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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红楼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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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饭摆在偏厢的小圆桌上,这桌子也有强烈的西洋风格,雕花的桌腿,桌上铺着绣花的精致桌布,长颈瓶里插着新折下的红玫瑰。贾环原本眉头紧锁,见了这样明快的景色,也不禁放松了心情,觉得心境澄静空明。
夫妻相对默默着吃早饭,黛玉抬眼看了他一眼,夹了个蟹粉包子过去,笑道:“尝尝这个,有什么难事儿,也不能不吃饭哪。”
“谢谢,”贾环夹起包子咬了一口,含糊地道谢,也给她夹了个银丝卷儿。
一时吃完了饭,他起身要走,黛玉含笑叫住他道,“等等,你来,我有事和你商量。”贾环疑惑地问:“什么事儿?”跟在她身后入了内室。
“第一桩,乐氏嫂嫂将要再嫁,我想,咱们也要随个礼吧?”黛玉坐在床上,仰头看他。
出乎她意料的,贾环神情自若,若无其事地回道:“谁?哦,是该随礼。她是二嫁,不用太厚了,有个意思就行。你看着办吧。”
这下轮到黛玉吃惊了,她笑问道:“可是乐嫂嫂也曾说过要为夫守节,难道竟是假的不成?”
“嗐,这就是你不明白了,你当天底下都如咱们家一般?孀妇不二嫁,那是诗书大家才有的规矩,不差闲人一口饭,寡妇守节,婆家娘家脸上都有光彩。她想守节,姜家哪里会养着她白吃饭?就是她娘家,小家小户的,也不见得愿意留着她。娘家婆家都不容,她除了再嫁,又能怎么样?”贾环分说道。
黛玉听了,默认不语,沉思了一会儿,不知想通了什么,才又笑道:“昨儿我听了她的这回事,忽又所感,想起那年扶灵回苏州之后,再也没有到父母的坟前拜祭过,实在是不孝得很。我想着,今年回苏州去祭一祭,再修整一下坟茔,也是做女儿的聊尽孝心。”
“这当然是极好的,咱们多拿些钱出来,越性认真修一修,看族人里有没有实在穷的,雇两户人家专门给姑父姑母守墓。”贾环听了,忙出言赞同,一转眼就想出个主意来。复又面露难色,说道,“只是今年实在事忙得很,这两日我的眼皮子直跳,总觉得有什么坏事要发生。明年如何?明年我一定陪你回苏州,天上下刀子也去。”
“哪里用得着这样,我自己去就是了。”黛玉一笑,说:“你的心我知道,不会怪你的。”
一个年轻妇人独自出门,这哪里使得?贾环执意不肯,只是拗不过她,到底还是托了薛家的分号照顾她。
原来薛蟠仗着自己关系硬,点子新,已经把物流网络铺到了绝大多数城市。这个分号是专程去苏州,带挈一个小妇人一程也不算什么。
可烦恼事的惟有两桩,一是黛玉手下的那些小学生的课业。大家本来盼着过了年开学,谁知先生又走了。这个问题不大,黛玉并没忘记自己的事业,临走留下了一叠课业,足够学生的做到她回来;二是姜毓,这小子本来极黏贾环,黛玉在时还可以帮他分担分担,黛玉走了,便没人能照顾他了。贾环又不放心奶母丫头们,只好把他带在身边。幸好姜毓乖巧,他批改公文时,就坐在一边写大字或是解九连环。
薛家的人知道贾环的身份,不仅是泽阳的知府,还出自与薛家同气连枝的贾家,据说与薛蟠关系很不错的,也不敢怠慢,一路嘘寒问暖,奉着黛玉到了苏州。黛玉如愿拜祭了父母之墓,又照着贾环的主意找了人家守墓,诸事缠身盘桓月余,才得以启程回泽阳府。
一回到家里,才发现情况很不好,贾环简直有些蓬头垢面,急得嘴上起了一串燎泡,一碰钻心的疼,三位师爷和办差的胥吏们也差不多,连下人们也是惶惶,脸上不见往日的平静。
问了才知,今年除了清明前下了几个雨星儿外,就再没下过雨!不只泽阳,连目前已知的周边地方也是如此。
就算再怎么无知无识的人,也该清楚,这样的大旱会带来多少灾难。
黛玉奇怪地道:“怎么不开仓放粮呢?”毕竟是官宦之家的女儿,基本的流程她还是明白的。
“不能这么干,”哪怕心里快急疯了,贾环的面上也只是略微憔悴,还维持着冷静的判断力,耐心地告诉她,“官府的存粮有限,不可能够所有人吃的,放粮是一定要放,但是什么时候放,放给谁,这里头的门道太多了。把握不好分寸,只会适得其反。”
他虽然还笑着,眼睛里却已经涌起杀气:“何况,还有些丧尽天良之人,不思共体时艰,却尽在背后捣鬼!”
