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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不能恋爱的理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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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者,因为是私下借用的教室,非正规途径申请使用,教室里的监控摄像头是不会打开的。
  在东名腿上不停乱摸的手掌已经探入了她的裙摆之下,东名被压在钢琴上,钢琴高低不等的位置抵在她的后背硌得她有些钝痛。加上腿间异样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恶心到发麻,她只得夹紧了双腿,防止平山的进一步侵犯。
  下手未果的平山干脆转移了目标,手掌上移,开始肆意地在东名的胸前揉捏。下手完全不知轻重地任意妄为,东名亦被弄痛得本能地吸气低喘了一声。
  “哦?反应不错呢?”
  那声无意识的喘息倒是让平山兴奋了起来,越是这样,他下手就越发过分。
  趁着平山得意的这个空挡,前者的目标也不在东名的腿间。至此,东名毫不犹豫地抬腿,用膝盖猛地朝平山的两腿之间撞去。
  大概是痛感令平山稍稍脱力,借此机会东名的双手得到了自由。她猛地推了一把平山,后者只是向后踉跄了几步。
  争取到了脱身的机会,东名转身要跑。这是平山比她更快地上前,一把扯住了她的手腕。
  力不如人的感觉真的很不甘心啊!手臂又一次被抓住的东名气得几乎要喊叫出来。
  在被平山压制住之前,东名果断地咬了一口平山抓住自己的手,后者吃痛的猛地将她甩开。顺着力道东名直接向前摔了出去,未能稳住身形直接正面撞向了钢琴。
  惨……除了这个字,东名想不到其他字来形容自己了。
  准准地撞到了鼻梁,感觉骨头都要碎了一样。鼻子疼得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视线因为鼻梁的痛感而有些发青,眼泪也止不住地不停涌出。
  而这种时候完全没有时间来缓解疼痛,像是被注射了肾上腺素,东名在最快的时间内站了起来,迅速地跑离了音乐教室。
  神经高度紧绷突然松懈下来的瞬间,大脑难免发晕起来。东名一手捂着鼻子,跌跌撞撞地跑了很远的一段距离才因体力不支瘫坐在地上。
  眼泪流了一脸,东名也自知自己的目模样大概是狼狈得不行。
  楼道空无一人,双腿软到无力撑起身体。于是东名干脆直接坐在地上没起来,一边喘着气缓和一边想着这件事该如何解决。
  平山这个人决不能留,只是她没有致命性的证据,这就有些麻烦了。
  作为古贺东名的她或许有办法轻松解决,而作为藤井佳织,没有任何背景。表哥迹部和藤井佳织的关系有点远,前者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出力。想到这里,唯一能依靠的人居然只有赤司了。
  赤司会帮她的吧?
  想到这位清冷少年的时候东名犹豫了一会,不过即便他要对她提出什么要求来交换,东名都会接受。平山这个人,她真的无法容忍,也没必要忍气吞声。
  不论如何,就算需要赤司帮忙,还是事先和对方委婉地表达一下看看对方的态度。而当东名准备给赤司打个电话的时候,却发现手机好像落在音乐教室里了。
  想来平山没有理由在音乐教室久留,东名在又休息了几分钟后,重新往音乐教室的方向返回。
  教室的门没有关上,留了一道狭窄的缝隙。东名本想直接推门进去,里面传来的对话让她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
  有赤司的声音。
  大概是对话已经到了末尾,东名只听见了“好自为之”之类终结性的话。
  难以想象还只是国中生的赤司就有着超于常人的气势,任何场合下都一样,面对横山的时候,他也同样霸气凛凛的。
  鼻腔突然一热,温热的液体像被打开的阀门不停从鼻孔留出。抬手一抹,腥红的颜色在指腹间格外醒目,霎时,鲜血的腥味在鼻腔中弥漫。
  是刚才撞到鼻子的缘故吧?
