他上医院去,他不愿意,他说到医院去一来是费用承受不起,二来那些洋大夫他信不过。”镇南方问道:“当时虎姑是什么态度?”

    乌达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当时她好象不太赞成让乌嘎医治,她说得了病就得上医院,可是她的话并没有人听,那时候她刚到黄田村,没什么地位。”镇南方说道:“再后来呢?”乌达说道:“接着三个月后,虎姑的男人便病死了,因为虎姑一直就很反对让乌嘎医治她男人,男人死的时候,虎姑很平静,她好象早已经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男人死了以后他对乌嘎的态度反而有所转变,渐渐地和乌嘎、果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了。接着,虎姑就莫名其妙通灵了,说来也邪性,大家都说是他男人在指引着她。”乌达说到这里,又望向桌子上的香烟。镇南方这次干脆把烟和火机都送到了他的手里,镇南方的心里有了一点想法,虽然不太明晰。

    镇南方说道:“他们没有再发生过冲突?”乌达摇了摇头:“没有,一次都没有。”镇南方说道:“巴音呢?你对他了解吗?”乌达问道:“你是指哪方面?”他知道镇南方这话一定有所指,果然,镇南方问道:“这一两年,他做些什么,接触些什么人,去过哪,你应该知道吧?”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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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洞葬伏棺第三十六章 校长

    乌达点起烟,慢慢说道:“巴音是个很乖巧的孩子,对村里人也很热情,不象他父亲,乌嘎整天都板着个脸,就象是谁都欠着他钱似的。”镇南方微笑着说道:“有的人生来就是这副冷面孔。”

    乌达摇了摇头:“不,乌嘎以前不是这样的。”镇南方问道:“哦?那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乌达想了半天:“记不得了,有些年头了。”镇南方轻轻说道:“我觉得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的变故才会这样吧?你想想在他的身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让他感到难过或者不愉快的事情。”

    乌达眯起眼睛,大口地抽着烟。小惠望着镇南方,象是想说什么,镇南方微微抬起下巴,示意她说出来,小惠说道:“乌达大叔,你觉得会不会是因为虎姑男人的死让乌嘎觉得愧疚,而性情发生了改变呢?”乌达抬起头来:“这……,也有可能,反正是在那事情之后,不过按说也不象啊。”

    镇南方问道:“为什么?”乌达说道:“我记得虎姑男人死以后他还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一直热情地为村民们看病,村子里谁有个大病小痛的,只要叫他,他总会及时地赶到。他变成这个样子,具体的时间我确实记不太清楚了,不过我敢肯定,距离虎姑男人死至少有大半年,嗯,至少大半年。”

    “对了,那时候巴音多大?”镇南方随口问道。乌达说道:“八岁吧!”

    镇南方盯住了乌达:“怎么我曾经听银花说虎姑的男人是车祸死的呢?而她的公公才是病死的,是银花说谎,还是你说谎?”乌达皱起了眉头:“啊?是吗?银花真这样说的?”镇南方点了点头。

    乌达说道:“不可能啊,银花为什么要这么说?”镇南方笑道:“你的意思是说银花是说谎?”乌达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她在说谎!不信你可以问问其他人。”镇南方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乌达,乌达无论是面部表情还是肢体都说明他并没有说谎,那银花为什么要那样对自己说呢?

    如果乌达没有说谎,那么银花的目的是什么?只有一种可能,她在掩盖事实的真相!可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镇南方记得当时是银花主动向自己介绍虎姑的情况的,那么说她从一开始就在有意误导自己。涉及这件事情的除了已经死了的虎姑的男人、乌嘎、果让外,就只剩下虎姑和巴音了!银花一定是在替其中的一个遮掩,会是谁呢?

