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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苏颖的食戟之灵-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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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选拔时的绘画在鲷鱼画卷上的「真鲷海岛图」，学园祭上的憨态可掬的「熊猫豆腐」，与睿山枝津也对决时的「极星流萨摩鸡」，种种过往，似乎都凸显着从苏颖手中诞生的料理拥有的共同特性——和谐。
再怎样千奇百怪看似不搭边的食材与烹饪方法，在她的手下总能和谐而默契地融为一体，为舌尖上的味蕾奉献出一场又一场的饕餮盛宴，对于这场对决而言，再也没有比她更适合担任主菜烹饪的人选。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幸平创真的解释，苏颖轻轻点了点头，“嗯，总觉得瞬间就有压力下来了呢。”
其实幸平创真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如果是别人的话，他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未来放心地交到对方手中，但既然是苏颖的话……
但且无妨。
“那么，就由我负责前菜，苏颖负责主菜，伊武崎君负责主餐后的点心，这样可以吗？”幸平创真问道。
“嗯。”
“没问题。”
“那么，我们先来练练手吧，冰箱里的食材还很多呢。”
明日，即为最终一战。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结尾了。
第225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终焉之战（上）
「真正的美食套餐」。
此即为终焉之战的菜品主题。
并非是之前那样限定食材，既像听天由命，又让厨师戴着镣铐跳舞一样的规则，此次的主要食材可以自由搭配，调料与烹饪方式也可以随意组合，不论是怎样惊世骇俗的菜品，总而言之，能端出来让台上的三位重量级评审满意即可。
但是，让这三位挑剔至极的评审满意，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想不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做评审啊。”身着笔挺西装的苏墨坐在评审席上，侧目对他旁边的薙切蓟说道。
“这可是我引以为豪的提案呢，中华料理协会的副会长愿意纡尊降贵莅临寒府，身为远月总帅实在是幸甚之至。”薙切蓟似笑非笑地说道，他总是这样维持着一切都不在意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把握之中。
“你就不怕我跟老总帅一起偏袒那边吗？”苏墨意有所指地说道，坐在另一侧的薙切仙左卫门捏着他的那把白胡子，一副眼观鼻鼻观心不肯多开口的模样，直到这会苏墨提到他，才转过身来瞥了他们一眼。
薙切仙左卫门，薙切蓟，苏墨，由这三位来担当本次食戟的裁决者，权威性基本上是得到保证了，远月内外都不会提出任何反对意见，只是公正性这一点尚待存疑，毕竟要是薙切仙左卫门与苏墨一起偏袒幸平创真为代表的反叛军联盟，两票对一票，轻轻松松就能夺回对远月的控制权。但既然薙切蓟都对这个可能性不放在心上，那么其他人也就没有说话的份了。
薙切蓟依旧是那冷冰冰的腔调：“凭二位多年在美食界的盛誉，若是能做出那样的事，那就不会发生最近这样的事情，我也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当年要是薙切仙左卫门的手段再决绝一些，也不至于放虎归山，留下如此之大的后患，思及此处，这位老总帅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他闭上了眼睛，连接下来中枢美食机关登场的远月十杰都不曾吝啬一眼。
“让我们欢迎远月学园中最为闪耀的三人登场！”主持人高亢的喊声带动着全场的气氛与雷动般的欢呼声。