  东名慌忙把头仰起的同时也用手按住了鼻子想要止血,而此时教室的门被完全拉开,赤司从里面走了出来。
  对于东名站在门口,似乎是在意料之中。赤司并没有很惊讶,只是见到东名的状态,神似担忧地蹙了蹙眉。他转过头把平山叫了出来,现成的保健室老师。
  显然东名还处在十几分钟前的阴影里,见到平山时,本能地退后了几步。
  “不要害怕,有我在。”
  温润的声调还是往常那般冷淡。
  而赤司这句简单的话语却令东名心弦一颤。她抿着嘴唇,没有说话。疲惫带来的不适导致她有些无力。
  尽管眼前开始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东名还是固执地想要靠自己站稳。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将她的肩膀揽住。赤司的靠近让她紧张得僵住了身体,还是因为有些害羞,东名不敢完全地靠在赤司的臂弯上,勉勉强强靠着意志力站着。
  “偶尔也学会依靠一下别人。”
  赤司在扶稳东名时动作自然地贴近后者的耳侧,他用着只有东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压低的声线仿佛带着引力般富有磁性,东名又一次沦陷得彻底。她抓紧了赤司的衣角,像把所有的期望都倾注了一般用力地紧拽着。
  優しい人
  '温柔之人'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了,保健室内的日光灯显得有些苍白。
  赤司坐在原本平山的位置上翻看着书本,东名则躺在保健室的床上休息。鼻血算是止住了吧,不过她还是觉得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气。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空间气氛安静得令人发冷。唯一的声响只有赤司时而翻过书页的声音。
  平山已经离开了学校,给东名检查鼻血的缘由是平山在帝光做的最后一件事。鼻血的具体原因平山也查不出来,而东名的鼻子撞到钢琴是最好的解释了,虽然平山也不知道为何不是当场撞出鼻血。
  关于今天平山想要侵犯东名这件事,赤司的意思也已经很明确了,他会上报校理事会,平山的职位一定是保不住的,今后他大概都会与教师这个职业无缘。
  躺在床上的东名没有困意,只是身体疲惫得不行。她一直盯着天井上的灯看,一直到视线开始恍惚,她才用手背盖住了眼皮。
  长久的缄默只让她越发地身体瘫软无力,她微微侧头,穿过指缝间看了眼坐在桌台前的赤司,后者俊雅的姿态任何一秒都让她心动。再三犹豫之后,东名还是选择开口打破了沉默得有些压抑的气氛。
  “赤司君……那个时候赤司君怎么还没有回去?”柔和的音色泛着疲惫带来的无力感。
  淡漠的视线从书中移出,赤司瞥了一眼东名,回答的语调和他的神色如出一辙的漠然,“学生会还有些事没处理完。”
  “……我是想问那个时候赤司先生怎么会在音乐教室。”
  前一刻她挣脱了平山,尔后赤司就出现替她处理了这个问题的末尾。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况且对象还是赤司,东名更加相信这绝非巧合。
  定定地看着坐在座椅上的赤发少年,东名的目光毫不闪躲。
  倘若是平时,赤司大概不会理会这些对他而言或许都是毫无意义的问题,只是见到东名认真得过分的表情,他干脆合上书将书放回桌面,也以正面相对,“学生会室的后窗可以直接看到音乐教室。”
  言下之意,东名每天在音乐教室练琴的模样,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至此,东名再次沉默了。说白了,她有点失落。虽然她真的从不期待像童话故事中描绘的英雄救美的场面,但是在得知赤司完全看到了音乐教室发生了什么时,即便不意外赤司不会像王子一样出现,她还是有点难受。
  赤司和她说了偶尔要学会依靠一下别人,对于这句话事实上东名的感触很深,虽然东名从来都觉得凡事还是靠自己比较好。所以在和平山发生拉扯的时候,她没有选择放弃抵抗。
  只是,在遇到危险时,她确实期待有个人会出现在她面前。即便她是靠着自己的能力从平山那里挣脱,可那时候的她真的害怕得快要哭出来。
  捕捉到东名表情上细微的变化,赤司也看穿了对方的心思。
  “比起那些需要靠别人力量的人,我更欣赏自立的人。”赤司语调平静地说着,然后走到床边,“藤井,看着我。”
  温和的声线却带着与生俱来不可违逆的气势,东名把压在自己眼皮上手拿开,赤司正居高临下地俯看着她。
  日光灯正好被赤司挡住,东名完全地被笼在了他的影子里。她看不懂赤司的态度,逆光之下,赤司的表情比以往深沉许多。
  沉默了数秒之后,赤司才继续开口:“抱歉。”
  东名怎么也不会想到,赤司说的话居然是道歉。
  “诶?”