    乌达继续说道:“我扯远了,继续说巴音吧,巴音不仅乖巧,而且也很聪明,读书的时候成绩就很好,只是家里太穷,高中没毕业就缀学了。”镇南方问道:“他的中学是在县里读的吧?”乌达摇了摇头:“初中乡里就有,高中才要到县里去,他只读了一年高中,然后便回到了村里,继承了父业。”

    镇南方说道:“除了读书,他有没有离开过村子?特别是这两年。”乌达说道:“没有,就连县城他也很少去,哦,他曾经去过几次省城,说是去看老校长,不过也就是去三五天便回来了。”

    镇南方眼睛一亮:“你说的是阎校长吗?”乌达惊讶地说道:“是啊,怎么?你也知道?”镇南方说道:“我曾经听他提起过,那阎校长调走后有没有再回来过?我是说到村子里来?”乌达笑了:“来过那么一两次,是为他的父亲找草药,每次都是巴音亲自带着他满山去采。”

    镇南方又问道:“巴音平时有什么爱好?”乌达说道:“爱好?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镇南方说道:“你再想想,他有没有什么和平常人不一样,你们觉得奇怪的地方?”乌达想了半天才说道:“好象没有,如果要说有,那就是他有时候让人感觉又不太合群。”

    镇南方顿时来了兴趣:“哦?怎么说?”

    乌达说道:“他总喜欢一个人到山上去乱窜,有时候村里的小伙子,小姑娘想跟着去玩玩他都拒绝了,他说喜欢一个人静静。”镇南方说道:“哦?一个草医到山里去采药也很正常啊!”乌达摇了摇头:“他很少一个人去采药,采药的时候一般都是乌嘎陪着一起去的。”

    镇南方想到巴音曾经说的,常常一个人寻僻静的地方去练习拳脚。

    镇南方说道:“嗯,好吧,今天我们就聊到这里,如果你再想到什么,随时可以让人叫我。”乌达说道:“好的!”

    接下来镇南方又和其他几个人聊了聊,大抵和乌达说的差不多。

    离开了警察局,小惠问道:“南方,有什么头绪了吗?”镇南方说道:“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银花到底在替谁掩盖事实的真相?为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她就开始误导我们?”小惠不解地问道:“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镇南方说道:“关于虎姑男人的死,相关的人就那么几个,虎姑男人、虎姑、乌嘎一家人。”

    “虎姑男人与乌嘎夫妻已经死了,银花说谎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掩盖某个事情的真相,排除掉死人,那么她的目标只可能是虎姑和巴音中的一个!是谁呢?”镇南方轻轻叹了口气。小惠说道:“应该是巴音吧?”镇南方问道:“为什么?”

    小惠想了想说:“他们的年龄相仿,又是堂亲,关系自然要比虎姑要近一些。”镇南方微微点了点头:“嗯,有道理。”小惠得意地哼了一声:“那当然,这么简单的关系我还是能够拎得清的。”

    镇南方笑了。

    电话响了:“喂!叶哥啊,你回来了?嗯,县招待所,你直接过去吧,我们马上就回来。”

    小惠问道:“叶哥回来了?”镇南方说道:“嗯,他才下高速。”小惠说道:“你不问问他那边有没有什么收获?”镇南方说道:“马上就见面了,何必在电话上罗嗦。”

    两人回到了招待所,在房间坐下没多久叶清寒就到了。

    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小惠,给我搞点吃的来,饿死我了。”小惠笑道:“叶哥,用得着这么赶吗?”叶清寒说道:“嗯,我有重大发现。”小惠听了兴奋地问道:“先说说嘛!”叶清寒苦着脸道:“皇帝还不差饿兵呢,去,弄吃的去。”小惠嘟起了嘴。

    镇南方说道:“一起去吧,我也有些饿了。”叶清寒说道:“嗯,也好,我们边吃边聊。”

    县城虽然不是很大,但有一条街却很是热闹,那里满是卖夜宵的大排档,三人点了一份烤乳猪,两个凉菜,要了几瓶啤酒。

    小惠给大家倒上酒,叶清寒喝了一大口:“我去了省城,就向教育局打听那个阎峰,可他们竟然说查无此人。我当时就纳闷了,怎么可能呢?我把我能够知道的最详细的信息又仔细地说了一遍,但还是没有找到。没办法,我联系了黔州省国安局,请求他们帮忙查找,你们猜,怎么着?”

    镇南方说道:“叶哥,你就说吧,别卖关子了。”

    叶清寒说道:“他根本不归教育局管,因为原来乡里的那所小学是民办小学,阎峰也就是个民办老师,没有正式编制的,因此所谓的调查回省城也就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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