自黑暗中缓步走向舞台中央的正是司瑛士，小林龙胆与茜久保桃，属于中枢美食机关的如明星环绕群山的勋章在他们的胸前熠熠闪亮着。
“这就是最能体现我的理想的厨师啊。”薙切蓟故作感叹道，“在这最终的舞台上，能品尝到由他们联手打造的菜品，这可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说到这里，他又看向评委席上的另外两人，“恕我直言，我不否认幸平几人的潜力，只是现在的话，他们能烹饪出「真正的菜品」吗？”
“那就让食戟的结果说话吧。”苏墨轻轻靠在椅子上，“我并不觉得苏颖他们会输给你的中枢美食机关。”
“呵，那我拭目以待。”
只不过苏墨刚刚说完这样的话，就见苏颖他们带着浓浓的黑眼圈，眼神飘忽走路虚浮地从边上溜进来了，精神状态与司瑛士这边天壤之别，看得苏墨一头的黑线。
“这昨天晚上是干什么去了？”苏墨有点纳闷。
“他们几个，该不会一晚上没睡吧……”久我照纪在观众席上陷入了深思。
台上的其他观众们倒是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喧闹，一开始以为反叛军联盟会被中枢美食机关轻而易举地一网打尽的他们，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打脸之后都已经吸取了教训，不再随意贬低对手，而是尽力为自己这方加油。
“司学长加油啊！”
“桃学姐！你是最棒的！”
“小林学姐，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既然双方都已经到场……”主持人在台上看了看时间，在发现时间正好之后，她高声喊道，“那么，对决开始！”
“两队请走去料理台！”
“早上的时候我应该用热水袋敷一下眼袋的。”苏颖叹气着说道，不需要照镜子，只需要看看自己身旁的这两位像是从东京动物园里跑出来的国宝就知道自己的黑眼圈有多严重。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了！”幸平创真一边往前走一边吐槽道。
“抱歉，是我昨天晚上太耽误大家时间了，本来还能睡一会的。”伊武崎峻道歉道，昨天晚上他的想法层出不穷，为了试验他的想法，三人一起花了不少时间。
“你道歉做什么啊……”苏颖撇嘴道，“心里这么紧张，就算在床上也睡不着，还不如起来做做料理呢，你说是吧，小幸幸。”
幸平创真流下一滴冷汗，讪笑道：“是……是的吧。”
苏颖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考前睡不着什么的，这句话对别人有效，对幸平创真可不成立，这位可是眼前山崩地裂转身就能呼呼大睡的主。
相比起这边的窃窃私语说话不断，司瑛士那边就显得冷清了许多，茜久保桃很明显对这两位颇有忌惮，一直抱着她的玩具熊走在稍微靠后一点的地方，而小林龙胆倒是有心想讲话，可惜司瑛士压根不接茬。
待双方就位之后，主持人才最终宣布道：“FinalBout！开战！”
不管他们各自怀抱着怎样的思绪，这都已经是赌上各自未来的最后一战了。
“如果反叛者方获胜，那么他们将获得远月十杰的全部席位，并且挽回在这场晋级考试中退学的学生们！”
“如果中枢美食机关获胜，那么薙切蓟大人的统治将无人可以撼动！”
寡言只是表象，实际上司瑛士的心理活动却是一刻不曾停止的，他像往常一样将袖子扎起卷好，又有条不紊地整理着领巾与下摆，面上古井无波的样子，让谁都想不到他正在跟小林龙胆说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
“唔，开始动手吧。”小林龙胆刚将自己的长发盘了起来，就听见司瑛士说道，“之前的时候我都没有细想过，但是现在……”
“嗯？”小林龙胆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司瑛士轻蹙着眉头继续说道：“假如赢下这场对决的话，一色跟女木岛就会彻底离开远月了吧，那他们手上的工作也会分摊给我，这可真是令人头疼啊……”
女木岛对做账很有一套，一色慧则特别擅长各种演讲与发言，要找到能替代他们的人，一时半会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小林龙胆强忍住给他一个暴栗的冲动，“先给我想比赛的事情啊！”
“好吵啊……布奇，我们就来做一道美味至极的甜点，将对方打个落花流水吧。”茜久保桃默默地放下自己的玩具熊，准备开始制作料理。