  东名茫然的同时,已经本能地发出了疑惑的叹词。还以为赤司要和她说些什么譬如“逞强的样子很有趣”之类的话。就算赤司说出什么“所以我欣赏你”这样的话,都比道歉的可能性大一些。
  因此东名不解,她讷讷地望着赤司的眼睛,异色的双瞳还是一贯流露着冷清和平静。
  “为我今天没能及时赶到而抱歉。”
  赤司再次重复了一次自己的意思,吐字清晰,情绪郑重。他相当认真地在对待东名。
  不得不说,平山确实很会找时机,那个时间除了还留在学生会室的赤司以外,也不会有人看见了。所幸的是还好赤司还留在校内。
  而赤司赶到音乐教室时,正好是东名冲出教室门的时候,因为朝着另一个方向,后者并没有看见赤司。
  在这一点上,是真的巧合。
  那时东名跌跌撞撞跑开的样子,看得着实令人揪心。明明柔弱却还在逞强的模样,又一次被赤司看见。
  对此赤司不禁失笑,他也明白东名确实是那样的性格,从他和后者这么久以来的交集,他就已经了解到了。他阻止不了什么,也没有机会在对方逞强之前就成为保护|伞。
  而在东名看来,赤司有这份心,她就很满足了。想来一向高冷的赤司居然言语诚恳地对她道歉,她怎么都觉得受宠若惊。这种感觉和听到迹部说了对不起是一样的。
  “平山的事我会全部处理好。”赤司这么说了一句,神色少有地浮起了几分阴郁,英气的双眉间也因此微微蹙起。
  事实上之于平山的品行,赤司多少都知道一些。所以不久前东名腰部受伤在保健室的那一次,他也会对其提防。
  就算没有东名这一次的事件,处理平山也只是事件早晚问题。而这明明赤司盘算之中的事,多出来的那些担忧又是因为什么?因为对象是东名吗?
  这个在他认知里不断刷着存在感的少女,嗯……确实引起了他的注意。
  “说起来,还不回家吗,都已经这个时间了。”东名开口打断了赤司的沉思,她说着的同时还在捂着自己的鼻子,虽然早就已经止血了。赤司已经在保健室里陪她够久了,再继续下去,她会觉得过意不去。
  对于东名说得话,赤司的情绪变化不大,至少在他冷俊的面孔上从来没有过多的体现。平和的眸光扫过东名的脸,“你休息好了?”
  “唔……”尝试撑起身体,可四肢还是一阵发软,东名有些赧然地抿了抿唇,小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还想再躺一会……可以吗?”
  句末征求同意时的表情柔弱得过分,赤司为之怔了怔,很快移开了视线,“那一会再走吧。”
  “诶?”
  “我说过了,偶尔也要学会依靠一下别人。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觉得自己一个人去挤电车受得了吗?”说到这里,赤司停顿了半秒。他转回头重新看向东名时,后者还是招人怜爱的模样,这让他不禁油然而生了调侃之心。眉峰微挑,他用有些迫人的口吻:“还是说,你信不过我?”
  难得的是,东名居然在赤司赤金相异的深邃眸底看出了这点心思。这样的感觉她还是第一次。
  东名莞尔,婉约的眉眼因浅笑而微微弯起,“赤司先生真是个温柔的人。”她怎么可能信不过赤司这样的依靠呢,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就这样一直依靠下去。
  赤司没有应答东名的话,转身重新坐回桌前的椅子上。他的嘴角有几分上扬,似满意也似心悦。
  記憶の奥に
  '记忆深处'
  这个周末风信子之家来了很多人,很大一部分都是西装革履的商界人士。lw的横山社长也来了,当然,这次的活动本就是横山的意思,他大概是想借此宣传公益,比如应当关爱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至于那部分人到此的缘故,无疑就是典型的商业交流。
  除此之外,到场的甚至还有媒体。看得出来,横山很重视这次的活动。
  风信子之家的庭院内搭了个小舞台,孩子们的表演会在上面进行。东名到达风信子之家的时候,场地还没有完全准备完毕。她的钢琴表演,是在小舞台左侧的一块场地,铺了红地毯,钢琴也已经搬了过去。
  本以为横山口中的“小活动”只是和孩子们一起做些互动交流的方式,东名根本没料到,这样的场面好像……正式过头了吧?!