第97章 97
放了一句隐含杀意的话之后; 贾环就又急匆匆的跑去和下属们商议事情了。
正在思量着; 已经被冷落很久的姜毓跑上来抱住她:“干妈; 我好想你啊!”黛玉笑着抱他起来; 一抱之下,险些没抱动。紫鹃要过来接过这小子,被她摇摇手止住了。
“干妈不在的时候; 你有没有认真做功课?”
“有的,二毛他们来找我玩,我都没有跟他们出去。”姜毓一板一眼的回答。
二毛就是王毛毛,因为是两个毛; 所以大家叫他二毛。自从那次恶作剧不成反被罚; 三个小孩子竟然也有了些交情; 后来就混在了一起。
“哦?那应该奖励,去把这些日子的窗课本子拿过来我看看,要是写得好,晚上许你点菜。”黛玉点点他的鼻尖; 笑眯眯地说。
贾环黛玉夫妻的性格都比较开明; 对孩子的教育也是以引导为主; 轻易不会动用暴力。姜毓在他们家生活之后,性格也变得开朗了不少; 去了初见时那层乖巧早熟的皮; 显露出孩童的天真性情来。听了黛玉的话,立刻就是欢呼一声,下地跑开了。
小孩子天真不知愁; 大人的焦虑他们似懂非懂,反正还有吃有喝,生活对他们来说没什么变化。黛玉目送他跳过门槛,收了笑,招手叫丫头小彩儿过来问话。
“外头到底怎么样了?早稻播下去了吗?”
小彩儿是本地人,也不是奴婢出身,不过是签了活契来他们家做下人的。她家贫,全家拉拉杂杂六口人,不过二十亩地,土里刨食都刨不出来,为了给两个兄弟攒钱娶亲,她才主动进城里来给人做下人。
听见知府太太有问,她忙磕头道:“老爷太太慈悲,家里已经没吃的了!这青黄不接的,早稻根本不长,河里也快枯完了,想汲水,走上两里地挑一桶,顶个什么用!”说完就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原是个乡下来的小丫头,没受过什么好教养,经紫鹃细心□□了一段时间,她又羡慕紫鹃的风度,留心习学,模样儿行事也像模像样起来了,这会子一哭,就原形毕露了。
紫鹃几乎吓了一跳,她自小长在贾家这个富贵窝里,从来不知道庄稼在地里是什么样儿,有些时候也为奴婢的身份自怜,却没想到外头的庄户农家人日子是这么惨的!
倒是黛玉还镇定,安抚她道:“快别哭了,我倒不知道,外头已经这样了。你也知道,咱们老爷不是那种脏官儿,家里积蓄不多,我也只能略尽我的心。你传我的话,叫厨房里点点还有多少米面,留下够咱们家自用的,剩下的分给那些家里太难的。这事儿我想交给你去办,你觉得你能办好吗?”
“我一定好好办,不辜负了太太的好意。”小彩儿起来擦了眼泪,声音里还带着鼻音。
“好了好了,咱们太太有心,你出力,还不快去洗洗脸,想想怎么办太太的差呢。你可把我吓坏了。”紫鹃笑着,推她去打理自己。
内院一时波及不到,外头却早已是狂风暴雨一般,从上到下,无不紧紧盯着大人们的动作。
通判杨烨平一路扬鞭纵马,几乎从马上摔下来,终于找到了知府贾环。
堂堂知府,一府主官,这时候却没有老实在衙门里待着,反而跑到了田地里,卷了裤腿挽起袖子查看秧苗。
“大人哎!您怎么还在这儿呐,下官们到处找您,就等着您议事呢!”杨烨平急眼了,不及下马,就出声喊道。
贾环皱着眉瞥了他一眼,直起身体从田里出来,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平淡地道:“不用议什么事,大旱是天灾,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别给老子添乱,就是有功了。”
一听一向讲究风度的知府大人连平日绝不会说的市井粗话都冒出来了,杨烨平忙垂了头,装作没听见。
粗话可以当作没听见,可迫在眉睫的事儿却是要办的。他踌躇了一会儿,尽管知道知府心情不好,还是说道:“大人,今年的税粮该递交总督府了。您看?”