艾绿、染青、牙白、绛紫、柠黄、乌黑，以草莓、抹茶、可可、黑芝麻等诸多食材着色的面团在桌上现出缤纷的颜色，那绮丽的光泽，就像是色泽鲜艳而美味诱人的水彩颜料已跃跃欲试，正等着她提笔涂抹一样。
“现在，是绘画的时间！”
娇小温软的身躯踏着凳子在料理台边一蹦一跳的，就像是迎着春光在青绿草坪上肆意撒欢的小猫一样，绾成猫耳的发髻也一同一颤一晃，而无数奇幻可爱的图案在她的点缀下在蛋糕上繁复出现。
“这么快绘画的速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但是这还仅仅只是开始而已，光洁滑润的糖丝在保持着柔软性的前提下顺着她小手的方向努力延伸着，幻化成纤细精致的图案，整个烹调的过程都充斥着萌力十足的童话感。
“真是干劲十足啊。”薙切蓟以感慨的语气说道，“看来小桃是卯足了劲儿要展示一下自己呢。”
他仍在不遗余力地打击着身旁两人的信心，只可惜苏墨见多识广，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只是象征性地附和了一句：“嗯，是啊。”
“水温多少了，龙胆。”司瑛士埋首于自己的料理之中，不时抬头问一问。
“47度。”
“那六十度的时候把这放进去。”
“好的，那这里就你负责了。”
司瑛士与小林龙胆已是许久的搭档，两人曾代表远月学园主持美食活动，因此协作烹调有条不紊，但是比起苏颖他们那边，仍旧是略逊一筹。
“苏颖，切丝。”伊武崎峻言简意赅地将洗净的青瓜放在她的面前，“十厘米长，三点五毫米粗。”
近乎是银光一现，案板上的那清灵的青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支离破碎，变作了堆砌在案板上长短粗细别无二致的细丝，苏颖长年艰苦训练得来的高超刀功在这一刻尽显无疑。
“那调味就交给你了，小幸幸，这里。”
“下锅了下锅了！”幸平创真接过来将之前处理好的食材倒进去，“肉处理好了吗？”
“马上！”
司瑛士与小林龙胆固然默契，但明显却及不上苏颖三人的浑然一体，那协调有序的烹饪进程，熟练地像是在同一间厨房里一起烹饪了几十年一样。
第226章 第二百二十六章 终焉之战（完）
“不愧是我看中的厨师啊。”薙切蓟的目光全然专注于位于场馆中心的司瑛士身上，满含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他嘴角轻扬，笑着说道，“不论做什么都无可挑剔。”
即使欣赏过不知道多少次，薙切蓟也仍旧为司瑛士的精湛技艺生出些惊艳感，在厨台中间的司瑛士有着迥异而矛盾的重合：一方面他的一举一动都致力于完美，即使是最严苛的烹饪指导也无可指摘，炫目而夺彩，可另一方面，司瑛士同时也尽力在抹去自身在料理中的存在，恨不得连呼吸都一同屏息以免自己的气息沾染上去。
他的料理以浑然天成来形容实在是再恰当不过，仿若食材自发地卷曲切碎，再涌入各式的器具里与热汤滚油共舞一般，就连经验最丰富的品鉴家也完全捉摸不透这些料理背后的厨师究竟有着怎样的性格。
“龙胆的状态也正是绝佳呢。”薙切蓟轻轻点头，“广袤而无际的食材视野，让她信手拈来的食材都是常人不曾见过的无与伦比的搭配，不光是那些眼高于顶的美食家，即使是珍禽猛兽也不得不在她的裙下埋首称臣，不知道这次……她会端出怎样豪迈且壮观的料理呢。”
就在他侃侃而谈的时候，苏墨也冷不防地说道：“是吗？我倒是觉得苏颖那边的料理更胜一筹呢。”
薙切蓟也不辩驳，只是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他不由得回忆起最初认识司瑛士的时候，在聚光灯的耀眼光源看似飞黄腾达前途无可估量的少年心中，始终有着一块因怯懦与茫然而生长成的黑暗，而他悄然走入其中，并在里边埋下一颗幼小的嫩苗，直至有一天冲塌远月这座围墙为止。
不可否认，他的确是利用了司瑛士作为远月十杰第一席的地位，但司瑛士在料理方面的追求与卓识，倾注在菜品中的信念与热情，确是与他不谋而合的。即使薙切绘里奈今后不听从自己这位父亲的话，不愿意继承自己的事业，那交由司瑛士来打理，想必也是极为适合的。
或者，让绘里奈嫁给他也不错？不论孩子继承绘里奈的神之舌还是司瑛士的厨艺，不……还是继承神之舌比较好，没有旁人的干扰，他从孩胎开始的精英教育将让那孩子变成这世上绝无仅有的美食界的帝王，而不是薙切绘里奈这样半吊子的残次品。