  还好她出于要表演钢琴,穿的还算正式,而不会像上一次来这里时穿得那样。
  一件海蓝色的小礼服,东名还化了适合的淡妆。
  当然,冬天的温度也不允许她穿成那样在外面晃来晃去,于是,她在最外层套上了一件羊羔绒的粉色厚外套。时至今日东名才发现,她好像萌系的衣服挺多的。
  穿过庭院的时候和横山对上了视线,横山冷得像万年寒冰一样的模样又吓到了东名。两人也算是认识,东名相当恭敬地朝横山的方向鞠了一躬,而后者认可地点了头后,东名才慌忙跑进了风信子之家的主馆内。
  活动场地的准备没有完成的缘故,孩子们不被允许跑到庭院里。东名进到馆内时,孩子们都朝她围了过来。她本以为孩子们是在欢迎自己,可看到孩子们一个个表情担忧,东名也随之蹙起了眉毛,不禁开口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吗?”
  “佳织姐姐,由里生病了。”
  “是啊由里发烧了,可是接下去和佳织姐姐的表演怎么办啊……”
  诶?
  东名设想过无数种表演时可能会出现的差错,还有遇到各种情况时自己应当如何修补,却根本没想过由里无法表演的情况。
  不过现在的重点也不是能不能表演,听到由里生病,东名的眉毛弯得更深了,“现在呢?由里酱现在的状况呢?可以带我去看看吗?”
  孩子们的住宿情况是每六个孩子住在一个房间,由里的房间正好是尽头的最后一间。
  照顾孩子的阿姨不在,房间里只有由里一个人躺在床上。在这样所有用具都比普通规格小了一号的孩子屋里,东名觉得有些压抑,尤其身后跟了一群孩子,更是把本就不大的空间挤得满当。
  小姑娘的脸色不是很好,因为还在发热的关系,她的脸颊有些不自然的浮着潮红。
  看到东名时,由里的情绪突然就不稳定了起来,她挣扎着从被窝里爬出来,委屈得瘪起了嘴。然后,突然就扑到了东名的身上,说哭就哭了,伤心的不得了。大概是知道自己没法表演才会这么难过的吧。
  似乎每次面对由里都会莫名地心软,想要保护她,想要抱紧她。
  东名搂着哭唧唧的由里,安慰了好长一会,小姑娘才逐渐停止哭泣。只不过还是一直抱住东名不肯放手。
  这样一来,东名的表演则变成了钢琴独奏。有些部分需要改动,好在曲子东名已经提前练习得十分熟悉,在表演开始之前,她应该能够准备完毕。
  琴房的钢琴已经被搬去庭院,因此也只能使用玩具屋那架好几个键无法发声的旧钢琴。东名又哄了一会由里,后者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手,她这才得以脱身能够跑到玩具屋去。
  在钢琴前坐下,东名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了大摇盖。
  只是稍许的变动,时间还来得及,再练习几遍应该就没问题了。
  x
  赤司原本想着要不要让东名和自己一并到风信子之家来,只是这位努力过头的少女一早就自己出门了。
  至于赤司为什么会这么清楚东名的情况,因为rodan有一个叫做天海纱良的迷之少女。毕竟后者是大方向赤司交出rodan公寓备用钥匙的神奇存在。
  赤司到达目的地后才和横山打上招呼,后者便二话不说地把他叫住。正好要履行二人两周以前棋盘再战的约定,于是变去了位置稍偏的别馆。
  横山也不喜欢今天的场合,他一向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并不喜欢把一些活动做得商业化,就比方说不久之前东名看见他时的那种场景,他一直都嗤之以鼻。横山本人以冷面而著称,认识他的人都明白这件事,而作为一个成功的人士,甚至是业界大腕之一,也没有人敢说他什么。
  他和赤司家来往多年,换句话可以说,他是看着赤司长大的。后者这个越发傲气的少年,他一直都很欣赏,毕竟赤司一直以来,都优秀得过分。
  当然,谁也不会想到事业那般成功的横山社长,却总是在棋盘上惨败。
  两人相对而坐,棋局已经临近终局,胜负也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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