他掌的就是税粮转输诸事,这是他的本职工作,本来也不需要知府同意。但这个年轻的知府的手伸得实在太长了,不知不觉,他,还有其他同僚,竟然已经被他掌控住了,以至于连他这个六品通判都要争取他的许可之后才能做事。
“先不交,能拖一天是一天。”贾环断然道,看见他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微眯了眼,“这样大的天灾,朝廷是一定会免税的,咱们急什么?圣上和老大人们都是明理的人,体谅小民艰辛,绝对不会搞强征的。”
说完,他径自上马,看也不看这个一心媚上的家伙,催马回城去了。
杨烨平之所以那么积极,不就是因为他的姐姐是总督的第四个小老婆,他自诩是总督的小舅子么?跟这种人多费唇舌,他是傻么?
可是不管怎样忧心如焚,老天爷就是不肯下雨。在众人的煎心中,又旱了半个月,这一季的农事是彻底完了。
下面的几个县令来府里述职,老实憨厚的孙县令甚至提议,叫知府开坛祷告,求龙王施惠降雨。孙县令出身荆楚,受家乡文化影响,颇为信服鬼神。眼见得天灾害人,立刻就想到了祭祀,已经在治下跳了好几场大神。
贾环觉得荒谬,直说“子不语怪力乱神”,没想到其他几个县令立刻附议了孙氏的建议。连幕僚胡师爷也劝他说:“祈雨不为求雨,为的是定人心哪!东翁治政以来,颇得民心,下民愚顽,易被人趁乱生事,有东翁出面,可保一地安靖。东翁不是求鬼神,实是定人心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贾环立刻采纳了孙氏的建议,不仅同意祭祀祈雨,还把这件事搞得大张旗鼓,给每一县都分派了任务,或是选人助祭,或是选童子参加仪式,或是提供一头活猪,或是提供一头活羊,总之,就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这一招果然有效,不仅疲乏的民众振奋起了精神,连躲在暗处的阴谋家都暂时停下了小动作开始观望。
郑重地查历法挑了良辰吉日,贾环一身大礼服站在临时筑起的土台上,稍低一点的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位德高望重的本地士绅,也是衣冠端正。先念了祭文,文章是贾环亲自动笔写的,他是个认真的脾气,不做则已,做就要做好。为照顾听众的水平,用的是半白话文,大意是百姓无辜,如果无意间得罪了龙王,也该他这个官员请罪,请上天将罪过都算在他身上,不要罪及百姓等等。念完后,投入火盆烧了,又现宰了活的猪羊,血流了一地。
宰猪羊的场面很血腥,两个助祭帮忙按着捆好的牲畜,也许是感到大祸临头,猪吼羊叫,差点就挣脱出去,幸好贾环下刀稳,一刀子下去就切开了血管。见了血之后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剩下的自有屠夫处理。然后就是提起小孩子们的脚,假装投进河里。小孩子觉得好玩,还咯咯的笑起来,欢快得不得了。
也许贾环真有几分鬼运气,就在他祭祀完的第三天,午后一道惊雷响过天际,很快就哗哗的下起雨来。这一场大雨酣畅淋漓,直下到了次日早上,把地都浇透了,彻底解除了旱情。
人们啧啧称奇。后来这件事还衍生出了很多段子,比如把三日后下雨改为贾环话音一落上天震动,当即下雨,加入了许多迷幻色彩。后来还编成了一部戏,在当地广为流传。
这下,官府和民众都高兴起来,不高兴的只有看准了旱灾屯了大量的粮食准备发黑心财的粮商地主。一开始他们还只是哀叹倒霉,谁知没过几天,腾出手来的贾知府秋后算账,施展雷霆手段,将一串子上上下下的人都给抓了起来,不仅抄没了粮食,还巧立名目,按情节轻重都给惩治了,轻的罚钱,重的抄没家产。最严重的朱善直接抄了家,连祖传的大宅子也没入官中,更别说别的产业,整个人只剩了条命。
用这些抄没的粮食,贾环发放了救济,大大缓解了火药桶一样的局势。看着那些泥腿子欢天喜地背着空麻袋去官府领粮食,又背着满满的袋子回家,嘴里不住的说知府的好话,还处在受观察阶段的粮商地主们只敢在心里默默地骂娘,问候贾知府的十八代祖宗。