残次品，是的，在别人的眼中，薙切绘里奈是薙切家的千金，难以企及的冰雪女王，但在薙切蓟的眼中，自己亲生女儿除了神之舌还可堪一用以外，其他方面都是不值一提的劣质品。
不然也不至于输给那个女生……
——薙切蓟的神思跳跃过眼前这段小小的插曲，在心底不断盘算着今后的事情，在他的身后，一艘巍峨巨舰整帆齐鼓亟待出发，船侧激起的惊涛骇浪足以动人心魄，而这艘巨舰起航的前提，不过是碾过眼前这块不值一提的礁石罢了。
小小的，礁石。
但他却忽略了一件事情，就如飞机在半空中遇见飞鸟会撞得粉身碎骨一样，只要稍稍掉以轻心，满载着希冀的航船也会因触礁而陨落海底。
“那就是……龙胆学姐烹饪的前菜吗？”随着扬声器里传来主持人略带动摇的声音，薙切蓟这才把注意力回归到这场食戟中来。
小林龙胆正准备呈上来的，是「千层派」。
千层派一向是法式料理中流行而诱人的甜点，相传为在饮食上颇多挑剔的拿破仑的御厨所创，以奶油与面团相折叠构成方正而略长的形状，洁白糖霜铺陈其上，间以奶油内馅，拥有着甜蜜的魔力。在蜜糖极为短缺的年代，一份原汁原味的千层派足够让远道而来的贵宾倾泻掉对巴黎连绵阴雨的不满。
原原本本的千层派毋庸置疑是甜点中的甜点，万万不可能作为前菜作为这场食戟的冲锋号，因此小林龙胆所做的是独属于她的改良版，但不论怎么看，都未免有些妖异得过分了。
妖冶的玫红，娇媚的鹅黄，温柔的云白，恍若酥化人心的音节一般蛊惑人心，像是在烛光点点的卧室里被身着寸缕的美人所勾引一般，让人情不自禁想踏入到这布满粉饰的陷阱中去。
“真……真是危险啊！”薙切蓟不禁为这危险的想象捏了一把汗。
“这就是我的料理，请品尝吧。”小林龙胆迈着豪迈的步伐挺胸向前走去。
在酥皮的世界中，千层，是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即使是米其林厨师，假如他并不专精于甜品也不例外。只有对千层派的烘焙方法、面团折叠手法与时间的掌握都把握到一定境界才能将其一气呵成，而这期间已足够消磨厨师的耐心，而一旦折叠到一千层往上，面层与面层之间则会因太过靠近而贴在一起，更遑论起酥。
但摆在三位评审面前的这道千层派，带着闪亮焦色的酥皮层次清晰而紧密地排列着，让人毫不怀疑其中的香酥可口，层层叠叠如同蝉翼堆叠一般，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绝佳美味。
“这就是前菜啊……”苏墨娴熟地用刀叉切下一块往嘴里送去，“不知道味道……”
才刚刚入口，他就不由得睁大了双眼，薙切蓟看着他的表情，嘴角轻轻上扬着。
“怎样，见识到属于远月的厨师的实力了吗？”
以橄榄油逐渐炖煮出内在精华的冬菇，再加上以香草、蒜泥、藠头、黄油爆炒之后色泽浓艳的蘑菇泥，配以表皮香酥的千层派，呈现出细腻柔软中夹杂酥脆，香浓醇厚中稍藏酸爽的美味，这种搭配远胜苏墨之前品尝过的以香桔长时间熬制成的糖渍橙皮所做的千层派，将一切不协调的咸鲜味调和在了一起。
“这种酸味……难道是梅子醋吗？”苏墨猜测道。
这种轻盈得仿佛能在叶尖轻轻跃动，犹如黎明前摇摇欲坠的露珠般的点滴酸味，衬托着这份料理的全部色彩。整道料理所用的调料繁多，油腥也是不少，但这清爽纯粹的酸甜确是将其引领成了一道名副其实的前菜。
但是梅子醋却还要更为酸涩一些，即使不用青梅而用红梅，也难免在清爽之余残留一些涩苦，苏墨皱眉想了想，却没得出个确切的答案来。
“是蚁酸。”身为这道料理烹饪者的小林龙胆伸出手指说道，在她的指尖，活泼而幼弱的生灵正绕着指纹前行。
“蚁酸？”苏墨的脸色一变，“这也能作为调味品吗？”
恕他孤陋寡闻，可是行遍大半个世界，苏墨还未曾听说过将蚂蚁分泌的蚁酸作为料理的做法。
薙切蓟则很有耐心地为他解释，“这是龙胆在亚马逊捕猎鳄鱼时露营时发现的，说实话，连我当初知道的时候也有些惊讶呢。”
属于「食材」这一定义的美味，在人类文明不断往前拓深的同时，这一范畴所包括的概念也在不断增加，永无止境，永无尽头。
“年幼的蚂蚁的蚁酸较为清爽甘甜，而上了年纪的蚂蚁，味道就没那么好了。”小林龙胆对自己的发现侃侃而谈。
如此奇特的，前所未有的食材也能自在地运用！这就是身为珍稀大师的小林龙胆的特性所在！
“这也未免太厉害了吧！”
“用蚂蚁分泌的酸来做菜……闻所未闻啊！”
就像是应主人的邀约，从黑森林中千里迢迢而来的旅人一般，呈现在苏墨眼前的，是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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