其中最愤恨的朱善看着眼前的一幕,几乎要气炸了肺。这会儿他们夫妻正在街上,张纤娘跟在他身边,和个受气小媳妇似的低着头。朱善是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家少爷,虽然狠辣有手段,实在是没吃过苦头的,而张纤娘虽说出身不好,但内里的这个芯子却是过惯了好日子的,穿过来又被朱善捧在手心,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一经变故,几乎傻掉了。
她还想凭着老乡的身份去找贾环讨情,或是哀求,或是威胁,总要帮助心爱的男人得回一切才行。谁知人家一听她是朱善的老婆,连门都不让她进。
这会儿她才明白,她一直以来沾沾自喜的未来人身份,根本就什么用都没有。
对贾环而言,朱善张纤娘夫妻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真正让他惊骇的事情刚刚发生。
上半月,山东、江浙百姓揭竿起义,与此同时,义忠亲王世子伙同平安州节度使造反。
流民、叛军声势浩大,瞬间将战火几乎烧遍了王朝的每一个角落。
第98章 98
在贾环的安抚下; 泽阳府的情况尚可; 逆贼也想在民间煽风点火; 可惜应者寥寥; 十几个混混的造反,当地的大家家丁就拿下了。
这一小伙反贼扯了块破门帘当旗子,光天化日之下就在集市上吆喝着要造反; 正好当地大户王家的老爷带着人路过,顺手就把这群不知死的东西抓住,绳捆索绑送去了县衙。
当此多事之秋,当地的县令不敢怠慢; 一面派人飞马与贾环传书; 一面就把这伙反贼就地□□。上午送进去; 下午人头就挂了出去。
贾环面上带笑,镇定地为该县令背书,嘉奖了见义勇为的王大户,回家就抬手砸了杯子。
砰的一声!屋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不知他发什么邪火。黛玉瞄了他一眼; 见他面上的火气隐忍不发; 眼睛里却几乎要喷出火来,缓缓地道:“有事说事; 胡乱摔什么东西。想那东西是个死的; 你就是把它摔碎了,它也不觉得疼,倒是碎瓷片溅起来划了手怎么好?”说完也不管贾环的反应; 便示意紫鹃收拾碎片。
紫鹃偷眼溜了上首的贾环一眼,不敢发一句话,默默地寻了箕帚来收拾了。
“因着前些日子的旱情,大家都无心理会小鬼头们,他们可撒了欢儿了。你那学堂一直没开课不是?正好这会子也闲了,再把孩子们叫回来罢。”听了黛玉的话,贾环的怒气倒是退了些。头脑一冷静,他立刻就有了主意。
“行,我备的课都有那么一叠了,也该把他们叫回来上课了。”黛玉心领神会,立刻接道。
夫妻两人相视一笑。
贾环叹道:“多亏有贤妻相佐,不然哪,我真是没办法了。”
“哄我开心呢?你做县令的时候可没我。你不会对三位先生也都这么说吧?”做了这么久的夫妻,黛玉可不会被他耍的花枪糊弄住,立刻就回以犀利的一问。
“呵呵,我前头还有事,这就过去了。”贾环微窘,忙胡乱搪塞了她,起身逃开。
身后追来一串银铃轻响似的清脆笑声。
大雨只是解了旱情,可以开始种庄稼了,但农家此时多没有存粮,幸好先前朱善之流贡献了一笔,贾环下令受灾农民持户口黄册,到当地衙门按口数领取口粮。
一般这种福利政策,大头总是被当地的胥吏和相关士绅吞没,下头的百姓能剩一点残羹剩饭就是经手的人积德了。贾环也做过临民官,这种小手段见过不知多少。为治上下人等乱伸手这个弊端,他特地在衙门里择选积年老吏若干成立了巡查组,派往下头监督,承诺若工作尤其出色的事后会举荐他们为官。
国朝吏与官的地位是天壤之别,中间隔着一道巨大的分水岭,吏不可以为官,位置世袭不变。开国之初,这条规矩还没被那么定死,如今却是难以打破的了。
其实不用贾环说,嗅觉敏锐的胥吏们也琢磨出了味道,但是这么公开一说,不异于给大家吃了定心丸,顿时人人奋勇。
就是这样,贾环还怕有些爱钱如命的,总是亲自带队进行不定时突击。果然,胆大包天的人一点儿不少见。贾环毫不手软,遇见一个除掉一个,顿时官场上下一片风声鹤唳。
不过他有一个“好处”,不罪士绅。这当然很窝囊,却也有它的无奈之处,国朝的特殊制度,造成了“皇权不下乡”的局面,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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